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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命者-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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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捐款的人太多;吴真不得不再次登上电视;让大家把钱捐给其他更需要的人。
这在捐款没有有效监督的年代;很是少见,很多受捐者只会默默拿钱;好似这一场病花的钱永远也没有尽头。
待到病好了;也就将那些钱据为己有了。
吴真的做法令大家感到新鲜;更狠狠为自己拉了一大票好感度。
近来来医院看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有父母抱着孩子来的,有几个小朋友结队来的,还有一些老人缝了衣服带给她和吴轻闲。
陌生的温暖席卷了吴真的心,一直以来她都走得太过孤独,看过太多黑暗,甚至忘了人心不只有黑暗的一面,光明也如此耀眼。
这段日子,是吴真看过吴轻闲笑得最多的日子,他认真地接待每一位到访者,长年红白喜事的熏陶,人们对他身份的鄙夷和嫌弃,使他做人待事总是谦卑得过分了。
人来时小心翼翼,人走后又鞠三躬。
吴真看得既心疼,又难过,她多希望吴轻闲如同正常的少年一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不用顾及其他。
上一次,他就是这样怀着与世无争的谦卑态度,被外公外婆利用,被吴顺当做摇钱树,最后遭到吴月的陷害,人生止步在吴真十六岁那年。
他的一生,几乎都没有挺起过腰板,做自己真真正正想做的事。
甚至和他相处了十六年的吴真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生。
不过这一次,吴真在心中笃定,无论吴轻闲想过怎样的人生,她都会替他实现,他不应该枉自为别人活,应该好好生生,为自己打算一次。
所以在吴真收到那封来自吴月的信时,她选择了隐瞒。
小姑娘偷偷摸摸去厕所拆了信。
信上说是外婆气病了,如果吴真和吴轻闲还有一点良心,就回去好好生生认个错。
字里行间一如表姐吴月的尿性,满满全是站在道德高度上高屋建瓴的抨击。
若是平常小姑娘,准气得睡不好觉,被语言折磨得良心难安。
可吴真不是普通小姑娘,如果按照她在平行世界活过的岁数来看,她可以做吴月的祖奶奶了。
吴真冷笑一声,三两下撕了信,眼看着纸屑,随着流水冲进下水道。
待缓缓回到病房,那里护工张阿姨刚好送了饭来,吴轻闲帮忙整理好了餐盘。
吴轻闲见了她呆立门口,伸手一招,淡然笑开,“阿真,来吃饭,张姨今儿做了青椒牛肉丝。”
吴真一愣,旋即换上了同样的笑颜。
两人吃饭的时候,吴真搅了搅饭,欲言又止。
“怎么有事瞒着我?”少年歪着头,笑眯眯瞧着她。
他的眼睛是琥珀色的,满满盛着善意与笑意,这个笑容令她的灵魂安心。
“哥,你老实告诉我,接下来,你是不是准备一个人回去负荆请罪?”吴真鼓起勇气,抬眸直视那双眼睛。
吴轻闲一弹她的额头,“人小鬼大,闹出这么大的事,我不去道歉,谁给你擦屁股?”
吴真额头突然中了一击,真是熟悉的十多年不见的打击感。
她捂着脑门,有点享受这种疼痛感,“啧,你再打一次试试。”
吴轻闲以为自己听错了,漂亮的琥珀眼瞪向她,“你变态啊?”
“我又不是青蛙,怎么会变态我就是有点享受罢了,哥,你再弹一次试试?”吴真戳了戳自己脑门,示意他再来一发。
吴轻闲一脸嫌弃,他没想到,他家阿真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妹妹,这种爱好还真是恶趣味。
阿莲到按摩店的时候,吴顺夫妇已经回来了,还有两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坐在板凳上捶腿。
“妈、爸,来,先吃点水果。”吴顺老婆热情地端了一盘水果过来,招呼两位老人吃,“咱们店里给vip客人准备好水果,您看这红彤彤的,叫圣女果。”
阿莲瞧了眼,鄙夷地移开了目光。
这水果还是阿莲去采买的,吴顺老婆特意吩咐,要那种卖不出去的隔夜货。买到店里过后,再让几个小妹连夜刷干净,看着不好的都切掉,装盘冒充好水果。
说实话,那种垃圾堆里掏出来的坏水果,连阿莲都不吃。
她不懂,这样的水果,老板和老板娘为何忍心给自己的阿爸阿妈吃。
不过这已经不是她该管的范围了,眼前,吴月一步步朝她走过来。
“那信送了没有?”吴月碰了碰阿莲。
阿莲连忙点头。
“好了,没你的事了,去前台守着,今天必须给我拉五个客户过来。”吴月嘴一呶,颐指气使道。
阿莲心底唱衰,按摩店一天还不足三个客户,哪里给大小姐变出五个来,有钱人家的小姐可真是有
够搞笑。
阿莲的最后一次回头,隐隐约约听见几个人在讨论。
老板娘讨好地对老婆婆道,“妈,你看那死阿真,这次这么坑我家老吴啊!话说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她怎么忍心为了个外人整她舅舅哦!”
然后几个人叽里咕噜的,好似在商量什么,阿莲只听到几个词:请记者啊、扳回局面啊,叫两个死崽子尽孝道啊
阿莲的脑海里,无端端冒出医院那一幕,那个微光里漂亮的少女,还那么小,她所有的亲人就要合起伙来整她了。
阿莲心里泛起酸来,她摇了摇头,不关自己的事。
烈日炎炎,她走到大街上去拉客,日头晃得她头晕,恍惚中,她看见吴月那个大小姐坐在吧台,百无聊赖地吹着空调。
阿莲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想大不了这个月干完就走了,决心一下,朝医院跑去。
她不能让这伙人去害一个无辜的小姑娘。
吴轻闲还有两个疗程要做,腿上的肿块已经消了一大半,每日固定的输血令他面庞渐渐恢复颜色。
吴真则守在诊疗室外,远远地,跑来了一个穿着按摩店宽松工作服的女孩。
那女孩连被烈阳晒得通红,见了她直喘气
“嘟嘟嘟”
吴真站在通往电视台的大道上。
别在腰间的bb机响个不停,上面显示,是苏行的来电。
吴真不得不找了个电话亭,给他回拨过去。
“你到哪里去了,我问你哥,他说你在电视台录采访,你可真会编。”苏行微喘的声音传过来,“小姑娘,骗人可不好。”
吴真失笑,握紧了听筒,“苏大哥,你这么优秀,可千万别出卖我啊。”
苏行气笑了,他为了这小姑娘的事四处奔波,当事人倒头来还来威胁他,“小姑娘,你良心不会痛吗?”
吴真摸摸胸口,嘴角一弯,杠精道,“不会,还发育得很好。”
说完轮到苏行蒙了,他想得有点歪,旋即又迫使自己正常起来。
三年一个代沟,自己与阿真小姑娘算起来也有足足三个代沟了,听不懂年轻人的调侃也是正常的。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苏行正色起来,“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你有急事。”
“怎么?”吴真问道。
“电视台有个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苏行道。
“哦?”吴真好奇。
上辈子和电视台合作,早已是成名之后的事了。
“电视台少儿频道要新推出一档周末黄金档的少儿节目,叫做您好,时光机,现在正在遴选主持人,如果选上,以后将是我台主推的对象。”苏行循循口吐诱人的话语。
吴真吞了吞口水,她活了这么多年,不会看不清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
上辈子省电视台确实有一个这样的节目,您好,时光机几乎是伴随一代少年成长的标志性栏目,当时的初代主持人后来涉足娱乐圈,一经出道便连拿下好几个央字号大剧女一。
然后没有然后了,那个幸运加身的女明星并没有珍惜自己的好运与好人缘,在一部古装武侠剧后,嫁给了当时的武术指导,相夫教子去了。
徒留下一堆影迷,抱着她寥寥几部的影像资料,怀念了十余年。
那时候吴真真的很羡慕这样的女人,又无时无刻不在鄙夷她。
她羡慕女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爬到她费劲千辛万苦才能爬到的高度,鄙夷她因为轻飘飘的一纸婚书,便抛下了好不容易挣来的一切。
吴真自己爬到那一步,可是花了近十年,期间吃过的苦,受过的累,做过的牺牲,怎么数,也数不清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世上竟有幸福的傻女人,那样轻易地,把已经得到的地位与资源,拱手相让。
而如今,这样一个天大的机会,就要落到自己头上了吗?
吴真抿了抿唇,“苏大哥,我可能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苏行以为她脑子秀逗了,“吴真,你知不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可能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我知道可是”吴真欲言又止。
“是不是你舅舅那边又为难你了?”
“刚刚有人告诉我,舅舅把外公外婆接来了,他们可能要请记者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但我相信,那一家人肯定会搞臭我,来洗白按摩店和他们自己。”吴真苦笑,“如果我名声臭了,电视台还会要我吗?”
苏行皱眉,“你在哪里?发生这种事,就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
“我在你们电视台附近,苏大哥,你满世界找我的时候,我也在找你呀,你说这算不算一种缘分?”吴真哂然,“我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只能仰仗苏哥你了。
不知为何,苏行觉得这句话非常受用,“你等等,既然他们要请记者的话,不妨就顺着他们的意思来。”
“啊?”吴真有种苏行马上要给人挖坑的感觉。
苏行没再说话,只是闷闷笑了两声。
吴真眼皮打突,她犹记得,上一辈子,她刚认识苏行那会儿,他说要帮她教训那几个欺负她的副导演,没过两个星期,那几个副导演所在剧组突爆了重大丑闻,几个副导演接连下课。
后来她和苏行谈了恋爱,这人还专门给她说过那几个副导演的下场,竟没有一个敢再留在娱乐圈内。
那时起,吴真就觉得苏行这个人,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绝。
第96章 回首又见他(八)()
“喵;阿真呐,有时候小生真觉得你”橘依偎在吴真怀里;打了个呵欠。
“很心机婊是吧?”吴真耸肩。
橘抬头望吴真;她稚嫩的脸上出现了历经沧桑的人才有的表情;“我承认。但现在我无权无势,吴顺家好歹在临州市有几十年基础;单凭我自己;我斗不过他们;至少现在不行。”
“如今我承认自己卑劣;必须借苏行的势,今日承了这个恩;算是又欠了他几分了。”吴真紧了紧怀里的橘;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快速成长起来;至少能护住自己和吴轻闲。
吴真很快和苏行汇合;对方把她请到了工作间;他们属于长条办公桌,一个部门的人围成一圈办公。
苏行从跟垃圾堆一样的纸堆堆里摸出一个脏兮兮的马克杯;“你等一下。”
男人抬眸;旋即转身。
半响之后;一杯咖啡泡好了。
“给。”苏行挠挠头,大爷状躺到吴真身旁的沙发上;“累死我了;吴小姑娘;你知道我为你这个工作,跑了多少路吗?”
吴真握住那个马克杯,想到它曾经的状态,半天不敢喝,“嗯。”
橘从吴真怀里跳下来,摇着尾巴迈着笨重而故作优雅的步伐,跑去逛新闻部了。
“就嗯?”苏行侧过脑袋,他头发乱乱的,发量多而柔软,一张俊脸递至吴真脸前。
他的睫毛又长又翘,洒下一片麦色的阴影,翕合间慵懒又俊俏,那股陌生的感觉就这样突如其然地袭来。
吴真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挪移开距离。
和吴轻闲不一样,她从头到尾都把他当做哥哥。
而苏行,她确确实实爱过他,在自己最好的年华里。
上一次她彻彻底底地伤害过这个人,这一次与其重蹈覆辙,不如好好保持一个朋友的距离。
“谢谢你,苏行哥。”女孩子低头,她下颚到脖颈的线条流畅,恰如盈盈一水间的婉柔。
苏行看呆了,讷讷的,挪移开了距离,他也知道,这样是不好的。
对方太小了,小到他连心动的权利都没有。
“说说你电话里的那件事吧,既然你叫我一声哥,这忙我也就不得不帮了。”苏行适时转移话题。
吴真小脑袋点了点,开始把阿莲找到她后的事情复述了一遍,顺带说了说吴顺一家和她的恩怨,以及他们把外公外婆接过来后的揣测。
苏行听完之后微微半闭了眼,悠悠闲闲地敲了敲膝盖,似乎在思考什么。
吴真不敢吵闹,安安静静等待着,顺带看了看新闻部人来人往忙碌的风景。
“别看人了,看表,这上面的时间!”不知何时,苏行已睁开眼,往吴真手上的表上一撮,“离面试还有两天,必须临场表演,你得准备准备,对手都是有备而来,不比你差。”
“可是”
“没有可是,你舅舅那边的事,我来给你摆平,你不用管。”苏行直接帮她决定了。
虽说这个结果跟吴真事先料想的一毛一样,不过他一力承当的那一瞬间,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更有甚者,苏行更是替吴真找好了辅导老师,监督她这两天全心全意地准备面试。
吴真只好把这件事转告了吴轻闲,幸好练习场所就在医院附近,吴轻闲可以摇着个轮椅守在她旁边等待。
这边厢,吴真随着老师做最基础的主持练习;那边,橘煞有介事地报告着吴顺舅舅家的近况。
橘这只猫,平日里吃吃喝喝睡睡玩玩,从来都不务正业来着。
也不知道最近哪根筋出了问题,对于吴顺舅舅家的事关心得有点过分了,竟然开了作弊器,时时刻刻监视着事情的最新发展情况。
连吴真都有点怀疑,”你怕不是和吴顺家有仇吧,这样关心人家,非奸即盗。”
橘像被人戳中了心事似的,尾巴一摇,“讨厌,阿真你怎么能这么伤小生的小心心呢,明明你也很想知道苏行会怎么对付吴顺一家的嘛。”
吴真确实很想知道,而且她没有想到,苏行的办法居然这样雷厉风行,简单奏效。
吴顺一家原本买通了记者,写好了稿子,想用外公外婆含辛茹苦养大吴真与吴轻闲为突破口,用传统孝道来抨击二人,换取群众对他们这边的支持。
至少,能够通过搅浑这一趟水,来换取按摩店的一线生机。
如果这次,他们不在苏行眼皮子底下买通记者的话,吴真与吴轻闲两个小孩铁定是要栽大跟头的,前提是,他们的对手是吴真吴轻闲两个小屁孩,而不是在临州市横着走的苏行。
苏行此人,关系在临州市是一等一的硬,对临州市各大报业的记者链更是了若指掌。
不费须臾,他就掌握了被买通的那几个记者的基本情况,绝大多数都属于临州不入流的小报,不过有一个确实来自临州市最着名的都市大报——临州都市报的实习记者。
苏行看到这人的名字,眼皮都没多撩一下,直接拨通电话,直达了临州都市报主编室。
采访当天,也是吴真面试那日,吴真在吴轻闲的目光下乘上了公交。
“阿真,都市报的记者往按摩店那边去了。”橘在识海里报告着。
橘跟着记者走街串巷,终于走到了按摩店所在的街区。
这个记者身着卡其色休闲裤,宽松的t恤,外加一副黑框眼镜,活脱脱初出茅庐时的模样。
他不是别人,正是稍稍换了个装扮的苏行。
“这个苏行,不是腹黑就是变态,哪有明明有条件叫调查记者,还要亲自上阵的道理。”橘毫不留情地吐槽,饶是如此,它还是跟着苏行。
见苏行走进了按摩店,它绕到后台,跳入了出气口。
苏行没在吴家人面前露过面,就算是最初的那次民生新闻,也是混入人群里拍摄完毕的。所以当他进店,阿莲只当他是普通客人。
他年轻青涩,长相帅气,跟平日里接待的大腹便便形容猥琐的客人完全两个概念,阿莲一见便有些迷花了眼。
“小妹,做按摩。”苏行扣了扣柜台。
阿莲从震撼中惊醒,立马从柜台里拿出三个篓,里面放着技师的铭牌,“客人想做哪类型的,有温泉石理疗、全身按摩、脚部护理”
苏行撑过柜台,暧昧地靠近阿莲,”有全套吗?”
阿莲只敢耳廓灼热,连思考也不能了,连忙点头,“有的有的!”
这种服务现在只敢vip客户玩,他们按摩店如今是重点抽查对象,停掉了大半违规服务。
然而苏行的举动让阿莲下意识认为,他是一个行家,把他们最王牌的服务介绍给他也不是不可以的。
阿莲从柜台拿出一个新的竹篓,上面只有寥寥四五个铭牌。
“这里都有技师的照片和擅长的项目,客人挑一挑吧。”阿莲把竹篓递给苏行。
橘饶有兴致地躲在通风口处,胡须一翘,“哼,这男孩子真是个心机屌,说什么来帮阿真,分明是自己要来享受的。”
阿莲带着苏行一路拐到了店的最深处,那里一个颇为貌美的少女已等待许久了。
少女长得很是干净,飞快替苏行脱了上衣,让他趴到按摩床上,双手涂抹精油往上面按
橘爪子捂住眼睛,感觉辣眼睛的一幕就要来了
没想到久久之后,还是没听到女子的喘息与呻|吟橘试着挪了个肉垫,发现苏行正制住了女孩子,对她说着什么。
而那女孩一双泪眼,不停地掉着泪珠子。
“别哭了,你既然不想做这一行,没人勉强得了你。”苏行安慰眼前的少女。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退不下来了。”少女绝望地说。
苏行从包里取出一沓钱,“五千块,买你一句话,做完这笔你就走吧。这笔钱够你在这里卖一年有余,不如到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好好重新活一遍。”
那少女看着钱,吞了吞口水,重重点了个头。
接下来发生的事,出乎橘所料,它觉得,苏行这个人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大好人才。
作为一个天生的戏精,苏行掏出一张临州都市报的记者证,扔到少女脸上,“老子是你们吴老板请来的客人,你不给我做全套还想着拿钱?”
少女夸张地哭叫出声,然后狠狠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个巴掌。
不用这么拼吧橘看呆了。
苏行眼底则出现赞赏之色,他向少女使了个眼色,少女一撕自己的衣服,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阿莲,阿莲,救救我”
“这个记者,他拿了相机,要威胁我们!!”少女满眼泪痕,“快告诉吴老板,出事了出事了!”
阿莲连忙召集了按摩店所有员工,逼迫苏行把照相机交出来,甚至有个男性清洁工,慌乱之下直接砸了苏行的照相机。
苏行被狼狈赶出,不忘恶狠狠地口吐狂言补刀,“你们给我等着,不把你们这个黑店彻底曝光,我不姓张!”
大约一刻钟过后,吴顺一家在阿莲的催促下急匆匆赶到了按摩店。
阿莲先哭了起来,把吴顺请来的记者大闹按摩店的事情统统说了出来,那台价值不菲的照相机还搁在吧台,不过已经被踩个稀巴烂了。
一滴汗从吴顺的脑门上滴下来,他感到异常烦躁,最近事事都好似在与自己作对。
不过,幸好,幸好,他为了省钱,请来的记者都是些不入流的货色。
这次来的临州都市报记者不过是个实习生而已,只要处理强硬,他们按摩店应该不会有事。
这样想着,吴顺一个电话打给了自己认识的临州都市报后勤部主任,得到对方的应允之后,他的一颗心终于放开了。
“不要怕,如果那个实习生再带人来,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先砸了他们的设备,再录音、照相、叫他们把勒索我们的事实给吐出来!”吴顺一拍柜台,声如洪钟。
“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勒索,就绝对不敢报警,不然他们的丑事抖出来,绝对比我们严重。”
所有人缓过气来,上下一心地齐呼,搞得好像安利现场一样。
没过多久,真正的都市报实习生小张和一群小报记者便有说有笑地来了。
小张的打扮与今天的苏行几乎一模一样,卡其色裤子,宽松的t恤,还有一副黑框眼镜。
只是黑框眼镜下的容貌与英俊的苏行差得有点多了。
不过光是这样的相似度就足以令只见过一面且气昏了头的按摩店众人产生混淆。
接下来的事情,用脚趾也足以想象出来了。
一方气势汹汹、全副戒备,一方莫名其妙、委屈不已,再加上收了钱的小妹三两句挑拨,瞬间剑拔弩张。
打斗发生之时,橘躲在角落紧紧捂住眼睛,一颗被打断了的牙齿滚到它的肉垫边。
橘只听到一个人疾呼,“快跑,快去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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