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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宠妃攻略-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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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稳住身体,不让手颤抖得太厉害。
“有灯,有茶,还有你陪着这里如何能说简陋,朕想陪着你,更想你陪着朕。”福临不疑有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显然方才是忙得忘了时间,无暇饮茶。
我的心抽了抽,隐隐为他心痛。
离药力发作时间还有一段,现在是我和他仅剩的时间,今日之后,再无淳贵妃。
我任性得将他的奏章合了起来,有几分娇嗔得说道:“不许看了,白天看看看,晚上也看看看,什么时候看我?”
福临有几分惊讶,仍是宠爱得由我胡闹:“以后,你回来了,朕就只看你。”
说罢,他将我拉了过去,坐进了他的怀里。
“这一阵子,你消瘦了。”他的脸贴在我的背上,手臂牢牢将我箍在他怀里。
“臣妾本来就比其他宫妃丰润些,如今瘦了,倒不会再被比下去。”我有些苦涩得说道,握着他的手,用身体的每一寸感知感觉着此刻的温暖。
“胡说,朕眼里,你就是最好的,朕看不到其他人。”
他的甜言蜜语,那么不堪一击,可是此时的我全都相信。福临的声音有了些许倦意,我想着药效有些作用了。
“在臣妾眼里,您也是最好的,没有其他人。”我将他的手轻轻盖在了我的小腹上,宝宝,这是你的阿玛,他是世间最出色的男人,宝宝,你感觉到了吗?你阿玛的手那么暖,他正抚摸着你,他一定像娘爱你一样爱着你。
身后久久无言,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再不舍,终是要分离。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将他的面容最后一次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宝宝,你阿玛的眉毛浓黑,比你娘的好看。你阿玛的眼睛明亮有神,比你娘的好看。你阿玛的鼻梁俊挺,比你娘的好看。你阿玛朱唇皓齿,比你娘的好看。宝宝,你记住了吗?
屋外已经传来了嫣然的敲门声,这是我们的暗号,一切妥当。
我开了门,和嫣然一起将福临扶上了床,替他掖好被子,吹熄了灯烛。
“娘娘?”嫣然看出了我的迟疑。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娘娘了,我只是我,林曦。”
第387章 前尘旧事莫再提()
我们趁着夜色下了观音庙,借宿在了无殇早已安排的民宿房里。
在躲过最严密的搜寻后,我也度过了最艰难的安胎期。尽管这段日子,嫣然和水灵变着方的给我最好吃的,可是吃下去的仍旧是寥寥。
三月有余,总算最不安的已经过去。
假扮我们的人已经有意无意地暴露了行踪,搜寻的主力渐渐往北面集中。
趁着京城守卫松懈,我们出了城,直奔江南。因着我身体的缘故走走停停,一路似赶路,似游览,时间拉的很长。
抵达江南的时候,已经是盛夏。
我的肚子也已经显露了出来,我也是体会了孕妇怕热的苦楚,走几步,便是一身的汗。
我们在江南置办一处宅子,因着水患连连,此处搬迁频繁,生人早已是司空见惯了。我们到的时候正是水患最为严峻的时候,日日阴雨连绵,救灾的官兵在堤坝处砌沙包,地势低的人家已经往上边搬了,有些抵不住长年的水灾,决心离开投奔亲戚。
嫣然本江南人士,虽然这里离她的家乡还有很远,但是她是我们中最熟悉江南水土的人。
她趁着便宜买了快近山的地皮,收留了几个因着水灾流离失所无处可去的人。来的时候,卷了景仁宫的现银和能变卖的首饰,在京城又换成了银票和碎银,也算是富足的。
无殇和水灵享受着她们曾日夜期盼的家人之情,无殇和我们仍是有些格格不入,平素住在他自己置办的园子。
毕竟他和秦羽一见面,我们就嗅到了刀光剑影的味道。不过他们本就是名利场上的两把利器而已,听命做事,两人倒也没什么真的深仇大恨。
只是偶尔会以谁当宝宝武功师傅的名义在那里比划,一比划就没完没了,谁也不肯认输。
在我肚大如球的时候,半山庄园已经建得差不多了,嫣然划了几块地种庄稼和蔬果,至少不会在水灾时候由那些无良商家坐地起价。
一月刚过,在江南暖冬的艳阳下,肚子里的小家伙按耐不住,提早几天钻了出来,已经足月,倒也没有大碍。
“曦儿,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嫣然将宝宝擦洗干净,放到了我的身边。
我这一胎因着嫣然的照拂,体态控制的很好,平日经常运动,生产也算顺利,较起宫里生个孩子险象环生的场景,我算得上非常轻松了。
“曦儿,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水灵替我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逗弄着小家伙。
“我之前想了那么多个,你们一个都不满意,我现在哪有力气想!”我摸着宝宝的小脸,有些愤愤道。
宝宝在最初的啼哭后,便香香得睡着了,她的小手紧握着,像是有意识般偶尔向我这边拱了拱。
“我们宝宝哪能起阿猫阿狗的名字,你若是想不出来,我就去街上请几个先生起,你到时挑一个。”水灵满脸的嫌弃,她看着宝宝的模样不仅喜上眉梢,摸着宝宝的头发一脸心疼得说道:“宝宝啊,你娘差点给你和后街王大爷家狗一个名儿了,你莫怪你娘,但也要引以为戒,谁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了,连起个像样的名字都费劲儿!你长大了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师傅,我们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啊!”
本来我想了个名字喜乐,平安喜乐寄托了娘亲多美好的愿望啊,而且那女皆宜,结果后街王大爷家狗竟然叫这个名字,这狗也太时髦了,叫个旺财不得了?
然后这一茬就被记住了,哎,都怪后街王大爷!
后来,我坚持下,孩子取名,林九九,九九重阳,盼团圆,也许是我一点点小心思吧。
九九半周岁的时候,我们搬到了山庄,嫣然和秦羽也抽空把亲事办了,喜庆非常。
无殇为着把关一大波水灵的追求者也搬到了庄子里,作为他爱之如命的妹妹,嫁人可能遥遥无期。
江南路遥,并不代表消息闭塞,董鄂氏如何宠冠后宫,位居皇贵妃,即使这庄子里的人再讳莫如深也终会传到我的耳朵里。
董鄂氏,皇贵妃,理当如此。
只是九九一日一日长大,眉目一日日分明,无论是外貌还是神情与她阿玛都极为相似,有些刻意埋藏的回忆,也随着她的容貌更加又清晰起来。
九九很聪明,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很多,一周岁还没到的时候她已经会说些简单的话语了。
“娘亲,吃吃!”
“小姨姨,抱抱!”
“好看舅舅,小木马!”
“大姨姨,妹妹!”
她奶声奶气的,总是能逗得大家喜笑颜开。在这大家庭里她极受宠爱。即使是不苟言笑的秦羽,为了博她一笑也是极尽扮丑扮蠢之能事。无殇呢,从格格不入,稍显阴郁,变成了护娃狂魔,实力溺爱。只要九九一瘪嘴,就陪她玩骑高高。
一岁半的时候,九九说起话来已经像个小大人了,走路也是有模有样。
只是有时候,九九会问我:“娘亲,别人家都有爹爹,我家有姨父,有好看舅舅,为什么没有爹爹呢?”
我愣了一下,勉强笑道:“那九九有没有问他们,他们有没有好看舅舅和姨父呢?”
九九想了下,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问他们不行,他们话都说不利落!”
“嗯,我们九九最聪明了!”我心中有些许苦涩,听闻董鄂氏生了,他应该正欢喜吧。
九九一周岁九个月的时候,水患大作,防洪堤冲毁了,惨况空前,听闻这是十几年来最严重的一次。
嫣然和秦羽在山下开起了义诊,施药救人。水灵留了些庄里的口粮,每日吩咐厨房熬粥一批批得往山下送。
我们竭尽全力,可是在灾害面前却显得渺小,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救灾银两应该早拨下来了,上面开仓放粮的旨意也肯定快马加鞭送到了,时至今日,百姓仍旧朝不保夕,流离失所,这郑知县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我气得恨不得去衙门闹事,奈何,现在人微言轻,而且我去官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银两是下来了,可是这一层层下来,落到百姓头上能有一两成就不错了。开仓放粮的旨意也早就下了,可是郑知县咬定了牙关说仓库里没粮食了!这可恶的狗官!什么百姓的父母官,百姓危急时刻只知道在那里牟取私利!”水灵也是愤然!
“不如,我们夜探衙门,不信他们仓库里没有余粮,到时全拉到城门口分了,我看他们敢不敢说自己丢了粮食!”我突然灵光一现。
“这不是不行。”四人仔细琢磨着,点了点头!
现在衙门里人手不多,灾害损失惨重,不乏暴民,除了维持治安,还要镇压暴民,差役衙役大多都在外面,衙门看守目前正是薄弱。
而且秦羽和无殇的功夫,简直就是杀鸡用了宰牛刀,以防万一用点蒙汗药,只是这搬粮食着实费些力气,免不了需要庄内的伙计。
“我们庄子里,你们选几个人可信的,到时没人推车将粮食运出来,”想着为了确保到时有走漏行踪的,我看了眼水灵说道:“你到时赶制几件王富栋家里的仆役衣服,运粮那日都扮成王富栋家的仆役模样,撤退时,定要往他们家那边走,即便出了岔子,屎盆子也得往他头上扣!”
王富栋,本地有名的米商,囤货居奇,置百姓性命不顾,平素里仗着有钱,横行霸道,***女,恶贯满盈,种种罪状罄竹难书!
“曦儿这法子好,没有纰漏咱也故意留一点,虽说这王富栋合郑知县狼狈为奸,近日听闻闹的不甚愉快。”水灵赞同道。
“郑知县不肯开仓放粮,可是上头毕竟来了人,这门面也得摆啊,找了几家米商要米,可是这年头粮食比金子还值钱,有谁会乖乖交出来,听说郑知县抓着王富栋的把柄,王富栋不得已交了些米出来。这天时地利人和的,他不当冤大头,老天都看不过眼!”我越说着越觉得这计划堪称完美。
几日后,任务顺利完成,粮食放在了灾民聚集的地方,顿时一抢而空,一粒米都不带落下,可惜的是,公家粮仓虽有余粮却也维持不了几日。连年水灾粮食收获不丰,更大的原因怕是衙门人监守自盗,丰盈了自家的粮仓!
第388章 前尘旧事莫再提()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自以为完美的计划,终究还是出了岔子,并不是过程有什么纰漏,只是结果带给我一些意想不到的意外。
在衙门粮食不翼而飞后的第五日,郑知县摆了一道鸿门宴,说是宴请本地大户,共商抗灾大计。
我们在此处扎根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只是庄子在嫣然和水灵的营运下确实有了一定的根基和名声,我不禁有些犯了难,请帖白纸黑字写明了要我去,若我只是个普通百姓便没有难处,这些大户中不乏在京城有些贵胄亲戚,到时我的身份
“还有三日,我们再仔细应对吧,到时大不了称病不去,他们无非就是求财,也不会与我们为难。”嫣然倒是显得坦然。
“嗯,破财消灾呗,哎,一群小人,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点儿的官衔,稍有些权力就敢这样为所欲为,定是背后有人啊!我就不信没有人上告郑知县,可是官官为利相互,百姓之言只能沉没在这滔滔江水中啊!。”愤慨归愤慨,我们能做的实在是有限,传达朝廷,呵!我们自己也是逃犯!
“我们能做的就是节衣缩食,明日再多增加些米粥,能尽一份力是一份力吧”水灵的语气也是多有无奈。
不甘和无奈,却无可奈何,这就是处在底层的普通百姓所面临的现实,能改变这一切的唯有他了,官僚糜烂,贪污成风,他应该知道吧,他应该不会放任,我想起我还在宫里的时候,他为灾患焦急,恨不能感同身受的模样,这样的他应该不会让这个局面继续下去。
我能做的,就是替他分担万一,能助多少人是多少人,能将局势挽回多少是多少,我不再感觉到迷茫,也不再无助。
我一改方才的颓势说道:“嗯,明日我去吧,你们忙些别的,我顺道先去会会那些个无良奸商,探探衙门这出是什么个意思。”
第二日,听闻我要下山,九九死活掖着我的衣角不放手,无法,我只能带着她前去一同施粥。
九九有些时日不曾下山,兴奋得很,一路我紧紧拽着她的手,生怕她像像小鱼一样溜进人群里。
“夫人,前面就到了施粥的地方。”庄子里的欢儿向我指了指前面的亭子,早已经有难民举着碗等着了。
“若是我们不施粥,这些人就只能啃些树皮,菜叶,饿着,现在他们都把我们庄里的人当活菩萨。”欢儿一边说着。
暴民不过是饿急了,被逼无奈,奋起反抗,谁不想吃饱穿暖一生平顺呢?
我看着欢儿几人到了后,灾民们已经有序得排起了队伍,没有争先恐后的,对老人和妇孺也是多有照顾。
欢儿向我解释道:“刚开始也并非这样,后来嫣然姑娘定下了规矩,若是不排队便不施粥,直到他们排好为止,后来他们渐渐就自觉了。”
我点了点头,嫣然做事自然是思虑周全。
施粥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九九看着架势呆呆的,奶声奶气地问我:“娘亲,是粥粥很好吃所以他们要吃吗?”
我看了她一眼,说道:“粥粥是很好吃,可是他们是因为没有饭吃了。”
九九想了下有几分不懂:“娘亲,他们为什么没有饭吃,是犯了错被他们娘亲惩罚了吗?”
我想起之前她胡闹非要一直吃糖,我气急了就罚她不准用晚膳,感情小丫头还记着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向她解释天灾人祸,只能尽力说着:“你看这一个多月一直在下雨,这雨水呢越漫越高,将庄稼都淹了,他们啊就没有饭吃了!”
我没指望九九能明白,没想到小丫头恍然大悟般看着我道:“娘亲我知道了,之前我在院子里浇水,好看舅舅就说了不能浇太多,不然花花会淹死,是不是一个意思啊?”
“九九真是太聪明了!”我刮了刮九九的鼻子,忍不住夸赞。
我望了望远处,抗洪的沙包堆叠,可是水位仍是居高不下,在亭子不远处有严字招牌的米商卖粮,我们施粥毕竟杯水车薪,饿不死罢了,不能真指望吃饱。家里还有钱的只能高价买米。
我对着欢儿说道:“你帮我看着九九,千万别松手,我去看看严家。”
寻常时期一斤米也就是十文钱,现在一斤米卖到了四十文乃至五十文,一家人的收入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严家米铺今日的米价是五十文,买米的络绎不绝,而严家限量销售,如今卖米比卖金子挣钱。
“买米吗?排队去!”小厮打扮的人推了我一把,一脸不屑地说道。
我故意瞧桶里看了眼,颇有几分嫌弃:“你们严家米铺就这些粮啊,够寒碜的啊!听说前几日某家粮仓遭了贼全给拉街口让人抢了,该不会是你家吧?”
“胡说八道,看到了没?五十文一斤,你要是今天出双倍,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也让你看看是你的银子寒碜还我家的粮仓寒碜!”小厮一脸轻蔑。
看着小厮说话的模样倒是底气十足,看来严家也不是等闲,我撇了撇嘴:“一百文一斤,你们这是卖粮?你们这是抢劫啊!”
“嗨,还别说真有人抢劫,这粮食是一日少过一日,今日嫌贵,明日再会!看你也不是来买粮的,走走走!”小厮说着,半推着把我轰了出来。
从严家出来算是无功而返,从一小厮口里也打探不出什么消息,我往回走,心里盘算着几大米商和郑知县的背景。好几日了也没见郑知县找王富栋麻烦,看来这其中利益盘根错节,复杂啊!
我往凉亭里走去,远远便看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围在那里,也不知是冲谁来的,我心下不安,着急得喊道:“九九,九九!”
“娘亲,我在这儿呢!”听到九九的声音,我提着的心才缓缓放下,从人群里九九小跑着扑进了我的怀里,她一脸兴奋地和说我道:“娘亲,以后我们家也有爹爹了!”
“啊?”
我不明白九九在说什么,我被她拉着,往凉亭里中央走去,我抬起头正巧撞上了福临的目光。
我呆呆地站着,看着,仿佛天地万物在这一瞬间都失了色彩。
福临抱起了九九,一脸的疼爱,九九一声声唤着爹,这一切就好像他从不曾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仿佛只是一场小别后的重逢,只是,为什么,我等得太久太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就这样如木头一般杵着,寸步难移。
第389章 前尘旧事莫再提(三)()
不远处我听到了水灵和嫣然唤我的声音,我转向他她们,水灵见着了福临有些惊恐,嫣然则仍是一副浅浅淡淡的模样。
福临将九九交给了水灵:“把孩子带走,我要与她单独说话。”
就这样我伫立着,看着眼前人影攒动,到最后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你不该对我说些什么吗?”福临负手背对着我。
我该说些什么,恍惚间我听到自己说了:“此乃我一个人的主意,若要怪罪,罚我一人便是!”
福临的身型僵了僵,在我措手不及时已经转过了身,他的眼眶有些泛红,面容多了几分挣扎,他用力扳着我的肩膀,我以为再用力我就会被捏碎。
“你可知道那天醒来身旁无人,哪里都找不到你,我有多少无措?”
“你可知道,失而复得,得而再失,对我来说有多么残忍?”
“你可知道,我派人寻遍了北面,京城边的屯守兵营和宫里的禁军全都洒了出去?”
“你可知道,几日几夜我不曾入睡,眼前全是你的模样?”
“你可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有多想你念你,明明恨你不告而别,却日日想着你就这样又出现在我的面前,你可知道?”
福临的声音,渐渐在我耳边弱了下去,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我感觉到有些温湿在我的颈间晕开。
我不争气的湿了眼眶,我从不敢想象我离开后他会是什么模样,我以为他会难过,可是几日后他便会打起精神,专心朝政。我以为有董鄂氏温柔相伴,很快我就会比当时的博尔济吉特氏更快的销声匿迹。我以为,可当他的一个个拷问摆在面前时,我疑惑了,我的以为到底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我自作聪明?
“皇上勤政爱民,断不会因些许儿女私情左右,况且皇贵妃娘娘在侧,定然能为皇上分忧解难。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论容貌我在宫里不过是下品,论德才我在宫里属下下品,论为人宫里多的是比我善良比我温软比我耿直的人”我的声音愈渐无力,最后变成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说到底,你从来不曾信任过我!”
“你相信任何人,甚至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曾经你死我活对立之人,你却不信我。”
肩头一阵凉风袭来,我不由得一阵寒颤,他的声音冷了下去。
信任?或许从董鄂氏出现的那一天便不再有了吧。他对我的态度也是从那时起,变得模棱两可。
我本不该说什么,可是过够了想说不敢说的日子,如今在这江南天阔之际,我为何还要畏畏缩缩,我抬头看他,声音多了些自嘲:“皇贵妃可信你?”
福临,愣了愣,苦笑着道:“你可知道先帝宸妃?”
“如何不知,我若是还在宫里,在别人心中许是另一个宸妃。”自从董鄂氏出现,我就是万能挡箭牌,谁不以为我是宠冠后宫的女人。
我有些不解,他提宸妃是何意?
“有先帝先例在前,有多少人会以为你是我心里的宸妃?”福临叹了口气,在我惊讶的目光下缓缓道:“你以为自己是个靶子,而董鄂氏安享恩宠,你都那么觉得了,宫里那些个精明不过你?你无家族傍身,她人眼里你得恩宠不过是我一念之间,有多少人真的将你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我一直以为,保护好你,给你足够的保障,你会懂的,你会信我,会安然健康得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不曾想过你要的,也许我根本给不起。”
我心里的靶子理论被击得粉碎,确实,我将旁人看得太过单纯,将宫里人与人间的关系想的太过简单。这宫里能有多少人是为爱而活,不过都是为了利益而已,我于她们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即使我宠冠后宫如何,即使我嚣张跋扈如何,待龙恩耗尽时,我就如同一只蚂蚁般弱小。对我,她们不必费尽心思,赶尽杀绝。
反而是董鄂氏,出身名门,皎洁美好,温婉善良,置身事外,反而看得明白。
我扯了扯嘴角,说不上喜悲。
我不是多善良的人,可是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因为那份痛苦我真切得体会过,我也绝对不会幸福。
终究是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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