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相公来种田-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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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睡下了，他便挨门边迷糊了一晚。

　　　　“你要回家住，什么意思？”

　　　　“回家就是回家的意思喽！我是不是你儿子？”忆儿站在施家晚面前，身材是单薄了些，不过个头却不小。

　　　　“是，是，是，你当然是我的儿子！你说这话，是真的，那个蔺紫均她，她肯放你回家？”施家晚不相信地摸摸忆儿的肩膀，又移到胳膊上：“她舍得让你回来？”

　　　　“她又不是我娘，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爹，我饿了，家里有什么吃的？”

　　　　“哎，有，有，有，吃的啊，有啊……我找找啊……”施家晚手忙脚乱进厨房，揭一下这里，瞅一眼那里，到处都空空的，哪有什么吃的。

　　　　“唉，这个婆娘，把家里的一点粮食全倦回娘家去了。”

　　　　施家晚骂骂咧咧道：“真是，我儿子来了，不能没个吃的啊，该死的婆娘！”

　　　　“爹，你还没休了那个肥婆啊？”忆儿一副刁儿郎当的样子：“她可是给你戴了顶大大的绿帽子哎，这个，全村人都知道的，你……”

　　　　“儿子，嘿嘿，你看看啊，就你爹这样的，讨个媳妇也不容易啊。我……我就是骂了她几句，把她赶……赶回娘家去住……住几天，好好反省过错，等知道自己错了才能回来。”施家晚搓搓手，颇有些为自己的大度自豪。

　　　　“我听蔺家庄的人说，我娘长得很好看，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会看上你的？就你这样……”忆儿连连摇头，眼里全是不屑。

　　　　“你，你怎么这样说你老子？是，你娘长得是好看，可你爹也不赖啊！想当年，我还是村长的儿子呢——”这句话，说到后面就只差吞进肚子了。

　　　　只可恨，施明书凭借建桥，把村民的心全都揽了过去，不然，这村长的位置，尽早也是自己的。

　　　　“爹，那我们到底吃点什么啊，我肚子真的饿啦。”忆儿不耐烦地说道。

　　　　“嗯，你这样，你先进屋里睡会，接着睡会儿……我……我出去想办法去。”

　　　　“哦，那你要快点啊，最好到河里摸条鱼什么的，在那边，天天早上不是鱼就是肉的，回来，你可不能虐待我啊。”

　　　　“嗯，知道，知道，你睡吧，我去去就回。”施家晚有些着急。

　　　　他只出去一会儿，回来时，兜里就多了几个鸡蛋。

　　　　家里几天没有烧过火了，灶上的灰都多厚，施家晚也懒得擦。只往锅里舀了半锅水，把鸡蛋整个的放进去。

　　　　待点火的时候，才发现柴也没了。

　　　　“该死的婆娘，临走也不知道抱点柴回来，这是要饿死我们爷俩啊？”念念叨叨的，往自家后院一看，干干净净的，哪里有柴禾？

第396章　偷鸡摸狗（）　
“施家晚，你个杀千刀的，我说这几天家里的柴烧得这么快呢，原来是你个王八蛋偷的啊。看我不打死你个三只手，大家都来看啊，村里出了个三只手啊……”

　　　　隔壁住着施会强的二伯一家，知道侄子做人做事不地道，在村里一直抬不起头。特别是经过这一次，施会强送到衙门后，一家人更是作低伏小的，见人就呵呵笑，可偏偏村里人还是瞧不起他们。

　　　　这下，还不捸着机会，狠狠地发泄一回。

　　　　“哎，别打啦，别打啦，二娘，我没有偷，真没偷。这不，我儿子回来了，我说做点东西给他吃，就……就过来借……借点柴。等会儿，我去河边给你砍些几捆回来不就是了么？”施家晚被抓了个现行，狼狈不堪。

　　　　“哼，亏你说得出口，有这样偷偷摸摸找人借东西的吗？你儿子回来了，你要做东西给他吃，你就不怕这偷来的东西叫他吃了，跟你一样啊？”

　　　　“二娘，你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什么叫跟我一样啊？”

　　　　“你心里没数？有肚偷吃，没胆护崽的东西，你儿子早晚叫你给害了。”

　　　　他们这一吵架，把半个村子的人都引来了。听得个七七八八的意思后，有两个心软的婆娘便为施家晚说好话。

　　　　“哎呀，家晚也是为了儿子，大家就体量体量他嘛，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第一次做饭给儿子吃……”

　　　　“是啊，是啊，二娘，我看这事就算了，不就是几根木头吗？家晚，一会儿拿把砍刀，去河边给你二娘砍几捆去。”

　　　　“哎，谢谢张婆，谢谢张婆，我肯定给我二娘砍它个十捆八捆柴回来……”施家晚顺坡而下。

　　　　哪知张婆的老公，村里有名的铁公鸡，举着棍子就冲施家晚打。

　　　　“王八蛋，你敢偷老子的鸡蛋，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今天要是不打死你，就白在这施家庄混了五六十年……你他妈的，你那村长老爹早就死了，你还以为自己是谁呢？”

　　　　“什么，老头子，他，他偷我们家的鸡蛋？”张婆刚才还在为施家晚说好话，一听这话，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施家晚的鼻子就开骂。

　　　　“爹，你们在吵什么？”忆儿过来，不解地问：“他们，他们干嘛要打你？”

　　　　“儿子，没事，你进屋睡去，没事……”施家晚可不愿意在儿子面前出丑，把忆儿不停地往家里推。

　　　　“站住，就是你小子要吃我们家的鸡蛋，是吧？那我就两个一起打，我打死你们这对偷鸡摸狗的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一个好东西！”

　　　　“儿子，快跑，快跑啊……”施家晚一手护着头，一手护着忆儿，脚底抹油，闪进后门。

　　　　“没一个成气的……”

　　　　门外，大家还在骂着。

　　　　“唉，好了，好了，终于没事了！”施家晚一家伙坐在地上，拍着胸口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儿子，走，我们煮鸡蛋去。”

　　　　“你真的偷人家的东西啦？”忆儿瞪大双眼，质问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第397章　给狗吃了（）　
“嘿嘿嘿，儿子，这不是，一时没办法吗？就这一回，我们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就是了嘛！”施家晚舔着张脸，在忆儿面前嘻笑道：“其实，顺手拿人家的东西也没什么，还挺刺激的。”

　　　　说完，才想起不应该这样说，紧张地看着忆儿，等着挨批评。

　　　　忆儿脸上先是一阵严肃，像是暴风雨将至之前。

　　　　施家晚更加惶恐，别人的谩骂他无所谓，这好不容易回家的儿子，他可不敢得罪。

　　　　忆儿却眼睛鼻子一松，嘴巴一咧，呵呵道：“爹，下次带上我，一定不会这么倒霉了！”

　　　　“啊……哈哈哈……儿子，你真不愧是我施家晚的儿子，什么事都能跟爹想到一块儿去。刚才要是有你在旁边望风，我也不至于这么狼狈。”施家晚狂笑。

　　　　这样的志同道合，比什么都来得开心。

　　　　“算了，那几个鸡蛋，就当是给狗吃了，回去吧，老头子……”门外，张婆两口子自认倒霉：“你好，你的柴一根也没有少，下回，他要是让我捸着，看我不扒光他的皮！”

　　　　“嘻嘻嘻……”门内，父子俩手舞足蹈。

　　　　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紫均和飞飞都不习惯。特别是飞飞，以前进进出出都是跟哥哥一起的。

　　　　“爹，你还是快点去把哥哥找回来吧。”飞飞早忘记了忆儿那可怕的表情，和他要娶自己的决心。

　　　　“是啊，明书，你也答应了施家庄的人，要回去做村长的，我看你还是早点搬过去吧，顺便也看着点忆儿。”

　　　　“紫均，你怎么天天赶我走啊？飞飞，你舍得爹走吗？”施明书装作不高兴。

　　　　“不舍得——”飞飞摇头，有些失落：“爹，你非得回去做这个什么村长的吗？”

　　　　“嗯，也不是，不过，答应别人的事，还是做到得好。飞飞，要不你跟娘也过来施家庄，我们一家人还是在一起？”

　　　　飞飞不敢点头，也不想摇头，只征征在看着蔺紫均。

　　　　“紫均，你看孩子这么可怜，你就答应了吧。”

　　　　“明书，这事以后再说吧，我还没有想清楚呢。”

　　　　“好，那我等你，紫均，现在横在我们之间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你真的不用再犹豫啦！飞飞，想不想跟我去施家庄玩？”

　　　　“想。”

　　　　“那好，你收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想带给哥哥的，我们现在就过去。”

　　　　“好啊，娘，我能带些甜饼给哥哥吗？”

　　　　“紫均，跟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家的那几亩地，你看了，肯定会喜欢的。等相思桥修好后，我就可以把两边的地都种起来了。”施明书充满期待地看着紫均。

　　　　“我……我还是不去了，你们去玩吧。飞飞，把碗柜里的甜饼都带给你哥哥，也不知道他在那边能不能吃饱肚子。”

　　　　“知道了，娘。”飞飞刚跑到厨房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看着紫均。

　　　　“怎么啦？”

　　　　“娘，你说，哥哥他还会说那样的话吗？”飞飞有些怯意。

　　　　“算了，飞飞，你还是别去了，就跟娘在家呆着，哪也别去。”

　　　　蔺紫均本来有些犹豫，可又不好太明说，现在见飞飞这样，马上就反悔了。

第398章　茫然（）　
“飞飞，听你娘的，在家陪你娘吧。甜饼我会带给哥哥，顺便跟他聊聊，叫他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疯话。”

　　　　施明书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逼紫均，便顺着她的话说道。

　　　　帮施明书收拾好东西，把他送到门口，娘俩才进屋来。

　　　　“唉——”蔺紫均坐到龙眼树下，叹了一口气。

　　　　“娘，你不开心，是不是因为哥哥？”

　　　　“飞飞，你真乖！过来，陪娘坐会儿，说说话。”蔺紫均温柔地看着飞飞，这个女儿，不知不觉，已出落得婷婷玉立，也难怪忆儿和月儿都想娶她。

　　　　飞飞把椅子往蔺紫均身边挪了挪，乖巧地依上去。

　　　　“娘，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跟女儿说吧。”

　　　　“也没有，就是……”蔺紫均欲言又止：“唉，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

　　　　“娘，你不要小看我了，我懂，我都懂。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爹爹的，以前你担心配不上爹爹，怕自己变老，可是现在不会了啊，娘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跟爹爹在一起呢？”

　　　　“傻丫头，哪有这么简单啊！”

　　　　“怎么不简单啦，你和爹爹相互喜欢，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外面的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啊。娘，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嘛？”

　　　　看着飞飞认真的脸庞，蔺紫均忍不住伸手摸一摸，小姑娘的皮肤，细如凝脂。想当年，刚认识施明书的时候，还以为他就是一个傻子，这辈子，她只要把他当兄长般敬着，不让外人欺负他就是了。

　　　　过着过着，却过成了夫妻。

　　　　经历过那么多，还能走到一起，还能对对方情真意切。

　　　　是啊，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飞飞，你觉得是做一个凡人好，还是像爹爹这样，身上有异于常人的东西，与众不同的存在好？”

　　　　“我不知道，都好，又都不好。”

　　　　飞飞明明不懂回答这个问题，可是见蔺紫均第一次跟自己像大人一样谈话，可不想叫她小瞧了去。

　　　　“傻丫头！”蔺紫均轻轻地刮了一下女儿的鼻尖，道：“其实娘也说不清楚，哪样好，哪样不好。只是以娘这么多年的经验，总觉得，一个仙人不应该跟凡人、跟凡间俗事搅在一起。当年你奶奶为了爱情，生下你父亲，给我们这些凡人带来多大的影响，又有多少人为之丧命。”

　　　　飞飞似懂非懂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我也是贪心，既想跟你父亲白头偕老，又想要这凡间的清欢快乐。飞飞，娘真的担心，有一天，你身上也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到那时，难道我们还要像上一辈人一样，将你嫁给忆儿也好，月儿也好，继续制造一些不可控制的灾难，或者悲剧吗？”

　　　　“娘——”飞飞往紫均怀里靠了靠：“娘，我懂你在说什么了。”

　　　　母女俩相互依偎着，听着对方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蔺紫均才又开口。

　　　　“飞飞，如果我们离开这里，你会舍不得、会难过吗？”蔺紫均的声音，茫然一片，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最终的答案到底在哪里。

第399章　劳作（）　
施明书才一到施家庄，就有村民跟他讲了施家晚偷东西的事。

　　　　幸好紫均没有跟来，不然，她听了这些，还不得急得团团转。施明书心道：得尽快让忆儿这孩子回头。

　　　　到施家晚家时，父子二人正准备出去踩点，为中午的饭菜早做打算。

　　　　“哎，村长大人来啦，哎哟，村长大人光临，有失远迎啊！”施家晚阴声怪气道：“儿子，快喊明伯伯。”

　　　　“明伯伯。”忆儿白了施明书一眼，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忆儿，你这是要去哪里？”施明书尽量克制脾气。

　　　　“不去哪，就是吃饱了肚子，出去转转，怎么，村长大人还要查行踪不成？我们可都是良民，什么坏事也不会做的。”

　　　　“忆儿，跟我走，今天工地上正好少一个泥水工，你去帮忙。”

　　　　“什么，你叫我儿子去做苦工，施明书，你脑子进水了吧？忆儿才多大，胳膊腿都没有长结实你就让他做这些事，你存心想害他啊？”施家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施家晚，你最好给我闭嘴。重建相思桥的事，是为两村村民谋福利，试问哪一家不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家里的小孩都卷起裤管下泥地了。你一个大男人，成天游手好闲不做工就算了，还带着忆儿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施明书真是忍无可忍。

　　　　“不准你说我父亲！”忆儿恨恨地看着施明书。

　　　　“忆儿，他是你父亲没错，可是，你永远也别忘记了，我也是你父亲。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做坏事。走，跟我上工地，看看别人家的男人是怎么流汗的。”

　　　　“我不去！”

　　　　“今天还真就由不得你了。”施明书一把抓起忆儿的衣服，半提半拖地出门。

　　　　“爹，救我，救我啊，我不要做工……”

　　　　“你敢过来试试！”施明书指着施家晚的脚：“你敢上前一步试试？一个父亲，不给儿子做榜样，还带头干坏事，施家晚，你爹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施家晚腿打颤，不敢上前半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人提走。

　　　　“唉，爹，我恨你，我真恨你啊！什么事情都替我包办，秋妹那么好的女人，你硬是不让我娶，爹，你真是太霸道了……

　　　　施家晚跪在门口，用力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一到河边工地上，施家晚就把忆儿交给黑子，叫他好好调教，不用惜力。

　　　　“明书，紫均知道吗？”黑子担忧地问道：“忆儿还小，你得慢慢来！”

　　　　“他还小，他跟你家小满差不多大吧，小满是怎么出力的，他是怎么出力的？慢慢来，慢慢来，平时就是太依着他的性子，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

　　　　“黑子哥，你别说了，忆儿就交给你了，你是怎么教你们家小满的，你就怎么教他。让他也知道知道流汗的滋味，才能懂得珍惜。”

　　　　黑子点点头。

　　　　刚开始的时候，忆儿还抱着骄幸的心理，以为施明书也就是做做样子，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罢了。可是忙了半天，每当黑子想要放松的时候，施明书就黑着张脸，虎虎地看着他们。黑子也只好呵呵，又交给忆儿大把任务。

　　　　到收工的时候，忆儿肩上都起了泡。

第400章　喝酒（）　
“明书，今天太累了，去我家喝两杯吧。”黑子甩了甩酸痛的手臂，说道：“忆儿也去，我再叫小满去叫紫均和飞飞。”

　　　　“我不去蔺家庄，我要回我自己家。”忆儿嘴硬，肚子饿得“咕咕”响，回去，冷锅冷灶，还不知道施家晚又要去偷谁家的东西。

　　　　施明书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哼了一声，蛮不在乎地说道：“今天是你黑子伯叫你去吃饭，你不来。明天，可没有人会这么好心叫上你了。自己看着办吧！”

　　　　“忆儿，你也算半个爷们了，别跟着大姑娘似的扭扭捏捏。走，去我家，一起喝两杯，你红姨今天早上赶集，割了两斤猪肉，说是要红烧着吃。哎哟，这说着说着，我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忆儿目光闪烁。

　　　　“走吧，小子！”施明书在他背后推了一下。

　　　　“去就去，谁怕谁啊？”忆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做了半天苦工，恨不得活吞一头牛下去，方能安抚空荡荡的肚子。

　　　　到了红妹家，黑子吩咐摆四个酒杯。

　　　　“还有谁要来啊？”红妹不解，又有些不乐意，就这么点肉，再要来人，她和儿子都别想沾桌子了。

　　　　“就这几个。”

　　　　“那干嘛摆那么多酒杯，不就是你跟明书兄弟喝酒吗？”

　　　　“叫你加杯子你就加杯子，哪来的那么多话啊？”黑子也不解释，直嚷嚷：“这婆娘，连男人的话也不听了，真是的……”

　　　　施明书拍拍他的肩，叫他别这么烦躁。

　　　　“小满，过来，别跟个女人一样躲在厨房。来来来，忆儿，你坐这边，挨你爹，小满，坐这……”

　　　　“哎，黑子，你……你让他们两个喝酒啊？”红妹吓了一跳：“这可不行，他们还是小孩呢，不能喝酒！”

　　　　“嫂子，你别担心，他们都长大了，都是男子汉了，在家喝点酒怕啥！”施明书说着，把忆儿面前的酒杯往中间推了下：“黑子，满上，满上！”

　　　　忆儿拧着脖子，不看施明书：哼，不就是想灌醉我吗？不就是喝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喝就是了。

　　　　一大盆红烧肉端上来，香喷喷的。

　　　　“爹，真要喝啊？”小满吞了下口水，只想吃肉。

　　　　“喝，当然是真喝，这酒，你老子是倒着玩的啊？”

　　　　“喝就喝，来，忆儿，我们两个喝。”

　　　　“哎，停停停，你们懂不懂规矩，酒桌上有长辈，你们得先敬长辈的酒。”黑子慌忙拦住，指了指施明书：“你们两个，快给明书伯敬酒。”

　　　　忆儿不乐意，定在半空中的酒杯轻微抖了一下，继而想缩回手，一干而尽。

　　　　黑子眼尖，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只稍稍用力，忆儿已动弹不得。

　　　　“忆儿，是不是连你黑子伯的话也不听啦！”这话说得，平常得很。可黑子手上的力度，却暗暗加重，眼色之间，怒火一点即着。

　　　　忆儿一愣，以他的年纪，根本不够格跟黑子这样的老农对决。

　　　　施明书也不解围。

　　　　“明书伯，侄儿敬你，来——”小满想帮忙。

　　　　“小满，还没轮到你！”黑子厉声制止，一动不动地盯着忆儿的脸。

第401章　当坏人（）　
“嗯嗯……明……明书伯……”

　　　　“叫爹爹！”黑子怒道：“没有施明书，就没有你小子这条性命，你敢再叫一个明书伯试试？”

　　　　“算了，黑子，不提这个，来，喝酒！”施明书摆手，端起酒杯，敬黑子：“我们喝！”

　　　　说完，一干而尽。

　　　　黑子慢慢放开手，也端起酒杯，冲施明书点了一头，一干而尽。

　　　　末了，拉起袖子，狠狠地擦了一下嘴巴，“痛快，明书，还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喝酒了。”

　　　　忆儿的手，依然高举在桌子半空。做了半天苦工，手臂本就酸痛，肚子又饿，这会儿跟发病心的抖起来，杯中的酒洒在红烧肉盆里。

　　　　两个男人谁也没有发话，小满也意识到气氛不对，不敢吭声。

　　　　“爹——”

　　　　泪水在眼眶打转，忆儿努力不让它掉下来：“爹，忆儿敬您！”

　　　　说完，泪水和着酒水，一饮而下。

　　　　“咳咳咳……”呛得嗓子发烧，面红耳赤。

　　　　“瞧你们两个大男人，跟一个半大小子为难，这是干什么啊？”红妹在一旁看得来气，连忙端了杯水给忆儿。

　　　　“咳咳……咳……”忆儿还没有喘过气来。

　　　　施明书接过水，拍了拍忆儿的后背，给他喂过去。这次忆儿态度顺了许多，乖乖地就着施明书的手，喝了几口水。

　　　　“忆儿——”施明书语重心肠道：“忆儿，你说你这几天干的事，是一个男人该干的吗？想娶媳妇，连自己都养不活，净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就能娶媳妇？”

　　　　又转身说道：“红妹，家里有药膏吗，拿来我帮忆儿擦一下肩膀。”

　　　　“你……你不是会……会……会……你吹一口气，忆儿不就彻底好了吗？”红妹有些不高兴：你又要心疼儿子，又要折磨儿子，算什么嘛？

　　　　“是男人，就得吃苦受累，就这点伤，擦什么药？不经事，怎么长大？”黑子一边说，一边把忆儿的酒杯加满：“忆儿，是男人的，就干了这杯！”

　　　　忆儿眼睛通红，发狠地端起酒杯，闭起眼就要往肚子里灌。

　　　　“小子，喝个酒还要闭起眼睛才敢喝，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黑子像是忘记了忆儿肩膀上起泡，重重地搭过去：“来，喝！”

　　　　忆儿吃痛，又怕再叫他瞧扁，不敢叫出声来。

　　　　在黑子的注视下，忆儿瞪大双眼，又灌了一杯。放下酒杯时，看到碗里施明书夹的一块肥肉，搛起就往嘴里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