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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仙今天封天吗-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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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她的心中也在飞速思量着。

    有四成可能;姜晏神魂受损后不仅失忆;连性格都发生了转变;三成可能;元神幻境里刺激太大;使他产生了一定的认知差异过度的激动情绪;两成可能,他疑心未去,在试探自己;还有一成可能;面前这个人不是真正的姜晏

    斩虚剑摇了摇剑身,姬玄默默掐灭了最后一个假设,没有哪个假象能在她面前撑到现在。

    感受到姬玄的沉默;姜晏本来不知为何面上就有些发热;心中犹豫不定,现在更是疑惑又忐忑地皱起眉;怀疑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那陌生的情绪依旧胀在他胸腔内;和当前的理智糅合冲撞着;渐渐被落下的雪花拍打冷却下来。

    姬玄很少被姜晏这么富有情绪地注视过。或者说;她几乎没见过姜晏这样看过谁。虽然他的面色依旧平静;只能看到双眉微微蹙起;但那双眼中几分懵懂而纠结的情绪,就像刚才咕哝出的话一样,不加设防地展现在她眼前。

    “”

    真的不是假人吗?姬玄抱臂眯眼;认真观察着面前的男子。

    他真的说错话了?姜晏抿起嘴;刚才莫名出现的勇气已经一哄而散,只剩下加倍的懊恼与沮丧,他定定注视着那模糊不清的面孔,考虑着要不要道歉。

    “我以为我们很熟悉,”姜晏的声音带着几分无措,同时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自己的脸,“你刚才摸了我这里”

    “是在下唐突了。”姬玄双手背到身后,头一次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她确实不应该开那个玩笑的,这副场景让她不由代入了最初见到的姜晏,如果那时候自己就这样调侃他,可能今天自己就会少一个朋友

    “我们不熟悉么?”姜晏见她道歉,又生出一股失落,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嗯”姬玄鼓起面颊,“熟悉是很熟悉,但是或许没那么熟悉,总之虽然是熟悉,但熟悉不到”

    熟悉不到说思念?

    如果这是十万年的姜晏,带着笑意回答她的调侃,那或许还能接受。

    但现在,她清楚面前的男子在这份记忆中近似一张白纸,能在一份模糊的感觉影响下,让他纠结又认真地说出这样的话,是在有些超出她的接受范围。

    看着姜晏认真的双眸,姬玄眨了眨眼,“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姜晏在她绕嘴的解释中终于完成了对情绪和思路的整理,眉心也舒展开,仿佛回到了那个掀帘而来的清冷男子。

    ?

    “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是谁,找到了我。”他一字一句地说,双眼一眨不眨,如同深邃的夜空。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不知道你的样子,不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我们彼此熟悉,或许我们也很久没见了。”

    姬玄没有接话,这个“很久”对她而言有着水分,对他来说却是真实的漫长时光。

    姜晏得到了她的默认,眼角微弯,“所以,我想你了。还有,谢谢你来找我。”

    神智清明了几分后,他还是执着地把这句话说出了口,在这个世界,在这一刻,他不想掩盖灵魂里纯粹的情感。

    甚至于他已隐隐有了预感,现在不说,以后未必有机会了。

    男子低沉的声音随着雪降下,姬玄忽地轻轻叹了口气。

    是她忘记了。十万年啊,对他们二人来说,却大不相同。她再睁眼时已是物换星移,却没能真正代入他见证这一切的岁月。

    十万年前,雷霆阵下,她身体在阵法核心处逐渐透明消失,对着浩渺天地说,待我归日。

    透过万仙身影,她看见银袍飘动,那双熟悉的眸子亮了一下。

    从那一天到归来至今,她所见种种,心中有无数复杂感受,却唯独没有后悔。

    她对玄惊说别无他选,也可以对本心说从不后悔。

    可不后悔,不代表着她不愧疚。

    十万年,她亲手把天庭变成囚笼,囚住了她已诛将斩之人,也囚住了所有她在意的人。

    知己寥寥,却亲手将他封印万年,她心中有愧,不必言说,不求释怀。

    故而今天,历经十万年的岁月后再次相见,姜晏的一句话就足以使她错愕沉默。

    现在的她,当得起他一句想念吗

    但这句思念,却又因这十万年的时光,而有了无比的真实和穿透的力度。

    穿过了所有的疑窦和惊诧,落在心中。

    姬玄弯了弯双眼,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意。

    “不胜荣幸。”

    。

    “哎,我这有饼,吃不吃”

    王刚抹了把脸上的沙子回头,看到队友李勇背着另外几座塔的哨兵,偷偷拿出了一个油布包,朝他使了使眼色。

    “你去炊事营偷的?”

    “什么叫偷的!”李勇低声喝了他一句,“我这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张立他们这些天不是练那个吞龙阵嘛,伙食比咱们多,这是玩骰子的时候我从他那儿赢来的。要么说你没念过书,知不知道什么叫君,君子爱吃饼,取之有道。”

    “说得跟你念过一样。”王刚嗤了他一声,“你在这吃东西不好好看着,万一有怪物从这个方向来,怎么办?”

    “要么说你傻。”李勇白了他一眼,手里的油饼已经露出了一个角,“怪物来的时候,隔着五十里里里都能听到声,要是飞过来,隔着一百里都能看到影子,就吃,吃个饼,你怕啥。”

    油饼的香味飘了出来,王刚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这些天军里伙食控制得严,二十岁的小伙不知道饱滋味,李勇的做法也不稀奇。

    可是王刚拧着两道浓眉,粗声粗气地说:“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去。”

    “装什么蒜,我就不信你不馋。”李勇毫不含糊地吃了起来,他跟王刚关系好才说的,要是别人他还不分呢。

    王刚叹口气,他也想吃,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右眼皮突突着跳,提不起胃口。

    荒原一望无际,风中充斥着血腥味和沙尘,干燥得让人手足皲裂。可短短一会功夫,王刚的手心就出了一层薄汗。

    “怎么回事儿?”李勇也放下了饼,他和王刚从小一起长大,知道王刚别的本事没有,感觉特别灵敏,说句夸张的,跟通灵似的,遇到大事一猜一个准。现在看这好友面色不佳,他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心慌等等,你听到声音了吗?”王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向塔下。

    “什么声音你可别吓我!”李勇饼也不吃了,跟着他一起往下面看去。

    “我刚才好像听到地底下有声音,咚咚的,在很远的地方。”王刚侧着耳朵,“奇了怪了,现在又听不着了。”

    “你小子逗我呢是吧!”李勇当头给了他一个爆栗,“这塔离地五丈高,你能听到地底下的声音?”

    王刚捂着脑袋,“我这不是说好像嘛!”

    “行了别瞎猜了,”李勇抹了抹嘴上的油,“你怕怪物从地底下过来?”

    “我就是想想”

    “不用担心这个,你说咱们来边境也有一年多了,大大小小的仗也打了不少,你说哪一次,怪物是从地底下过来的?”

    确实没有。王刚无言以对,军里也从来不在地底下这一块设防。

    “我听说啊,咱们以前的国师,给边境做了不少法。估计这就是那帮怪物不能来咱们这钻地洞的原因,要么你说,咱们国边境那么大,它们怎么就盯着这一条战线打?”

    “有道理。”王刚点点头,心里轻松了点,可还是不舒服。

    “不是你刚才真的没听到声吗”

    “我可去你的吧!”李勇刚重新开始啃饼,闻言喷了他一脸饼渣。

    咚咚、咚、咚

    漫天大雪中,雪袍的少女身体一僵,眸光像淬了雪光的剑锋陡然扬刃。

    “外面有变。”

    银甲男子也握紧了腰间的剑柄,那长剑正在警示着嗡鸣。

    “你们姜国的结界被破了。”姬玄目光看向虚空,仿佛穿透了当前景象,将更远处的广袤世界揽在眼底。

    外面施加的结界很多,姜国自己设立的也不少,战场上那个就构思精妙,颇有威力。笼罩在荒原远处,绵延地底百里,也正因为其规模威能不小,所以被攻击的一瞬,姬玄就有所感知。

    “是时候回去了。”姬玄开口。

    纯白的雪依旧茫茫一片,可仔细看去,所有的雪花都漂浮在空中,没有一片落下。

    天地间仿佛静止,只有两个人相视而立。

    “我要怎么回去”

    “只要你想,就可以回去。”

    “我什么时候再见到你在现实中”

    “在你想起我的时候。”

    忽然一阵风吹过,漫天飞雪都被吹得倾斜模糊,姜晏猛地睁开双眼。

    营帐,长剑,他坐在帐床上,外面没有下雪。

    睁眼之前的一切都随着思绪的回笼变得不甚清晰,姜晏起身大步掀开帐门,没来得及去管发痛的眉心。

    “整军集合,准备开战!”

狼烟升起() 
边境荒原的秋并不算冷;瞭望塔上却寒风飒飒;李勇不想吃张饼还要灌一肚子凉风;于是几口狼呑虎咽了下去;一抬头又看见同伴忧虑不已的样子;顿时觉得噎得慌。

    “我说王刚;你要是真的觉得不对劲;就给个准话。我招呼另外几个塔上的兄弟一声,让他们都仔细防备。”

    王刚紧咬着门牙,“再看看。”

    李勇叹了口气;也将目光警惕地扫着辽阔的荒原,荒原上唯一算是活物的就是刀子般的野草,只有异族大军奔腾带来的飓风能刮动它们。

    此刻荒原一片安静;平静的外表上却是掩盖不住的扑面而来的肃杀。

    这片土地上的肃杀是被无数战役洗礼而成;无时无刻都存在着,并不能作为有异变的依据。但不知是不是被王刚的话所影响;李勇也不自觉绷紧了面颊;连心跳都变得沉了起来。

    咚、咚、咚

    不知是凌冽的风还是紧绷的精神僵硬了哨兵的身躯;每一座高峭的瞭望塔都是同样的寂静。

    不详的预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约而同地降临到每一个哨兵的心中;就在李勇想探出身躯向更下方望去的一刻;王刚紧紧攥住了他的手臂;面容被极度的危险感扭曲,“有东西来了,大家小心!”

    “呜————”

    象征着集合和备战的号角从后方的军营响起;转瞬间便连成了高昂浩荡的一片;响彻天地。

    “为什么突然整军?”大半士兵都怀揣着这样的疑问。他们抻长了脖子向天边看去,也没看到那象征敌军来袭的狼烟。

    尽管心中疑惑,入鞘的刀剑,粼粼的铁甲,黑压压的行阵却迅速列好,等待着将领的指挥。

    他们新晋的将军立马阵前,剑眉寒目,星星火苗般的私语立刻被压了下去。

    “将军,没有狼烟。”副将赶来,眼中一半是不解,一半是忧虑。

    “它们没从地上来。”姜晏的声音沉稳清晰,四下知情之人却是大骇。

    “这怎么可能?”以副将为首的几个老将面露惶然,“国师当初亲手在下面布下”

    “无论当初怎么做的,现在应该都已经被破了。”姜晏打断了他们的惊疑,面色冷静而严肃,目光锐利却没有彷徨。

    “这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血战。胜则国存,败则国亡。”

    他面向全部军队,一字一句,字字铿锵。战旗在风中鼓动着,像血液在身体里流动的声音。

    大军沉默片刻,然后响起震天的呼号。承接了沉寂的号角,更加浑厚,粗犷,血脉偾张。

    。

    还未赶到战场的士兵们并不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二十里外的哨兵同样如此。

    在王刚大喊出声的那一刻,号角声响起的同时,分布在战场外线的士兵都是大惊。尤其是李勇等人,他们本来就奔王刚一声大吼吓得心惊肉跳,差一点就点起狼烟。

    但他们没有,尽管号角声响起,无论他们是否点起狼烟,大军都会组起,甚至可能不出片刻,他们就能从高高的塔上看到军队从阵地浩荡而来。

    但这不代表他们就可以贸然去点狼烟,王刚差一点忍不住,被李勇拦住了。

    他们的任务是观察战场情形,但现在战场没有肉眼可见的异变。如果说仅有的,就是王刚强烈的感知。

    “我知道你感觉准,但现在是能看这玩意儿的时候吗?如果我们狼烟放起来了,军队赶来没看到怪物怎么办?你想死吗?”王刚死命按住李勇,喊得唾沫飞溅。

    “点不点,军队都会来!”王刚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的感官还沉浸在方才强烈的死亡预感中,心脏到现在似乎还没反应过来,不正常地跳动着。“你没感觉吗?我就不信你们都没感觉到!不信你去问另外几个塔上的,你去问坳地上的那队兵,你们肯定都感觉到了!”

    李勇也出了一脑门的汗,此刻被风吹得脑袋发凉,“我刚才是感觉不对劲,跟你说实话,现在也浑身不舒服,就像面对那帮怪物的感觉一样,但你刚才那么激动,肯定比我们更强烈,刚子,你到底感觉到了什么?”

    王刚也知道在这里,这一刻不是他能冲动的地方,他深呼两口气,恨不得能一下子把肺里的话全部吐出来,“我感觉地底下有东西,真的,特别清晰!我都听到了它们在地底下动的声音,而且我感觉,那就是异族,就在我们地下!”

    号角声似乎快到了头,李勇狠狠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塔下看去——仿佛那地下正有无数异族在潜伏,随时会破土而出。

    李勇不能说不相信王刚,他现在也是心乱如麻。军队不会无缘无故整合,肯定是出了事情。但点了狼烟他们担不起责任,不点狼烟他们就没资格撤退,如果王刚说的是真的,他们的马绝对跑不过异族追杀。

    那时候,守在外线的将士们,就是这场战争的第一批牺牲者。

    怎么办?

    如果不想死的话,现在就应该撤退或者去坳地与守军汇合,如果能活下来,即便是失职之罪也罪不至死。

    但他们是塔上的哨兵,他们离开了,谁能在发现异族的第一刻点起狼烟,提醒后面的数万大军?

    李勇和王刚都没念过书,王刚憨厚,李勇多了些小聪明,但两个人都不是性格怯懦的人。

    或者说,在这个边境战场上,在人与怪物尸骨垒成的土地上,没有怯懦的姜国人。

    五十年来,一代代士兵葬身于此,军中的将士甚至认为,来到这里,就已经注定了死亡的结局。他们被派遣或奔赴边境,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堆砌保卫姜国的围墙,延续这个国家的寿命。

    心中有了必死的信念,在责任和性命的选择中就不会犹豫。

    所以撤退的念头只是一瞬而过,李勇和王刚的争执全部集中在该不该点起狼烟。他们更在乎的是这里守军的性命,自从上次异族突袭后,坳地这一带就增加到了一千人,还不是外线全部的人数。

    这么多将士的性命,他们拿多少脑袋都赌不起。

    塔后方传来信号,听到号角后所有的士兵已经开始列阵集合,当值的周校尉下令在原地备阵,派了两个士兵驾马火速过来问瞭望塔上是否发现异常。

    士兵还没赶到,李勇看着往这里飞奔的马匹,眉头挤在了一起。王刚一抬头,双眼已经红了,“让他们撤退。”

    “理由呢?”李勇当即问道。

    “咱们死在这,认了。坳地那么多人,不能一起死。放信弹!”王刚强硬地起身,他这一次笃定了自己的预感。他们会在塔上守着,一旦有情况就点狼烟,通知后面的大军。他们在最外缘,是跑不了的,但是后面的人或许来得及。

    两批奔在枯地上的棕马长长嘶鸣,上面的士兵勒着马缰,愕然对望了一眼。

    瞭望塔那边发出了信号,三次烟花升到空中,这是危险警示,三次是撤退的信号,却只有一座塔放了出来,另外三座塔没有消息。

    这是什么情况?如果真的有异族来,为什么不点起狼烟?他们是第一次看到撤退信号放在狼烟之前的。

    另外三座塔的哨兵也是愕然。他们确实有强烈的心悸感,而且越往外侧越是明显,但他们又切实地没看到有异常。难道那座塔上看到了什么?

    而刚才放出信号的塔上,一个兵正疯狂翻动着,另一个试图阻拦他。

    “来不及了”王刚没心思和李勇多说,耳中阵地传来的号角渐渐消失,他心中的预感却越来越强,在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下,他宁愿直接面对一个庞大的异族。

    “砰!”

    坳地和瞭望塔之间,就在两个士兵犹豫不决的时候,空中再次传来了信号的声音。

    那座塔又一次发射了信号,三次烟火,还是撤退。

    两人对视一眼,棕马仰头嘶叫一声,转身回奔。这次在他们前方的是正在成形的军队,随时准备着进攻,防守或者撤退。

    “娘的,他们上来了!”李勇骂了一声,塔下的士兵正在上塔,看来是想问个清楚,“怎么说?你爹给你托梦了?”

    “滚吧你。”王刚盯着塔下,拔出了腰间的剑。他爹也是战死在这里,这混乱的时刻他开始想,爹当初是不是哨兵?

    号角声彻底结束了。天地突然变得寂静,让人发麻的寂静。

    “我说,”王刚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们可能等不到他们上塔了。”

    空气似乎轻微摇晃了一下,然后伴随着细微的响声,像野草破土而出,发出戳破土壤的声响。

    下一刹,就是沉闷的,震荡在整片大地里的轰隆声。

    荒原平静的表象,荡然一空。暗红的,干裂的连绵土地俨然成为一张巨大的鼓皮,包裹住地下令人心惊肉跳的鼓点。

    那鼓面之下有什么?这一瞬,没人敢去思考。

    平坦的,一望无际的荒原大地,浸透血腥的暗红沙土在巨响中轰然裂开,那道参差可怖的豁口不断暴涨,地表下的生物终于露出了狞狰的面目。

    与姜国军队在正面战场缠战了五十年的异族大军,此刻如同地狱而来的恶鬼,从大地的裂口中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放狼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在整个大地仿佛即将倾覆的景象中,狼烟冲天而起。

    看着空中的浓烟,王刚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他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任务,死而无憾了。

    这口气没来得及继续,更加尖锐巨大的响声从下方传来,王刚没控制住倾斜的身体,一头撞到了围墙上。李勇的闷哼声传来,混杂在刺耳的混乱响声中,似乎还有对异族的肆无忌惮的谩骂。

    王刚知道他们马上就要死了。地上的裂口就开在瞭望塔的前方,甚至只要那裂口再往这里延伸,这座塔和塔上的他们就会坠入那深渊之中。

    不过也差不多了,刚才巨大的响声应该就是这座塔被折断的声音,狼烟升起后他向外看的最后一眼中,是一个巨大如半塔之高,长着一根青角的黑色巨兽。

    以前的战役中,见到过这样的异族吗?这是他下坠的那一刻唯一来得及出现的想法。

一触即发() 
预料中的黑暗并没有出现。

    王刚睁开眼睛时;面前依旧是飞扬的沙土;空中鼓动着冷风;半边脸颊潮湿黏热;应该是从头上撞破的伤口出来的血。他扭过头;看见好友扑腾着的双腿双手;嘴里还呜哇叫着什么。

    冷风刮过脖子;理智瞬间回笼。

    没有借力的四肢,难以动弹的失重感,王刚猛地看向四周;眼睛瞪得几乎凸了出来。

    下面就是黑色巨兽的血盆大口,而他正飘在空中,离那狞狰的獠牙越来越远。

    他;在空中飞?

    轰隆的声响淹没在再次升起的沙尘中;瞭望塔像根杆子一样彻底折在了地上,然后被蜂拥的兽潮淹没。他几乎不用怀疑;如果那里有人;现在已经粉身碎骨。

    出了烟尘的笼罩;上升的感觉终于停了下来;肺里涌入凉飕飕的新鲜空气;活下来的庆幸还没来得及涌上跳如擂鼓的心头;王刚就听到了身旁的喊声。

    “娘,儿子上天了!”

    刚刚还拼命扑腾的李勇现在终于明白了所在之处,模样看起来比看到异族从地底下涌出还要惊愕;一边喊着一边双手不停地身上摸;抬头看见王刚时脸上惊喜交加的表情还没消退,“刚子,咱们没死”

    没死确实没死!

    底下的怪物像虫子一样往外爬,四座瞭望塔断在崎岖的地表,从他们的位置能看到后面坳地的军队已经向后撤离,他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但至少现在,他们都没死!

    王刚动了动手脚,感觉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提着,他使不出力气,脑子里的危险感依然存在,却已经淡了许多,仿佛这半空中的漂浮要比脚踏地面还安全许多。

    “刚子,你还活着吗——”李勇还在那不断地叫他,他只能抬脖子回喊了一句:“活——”

    话音刚起,一阵遥远却清晰的嘶嘶声从下方传来。

    断塔之处,顶着青角的巨兽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体斑斓的大蛇,正盘在半截塔杆上高高昂起头,贪婪的双眼紧紧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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