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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相公来种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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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这样的牺牲啊……你走开啊……”
上官采难过地跪在蔺紫均身旁，他的心也在滴血。
“哥哥——”
突然，院子上空，朗月柔柔飘然而至。十几年过去了，她的容貌竟然一点儿也没有改变，仍然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相。
“哥……”看着地上的一滩鲜血，朗月柔柔尖利地叫起来：“哥，你杀人啦？”
“柔柔，你来做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朗月柔柔欲言又止。
“你想告诉我什么？”
朗月柔柔看了一眼虚脱在躺椅中的蔺紫均，慢慢地走到她身边：“嫂子，你没事吧。”
“你……你叫我什么？”
“柔柔，别闹了，她不是你嫂子，我还没有成亲呢？”施明书强压心里面的怒火，要他娶这个黄脸婆做妻子，真是天大的讽刺！
“不，哥，紫均她真的是我嫂子，你们早在十年前就成亲了。”
蔺紫均的泪水刹那间迸了出来，尽管她还不知道这个朗月柔柔到底是什么来历，但至少她不是凡人，她跟施明书一样来自一个未知的世界。能听到她这样说，蔺紫均的心顿时温暖了许多。
第285章 来迟了一步（）
听完朗月柔柔的话，施明书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不可能，你撒谎。你不也说她是我们的娘吗？明明就是蔺枫兰那个老东西害了我爹，娘不可能骗我的。你撒谎，你撒谎……你说，这段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跑来跟我说这些？”施明书不停地摇头。
“不，那个人是我们的娘，可她也不是我们的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我们的娘，又不是我们的娘？你把话说清楚。”
蔺紫均和上官采目光急切地盯着朗月柔柔，他们也一样着急，为什么她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要等顾长青的一双腿断了之后才出现？
如果她早到那么一下下，顾长青的腿就可以保住了啊！
“那个娘，是爹爹变成的。真正的娘，被爹爹关起来了。所以，他所告诉你的那些事，也全是假的，蔺紫均她就是你在凡间的妻子，而且，你们非常恩爱。”
“不，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我记得蔺枫兰那老头儿的样子，记得秋妹，为什么我就是不记得她？”
朗月柔柔痛心地看着这个同母异父的哥哥，她知道说什么也没用。
“哥，我可以用仙术把你的记忆全部还给你……”
“不，不要……”蔺紫均突然叫了起来，目光之中充满恐惧：“……不要，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紫均，如果施明书能记起以前的事，那大傻子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啊？”上官采迫不及待地打断蔺紫均的话。
“不，柔柔姑娘，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是我求求你，不要把你哥哥的记忆打开，不要……”
“蔺紫均，是不是你以前曾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施明书突然恶狠狠地说道：“或者，你根本就曾背叛过我？”
“没有，我没有……”蔺紫均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没有人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激烈的情绪起伏，回上顾长青断腿的刺激，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嫂子……”朗月柔柔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倒了一粒药出来，喂紫均吞下。
“啊……”蔺紫均悠悠醒来。气色较之先前好了许多。
“上官公子，麻烦你把我嫂子扶到屋里休息吧，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嗯——，紫均，来，我扶你。”
看着上官采体贴的动作，施明书皱起眉头。
“柔柔，你快点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哥哥，我们不可以再做任何一点伤害嫂子的事了，这件事，我要问清楚她，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你……”
“哥，相信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三个孩子还没有吃饭，上官采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带他们回去。临走时，交待好朗月柔柔，照顾紫均，她要是醒过来，就告诉她飞飞和忆儿都住在他家。
“上官公子，你放心吧，紫均是我的大嫂，我不会让她有危险的。”
朗月柔柔也正好想有一个跟蔺紫均单独相处的机会。
第286章 当年（）
“他……回去了吗？”看着窗外已是漆黑一片，蔺紫均悠悠问道。
“你问我哥哥？”
“嗯。”
“他在院子里，要不要我叫他进来？”
“不，不要，我没什么话要跟他说。柔柔姑娘，我想跟你说说话。”蔺紫均拉过朗月柔柔的手，那双手又滑又嫩，不像她的，粗糙坚硬。
“嫂子，你说，我听。”
“柔柔，我没想到明书他会是你的哥哥。这样真好，明书终于有亲人了，柔柔，你有办法带他离开这里吗？你们原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去你们应该去的地方，过你们应该过的生活，好吗？”
“不，嫂子，哥哥他不能丢下你，你为他吃了那么多苦……”
“柔柔，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把明书的记忆还给他吗？”蔺紫均脸上浮起微笑，仿佛在说一件幸福的事情。
“为什么？”
“柔柔，你还这么年轻，肯定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哥哥在我心中，永远是那个目光纯静如水，憨厚如木的少年郎，虽然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快三十岁了。不管是先前的大傻子，还是后来风姿翩翩的施明书，都是我记忆里最宝贵的爱人。”
朗月柔柔越发不解，直接打断蔺紫均的话，问道：“那更应该让他记起以前的你啊。”
“不行，那样只会让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柔柔，富财哥的儿子没有了，顾大哥的双腿也断了，你能说，这些事情，真的与明书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吗？如果让他知道了这些，以他的善良，他不会原谅自己的。我情愿他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什么也不知道，只要他不再伤害别人，离开这里，过他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蔺紫均的目光迷离：“至于我，你也看到了，我已经开始有白头发了，柔柔，明书的这些罪孽，就让我一个人来背吧。”
“嫂子……”
“柔柔，你们是天上的仙人，你所说的烟染上仙我不认识，但既然她是明书的母亲，所有的恩怨也是因她而起。你能不能帮我带个请求给她，以后不要再来凡间，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明书还给她……”
“可是我娘……”
“你娘怎么啦？”
“当年真正在背后使坏的人是我爹，你和哥哥的父亲都是在赶考路上遇到我娘的，我娘真正爱的人是施恩绪，是我爹爹小人心肠，在中间挑拔离间，断了蔺大叔的腿，又折了施恩绪的双臂。”
“前一段时间，我爹爹觉察到我娘的异常，暗中跟踪她，才知道哥哥的下落。哥哥变成今天这样，全是我爹爹在中间搞鬼。嫂子，如果你能跟哥哥重归于好，我可以去求爹爹，让他彻底放过你们。”
“不，柔柔，你还是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让明书背负这么沉重的罪恶，你说服他离开这里吧。一切都结束了，剩下来的事，就全部由我来承担吧。”
说完这些话，蔺紫均的心突然轻松了许多。当她一开始听说可以和施明书重拾过去的美好时，她也曾心动过，可也仅仅是在那么一刹那间。顾长青因为她而失去了双腿，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去跟大傻子重拾温柔。她做不到。
第287章 飞飞来的正是时候（）
“柔柔，娘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施明书就站在门外了。他的声音里终于开始有那么一点点温度。
“娘已经没事了。爹爹虽然怪她，可也爱她，如今蔺家和施家都闹成这样，他也没什么不平衡的了。我这次下来凡间，其实也是娘的意思，她更希望你留在凡间，跟嫂子白头偕老。”
“不，我不要什么白头偕老，他是仙我是凡人，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白头偕老的。”蔺紫均连忙拒绝。
“你就这么讨厌我？”施明书不快地问道。
朗月柔柔怕他们吵起来，只好抢先说道：“娘心里一直有施恩绪这个凡人，可是她却没有陪他走完一生，反而害得他断了双臂，早早离开人世。所以娘希望你不要犯跟她一样的错，希望你留在凡间，陪大嫂走完人生的路。”
施明书撇撇嘴，双手一摊道：“可是这个女人很伟大啊，她愿意牺牲自己，说什么愿意为了我承担罪孽。我有什么罪孽啊？要不你现在就把记忆还给我？”
“哥，这本来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如果不是嫂子阻止，我早就还给你了。”
朗月柔柔又将目光转向紫均：“嫂子，其实我也觉得我娘说得对，哥哥只有留在凡间，留在你身边，才是最好的安排。不然，不管他走到哪里，他都是一个失去自我的人，而一个失去自我的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真正的快乐。”
“蔺紫均，听到了没有，你这是在阻挡我过快乐的生活，你不会这么自私吧？”施明书一副叼儿朗当的样子。
这话像刀一样刺入蔺紫均心里，什么时候，她在施明书心中，竟然变成了一个自私的人？她很难在顾长青和施明书之间做出选择。
兄妹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双双退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平静得可怕，蔺紫均的眼前，一会儿是顾长青鲜血淋淋的双腿，一会儿又是施明书憨笑的脸庞，她使劲摇摇头，想把这些从眼前赶走，耳边却传来顾长青的连连惨叫。所有的一切，都如大山般压在她的心头，压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娘，娘你开门啊……”是飞飞在外面拍门，蔺紫均挣扎着起床。
“哎，谁呀，天都黑了？”朗月柔柔跑过去了：“咦，上官公子，这么晚了，你怎么……”
“柔柔姑娘，紫均没事吧，飞飞这丫头嚷着要回家，说她不放心她娘。所以我就带她回来了，你跟紫均说一声，忆儿很乖，跟月儿在家里玩，叫她放心。”
“哦——”
目送上官采离开，朗月柔柔关上门。
“小姑娘，你叫飞飞？”
“是啊，我就是飞飞，我要去看我娘。”
“紫均是你娘？飞飞，你今年多大啦？”
“嗯，我今年十……哦……不对，应该是十一岁了！”
朗月柔柔表情一变：这丫头十一岁，要是这样，她应该是哥哥和嫂子所生的女儿啊！她将飞飞固定在自己面前，左右细看。
“我要进去看我娘……”飞飞被她看得不好意思。
“哦，你进去吧，快进去……”朗月柔柔连忙放开她，呵呵笑道。
第288章 不要追（）
施明书失踪了。
蔺紫均的生命中像是从来没有施明书这个人似的，可顾长青包裹得厚厚的双膝又分明提醒着她，这一切全部是施明书的杰作。
她和上官采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就是没有那个家伙的影子。在外面奔波一天之后，拖着一身疲惫去看望顾长青。她既放不下施明书，又觉得愧对于顾长青。
“娘，地上有一封信。”每天早上都是飞飞去开院子门，紫均在厨屋里做早餐。
“信，什么信？”蔺紫均的心从早到晚揪成一团，一听到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施明书，他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慌慌张张地拆开信件。
“紫均，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庆云镇了。不要问我去哪里，也不要觉得愧疚，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只有我走了，你才能从这种两难的局面中解脱出来，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我们两个人的相遇，就像是相思河的河水一样，在某一个阶段相遇重合，然后分开，一切不留痕迹。每一次分离都让人痛心，蓝七愿意陪我四处流浪，以后不会在某一个地方久留，所以，每一天、每一个地方都是分离。只有这种不作停留的分离，才是最适合我的生活方式。
我走了，勿挂念。”
“顾大哥……”蔺紫均惊慌失措地跑到隔壁顾长青家，大门上，一把大大的铜锁，像她手中的信一样，将顾长青与她之间，隔开了距离。
手中的信，随风飘到地上。飞飞懂事地拾起来，拉了拉紫均的衣服：“娘，你要是想长青伯伯，我跟你一起去追他们，他们肯定没走多远的……”
“不，不，不……不要去追你长青伯伯，不要……”蔺紫均双臂无力地垂着，每走一步，都像有人在地底下拽着一样沉重：“让他走吧，十年前，他选择在庆云镇作停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可是他却替我挡风遮雨，无怨无悔。”
经历了这么多，蔺紫均已经没有眼泪了。
“飞飞，要永远记得你长青伯伯，没有他，就没有我们娘三个的今天。”
“娘，您放心，我会永远记得长青伯伯和蓝叔叔的，不过，哥哥他……”
蔺紫均知道飞飞想说什么，忆儿从施家庄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说话阴阳怪气，对大人一点儿敬畏都没有。
“忆儿他会变的，他不是坏孩子，他会变的。”
“娘，那个神仙姑姑再也不会回来了吗？”
“不会回来了，跟你长青伯伯一样，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这样也好，我们凡人的生活，本来就是简简单单，现在一切恢复平静……”说到这里，蔺紫均突然停了下来，又抬头看了一眼顾长青的家，一墙之隔的十年邻居。
“飞飞，等下吃过早饭，我们也收拾一下，回蔺家庄。”
“回蔺家庄做什么，去给爷爷和秋姨上坟吗？”飞飞不解地问：“娘您不是说那个人也在蔺家庄，我们尽量不回去的吗？”
飞飞说的那个人，指蔺小强。
“不，我们回去，我们搬回蔺家庄去住。这里，就让它空着吧。”
第289章 神秘人已帮忙打扫卫生（）
家里上十年没有住人，蔺紫均带着两个孩子，从镇上雇了一辆马车，大包小包地搬回来了。她已经做好了对付老鼠窝和蜘蛛网的心理准备，推开门，却被院子里的干净整洁吓了一跳。
爹爹作篾活的工具，一如十年前一样，安静地竖在墙角，像他老人家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龙眼树下摆着一张小桌子，三把椅子，桌子上的水杯和茶壶洁净如新。厨房里，锅碗瓢盆全部按十年前的位置，规置得好好的……
蔺紫均不相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跑到米缸帝，揭开盖子一看，天啊，满满一缸白大米，散发着新米的清香。
就在母子三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不知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蔺富财进来了。
“紫均，怪不得黑子她娘说，这两天夜里你们家总是有动静，还说是蔺大叔想家了，回来看看呢。原来是你们娘仨要搬回来住啊！你也真是的，乡里乡亲的，你要回来住，提前跟我们打声招呼，我们帮你打扫就是了，干嘛要晚上偷偷回来打扫呢？”
“你看，我们还笑黑子他娘上了年纪，晚上睡不着觉，净听鬼在屋里转来转去的声音呢……”
说完，摸着肥肥的后脑袋呵呵笑：“飞飞和忆儿也回来了，正好，我们家小新有人玩了。”
“富财哥，我晚上没有回来打扫啊，这屋子……不是你们帮我打扫的吗？”
“不是，我们又不知道你要回来。”
蔺紫均一想也是，空了十多年的屋子，人家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帮忙打扫啊。那打扫屋子的人是谁呢？她满脑子疑惑，指挥飞飞和忆儿把东西放好，又准备烧水泡茶。
“富财哥，飞飞和忆儿还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调皮的地方，你尽管说啊。”
“哎，紫均，看你说的……你先忙，回头我让小新来找飞飞玩。”
紫均叫忆儿过来，搬她把房里的柜子挪一下。连喊了了两声，忆儿却没有应她。
“飞飞，哥哥呢，叫哥哥过来。”
“娘，您看——”
飞飞指了指外面。
忆儿正站在龙眼树下发呆，飞飞和紫均顺着他的目光朝上面看，靠墙不易察觉的一根枝丫上，两只竹蜻蜓翩翩起舞。
“大傻子……”蔺紫均脱口而出，她怎么没想起来，是他，是他，一定是他回来打扫屋子的。原以为自己这辈子的泪水都哭干净了，此刻，蔺紫均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他早就猜到自己会回来这里。
“明书，你在哪里？”蔺紫均站到门口，冲村口的方向大声喊道：“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见我们？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啊？”
“嫂子，对不起，我没有听你的话，我把哥哥的记忆完完整整地还给他了。不，嫂子，你不要问我他有什么反应，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他跑了。对不起，嫂子，我也该走了，从一开始，我和父亲，还有母亲就都不应该来这个地方的……哥哥身上还有仙术，如果有一天，他回来找你们，你千万不要怪他。那些坏事，真的不是他的本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残忍？你们这样做，要明书怎么面对他自己？你们把他变成一个杀人恶魔，现在又告诉他过去的真相，你们……你们高高在上，从来也不用想凡人的痛苦，你们让明书怎么回得来啊？”蔺紫均积累了几天的情绪，终于如火山般暴发出来。
第290章 不正（）
几天前，蔺锦儿“一家三口”回村，已经在蔺家庄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浪。想不到蔺紫均也拖着两个孩子回来了，而且看样子还是久住。
顾长青断了双腿离开庆云镇的事，蔺锦儿也听说了。本来一肚子的窝囊气，也因为这件事消化了不少。没有了顾长青和蓝七这对有钱又能打的后台，蔺紫均就是再厉害，也翻不了什么大浪了。不过，经过这么多事，锦儿也学聪明了不少，毕竟小新私生子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她说话也不敢太放肆。
“小新，想不想飞飞姐和忆哥哥啊，我带你去找他们玩吧。”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哎，你这小子怎么跟你娘说话的呢？这才多大点啊，你真不去？”
“说了不去就不去。”
蔺锦儿讨了个没趣，自我解嘲地笑笑，说道：“哼，没有你跟着更好，一会儿你紫均婶婶要是做什么好吃的，可别怪我没有带上你哦？”
“哎呀，我说我的锦妹子啊，你是真听不懂小新的意思，还是假装听不懂啊？”柳月心倚在门框上，生怕天下不乱：“小新是嫌你这个娘脏，名声不好，跟你走在一起啊，被村里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以为孩子小，就没有自尊心了啊？”
“喂，大嫂，当着孩子的面，你怎么说话的啊？我哥哥都没有说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我就是要这样说，你能拿我怎样？小新，大舅娘刚才说得有没有道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吧？”
那孩子看着锦儿被人气得脸色发白，反而乐得哈哈笑，“是，是，大舅娘，我娘也就是跟我开开玩笑，她哪里会愿意我跟去啊。人家一出门，就去找我那个亲生爹爹去啦！”
“上官小新，你胡说什么呢？小孩子家家，嘴巴跟谁学得这么不干净？”蔺锦儿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胸口呼赤呼赤地直喘，上前拉起小新的一只胳膊就要打人。
“我叫上官小新还是叫蔺小新，请娘你想清楚了再正式告诉我。我要是叫上官小新，那为什么上官采不来看我，不来接我们回家？”
柳月心在边上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媚云，媚云，快出来啊，看这对母子吵架，哎哟，我的娘哟，比看戏还精彩……快出来呀……”
“你当然叫上官小新！”蔺锦儿气不打一处来，不能跳上去打柳月心这个贱人，难道还不能打自己的儿子？她扬起手，啪啪啪照小新屁股上就是一顿好打。
“爹，爹，快来救小新啊，你再不来，小新就让这个脏女人打死啦……爹……”
“哈哈哈……哈哈哈……”
“锦儿，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你下手也太重了！”
蔺小强经过门口，进来劝架。那一下下打在小新的屁股上，疼在他的心上。
“亲爹，你要是我亲爹你就帮我打这个女人，你帮我打死她，她想谋杀你儿子啊……”小新满口胡言，扯着蔺小强的裤腿不放。
“作孽，作孽……看这孩子可怜得……”
已经有邻居听到声音，跑过来看热闹了。蔺锦儿恼羞成怒，下不了台，脸红脖子粗地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终于捡到一根废桌腿，举起来就要打蔺小强。
第291章 谁是你大嫂啊（）
“哎哎哎……你怎么跟疯狗似的，见人就打啊……”蔺小强左右闪躲，都怪那个施明书，说什么有办法让小新回到他身边。
现在表面上看小新的心是在他这边了，可实际上这孩子心里扭曲着呢！他施明书倒好，在中间这么一搅和，拍拍屁股不管了。
“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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