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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佛慈你娘的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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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偿命?

    灵璧歪着头看向寒松,抬起右手扣了扣耳朵,虽然没有开口,但表情任谁也能看懂。她在问寒松,你听到了么?是不是我听错了?

    在北山寺的数日里,灵璧忙前忙后,耗费了多少精力。即便她没能保护好伤者,妇人身死,可那也是院判与封鸿的因果,怎的会算在她的头上?

    这就好比是灵璧扑通一声跳进河里救了落水的妇人,又是过气又是按胸口的,好不容易把人救过来。

    谁知恰好来了几个山贼,下狠手将妇人打死。可妇人的娃儿站在岸上,不去寻山贼报仇雪恨,反而张牙舞爪的非说灵璧把人推下河里去淹死的。

    当真是灵台不够清明。

    一边摇头,一边回想起了百子尊者的婆姨。明明想要城主死,却抓起匕首要刺死灵璧。

    冤有头债有主,灵璧何其无辜。

    “你娘亲的面皮可是我剥的?”

    修士不能白白受了因果,灵璧上前几步大声质问。

    旱魃呲牙咧嘴的向她冲来,好不容易抬起一只脚,踏下的瞬间又被化开后的粘稠液体拽着,动弹不得。

    “你娘亲的心口可是我刺的?”

    左脚踩在右脚鞋面上,灵璧停在了石砖将化未化的地方。

    “剥皮的人是皆礼院的院判,着书生青衫,手持匕首的是道人封鸿。”

    抖了抖身上的衣裙,灵璧继续道。

    “你可看清我穿的什么?”

    北山寺里灵璧日日夜夜照料妇人,甚至偷着给妇人煮食荤腥补身体,没有一句谢谢也就算了,她也不图这个。

    可怎的还救出个仇人来了?

    气急后的灵璧还想上前,左脚赤足点在石砖上,烫的她退后数步。

    张牙舞爪许久,且要与她拼命的旱魃安分了下来,脑袋垂在地上,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

    灵璧转头瞧了一眼寒松,面上闪过一丝得意。她曾在高岭门山下的饭庄里,听真正的弹琵琶小妹唱过一支曲儿,说的是谋士大敌当前,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不战而屈人之兵。

    眼下她掷地有声的几句话,竟然将不通人事的旱魃给说服了,想来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然而当灵璧退至不烫脚的地方,想再说几句的时候,低垂着脑袋的旱魃抬起了头。妇人与灵璧在禅房中同居同寝了数日,面目自然难以忘记。

    熟悉的脸顶在陌生的人身上,露出了灵璧从未见过的表情。灵璧见过妇人哀求,求她救救自己尚未出世的孩子。也见过妇人浅笑,一手撑在床褥上,另一手极尽温柔的抚着鼓起的肚子。甚至,灵璧见过妇人绝望,被封鸿用匕首刺死后,她的双眼闭不上。

    妇人的眉眼几乎烙印在了灵璧的心里,可灵璧却没见过这幅神情。

    愤怒与恨,自旱魃的眼底汹汹升腾而起。

    只瞧了一眼,灵璧便把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她并没有说服旱魃,对面那团黑炭一般的,簌簌往下掉血痂的东西,仍将她看作仇敌,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右手抬起,师尊的巨剑听到召唤,从石砖中飞身而起,剑柄落在了灵璧的手心之中。寒松手里捏着高僧眉心骨磨成的念珠,只要旱魃飞扑上来,便会砸向她的面门。

    “我母亲信你。”

    眼眶中有泪光闪过,然而那滴泪还未从眼角滑落,便沸腾成了水汽,转瞬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你是不曾杀她,可你辜负了她。”

    彼时北山寺上,人人唤灵璧一声女菩萨。她能肉白骨,从阎王手里抢人头,仿佛只要女菩萨在一日,北山寺便是安身之所,危险近不得身。

    当初封鸿一口歪理,灵璧明知不对,短时间内又不知该怎么反驳。如今对上旱魃,灵璧依旧不知该如何应对。

    换个道心不稳的,兴许就真的会因为这几句话入了魔障。可灵璧知道,妇人之死令她痛心,令她对漫天神佛心生怀疑,唯独有一点灵璧知晓。

    做了能做的,她问心无愧。

    苦主苦主,你有苦不假,仇人恩人总该分清的。

    “他日再会,我要取你性命。”

    旱魃肩上担着天道授予的使命,本来还可以拖一拖,不知怎的忽的心口一紧,召唤自远方传来。

    她恶狠狠的冲灵璧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喉咙里喷出火焰,脊背高高耸起,朝着灵璧的结界撞了过去。

    一下,两下。旱魃撞了个头破血流,火花四溅。

    三下,一声巨响后她总算是冲开了。

    顶着妇人面皮的旱魃,如同山野间的兽类,用四肢奔跑,绝尘而去。所经之地有烈火燃烧,花草树木也干枯萎靡。

    “定是发生了什么。”

    寒松将念珠缠回了手腕上,走到灵璧的身边弯下了腰。右手往她的膝窝处一捞,再起身时便将女修横抱在了胸前。

    “我们追去看看。”

    丢了一只鞋的灵璧,脚底灰扑扑的,挂在寒松胳膊上晃荡着。

    “封鸿!别把老混账给忘了!”

    旱魃所经之处皆干枯,不怕跟丢了,封鸿就不一样了,那老混账精着呢,肚子里不知道憋着多少坏。

    寒松调转方向,朝着二人来时的那座宅院跑去,刚走到门口就见给他二人倒茶的男人满脸焦急,搓着手脚往街口张望。

    见寒松与灵璧回来,男人立刻迎上前:“可让我等到你们了,快进去瞧瞧,道人黑眼珠子都翻上天了。”

    灵璧从寒松身上跳下来,二人并肩进了宅院中关着封鸿的那一间。果然如修士所言,封鸿的凡人肉身面目狰狞,痛苦至极。

    只能瞧的见眼白,瞧不见黑色的瞳仁,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了出来。灵璧走近后试图给封鸿瞧脉,反被他拽住了胳膊。

    “想要我死?”

    依旧瞧不见黑眼珠子,即便他拽着自己的胳膊,灵璧也知道封鸿的这句话并非同她言说。

    “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和善的前辈消失不见,灵璧对上了一双黑色的眼。

    “黄泉路上,总要有人陪才不寂寞。”

    这次道人开口,话是对灵璧说的。

第一百一十章【一更】() 
反客为主;灵璧手腕向侧面一转;将封鸿的腕子按在了地上;欺身压了上去。膝盖抵在封鸿的胸口;用力一顶。

    “前辈;你这话是何意啊?”

    女修天生比男子多几分警惕与直觉;和封鸿对视的时候;一股子危机感涌上来,让她心中莫名的慌乱。

    而封鸿呢,黑眼珠子往上一翻;眶子里只剩了眼白对准灵璧,显然神念不知飘向了何处。脖颈处血脉贲张,脚尖也跟着绷紧了。

    回忆起自己同寒松对战封鸿时的场景;老混账即便狼狈;也是一脸的轻松,并不把他二人放在眼中。而结合眼下的情形;猜也能猜到封鸿的真身如今定是遇上了生死危机。

    封鸿道人无视了用膝盖顶着自己胸口的灵璧;口中念念有词。

    “我还要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这方小世界里万千胜景不曾看过;我不想死也不会死。”

    寒松察觉不对凑近;掌心贴在了封鸿的前额,双眼紧闭试图用慧眼看清封鸿真身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朦朦胧胧,寒松的识海中出现了模糊的画面;似隔着层层迷雾捉摸不透;他伸手摆了摆,试着将其驱散。可惜,雾和水一样,是无形之物。

    除非有风将其驱散,否则就会一直弥漫在原地。

    后背那些因炎热生出的汗水消失,寒松在识海中感受到了清凉。炎炎夏日里只有两种地方能叫人生出寒意,一则是极阴之地,曾有人或灵物惨死的地方。凡人称之为闹鬼,而吹在后脖颈上的风呢,便是鬼喘气了。

    二则,便是高山,越高的山越冷。甚至有传言,极北之地的山巅之上,终年积雪不化,寒冷异常,非是常人能够忍受。

    而今寒松的识海与封鸿道人相通,只觉周身凉爽异常,又并非怨气缠绕时的阴寒所致,想来此地是在高山上。

    团团迷雾遮挡了视线,前方隐约可见几个人影,寒松穿过雾气,脚步轻一下重一下的朝着他们走去。

    随着人影越来越近,耳边传来了封鸿道人的声音。寒松通过慧眼观测过数次,幻境中的封鸿每每意气风发,做着天道不容的事,却无有人阻拦。这还不算,他甚至有了同伴。

    可这次,寒松头一回见到封鸿道人如此的狼狈。

    脚步停住,似陷入了泥淖之中,被拉扯着无法抬起。好在离人影足够近了,寒松能够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穿着道袍,是封鸿道人的样貌。

    双手深深的扣嵌入泥土之中,不死心的抬头看向将他团团围住的人,语气既是愤怒又是不甘。

    “我不曾逼着你等杀人,为何你们要逼我向善呢?”

    封鸿抬高了声音,想要从地上起身,却被一柄剑抵在了胸口按将下去。对此封鸿冷笑一身,抬起一只手拨开了剑身,嘲讽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正派修士说的比唱的好听。”

    真到了动手的时候,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几个人联手将封鸿逼在了死角,一点儿不光明磊落。

    “封鸿施主,放下屠刀,离地成佛。”

    寒松听见了住持的声音,他耳边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如今听来熟悉里带着陌生,似乎要比印象中少了几分和善,多了一丝清冷。

    “我又不信佛,成佛有什么用呢?”

    可惜封鸿没有领情,开口反唇相讥。

    “再说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胡话你哄哄别人也就算了,贫道可是不信的。”

    撑起身子,封鸿靠近住持些许,声音刻意压低。

    “你千百年不曾杀生,我也不见你成佛,若我放下屠刀便能成佛,老秃子你就气的过?”

    住持是禅僧出身,心如磐石般冷硬,怎会被他的几句话牵着走。另一个穿着道袍的人听不下去了,将北山寺的住持换了下来,自己俯下身。

    “我说师兄,你这是何苦呢?”

    “求道怎么会苦呢?即便是苦,我也甘之如饴。”

    说个不好听的,封鸿此人软硬不吃,用凡间的话来形容,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且你道心稍有不稳,很容易被他的歪理带进沟里。

    此人自有一套滴水不漏的理论,寻常人还当真是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落脚点。

    “你走的是歪门邪道!”

    俯下身开口的人是如今长石观的观主封龙道人,当着北山寺的住持和高岭门的两位魁首,兴许觉得自家师兄有些丢人,封龙用气声啐了一句,心中盼着师兄可别叨叨了,闭上那张嘴吧。

    回想起师兄还未叛出长石观的日子,封龙这才知道为何当初每每同笑意盈盈的师兄论道之后,师尊总是提着拂尘恨不得抽一顿才能解气。

    如今封龙握着拂尘的手也蠢蠢欲动。

    “歪门邪道便不是道了么?”

    封鸿寸步不让,即使如今他的修为不过元婴后期,围着他的四人皆是差一步便能登天的化身大能。

    俗话说的好,修仙是为了长生,可古往今来唯有不怕死的修士方能成大气候。

    “迟早叫天雷劈死你。”

    封龙抬手指着昔日师兄的鼻尖,骂了一句,提着道袍起身。不知为避嫌,还是当真念着往日师门里的情谊,他退到了高岭门两位剑修的后头。

    再上前的人是灵璧的师尊,没了巨剑的巨剑尊者威压犹在,左右手虚虚一晃,两道剑光闪现。巨剑中有他的修为,修为亦能化身巨剑。

    “用不着天雷,今日我便替天行道,了结那时的因果。”

    说这话时,巨剑尊者直视着封鸿道人漆黑的眸子。剑修口中的因果,封鸿当然记得。若当初扛着剑下山降妖的修士能狠下心,一人一蛇捅个对穿,也不会有今日这场对峙了。

    “可惜,当初你杀不了我,如今也一样。”

    封鸿似是察觉到了雾气之后的寒松,对巨剑尊者撂下狠话后,转头向着寒松所在望了过去。

    “小友你且看清了,今日我便让你们见识见识何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第一百一十一章【二更】() 
作为一个从正道里半路出家转入魔道的修士;封鸿道人从一开始便认为邪不压正是胡话。正派修士比的是谁更能吃苦;谁身上的功德更厚;魔修比的是谁更残忍;谁的心眼更坏;做事更极端。

    正派修士有原则;魔修无拘无束;为所欲为。

    比如封鸿道人,他将龙藏到了别人寻不到的地方,即便自己被正派魁首抓到了;也依旧死不悔改,且早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

    道家有一式困阵,皆由亲手求来的铜钱布局;七星阵法一出;便是化身修士也能困上些时辰。在溪谷是,封鸿曾用这个法子困过寒松和尚;而从溪谷脱身之后;骑在龙背上躲藏时;他想出了更阴损的法子。

    不似正派修士固步自封;想着能够再现当年开山祖师的风姿。魔修便不同了;他们想着自己做老祖宗。

    因着他模样仙风道骨;座驾还是神龙,每每路过凡人城池,无知的百姓抬头一瞧;各个吓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封鸿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路过最后一个城池时,他停在了城中的一处空地上,勾勾手指将跪在最前头的城主唤了过来。

    “仙君有何吩咐?”

    城主在百姓面前时耀武扬威,面对骑龙的仙人时腿肚子都打颤,两股颤颤匍匐跪在了封鸿道人脚下,双手的手背贴着地面,额头置于手心。

    “我想要七个道童,非得是双亲愿意不可。”

    装模作样的将拂尘一甩,封鸿没有从龙背上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城中百姓。

    家中有适龄娃儿的人家呢,高举双手抢破了头的往前冲,试问谁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踏上仙途得长生呢。

    随手点了七个,封鸿从欢天喜地的父母手中接过孩子往蜿蜒的龙背上一放,背对双亲们期盼的目光朝着高山里飞去。

    然而等待小道童的并非什么仙途,到了地方后封鸿甩下从龙背上跳下来,拂尘往腰带上一插。双手朝着道童们伸去,虎口置于孩儿们的腋下,将其抱了下来。

    “尔等可是自愿追随与贫道?”

    右手握成拳头停在耳边,封鸿弹出食指中指及无名指,一副向天道起誓的模样。

    孩童们年岁尚幼,头一回离开家双眼哭的通红,时不时的垂下头唤一句娘亲。然而娘亲在把他们送上龙背时曾严肃的嘱咐过,仙君说什么便听什么,切莫惹得仙君不快。

    “心甘情愿的。”

    娃儿们还未到变声的年纪,小男娃子的声音也脆甜如女子。

    眉毛轻挑,封鸿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将离他最近的一个孩子搂了过来。掌心贴上了孩童的脸颊,都说女子的肌肤吹弹可破,然女子哪里能比得过几岁的孩童呢。

    掌心里如同托着一块鲜嫩易碎的豆腐,可惜封鸿心中并生不出应有的怜爱。手指划过脸颊,点在了娃儿的右眼上,用力按了下去。

    指头扎进了眼眶里,搅了几下后中指与食指把娃儿的眼珠子捏了出来。

    揪掉眼珠子后头跟着的一连串丝丝缕缕的经脉,封鸿一手搂住娃儿的腰,另一手托着眼珠子举在眼前仔细的欣赏端详起来。

    眼白剔透,瞳仁漆黑,也就只有这般大小的娃儿,眼珠子才能如此好看。再过几年,就算是心地纯善的孩子,眼白也会生出血丝,发黄浑浊起来。

    七个小道童被封鸿接连抠出了右眼,沿着北斗七星的阵法,刨开泥土埋了进去。手上沾染血迹之后又挖了土,污渍粘在手上轻易曾不下去,还逼着封鸿念了个净手的法咒。

    埋了铜钱的七星阵可以困人,若是埋了七个娃儿呢?想来阵法的威力一定会大大加强,即便他只有元婴修为,如若阵法成了,困几个化神修士应当算不得什么太难的事吧?

    不久前的尝试能否成功,封鸿等着用眼前四位正道仙门的魁首来验证。

    滑溜的如同水里的泥鳅与黄鳝,封鸿动作机敏,躲开了巨剑尊者刺向他的剑光,跳出阵外抱着胳膊嘿嘿直笑。

    “难不成尔等以为,我就一点埋伏也没有,等着你们来捉么?”

    此举甚至不能用心地纯善来形容,该用愚蠢。

    来时几位尊者也商议过,猜测封鸿会做什么的样的准备。封龙道人对自己师兄的本事一问三不知,魔修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他几人除了硬来,还当真没有别的法子。

    “你有埋伏又能如何?”

    巨剑尊者向前一步,剑光在双手中散着一种令人生畏的寒冷。就连身为巨剑尊者师兄的掌门,也向后退开,生怕自己这位师弟手滑将剑影送到自己身上。

    元婴与化神修士之间,隔着如同天堑一般难以跨越的境界差别。封鸿就算对上四人中的任何一个,也没有胜算可言,遑论四人加在一起了。

    三大仙门的四位魁首并肩站立,即便对上天威也有一战之力。

    “我师兄善阵法。”

    封龙道人右手竖在嘴边,小声提醒道。然而巨剑尊者手中的剑气当真是过于凌厉,叫封龙道人生出一种,只要剑光指过便没有什么阵法破不得的想法。

    巨剑尊者回头,瞧了封龙一眼,语气如同剑光一般霸道嚣张:“管他什么阵法,破了便好。”

    四周亮起光点,七颗如同天上的星辰一般,自泥土之中浮了上来。几乎就是同时,脚腕处传来黏浊的触感,似被什么东西拖住,抬不起来了。

    当然,硬抬还是能抬起的。

    阵外的封鸿耸耸肩,似遇到了极其令人喜悦的事,双眼弯弯如同新月。掀起道袍往地上一坐,不慌不忙的盘起腿来,神情轻松的很。

    双手搁在膝上,侧头望向巨剑尊者。

    “阁下大可破阵。”

    此阵是长石观最基础的七星困阵所改,别说封龙道人在此,金丹往上的修士没有谁不知破解的方法,毁了阵眼便好。

    七星困阵常见的阵眼为铜钱,最好是施术者亲自去凡间讨来的铜钱。雕虫小技,叫困在阵中的四个大能生出一种,封鸿道人盛名之下,名不副实的幻觉来。

    巨剑尊者冷笑一声,反手将修为化就的剑光指向离他最近的一处光点,只要右手向前一送,封鸿的阵法便不复存在,破烂不堪。

    可他的手却顿住了,甚至连手中刺眼的剑光也跟着暗淡下来。

    “可算是发现了?”

    封鸿拍手称快,双眼笑成了一条缝。

    “破阵啊?为何不破阵呢?”

    道人盘着腿,如同北地乡野里的汉子,盘腿坐在炕头上一般稳当,没有挪动的意思。

    “贫道不走,就在此处等着几位道友赐教。”

    封鸿有恃无恐,笑意逐渐自脸上消散,恢复了仙君冷清的神色,望着阵中的正派大能。他食指与拇指扣成了环,送入口中深吸一口气,刺耳又尖锐的哨声响起,身后缓缓走出了七个半大的小子。

    他们捂着右眼,列队站在了封鸿道人的身后。脸上满是惊慌,望向阵中的修士时,剩下的那只眼里被哀求与泪珠堆就。

    封龙道人只瞅了一眼,便把脖子缩了起来。生怕几人将怒火撒在自己的身上。捂住脸后,封龙道人感慨师门不幸,竟然出了封鸿这般无耻之徒。

    代替铜钱布下阵眼的,是对面娃儿们的右眼,而闪烁升腾起的光点,是他从娃儿们那里抽出的命魂。

    只要阵眼一破,对面的娃儿也该下地见阎罗王了。

    “施主,可还有别的法子?”

    北山寺的住持即便在这般紧急的状况下,依旧能够保持平静。不仅没有苛责封龙道人,反而柔声询问了起来。

    封龙道人羞红了脸,本该由他清理门户,如今搭上了几位仙门的大能,却困在阵中束手无策。双手交叠,封龙道人拱手拜了拜北山寺的住持,愧疚之情满溢。

    “七星阵虽说简单,却也霸道的很。只有两个法子能够破解,一则是坏了阵眼,二则是施术法的人良心发现。”

    后头的话叫封龙在未开口前便羞愤异常,憋红了脖颈才说了出来。

    “良心这东西,我师兄怕是不曾有过。”

    阵外的封鸿听了师弟的话,将其归为对自己的赞誉,点点头道:“师弟说的对,我的确不曾有过那没用的东西。”

    “但师兄我念及旧情,实在不忍师弟在里头受苦。”

    封鸿的目光落在封龙身上,说实话,他这师弟虚长了年岁,心地一如当年良善。

    “我给你们想一个破阵的法子。”

    似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道人忍俊不禁,眼中的笑意浓郁。

    “若尔等当真用此法破阵,贫道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

    视线虚晃瞧了瞧寒松的方向,又挪向了阵中的和尚。

    “正派修士戒无端杀生,害无辜人的性命,几位不能破阵贫道能够理解。”

    起身拍了拍道袍上沾染的泥土,封鸿跳到了阵外不远处,上半身向前探去。若只看他的神情,定会以为封鸿在说掏心窝子的话,可他开口实在是胡言乱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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