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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九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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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尘不是墨门中人么?”淡淡的一句,九歌,姬穹羽,宗郢皆是一愣,转而震惊地看向蔚离歇。
“我说的有错吗?如果不是墨门中人,干嘛叫墨尘。”蔚离歇的解释让九歌刚刚提起来的精神瞬间又黯淡下去,墨尘曾经的戏谑犹然在耳:“你姓夏便是夏门中人吗?”
蔚离歇稍稍顿了顿后接着道:“他说到底还是我蔚室中人,自然不该叫墨尘。”
“哈哈哈,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宗郢闻言瞬间爆笑道:“你也配说他是蔚室中人,实话告诉你,就你们这些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看给墨尘他提鞋都不配。”
九歌见宗郢说话难听,不过理却是这个理,也没说话。只是姬穹羽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继续找墨尘吗?”
“不然呢?”宗郢立马白一眼姬穹羽:“等着他死?随了你们的心愿?”
“我们并没有要他死。”姬穹羽说罢不觉看一眼九歌。
“你没有不代表别人没有呀,对吧,蔚公子。”宗郢阴阳怪气地嘲讽蔚离歇道。
“没错。”蔚离歇淡淡一笑:“我确实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
“为什么?”九歌不觉心中一寒:“他与你并无威胁,你为何不放过他?”
“这话你应该问墨尘吧。”蔚离歇的眸子闪过一丝愠意:“我想你也并不如你所认为的那般了解他。”
九歌无意与他争论这些,只是回头看一眼宗郢:“我们走。”
“走?”宗郢愣了愣,“那这个尸体?”
“你想干嘛?”九歌莫名其妙地看他。
“难得一遇的噬心散,还没研究够呢。”宗郢说着递给九歌一个恋恋不舍的眼神:“上次遇到还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你喜欢便扛走。”九歌没好气地扔下一句:“离我远点。”
“扛尸体?”宗郢愣住,随即立马摇头道:“那还是算了,免得噬心散没研究出来,又中了尸毒。”
“九歌。”就在九歌经过蔚离歇身边的时候,似有若无的一句拂过耳畔:“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我亦然。”
九歌脚步微顿,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扔下一句照顾好穹羽便径直离去。
第三百零八章 重回树屋()
? 随着蔚军的撤离,昭国境内的匈奴兵也在收到大将军拓拔忌传来的旨意后全军撤离,只留下完颜曼一只孤军在辉煌的王宫里垂死挣扎。
摩羯战战兢兢地立于一侧,完颜曼苍白着脸色安静地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打杀声:
“人都走了么?”沉默良久,完颜曼方嘶哑着嗓音开口道。
“回单于,除了宫内的守军,都撤回了。”摩羯不觉偷偷瞄了眼完颜曼,随即又赶紧把头低下。
“哈哈哈。”完颜曼突然大笑起来:“好,很好,好一个完颜九歌,好一个拓跋父子,没想到我完颜曼竟然会栽在你们这群人手里。”
“回,回单于”摩羯话到嘴边又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说。”完颜曼冷冷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难道还有比这更糟的消息么?”
“大,大将军,”摩羯说着不觉吞了吞口水:“是大将军将传国玉玺呈给了完颜九歌。”
完颜曼似是一怔,手指微微蜷起,额突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的情绪,伴随着清脆的指节声,完颜曼一拳砸在了身前的桌案:
“这个叛徒。”
“单于息怒。”摩羯闻言立马噗通一声跪伏在地。
“息怒?”完颜曼怒极反笑:“本单于自认为待他不薄,没想到他竟然临阵反戈投奔了贼人之女,难道他忘了谁才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了么。”
“单于严重了,血缘亲情又岂是一外人所能替,替代的?”摩羯忙以头触地道:“卑,卑职以为,也许,大,大将军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不得已?”完颜曼冷笑,眼中闪出一丝狠厉:“早知道他是这么个立场不稳的东西,当初就不应该留下他这个祸害。”
摩羯一时不敢接话,权衡良久方有些犹豫道:“卑职曾听得大阏氏,不,不,是那个叶信说过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单于眼下虽被小人暗算,但难料日后东山再起。”
有一瞬间的沉默,摩羯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外面隐隐而来的喊杀声衬托的此刻的大殿是如此寂静,完颜曼静立不语,良久方嘶哑着嗓音:
“你起来。”
摩羯闻言顿觉稍稍松了口气:“谢单于。”
“你说的没错,汉人有句老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账本单于暂且记下,只要我一日不死,她叶氏的女儿休想做稳这匈奴的王。”
“单于说的没错。”摩羯立马附和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收回匈奴亦是指日可待的事。”
完颜曼此刻稍稍缓和了脸色,不觉看一眼殿外明媚的天气,再看一眼身下尊贵的王座,终于双目一沉,
“走。”
练云气势汹汹地领着一众军士杀入宫中,直奔大殿而来,结果跨入大殿的时候,早已是人去楼空:
“给我搜。”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练云面色阴沉:“传我口令,活捉完颜曼者,重赏。”
“是!”
宫内的匈奴守卫早已是强弩之末,在昭军的强势回归下顿时军心尽散,被杀得四下奔逃。杀红了眼的练云下达生死令,除了活捉完颜曼,其余匈奴士兵,杀无赦,而早已在城外驻守多日憋足了气的昭军士卒,此刻闻言更是大开杀戒,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怨气,一时间,宫中惨叫声迭起,比之此前的死士之灾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出了破庙的九歌马一路飞奔,宗郢跟在身后忍不住大吼:
“你去哪?墨尘不是被救走了么?”
“回昭国。”九歌扔下一句,却并没有减慢速度。
“昭国?”宗郢一愣:“什么意思?墨尘在昭国?”
“也许吧。”九歌眉头微皱,再过不久便是玉斛花开的季节,如果如蔚离歇所言,墨尘已经离开,那他应该记得他们的约定。九歌抬手挥开前方垂挂的藤条,恍惚的眸子找不出焦距,这是自己目前唯一能想到的找到他的法子,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到达昭宫的时候,里面已是狼藉遍地,宫人用力擦拭着地的血迹,九歌无暇理会,悄悄带着宗郢直奔地道而去。
在掀开床板的时候,宗郢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老天,这里居然有暗道?”宗郢一脸震惊地看向九歌:“宇环那家伙就是被你从这塞进来的?”
“没错。”九歌径直朝前走去,不知道宇环还在不在树屋,照外面的情况来看,应该大势已定了。
“所以你知道通往杰人谷的捷径?”
“算是吧。”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宗郢瞬间不满意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九歌丝毫没理会宗郢的情绪:“再说了,这捷径又不止一条,你也没告诉我呀。”
“我那算是捷径吗?”宗郢闻言顿时暴跳:“那可是要玩命的知道吧,告诉练云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再告诉你,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墨尘不劈死我?”
“谢谢。”九歌不觉一笑:“这暗道是墨尘的杰作,你如果有兴趣尽管来便是。”
“墨尘?”宗郢闻言一愣,良久方悻悻道:“那还是算了吧,既是与你私会的,我还是识趣些,免得遭人记恨。”
九歌懒得理会他这些酸话,也不再吭声。
树屋里空无一人,宇环果真走了。九歌走近窗边:“乌衣呢?”
“这还用问,出去找乐子了呗。”宗郢一屁股在藤椅坐下,顺手拿了水壶便倒,结果水壶是空的。
九歌有些无语地看他:“你觉得乌衣会泡茶?”
宗郢亦是一愣,有些扫兴道:“唉,也是,那只笨鸟只知道吃喝泡妞。”
“滚蛋,滚蛋。”宗郢话刚讲完,熟悉的声音便扑面而来,九歌侧身让过,宗郢失察,被扇了一嘴巴鸟毛:“臭大夫,臭大夫。”
“嘿,你个破乌鸦,怎么说话呢你?”宗郢一边捋去嘴的鸟毛,一边作势挥拳向乌衣:“小心我向红衣说你坏话。”
“放肆,放肆。”乌衣大叫着扑腾着翅膀再一次向宗郢冲去。
“还来?”宗郢一惊,立马退后一大步:“九歌,快管管你家乌鸦,天了要。”
第三百零九章 冤家路窄()
? “放肆,放肆。”乌衣大叫着扑腾着翅膀再一次向宗郢冲去。
“还来?”宗郢一惊,立马退后一大步:“九歌,快管管你家乌鸦,上天了要。”
九歌没有理会宗郢,直接伸手揽过乌衣:
“这个臭大夫事后九歌帮你教训,不过乌衣,你可有看到墨尘?”
“臭师弟?”乌衣落在了九歌手臂上:“没看到,没看到。”
“他在我走之后可有回来过?”九歌眉头微锁。
“没回来,没回来。”乌衣拍了拍翅膀大声道,然后转向宗郢:“臭大夫,教训,教训。”
宗郢闻言作势瞪向乌衣,然后嘚瑟地冲乌衣扬起一根红鸟毛笑逐颜开,乌衣一瞧瞬间炸毛,大喊着臭大夫便再次直冲过去,吓得宗郢上蹿下跳的满屋子跑。
九歌再没了心情帮他们调剂,自己默默地伫立在窗前,时值初冬,暖暖的阳光下,玉斛的叶子已经掉光,一粒粒深红色花苞星星点点占据了树叶的位置,九歌不觉看了看最高处那根树干的地方,仿佛还似昨日,他和墨尘相依而坐。
背后的闹腾让九歌不觉蹙眉,稍作运量,一纵身便跃去了树干顶端,原来,恐高也不是不能克服。
明媚的阳光在九歌坐上树干的刹那瞬间冰冷下来,九歌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高处不胜寒竟是如此现实,没有过度,没有迂回,当然,你可以选择放弃。
“你给老子快点。”
隐隐的,似有嘈杂声传入九歌耳中,九歌不觉蹙眉,四下看去,
“再不老实,就将你丢给那些死士。”摩羯一边走一边大声呵斥,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看上去衣衫单薄步履踉跄的人,摩羯的长刀不停在他身后挥舞,迎着阳光刺眼异常。
九歌瞧着此人的穿着打扮有些奇怪,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扮相似的人,九歌瞧不清模样,只是心中疑惑此时怎会有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更奇怪的是她至今才发现原来对面的崖壁上还有一条小路,难道这便是昭无疆通往杰人谷的密道,结果没等九歌想完,树干猛地一沉,吓得九歌差点栽下树去。
“你干嘛?”九歌拽紧树干的同时立马瞪向宗郢怒从心起:“回你的树屋去。”
宗郢舔着脸笑道:“别呀,好容易把那烦人的鸟儿锁屋里了,先让我歇会儿。”
“要歇旁边歇去,别在这边碍事。”九歌不耐烦道。
“这儿风景好。”宗郢嬉皮笑脸地在九歌身边坐定,突然咦了一声:“匈奴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九歌刚想发作,一听宗郢此话瞬间怔愣道:“匈奴?”
“怎么?身为匈奴的头儿,连自己人都认不出了?”宗郢有意打趣九歌。
九歌这才想起前番去匈奴时,拓跋将军他们貌似就是这番打扮,还未想完,宗郢冷不丁地咦了一声:
“前面那个倒似在哪见过,身形熟悉的很,只是看不清样貌,要是再近些就好了。”宗郢说着忍不住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树干瞬间抗议,九歌正要发作,
“不对啊。”宗郢突然似想到什么,一指对面。
九歌被宗郢的一本正经好奇住,不觉跟着看去:“怎么了?”
“这里怎么又有一条入谷的通道?”宗郢说着一脸震惊看向对面,稍后似是想起了什么,顿时义愤填膺道:“太欺负人了,想我宗郢往返这山谷这么多回,每次都是把心放在刀刃上走,结果你们一个个的,居然在谷中来去自如,可恨,可恨。”
九歌原以为宗郢发现了什么,结果却说出这番无关紧要的话来,瞬间没心情再理他,不耐烦地起身便要换个地方。
“沧禾?”
九歌身子起了一半,宗郢好死不死的一句让九歌又一屁股坐下:“什么沧禾?”
“前面那个。”宗郢伸手一指:“被那个匈奴胖子赶着走的那个人,不正是四公子沧禾么?”
九歌没见过沧禾,不觉也努力看去:“你确定?”
“当然。”宗郢粗眉一挑:“想我宗御医横行宫中这么些日子,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沧禾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想当初他被昭王派去勤国为质我还目送过他一程呢。”
“你目送他?”九歌犹疑地看一眼宗郢:“你很关心他?”
“什么关心,好奇罢了。”宗郢说着讪讪一笑道:“好歹人也给过在下一些好处,权当一报还一报了。”
“你还?”九歌满眼的不相信:“怎么还?”
“啊呀,我说你这丫头怎么什么事都要管?男人之间的事情,你不懂。”
九歌闻言不觉一笑,并没有理会宗郢的打岔,直接追问道:“什么事?”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跟你讲了男人的事了。”宗郢说着瞄一眼九歌,“壮阳之术懂不懂。”
九歌不觉怔住,片刻方犹豫道:“你说那沧禾是阳痿?”
宗郢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我说你是不是女的呀,这种话也能从你口中说出来?”
九歌没有理会宗郢,只是不免有些好奇,沧禾的这个毛病不知道蔚王他们知不知道,一个不能绵延子嗣的傀儡,所占的分量能有多重?
九歌不觉微微挑眉,瞬间又有些许释然,蔚国又不会指着沧禾延后,说到底,沧禾不过是他们手中的棋子罢了,能玩就玩,玩不下去还不就扔了。
想到此九歌看一眼对面在匈奴刀下狼狈不堪的沧禾,倘若他能安安分分地做他的质子,又何来今日之辱,以宇环的为人,他定然不会亏待于他。
就在九歌和宗郢正各自揣度对面的三个人时,那个沧禾似是撑不下去了,突然膝盖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
“起来。”摩羯见状瞬间一刀背拍在了沧禾肩上,沧禾哪能守得住这一刀,立马整个人斜倒在了地上。
“想装死是吧?”摩羯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举起长刀便再次向沧禾挥去。
“住手!”身后的完颜曼冷冷地开口:“拍死他谁给我们领路?”
摩羯闻言立马收回长刀,“是,单于。”
九歌听不清那边的对话,只是见押着沧禾的那个匈奴人似乎对后面那个匈奴人很是尊敬,不免心中疑惑:
“宗郢,你可知后面那匈奴人是何身份?”
第三百一十章 认出仇人()
? 宗郢打量了半天,忍不住摇头:“看不清,但貌似是前面那家伙的头儿。”
九歌微微皱眉,这侧脸倒似在哪见过,正想着,谷底隐隐传来搜索的嘈杂声。
“死士来了?”宗郢怔愣道。
“不对。”九歌看一眼谷底隐隐约约穿梭在石林之中但却井然有序的队伍:“像是宫里的人。”
“宫里的人?”宗郢重复道:“他们来这里干嘛?寻找死士?”
“那倒未必。”九歌的眸子闪过一抹寒意:“怕是为了对面那几位而来。”
“你是说沧禾?”
“我是说完颜曼。”九歌倏地起身,不等宗郢反应过来便一跃进了树屋,转而看向宗郢:“带我去对面,以你的方法。”
宗郢愣愣地看着九歌,她的转折太快,他一时还来不及反应:“不是,我没明白,完颜曼?哪个是完颜曼?”
“你说的那个匈奴兵的头儿。”九歌的声音毫无温度,直到方才,她才突然想起上回易容在昭宫碰见完颜曼的场景,当时身不由己,未有机会动手,眼下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那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自己既然领了完颜九歌这个身份,自然要做完颜九歌该做的事。
“什么?他是那个倒霉的匈奴单于?”宗郢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九歌,转而改口道:“哦,不对,是旧单于。”
“没错。”九歌看一眼宗郢:“我现在要去对面,怎么走?”
“去对面?”宗郢怔了怔:“干嘛?你要杀他?”
“废话。”九歌眉头紧蹙:“你走不走?”
“走,走。”宗郢忙收起一脸的震惊,一屁股从树干上爬起来:“最喜欢看九歌杀人了,出发。”
练云搜遍了整个王宫也没有看到半个完颜曼的影子,守卫王宫各个出口的军士也纷纷表示并未看见任何可疑身份的人经过,烦躁之下,练云突然想到了杰人谷,那个眼下唯一一处无人把守的地方,未作犹豫,当即便率领一众人马从姬将军府的暗道直奔谷中而去。
袁亮知道练云对完颜曼的必杀之心,但却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决绝,眼下昭国战乱初定,公子宇桓登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是九歌,他却至今未得到她的下落,他不确定此前所发生的一切是否与她有关,蔚国撤兵,匈奴撤兵,所有的一切貌似正应了她当初的一句直捣苍龙,只是倘若如此,她是如何做到的?而她人又在哪里?
九歌跟着宗郢一路走得悲怆,不得不说,宗郢此前并未撒谎,他确实是用生命在“纵横”杰人谷。
“你悠着点。”宗郢见九歌手脚并用在崖壁上,脚下的石头被她踩得扑簌簌直掉:“轻功,轻功会不?你这么使劲,还没到对面呢,就被人发现了。”
“你就没搞几根藤蔓之类的辅助设施吗?”九歌不觉看一眼宗郢:“来来回回这么多趟,你都这么干的?”
“我倒是想呢。”宗郢没好气道:“问题是每次落下的点都不同,害的本大夫我每次都是另辟蹊径,容易么我。”
“落下的点?”九歌有些好奇道:“这个还是随机的?”
“自然是随机的,你以为这个破山谷这么好进么?昭无疆又不是白痴。”宗郢顿时鼻孔朝天道。
九歌一时无语,也没再和他争辩,跟在后面小心地朝对面靠近。
“我实在走不动了。”沧禾斜躺在地上气若游丝:“这谷中有瘴气,在下怕是已经中毒了。”
“你放屁。”摩羯立马呸了一口:“咱们这在半空中,哪里来的瘴气?”
沧禾似也无力再辩解,只是干喘着粗气不说话。
摩羯瞧他那样,刀柄在手中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实在忍不了了,于是转向完颜曼:
“单于,我瞧这小子也就这样了,要不——”
“给他水。”完颜曼淡淡的一句将摩羯瞬间愣住,怔愣片刻后只得取出腰间的水壶,满是不情愿地往沧禾脸前一挥:
“拿着,喝完了给老子老实点。”
沧禾原本枯涩的目光在见到水的一瞬间陡然亮了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用尽力气一把夺过摩羯的水壶就是一通猛灌。
摩羯满眼的不屑和厌恶最后憋出一声冷哼,没等沧禾喝到一半,他便毫不犹豫的一脚踹翻沧禾手中的水壶,然后一把提拎起沧禾的领子将他拉近跟前:
“现在知道出口在哪里了么?”
沧禾被摩羯晃的一阵猛咳,良久方缓过劲儿来,不由地扯出一抹冷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摩羯气结,正要发作。
“哈哈哈。”一直沉默在侧的完颜曼突然大笑起来:“如果放在你我合作之前,本单于或许还觉得你是个人物,结果你倒好,敢在本单于身上玩花样,说你是个人都怕脏了本单于的口。”
“彼此彼此吧。”沧禾淡淡一笑:“比之单于的忘恩负义,在下可只能望其项背了。”
“大胆。”摩羯瞬间一手掐住了沧禾的脖子,直接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样子,就你,也配议论单于。”
沧禾本就无力反抗,看着完颜曼隐含杀机的眸子,不觉扬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嘲讽完颜曼还是嘲讽自己。
“啊——”就在沧禾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渐渐抽离的时候,摩羯突然一声惊呼,手臂吃痛瞬间松开:“谁,有种给老子出来。”
四周一片寂静,摩羯转了一圈也没瞧见半个人影,沧禾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喘气,目光不由地落向不远处被藤蔓掩饰的阴影处。
完颜曼脸色一冷:“既然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想要沧禾,本单于给了便是。”
依旧是无人回应,突然间的沉默,反倒让谷底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完颜曼不觉眉头微皱,用匈奴话与摩羯低语一句,摩羯闻言立马点头,然后目中闪过一丝杀意,提了刀便向沧禾砍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乌衣突袭()
? 意料之中,在摩羯的刀刃快要接触到沧禾的脖颈的瞬间,又是哐的一声,随着一声低呼,摩羯手中的刀面瞬间断开,连着摩羯自己也被震的后退两步,紧接着一只黑鸟扑腾着翅膀从几人面前飞过,
“臭大夫,臭大夫!”
“我靠。”宗郢轻骂一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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