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情如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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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办案经验少，没有闻过这么复杂的味道，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我屏住呼吸，极力的忍住那一阵恶心。

　　　　田宇表现的比我镇定多了，他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吩咐几名小警员各个房间仔细搜查。

　　　　林潇似乎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就问：“你们有闻到腐臭味吗？”

　　　　我假装做检查，走到外面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那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简直比蹲在茅坑旁边还恶心，不过，我身为刑警，这种情况以后会遇到很多，我要学会适应。

　　　　再吸了两口气，我重新走回屋里，努力的嗅着那股腐臭味的来源。

　　　　当初我从音乐学院转到警校，原因有两点：

　　　　第一，我的嗅觉比一般人要敏感，别人觉得味道很淡的东西，我就觉得很浓，比如说赵荆深房间那股香味，他可能觉得很淡，但我嗅着就特别浓，不过我喜欢那种味道，浓一点也没有关系。

　　　　第二，我读大学时，学校有个女生家里很有钱，她喜欢一个男生，可那个男生有女朋友了，她就找人把男生的女朋友给打了，可能是下手过重，被打的女生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了，女生的家人报了警，警察在学校做了笔录，说要介入调查，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学校都传言，是那个有钱的女生家人贿赂了警方，从那时起，我就发誓要做一名刑警，所以，我不顾爸妈的反对，非要转到警校。

　　　　我不但要做一名刑警，还要做一名合格的刑警，把所有的犯人绳之以法！

　　　　走到一扇门面前，我确定那味道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暗，我在墙上摸到开关，“啪”的一声，房间亮了起来，里面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几乎没有其他东西。

　　　　如此简单的摆设，应该是保姆何莉的房间，我微微扫视了一眼，朝那衣柜走去，味道好像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我在心里做好最坏的准备，用力拉开衣柜门，出乎意外的事，衣柜里面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上面挂着一排朴素的衣服，底下放了一些被子类似的东西，但是，衣柜打开之后，房间里又多出了一种味道，像是……我用力嗅了嗅，香味！没错，是香味！

　　　　我抓起衣服仔细嗅了一遍，香味是从衣服上发出来的，可是，这么朴素的衣服，为什么会用这么浓烈的香？

　　　　田宇走了进来，问我说：“乔乔，有什么发现吗？”

　　　　我叫他过来，把衣服取下来给他：“你能闻出来这是什么味道吗？”

　　　　“香……蚊香，好像是蚊香。”田宇嗅了几下，不确定的说。

　　　　“蚊香？”不会吧！谁在衣服上弄这么浓的蚊香味。

　　　　“确实很像蚊香，我让他们闻一闻。”田宇又叫来两个小警员，他们闻过之后都说是蚊香，就连林潇也说是。

　　　　这就奇怪了！何莉为什么在衣服上弄这么浓烈的蚊香味，蚊香不是驱蚊子的吗，她弄在衣服里上做什么？

　　　　我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部取了出来，用手按在衣柜上，心里想着会不会像电视剧里一样，突然出现什么机关，可是，把整个衣柜壁按了个遍，也没有出现机关。

　　　　我又把底下的被子拿出来，依旧没有发现什么线索，田宇问我：“怎么了，这衣柜有什么问题吗？”

　　　　“刚才没有打开衣柜的时候，我闻到了那股臭味，可是一打开衣柜，就变成了蚊香味了。”

　　　　“臭味或许不在衣柜里，而是在房间的某个地方。”

　　　　“我觉得就是在衣柜里。”刚才站在外面的时候，那股味道特别浓。

　　　　“让我看看。”田宇走到衣柜面前，在里面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最后双手按在衣柜底下，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用力拍了几下，空洞的声音响在房间里，我把脑袋探进去，只见他把衣柜底下的木板抽了出来，原来底下搭了一层木板。

　　　　可是，木板抽出来之后，底下还是木板，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不禁有些失望，心里想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那味道明明就在这附近！

　　　　我让两名小警员把床挪开，但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田宇从衣柜里出来，我见他手掌上满是灰，灰……

　　　　那不是灰尘，更像是蚊香灰，我反身探进衣柜，在底下摸了一把，手心也沾满了蚊香灰，衣柜底下怎么会有蚊香灰？

　　　　我明白了！何莉把蚊香点在衣柜最底下，然后用木板隔绝，避免火星与被子接触而着火，但蚊香的烟是无孔不入的，从缝隙中腾升上来，才让衣服上沾满了那种味道，但是，她为什么要在衣柜底下点蚊香？

　　　　她用蚊香，因为蚊香便宜，比起那些香水香包要便宜很多，可她用香的目的是什么呀？香味可以压制其他味道，她用这种香味来压制其他味道，其他味道……腐臭……

　　　　她用蚊香味来压制腐臭味！也就是说，腐臭味是总衣柜底下传出来的！我立即让他们把衣柜拆掉，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探出这衣柜下面是什么鬼东西！

　　　　我退到旁边，看着田宇他们拆除衣柜，衣柜全部拆掉后，在灯光的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见那底下有一层厚厚的灰！

　　　　如此看来，苏子临的失踪确实与何莉有关，何莉也确实是周雅珍的母亲，那被撕毁的半张照片，就是何莉。

　　　　苏以丹一定是看到了那张照片，所以被何莉杀了，何莉痛恨苏子临杀了自己的女儿，所以就杀了苏子临，但她觉得不过瘾，又杀了苏以丹，或许，她一开始没想过要杀苏以丹，只是苏以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灭口，可她的手段，真的太残忍了。

　　　　田宇领着两名警员撬开了地板，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在房间里散开，我走过去一看，胃里瞬间翻山倒海，我捂着胸口，对着一旁吐了起来……

058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如果说前一刻我还同情那位可怜的老妇人，那么这一刻，我只能说她心里变态，她杀人的手段，残忍的让人难以想象！

　　　　苏以丹的死已经够凄惨了，苏子临最起码是她的十倍，那画面简直惨绝人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到比这个更恶心的场面。

　　　　苏子临躺在那狭小的空间内，除了一张脸是完整的，脖子以下部位全被扒了皮，肚子被剖开，手脚被截肢，截下的手脚全横在被剖开的肚子里，那肚皮被撑得很大很大，里面塞满了彼岸花，猩红的鲜血与鲜红的彼岸花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血是花！

　　　　血肉模糊的*上，数不胜数的蛆虫在爬动，那恶心指数，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能力。

　　　　不止是我，房间里除了田宇还算镇定，其他人都吐的搜肠刮肚。

　　　　我感觉再也呆不下去了，捂着嘴跑了出去，在外面呼吸了一会儿新鲜空气才好一点。站了片刻，林潇也出来了，他脸上多了几分忧愁，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并没有多问什么。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这样安慰。

　　　　“一切事情，都是因我哥而起，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没有人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是发生了，那也只有面对，你一定要坚强。”

　　　　“乔警官，我哥会判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只负责破案，判刑是法院的事情，我无权干涉。”

　　　　林潇是有若无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

　　　　回到局里，我们向李炎汇报了情况，他和乔sir商量了案情，最后下了通缉令，全国通缉何莉。

　　　　现在的互联网这么发达，相信何莉很快就会落网，她虽可怜，但她也可恨，做事太极端了！

　　　　背后的凶手露出了真面目，这起案子也算结束了，只可惜，结束的太迟，牺牲了那么多人！

　　　　在这起案子中，我也算个受害者，差点死于非命，我又想起陆书恒的话，他说替人消灾，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

　　　　不行，我必须找他问清楚，不然，那个人还要害我怎么办？我可不想无缘无故就死了！

　　　　陆书恒还没有判刑，我得了乔sir的允许，在看守所见到了他。

　　　　我也不想跟他啰嗦，直接说：“我想知道，到底是谁要杀我？”

　　　　“你何苦一定要寻个真相，有时候，糊涂一点也是好的。”

　　　　“我的字典里，没有“糊涂”两个字。”我的职业告诉我，任何事情都要查清楚，糊涂违背了一个做警察的原则！

　　　　“那你自己慢慢查好了，何必来问我？”

　　　　“我知道你不坏，只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只要你改过自新，这个世界还会容纳你。”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第一次你把我绑架后丢弃在园区的拆迁房里，是不是就想杀了我？”

　　　　“绑架？我什么时候绑架过你？”陆书恒斜眼看着我，眸中是不屑，还有隐隐的疑惑。

　　　　“你不记得了吗？”不会吧，记忆力比我还差？还是敢做不敢当！

　　　　“我没有绑架过你，不要给我随意添加罪名。”

　　　　“你确定没有，还是你不敢承认？”

　　　　“哈哈哈，我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只是我没做过的事，你少往我头上扣。”

　　　　从他的神色来看，他好像没有说谎，难道那次绑架我的人不是他？可是，不是他会是谁？还用那种办法把我缠起来！

　　　　如果真的不是他，那么，柯晓晓的遇害是不是跟他没有关系，杀害柯晓晓的那个人，才是绑架我的人，或者，绑架我的那个人，是知道这起案子的人！

　　　　如果排除陆书恒是杀害柯晓晓的凶手，最大的嫌疑就是何莉，何莉手段残忍，用那种办法杀掉柯晓晓一点不用质疑，可她为什么要杀我？

　　　　如果是知道这起案子的人，首先要排除的是我身边的同事，可除了我的同事，还会有谁……赵荆深！

　　　　我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不会的，他不会那样对我，我怎么可以怀疑他呢，一定何莉，虽然当时说话的是个男人，可她用了变音器也说不定！

　　　　我问陆书恒说：“柯晓晓不是你杀的对不对？”

　　　　“是我，是我杀的她，有什么疑问吗？”

　　　　“陆书恒，你不要逞能，你妹妹陆小媛已经因为这起案子被拘留了，如果你希望她被判刑，你就继续逞能吧！”

　　　　“你们……”陆书恒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为什么抓小媛？”

　　　　“如果你杀了人，她就是帮凶，是要坐牢的，在法院没有判刑之前，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何莉是周雅珍的母亲，他一定是想帮她承担罪名，可见，他对周雅珍的感情真的很深！

　　　　陆书恒坐回凳子上，双手撑着额头，久久未语。

　　　　我见他沉默，就说：“你不用帮周雅珍的母亲承担罪名，她已经杀了苏子临和苏以丹，法律是不会放过她的。”

　　　　陆书恒突然朝我吼：“他们该死。”

　　　　“就算他们该死，也由不得你们来动手，你何苦把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地步？”

　　　　“那还能怎样，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陆书恒大声吼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但是还有活着的人，你为你妹妹考虑一下吧，她若判了刑，这辈子就毁了。”

　　　　陆书恒痴痴笑起来：“你不就是想知道谁要害你吗？那我告诉我你，我也不知道，我没有见过那个人，我只知道，是你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人怎么会害我？

　　　　如果绑架我的不是陆书恒，那暂且不说第一次，第二次那个要毁掉我清白的人，是谁？

　　　　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个女人，我身边的女人！

　　　　孟静汐！她一直都很讨厌我，可是，我跟她不熟，她算我身边的人吗？如果不是她，还会有谁呢？

　　　　问题一个接一个，简直要撞坏了我的大脑，到底是谁在背后害我！

　　　　心里装了许多事情，怎么都高兴不起来，陆宇恒的案子要重审，下班前我把事情跟乔sir说了一遍，之后接到孟哲熙的电话，约我一起吃饭。

　　　　他一定是感应到我心情不好，所以想哄我开心，可是，万一给孟静汐知道了，恐怕又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我又不想拒绝他，我总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很温暖。

　　　　于是，我给唐奕嘉打了电话，让她和陶冰然一起来，这样的话，就算给孟静汐看见了，她也不会有什么误会。

　　　　许久没有吃火锅了，我建议去吃火锅，他们都表示同意，我们一行人就高兴的过去了。

　　　　唐奕嘉这个吃货，一见到吃的就笑弯了腰，顾不得还有帅哥坐在对面，夹了许多肉丸在碗里，一口咬一个，可能是肉丸里的油汤太多，她一咬，油汤就喷了出来，不偏不倚喷在孟哲熙的衣服上。

　　　　我和陶冰然都被惊呆了，震惊的看着她，我的乖乖，吓死宝宝了，不注意形象，注定是要出洋相的！

　　　　唐奕嘉急忙拿过纸巾帮他擦拭，还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

　　　　陶冰然忍俊不禁，接话说道：“就是喜欢吃。”

　　　　唐奕嘉有些害羞，微微红了脸，孟哲熙则大方一笑：“没事，油质而已，洗洗就可以了，不过……”他把西装脱下来递给唐奕嘉：“要麻烦唐小姐帮我洗干净咯！”

　　　　唐奕嘉哪里敢拒绝，伸手就接了过去，我觉得孟哲熙有点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点油质而已，何必拿给唐奕嘉洗，肯定是……

　　　　孟哲熙不会是看上唐奕嘉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也挺好的，只不过，孟静汐那么凶，唐奕嘉跟他在一起会不会被欺负？还是，孟静汐只是凶我一个人！

　　　　虽然出了点差错，不过那顿饭吃的很开心，回到家已经是很晚了，爸爸还没有睡，等我梳洗好，他叫我去楼下去聊天。

　　　　先聊了我和史凯，随后又说到做卧底的事，爸爸问我：“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案子的事情，还没有深入调查。”其实我有点不知从何下手。

　　　　“别着急，这种任务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爸，你确定赵荆深一定在贩毒吗？”我坐到他身边，挽起他的胳膊：“我觉得他没有那么坏，相处的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照顾我。”

　　　　“他贩毒不是代表他坏，或许他这个人不坏，但他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爸爸，做卧底这事，可不可以换个人啊，我觉得我不太适合，我还是喜欢办案。”我真的没办法对赵荆深下手，他那么相信我，我怎么能带着目的接近他呢！

　　　　“怎么突然要换人，他欺负你了？”爸爸疑惑的看着我。

　　　　“没有，我只是觉得……”

　　　　“乔乔，你是不是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啊！！不该动的心思！这都被他看出来了，我的爹爹啊，人艰不拆，你要不要这样拆穿我！

　　　　爸爸拍了怕我的肩：“跟爸爸说说。”

　　　　我咬了咬唇，犹豫了片刻才轻声说：“我……我好像喜欢上他了。”

059章　大球球和小球球（）　
爸爸没有说话，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注视着他的一神一色，若是发现任何不对劲，我要赶紧撤。

　　　　许久过后，爸爸轻叹一声：“乔乔，你喜欢谁爸爸无权干涩，但是，你要分清楚事实，那个人你能不能喜欢。”

　　　　我抿着唇，把脑袋枕在他胳膊上：“爸爸，他可能没有贩毒，是不是我们误会他了？”

　　　　“不用。”我急忙制止他，拿起筷子开始夹菜，皮笑肉不笑：“这么多够了，我不挑食，都喜欢吃。”

　　　　“那你多吃点。”赵荆深帮我夹菜，也不问我喜不喜欢吃，通通放到我碗里，我吃过晚饭根本不饿，哪里吃得下那么多，就叫他不要夹了，他根本不听，机械似的帮我夹着菜，我见碗里快要满了，就用手盖在碗上：“可以了，等我吃完了再夹行不行。”

　　　　赵荆深非但没有停，还直接把菜放在了我手背上，我被烫的浑身一颤，倏地从餐椅上弹了起来，怒道：“赵荆深，你到底要做什么，捉弄我很好玩吗？”

　　　　不等他回话，我用力推翻面前的餐盘，捂着手走了出去，到吧台结账时，被告知这顿饭消费了六千八，六千八！六千八啊！！

　　　　忍着满腔怒火结了账，我没再去史凯那儿，直接回了家。爸爸还没有睡，见我火气朝天的回家，问我怎么了，我把消费单递给他，要他给我报销。

　　　　爸爸笑着安慰我：“放心，公事开销的费用，上头都给报销，对了乔乔，明天给老曲值个夜班，他有事情。”

　　　　我点头答应，和爸爸聊了一会儿就回了房间，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才睡下，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因为不上班，我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吃过午饭我去了唐奕嘉那儿，和两个闺蜜玩了一个下午，一起吃了晚饭才去局里，车开在路上，被赵荆深堵住了。

　　　　他走到我车旁，我还没来得及锁车门就被他拽下了车，一把将我按在车子上，愤怒的盯着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接他电话！他打过电话给我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手机都没有响过好吗？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仰起脸看着他：“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你打我一巴掌又赏我一个甜枣，这样很好玩好？赵先生，如果因为第一次我不小心看了你的身体而耿耿于怀，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那么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要我做什么才……”

　　　　腰间突然被一双手搂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炽热的唇已经吻在了我唇上，我全身血液瞬间沸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他……

　　　　平时整我也就算了，居然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赵荆深，你不要太过分了！”

　　　　虽然我有使命在身，可我也有我的底限，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我怎能不反击？

　　　　赵荆深脸色铁青，眸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似乎还夹杂着缕缕疼痛，我没再等他回话，转身上车离开了。

　　　　到了局里，李炎跟我交接了一下工作就下班了，值班没什么事情做，我就拿了些资料来看，忽然想起赵荆深的话，他说他打过电话给我，可我的手机真的没有响过！

　　　　我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上翻了翻，确实没有未接电话，我细细回想了一下，除了今天下午跟唐奕嘉和陶冰然一起玩的时候，手机丢在茶几上，其他时间都是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不可能听不到，再说了，通话记录里，确确实实没有未接电话。

　　　　我收起手机不再多想，认真看起了资料，十点多的时候，史凯提着宵夜来了局里，我震惊之余又是满满的感动，他对我总是这样上心。

　　　　吃完宵夜，我叫他回去，他不肯，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值夜班，非要留下来陪着我，我说不过他，也就许了。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他总想做点什么什么，开始是说话，后来抱着我，慢慢的就吻了上来，我推开他：“办公室呢，影响不好。”

　　　　史凯笑嘻嘻的望着我：“又不会有人看见，长夜漫漫，我们总是要找点事情做是不是？”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话，他又吻了上来，我总觉得在办公室做这样的事情不太好，正要推开他，目光不小心撇到了窗外，我清晰的看见，一抹颀长的人影在月光的折射下倒映在窗户上！

　　　　“不用。”我急忙制止他，拿起筷子开始夹菜，皮笑肉不笑：“这么多够了，我不挑食，都喜欢吃。”

　　　　“那你多吃点。”赵荆深帮我夹菜，也不问我喜不喜欢吃，通通放到我碗里，我吃过晚饭根本不饿，哪里吃得下那么多，就叫他不要夹了，他根本不听，机械似的帮我夹着菜，我见碗里快要满了，就用手盖在碗上：“可以了，等我吃完了再夹行不行。”

　　　　赵荆深非但没有停，还直接把菜放在了我手背上，我被烫的浑身一颤，倏地从餐椅上弹了起来，怒道：“赵荆深，你到底要做什么，捉弄我很好玩吗？”

　　　　不等他回话，我用力推翻面前的餐盘，捂着手走了出去，到吧台结账时，被告知这顿饭消费了六千八，六千八！六千八啊！！

　　　　忍着满腔怒火结了账，我没再去史凯那儿，直接回了家。爸爸还没有睡，见我火气朝天的回家，问我怎么了，我把消费单递给他，要他给我报销。

　　　　爸爸笑着安慰我：“放心，公事开销的费用，上头都给报销，对了乔乔，明天给老曲值个夜班，他有事情。”

　　　　我点头答应，和爸爸聊了一会儿就回了房间，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才睡下，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因为不上班，我赖在床上没有起来。

　　　　吃过午饭我去了唐奕嘉那儿，和两个闺蜜玩了一个下午，一起吃了晚饭才去局里，车开在路上，被赵荆深堵住了。

　　　　他走到我车旁，我还没来得及锁车门就被他拽下了车，一把将我按在车子上，愤怒的盯着我：“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接他电话！他打过电话给我吗？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手机都没有响过好吗？

　　　　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仰起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