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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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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晓斌走上前,右手四指缓慢弯曲,然后轻轻地搭在女子手腕上。
    中医诊病讲究是望闻问切,切脉也就是号脉,或者又叫搭脉。一般中医搭脉,用的是三指,可王晓斌却从谢正平那里学的是最难的四指号脉术,利用的原理是脉平脉涌脉突脉震的四脉原理,从而可以更加准确地判断病人身体状况,更确切地找到病人病变的内部器官。
    “微脉,细微小至如弦,沉而极细最不断,春夏少年均不宜,春冬老弱确为善,对不上啊。弱脉,沉细软绵似弱脉,轻寻无板重采知,元气耗损精血虚,少年可虑白头矣,也对不上啊。缓脉,缓四至通不偏,和风杨柳袅自然,欲从脉里求神气,只在从容和缓间,缓迟气血皆伤损,和缓从容为气安,还是对不上啊?奇怪,到底是?”王晓斌眉头紧皱,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一向搭脉知病的他发现女子体内脉象紊乱,似乎与那种脉象都对不上号,不由得心头大骇,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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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国庆了,解禁1章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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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用四指搭脉术,而是用普通的三指搭脉术,这女子脉虚的症状恐怕光凭脉象都会误以为她早已死了。过了会,王晓斌揩掉额头汗珠,缓声问道:“老人家,能说下病人发病的状况吗?”
    “乌娜一直好好的,大约七天前,却忽然昏倒了,然后就一直这样了,阿爹驱了几次鬼竟一点作用也没有……”阿其连忙详细地解释。
    “啊?这么说来是没有受伤了?可这没有外伤,又没有内伤,怎么就是探不到脉呢?这……这到底是什么脉啊?”王晓斌心头纳闷道。如果手机不是被袁超没收了,还在身边的话,就算是拼着被师傅谢正平骂死,他也定要问个清楚明白。因为这个女子的脉象太奇特了,完全不通情理,就如同死脉一般,可这女子又分明在呼吸,心跳应该也还有,到底是为什么呢?王晓斌实在想不明白。
    “尊贵的客人,乌娜怎么样?”白发老人见王晓斌迟迟判断不了病情,焦急地问道。尤其看到王晓斌眉头紧皱,额头满是汗珠时,以为乌娜恐怕是凶多吉少了,自然是焦急万分。
    “对不起,老人家,请恕我才疏学浅,我从未见过她这种脉象,而且刚才这位大哥所讲述的发病情况也非常奇怪,所以我无法把我到脉象的真正所在,所以也就判断不了病症。”王晓斌叹了口气,如实回答道。不过虽然王晓斌不能判断出病症,但也可以断定女子得的是绝症,而且是有死无生的绝症,只是又不方便直说,便只好说自己判断不出真实病症了。
    “尊贵的客人,这是鬼附的症状啊。”白发老人叹气。
    “鬼附?”王晓斌迷惑不解。
    “尊贵的客人,来,我给你看点东西,或许对你会有所帮助。”白发老人说完,转身便向外走去。
    王晓斌连忙跟在后面,在原始森林中走了将近两公里的路后,又转过一片竹林,眼前是豁然开朗的一片空地,耸立着一幢造型古朴雅致的吊角楼。
    “尊贵的客人,这是我们乌家祖先灵魂的寄托地,进入之前必须得先行三叩九拜之礼。”白发老人说完后,便匍匐在地上行起了三叩九拜大礼。
    王晓斌心性爽朗,当即跟着老人行礼。何况他知道白发老人带到来到这里,定然不是要他拜祭苗族祖先那么简单,当是另有目的。
    大礼过后,白发老人拉着王晓斌便朝吊角楼上走去。吊角楼,纯用木头建造。借着飘摇的灯光,一步步登上去,王晓斌发现楼梯也是以木头镶嵌的方式直接嵌进去的,整幢吊角楼恐怕连一个铁钉都没有。
    白发老人颤抖着抚摸着一卷羊皮书缓慢说道:“我们乌鲁家族在有家谱记载以来已经有324年的历史了。乌鲁家族起源于一个大部落的白巫师家族,由于战乱流落到这里,一晃眼就是三百年了。哎,只可惜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我手里,能会也就一些基本的,其它的就别说会了我就连看都看不明白!”
    王晓斌心头震惊万分,想不到竟然真的有白巫师存在,难道传说是真的?
    白发老人继续说着,原来在苗族,巫师分为黑、白巫师,白巫师以祭祀、求福、求神为主,性质大抵等于皇朝祭师,行为正派,平日里为部落的人治病救人;而黑巫师则是以陷害、蛊惑、杀死敌人为生,属于战斗派,最神秘的莫过于下蛊。蛊以毒虫幼虫开始饲养,然后喂以精血以蛊惑敌人然后奴化敌人,以为己用。
    “尊贵的客人,这吊角楼中的全都是乌鲁族祖上流传下来的巫术和医术书籍,只可惜我只能看懂很少的一部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允许你翻阅这些书籍,这些书大多是用汉字撰写的,你应该能看得明白。因此你可以住在这里,每日三餐我自会派人按时送来……”白发老人指了指满屋子的兽皮书说道。
    由于苗人近数百年与汉人接触密切,所以万幸的是在满屋子的书籍多半是用汉字撰写的,虽然是那种字体久远的文字,可王晓斌由于练习过各种字体的书法,总算还能认识。由于不是用苗族文字撰写,而是用篆体汉字撰写的,这也难怪老人不能一一看懂了。
    “嗯,好的,老人家,我会尽快找出乌娜小姐的病症的,希望能治好她!”王晓斌点头应道。对一个长者来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最悲伤的事情,王晓斌深知老人带他来这里的缘故,所以发誓要细读这些古籍,找出救治乌娜的法子来。
    “尊贵的客人,真的是太感谢你了。待会我会让人把饭菜送来,烦恼你了。”白发老人点点头,然后转身便准备离去。
    “好的,麻烦您了,老人家。”王晓斌以礼待人,生平出了差错。不过王晓斌品行素来端正,待人接物也向来礼貌,要知道中医授徒可是异常严格的,品行略有瑕疵,可就直接影响到师傅会不会把压箱底工夫相传。
    老人走后,王晓斌便开始借着昏黄的油灯开始翻阅兽皮书起来。粗粗翻阅了一下,发现有《十三鬼针论》、《隐脉理术》、《万药本方》、《百邪乱针》等书。
    随便挑了一本书打开,发现里面的古书竟然是用篆体字撰写的,只见里头写着:“凡男妇或歌或笑,或哭或吟,或多言,或久默,或朝夕嗔胀,或昼夜妄行,或口眼俱斜,或披头跣足,或裸形露体,或桑见神鬼,如此之类,乃飞虫精灵,妖孽狂鬼,百邪侵害也……”
    这一发现,立即兴奋异常,救人迫在眉睫,索性拣起《隐脉理术》开始细细研读起来。
    女子生病是毫无征兆的突然昏倒,脉象虚弱如死脉,又毫无脉理可寻,可这在《隐脉理术》一书中寻找过去,却变得异常容易起来。
    等有人送饭来后,王晓斌让那人回去后捎支笔和一些纸过来,以备记录查询的结果,然后再一一比对,确诊病状。因为这种年代久远的古书,自然是价值连城,王晓斌倒也不好意思在上头随意圈划。
    时间过去了一天一夜,王晓斌连眼睛都没有闭一下,几本古籍总算是都翻了个遍,纸张则是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十多页,找出的类似的致病病因大致有二十来种。王晓斌头昏脑胀的,知道眼下也无法准确推算确诊病状,并倒头睡在了木地板上。
    再次醒来后,扭了扭因睡姿不正确而有些酸麻的脖子,翻阅了一下抄写的十来张纸,然后又一次快速地翻阅起那几本兽皮古籍来。
    又经过一上午的努力,总算确诊了三种和乌娜完全类似的病症,脉象也基本相同,并把治疗方法给眷写了下来。
    “老人家,我还想再进行一次确诊。”王晓斌又一次回到了叉叉屋,缓声对白发老人说道。
    “好的!”白发老人当即又把王晓斌带到乌娜昏睡的偏房。
    “脉象连而不断,虚而有实,形似死脉,却又死中有生机……”王晓斌感应着指尖传来的微弱跳动,脑海中快速回搜昨日看到的《隐脉理术》中提到的脉象概括。
    《隐脉理术》曾有一篇脉理专写奇脉,文中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凡人凡物,均皆有脉理,脉象包罗万千,阴阳五行无所不含,林林总总中却又以十奇脉为奇。王晓斌此刻心头猛然一跳,心想莫非这女子的脉象是九九极天穷地阴脉,也就是纯阴脉?
    天生九九极天穷地阴脉者,必属妖娆纷艳的绝色女子,性感无方,索求无度,擅奴驭男子,但必于二十二岁亡。王晓斌大惊,以为自己搭错了脉,对着自己眷写的十来张纸细致搭脉,终于确诊为纯阴脉。
    那几本兽皮古书虽有记载救治方法,可实在太过诡异,材料又来源颇难,王晓斌心想这女子断然是无法救治了,不仅神色黯然起来,于是摇头叹息着走出了偏房。
    “怎么样?”白发老人焦急地问道。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或许他也知道如果王晓斌也无能为力的话,恐怕乌娜真的是回天无术了。
    王晓斌没有正面回答老人的话,反而出声问道:“她今年是不是二十二岁了?”
    老人掐指微微算了一会,然后点头道:“正是,还有三天便就是他二十二岁的生日了。”
    “哎!”王晓斌不禁长叹一口气。佳人年华双十,却想不到从此就要远赴黄泉,而眼前的白发老人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恐怕又要老泪纵横了。
    惆怅难定了一会,王晓斌决定实话实说道:“老人家,您要有心理准备,令孙女脉象是天生的九九极天穷地阴脉,想来应是遗传的吧。冒昧问一句,她的娘亲,可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去世的?”神色间尴尬万分,毕竟对一个医生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治不好病人,而是明明知道治疗办法却又无能为力,不得不告诉病人亲属病人已无可救药。
    “嗯,是的。还有她的外婆,也就是我的妻子,也是在二十二岁那年去世的。”白发老人叹气道,转瞬便老泪婆娑。
    “连代遗传性疾病?”王晓斌不由得一愣。医学上最难救治的不是癌症,也不是艾滋病,而是连代遗传疾病。因为连代遗传疾病,每代都是相同的发病时期,相同的发病症状,相同的死亡时间,绝对不会出现任何不同,一切都是注定的。
    “老人家,您也不用太伤心。其实这病也不是全没有办法,只是我无法找到救治的材料。”王晓斌连声安慰。间带也说出了女子的病也还是有法子救治的,只是这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却也是无可奈何。另外层意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寄希望白发老人能找到那种东西。
    “你说什么?快说,你需要什么?尽管说,就是我们没有,其它部落一定会有的!”听了王晓斌的话,白发老人沉到深渊的心又一次看到了希望,双眼亮光大作,紧紧地抓住王晓斌的手,连声语无伦次地问道。
    “一种针,一种用火山活火岩制成的石针,一共需要十枚。”王晓斌连声答道。他也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这饱含神秘色彩的苗族,真的能有这种难得遇上的石针存在。
    “这个,乌鲁部落恐怕是没有的,我立即派人去别的部落打听,有消息我会立即通知你。”白发老人连忙答道,然后转身快步离去。
    “好的,可绝对不能超过两天,否则……”王晓斌正说到一半,看到白发老人的背影听到自己的话猛颤了一下,连忙住嘴不说,因为意思早已是不言而喻。
    听到乌娜还有救,整个乌鲁族的男丁全都放下手头上的活,跑去其它部落寻找王晓斌所说的火山熔岩石针。
    然后两天的时间转眼就过,身处煎熬中的白发老人和王晓斌却仍然没有等来让人兴奋的消息,望着乌娜,只觉得她的生命也在点滴流逝,越来越靠近死神的怀抱。
    也许早一点找到救治乌娜的方法,或许还可以动用一些关系去寻找火山熔岩石针,可现在时间上来不及了,乌娜的生命似乎看到了尽头。
    太阳升到了半空,艳阳高空照,可所有人都感觉不到温暖,只觉得阴风阵阵,浑身发颤。再过一小时就是乌娜的二十二岁生日了,乌鲁族村落中渐渐地又传出了奇怪的歌声,一丝悲凉,一丝无奈,更多的是对生的向往和死亡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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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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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妈,这件衣服好漂亮啊!”绝望的王晓斌始终等不来好消息,万般无奈下索性在村落里四处游逛起来,虽然心情沉重,可毕竟活着的人生活始终要继续下去。
    “孩子,这是给乌娜小姐的衣服。漂亮吗?我们苗族的风俗是,人的最后一件衣服,一定要比出嫁的服饰还要漂亮,因为这是神赐予她最后的恩宠……哎,漂亮的乌娜小姐……”老妇人颇为知书达理,耐心地为王晓斌解释道。相处了几天,王晓斌也渐渐能听懂带有苗语腔调的普通话了,所以虽然老妇人口齿不清,但还是听得清楚明白。
    “哦,大妈,可以教我吗?”王晓斌神情黯然地说道。一个医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生命点滴消失却又无能无力,这是一种多么的无奈,王晓斌心伤了,他想为漂亮的乌娜略尽绵薄之力,希望能为她带去一丝祝福,但愿她在神的殿堂中获得永生……
    “孩子,你的心肠真好……”老妇人一面说,一面指了指旁边的木桩示意王晓斌请坐。几天了,王晓斌殚精竭虑地为乌娜小姐治病,虽然现在人力无法回天,可那份热心,那份关爱,让整个乌鲁族的人都为之感叹!
    “孩子,这种布是用咱们苗族漂染秘法染制而成,水洗永不褪色,反而会越来越鲜艳……”老妇人递给王晓斌一根穿着白线的针,然后缓慢解释道。话语间沉重异常,显然深深地为乌娜而感伤。
    “大妈,你,这……这种针你还有多少根?”王晓斌拿着手上的针仔细打量了一番后,声音发颤道。至于老妇人刚才说的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孩子,怎么了?”老妇人不懂王晓斌为何突然颤声而问,满脸迷惑地问道。
    “大妈,这就是火山熔岩石针啊!”王晓斌连声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苦苦寻觅的火山熔岩石针竟然就近在眼前,就在乌鲁族人手中,这是何等的惊喜啊。
    “是,是吗?”老妇人显然也明白了,连声惊问道。
    “嗯,大妈,这种针还有吗?还有多少?”王晓斌焦声问道。
    王晓斌再次细细地打量手中的石针,口念道:“针粗而糙,温而不烫,脆易断折,锋而不利,准是火山熔岩石针没错。”十根啊,只需要十根,花季少女的乌娜就可以活过来,还有吗?王晓斌满眼充满期待地望着老妇人。
    “孩子,有的,还有很多啊。孩子,你等等,我给你找来……”老妇人连声说道,然后转身匆匆离去。
    “大妈,你一定要找到啊,这正是我们要找的石针,有了它,乌娜就有救了!”望着老妇人蹒跚离去,王晓斌大喊,生怕老妇人不知。
    “孩子,我知道了。”老妇人一面高声应着,一面招呼乌鲁族中的其他妇女一起找火山熔岩石针。
    最后,全乌鲁族的妇人翻遍了整个乌鲁族的地方,最后总算找到了二十根石针。老妇人连声问王晓斌:“孩子,够了吗?原本有数百根,可惜这种针极其脆弱,很容易断折……”
    “大妈,够了,够了!”王晓斌连声点头道。然后转首朝白发老人道:“老人家,我要一些汽油,用以煅烧石针……”
    “汽油?可我们没有啊!”白发老人听到王晓斌的话,心当即就凉了半截,欲哭无泪的叹息道。乌鲁族点灯的油可都是动植物油,汽油可就从来没有用过了。
    “啊?”王晓斌没想到乌鲁族就连汽油都没有,惊声道。转瞬想起了自己翻落深渊的车子,心想:既然没有爆炸,那就肯定没有漏油了,应该还有一些汽油吧?连声手指着自己那夜逃来的方向,大声说道:“老人家,那个方向,对,就是那个方向,林子里有一辆报废的汽车,油箱里有我要的汽油……”
    半个小时过去,乌鲁族的男子拿着十来个竹筒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竹筒里面装的正是王晓斌急需的汽油。
    王晓斌一把拿过竹筒,把汽油小心地倒进土瓷碗中,然后引燃汽油,再逐一将二十根银针放进了碗中。
    为什么使用汽油加热呢?因为火山熔岩石针质地虽然脆弱,但熔点极高,很难液化,但使用过程中却又必须弯折到一定形态,否则无法施针。眼下正是要借助汽油瞬间燃烧的高温将石针烤软,然后再弯折。而这些,燃烧值不高的普通动植物油自然是不行的。
    几分钟过后,眼看着石针开始软化了下来,王晓斌试探性地用手碰了一下土瓷碗,若非手回缩得快,恐怕当即就烫出了一个大水泡。这原因自然是土瓷碗隔热效果太差。
    琢磨着差不多了,王晓斌突然想到治疗过程中乌娜需要全裸,于是连声说道:“男子请都回避吧,治疗过程中需要将乌娜全身衣服都脱光……”
    “其他人都出去,恰拉尼,你留下来帮忙。”白发老人当即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个也最后一个掩门出去,只留下了一个姑娘家,大概就是恰拉尼吧。
    “请把乌娜的衣服都脱掉吧!”王晓斌实在不好意思伸手去脱陌生女子的衣服,只好硬着头皮对留下的恰拉尼说道。
    “嗯!”恰拉尼应了一声,很快就把乌娜本身就不多的衣服给全部褪了下来,登时一副精妙的胴体呈现在王晓斌眼前。
    玉体横呈,王晓斌无心观瞻,救人要紧,王晓斌用铜丝完成的小镊子从土瓷碗中取出三枚石针,打量了一眼位,手一抖,石针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女子眉心印堂和额头两边大太阳中。由于石针过于粗糙而不锋利,王晓斌也就加重了三分手力,才勉强入体。
    紧接着,王晓斌又把七枚针刺入了女子的少阴活络经脉上。由于有了更多的石针可供使用,王晓斌也就准备按照兽皮古籍上说的,准备进行规模更大的全盘改脉针灸。
    二十枚针分六组,分刺各路经脉,最重要的自然是少阴活络经脉。二十个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互为辅佐,且必须按照一定顺序施针,否则必就阴火攻心,当场毙命。
    王晓斌一路施针下去,由于石针过于钝拙,有好几次险些拿捏不准,而那女子也就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次。
    最尴尬的自是最后一组,只有一枚,不过位却是位于女子最为隐私的地方,阴部的会阴。暗自求谅后,王晓斌无奈只好颤抖着把石针刺入乌娜下体会阴。此针施完,乌娜当即缨咛了一声,王晓斌还以为她醒转了,差点没吓昏倒。
    “针行六组,以火焠之。”
    施针完后,王晓斌浑身大汗淋漓,不过还没有完工,他又借着针上的汽油将二十枚石针逐一点燃。石针渐红,然后化成一缕红光逐渐透入乌娜体内。
    就在火光闪烁即将消失的刹那,王晓斌动作快如闪电,将二十枚石针拔了下来。而石针到王晓斌手上时,转瞬便化成灰烬,菁华已经全部被乌娜身体吸收。
    从开始施针到取针,步步惊险,步步都是王晓斌以前所未体验的,甚至连需要扎入的位也有几个是以前不明白的,这时王晓斌越发明白学无止境,医术也无最高境界。就拿纯阴脉来说吧,以前那是闻所未闻的,于是他心中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潜心挖掘掩埋到历史尘土中的古代秘术。
    收针后,眼神不经意地扫视了一眼乌娜的胴体,只觉得凹凸有致,瘦细得体,尤其是那一双峰峦更是坚挺如竖针,乳头红润如血,引人口舌生津,王晓斌不由得当即脸红如潮,口中喘气出声。
    眼神余光扫到屋中留下的恰拉尼,连忙掩面说道:“好了,麻烦你先给她穿上衣服吧。”然后径直走出了房门。
    “乌娜,她怎么样了?”王晓斌才一走出房门,立刻就被一群满脸焦急的人给围住了,纷纷焦急地问道。
    “施针相当顺利,应该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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