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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长歌录-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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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必顿了一顿,神情忽现欢喜,说道:“我们最好的日子是在楼兰城里,我死之后,灵魂便会回到那里,南来北往的旅人那么多,我定能时常听到你的消息”,玉儿再也忍不住伤心,垂头哭诉道:“我昨日让你回西域,不是真想让你走,而是我如今这身份,你我都无力改变,我怕因此给你带来祸事,谁知谁知,可现下瞧着你就要死了,才发觉我说的那些话,哪里是在为你好了?但你却偏又要来学我?你以为你死了,就不拖累我么,就是为我好么?你你”一时泣不成声,不能言语。
她心中悲伤至极,只管尽情一哭,嘴里不停诉说,却教人一个字也听不清楚。石必伸出一手搭在她的肩上,拇指轻轻在她脖子上来回摩挲,静静听她含混的倾诉。她越发哭得伤心,神志早已崩溃,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觉被人自身后摇了两摇,听见萧云沉声说道:“玉儿,他已断气啦!”
她猛然停住哭泣,只见石必的头斜靠在墙,瞪着双眼直直看着自己,刚才抚摸自己脖子的手掌早已颓然垂下,神情僵硬如同木雕泥塑,这才真在心中想到:“他死了?”顿时一股逆气冲上心头,晕在萧云怀中。
李沐儿被玉儿刚才一番哭泣,惹得鼻子发酸,问道:“这波斯人死了么?眼下怎生是好?”
萧云长叹一声,不答反问道:“这条密道平时会有人来么?”李沐儿道:“宫里的人以为这里早已封死了,如今知道这条密道的人,就只有皇上、贵妃娘娘和我们几人昨日还带师姐来过,其余多半没人知道了。”
萧云点点头,又道:“今日之事没人知道你在场,你不用担心,先回家去,千万不可对人露出风声,往后一段时日,尽量少出来走动。”
李沐儿沉默片刻,问道:“你们怎么办?”萧云道:“明日我想法子送玉儿逃出长安,你放心吧,眼下死无对证,只要他们找不到玉儿,这桩案子便查不下去”抬眼见她神情恍惚,心下一动,补上一句道:“这事对你师姐,暂也不能提起。”
李沐儿喃喃说道:“明日么?明日我要进宫,可就帮不上什么忙了!”萧云催促道:“你只管做回你的公主,权当自己不认识我们,最好忘了今日的事。赶紧回去了。”
李沐儿略一迟疑,望着石必僵硬的尸身,对晕倒在地的玉儿道:“这人对你可真好,他想让你好好活着,你千万别辜负他了。”说完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玉儿悠悠醒转,痴痴跪在石必身前,一动不动。萧云上前轻拍她肩,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准备出城的物事。”玉儿忽然回身拉住他道:“让九娘告诉七郎,就说就说”,萧云心头暗叹,说道:“何必非要说什么呢?”玉儿摇头道:“就说我杀了李十三,犯了死罪,只得逃亡,让他好生读书,来年取得功名告诉他,到时候我若还活着,会去找他的。”说完伸手拔出插在石必腹中的长剑,递给萧云。
萧云接过长剑,点了点头,说道:“我快去快回。”当即顺来路出了密道,快速回到家里,叫醒老七,吩咐道:“赶在日落之前雇佣十头骆驼,在西市东门等我。记住,只要三名赶牲口的人随队,就说要去乡间载货。”老七不明就里,问道:“你这是做什么?”萧云道:“你别问,到时候你也随队跟着。”
萧云又问道:“家里有多少现钱?”老七伸出指头盘算一番,说道:“铜钱还有十几吊,马行里好像还有七八匹马,丝绸布帛存得少”萧云打断他道:“铜钱全带上,再吆五匹马随行。”老七是走惯旅途的实诚汉子,情知有事发生,也不多问,当即便去料理。
萧云回房稍息,仔细回想此事,这才发觉其中有疑,寻思:“李十三怎会预先得知玉儿要去见石必?他又怎知石必在那客栈里?”忽觉此事绝不寻常,又想到:“即便李十三是凑巧得知这些,但那杀他的黑衣人若是寻仇的话,为何非要等到玉儿到后,才动手杀人?”一念及此,已能判定此事背后定有文章,不过实在想不通关键之处,不知不觉东方破晓,当即暂且压住纷乱的念头,快步来到翠烟阁。
第133章()
第87章
清晨的平康坊内显得异常宁静,教人甚难将此处与烟花柳巷联系起来。萧云潜入进去,只见庭院里空无一人,往日这时候应在池边练剑的蓉九娘不见踪影。他上了小楼,瞧见阿儒面朝楼台盘膝端坐,面前香烟缭绕,手里捏着一堆蓍草,神情专注,正自卜筮问卦。
他不欲打搅,蹑足进了里间,却见蓉九娘的房门敞开,人不知去了何处。忽见小涵从阿儒房里端着铜盆走了出来,瞧他站在廊间,吃了一惊,垂首便走。
萧云暗奇,反手将她扣住,问道:“两年多不见,你瞧见我害怕什么?”小涵用力一挣,他不便使力,脱手放开。小涵嘴角一翘,说道:“我怕你干什么,是九娘不让我跟你说你自问她去。”说完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萧云不及询问蓉九娘去了何处,琢磨小涵刚才所言,不得要领,当下回到前面,见阿儒数筮已毕,瞧着卦象一声长叹,头也不回的说道:“小云儿,你过来坐下。”
萧云走过去与他面对面坐下,忽然心中一紧,这才两日未见,阿儒整个人看起来犹如苍老了十年,往日犀利的眼神如今全无光彩。阿儒淡淡笑道:“我病了,你离家这么久,不愿让你一回来便因此烦恼,便让九娘不许说予你知道。”萧云狐疑不已,略感不安,问道:“你不是曾说,本门的真气修炼法门奇妙无比,不仅可在睡梦中增长功力,还能去除百病,延年益寿么?你练了几十年,如今怎会突然暴病?”阿儒笑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自诩养气功夫比我的剑法更属上乘,谁知那日听你说起若蕊早已回到中土的事,竟令我悔恨不已,心神大伤。我未曾料想事情会是这样,也未料到悔恨之心,原来竟有这么可怕,你告诉我的那一刻,就像有人将我的经脉震断寸裂开来一般,就连寻死的心也有了,呵呵哈哈哈我修行了几十年的养气功夫,原来竟是这样不堪一击啊!”
萧云懂他心意,只觉感伤滚滚而来,想到:“人一辈子,不到最后,怎知自己是否曾留有遗憾,只能是尽力争取眼下可阿儒爷爷当初身受重伤,武功暂失,一心以为公孙大娘变了心,又能如何去争取?”迟疑道:“你的病没有大碍吧?”
阿儒摇摇头,说道:“凡事自有天定,但尽人事,听其天命。若我真是大限已至,你也不要悲伤。我毕生剑术全都蕴含在了传给你的剑法当中,你须潜心钻研,将它留传后世。九娘是你唯一的师妹,从今日算起,若在第六年上她都还不愿嫁人,你便须尽你所能,助她逃过死劫。记住了!”
萧云听他隐有交待之意,心下大惊,急道:“你病糊涂了么?我的剑法学得囫囵,你不细加指点数年,我如何能领悟?何况九娘六年之后什么死劫,你怎知道?”
阿儒伸手在他额头一敲,说道:“浑小子,人活一世,许多事是不能勉强的。哎,总之你记住我对你说的话,九娘若能在这几年中嫁人,此劫自可迎刃而解,否则,一旦应了卦象,后果甚难预料。”萧云心中已乱,拿过桌上点画的卦象,却见由上而下卜了三卦。阿儒道:“你看得懂么?”萧云心思转动,寻思:“原来他是因卜卦不利,生了感慨?”当下说道:“我虽不懂易理,却也知道一事一卦、一日一卜的规矩,你连卜三卦,哪能准确?”
阿儒仰头一叹,笑道:“我太贪了?如今世上,教我挂心的只得三人,今日一早被吵醒过来,忽觉心净如水,于是替这三人分别起了一课,除了第一卦,其余两卦不准最好。这第一卦,上下相济,不动不变,预示所问之人经后能够平静康乐的生活下去,算得上是好卦。”
萧云心思一动,说道:“这是问的公孙大娘吧?”阿儒点点头,又道:“这第二卦火内水外,应世相变,本卦与变卦各有冲克,俱为大凶,应期便在第六年上,但若所问之人能得嫁娶之喜和局,则有惊无险,可逃过此劫。”萧云道:“这是九娘。”
阿儒呵呵一笑,面色略显沉重,指着最下面的一卦,说道:“这一卦本是最先数筮测出,却最后才来解卦。”萧云已猜知这一卦是问的自己,听他如此一说,好奇心起,问道:“为何如此?”阿儒说道:“这一卦本身平平,说不上好坏,但你八字带有咸池,本有情孽,你那心上的小姑娘相有灵气,太过貌美,这样综合来看,却是大大不妙。”
萧云微觉不喜,问道:“有何不妙?”阿儒道:“你命带桃花,虽有情劫,却无大碍,这卦象上看,你若娶妻,应是貌美之女,但却并非绝世倾城之类。”萧云不解道:“你说明白点。”阿儒道:“九娘虽是几届花魁,但还算不上绝世之貌。你那心上的小姑娘,却生了一幅倾国倾城的容貌。照你八字来看,原本不该与她有缘。”
萧云哈哈大笑,说道:“这卦也太不准了吧?我与公主小姑娘自幼相识,两度相逢,如今私下也算定了终身,怎叫不该与她有缘?”说着大摇其头。阿儒冷冷瞧着他,叹道:“正因你与小姑娘结了缘,这才不妙。你命中不该有此福气,偏偏那小姑娘却又喜欢着你,这算是冲。而这一卦逢冲生变,成了刑克之象,并且无和无解,是为大凶之极,恰好此卦爻辞注明,春占必应,你想想,现在是什么时节?”
萧云越听越不是滋味,“初春”两字还未说出口,就听楼道传来响动,蓉九娘盈盈上了楼来,身后跟着一名神情焦急的玄袍男子,正是李长青。
蓉九娘瞧见一老一少的情形,眉头紧蹙,上前不由分说扶了阿儒起身,说道:“师傅,你不让我跟他说,他还不会自己看么?你都病成这样了,还一早起来在这里吹风做甚?”说着便将阿儒往房里扶去。阿儒呵呵笑道:“小云儿,可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话,信与不信,总之须得好自为之,别让师傅少了一个好徒弟。”
萧云心中悲切难耐,想到:“阿儒爷爷这病看来甚重,脑子都糊涂了。”又见李长青来到,猛然想起还在密道中等候自己的玉儿,顿时不去想阿儒的一番虚幻之语,站起身来与李长青相互见了礼。
少时蓉九娘走了出来,对他招手道:“萧云,你来我房里。”萧云知她定是询问玉儿的事,当下跟着走了进去。
第134章()
第88章
蓉九娘劈头便问道:“今日一大早便有官差上醉红楼要拿玉儿问话,发生什么事了?她在哪?”萧云回身将门窗闭上,低声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只将李沐儿带路去皇城密道一节略过,末了道:“这事有些蹊跷,但我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眼下须将玉儿送出城去,余下的事慢慢再说。”
蓉九娘眉头紧蹙,沉思半晌,摇头道:“这事若不是凑巧,便是有人暗中操纵,不论哪样,李林甫的儿子被人杀死,已是大案,城门定然早已封查了,如何出得去?”萧云听见“有人暗中操纵”几个字,寻思:“若是有人暗中安排好这一切,为了哪样?”似乎隐隐感觉猜测到些什么,却又模糊之极。此时无暇细想,答道:“这段时日城里便会逐户搜查,躲在城里随时会被发觉,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出城。我让七叔雇人装扮成商队,带玉儿混出去。”
蓉九娘默不作声,萧云说道:“到时候还需你从旁相助,带几名楼里的姑娘佯作出城归来,与盘查的士兵嬉闹一番,我们趁这时机出城,更易成事。”蓉九娘道:“这样做过于冒险,万一失败,不仅玉儿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连你也会被牵连在内。”萧云道:“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蓉九娘轻咬下唇,说道:“带我去见玉儿,我有地方让她暂时藏身。”萧云摇头道:“只怕藏不了。”蓉九娘道:“你不信我?”萧云听她口气怪异,暗在心头生奇,犹豫着不知如何答话,却见她推门而出,对在门外彷徨走动的李长青说道:“七郎,你该做什么,照常去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替你办到。”李长青略一迟疑,点了点头,转身下楼而去。
萧云见他临走时盯了自己一眼,目光中既不是带有憎恨,也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说不出的无奈与绝望。他被这一眼瞧得心中一紧,心思竟突然纷乱起来。蓉九娘推他一掌,说道:“发什么呆?随我来。”转身前头领路,来到后院一道小门。
萧云来过翠烟阁无数次,却从不知此处还有一道毫不惹眼的出口。只见她推开小门,面前是一条高墙封闭着的长巷,除了远在巷子尽头的另一道小门之外,余此再无出路。蓉九娘当先而行,萧云满腹疑问紧紧跟着。片刻后走过长巷,蓉九娘伸掌捏住小门上的铜环轻叩几下,小门应声打开,一名麻脸老妇探出身来,瞧见萧云跟在蓉九娘身后,微微一惊,垂头叫了声:“小姐。”
萧云暗暗称奇,忽觉往日熟悉的蓉九娘陡然间变得异常陌生,心下不由生了戒备,迟疑着跟了进去。蓉九娘头也不回,说道:“我想做花魁,因此才住在翠烟阁里。你也知道,我极少见客的。”萧云一怔,寻思:“是了,此处来的都是权贵显要,却从不曾有人能逼她待客,哪里象是沦落玉楼的姑娘?”自大唐开国以来,女子的社会地位逐节攀高,至此天宝年间,已达中国封建社会各朝各代之最高,不仅有女主外男持内的婚姻,还有性喜自由的女子终身不嫁,或做女尼,或为女冠,时常公然设宴招朋呼友,男女不避。长安城里的女子更是恣意,群集踏青郊游之时,若见有哪处花好景美,便即就地设席欢宴,并解下身上红裙递相插挂,以为宴幄。此时听见蓉九娘为了争做花魁,托名为妓在这翠烟阁里,倒也并不如何奇怪,反倒只是猜测她的身份。当下淡淡说道:“蓉九娘这名字只怕也是假的吧?”蓉九娘笑道:“你喊九娘两字,我知道是在叫我便成,至于我本来的名字,既不好听,如今也没几人知道,我爹极宠我,向来任我胡作非为,嘻嘻。”
萧云见她神情语气变得亲昵,忽在心中一惊,想到:“我如今可不能再象往日那般随意与女子调笑。”当即换了话题,问道:“你对李长青说是我劫走玉儿的么?”蓉九娘叹道:“无论他俩结果如何,七郎有权求个明白,不是么?”
萧云一时无语,默然打量四周,只见此处是座小宅,片刻间已至宅院大门。门外停着一辆大车,早有两名劲装大汉候着,瞧见蓉九娘走了出来,一齐上前见礼。蓉九娘点点头,问萧云道:“去哪里接她?”萧云略一沉吟,说道:“去东市北门。”
此处离兴庆宫甚近,二人上了马车,不一刻便到东市北门,萧云道:“你在此等着,我带玉儿过来你确信藏身之处不会被官差搜到?”蓉九娘道:“你若不信,我们便拿性命做注,赌上一赌如何?”萧云见她颇有自信,笑道:“这赌有啥意思,我若赢了,玉儿便会遭殃,何况我拿你的命来做甚?”说话间四处望了片刻,确信无人跟踪,这才匆匆往兴庆宫而去。
密道入口地处一条死胡同尽头,即便是在白日里,也显得偏僻寂静。萧云按动机关下了密道,只见玉儿靠在石必的肩头,已然睡熟,面上泪痕隐现。石必本就黝黑的皮肤,死后变得乌青,双目依旧圆睁着,却无半点光彩。这幅画面极其凄惨,萧云不觉眼中发涩,想到:“总算石必临死前了结了心愿,也算稍有安慰,李长青家族显赫,人又文才出众,比石必家破人亡浪迹天涯,自是好得多了!”想到这里,刚才在翠烟阁内李长青盯他那一眼时,令他心思纷乱的感觉立时淡了。
他上前轻抹石必双目,谁知手掌一过,石必的双眼复又睁了开来。他心下略奇,反复抹了两回,却都一般无二。忽见玉儿被惊醒过来,摇头说道:“我早已试过替他合眼,但他就是不肯瞑目”说话间神情一凄,泪珠差点再次滴落。
萧云安慰道:“他这是不放心你呢,只有你能安稳逃脱,日后活得好好的,他才会瞑目。”玉儿点点头,在石必僵硬的面上轻抚一阵。萧云等了片刻,才道:“走吧,九娘有地方可以暂且藏身,晚间我再来取他的尸首。”说着将石必的尸首放平躺下,又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住他的头面。
玉儿再次点点头,却不动身。萧云心下暗叹,上前拉住她一臂,半硬半软将她拉出密道,快步来到东市北门。蓉九娘正撩着车帘张望,赶紧将二人接入车内。
二女相拥无语,马车一路“得得”,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车夫高声吆喝,停了下来,走到车门说道:“小姐,到了。”蓉九娘点点头,招呼萧、玉二人下车,只见此地是座寺庙,寺门上书胡汉两种文字,汉字是“功德星寺”。萧云微吃一惊,这寺庙乃是景教建在京都最大的寺庙,已知此地是在怀远坊内,与他家所在的崇化坊,仅隔一条街道。他暗在心头琢磨,抬头瞧见正殿当中供奉着一块巨木制成的十字架,下面横列着五幅大唐前皇的画像,从左至右分别是高祖、高宗、武后、中宗、睿宗,下面案台上点燃无数支蜡烛,周围满挂着金丝绕边的白色旌旗,显得庄重肃穆。
寺内来往的长袍僧人都识得蓉九娘,一路不断有人向她点头微笑。片刻后三人来到寺内深处,只见一片小院当中,建着一栋唐风样式的阁楼,蓉九娘吁了口气,说道:“总算到了,这便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第135章()
第89章
萧云不动声色,跟在二女身后上楼,心中却思绪万千,想起少年时两次相救成兰陵,都与金西帮有关,而金西帮原是景教设在西域的分支,专管教徒南来北往的人身安全诸事,近年来金西帮逐渐淡出西域,是否与成兰陵父女俩被人搭救后下落不明有关?一想到此节,忽然心头一惊,仔细回想当初偶遇蓉九娘时的情形,这才发觉与她相识的过程,竟有诸多似乎被人刻意为之的疑点。
他抬头瞧着前面款款而行的蓉九娘,陌生感越发强烈,戒备之心顿时提了起来,虽然心头又转了一个念头:“九娘与我相识之时,我与兰儿失去联系已久,若她是冲着查探兰儿前来接近我,却又不象?”但深知成兰陵的身世背景非同小可,万万大意不得。
他正想得出神,只见蓉九娘早已吩咐下人奉了茶水上来,对玉儿说道:“这里除了我爹,闲杂人等进不来的,你放心在这里住着,待事情平息下来,再作打算。”玉儿瞧见这一切,心中也自迟疑,当下也不忙点头答应,回头看了萧云一眼,意示询问。萧云对蓉九娘生了疑虑,踌躇着也不点头。
蓉九娘拉着玉儿的手掌,说道:“你放心吧,咱们姐妹一场,我定会助你逃过此难,对了,七郎让我带个话,若你真犯了什么事,他也不求功名了。”玉儿惊道:“我犯事,关他求取功名甚事了?”蓉九娘叹了口气,说道:“七郎的意思是,若你只能逃亡,他想照顾在你身旁!”
玉儿“啊”了一声,显然颇出意外,垂目不语。萧云趁机问蓉九娘道:“这里是你的家么?看来你爹在景教里面地位不低啊!”蓉九娘笑道:“我爹不算是真正的景教徒,教务他从不过问,只负责管理田财租收,人往人来的俗事。”萧云哦了声,漫不经心的又道:“我们师兄妹一场,竟连你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也真好笑,嘿嘿,玉儿,你与她姐妹一场,可知她的真实姓名?”
玉儿呆呆出神,根本未听见他说话,蓉九娘忽然有些腼腆,问道:“你真想知道么?”萧云用力点点头,笑道:“起码应知道我的师妹,究竟是谁家的姑娘吧?”蓉九娘瞧着他一脸笑意,说道:“我告诉你也行,但你若敢取笑我,当心我找你那‘鸳鸯’,告诉她你曾答应了要娶我的事!”萧云一急,差点脱口而出“我何时答应过要娶你了?”随即硬生生忍住已到嘴边的话,正色道:“知道师妹的姓名,有啥好笑的?你说吧,我绝不取笑你。”
蓉九娘见他一本正经,微一犹豫,说道:“我听惯你叫我九娘了,得知我的真名,也只许叫我做九娘。”萧云赶紧点头,蓉九娘这才说道:“我姓杨,叫平安。”萧云心头大震,听她说自己姓“杨”,脑海中立时起了两个念头,一是杨玉环的娘家人自然是姓杨的,难道蓉九娘竟是成兰陵的表亲?另一个念头则模模糊糊,隐约记得当年成无心与金西帮一场恶战之后,曾大叫一声那金西帮帮主的姓名,此时不知如何忽然想了起来,似乎也是姓杨。
蓉九娘见他神色奇怪,不言不语,问道:“你做什么?”萧云心头乱成一团麻,随口笑道:“平安这名字挺好,平平安安,谁不想这样?”话锋一转,又道:“你们姐妹间定有话要说,我先走了,这里可能火化尸首?”蓉九娘知他是要将石必的尸首取来火化,点了点头,说道:“我叫人备好所需物事,你可当心些。”玉儿闻言微微一震,却也知若想将石必的尸首带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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