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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奸臣有个约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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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他竟是只老狐狸。

    真不知道,外界之人如何会评价他为圣僧的!

    这样看来,前世很多她自认为是那样子的事情,其真相可能并不是那样……

    “不过,沈施主毕竟与贫僧有缘,若是日后你觅得夫婿,不如带来贫僧面前,也给贫僧瞅瞅看,让我安安心。”

    贺显没防到西罗会来这么一招,还未等他想好对策,沈宛若早就笑着应下:“若是真有那一日,我一定将他带来圣僧面前,给你请安。”

    “哈哈,那就这么说好了……”

    耳旁还回『荡』着西罗的笑声,贺显听得心里却滴血。

    给他请安?

    贺显无奈一笑,他的这个小东西,还真是会给他找气受。

    “小姐,我们回来了。”

    海藻和五戒带着人参草风尘仆仆,赶了回来。

    正好赶在贺显和沈宛若出暗格,见他们一大伙儿人都站在那儿,海藻一愣,止住步子:“是我们回来晚了吗?”

    本来她和五戒可以更早一点赶回来的,但那个陷阱实在是太深了,而后,她还发现五戒的腿受了伤,行动不便,更是没办法从陷阱中离开。

    五戒劝她快点离开,不要错过将人参草送回悠云寺的时辰。但她却忧心五戒,并不放心让他一人待在陷阱中,她一去一来,等找人来救他,天『色』估计又会晚了,若是有野兽一不小心也落入陷阱之中,五戒就危险了。

    思来想去,海藻决定自救的同时也将五戒救出来,她先想方设法一步一步从陷阱里面爬了上去,就当五戒以为她早已离开时,一根树藤从天而降,落在他面前。

    五戒永远记得,当他抬头往上看的那副场景,一个明媚活泼的小姑娘,冲着他笑,让他快点将藤条绑在身上。

    就这样,海藻真的将五戒从陷阱中拉了上来,虽然她的手被磨破,但她硬是半声都没吭……还将五戒搀扶着,一步一步下了山,朝悠云寺走了回来……

    五戒眸『色』一动:“方丈,全是因为小僧腿脚不便,影响了行程,差点铸成大错。”

    海藻正准备反驳。

    西罗却淡淡一笑:“无碍,没有耽误正事,你辛苦了,下去先休息吧。”

    五戒却摇头:“还是先给贺大人解毒再说。”

    西罗看了五戒一眼,这个孩子,就是太认死理,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因此吃大亏。

    但一切皆有定数,修习佛法之人,更不能明知故犯,日后如何,还得全靠他的造化了……

    贺显又被西罗安排去了一间禅房休息,等人参草煮好『药』汤后,再给他端上去。

    贺二一直跪着,低头默默不语。

    “走吧。”

    听到贺显冷清却确切无疑是对他说话的声音,贺二惊喜透了,赶紧跟上去,扶着贺显往前走。

    “小姐,那我们……”

    “先跟上吧,等确定他喝下解『药』了,再回府。”

    西罗回了禅房,却见五藏来找他。

    五藏问他:“方丈,这人参草十分珍贵,只有一株,该如何熬制才不会失了『药』『性』?”

    西罗瞥了眼他手中的人参草,暗叹,还真能被他们找到!

    “随便煮煮就好了……”

    五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方丈,您方才所言,小僧不明白。”

    西罗从座椅上起身,走了下来:“人参草能帮助贺大人痊愈得快一些而已,他身上的毒早就被戒池里的水洗干净了……”

    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一笑,“想必此刻他身上早就被泡掉了一层皮……也该得让他好好长点记『性』了,免得总以为自己最厉害,天下无敌,若是这个『性』子再不给改掉,日后怕是真的丧命,连我都救不了他了。”

    西罗一阵叹息,想到贺显亲生父母的惨死,他眼底一片深沉。

    当年他答应了他们,此生一定会护他周全,却没想到找了那么多年,在贺显十五岁时,才找到了他。

    他忘不了第一眼见贺显时,他的模样,瘦弱矮小,面黄肌瘦,只有那双澄澈的眼睛才能显示他的与众不同,明明都是十五岁的孩子了,看上去发育不足却像十岁孩子,令人忍不住怜惜、心痛。

    若是他的父母还健在,贺显又如何会这样,隐姓埋名,只能被当做是贺丞相的大公子而出现在众人眼球中……

    “方丈!”

    回忆被打断,西罗看了眼脸上有些薄怒的五藏。

    五藏伴着一张脸,“佛曰,不可妄语,您、您……”,他脸都红了,却还是不愿顶撞方丈老者,“您怎可……”

    “怎可撒谎妄言?”西罗笑着看他,并不生气,“五藏,你可知我们出家人修行为何?”

    “世人有多少口是心非,衣冠楚楚之徒,便有多少在寺出家,修行之人。这万事万物,都有轮回和定数,这是佛;万千大道,研习探索却不如言行身教,这是佛;芸芸众生,你情我爱,以诚待人,这是佛;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这也是佛。”

    “你只知我骗了世人,却唯独不知,这世人都被大世所骗,他们浑浑噩噩,众醉不醒,却只有佛是醒着的。”

    “我让你去寻人参草,其意图却不是让你去寻人参草,若是直言,你又如何会舍弃你的十方诸佛,去这大千世界细细体会佛法的奥妙?”

    西罗正『色』,见五藏已经苍白的脸,忽而叹息一声:“五藏,你来我悠云寺,有多久了?”

    五藏回答:“已十余年。”

    “你十岁便来了悠云寺,算起来你也有二十岁了,等你腿伤好了以后,你便下山历练吧,等哪日真正明白了佛是什么,你再回到这里,告诉我。”

    五藏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会离开悠云寺,一时之间,他竟语塞。

    西罗『摸』了『摸』他的头,就如他第一次见他,那时候,五藏还不是五藏,他全家都被山上盗贼所杀,本以为他也会命丧于此,是西罗赶到了这里,就走了他。

    盗贼头头曾受过西罗的恩惠,也因此网开一面,没有杀他们,让他们离开了。

    五藏那会儿哭闹着,要折回去报仇,西罗『摸』着他的脑袋,只是笑,不说话。

    将他带回悠云寺后,五藏在各种经书佛法渲染下,心渐渐静了下来,也再无了报仇的念头,那日去悠云寺后山寻人参草,他本是排斥的,他从未离开过悠云寺一步,但当海藻可怜兮兮在他面前求他陪她一起去,还扬言,若是他不愿意,她便独自一人去,也不求别人。

    想着一个小姑娘一人山上,实在是太危险,五藏不知怎得,竟点头答应了。

    如今,西罗方丈让他下山去历练,五藏震惊之余,却见西罗只是慈悲地向他笑。

    脑中突然一片清明,有什么东西似乎松动,五藏仿佛顿悟了一般,整个人澈得如一滴水滴……

    “五藏谨遵方丈之命。”

    ……

    贺显那边并不知西罗那边的小『插』曲,海藻端来熬制好的人参草,在沈宛若的凝视中,贺显只能将又苦又涩的汤『药』,全部灌入肚子。

    “好苦……”贺显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沉,刚刚好被沈宛若这个距离听到。

    她觉得有些好笑,前世这么能耐的颠覆大周的大『奸』臣,竟是个怕喝苦『药』的胆小鬼!

    若是她还在前世活着,得知这个消息,想必一定会做梦都在嘲笑贺显吧。

    海藻却在心里暗自嘀咕,是她让五藏去问问西罗圣僧,这人参草如何熬制『药』『性』最佳,怎想,五藏去了一趟方丈禅房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看似不悦,实则却又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飘升感……

    就如她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拿着扫把,在门口扫着地,但这大千世界的灰尘和肮脏却永远近不了他的身,五藏就如谪仙,明明在地上,给人的感觉却是在天上。

    那时,她想着,他是和尚,信仰佛法,大概是佛法无边,所以他才会离她如此遥远。

    可当他们两个后山遇险后,二人之间的关系明显亲近了不少,她也觉得离他更近一步了。但熬『药』时,海藻又一次发现,她与五藏之间离得越来越远,仿佛永远触碰不到他……

    她很不喜欢。

    五藏告诉她,人参草熬制汤『药』最苦,『药』效最明显,她便漫不经心,用了熬制汤『药』的最苦法子……

    沈宛若亲眼见着贺显将汤『药』一滴不剩喝完了,她的心里也踏实了:“贺大人,如今算起来,你我互不相欠,也希望日后互相不要招惹对方,和平共处。”

    贺显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贺二,护送沈大小姐回府。”

    沈宛若走后,西罗前来看了看贺显的伤势,见他已无大碍,他真正松了口气。

    贺显冷冷看他:“戒池的水,如何现在需要三日才能洗净我身上的毒了?”

    他十五岁那年,中了那么深的毒,在戒池中都只用了一个晚上,余毒全清。

    西罗就笑笑:“那你还心甘情愿在暗格里待了三日?你干嘛不自个儿打开暗格门?”

    贺显瞪他一眼,骂道:“老狐狸!”

    “你为什么要糊弄那丫头,还让她应承你一个请求?”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发生的事,贺二全部告诉他了,也包括沈宛若下跪求西罗救他。

    西罗淡淡道:“心里喜欢那丫头,觉得她与你蛮相配,本想骗了她给你当媳『妇』儿,没想被你打岔,没得逞……”

    贺显:“……”

    所以,那老狐狸就转变策略,让以后沈宛若带她的夫君向他请安?

    好,很好……

    “那本《舞棋》……”贺显话在这里就卡住了,贼贼地看着西罗笑。

    西罗这回笑不动了:“你这小子不会是想反悔吧!”

    “所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西罗:“……”这小子,是越发没大没小了。

    ……

    贺二亲眼见着沈宛若进了幽谷院,这才离开。

    沈宛若前脚踏入屋子,就又见到海棠火急火燎地朝她跑过来:“小姐、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这几日真的是吓死奴婢了!您没在的这几日,大少爷天天过来,奴婢只好骗他说您不想见他,您要是今日再不回来,奴婢可真的是兜不住了!”

    听着她一顿噼里啪啦的说辞,沈宛若有些好笑,这海棠初见时还觉得她稳重老成,怎得跟了她一段时间竟变得跟初见时的海藻一般『毛』『毛』躁躁的。

    反观这海藻……近日越发沉默寡言,也不知是长大了还是心里有事,看来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聊聊才是。

    “我这不是回来了?你别慌,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我便去哥哥那边,亲自去跟他解释一番。”

    海棠听了,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瞪了眼沈宛若:“这便好!不然你们兄妹二人之间有了间隙,到时候个个埋怨奴婢,奴婢可真真是哑巴吃黄连咯!”

    众人听了,都咯咯地笑。

    沈宛若不在院子里这件事,只有海藻海棠还有吴妈妈知道,今日她回来时,也是瞒着其他人从后门绕了进来。

    见屋子里只有海棠,却不见吴妈妈,沈宛若有些疑『惑』。

    海棠却解释道:“约莫这几日有雷雨天气,吴妈妈一到这个时候便浑身湿气过重,身子不爽,这几日她睡得昏昏沉沉,白日都睡着。小姐你回来得突然,奴婢便自作主张,没有去喊醒她……不然,奴婢现在就去喊醒她?”

    沈宛若忙道:“不必了,吴妈妈年岁已高,日后的一些琐事尽量都不要烦扰她了。”

    想着吴妈妈将她带大,却一直没有享享清福,她有些内疚,又吩咐海藻,明日出府,去『药』材店多买一些补『药』,送去给吴妈妈补补身子。

    海藻点头应下。

    “西苑那边,这几日动静如何?”

    “几位姑娘这几日一直安分守己,待在屋子里,基本上都未出门。”海棠低头回答。

    想必她们夜以继日,绣品应该也快赶出来了。

    沈宛若点点头,突然想到了白如月。她懊恼地拍拍脑袋,之前在贺显那边的时候,忘记问他,白如月如何处置了!

    海藻突然出声:“小姐不必忧心,离开悠云寺时,贺大人让奴婢转告小姐,这件事他会处理妥当。”

    沈宛若一愣。

    没想到贺显竟如此体贴,将万事都安排好了。

    想起在暗格里与贺显相处的那三日,再听到有人在她耳旁说起贺显时,她神情有些不自然。这几日着实令她心疲体累,让人简单梳洗后,便躺下休息了。

    深夜。

    贺显先回了一趟贺府,看到白如月的尸体后,他冷笑一声:“拖出去喂狗。”

    手下进来后照做,脸上却无别样的表情。

    毕竟帮贺大人做这样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

    只是以往处置尸体都是些男人的尸体,对于女人,贺大人虽不心软,但也不至于太狠……这还是贺大人第一次对已经招供却丧命的女细作,这般狠辣。

    贺二知道缘故,也自然不会贺显这个举动有异,要知道,他家大人平日可是连他都不让近身的,那白如月竟敢对贺显做出那样的是事……

    这也是得亏她被他严刑『逼』供给招了,若是不招,结果怕是要更惨,比拖出去喂狗更严重的……贺二身子一抖,不敢继续想。

    “白如月为何要盗取那些书信,原因可调查清楚了?”

    贺二有些为难:“她只说奉了上面的命令。”

    贺显沉『吟』了片刻:“书信何在?”

    贺二从怀中将那叠书信递给贺显。

    从正常角度上来看,秦姨娘写的这些书信都是简单的家书,字里行间无一不是在思念父母,思念亲人,再是寻常不过了……

    就是因为书信里面的内容太过正常了,所以才有蹊跷!

    秦姨娘若是齐国安排在大周的细作,又如何会只写这么简单的书信回家,却丝毫不提及在沈府里的一星半点的情况?

    “去取一盆清水过来。”贺显想到齐国那边有一种墨汁,遇水才会显现出字迹来,而秦姨娘写书信用的纸,正是齐国那边盛产的还未传到大周这边来的那种防水的“金缕纸”,浸泡在水中,丝毫不会有损。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贺显放了一封书信在清水中,刚开始,纸面上的那些寻常家书的字迹被融进清水中,清水瞬间被墨汁染黑,而金缕纸却丝毫没有受损,反而褪掉了表面那层鹅黄『色』,恢复其本身的金光闪闪。

    在如黄金般闪闪发光的纸面上,清晰地呈现着几个大字:杀沈夫人。

    贺显愕然。

    沈夫人……岂不是沈宛若的亲生母亲?

    当年回到贺府,他曾调查过沈宛若,对她的生母林蕙兰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可沈夫人当年不是因为受到火灾惊吓,提前生产,却在生沈宛若时难产,血崩而亡吗?如何秦姨娘的书信中,却接到齐国那边的指令,让她去杀林蕙兰?

    再者,林慧兰只是个女子,齐国那边为何一定要让她死?

    再对比了一下秦姨娘这封书信的时间,正好是十几年前,沈宛若尚未出生时,也就是说,那时候林慧兰还没有死,她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一想到因为丧母,沈宛若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她最记挂的生母却很有可能是被人给害死的,贺显便坐不住了!

    他让贺二将秦姨娘所有的书信都浸泡在清水中,也发现了另外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秦姨娘的这些书信都是在沈宛若出生以前,而基本在沈宛若出生以后,跟家里来往的家书基本上很少。

    是家书真的变少了,还是……有部分家书被人给悄悄拿走了?

    贺显冷眸一闪,联想到贺二告知他,那个杀害白如月的人最后进了太子府。直觉告诉他,这一切怕是远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大人,您快看!”

    贺二惊愕的声音令贺显回过神,当他看着摆成一排的金缕纸上写着同一个指令时,他也倒吸了一口气。

    指令上写着:杀沈夫人!

    ……

    这一日,身体抱恙三日见不着影子的沈宛若总算是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她前脚才刚离开幽谷院,后脚就被人给追上。

    “大小姐,不好了,今儿个一大早,丫鬟发现白姑娘暴毙在屋里了!”

    沈宛若没想到贺显处理这件事竟这般简单粗暴,按照他一贯的风格,应该多少会委婉一些才是,她心中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想,只是脚步更快地朝西苑赶去。

    宫里的人早早就将西苑里里外外,围成了一圈,白如月的死,皇上十分重视,立刻派遣人前来调查。

    沈佑川几日都没有『露』面,今日也难得出现,他一脸不悦地站在那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质,即使是宫里被派来沈府的人,都不敢与他搭讪。

    沈宛若病的这几日,沈佑川正好也不在府内,被皇上调去文书阁整理官员档案。他一个武将,一大把年纪了还被皇帝喊去当文官差遣,沈佑川自然心情不会好。

    更何况,年中,文书阁又上新了一批官员档案,简直是将他忙得焦头烂额,明明得知沈宛若还在府中病着,却愣是没法子请假出宫,回沈府去看看女儿。

    沈宛若还没走近,他便率先看到了她,脸上一扫之前冷漠的神『色』,转而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神情,一个劲儿问她身体可好些了,可还有哪里不太舒服。

    旁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沈宛若,心中猜测,这约莫就是大司马的嫡长女了,同时投在沈宛若身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狐疑。

    外面不都是大司马宠爱小妾,不喜嫡女,所以曾将她给逐出沈府?

    端午赛龙舟后,虽然已经有些流言在京都四处遍起,都说大司马宠爱嫡长女,对侍妾冷心冷眼,那会儿,他们还不大信,毕竟沈佑川是真的将沈宛若给赶出过府,这件事他们有所耳闻,而且当年在京都都广为流传。

    可如今,见沈佑川对沈宛若这个态度,可见那些流言是真实的。

    顺天府尹也被惊动,今日也来了沈府,此时他脑袋里算盘打得精妙,他有个优秀的儿子,年岁与大司马嫡长女相差不大,二人一定能好好相处……

    若是哪日能得了大司马的青睐,做了他的女婿……

    顺天府尹越想越开心,此刻看沈宛若的眼神都如同看上了何等奇珍异宝,闪闪发亮。

    而他的闪亮的眸子却没有维持多久,转眼,他看到紧随沈宛若后头又来了一个人,当他看清那人是贺显时,方才亮起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不仅如此,里面还有一丝胆怯和惶恐。

    他赶紧移开放在沈宛若身上的目光,侧过身去,佯装在询问下人白如月的一些情况,以此来避开与贺显的正面冲突,但从贺显进来以后,他的余光便一直跟着他转。

    只见贺显最先来到沈佑川身旁,跟他告罪:“大司马,实在是家父病的突然,不然我也不会匆匆离开沈府好几日。”

    沈佑川立刻又问他:“贺丞相如今身子可大好了?他这一病,我可被文书阁那群老头折腾得不成样子!让他好生修养,身子重要。”

    二人又相互寒碜了几句。

    贺显这才装作漫不经心地看了沈宛若一眼,说了一下白如月的事:“沈大小姐也不必忧心,太医都来看过了,说她是暴毙而亡,我也让人去禀告皇上了,这件事与沈府没有关系,你也不必自责。”

    沈宛若只是点头,没有说话。

    随后,贺显余光瞟到京兆府尹身上:“仇大人也来了,不过这件事圣上已让我全权处理,还是多谢您无辜跑来的这一趟。”

    京兆府尹仇大人冷哼了一声,他本想抢在贺显之前来破案立功,却没曾想被贺显抢先一步,呈报给了圣上。

    “如此,便辛苦贺大人了。”

    “不敢,不敢!”

    仇大人甩了甩衣袖,而后带着官兵离开。

    贺显又派人处理了白如月的尸体,被人拖出来时,沈宛若瞟了眼,只见她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已腐烂,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头发都像海草一样缠在了一起,却没有与头皮绑在一起,被人一碰,一大片的全部脱落。

    沈宛若心狠狠一颤,惊愕地瞪大眼睛,眼里挥之不去都是白如月的惨状……

    下一秒后,她的双眼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那些凄惨不详的东西,被贺显高大的身躯挡住。

    贺显修长笔直地站在她面前,低下头,轻笑:“沈大小姐今日其实不必过来,你年纪尚小,若是看着这些东西被吓着了,贺某真的是罪该万死。”

    沈宛若从来不知道,贺显笑起来这么好看,一时之间,她看得有些怔然。

    他就如一道尖锐的墙,将肮脏和丑恶都挡在外头,只是不想让沈宛若见到这些不好的东西,只想让她看到的,都是美好。

    “如此便有劳贺大人了。”沈宛若点点头,“只是西苑里还有四位姑娘,不知贺大人作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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