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未老爱未眠-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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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葵很快便明白过来，“那你”

　　　　“放心，我不会有事，她不能对我怎么样的，我会处理好。”鸣侑嘴角轻扬，给了司葵一个安心的笑，“司葵，谢谢你，没有背叛柏亦，谢谢你，帮她做了那么多。”

　　　　司葵笑，“谢什么，柏亦带给我的，远远比我做的多得多，要是没有她在身边，我的人生，该会有多无聊。她真的，就像是天使，虽然，这个天使，有点奇葩，但是，我很庆幸，能够认识她，当柏亦的朋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我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背叛呢”

　　　　“嗯，”鸣侑嘴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柏亦一直，都很神奇。”

　　　　她就像，一个小小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温暖而美好，那样的光芒，让人想要好好保存，细细珍藏。

　　　　果不其然，鸣侑很快，就接到了叶蓓打来的电话。

　　　　沉默了好几秒之后，叶蓓才开了口，“鸣侑。”

　　　　叫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叶蓓的心几乎一阵轻颤，她幻想过无数次，能光明正大地亲昵叫着他的名字，却一直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主动和鸣侑打交道，就那么，看着他被另一个女生牵动了所有的情绪。

　　　　鸣侑皱眉，他没有答话，静静等着叶蓓的下文。

　　　　“司葵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是周深的辩护律师，明天，我们就会对柏亦，正式提出诉讼，不知道柏亦，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一下子就从光荣的人民警察，落为阶下囚，落差，还是挺大的吧。”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鸣侑面无表情，语气冰冷。

　　　　电话那头，叶蓓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今晚八点，花园路37号501室，不见不散。我们可以好好谈谈，柏亦的事情，包括，当年的所有事。我想你会来的。”

　　　　叶蓓说完之后便切断了电话，没有给鸣侑任何拒绝的机会，即使她知道，鸣侑一定会去，却还是本能地，避开一切听到拒绝的可能性。

　　　　鸣侑的确去了，八点，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正好八点，到了叶蓓说的地方。

　　　　一栋很普通的公寓楼，501室隔开着，鸣侑敲了几下门，没什么动静，他便直接推门进去了。里面没有开灯，只是，点满了各种形状的蜡烛，满室的花香，本应该是浪漫的场景，此时此刻，却只显得诡异和可怕。

　　　　鸣侑皱了眉，一步一步，走了进去，却没有看到叶蓓的身影。

　　　　“你来了。”叶蓓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

　　　　鸣侑转身，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的叶蓓。

　　　　叶蓓化了精致的妆，烛光摇曳下，笑容惑人，穿得，暴露得过分，从来没有过的大胆露骨。叶蓓本就长得漂亮，加上那样的笑，那样恰到好处的光和影，诱惑到了极致。

　　　　鸣侑却丝毫不为所动，他只是觉得厌恶。

　　　　“我已经来了，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说了。”鸣侑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叶蓓眼里闪过失落，“何必那么急，时间还多得很。陪我喝一杯，怎么样？”

　　　　鸣侑抬眼望着叶蓓，眼神冰冷一片。“叶蓓，你不必浪费力气了，也不必兜什么圈子，浪费时间，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

　　　　叶蓓脸上的笑顿时碎裂，换上愤恨的表情。“你就那么讨厌我？！”

　　　　“不，我不讨厌你，不值得。”

　　　　叶蓓脸色顿变，一下拉住鸣侑的手，“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一直知道我爱你的！我比柏亦，更爱你，你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你不是对我没有感觉的对不对？”

　　　　鸣侑推开叶蓓的手，“我现在知道了，但是抱歉，我并不爱你。”

　　　　“你胡说！你胡说！”叶蓓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抬手打碎了高脚杯，“凭什么？凭什么柏亦就可以得到你的爱，凭什么我就不可以？我哪一点比不上柏亦了，从小到大，我一直都比她优秀，我成绩比她好，长得比她漂亮，凭什么你们都喜欢她？！是我先见到你的，是我先喜欢上你的！！你没有理由爱她的！”

　　　　叶蓓近乎竭嘶底里地喊着，玻璃杯碎了满地。

　　　　鸣侑皱眉，“叶蓓，你错了，是我先见到了柏亦，也是我最先，爱上了她，我们认识的时候，柏亦还不认识你，只是后来，她因为意外，忘了我的存在。从始至终，我都只爱过一个人，以后，也一样。”

　　　　叶蓓愣愣地望着鸣侑，随即冷笑，“那又怎样，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难道你忘记了，柏亦当年，是怎样伤害你的？”

　　　　鸣侑脸色微变，“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是周深告诉你的？”

　　　　叶蓓不置可否，她站起身来，慢慢靠近鸣侑。

　　　　“鸣侑，我们来谈个交易怎么样，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在法庭上什么都不说，甚至还可以帮柏亦说话，怎么样？很简单的条件，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就可以。”

　　　　叶蓓说着，就往鸣侑身上靠过来，她已经，抵上了她所有的卑鄙无耻，只是，想要鸣侑能够爱她，即使不爱她，在她身边就好。

　　　　“叶蓓，你何必这样。”鸣侑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躲开叶蓓，“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背叛对你最好的朋友，值得吗？你想过你轻易抛弃的东西，有多珍贵吗？”

第189章　自首（）　
“哼，朋友？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把柏亦当做过朋友，从小到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所有原本属于我的光芒，都被她抢走了，我永远都是在扮演配角，同样是孤儿院的，她却还能有自己的亲人来接她回家，什么都不用愁，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每天还要为怎么节省出买资料的钱，每个学期都要担心自己会因为没有学费而不能再上学，凭什么这么不公平？！”

　　　　“叶蓓，你太偏执了。柏亦一直，都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算了，不要再说这件事！”叶蓓一脸不耐烦，“我只问你一句，答不答应我的条件。”

　　　　“我爱的，是柏亦，不可能违心地和你在一起。”鸣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叶蓓眼神冰冷，“你确定吗？柏亦是故意杀人未遂，再加上她刑警的身份，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要辩护判她死刑也许有点困难，但是十年到无期徒刑，这个期间，就看我怎么辩护了，最少，也是十年啊，你知道十年铁窗生涯意味着什么吗？等柏亦出来，她就是一个有着恶劣前科的老女人了，跟废人还有什么区别？走在街上，都会觉得低人一等，你真的忍心，看着你心爱的柏亦，变成那样吗？”

　　　　“如果柏亦知道，她的自由是用我的自由换来的，那样，她一定接受不了，她只会更难过。叶蓓，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我今天来，只是想要劝你一句，你做事之前，请好好想清楚了，伤害柏亦，你又能得到什么。就算你一直执迷不悟，我们也不会妥协的。”

　　　　鸣侑静静望着叶蓓，茶色眼眸，清澈而坚定。“如果柏亦被判十年，我就等她十年，如果柏亦被判无期，我就等她一辈子，如果柏亦如果柏亦真的被判了死刑，而且没能判死缓，我就带着她的骨灰，走遍她想去的每一个地方，等我死后，再和她一起，葬在凤凰古树下，在地下，相伴相守。”

　　　　他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这个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的地方。

　　　　叶蓓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随即愤怒地打碎了桌子上所有的杯子和酒瓶，美丽的脸颊变得狰狞起来，在烛光下，显得诡异而可怕。

　　　　“柏亦！柏亦！柏亦！柏亦去死吧！！”

　　　　叶蓓恨柏亦，恨鸣侑爱得那么深，爱得那么坚定，她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却换来了那样的一番话，多么可笑又可悲

　　　　失控到几乎崩溃的叶蓓，满怀恨意地握紧了拳头，肩膀剧烈抖动着。

　　　　次日早晨，柏亦醒得很早，在厨房，为鸣侑煮了面。

　　　　“鸣侑，我知道我做的菜不怎么好吃，但是我煮的面，还是不错的，你尝尝看，好不好吃。”柏亦笑得烂漫，一脸期待的样子，眉眼清浅的模样，和五年前那个做了奇怪糖醋里脊的女孩，重叠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柏亦年少时的稚气褪去了不少，可笑起来的样子，却一直没变，像个孩子般纯澈。

　　　　“今天怎么这么勤劳？不是说，柏梵高的手是要献给艺术的，不可以沾染了人间烟火气吗？”鸣侑笑着说道。

　　　　柏亦低头浅笑，“鸣侑，柏梵高决定不做世外高人了。”她抬头望着鸣侑，“我要去自首。”

　　　　鸣侑拿起筷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好几秒。

　　　　“周深早就醒了，他起诉我，是迟早的事，我不能躲在这里，一味逃避。我自己做的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如果周深起诉时，抓住我私自逃逸这一点不放，整个旧城分局，尤其是黄局，都可能会被连累的，我不能，这么自私。这些天，你一直都陪在我身边，我很幸福，这些，足够了。”

　　　　鸣侑静静地听着，沉默不语，过了好久，才牵动了嘴角，“好，我陪你一起去，但是柏亦，不管发生什么，不要放在心里一个人承担，不要对我避而不见，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柏亦鼻子泛酸，重重点头，随即笑开，“快吃吧，面凉了就不好吃了，柏大厨一大早亲手做的呢”

　　　　鸣侑低头拿起筷子，吃得优雅而细致。

　　　　柏亦偏头快速抹去溢出的泪水，问，“怎么样，好吃吗？”

　　　　“柏大厨的手艺，很好。”

　　　　嘟嘟窝在桌子底下，不停地蹭着柏亦的脚，还不时发出呜咽的声音。

　　　　柏亦弯腰抱起他，一下挠乱了嘟嘟的发型，“我知道你很舍不得我了，不要太想我，我会很快回来的，还有，不准老是去找后街的阿花了知道吗，阿花的主人上次都找我控诉了，她们家阿花三天两头生小狗仔，都快烦死了，狗狗也要计划生育的懂没？”

　　　　鸣侑弯了嘴角，三分宠溺，三分无奈，剩下的，便是苦涩和忧伤。

　　　　“我不在家的时候，嘟嘟就交给你了。”

　　　　鸣侑点头，“好。”

　　　　柏亦把梧桐街小院的备用钥匙，交给了鸣侑。

　　　　吃完早餐之后，鸣侑便开车送了柏亦去旧城分局，开得，很慢很慢。

　　　　柏亦也不催，伸手打开了音乐，还是那首，livinoloveyou。

　　　　她笑，真是个单调的人啊，总是听同一首歌，听不厌吗，也不知道换一首。

　　　　鸣侑也笑。

　　　　伴着熟悉的音乐，满车厢的回忆。

　　　　旧城分局门口，还围着不少锲而不舍的记者。

　　　　鸣侑的车缓缓停在了警局门口。柏亦的照片早就被公布在了网络上，很快，就有人认出是她，记者团顿时一哄而上地围了过来。

　　　　柏亦深吸一口气，刚想开车门，鸣侑便轻轻握了她的手，“有我在。”

　　　　“放心，柏梵高和柏大厨今天和我一起出来了嘛，人多势众，不怕。鸣先生就安心回家去照顾嘟嘟小朋友，千万不要下车，不然又不知道多少芳龄少女要觊觎你的美色了”

　　　　柏亦果断地开门下车，一片闪光灯闪得睁不开眼，被堵得，寸步难行。

　　　　“柏小姐请问你和嫌犯周深之间有什么过节？”

　　　　“周深重伤住院，为何旧城分局没有拘留你？这是明目张胆的徇私枉法吗？”

　　　　“请问旧城分局在审讯嫌犯过程中是否刑讯逼供了？”

　　　　无数问题，如枪林弹雨般向柏亦袭来，就算想要回答，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答起，有些子虚乌有的问题，她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第190章　她的未婚夫（）　
鸣侑开门下车，挤到了柏亦身边，默默地，十指相扣。

　　　　“我陪你一起。”

　　　　柏亦笑，握紧了手，“好。”

　　　　女记者看到鸣侑时，一时都愣了愣，随即便把问题引到了鸣侑身上。

　　　　“请问这位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

　　　　“这位先生是否和这次的开枪伤人事件有关？”

　　　　鸣侑从来都不喜欢这样拥挤吵闹的环境，脸上虽然是风轻云淡的表情，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他提高了声音，“我是柏亦的未婚夫。其他的问题，恐怕，回答不了你们。”

　　　　一语既出，又是一小片唏嘘声，有兴奋的，也算是挖到了一条新的消息，有惋惜的，这样出色的男人，竟然会和这件事扯上了关系。

　　　　连柏亦，都微微愣了愣，她没有想到，鸣侑会在这样的场合，以未婚夫的身份站在她身边。

　　　　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鸣侑的未婚妻啊未婚妻，这是多么诱人多么让人兴奋的几个字眼！可忧的是，鸣侑在这种时候和她扯上这样一层关系，会给他带来多少的麻烦啊

　　　　柏亦紧了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朗声道，“各位，我今天，是来自首的，有什么问题，等法院开庭之后大家再问吧，现在我无法回答你们。请让我们进去，谢谢”

　　　　她说着，拉着鸣侑一起硬生生地挤进了警局，刷了门禁，将所有的记者所有质问的声音，都阻隔在了大门外。

　　　　看到柏亦回来了，大家都有些诧异，纷纷问着柏亦怎么在这样的关口上出现在媒体视线面前，为什么不多躲上一阵等风头过了再回来，诸如此类。

　　　　继续躲着，风头真的可能过了吗？

　　　　柏亦望了一眼鸣侑，后者很自然地移开了视线，她笑，早就知道鸣侑隐瞒了她所有外面的情况，还装得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这个鸣侑，进步神速嘛

　　　　“我回来投案自首争取从轻发落啊。”柏亦笑着说道。

　　　　局里的人，自然知道这背后的利害关系，无奈之下，立了案，拘留了柏亦，好在，至少都是自己人，在这里呆着，也不至于受任何委屈。

　　　　很快，旧城分局便收到了法院的通知，不光柏亦，就连旧城分局都差一点成为被告，最后，因为柏亦是旧城分局所属的刑警，周深提出了回避申请，于是柏亦很快，就被移送到了市里的监狱。

　　　　张队亲自，押送柏亦去的，一路无言，表情沉重。

　　　　而鸣侑的车，始终跟在后面，不远不近，默默地，陪着柏亦一路。

　　　　到了的时候，沉默良久的张队才说道，“丫头，机灵点，照顾好自己，也不用怕，吃好睡好，养好精神，开庭的时候，好好表现。”

　　　　柏亦笑着点头，“谨遵师傅教诲。”随即又望了一眼张队，笑容淡了些，“现在还叫您师傅，会不会，已经不合适了。”

　　　　张队白她一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听过吧！傻不傻！”

　　　　他望了一眼静静站在不远处的鸣侑，“给你五分钟，师傅没本事，多了，我也无能为力了。”

　　　　张队说完，便拉着一起的另一个刑警去了一旁抽烟。

　　　　柏亦望着鸣侑，粲然笑开，“鸣先生，可以回去喂狗了。嘟嘟，应该饿了。”

　　　　鸣侑依旧静静站着，眼神一片清澈的忧伤。

　　　　看到他的眼睛，柏亦本能地想要避开视线，她不忍心看到那样的眼神，却又，舍不得移开了视线，两个人，就那么隔着几步的距离，静静对望着。

　　　　许久，鸣侑垂眸，复又抬眼，嘴角轻轻牵动，“柏大厨记得好好照顾自己，很快，鸣先生就会接你回家，吃你最拿手的柏氏方便面。”

　　　　柏亦笑开，“好啊，下次，给你做一个改良版的。”

　　　　她就要转身进去的时候，鸣侑快速上前伸手环住了她，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一步，走不想再多走，却又不得不走。

　　　　“柏亦，还有一件事，之前没有告诉你。但是，现在必须提前告诉你了。”

　　　　柏亦望着鸣侑，示意他继续说。

　　　　“周深的辩护律师，是叶蓓。”

　　　　柏亦笑容顿时有些僵硬，随即低垂了眉眼，只回答了一个字，“嗯。”

　　　　无波无澜，很是平静，本就单薄的背影，却更加伶仃了几分。

　　　　鸣侑皱眉，很惆怅很惆怅的形状。

　　　　抱歉啊柏亦，还是亲口，说出了让你伤心的事情。

　　　　可是终究，迟早都要面对这样的事实，若是不说，庭审的时候突然看到，又该是怎样的打击。多希望替你挡下所有的伤害，可怎么会这么，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呢？

　　　　庭审那天，法院门口，又被围得水泄不通。

　　　　柏亦笑，倒是享受了一回当红明星的待遇，不知道林芊芊被狗仔堵的时候，是不是这样，应该，更加恐怖吧，突然间，同情起她来，嗯，明星，也确实不是好当的。

　　　　凌彦池帮柏亦请的，是他以前的一个同学，姓刘的律师，看起来，凌厉而睿智。之前见过几次，一五一十，说了事情的经过，每一个细节，都被刘律师仔细推敲了。

　　　　柏亦经过他身边时，轻轻点头致意，这样的案子，舆论影响这么大，一般的律师，想必也不敢接吧，即便是这个姓刘的律师，若不是和凌师兄交情深，应该，也不愿意蹚这样的浑水。

　　　　只是，难为了司葵。

　　　　一片喧闹声中，柏亦平静地，走上了被告席，微扬着下巴，正视前方，右侧余光中，叶蓓正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柏亦比叶蓓想象中，平静太多。

　　　　“肃静！”法官不耐烦地敲了法槌。

　　　　庭审开始，整个过程，柏亦一言不发，静静地听着，听着叶蓓，如何挖空心思地想要把她置于死地，听着刘律师，如何倾尽全力地为她辩护，听着身后，一阵阵的议论声。

　　　　但身后，终归是温暖多过了冰冷。她知道那里，坐着许多她的好朋友，为了她，担心了那么久，忙绿奔波了那么久。

　　　　刘律师等人，早就商讨好了，柏亦不需要说任何话，一切，交给刘律师应对就可以。即使是法官问话，也不需要回答。

　　　　柏亦开枪伤了周深，这是无法辩驳的事实，对方的证据都太充分，他们只能，从柏亦的精神状况着手，再加上自首情节，努力地，把情况往好的方向拉。

第191章　判决结果（）　
整场庭审，柏亦都静静地站着，有些茫然，又不全是茫然，她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有转头去看任何人，除了，在鸣侑作为证人被传唤的时候。

　　　　四目相对，安心而笑。

　　　　叶蓓的脸色，只是更加阴沉。

　　　　鸣侑是以柏亦的心理医生身份出庭的，他早就写好厚厚的精神鉴定报告，当然，被叶蓓质疑报告的可信程度。

　　　　柏亦神秘男友的新闻，早就传遍了各大媒体，叶蓓的质疑，理所当然地得到了支持。

　　　　刘律师不急不缓，继续申请法庭传唤了下一组证人。

　　　　周医生和顾泽，都上庭证明了柏亦的病史。

　　　　柏亦低头，刘海遮盖了原本明媚的大眼睛。没有想到，那些裹着浓浓伤痛的回忆，有一天，会成为对她有利的武器。

　　　　那个时候的柏亦，是什么样子的？不对，那时候，柏亦还是甘逸，什么样子的？好像，真的有点记不起来了呢

　　　　原本舆论的导向太倾向于一边，法院一直都摇摆不定着。但是之后网上突然出现了几个帖子，周深曾经的种种恶行，都被公之于众，杀人，抢劫，贩毒，强奸累累罪行，罄竹难书。底下还配了照片，上面的人，不是周深又是谁。一时间，无数网友纷纷倒戈，把谩骂的矛头倒向了周深，不少人，都开始力挺柏亦，这样的人渣，就是该杀！

　　　　柯越坐在电脑面前，神情专注。孟强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

　　　　他撞了撞柯越的肩膀，“石头，看不出来你这么懂得变通啊计算机天才就是不一样，一下子就能让这几个帖子传播得这么快！不过，你不怕被查出来吗？”

　　　　“如果能被他们轻易查出来，我可以不用混了！再说，我只是公布了部分事实而已，大家有权知道周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孟强笑得奸诈，“好了，知道你是想要帮亦姐你就是面冷心热。”

　　　　“你这个大嘴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柏亦。”

　　　　孟强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放心，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和你一样，都希望，亦姐好好的。”

　　　　柯越轻轻叹气，“只是我这样，也帮不了她多少，柏亦肯定，不能留在警局了。”

　　　　向来话多个不停的孟强，也不由沉默了。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鸣侑站在窗边，抬头望着一片漆黑的天空，今晚，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站了许久许久，他最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父亲，”鸣侑垂眸，长长的睫毛想蝴蝶般栖息在下眼睑，在灯光下投出一片阴影，“我想请您帮个忙，关于，柏亦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柏亦的事，你母亲已经跟我说了，但是鸣侑，我们尊重你的选择，不代表我们会放弃自己的立场，不顾法律去偏袒一个并不认可的人。”

　　　　鸣侑皱眉，“父亲，我并不是想让您帮柏亦无罪释放，我只是想要让她得到公正的审判，让舆论左右了司法，这样对柏亦太不公平了不是吗？更何况，柏亦是因为我，才开的枪，我对此，也有难逃的责任。”

　　　　电话那头叹气，“好，法院那边我会告知，一定给柏亦一个公正的判决。”

　　　　“谢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