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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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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意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场景。
当初谢扶宸带兵杀入怀琛府之时气急败坏地对阿歆说过这样一番话:
“你和你妹妹一人一剑,正好结果了老夫的性命!来!”
阿歆还有个妹妹,连阿歆本人似乎都不太知道。
“利用我的女儿杀我,你和卫庭煦不愧是一丘之貉,用的手段一模一样!”
当时谢扶宸亦留下了这句话。用的手段一模一样?意思是卫庭煦也在利用谢扶宸的女儿来杀他。那时李延意不知道他为何会提及卫庭煦,可如今一看,竟和这封奇怪来信不谋而合。
卫庭煦当真谋划过这样的事?
竟从未跟她提及过。
李延意双手握着信的两边,思绪沉沉。
第145章 诏武二年()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甄文君知道卫庭煦是个想做什么直接就去做;绝没有太多废话的人;可这回的惊喜还是超出了她的意料。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卫庭煦居然在汝宁购置了府宅?她刚刚入仕每天一大早就要去国经署;哪有时间去选地看宅?
甄文君就像个兴奋的小孩;一整晚都在缠着卫庭煦问这问那。
卫庭煦非常享受她的纠缠:“明日我带你去看了就知道。”
“明日?明日就去?这么快?”
“若你不想去的话可以延后。”
甄文君对卫庭煦这张嘴又讨厌又喜欢:“你明明知道我有多迫不及待;恨不得现在就去!”
“现在,行啊。”卫庭煦立即站起身来对院外候着的阿竺道,“阿竺,备马。”
“女郎。”阿竺款款而来,“这么晚了女郎要去什么地方。”
“万泉坊。”
阿竺默默看了甄文君一眼后;含笑应下;下去备马了。
待阿竺走后甄文君才笑着拽了卫庭煦一把:“你做什么啊,这么晚了还要出门?”
“看你兴奋得鼻尖都冒汗了。”卫庭煦点了点她秀挺的小鼻子,“明明很想去。走吧。”卫庭煦拉着她往门口走;“带你去看看属于咱们自己的家。”
甄文君万万没想到卫庭煦竟将她心底里最细微的情绪都猜透了。
汝宁卫府是卫庭煦的家;她在这儿生活了很多年;府中上下都能找到她的气息。可对于甄文君而言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住再久她都不可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真正成为卫府的一份子。她从未提及心中的别扭自然是不想让卫庭煦为难;卫庭煦没和她谈论过此事,或许也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说——她已经想好了解决之道并付诸于行动。
这回万向之路的丰功伟绩让李延意非常满意;李延意本是要赏赐她珠宝黄金,卫庭煦和李延意商量;能否将珠宝黄金换成汝宁城中的一处府邸;不用太大;够住就行。
汝宁城内寸土寸金;即便是偏僻的城郊土地都非常昂贵。更重要的是在天子脚下不是有钱就能买宅的,必须有拥有当地连续十年的土地税缴税凭证,且无罪案在身才可以兑换购宅令。而土地税一般按户缴纳,一户只能在汝宁购一处府邸,也是为了征税和统计人口方便,更利于管理。卫庭煦不是卫家户主自然没有土地税的凭证,没有凭证买不了房。
她向李延意讨的就是这购宅令。
马夫本来要为她们驾车,卫庭煦让他下来,马车交给甄文君,就她们两个人前往充满神秘感的府宅。
甄文君扬起马鞭之时心中砰砰直跳。
今日乃是端午节,没有宵禁,入夜之后汝宁城中依旧非常热闹,人潮在两个市集中穿梭着,今夜汝宁乃是一座不夜城。
无论是坊门还是市集大门都绑上艾草扎成的草人,用以辟邪。街上的百姓手臂上缠着各种颜色的长命缕,空气之中更是少不了粽香四溢。
灿烂的灯火和热闹的人声吸引卫庭煦将布帘卷起往外看。
“好热闹啊子卓。”甄文君驾车的技巧日渐娴熟,车没停,手里已经握了一把的七色彩珠糖,咬了几颗下来尝了尝,好甜好吃,便递给了卫庭煦。
卫庭煦接过糖,盛世喜乐的浮光中甄文君发自真心的笑容印在她眼底,让她有些动容,有些舍不得。
甄文君驾着马车带卫庭煦穿过市集,一路往南来到万泉坊。
万泉坊住的都是达官贵人,五品以上高官一半都居住于此,地皮价格奇高。甄文君驾车进入坊门之后陆陆续续路过的都是高官府邸,朱门南开,一栋栋并不奢华,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即便在盛大的节日时都让人感觉到不易亲近。
“到了。”卫庭煦指着前方不远一处二扇门的府宅,“这是第一处,也是我最喜欢的一处。”
甄文君将马车停下,见门钹不是代表高官的兽首,而是一圈颇为精致的花瓣形状的摆锡环。脚下石阶乃是湖石砌成的不规则涩浪,内种绣墩枝叶纷披,只在门口这一看便让她心驰神往。
卫庭煦穿过两盏薄薄的纱灯和小小的石狮子,将宅门开启,带着甄文君一块儿进去。
“小心。”
借着明亮的月光,甄文君拉着卫庭煦慢慢跨过门槛,绕过豆瓣楠的照壁,进入到院内。
院内的复室高于外,乃是一套复屋。一眼望去庄严大气,甄文君几乎在第一时间便爱上了这儿。
“石桌上我放了一盏手提纱灯,你去点亮。”
“好。”
今夜月朗星稀天顶之上没有遮蔽的浮云,甄文君很快适应了黑暗,看见了纱灯和火折子。
取下纱灯的罩子点燃灯芯,将鹅黄色的薄薄灯罩罩了回去,提起往回廊上映照。和卫府相比,这儿的院子不算大,布局却相当精巧。
庭院中的大路乃是用武康石皮铺就,夏季汝宁雨水丰沛,淋得久了竟生出些江南才能见到的苔藓,颇有一种自然的仙气,古朴静雅。池塘大概只有卫家的一半大小,浮在水面上的荷花却被打理得一丝不苟,小巧可爱。一座小小的碉镂云纹的桥横卧池中,通向一处凉亭茶寮。回廊深处矗着一栋小小的楼阁,阁楼之上隐约挂着纱灯。
卫庭煦道:“宅子不够大,所以阁楼既作藏书阁又作琴室。”
甄文君一路走一路看,卫庭煦三言两语地就能在她脑海里勾勒出她们二人在此生活的场景。无论是如意菱花窗格、积雪一般的栀子花还是台榭中姿态万千的盆玩此宅没有咄咄逼人的富贵之气,处处都能发现雅致的细节,甄文君越看越喜欢。
推开主院的屋门,把屋内的灯全部点燃,甄文君发现卫庭煦早就将这儿打扫得非常干净,看来对此处也是很满意了。屋内比从外面看上去要宽敞许多,最特别的便是在屋子最深处竟透下一片月光。
甄文君走到月光之下抬头望,透过琉璃屋顶正好可以望见漫天星斗。在看见璀璨星汉的一瞬间,甄文君心动不已。
“这里是我比较满意的一处,之前住在这儿的是位上京参加铨选的诗人,诗人是江南人士,最是懂的园林造景的奥妙。”卫庭煦慢慢走过来,“据说他在京为官十多年,因为出身不高一直都只是个小小的起居郎,难有大作为。当他看清这一切后心灰意冷,散尽所有家产购下了此宅。本想在这儿度过余生,却被坊内其他高官冷嘲热讽,不得已只能低价出售此宅。”
“竟有这种事。”甄文君愤恨不平,“这院子许多珍品拓本,处处都是用心的细节,可想而知原本的主人有多爱它。这万泉坊居然连个高雅之士都容不下么?”
“这便是现在大聿的真实写照。所有人都愿意活在幻想之中的贵族圈子里,排挤外部的一切,看不上也不愿了解,没有危机意识更不可能去竞争。这个圈子就像芙蓉散,越吸越上瘾,越吸越腐朽。偏偏还有一群人在巩固循环,让大聿最上层的支柱越来越腐烂,他们依旧沉浸在温柔乡之中,直到屋顶塌了被砸死之时恐怕都难以醒悟。”
甄文君看着她:“子卓心怀天下,乃是大聿百姓之福。”
卫庭煦嘴角翘了翘,看着像是撑起个笑容,其实并不太像被夸奖时的满足。
甄文君似乎没说中卫庭煦的心思。
有点儿失落。
这么多年了,甄文君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了解卫庭煦,而更多的时候她明白卫庭煦的心里藏着一块绝对隐秘的私人地带,就算是再亲密的人都不可能跨越。
她能够交付亲密之人身体,可是她的心却不会完全属于任何一个人。
“我们去下一处府宅看看吧。”卫庭煦就要走,甄文君“唰”地一下坐下了。
“就这儿吧,不用去别的地方了。”
卫庭煦回头,见一束明晃晃的月光打在甄文君身上,看上去甄文君就像是乘着月光突然降世一般。
“其他三处更大更宽敞。”
甄文君摇头,勾勾手让她过来。
卫庭煦见她竟公然挑逗,饶有兴致地过去了。
“来。”甄文君拍拍自己的大腿,“坐这儿。”
卫庭煦听话地面对着她坐下,甄文君环着她的腰凝视她的脸,果然在月光下卫庭煦美艳无双。这张脸无论多少次看,都很容易沉迷,忘却周围的一切。
指腹抹着卫庭煦精致的小巴,甄文君又有点儿迷醉了。
“你不是喜欢这儿吗?我看得出你对那诗人有疼惜之意。我也喜欢这里。咱们两人的家不必太大,太大了想从门口冲进来抱住你都得多跑好几步。”
卫庭煦“噗嗤”一声笑了:“文君你能有点儿出息,想的竟是这样的事?”
“是,我就是没出息,想一回家立刻就能抱住你。”
月光铺在甄文君光滑而覆着一层细汗的后背上,甄文君的手托住卫庭煦的腰,两人看着对方,极近的距离之下嗅到了只属于对方的气息。
她万分后悔没将新调制的极乐丹随身携带,不然这时便能试一试药效。
新调制的极乐丹中她换了一味药,能够让人更敏感,而对身体的损伤却会降低。她懊悔万分,频频走神。
卫庭煦捧住她的脸,让她专注地看着自己。
卫庭煦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沾湿,衣衫宽松地挂在手臂之上。累累的伤痕丝毫不丑陋,反而有种和她坚强的个性截然相反的脆弱之气,格外让甄文君着迷。
卫庭煦知道她在想什么:“别想了集中注意力。”
“嗯?”
“好像,有点儿感觉。”
“在、在哪儿?”
“就是刚才那个地方”
锦帐春宵之后对这处并不算奢华的小宅府更有感情,甄文君和卫庭煦都打算将它定下。
“毕竟已经开过光了。”甄文君站在府邸门口双臂交叉抱在身前,得意洋洋。
卫庭煦:“”
卫母不是很赞同卫庭煦搬出去住,特别还是和甄文君一块儿住。不过她不赞同只是她的问题,卫庭煦并不在意。
甄文君发现卫庭煦和家人的关系说不上不好,互相牵挂看上去都很珍惜彼此,但卫庭煦太有自己的主意,一旦她决定要做什么事便一点儿都不会考虑他人的想法,阿父阿母还是阿姐都不会撼动她丝毫。
卫庭煦是个心肠很硬的人。
回到汝宁之后小花的病情日趋稳定,只是离不开人。卫庭煦要将她一块儿接去万泉坊的新府邸中,仲计却不同意。
“她现在禁不住任何的舟车劳顿,就算是一小段距离都不行。”仲计前所未有的硬气,大有谁敢动小花一下便和其拼命的架势。
卫庭煦倒是没说什么,让小花安心留在卫家养伤,等她伤势好转后再说。
卫庭煦先搬走了,小花对着仲计大发脾气,将药碗摔向仲计的脑袋,淋了她一身的药汁。
“我活着就是为了保护女郎我和女郎之事,岂有你插嘴的余地!”小花恨不得一掌将仲计就地打死,仲计倒是一点儿都不怕,因为她知道小花现在的情况。别说杀人了,就算是杀一只老鼠都没这力气。
“你应该想想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仲计将头发上的药汁随意擦了,一句慢悠悠的话让疯狂咳嗽的小花立即止住了。
“只有卫庭煦死了你才会知道自己是个人,而不是她的狗。”
小花瞪着她:“你说什么。”
第147章 诏武二年()
,为您提供精彩阅读北疆的夏季就要结束;寒风变得更加凌烈。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前几日阿歆还能独自躲到钟楼之上;顶着风雪心头还是热的;从昨日开始;强劲的雪风暴再次席卷了整个北疆。万里冰封;寸草不生。
三个月前白峪城还是冲晋领地,自从阿歆率兵攻占此城之后这儿就成了大聿最北方的城池。
白峪城位于白峪山之上,三百年前乃是前朝的北方要塞,被胡族占领之后想要再反击,因地势原因此城易守而极其难攻。前朝大军久攻不下损失惨重;实在没办法;只能往南退。
阿歆立志要拿下此城。
她知道冲晋这种马上民族为什么将白峪城完好地保存了数百年,白峪城对于冲晋而言就像是孟梁之于大聿,它是冲晋领地的咽喉;是和大聿接壤之地最重要的防御要塞;只要有它;南方无碍。
阿歆要夺的,就是它。
卫景安和他的军队也一直都在北方活动;他对阿歆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意见,两人都很佩服彼此的领军能力和谋略;但碍于两家是世仇,也不好有过多的交流。但在攻占白峪城的战役中二人忽然产生了一种玄妙的默契;默契到让卫景安有点儿纳闷——这世上居然还有一个陌生人能在完全没有交流的情况下猜出了我的想法?
卫景安本是将自己的军队分成两队;一队强攻白峪城;另一队在外埋伏。
强攻之后惜败而逃;想要勾出白峪城中的守军。白峪城被围困已有一个多月,北疆粮草本就匮乏,被围之后断草断粮城中从百姓到士兵都快要被饿死,急于结束战斗。见大聿贼军败退,白峪城的守城将领大开城门,率兵狂追。
卫景安心里嘻嘻笑,上当了吧。
卫景安带兵“逃”到了伏兵埋伏之地,一片枯树林内,忽然发现有些不对,他事先交待布置的陷阱全都没有。他心下升起一丝惶恐,莫非中计的是我?
他的确中计了,此乃计中计。
白峪城的守城将领乃是冲晋有名的智囊,老将阿尔龟。他和大聿作战这么多年早就摸透了大聿人的思考方式,甚至学习了大聿的文字,熟读大聿兵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句有名的话他不仅知道,还将其运用得极其灵活。
阿尔龟早就在大战前夜派出一支两千人的军队出了城,埋伏在卫景安的军营边,亲眼看见了他如何调兵遣将。将此事用嚎鸟传回城内,阿尔龟立即就明白卫景安的思路。
卫景安率兵攻城时阿尔龟站在城墙之上一直观察敌军动向,他一撤军阿尔龟毫不犹豫派兵追击。卫景安的伏兵已经被诛,迎接卫景安的将是前后夹击,一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阿尔龟围住了卫景安,想将他击杀此地,觉得势在必得之时,阿歆突然杀到,把阿尔龟的大军杀得片甲不留,砍下他的人头打算作为彻底敲开白峪城大门的砝码。
卫景安看着这骑在马上的女人,特别好奇:“你为何会埋伏在此?莫非你一早就知道我要伏击,更知道阿尔龟要将计就计?”
阿歆穿着刚刚剥下的白熊皮披风,头顶的狐狸皮帽还留着毛茸茸的尾巴,挂在脑后迎着风,长长的毛发被吹得如波浪。
她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即便只露出一双眼睛依旧能看出她的情绪。
她在笑。
她在嘲笑吗?
阿歆什么也没说,拎着阿尔龟的脑袋敲开了白峪城的城门。
阿歆莫非早就算到了他的计谋,甚至发现了阿尔龟的暗中埋伏,就打算拿他当诱饵引诱阿尔龟,将其斩杀?卫景安第一次有种自己被当成小白兔的感觉,在背后等着吃他肉的还是个女人。
阿歆占领白峪城之后立即布防,在北面筑起五丈高墙,墙上布下落石网和火油锅,随时准备打击攻城军队。卫景安想要进城见阿歆,他的粮草也被阿歆顺手截走送入城里,现在他兄弟们忍饥挨饿肚子都瘪了,他必须向阿歆讨回来。
没想到同是大聿人却被她的下属拒之城外。卫景安的几个兄弟站在城下一边吹冷风一边叫骂,始终没人出来搭理他们。喊了半晌更饿了,兄弟们问卫景安怎么办,卫景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一开始没说话。
“子炼,咱们杀进去吧。”有人提议,“咱们硬杀进去肯定能将城抢过来,而且本来此城就是咱们僵持了这么久才让那阿尔龟开的城门。这女人就是偷奸耍滑才取了城,其实她没几个人!”
“对!杀进去!一个女人有什么可畏惧?杀!”
“把白峪城抢回来!”
一群人又喊又叫,卫景安站在中间一直没说话,不为所动。直到见兄弟们真的要夺城,才说:
“别冲动,这人不简单,可不能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小看她。要知道汝宁禁苑里最高位置上坐着的也是个女人。已经是诏武二年了,你们这几个莽夫的脑子也该换一换了。”
兄弟们面面相觑:“那咱们该怎么办?”
卫景安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星目之中闪过一抹光。
“你们跟我来。”
几次打交道之后卫景安已经领教了阿歆的厉害,并不愿意和她正面交锋。
况且,想要夺回粮草也未必要正面交锋。
卫景安带来六个身手极好的兄弟打算从西侧山崖偷偷爬上去。因为临着山崖,仗着天险此处守卫薄弱,本就是卫景安备用的进攻点。他们带着山羊钩,六人锁在一起,在山崖上稳稳上前,很快就爬到了城墙之上。摁倒了几个守卫,换上他们的衣服打算去将粮草偷运出城。
没想到粮草还未找到,却遭遇了刺客。
极为曲折而凑巧地救了阿歆一命。
阿烈从北疆寄回来的信和阿隐自平苍送回的密书一块儿到了李延意手里。
收到阿烈之信时李延意正走在通往太极殿长长的青龙长廊之上,灰蒙蒙的天空之中飘着些细雨。
李延意已经有些迟了,不想让群臣等着她,她的脚步有些匆忙。身后两名追月军士兵为她举着华盖,跟得极紧。
送信兵从禁苑之外速奔而入,李延意一眼就认出了她,明白阿烈的信到了。之前派去北疆负责记录阿歆起居的探子被杀之后有人伪造书信寄回汝宁,正是为了挑拨她和阿歆的关系,让她认为阿歆背叛了她,想借帝王之手直接诛杀阿歆。
李延意用后脑勺想都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真是可笑,阿歆和她即便聚少离多,也是世上最熟悉和信任之人,阿歆若是要移情别恋早八辈子都这么做了,岂会因为北疆寂寞就看上她人?再说,这天下还有比她李延意还出色之人?遇见她李延意之后,阿歆还能看得上别人,李延意是决然不信的。
太后真是损招不断。
李延意知道庚太后不可能轻易放过阿歆,上次挑拨不成说不定已经起了杀意。抽阿烈去北疆继续记录阿歆生活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保护阿歆。就算阿歆的武艺在大聿难找出能与之匹敌者,可阿歆再厉害,在李延意眼里也是个需要呵护照顾的小小娘子。
即便她现在心肠硬了些。
一边疾走一边速速看过阿烈送回的信,信上说阿歆遇到行刺,为了保护阿稳而受了伤,险些遇险。
“阿稳”二字实在扎眼。
上次伪造的书信中就说阿稳这小贱人勾引阿歆,如今阿烈送回来的信还标着她们约定的暗语,不会是假的,居然也提到了这阿稳?阿歆居然还为了救她受了伤?她居然为了我之外的女人受伤?李延意心中酸痛不已,想要将羊皮捏成一团丢了,忽然发现还有几行字。
卫子炼出现救了阿歆,二人彻夜对饮,之后卫子炼的军队出入白峪城如自家。
卫子炼?
他的确是去了北疆,却为什么也和阿歆搭上?竟会这么巧合救了阿歆?
卫子炼去北疆究竟是为了躲避被封为妃,还是借此机会接近阿歆,以利用阿歆刺天子软肋?
卫家在打什么算盘。
而阿歆明知道卫氏的谋划,为什么还要接近卫子炼?卫子炼乃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他们俩竟一整夜都在一块儿?
李延意一边呼吁男女不设防,却又不愿意自己的阿歆和男人太过亲近。
李延意知道自己不可胡乱猜测,越猜越乱。
可她没办法亲自去验证,只能靠猜。歹人正是知道帝王多疑这才想要钻空子。
还嫌大聿的破事不够多吗!
李延意带着气往太极殿走,一路走一路在想为何阿歆不回来,是不是阿歆已经不在乎她了。一面又想,她离开汝宁亲自去北疆的可能性,她能不能走,走了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若是走了,在臣子们的眼中她是否变成和怀帝一样的愚蠢。
就在她要走到青龙长廊的尽头时,阿隐出现了。
看到阿隐李延意有那么一瞬间的发愣。
阿烈被调走之后阿隐便全权负责追查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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