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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妄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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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用的术法是气宗的高阶段术法,是空间重叠术法的一种。莺莳脖子上的玉环是气宗内室弟子身份象征,因此同为内室弟子的桑夏也有一只,桑夏便是利用了这两只玉环链接了空间才能在短时间内开辟出一个新的传送点,只是他修为有限,这种术法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莺莳喊完这句话便一面挥动着魂灯一面往光圈那边退,孟沉香会意与薄素素对视一眼亦是一面斩着树藤一面往光圈处撤退。然而就在三人往传送点敢去的时候,巨蟒三只巨大的脑袋全部张开,獠牙上的毒液还没来得及滴下来就重重朝她们三人砸过来,千钧一发之际莺莳一手用尽全力将孟沉香与薄素素推向传动点,就在那血盆大口将要吧莺莳吞没孟沉香都忍不住失声尖叫的时候,‘咔’地一声,巨蟒巨大的獠牙被什么东西撞断,远远地飞了出去。
巨蟒巨大笨拙的身形痛苦地扭曲着,离了莺莳也才让孟沉香与薄素素都看清,莺莳跪坐在地上,头发散开,手中握着一把锋芒毕露的三尺长剑!剑身隐隐有蓝色的水波纹样浮动,只一眼孟沉香便认出莺莳手中握着的那柄剑是莫邪剑。而她身旁的薄素素在见到这柄剑时,神色复杂,面上的颜色也变的有些精彩。
第三十章()
那是莫邪剑,是薄素素几经努力也想要得到的莫邪剑。这把剑如今不但在莺莳手中,更是接纳了莺莳成为了自己的持有者,倘若莫邪剑并未认主,那么莫邪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鞘。其实薄素素预估错误,莫邪剑并不是被莺莳拔出剑鞘,而是自己冲破乾坤袋中的虚空挡在了莺莳与那獠牙之间。预估中天昏地暗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莺莳眯起眼睛瞧见莫邪剑稳稳横在自己头顶上方的时候,心中的惊讶自然不比薄素素少上多少。不过对于莺莳来说,她心中喜悦确实更多于惊诧。
与许多剑器不同,莫邪剑被人间仙门视为利器更主要的原因不是因为它削铁如泥的剑锋,而是莫邪剑是为数不多了同干将剑一般拥有剑灵的宝剑。是以莫邪剑与干将剑同样拥有着自己的意志以及自主攻击的能力,莺莳手握莫邪剑一跃而起而那巨蛇亦是腾空而起,目露凶光就像是一定要将割了他舌头又断了她一颗獠牙的莺莳拆吞入腹一般。这巨蟒不知什么来头,莺莳只是防守,一面抵挡巨蟒劈头盖脸的攻击,一面身形敏捷地往孟沉香这边靠拢。而此时孟沉香焦急的一声提醒,将薄素素一同拉回神来。
“传送阵就快要关闭了!”孟沉香急的满头大汗,眼见着那玉环随着光圈又开始慢慢变小。而另一边,以另一只玉环为针眼结阵的桑夏四个人,更是因为太多的灵力消耗而汗流浃背
。
“快点啊!”孟沉香一面挥剑砍着面前不断攻击的藤蔓一面冲莺莳喊道,莺莳朝那玉环憋了一眼,见那光芒越来越暗便知晓桑夏应该是撑不下去了。只是……‘哐!’的一声,莺莳挥剑却因为片刻的分神而被那粗壮的蛇尾重重地拍在地上。
撕心裂肺地疼,疼的她只顾着在昏天黑地中去摸索与她一起跌落的莫邪剑,根本听不见孟沉香在那边焦急地喊着什么。头磕破了,血顺着额头留下来,莺莳拨开刘海看去只觉得眼前黑蒙蒙的只能看见几个虚影。孟沉香依旧在喊,莺莳听清了她在说什么,可是她实在没有力气。那一下拍的太重,莺莳支撑着站起来又跌下去。那蛇似乎通了人性,也不急于将莺莳拆吞入腹,而是扭动着身子慢慢向她靠近,似乎还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莺莳用了一张传音符,贴在唇边,对孟沉香说道:“你们先走。”
“要走一起走。”说完这句话孟沉香一个跨步就想要靠近巨蟒,却被薄素素拉住。孟沉香回头看见薄素素的眼神,平静的让她在此情此景之中难免觉得有些可怕。
“别傻了。”站不起来莺莳干脆坐下,她吞了吞口水却发现吞入腹中的全是腥味。她看不清孟沉香在哪里,只是轻轻一笑,问了她一句话:“你难道想死在这里吗?”
孟沉香怔住,她当然是不想死在这里的。可莺莳呢?她与莺莳算不上熟,也依稀记得她的年纪与自己相比差不了多少。她应当才十五六岁吧,在仙门之中也只是一个小姑娘的年纪。在孟沉香分神的这一刻,玉环已经缩成了璎珞般大小,薄素素一直低头注视着。她抬眼看了一眼远处的莺莳,又看了看身边自己同门的师姐,拽了孟沉香手臂在光芒消散的最后一刻与孟沉香一起穿进了传送阵。
光芒消散,满室昏暗,只余下一只青玉环静静地躺在那儿。
莺莳低着头,似乎在笑却留下来两行清泪。她抬手抹去唇边的血渍,想起那样的一个人,乌发如墨,鬓似云裁,轻声呢喃道:“我怎么能奢望再见你一眼呢……这一次……你应当赶不过来了吧……哪有每一次都……都……”
莺莳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黑影越来越近,同时也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她累极了,无论是声音还是影响与她而言都不真切。沙沙声越来越近,莺莳我紧了手中的莫邪剑正蓄满最后的力气企图殊死一搏,忽然莫邪剑发出一声接近愉悦的低鸣,莺莳脑子晕乎乎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正准备起身却被人揽入一个怀抱。
云纹织锦的缎子上染的落雪尚未消融,却隔着衣料传来温暖有力的心跳,那人明明不忍责备却又只能强忍着语气之中疼惜。那声音尽管极力掩饰却仍然有着微弱的颤音,那人垂眸看着她染了大半张脸的血渍,轻声道:“你怎么从来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种温柔就像是幻觉,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莺莳觉得老天爷到底还是优待她的,至少能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能看到自己最想,也是最在意的那个人。
而另一边,桑夏在见到薄素素与孟沉香在传送点消失的最后一刻出现在第十层的时候,法术耗尽,面色苍白。他的嘴唇裂开,只盯着那二人问道:“我姑奶奶呢?”
孟沉香握紧了手中的轻红剑没有答话,薄素素却望向一脸焦急的桑夏淡淡道:“还在里面。”
桑夏起身,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们……没和她在一起?”
薄素素冷冷道:“和她在一起那么我们也别想出来了
。”
孟沉香一直在旁边低着头不出声,一向好脾气的桑夏在身侧握紧了拳头。气宗其余几人都围了过来,不等桑夏开口,便听身后一名剑宗弟子道:“这一次的试炼必须要小组之人如数走出第十层方算通过,那……”
薄素素淡淡道“她是照应人,并不是这一次试炼弟子。”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说,莺莳出不出的去第十层,都不会对他们的队伍有多少的影响。桑夏不打女人,他只是望着薄素素的眼睛,沉着声音提醒她道:“她方才是为了救你才折回去的。”
薄素素冷笑一声,绕过桑夏:“我也没让她救我。”
‘啪!’的一声,干净而又清脆,薄素素愣住,众人亦是愣住。薄素素的脸被打向一边,而孟沉香的右手尚停留在半空之中。她看向薄素素,指尖颤抖,半晌只是又好气有好笑地同她说了一句话。孟沉香冷冷地看着她,尤觉得心寒,孟沉香道:“我剑宗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人?!”
“我说的不对吗?!我没让她来救我!是她自己假好心的跑过来!”薄素素以往说话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现下却转身冲着孟沉香咆哮了起来:“方才的情况孟师姐不是也看到了?就算你想要救她,但你救得了吗?三个人都死在那里,又有什么意思呢?”
孟沉香怔住,她张了张口为能发出一个音节,到后来她失望地摇了摇头再看向薄素素眼神里已是带了嫌恶。“你竟是这样想的,若我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是不是我当初就不应该回去救你?”
“孟师姐为何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与她关系并不算好,是剑宗弟子都知道的事情。”顿了顿,薄素素又道:“师姐如今这么气愤,莫不是因为气宗尚有几位弟子在场吧?”
这句话在孟沉香听来委实不可思议,薄素素才多大?她记得她是七岁时拜入掌门门下,如今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这么能够说出这样可怕的话?孟沉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道青光忽然自她身后甩出,薄素素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已被那道青光击中胸前,狠狠地被撞了出去。孟沉香猛一回头,果不其然看到的是拿着玉如意的桑夏。
气宗内室的几个弟子向来感情深厚,桑夏小一些的时候没少喝莺莳厮混在一起。男孩子小时候难免调皮些,加上桑夏在门中又属于技高人胆大的那种,是以每每出了篓子,都是莺莳这个师姑奶奶自告奋勇替她背的黑锅。是,莺莳法术不高,也没什么天赋,说不定真刀真枪的比一场还赢不了自己,不对,是一定赢不了自己,可是她是莺莳啊,是那个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会笑嘻嘻地拍着你的肩膀说不怕,然后和你一起被打的灰头土脸的那个人啊……
桑夏紧紧握着手中的玉如意,孟沉香怀疑倘若这柄玉如意不是什么法器,则定是会被他给捏碎了的。
桑夏居高临下地看着试了几遍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的薄素素道:“若莺莳没能出来,你也别想活着出去!”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惊骇。
长久的沉默压抑的令人窒息,桑夏试图重新用玉环结阵,然效果甚微。这种阵法本就是高阶段的术法,方才那一遭桑夏委实耗去了太多体力。同宗的几个弟子走过来劝他,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要不大家再沿路找找,说不定就能找到传送口?面对这些安慰的话语,桑夏心中一片茫然。此时,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内容,要是莺莳真的……真的死在这里了,他该怎么办?
真的杀了薄素素吗?
又该怎么回去和师父他们交代?
第三十一章()
叶澜音难得起了个大早,只因那个梦境反反复复叫她怎么也睡不好。她梦到了紫薇垣,梦到了紫薇垣星河徜徉的天空,甚至梦到了十里画廊上孤绝清逸的那抹背影。又是那样的一个背影,正如她倾慕他的那些年,他留给她的大多也只是这么一个背影。他是谁?她望着那背影只觉得心中酸楚,却好半晌才想起那人的名字。浅沧。
“我知道,你将那袋戌晚花的种子给我只是为了摆脱我,我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织云仙子他们总说我是痴心妄想,以前太过痴傻总不觉得,现在想想她们原本便是对的……”叶澜音低着眉头,在你以为她要滴落眼泪下来的时候却又轻笑出声,她抬起头,再一次看向那个背影,坚定道:“你看我难得梦见你了,便将这些话说你听吧,毕竟以后我也再也没有那个勇气去找你了。我……我遇见一个人,他待我极好,他……”
掏心掏肺酝酿的说辞,被那人在转身之际出声打断。他面对她,绛紫华服,衣袂逶迤。叶澜音隔着那若有若无的雾气,端看他细致如精雕细琢般的眉眼
。那双眼,如明镜,如星辰,如同胜却这世间一切的风景。那是一双春花秋月,流年缱绻,无论如何都比拟不得的眼。
不得不说那人有一副好嗓子,他将一开口叶澜音便更是有一种雾里看花的人间仙境之感。
“你遇见了谁?”那人嘴角似乎噙着笑意,浅淡却也温和。
“你……”她看着他的眼,看着他的笑,只觉得更深露重迷了眼睛,自己越发的看不清明了。动了动唇,她甚是有些忐忑地问他道:“你是苏越还是浅沧?!”
然而还未等他听清那人的回答,自己便突然醒了过来。映入眼前的,不再是紫薇垣上的漫天星河,而是自己那张绣了裳梨白花的帐子顶。叶澜音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拨开那副画卷去找苏越,花开花落一年的时间里,叶澜音早已习惯临睡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苏越,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苏越。苏越向来起的早,床榻上自然是瞧不见他人的,叶澜音披了件浅粉色的闺门披便推开门,却瞧见院子里除了苏越迎面站着的还有一个人。
“是你?”叶澜音不免皱了皱眉头,那人云鬓丝垂,浅鹅黄色褙子上绣了枝杏花,踏着一双月白色的云纹靴子,正是琼华派的莺莳。北邙山除了那些定时送物资来的奴仆,便只有苏绯织这么一个闲人,莺莳突然登门造访,叶澜音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丫头不会看上苏越了吧?!这么一想,她脸便马上青了,苏越回过头来便瞧见叶澜音十分淡定地转了个身,留下一句:“我先去洗把脸。”
“叶姑娘!”莺莳急切地叫住她,绕过苏越走到门前,叶澜音这才看得清了,莺莳的面色十分的不好,眼圈如同被墨染上去的一般,憔悴的如同一朵离了水将要枯萎的花。
她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问道:“你是来找我的?”
莺莳点头,她看起来十分虚弱,这一点头的动作在叶澜音看起来就像是随时会被风吹倒一样。她紧紧揣着自己的衣摆,一双眼却因有些消瘦的面颊而显得深刻。她的声音微微弱弱,还有些嘶哑,若不是看脸光听这声音叶澜音觉得她一定认不出莺莳。
莺莳的声音颤抖的快要哭出来,恳求着问道:“你能不能救救我师兄?”
叶澜音听的一头雾水,不禁将目光投向苏越,而苏越依旧一脸云淡风轻,有时候叶澜音会觉得苏越比起苏绯织更像是一个脱俗的仙。而莺莳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不可抑制地哭出声来,那是叶澜音第一次看到她哭,在这之前叶澜音一直觉得莺莳这样的小姑娘,天真烂漫,活泼的可爱,师父师兄们都宠着她,应该一辈子都是开开心心的才对。然而莺莳一哭,鼻涕眼泪挤到一块像个小孩子一样,叶澜音忽然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你别哭呀!”一面拉着莺莳进屋,一面掏出帕子胡乱地在莺莳脸上抹了两下,结果却瞥见了帕子上一块油乎乎的污迹,想来是前几日吃卤猪脚的时候弄上去的,叶澜音一阵尴尬,好在莺莳正伤心着并未瞧见,叶澜音忙收了帕子,改拿着莺莳绣了琼花的发带来替她抹眼泪。于是当苏越放了袖子进来,瞧见的便是叶澜依近乎是一脸慈爱的问莺莳道:“你师兄他怎么了?”
“师兄他……”刚开了个头,这姑娘便又嚎啕大哭起来。叶澜音不免觉得有些头疼,却也只得耐着性子一面宽慰她一面哄着她把来龙去脉说完。约莫半盏茶的功夫,莺莳的眼睛已经哭成了核桃仁,叶澜音也大致听的明了,简洁来说便是这姑娘遇到了危险,然而叶思惘为了救她自己却只剩下半口气吊着条命。
叶澜音略一思量,听莺莳的描述叶澜音觉得他们碰到的应当是腾蛇的一系旁支,叫什么叶澜音记不清了,只是约莫记得这些三头蛇都是将要成仙的
。无异于修仙者中的半仙之体,也难怪叶思惘打不过它。只是……叶澜音不免觑了莺莳一眼:“你来求我做什么?”
“莫说药宗几位长老,便是师父他老人家对师兄目下的情形……仍是……束手无策……”
瞧莺莳的模样,让叶澜音着实不忍再问一句:“你师兄是不是快死啦?”不过,琼华派上下除却那个闭关修炼的掌门全都束手无策的情况,看样子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莺莳来找她,不免有些看得起她。且不说她能不能就叶思惘,便是能,却涉及到可不可以去救,又是有关生死有命的大事的。生死有命……想到这四个字叶澜音不禁将苏越看了一眼,她……似乎也没有资格同莺莳说这一番道理吧?
叶澜音最后还是将苏绯织叫了过来,让他陪着莺莳回了一趟琼华去看看叶思惘的伤势。对于苏绯织比较客观的印象是比较厉害,至少叶澜音觉得苏绯织多多少少比自己厉害。当然这一趟叶澜音未曾跟过去的原因是因为琼华派乃人间仙门,苏绯织是个仙,而她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与莺莳叶思惘二人的相遇,也正是因为他二人将她看做了妖怪而有了一番纠缠,想来也并不算美好。朋友么,不就是用来卖的?叶澜音心安理得的便将苏绯织给推了出去。落得清闲,自己则抱了萌萌去镜湖边上洗澡。
因苏绯织并不想惊动什么旁的人,仅是随莺莳在叶思惘房中待了片刻,看叶思惘的伤势想必是五脏六腑全都碎了,能撑到现在带吊着一口气,看来琼华派的那些老头子也费了不少力气。不过苏绯织早前看叶思惘的面相只知是个长寿的,便没细看,却也未曾料到他命中还有如此一道劫难。苏绯织微一眯眼细细想了一想,觉得叶思惘原本就是个长寿的命格,天赋心性都很是不错,自己帮他一帮渡了这场生死劫,来日他飞升成仙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于是苏绯织转身看向莺莳道:“想必那三头蛇躲在通天之树中是为了避那雷劫,谁叫你们进去的时候也不翻翻黄历。”调笑的语气在瞥见莺莳咬着下唇就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时,苏绯织挑了眉话锋一转继而道:“我可以救他,却只能是帮你救他。而救不救的了他,不是看我也不是看他,而是……”苏绯织收了扇子往莺莳那处一点,眉眼像极了妖精。顿了顿,苏绯织道:“……看你。”
“看我……?”莺莳显然是一脸疑惑,可当她听说苏绯织能救叶思惘的时候,那种心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她紧握着一颗心,将目光投向面色如纸,甚至连脉搏都摸不到的叶思惘身上,对苏绯织到:“只要能救他,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她说的坚定,苏绯织双手环抱,冷冷地挑眉问道:“如果是要你的命呢?”
他看到莺莳的目光明显有一霎的黯淡,身形似乎也跟着晃了一晃,可也仅仅是一霎。他打量的目光复又看见莺莳紧握了拳头,目光看向叶思惘沉睡的面庞,柔和绵长。莺莳在开口的同时,转身看向苏绯织,第一个音节未能发出声来,默了默,莺莳道:“他本是为了救我才变成现下这个样子……便是不是为我,若能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便是死了……也好过……好过他死了,我却还活着。”
莺莳说完,倒是换苏绯织微怔了一下。苏绯织只能摇头一喟,问道:“你存的这心思,小叶道有可曾知晓?”
“他最好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他最后是要成仙的,凡人修仙必得抛弃亲缘,情缘,无爱,无恨,所以她一直都是知道的。正如她此时回苏绯织的那句话:“毕竟,这本就不是该有的心思。”
苏绯织看他半晌,最后忽然一笑,摇着扇子在一旁坐下,宽慰道:“倒也不是真让你为他去死,只是要救小叶道友光靠法术还不行,还需得一些特别的东西。能帮你的我与小叶子自然会帮你,不能帮你的,断看你拿了那些东西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第三十二章()
苏绯织是仙,他能帮莺莳救叶思惘却仍是要顾忌天条二字。纳死他2缓弥苯硬迨帧8何况冰篴渊这样的地方,早在后古界初成的时候仙魔二界便心照不宣的各自11乱桓龉婢兀大抵就是无论仙魔都不可私自踏足k甄持自认为是个遵纪守穟南桑断不可能做这种能让魔界那群闲的紧的当做谈资的事情来1篴渊只是地理条件气候什么的恶劣了一点,苏绯织觉得那些上古的怪物都封印在湖底,只要莺莳不去跳湖,取到玄冰在他眼里也算是件容易的事情?
叶思惘经脉尽断,五脏六腑都化成了血水,甚至就连骨头都是一碰就碎的。苏绯织实在是难以想象,他当时为了护住莺莳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后来又是如何撑着将莺莳带离蛇窝,更是如何将那三头蛇劈的身首异处
。苏绯织不禁看了一眼面色同叶思惘差不离的莺莳,心中微有一叹,想必这小子当时是为了这丫头才强撑着一口气的吧?苏绯织告诉莺莳,要救得叶思惘还需要三样东西。一样是冰海龙渊三千米峭壁上的万年玄冰,一样是不周山仙境之内的还生草,还有一样是兰陵一族的洛书。
玄冰为骨,还生草聚魂,而洛书则是为了替叶思惘改命,将命局中的死局改为生局。只是……这兰陵一族……。
兰陵一族是个古老的民族,古老到如今天族里新晋位的几个神仙似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然而苏绯织却知道,这个姓氏是当初天地将分,唯一能与天界或是魔界抗衡的人族。大抵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慧极必伤,兰陵成为仙魔二界都不大能容忍的一个姓氏,是以如今兰陵一族大多都在无尽的天灾之中渐渐消亡。兰陵一族的洛书,只有兰陵人才能解读操控,也正是因为兰陵一族在三界之中的特殊性,用兰陵洛书改命也算是钻了天条的空子,出了事苏绯织大可以说是姓兰陵的人干的,和他半点干系也无。说到无耻,苏绯织私以为他若是认真起来,这天下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右了。
苏绯织告诉莺莳:“小叶道友一时半会死不了,你且放心将那几样东西取来。”
莺莳显然不知道那第三样东西连苏绯织都不知道有没有把握能够找到,但苏绯织说这三样东西能够救叶思惘的这句话就如同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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