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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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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君莫哭,你看我不是回来了么。”卫纶安慰她道。

    小花推着卫庭煦上前,卫庭煦看见了卫纶被包裹住的十指以及脸上深深的伤痕,更不用说在身上还有多少伤处,想到此处便心疼难抑,唤了一声:“阿父。”

    卫纶放开了夫人,走到卫庭煦面前感慨:“子卓,这回多亏了你为父才能活着从诏狱出来”

    “父亲先不必说太多,先将伤养好。”卫庭煦道。

    “好。”

    卫氏夫人眼中的泪一直都没下去:“你刚回来先别说这些了,快去歇会儿。大夫也在,让他们好好给你看看”

    李延意去见太后了说明日到访,倒是长孙一家过来探望他。

    卫纶回到房中,大夫检查之后离开了,只剩下长孙曜和卫庭煦。

    “如今儒平回来了,说明李举已经放弃了冯坤。这一仗实在漫长啊委屈儒平了。”长孙曜拍着卫纶被削去膝盖的那条腿,心痛挂在脸上。

    “扬晖莫说这些,此仗我们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用我这条腿换了冯坤一族的性命也算是值了。”

    长孙曜对着卫庭煦狠狠夸赞了一番,说子卓青出于蓝,谋略甚奇,让人拍案叫绝。

    卫纶看着女儿宠辱不惊并未透露任何情绪的脸,知道她如今一切都是在那段非人的日子里磨炼出来的,此刻不知道她是否又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忆。若是要他选择,他宁愿女儿不要这般出挑,没有遭受当初胜过地狱一般的虐待,健康快乐地长大,就算有些天真愚笨都好。可惜那一切还是发生了,谁都无力挽回。

    卫庭煦留下他们独自谈话,推着车轮出了房间。

    长孙悟正在和阿冉以及卫庭煦其他哥哥聊天。

    “占颖。”卫庭煦上前道。

    长孙悟回头对她笑:“子卓,别来无恙。”

    长孙悟果然越长越美,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眼如墨,唇红齿白皮肤胜雪。虽然已经过了弱冠之年却还迟迟未蓄须,喜欢穿一身改制过的紫色长袍,仿若女人穿的长裙。这长孙家风水估计有些问题,哥哥像小娘子,妹妹却喜欢扮男人。

    甄文君摇摇晃晃双眼发直地在雨中走了许久,好几次都要昏倒,幸好有位推板车的阿翁路过,见她可怜救她一命,问她家在何处,可以用板车送她回去。

    将甄文君送到了卫府门口,她想要道谢,可是摸遍了浑身上下一文钱都没有。阿翁摆手说不用了,惊恐地看了一眼卫府的横匾,火速离开。

    救了奸臣家的人,这位阿翁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拍响了卫府大门,来开门的竟是灵璧。

    灵璧从门缝里和甄文君对视之时差点大叫出来,甄文君眼前一黑直接倒进她怀里。灵璧抱着她对府中喊道:

    “女郎!女郎!文君妹妹回来啦!”

    此时卫庭煦并没有听见,她和长孙悟以及阿冉等人坐在卫府前厅叙旧。长孙悟和卫庭煦的哥哥们聊得热火朝天,卫庭煦坐在一旁倒是话极少,偶尔才搭上几句。

    阿冉见长孙悟俊朗的模样越看越喜欢:“等世道太平些便将婚期定下来吧。早日成亲,也好让阿父阿母安心。”

    长孙悟一愣:“阿冉姐姐,您不是已经定了亲么?”

    阿冉哈哈笑:“占颖真是有趣,说的是你和子卓的婚事!”

    “子卓?”长孙悟看向心不在焉似乎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的卫庭煦,尴尬地笑了笑,“子卓年纪还小,不急不急。”

    “明年就二十了,不小了。你们俩青梅竹马你又长了子卓几岁,样样般配。”阿冉热情地在这儿说媒惹人嫌,也是为了阿母。自卫庭煦被囚攘川回来后性情大变,甚至自愿成为长公主的谋士,一心沉浸在朝堂争斗之中,从来不曾见她在意个人婚嫁之事。一年年过去她年龄也越来越大,阿母虽然嘴上总说子卓和别的孩子不同,抱负非比寻常,心里却依旧发愁。阿冉也知道妹妹心怀天下,可结婚生子乃是所有女子的必经之路,成家也不耽误她功成名就。况且有家之后心更稳了,做什么事也有人帮把手。最重要的是妹妹双腿残疾,没个人在身边照顾她的话到了晚年如何是好?婢女总是婢女,不比夫妻。

    阿冉对妹妹的婚事非常看重,长孙悟是最好的人选,可他似乎对终身大事也不甚热心,阿冉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过是笑笑,没接话。

    “你们先聊。”卫庭煦推车就走,阿冉叫她她也没搭理。

    卫庭煦独自推车碾过回廊,停在一丛被雨打透的徘徊花前。这儿的徘徊花是按照她的意愿种植的。

    望着这些花,不禁想起那日甄文君骑着云中飞雪穿过清晨的雾气而来,手中的那朵徘徊花还沾着露珠鲜嫩娇美。初初长开的五官带着青涩羞怯和意气风发,将那朵花儿献给自己。

    “小花,给我摘一朵。”

    小花知道女郎是看到这些花想到了甄文君。尽管知道女郎心思坚定,也不喜旁人多言,却还是忍不住地劝道:“女郎,已经是第四日了,甄文君怕是回不来了。奴自知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可女郎的身子真的不能再有丝毫损伤了,奴斗胆恳请女郎爱惜自己!”

    卫庭煦偏过头看着跪在自己身侧的小花道:“你自小就跟着我该知道我的脾气。以后这些话不必再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怕了阿冉逼婚的长孙悟借口从屋里逃了出来,正好路过看见小花跪在那儿,一向外向好管闲事的他便笑着走过来:“子卓,何事动怒?”

    卫庭煦道:“无事,不过是想要一朵徘徊花解闷罢了。”

    长孙悟看了眼廊外的花丛,伸手取了一朵递到卫庭煦眼前:“给,我听阿燎说南崖有墨色的徘徊花,子卓要是喜欢我可叫人去给你寻来。”

    卫庭煦伸手接过来,指尖轻触花瓣上的雨水,没有说喜欢也没说不喜欢。

    长孙悟也知道卫庭煦曾经遭遇,不想表现的太过照顾她有怜悯之嫌,却忍不住想逗她笑。反正今夜无事,就留在此处说说近日一些趣事。

    甄文君远远地看见了这一幕,拉住要带她上去灵璧道:

    “还是别打扰姐姐和长孙公子了。我困了,回去睡了。”

    “这就睡了?你不吃点儿东西再睡吗?”

第93章 神初九年()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灵璧姐姐;你想多了。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甄文君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我哪有那心思;也不敢痴心妄想。这次的确凶险,差点儿在水道里丧命;或多或少有些后怕吧。这两天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自己。你帮我向女郎道个歉,我不是有意顶撞她的。”

    “既然没有乱七八糟的心思为何还要我去帮你道歉?”

    “我这不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么。”

    “哟;你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灵璧姐姐!”

    “别别别,别恶心我。好吧,反正我去说一嘴;至于女郎会不会搭理我就不一定了。更有可能的情况是女郎根本没将你这点事儿放在心上,就是我爱瞎操心。”

    甄文君趴着对灵璧笑。

    “笑什么。”

    “数一数这么爱操心的灵璧姐姐有多少根白头发。”

    “要是有也是被你气的。”灵璧站起来拍她的屁股,“走!去跟女郎认个错;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现在去认错不就证明刚才是在说谎,是真的在生她的气了么?这叫不打自招!”甄文君给自己按脑袋,“你不说了;姐姐也不一定会把我这点儿小事放在心上么?她根本不会在意我高不高兴吧,那便更没什么好说的了。再说了我是真的脑袋疼;疼得厉害。”

    “就这时候机灵。过来我帮你按按。”灵璧叫她躺过来一点儿,十指张开在她的头上施力;每一次都正好摁在甄文君最疼的地方;按过之后一跳一跳的痛感便舒缓了不少。

    “舒服舒服。其实我也会按;就是自个儿按总是别着劲儿没法用力,还是灵璧姐姐厉害。”

    灵璧说:“身为女郎的婢女,这点小本事都不会的话怎么能行。在你来之前女郎哪儿酸哪儿疼的都是由我来缓解,导引按跷之术小时候我就跟我阿母学过。”

    “阿母?”甄文君好像还是第一次听灵璧说自己的事。

    “嗯。”提到阿母,灵璧的动作变缓了,目光落在别处,似乎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事情,“我阿母是个很普通的平苍女人,勤劳、质朴、贤惠。可惜我阿父不是。我阿父是三十年前平苍最有名的山贼,就像无数市井绘本里画的情节一样,阿父他被仇家追杀受了伤,我阿母救了他一命并收留了他,然后便有了我,我自小习武也是受了阿父的熏陶。”

    “后来呢?”甄文君知道一定会有“后来”的转折,就像她一样,若是没有后来的变故她也不会和阿母分开。

    “后来阿父的仇家寻上门来,将我一家都杀了。”

    甄文君的睫毛闪了闪,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合适。

    “那年我五岁。我阿母将我藏在了床下的暗格里躲过一劫。小时候的很多事不太记得了,除了一身功夫的根基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浑身是血的阿母将我抱到暗格内对我说,记得之前怎么玩捉迷藏的吗?就躲在这儿,谁喊你都别出声。”

    灵璧说得很平静,甄文君的脑海中却已经听见了刀刃相交的声音,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

    “我在暗格里待了一天一夜都没敢动,卫家的一位私兵路过想进来借口水喝,才发现这户人家已经被灭门。据说当时我忍不住哭了才被发现,这位私兵肖叔将孤苦无依的我带回了卫府。在卫府的浣洗房里帮了几年的忙后,管家看我机灵又勤力,还有些腿脚功夫便让我去照顾女郎了。女郎曾带着我和小花游历大聿,特意去了我的家乡寻访我的旧居,让我将阿父阿母的墓地好好清扫了一番。在经历一些变故之后女郎的性格虽然有些改变,性子难测,可她绝非冷漠无情之人。我方才说她不在意这些小事的意思不是她不在乎你,是说她是和咱们不一样,心里装的是天下大事。对于咱们呢,女郎不会将一些事情放在嘴边提及,都放在心里。我和小花心甘情愿为她卖命,不只是因为她对我们有恩,更是心甘情愿用这条命来守护她。你啊,别仗着立了几次功就耍起性子来了。”

    “我哪是这种人。”甄文君嘟囔道。

    她一直都知道灵璧和小花对卫庭煦十分忠诚,本以为是害怕卫庭煦的手段,如今从灵璧口中说出来倒是让甄文君更加确定了本就知道的事情。

    卫庭煦在表面上给予世界的一切都带着迷惑的目的,可是她的心是温柔的。就算经历过非人的创伤,就算为了保护自己穿起了带刺的铠甲,但她的心还是保持着最初的温度。

    就像昨晚抱着她的手臂一顿乱咬她都没起急,还让咬人的罪魁祸首安安稳稳地睡到自然醒。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喜欢吧。

    想到之前对卫庭煦冷言冷语的态度,甄文君非常嫌弃自己的幼稚。她和卫庭煦之间你来我往暗地里的较量双方心中都有数,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糟糕,很有可能她会败下阵来。

    其实这一场无声的战役到底存不存在还不确定,极有可能是甄文君她自己心里的想象而已。无论卫庭煦真实想法如何,甄文君完全没有理由担忧,从任何层面来说她和卫庭煦都是不可能的,也是不能有可能的。既然如此,一切的担忧都是杞人忧天,甄文君不打算去想,随缘便好。

    不知道是想明白了所以开窍,还是灵璧的手法让她舒筋活络,很快脑袋就不疼了,只是四肢还有点儿无力。灵璧说让胥公过来看看她,甄文君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瞧,甭麻烦胥公了。”她对胥公还是所有防备,一直都觉得此人有可能是谢扶宸的眼线,并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在水道里挣扎了四天,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该如何活下去,甚至都忘了谢扶宸之事,现在忽然想起来才发现晏业死了多日,她开脱的信也托人带到谢府,可是谢家却始终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是真的没有回应还是其实已经传来了消息,只是她正好不在府内,没有顺利传到手中?

    想到此处甄文君一骨碌爬起来,问灵璧:“这几日可有我的信件,或是谁来找过我?”

    “嗯!”灵璧忽然想起来,“你不说我都忘了!两天前的确有个男子来府上找你,那时你还没回来,是卫府的家奴来跟我说的。我也在忙便让家奴带他住在客房里等着了。这两天被你闹的根本没想起来。”

    “男子?”以前来和她接头的的确是晏业本人没错,如今晏业死了,谢家新派来的传话人莫非胆大到自己上门来,还住在客房?

    “在哪间客房!快带我去找他!”甄文君立即收拾好衣衫正好发髻,出门之前确定金蝉刀在手,又往灵璧腰间摸了一摸,她的软刀也在。

    “做什么?”突然被摸腰的灵璧问道。

    “此人或许有问题,可能是我的仇人。”甄文君先把谢家派来的人盖上“坏人”的印章,一会儿就算短兵相接说漏了秘密也好开脱。

    “仇人?你还有仇人?”

    “多了去了。在和姐姐重逢之前跟着戏班子闯荡江湖,但凡踏过江湖之路,谁还没几个仇人了。”

    两人拿着武器冲到客房,门都没敲,推进去就想动手,吓得正在看书的步阶差点儿跳起来。

    “是你?!”甄文君和灵璧同时惊讶道。

    步阶看着她们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有点儿不确定地拱手行礼:“文、文升见过二位女郎。不知文升做错了什么,何以让二位拔刀相向。”

    “我还以为没什么,是我多心了。”甄文君将刀收了回去,灵璧也放下武器。

    “是步阶嘛,哪是什么仇人,就你,紧张兮兮。”

    可不得紧张,若是进来的是谢家的探子别说刀了,恐怕攻城车都要开进来将他轰个干净。

    “你居然来了。”甄文君有些话只能跟步阶说,灵璧在一旁不合适,便对灵璧道,“步阶不太适合住在卫府之内,姐姐心思重,不喜欢不熟悉之人在左右。灵璧姐姐,之前我给你的银票还有么?”

    “我根本就没地方花,都剩着呢。”

    “能给我拿点儿吗?我带步阶出去找家客栈投宿。”

    “有,我这就给你们拿去。”

    灵璧走了,甄文君看了看附近没有其他人,便将门关上,问步阶:“怎么样,我要你找的人可有消息了?”

    “回女郎,我已经将整个绥川踏遍,也没有任何消息。若是要继续走访大聿其他郡县恐怕需要数十年时间。若是有心要藏,想要在整个大聿境内揪出一个人来恐怕不太可能。”

    甄文君当然知道,她让步阶去查也并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若是能查到最好,要是查不到的话也是情理之中,的确是有些为难步阶了。

    灵璧将银票拿来,听说李延意来卫府了,她得去帮忙。

    “你帮忙说一声我出去办事,回头再去拜见殿下。”甄文君道。

    灵璧急匆匆地跑了,李延意来得恰到好处。

    甄文君调了卫府的马车,带着步阶离开。

    “找人一事你且先放放,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交代给你。”甄文君道。

    “女郎且说,文升绝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就算是灵璧女郎也不会说。”步阶早就从方才的几句往来中看出了端倪,甄文君是在故意避开灵璧。

    步阶的确是聪明人,甄文君相信一个聪明人即便在陌生的地方,只要手中有银子就能为所欲为。

    “我要你帮我杀两个人。”

    将步阶带到汝宁城中最豪华昂贵的客栈的上等客房住下,还给了客栈伙计两个大银铤,让他去买身上好的衣服回来给步阶,替下他一身褴褛。

    屋门一关,甄文君便将滕氏兄弟的名号和特征告诉给步阶,交待杀这二人必须不留痕迹。

    步阶没有多问,甄文君让他杀谁他便直接应承下。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女郎为什么想要杀这对兄弟并不重要,他们活着肯定碍着女郎的事儿了。既然如此步阶便帮女郎除去他们。”

    “此事难办吗?”

    “不难办。”

    “如此便好。”

    有步阶这样的能人帮忙办事的确省了甄文君不少事。甄文君对谢家那边颇为忌惮,不知道谢扶宸到底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卫庭煦有没有深入调查,若是调查不知是否已经查到了滕氏兄弟的头上,这一回夺蛇符实在太耽误事,让她落下许多消息。

    更让她不安的是谢扶宸的反应。

    就算谢扶宸没收到她送去的信也早该知道晏业已死,为何迟迟没有任何动作?甄文君觉得谢扶宸若是要传消息给她绝不会失误的,她在不在卫府谢扶宸不会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当真没有要递给她的信息。

    在回卫府的路上,有一个让她毛骨竦然的想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谢扶宸下令让她杀了李延意,乃是以她阿母的性命来威胁。她想要反制,结果卫庭煦突然的插足毁了整个计划,谢扶宸怎么可能不惩罚她?若是任意妄为且不受谢扶宸的控制,但阿母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往后她这颗棋子又何必接受威胁?

    此番波澜过后谢扶宸没有寄来任何阿母身体的一部分,甚至连个警告都没有,就像是在害怕被揭穿什么似的。

    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就会得到一个让甄文君完全不想相信的结果——

    阿母或许已经死了,谢家一直在隐瞒这件事。

    只有阿母死了她才能够不再被威胁。阿母向来睿智又厉害,就算被控制、囚禁也一定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阿母很有可能为了摆脱“人质”的身份而寻死。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便是阿母已经逃脱了谢扶宸的魔爪,可如果阿母已经脱险肯定会来找她。阿母神通广大且知晓谢家的细作计划,想要寻到女儿下落不是一件难事。如今步阶刻意寻找之下都没有消息,这个可能性实在不高。

    阿母,你还在人世吗?

    雨打在甄文君驾车的手背上,一滴滴的,让她心也跟着凉下去。

    灰蒙蒙的天际什么也没有。

    这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更不知道还要下多久。

    李延意将昨日打猎的战利品剥了皮,给卫纶送了两件鹿皮袄子来。

    “这雨下着下着就要入秋了。汝宁的秋天向来短暂,还没琢磨出什么滋味来北风便要起了。这两张鹿皮我让匠人仔细裁剪缝合,用来御寒应该有点儿作用。来,卫公,试试看是否合适。”李延意亲自为卫公穿上袄子,满意地笑道,“卫公俊朗,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卫纶受宠若惊想要跪谢,李延意托着他的手臂,说他重伤未愈还是莫要行礼的好。

    卫庭煦、长孙曜、还有一众盟臣坐在两侧,家奴们不断地上蔬果佳肴听着卫纶笑谈诏狱中的种种酷刑,听得周围的家奴们各个表情狰狞害怕。

    “儒平,能活着走出诏狱你也是大聿的传奇人物了。”长孙曜一杯一杯的酒不停往下灌,很快满脸通红。左旭林权先后被杀不说,卫纶也入狱了,三公九卿之中只剩下他一个人孤军奋战,率领其他官员一块儿上疏,压力极大。现在卫纶回来了,他也能稍微松口气。

    “那些小伎俩不过是帮我活动筋骨而已。上年纪之后很久未活络身子骨了,这回也算痛快。”卫纶豁达之语让大家哈哈大笑,整个厅中气氛极好。

    小花一直站在卫庭煦的身侧帮她剥水果切肉,卫庭煦虽然一直看向卫纶和李延意的方向,时不时露出些笑意,不过小花知道她并不开心。

    卫庭煦向来不在热闹对外的场合进食,今日却一反常态拿起了颗山莓。都已经放到嘴边了才想到不该吃,便有些尴尬地闻了闻果香后又放了回去。

    卫庭煦掩饰得极好,旁人看见不会觉得有何奇怪,可是小花能看得出她的心不在焉。两边的嘴角向下耷拉且没有随时展露笑意的准备,这是卫庭煦最最低迷的状态。

    女郎有心事。

    只不过女郎的心事从不会对她说。

    甄文君回来之时李延意刚走,听到这个消息甄文君也算是松了口气,李延意虽然好应付,却碍于上位者的身份见她各种礼数要尽齐之外说话措辞还得小心翼翼。走了就罢,她回去睡觉了。

    对,睡觉。

    她也想脑子转得快一些,多想点儿办法规划接下去该如何行动,可是现在她脑子就是一团融化在水里的皂角,什么也理不清,糊成一团。就算刚刚醒来不久她也还是想要睡觉,睡个天昏地暗才好。

    刚走房内刚把衣服脱了就听见有人敲门。

    “灵璧姐姐?”甄文君打了个呵欠道,“步阶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甭操心了,我要睡觉了咱们明天见吧。”

    门口安静了一会儿,有人开口道:“是我,妹妹。”

    是卫庭煦。

    “姐姐?等会儿!”甄文君马上将丢在地毯上的衣衫捡起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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