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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风流-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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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过师姐。”明漪低低地垂下脑袋。

    “没事儿,师姐懂你。”季鱼清煞有介事地拍拍明漪的肩,脸上憋着笑,“古人云,食色性也。这两样东西,明师妹怕是早晚都要尝一尝哟。”

    “季师姐莫再取笑我了。”明漪抱着那个装着肉的食盒,感觉和昨日怀里兜着狐狸没什么不同,一样都是炸。药包。也顾不上再和季鱼清多寒暄,简单辞别后,婉拒了她想送自己回屋的想法,忙滚着轮椅离开了。

    因为怕食物洒出去,明漪不得不小心移动,可又担心再碰上别的弟子,叫别人嗅到那股浓郁的肉香,必须走快些,她的路途实可谓难耐非常了。

    等回到住处时,已是巳时,快到正午的时候。

    甫一开门,便见院子里站了不速之客。

    披着鹤羽长裘的琼华端端立在窗台前,怀里抱着还没醒的小狐狸。在她身侧,阿蛮带着满脸的担忧与急切抚摸狐狸的毛,似乎正和琼华说些什么。

第35章 无人赴约() 
购买比例达90%既可正常阅读,不达比例请等待72小时后再来哦等回到住处时;已是巳时;快到正午的时候。

    甫一开门;便见院子里站了不速之客。

    披着鹤羽长裘的琼华端端立在窗台前,怀里抱着还没醒的小狐狸。在她身侧,阿蛮带着满脸的担忧与急切抚摸狐狸的毛;似乎正和琼华说些什么。

    看见自己进来;阿蛮立刻住了嘴,转而带着一脸的愤恨瞪着她。还不及明漪开口问句话;阿蛮便两步大跨过来;扬起胳膊在明漪右脸上结结实实地甩了一巴掌。

    啪——

    明漪的脑袋被那狠辣的力道带得重重偏过去;脸侧的指印很快开始变得滚烫;灼得疼痛异常。

    “你还是人吗!”阿蛮咬着牙吼道,“三三她就是再惹你烦,你也不该把她往死路上逼啊!”

    明漪轻轻颤抖着手,揩去嘴角的血。

    琼华皱着眉,声音也是难得的严肃:“为什么不让她进屋避寒?”

    “该死的臭道士,你还有心么?你根本不配做人!三三她不要青丘显赫的地位,不要唾手可得的金银财宝;不要那些山山水水诗词歌赋,就待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破地儿陪着你她什么都不要了”阿蛮说着说着都开始哽咽;“你就算再不喜欢她;也不能连一角屋檐都不赏给她啊”

    明漪颤巍巍地抬头看向屠酒儿;轻声问:“她、她死了?”

    不可能啊;明明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会?

    “没有阿蛮说的那么严重,只是晕厥了。”琼华给阿蛮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闹下去,“但妖族被霜寒冻晕,亦是十分罕见。”

    明漪闭上眼,不着痕迹地掩饰住自己那一闪而过的紧张。她稳着嗓子道:“那么,就拜托尊驾把她接走吧。”

    琼华看着明漪,欲言又止。半晌,她沉声说:“后生,若是你现在腿脚完好,我必叫你跪到彻底瘫痪不可。”

    “只有待弟子身体大好后,再接受尊驾的惩戒了。”

    明漪紧紧地抠着膝盖上放着的食盒,言语态度掐得有礼有节。

    “阿蛮,走吧。”

    琼华摸了摸怀里狐狸的耳朵,再也不想多看一眼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她用自己的裘袍把冻僵的屠酒儿裹严实,稳当地飞身而起,阿蛮紧跟在后面化成画眉鸟,扑着翅膀紧紧跟着她们。

    明漪抱着尚有余温的食盒,低垂着眼眸,一言不发。

    谁也看不清她眼中蕴着的真实情绪。

    。

    当琼华带着屠酒儿回到后山木屋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了像门神一样立在木屋门口的一男一女,阿蛮见了直兴奋地喳喳叫。

    那男人身形挺拔瘦削,内着一身藏青长袍,袍子外面披件大毛银丝滚边的氅子,头发垂在肩后编了个别致漂亮的蝎尾辫;女人则要比男人低半个头,着一袭绛红衣裙,腰间五彩绦丝飘绕,眉间缀一枚描绘精细艳丽的火红花钿。

    毫无疑问,如此‘显山露水’的打扮,是屠家大哥与二姐没跑了。屠嘲风是早就说过要来的,但阿蛮没想到二姐屠荼荼也此番也跟了过来,委实意外。

    说到屠荼荼,她这个名字的由来也有些意思。

    两千年前,这个二女儿刚诞下之时,屠苍高兴了好几天,端着平日最不屑的四书五经看了好久,就是愣找不到一个心仪的名字。屠苍的夫人就说,要不去问问住在南海之极的那位仙翁吧,他从盘古开天辟地活到现在,见多识广博闻强识,肯定能请到一个好名字。屠苍深以为然,便叫当时已经两千多岁的屠嘲风去跑个腿,向仙翁讨个名儿。可没想到屠嘲风到那里,正撞上仙翁大限将至,仅仅留了最后一口气半掉不掉,等他说明来意,仙翁就呼噜着嗓子说“屠屠屠”可惜还没屠个名堂出来,这位仙翁就翻了白眼。

    屠嘲风也是个没脑子的,扭脸回了青丘,就把他自以为已得到的名字呈给了屠苍——屠屠屠。

    于是屠苍顶着一头的雾水,找了写在纸上最好看的一个同音字‘荼’,给二女儿取了这么个怪异的名字:屠荼荼。

    此时屠荼荼还没看见远处归来的人,正歪着脖子看栅栏里屠酒儿种的菜,寻话去叨扰身边这个看起来冷如寒霜的大哥:“兄长,不若你猜猜这儿种的是什么菜?”

    屠嘲风扫了一眼,淡淡说:“应是菠菜。”

    屠荼荼玩味一笑:“兄长愚钝了,明明是青菜。”

    “你怎知道?我觉着就是菠菜。”屠嘲风最听不得别人说他蠢,皱了眉,“我前些年在饭桌上亲眼见过,若不是,我愿斩一条尾巴。”

    “可是兄长,这青菜种子,是我给三三的。”屠荼荼笑眯眯地看着抱着面子掉进陷阱的屠嘲风。

    “你又乱给东西,阿爹知道又要生气了,”屠嘲风板着脸顾左右而言他,似在掩饰自己刚刚的海口,正巧看到阿蛮她们过来,赶紧把话头引过去,“那不是阿蛮么,她身边那个女子是何人?”

    待琼华落地走近,两个人看清了她的脸,忙跪下行礼:

    “拜见姑姑!”

    阿蛮化为人形,站出来道:“姑姑,这是三三的大哥屠嘲风,这是三三的二姐屠荼荼,姑姑应该早些年见过他们的,还记得他们样貌吧?”

    琼华点点头,与屠嘲风道:“少尊稍安,顷刻便和你去处理桃封岭的事。”

    “桃封岭那事算什么,几个没什么本领的臭道士。”屠嘲风摆摆手,目光早就搁在了琼华怀里的屠酒儿身上,“此行主要是来看三三,她实在离家太久了。”

    屠荼荼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问:“姑姑,三三她怎么了?”

    “应是折损了几年修为,又乘着那空当被风雪吹着了,还未醒。”琼华叹了口气,摸摸狐狸的脊背。

    屠嘲风一听就变了副神情,严肃道:“是不是玉虚宫这些臭道士干的?我早就说,该直接把这破地方铲平,三三喜欢哪个直接绑回青丘,要不哪来的”

    “兄长先别急,现下有更要紧的事。”屠荼荼打断屠嘲风的牢骚,转而恭敬地朝向琼华,“姑姑,请准许我们为她传功。”

    “自然,你们狐族的修炼回路,亦是我不敢妄加插手的。”

    琼华把屠酒儿递到屠荼荼手中,只见她把小狐狸小心地放到地上,和屠嘲风两个人默契地一左一右坐下来,两边同样磅礴精纯的真气以肉眼可见的光幻形态向屠酒儿传递过去。

    屠酒儿只是损了两年,却直把屠嘲风和屠荼荼心疼地连传了整整二百年的功力给她。

    没多会儿,那小狐狸周边空气一阵扭曲,片刻后就变成人类女子模样捂着鼻子坐了起来。

    “停停停别传了别传了!”屠酒儿捏着自己那因为补过头而流血不止的鼻子,赶忙叫停她的哥哥姐姐,“你们真是,太夸张了明明一棵甘草能解决的问题,硬是给我塞根人参!”

    “三三,你还难受么?”屠嘲风一转须臾之前那一板正经的模样,搓着手站起来,在腰间摸了一圈,摸出个暖手炉子,居然小心谄媚地笑起来,“大哥特意给你带的,快抱着,看你爪爪冰冰的。”

    “三三。”屠荼荼蹲下来,和屠酒儿面对面,一脸认真,“阿姐很想念你。”

    屠酒儿却没怎么看她这两个亲人,光捏着鼻子左右寻视,瓮声问:“我怎么在这儿?”

    “我今天看到你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你死了呢”阿蛮看着屠酒儿哇的一声哭出来,直抹眼泪,“怎么能继续把你丢在那里呢,当然是带回来了。”

    “阿蛮,是不是哪个人欺负三三?”屠嘲风冷道。

    “还不就是”

    “大哥,有你什么事儿啊?”屠酒儿嗔怒地推了一把屠嘲风,“还有阿蛮,话不要乱说知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

    “三三”

    “”

    一旁的琼华一直没有再开口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这兄妹三个。

    为什么屠酒儿会选择离开这么疼惜她的家人,抛弃繁华人间,赖在这么一个枯燥无味的冰冷之地,痴痴地守着一株永不会开花的枯芽呢?

    那个人,真的值得吗。

    她倦怠地撑着身子坐起来,脑子里模模糊糊的。等清醒了一点,她才突然记起来去摸自己的脖子,仔仔细细地抚过喉咙那里光滑细腻的皮肤。

    应该不是被人救了,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不可能让她自刎时留下的伤痕消失得如此彻底。

    为什么?

    明漪试着下床,发觉自己身上竟一点伤都没有,任何地方都很康健,不痛亦不痒。她环视了一周环境,这里是自己在玉虚宫的寝房,和惯常那般无二,简单朴素,只一架木床,一方书桌而已。

第36章 【番外 篇 】前尘忆梦(五)() 
/》

    他们愈走愈近。

    愈走愈近。

    最前面的明黄色奢华顶篷大轿里坐着一个壮年男子,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轮廓硬朗丰逸,唇上留了一抹胡须,从他脑袋顶的冕旒与身上的盘领龙衮看来,这便就是令天下人奉之为主的当今圣上了。

    在他后面紧跟着另一顶配色稍沉的大轿,中坐一位面色严肃的妇人,身着黑红主色的庄重服饰,手中捻一串佛珠,约摸是五十出头的样子。虽然她一张脸板的很死,但细看去,仍可从中解读出那年轻时不俗的风韵与美丽。

    阿蛮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窗边,只是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了窗框旁,她指了指屠酒儿正看的那个老妪,道:“我听人说过,那就是从古潭寺接回来的太后了。先皇去得早,这皇帝十四五岁就登了皇位,继位时年纪小,大权自然落到太后手里。可这位太后不是他的生母,两人关系也不近,皇帝懂事以后心里肯定不舒坦,于是这两人一直在明里暗里争夺朝中主权。哎,皇家的事儿啊。”

    屠酒儿笑了笑,没答话,又看向后面。

    还有最后一顶,跟在太后的尾稍。

    那里坐着一个纤瘦非常的年轻女子。

    女子眼中带着不正常的水红,嘴唇染了病态的苍白,瞧那雅致的五官,本该是一位风华正茂的美人,但她此刻显然正受着疾病的苦扰折磨,变成了这副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模样。肥大而华美的宫服在她身上万枘圆凿,精致繁重的头饰耳坠则与那张脸更加格格不入,她这样的人,似乎就该只穿一身淡色的简单薄衫,随意绾一下头发,抱着药碗瘫在床榻上静静等死。

    “这是皇后,本是太后娘家的族亲,两年前被逼着嫁给皇帝。”阿蛮摇头晃脑的,在得意于自己的消息灵通,“我听说,太后就是为了给她祈福才去的古潭寺。可惜了,你看,挺好看的姑娘,结果身体也不好,皇帝也不宠。说是进宫两年了,皇帝只有在需要她帮忙做事的时候才和她搭两句话,连她的寝宫都没进过,怕是对她这太后族亲的身份芥蒂太深了。”

    “你倒是摸得清楚。”

    “得了吧,我可没有故意去打听,只是皇家这点破事儿,早就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了。”

    “没意思。”屠酒儿撇了撇嘴角。

    阿蛮耸了耸肩:“本来就没什么意思,哪儿有这青楼里夜夜笙歌有意思呢?别看了,咱们”

    她话还没说完,屠酒儿竟突然扬起拿着茶杯的手,重重一挥——

    那茶杯乘着她故意送过去的力道,越过跪伏的百姓,越过重重叠叠的禁卫军,精准地砸在了皇帝右手边的木质扶手上。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瞬间被撞了个稀巴烂,里面还带着温度的茶水高高溅起,溅了皇帝满脸。

    周围的禁卫军像是深夜树丛里被突然惊醒的麻雀,霎时间炸了锅,纷纷拔剑出鞘牢牢地护在皇驾周围,直接牵连起周边所有的军队与守卫,以及一头雾水的老百姓的深度恐慌与躁动。

    “三三!”阿蛮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屠酒儿歪嘴一笑,觑着阿蛮道:“这不就有意思了么?”

    “是那个坐在窗户边的女人!”

    “刺客在那!”

    “听我号令,左翼绕后上楼,右翼轻功上窗,抓住那疯女人!”

    “御林军办案——闲杂人等立刻躲开——”

    “三三你!”阿蛮一看这地方眨眼间已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又急又气,跺了跺脚,只得先嘭的一下变成画眉鸟儿,逃之前慌忙丢了一句:“我回头再找你!”

    屠酒儿闲定自若,面不改色地目送阿蛮连滚带爬地飞走。她很快就被窗户和房门进来的两拨禁卫军擒住,戴上了手铐与脚镣,过程中没有半点反抗,乖顺地判若两人。

    当她被几个壮汉滴水不漏的钳制到皇帝面前时,旁边那个禁卫军统领请示道:“陛下,刺客已拿住,是否就地处决?”

    “就地”皇帝心有余悸地接过宫女递上的手帕擦拭脸上的茶水,话说到一半,却在抬头时不经意间看见屠酒儿那张脸,目光霎时牢牢地钉在了她脸上。他舔舔嘴唇,眼睛眯了起来,竟露出了一丝笑意:“姑娘,为何行刺朕?”

    屠酒儿微微抬起头,没说话,却看向皇帝的身侧。

    那位皇后已从大轿上下来,只是过于虚弱的身体使她无法长时间站立行走,此刻她正坐在一把木制轮椅中,眼底泛着病态的湿润,一瞬不瞬地盯着屠酒儿看。

    只有在这么近的时候,屠酒儿才看清楚,她的右眼角下有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

    牢门外涌入一群侍卫,踩着点规矩站成两排,后有一个侍女推着一把沉重的轮椅,木轮咯哒哒地摩擦着青砖地面,不疾不徐地来到了门前。

    轮椅中坐着的自然不是旁的人,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位病弱的皇后。

    屠酒儿回头,看着她,突然笑了:“哟,是你,我还以为会是他。”

    靳花初抿了抿嘴,其实不光是屠酒儿这么觉得,她原也这么觉得,像这种存着私心的暗地勾当,皇帝本不该委托她来,但其后一想便明白了,皇帝这是故意恶心自己。她只想安安分分过日子,但皇帝貌似总因为太后的关系给她找不自在。

    靳花初暂且搁下那心思,开口的声音如她这个人外表一样的虚弱冰冷:“陛下困于身份,不便亲自来处理你,故而托我前来处理此事。”

    她向身后瞥了一眼,紧接着便有一个侍卫上前,打开了牢门铁锁,后又有两人驾着一个疯疯癫癫的脏女人挤了进来,胡乱扔在了地上。屠酒儿看她倒在自己旁边,还嫌弃地暗暗捞了一把自己的衣摆。

    “这个人会代你承下所有的罪名,逆悖也好,行刺也好。”靳花初轻轻垂眼,好似是叹了口气,“至于你,陛下说先安排在偏宫,择日再封你为妃。”

    “这般草菅人命,你却行得如此自然,看来平日里没少做吧?亏心事做多了,早晚遭报应喔。”屠酒儿啧啧两声。

    靳花初皱了皱眉,淡淡地看着屠酒儿,“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么?”

    “没错,可也不妨碍你遭报应。”屠酒儿勾起唇角,懒洋洋地上下打量打量她的轮椅,若有所指,“哦,或者说报应已经来了。”

    靳花初不为所动,面色仍毫无波澜:“我猜老天爷分得清谁是主动做亏心事,谁又是被动做亏心事,你说对不对?”

    屠酒儿挑了挑眉,看着靳花初笑道:“看来你不蠢,又直言快语,我喜欢。”

    “我却不喜欢你。”靳花初盯着屠酒儿,冷冷地沉声说。

    那目光再无遮掩,直直露出其中的嫌恶之色,好像这监牢之中全是腌臜秽物,只有她一个是母仪天下的骄子,只有她一个是养尊处优的皇亲贵胄,而她对面的屠酒儿,只是一个流落风尘不择手段的卑贱婢子。

    屠酒儿的笑凝固在脸上,半晌,僵硬的嘴角慢慢放平。她拖着铁链从草席上爬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靳花初,她的眼睛一直紧紧地注视着靳花初,靳花初也十分坦然地回视过去。

    而那双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忽然眯了眯。

    “你会喜欢我的。”

    屠酒儿这样慢慢地说着,瞳仁同时缩紧。

    靳花初的眼睛里似是忽然蒙上了一层大雾,缭缭绕绕,混沌良久,半晌才逐渐消散而去。可那双眼睛依旧是朦胧的,像是沉浸在一场再也醒不过来的梦中,永无法脱身。

    屠酒儿不屑地笑了笑。

    没有谁能抵挡住狐族的媚术,妖都不能,遑论凡人。

    而对这个皇后做出这样的举动,也没有什么要紧的理由,无非就是好玩罢了。谁叫她说她不喜欢自己呢?她就是要看看,一个说着讨厌她的人,不得不对自己做出恨不得捧在心尖的模样。

    反正,进宫本来也就是为了寻乐。

    。

    这件事很快就被屠酒儿抛到脑后了。

第37章 永远等你() 
“是我害死了她。”

    屠酒儿的指尖深深抠进桌面的木板缝隙中;眼眸空洞地望向茶馆外已吐白的天空。

    琼华复杂地看着身边的小狐狸。她与屠酒儿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她从来不认为那么爱玩爱闹爱撒娇的屠酒儿会有这样的一面。

    语气极淡,双眸失神,像是一个看透了生死的年迈老人。

    原来看上去那样没心没肺的人;突然伤感起来是这个模样。原来不正经的人突然难过;比寻常人的难过更惹人心疼。

    “不是你害死她的;”琼华试图去安慰她;“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只是在她自己的命和你的命之间;选择保全你了而已。”

    “不对,”屠酒儿自嘲地笑了;眼睛里包着泪,“是我害的。如果我没有用媚术强迫她,她本来可以和我屠酒儿毫无关系的,我媚惑了她;她误以为她喜欢我;然后因为这个误会;她一意孤行地替我死掉了。这就是我害的。”

    “可你不是杀死她的那个人”

    “姑姑,你怎么不明白呢?这一切的祸端都是我,是我贪玩入了宫,是我妄动媚术误导了她的一生,如果不是我;太后根本不会动杀念。而花初;她至死也还沉陷在我的媚术之中;糊里糊涂地赴了黄泉,一辈子都为我屠酒儿戏耍,为我屠酒儿所终。她就是我害死的,她就是我害死的!”

    屠酒儿将茶杯猛地摔到地上,下嘴唇都咬出了血。

    琼华垂下眼,“那么你终日面对那张和靳花初一模一样的脸时,心中又是如何想的?”

    屠酒儿冷笑了一下,道:“我知道,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全天下最不着四六的人,都以为我追随在阿漪身后只是单纯的傻,单纯的没心没肺。就连阿漪她自己,也觉得我不过是一个肤浅至极的痴儿。姑姑之前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

    “可我到底不傻啊。”

    “”琼华失神地看着屠酒儿,不知该说什么。

    若说往常的屠酒儿是一个只知装疯卖傻撒娇耍赖的单纯小女孩,那此刻的屠酒儿,满脸的阴郁决绝,仿佛一夜之间便长成了城府深沉的大人。她像所有历经世事的人一样,怀揣着沉甸甸的往事,娴熟地用另一张脸伪装自己,把所有最真实的情绪隐藏得天衣无缝。

    琼华大概能想出来,一件四百年都无法忘却的往事该在屠酒儿心中烙下了怎样的刻印,而如此深的刻印,都会在每一次见到明漪那张脸时被硬生生拖出来,一遍又一遍地凌虐她的脑海,让她永无法遗忘,无法忽视,她还要在这样的情绪表面,几近完美地盖一层不三不四的痞子模样,去骗所有人。

    比起那个无辜的靳花初,她却更心疼这样的屠酒儿。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是,我喜欢阿漪,就是喜欢她那张脸。可那又怎么样呢?”屠酒儿自顾自地说着,“我不懂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做那么多的区分,什么抛开身份抛开脸抛开钱只论灵魂,为什么要抛开?所有的一切组成那个人,任何一样都归属她,她难道能把自己的脸挖下来么?”

    “所以你就这样自欺欺人吗。”

    琼华轻声说。

    “我没有”屠酒儿忽的哽咽了。

    “你真的很善于撒谎,甚至不惜欺骗自己,再假装理所应当地欺骗别人。你明知道你喜欢的到底是谁,而她根本不是她。”

    “姑姑,到此为止吧,你不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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