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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鱼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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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都是谢扶宸干的,王五郎有点不太敢相信。
阿穹在某年的冬日怀孕了,怀的就是谢扶宸的孩子。
王五郎一直都记得,那年秋日过后西北被一群胡族滋扰,卫景和在南边镇压反贼,阿穹就跟着阮家军一块儿打到西北绥川去了。那时候阿穹名气大,大聿并未有女子不可为官一说,事实上阿穹已经封了爵位,甚至有将军之名在身,领兵打仗已是家常便饭。
阮家和胡贼是老对手了,对这些骚胡子的习性非常熟悉,这次依旧由她来率兵迎战。
仗才打了个开头,阿穹就发现自己不对劲,她怀孕了。
随行的军医告诉她怀孕之后不可骑马,更不要说作战了,否则腹中胎儿不保。
阿穹太年轻,并不相信这军医的话,且胡贼当前怎能不打?她依旧领兵抗敌,直到腹痛流血,险些失去孩子她才认命般老实了下来。
写了封信回汝宁给谢扶宸,告诉他这个消息。
谢扶宸飞速回信,信中字字句句欣喜若狂!承诺她待她回到汝宁后立即大婚,绝不亏待她。
看着谢扶宸的亲笔信,阿穹不安而躁动的心总算安稳了一些。
那时候正好明帝不知何事要让她回京,她为了孩子的平安没有立即启程,便有风言风语说阮氏要佣兵自立,有谋反之心。
明帝似乎并没有相信那些传闻,还送来许多补品,让阿穹好好调养身子,回京之事不急。王五郎那时跟随着阿穹也在西北边,还觉得这天子圣明,没想到一个回头的功夫,明帝便下令铲除整个阮氏。
一夜之间汝宁阮氏被围全家被抓,与此同时身处西北还怀有身孕的阿穹也遭到暗害。
王五郎拼死护送阿穹冲出刺客重围,两人相伴逃了出来,当时她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不知道要杀她的正是阮家效忠了几世的李姓天子。
不用阿穹费心调查,明帝囚禁了阮家的人,威胁阿穹回汝宁束手就擒,否则就会对阮氏痛下杀手。阿穹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岂会不知这是想取她性命的陷阱?若是不回所有亲人被杀,若是回去亲人们依旧活不了,她也不可能活着走出汝宁,到时候阮家才是真正倾覆殆尽。
更何况
阮氏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
若她腹中没有这个孩子,她或许能打回汝宁,将天子从禁苑中拽出来,千刀万剐!
“女郎不可冲动啊。”王五郎劝她,“且不说女郎已怀有身孕,就说汝宁城池坚固,虎贲军勇猛过人,硬攻的话只怕会白白送命。”
“我知道。”阿穹依旧是冷静的,却也是从未有过地焦虑,“但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双亲我所有的兄弟姐妹都葬送在狗皇帝之手?这么多年来我阮氏为国为民赤心报国,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结果到头来竟落个满门抄斩之罪?”说到此处,阿穹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变了变,如同自言自语般道,“那个盒子,那个不祥之物我不是已经送回长歌国了吗?为何”
“女郎?”
阿穹用力摇头:“无论如何我都要回汝宁一趟,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死。我要想想办法。”
那一年是阿穹人生的转折点,她从未想到曾经光芒万丈的自己和阮家会突然遭受灭顶之灾。
阿穹乔装偷偷回到汝宁时,阮家全家已经被斩首。不仅阮氏举家惨死,就连和阮氏有一点儿沾亲带故的远亲、友人、门生全部都被杀。昔日里歌舞升平的汝宁城变成了一座被鲜血浸染的罪恶之地。
而天子丧心病狂的屠杀还在继续。
全国上下,但凡阮姓之人全部被诛,更诡异的是阿穹发现曾经的阮氏府邸在一夜之间易主。眼睁睁地看着阮氏曾经存在的痕迹被一点点抹去,亲眼见证这一切的阿穹感受到了皇家的力量。天子竟可以将盘根在大聿八十多年的阮氏连根拔起,不留下任何痕迹。
更让她痛心的是,她无意间得知了一个秘密,原来最早谢扶宸接近她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奉了天子之命靠近她,想要探取更多阮家的情报,监视阮家看他们是否有造反的迹象,也想要得到那个传说中的“秘卷”。
“秘卷?”甄文君问步阶,“那是什么?”
步阶神情自若道:“女郎且听我说完。”
王五郎说,阮家一直有个木盒子,据说这盒子看似普通,其实是夙斓一族从长歌国北上入聿时带来的宝物。没错,这木盒就是宝物,它可以锁住所有想要锁住之物,想要开启它只能用长歌国特殊的钥匙,否则即便再锋利的武器和再高的温度都不能撼动它分毫。
阿穹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木盒,只是一直不知道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也不太感兴趣。
阮氏为天子打跑了胡族,屡立战功,到了阿穹横空出世之时更是不可一世,他们在大聿的名望越来越大,引起了天子的猜忌。阿穹和王五郎都不知道为什么天子会如此在意阮家木盒,曾经在一次雅聚上,有个高官亲自点了阮公之名,让他将夙斓的宝物拿出来给大家观赏一番。阮公尴尬地笑,说没有什么夙斓的宝贝,不过是老夫的一点私房钱罢了。
众人大笑,阮公的赔笑的笑容却在渐渐僵硬。
那时阮公就知道天子在猜忌阮家了。
“既然如此,女儿就将这不祥之物送走吧。”
即便阮公说了,这样做没用,但阿穹还是兴致勃勃地带着木盒出发。其实她心中更多的还是想要探访故里,想要去看看那个只在父辈口中听到过,却从没去过的骨伦大草原。想要去看看伟大的长歌国到底是什么模样。
那一趟意气风发之旅王五郎没跟去,阿穹独自一个人前往。据说阿穹在骨伦草原迷了路,没能找到长歌国,反而抵达了极为神秘的流火国。从流火国再出发,一头扎入了草原深处,才找到了那片长歌国的废墟。
“我送你回来了。”阿穹将木盒放到了长歌国国王之墓内,守城人知道那个木盒的来历,这个夙斓的后人居然将长歌国的秘宝送了回来,看来这个夙斓的后代还是有些良心的不,这个秘宝本就属于长歌国,属于长歌国国王!她今日送回来一定是以为能换走她想要的其他宝物!
“不,我什么都不想换走。”阿穹听得懂这老翁的自言自语,她环视着断壁残垣,“可能的话,我只想带走属于这里的所有回忆。”
阿穹将象征着不祥的宝盒送回了长歌国,可是阮家被灭门的惨剧却没有能停止。
原来天子想要除掉谁,从来都不需要切实的理由和证据。
为了心安,也为了子孙后代,他可以对任何人大开杀戒。
被爱人背叛,阖族被杀,阿穹彻底变成了一把充满仇恨的利刃。
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谢扶宸。
那时整个阮家就只剩下阿穹和王五郎了,且她们的行踪已经被发现,随时都有可能落入虎贲军的手中。王五郎一直劝阿穹离开汝宁,阿穹却没走。
她要去找谢扶宸清算一切。
“我以为女郎会杀了谢扶宸。”王五郎在追忆这段往事的时候已经发黄的眼珠子又有了些神采,“毕竟以女郎的身手,即便怀孕了谢扶宸也不会是她的对手。而且女郎心中有恨,恨会让一个人成为野兽。”
“可是,她没能成功。”步阶知道谢扶宸一直活到了神初年间,一直辅佐着怀帝,政斗失败之后才被杀身亡的。
“对,女郎没能成功。因为她无法去恨谢扶宸。”
“为什么,难道谢扶宸不是明帝的爪牙,是明帝派来的奸细,派来欺骗她感情的吗?”
王五郎摇摇头:“我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可是这人心变化无端,难以预料。”
阿穹找到谢扶宸想要杀他的时候,他刚刚挨完五十鞭子的大刑,因为他装病不出不愿写信给阿穹设计围捕她,被天子发现之后以狠狠地惩罚他。谢扶宸假装病危,已经让人装扮留在谢府,他偷偷跑出来想要寻阿穹,没想到还未来得及出府,阿穹自己找上门来了。
“你不可继续待在汝宁,快快离开!”谢扶宸想带她走,她却以金蝉刀切开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只要你和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活下去,如何恨我都行!”
阿穹为他最后流下两行泪之后便消失了,谢扶宸本还能行动,被阿穹伤了之后失血过多,当场晕了过去。
阿穹到底是个奇才,她带着王五郎溜出了戒备森严的汝宁城,之后的十多天里疯狂的追杀一刻未停,那是王五郎这一生最最害怕的日子,他甚至不敢睡觉。
普通的追兵无法奈何阿穹,但有一个人不同。
卫景和奉命捉拿阮氏反贼,势如破竹,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找到了她的下落。
当卫景和率兵抓到阿穹时,阿穹呕吐不止。
“你莫非你”卫景和才发现阿穹怀孕了。
看见昔日青梅如今落魄之状,卫景和心里不好受,更何况他堂堂男子汉如何向个孕妇下手?
即便是反贼,卫景和依旧将她安顿下来,送来食物和衣物,想要与她促膝长谈,想要知道阮氏为何要反。
“如果我说我们阮氏没有反意,我们是被冤枉的,你会信吗?”阿穹只说了这么一句。
卫景和看着阿穹的双眸,半晌道:
“我信。”
卫景和腹部多了一道剑伤,而阮氏阿穹消失了。
从此之后再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就连王五郎也和她走散了。
她和她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儿去了哪里,便成了谜,也成了扎在天子心尖上的一根针。
卫景和说她已死,明帝未必相信。
而卫景和与谢扶宸成了死敌,其中的原因,他们心知肚明。
本以为这一切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失,可明帝却一直在惦记着那未曾找到的秘卷,那个下落不明的皇家秘密。
第171章 诏武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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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怀的是谢扶宸的孩子!
血洗东宫,明帝是瑞王假扮的。
木盒之中装着秘卷;或许是当年明帝篡位的证据。
将木盒放这儿吧;你折腾这些日子也够了;剩下的我和文君想想办法。
她在算计你;阿绢根本不是哑女。我都看见了,她一直都在欺骗你!
滚烫的眼泪从甄文君眨也不眨的眼眶里滚落;甚至连她自己也没发现。
如今要说证据;比她料想的还要多太多了。
过往点滴碎片逆着她前进的方向飞来,一片片扎进她的心里。所有的快乐幸福和患得患失如今看来都是愚蠢的独角戏,那个布置一切的人在幕后;台上的木偶所有的悲喜都被她看在眼里,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布局;下一场该攻克哪一块阵地。
疼痛压在甄文君的心头上,她用力呼吸,空气依旧稀薄。
不远处就是她和卫庭煦的新婚府邸,红纱灯从敞开的大门口一路挂到了府中;在黑空中映出一片喜庆。
甄文君从腰带中抽出金蝉刀;紧紧地夹在双指之间。
婚服长长的袖子盖住了她的手背,当她走回府内;无数的宾客尚且在场;他们上前跟甄文君说了什么;根本没进入到她的耳朵里,她也不知道脸上做的是什么表情,一个再清晰不过的事浮现在她脑海中。
明帝费心寻找的秘卷被阿母千方百计地送回了长歌国,却又在“阴差阳错”之下被带了回来。
女女生子的秘术?
甄文君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恐怕木盒里面装的不是什么秘术,就是那个能颠覆李氏江山的证据,是卫庭煦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秘卷。
当初要开辟万向之路时,分明已经抵达了流火国,却拐去了骨伦草原,为什么?
因为卫庭煦要去寻木盒,去寻她谋朝篡位的重要武器。
踏入长歌国废墟的第一时间甄文君便能感受到自己回到了故土,她对那里的一切都很熟悉,看到玄鸟图腾的一瞬间她对自己的身世着迷了,她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究竟从什么地方来。
一旦解开自己的身世之谜,打开木盒的方法也近在咫尺。
可是卫庭煦如何确定只要我明白了自己的身世就有办法打开木盒?——想到此处甄文君定下了脚步。
宾客们都被甄文君可怕的表情吓着了,没有一个人跟上来,他们都很知礼数地站在院子里,偶尔向蓦然定在回廊上的甄文君投来好奇的目光。
为什么?她是如何确定的?
甄文君将一丝丝有用的线索从庞大的回忆里提取,很快想明白了。
因为卫庭煦在最开始就查到了阮氏阿穹和她孩子的下落,知道她们身处绥川谢家,在探查到这件事之后卫庭煦才开始布下之后的弥天大局。
阿穹这个阮氏唯一存活者是最有可能知道秘卷下落的人。向报复谢扶宸只是顺带的事,卫庭煦本来的目标其实是那卷秘卷。杀掉李氏继承人,推翻整个大聿中枢的计划。那个秘卷就是关键。
云孟先生方怀远,就是她最重要的第一个棋子。
从年龄上来看,方怀远大概是卫纶的亲信,在卫庭煦年幼之时,卫纶应该帮助她完善计划、启用人才,然后退出。随后的一切都由卫家影子一般的人物卫子卓实施。卫纶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便是转移谢扶宸和李举的注意力,让卫庭煦能在暗中把地基打牢。
谢家没人发现方怀远的身份,但是阿母那样精明之人肯定感觉到此人图谋不轨。阿母不知道方怀远究竟是谁的人,能肯定的是方怀远很危险。或许在一开始二人摊牌之时方怀远就威胁过阿母让她交出木盒,不过阿母没有答应。
方怀远必定是不敢胡来的,若是阿母也遭遇不测,只怕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知晓秘卷下落。
当初流民入城,谢家四姨被流民杀害,甄文君没能保下她一命,阿母知道此事后深知大难临头,谢随山一定会趁机杀掉她们母女,所以才会冒险答应方怀远和他合作。
没听到具体的前因后果,甄文君猜想,阿母一定是以秘卷的下落作为交换,让方怀远帮助她们脱离谢随山的毒手。而这秘卷干系重大,若是落在了有心之人的手中,李氏江山不保。
阿母或许没有太多考虑李氏江山的存亡,毕竟当年明帝是如何对待阮家,阿母再清楚不过。只是阿母很清楚地知道,无论方怀远究竟是谁派来的,一旦交出秘卷,她们母女只有一条死路。
所以阿母才会带着她藏在装着年礼的车中,想要远走高飞。
那时候卫庭煦一定也在幕后看着这一切的进展吧,以她的才智不会猜不到阿母的计划,让方怀远怂恿谢太行在半路上以高手拦截,抓了残了腿的阿母!砍下她三根手指!眼睁睁地让十二岁的阿来看着这一切,用一柄铁叉刺穿她的身体,将她丢在那个污秽的旧廊院中,威胁她踏进这场漩涡
步阶都能查到的事,卫庭煦应该早就知道了,她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谢扶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囚禁了阿母一段时日,恐怕期间也都是方怀远在负责逼问阿母秘卷的下落,阿母为了母女二人的性命一直都没说,她打定了主意只要她不说,方怀远便不敢杀她,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孩子,否则被激怒的她将一辈子不开口。
或许阿母隐约察觉到了方怀远并不是谢扶宸的人,即便如此依旧是不可信之人,阿母不会说的。
另一方面,卫庭煦在利用了甄文君杀掉谢扶宸,让谢扶宸在痛苦中死去之后,依旧在利用她,慢慢诱导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从而启发她打开那个木盒。
想到此处甄文君心痛若死。
她本是能理解的。
发觉了些蛛丝马迹的这段时日里,甄文君不是没有跟自己彻夜长谈过,回溯最初,卫庭煦在布局一切的时候阮家的这对母女对她而言就是两枚再普通不过的棋子,甚至因为过往所受的牵连,她是憎恨她们的。借刀杀人,血债血偿,抛开所有的情感而言,她可以理解卫庭煦。
这些日子以来,甄文君一直都认为卫庭煦情非得已爱上了自己所要算计的人,对卫庭煦而言恐怕也是一件尴尬之事。在二人确定关系之后,甄文君以为自己看得很明白,以为卫庭煦已经真正爱上了自己,她们二人的相爱如此不易,她便不想追究太多苛责太多。看在爱人的面上,卫庭煦定不会继续虐待阿母,所有的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她想得太简单。
原来卫庭煦还在利用她。
就在几天前,她还在引导着甄文君去打开那个木盒。
甄文君分辨不出她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说要隐退,要游历山河只谈风月时,甄文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心。
卫庭煦之心如蛛丝网,摸不着看不透,轻易就落入了她的网内,成为她的食物。
甄文君脚下发软,沿着回廊往里屋走。
她知道卫庭煦就在里面等着她,今天是她们成婚的大喜日子。
文君你就在我身边。你在何处,何处便是你我的家。
庭煦,我要和你回汝宁,去看你为我种的徘徊花。
我会继续长大,直到成为姐姐值得信赖的人。
不会认错,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甄文君。苍天保佑你我总算重逢。文君,此后便跟着我生活吧。
那谢家女人说,你是谢家的细作来到卫家是为了杀死女郎,你是吗?
答应我不要杀女郎。
过往的种种和灵璧那句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在甄文君的耳边回响着,她走到内院入口处,犹豫着用何等的表情往里走时,忽然听见了一个男人的低语。
只有一丝丝细微的低语声,甄文君还是听出来了。
这一声让甄文君浑身的汗毛炸得倒竖!
云孟先生!方怀远!这个狗贼!
“你怎么来了?”
在看见云孟先生的第一时间,卫庭煦的脸色猛变,将团扇“啪”地一下压在了案几之上。没等到甄文君却等到了云孟先生,便知大事不妙。
“女郎。”云孟先生浑身都是雪,衣衫已经被湿透了一大块,对卫庭煦行了礼,低声说了句话,此话让卫庭煦惊恐一震,立即站了起来。
“你随我来。”
二人就要离开,只听身后一阵若有似无的劲风陡然而至,云孟先生多年行走在刀尖上的敏锐让他迅速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还未看清来者何人便向后一剑斜刺了出去。
甄文君抬手一档握住他的手腕反向一扭,剧痛之下云孟先生长剑脱手。甄文君将剑柄往上一托,云孟先生还未看清甄文君的动作,剑就在甄文君的手中调转了方向,往他的胸口刺来。
云孟先生大骇,往后退已来不及,就在剑要刺破他胸膛时,卫庭煦挺身而出挡在他身前。
“女郎!”云孟先生大叫一声,甄文君和卫庭煦的目光交汇之时,发现卫庭煦的眼眸中有一种笃定,一种确信甄文君不会伤她的自信。
剑没有停,甄文君发了狠似的猛刺,剑锋刺穿了卫庭煦的胸口,连带着剑尖一并没入云孟先生的身体里。
云孟被刺破了一些皮肉尚且能动,捂着伤处掉头便跑。甄文君压着卫庭煦的肩“噗”地一声将剑抽出,暴呵一声“狗贼受死”便冲了出去,狂追云孟先生。
云孟先生飞速地跑向院中,一路撞飞了几个家奴,刮掉了精心布置的垂帐,将纱灯拼命丢向甄文君。甄文君根本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只看得到方怀远,唯有方怀远!
二人疯狂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惊动了在院子里参加大婚的亲朋好友们。
李延意已经走了,剩下的还有不少高官名士,云孟先生就要冲进人群之中,引起了一阵骚乱。
他想要躲到人群里,趁乱逃走!
想得美!
甄文君长剑一举,用尽所有力气将其对准仇人的后背狠狠掷出。长剑“嗡”地一声从云孟先生的胸口正中穿了过去,干净利落地将他钉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纷纷往后闪躲。
甄文君冲上去将云孟先生拽起来翻过身,生怕他又使了什么诡计逃走。
当他将云孟先生翻转过来,确认了这张脸的确属于她最最痛恨,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忘记的仇人时,压抑许多的悲愤犹如火山一般爆发。
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倾注了甄文君所有的委屈和愤怒,活生生地将云孟先生打死在原地。
当面目全非的云孟先生断了气,满手是血的甄文君才摇摇晃晃、喘着气站了起来。
周围嘈杂的人声重新涌入她的耳朵里,她听见周围在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
新娘杀人了?
这个人被活活打死了?什么仇怨,居然下这般狠手
脸上飞溅了许多血点的甄文君看着他们,一一环视,仿佛要用双眼将卫家所有人都吞下去。
“此人伤了卫庭煦,乃是刺客。”甄文君一字一顿道,“今日婚宴到此结束,各位请回。有什么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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