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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秦-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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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

而且为了掩饰飞刀真正的轨迹,他还让扶沧海配合了一下,使得格里根本没有提防到枪影之后另有玄机。

这的确是出人意料的一刀,更是一把充满着诡异力量的飞刀。格里的目光顿时被它所笼罩,仿佛看到的不是飞刀,而是一片暗云,暗云潜流涌动,蕴酿出无限杀机。

格里只觉自己的心里一沉,仿如高山大石坠入无底深渊,一种惊人的失落感蓦然而生,犹如坠入地狱。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过了,记得上次产生的时候,还是在他的阿爸阿妈惨死于沙漠马盗的刀下时,而当时的他只有七岁,就躲在不远的沙地里目睹了整个残忍惨烈的过程。

这是一种绝望的感觉!他觉得在这一刻间发生的事情的确很怪,他明明看到了飞刀,却无从躲闪;他明明看清了飞刀在虚空中的每一道轨迹,却永远无法预测到它将要攻击的方位;他明明觉得这飞刀射来的速度很慢很慢,可是当他挥钹格挡时,它却插入了自己的心口……

然后他就只有倒下,再也不能站起来的那种倒下!从格里步入花园,迄今为止,已经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刻不容缓之下,纪空手从怀中掏出了一捆绳索,取出一头道:“扶兄,套住他的头。”

扶沧海一怔之下,接过绳索照办,只是嘴上问道:“干什么?”

“毁尸灭迹!”纪空手运劲一抛,照准一棵大树的树干绕去,转上一圈,猛然发力一拉,便将格里的尸身悬在半空,然后将另一端的绳头在树身上系了一个死结。

扶沧海不由大是佩服,纪空手连这一步都算计到了,可见其心思之缜密,杀人也算是杀到家了。

两人并肩而行,行不多远,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花园。花园外的一些属从见了大是诧异,刚才明明看见两人剑拔弩张,转眼又见两人毫发无损地走出来,都在心中暗叫奇哉怪也。

他们一入广场,便见擂台之上已有人厮斗一处,杀声响起,随着四周阵阵喝彩声,使得场上的气氛愈发浓烈。纪空手微一皱眉,已经感受到了金戈交击带出的肃杀之意。

擂台上厮斗的两人都是年轻人,一时气盛,不避锋芒,是以抢在最先出场。不过这两人既然敢来赴会,手底下也真还有几手硬功夫,一来一往,杀气四溢。

扶沧海与他相距七尺,不敢太过靠近,只能收敛气息,束气传音道:“这两人都是江湖上新近崛起的剑客,功当相当,只怕有好一阵厮杀,你趁这空暇寻到韩信后,咱们按计划行事。”

纪空手微一点头,抬头望去,却见韩信亦抬眼向这边望来,见得扶沧海竟然无事,脸上不免生出疑惑。

纪空手双手背负,绕场而行,一路碰到数人,神色都是极为恭敬。他明白这些人都是格里布下的暗杀团战士,亦不理会,走得几步,却见赵岳山迎面而来。

“将军刚才去了何处?可让我一阵好找。”赵岳山神色颇为紧张,靠过头来低声道。

纪空手对格里的声音早已练得很熟,倒也不显破绽,压低嗓门道:“莫非情况有变?”

“赵相吩咐,为了争取时间,夺魁之战必须尽早结束,否则皇上一旦临时变卦,提前辞行,于大计有所不利。”赵岳山脸色一沉道。

“这恐怕是赵相多疑罢了,皇上既然有心一战,怎会临阵而逃?”纪空手装得极是老练地道。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们这些做属下的,只管听命就是,用不着说三道四。”赵岳山叮嘱几句,径自去了,行色匆匆,似乎事务繁忙。

纪空手寻思道:“时间提前,正合我意。只是这数十人中无一不是想在龙虎会上大出风头的高手,怎么才能让他们不下场一争高下呢?”他却不知在这数十人中,既有胡亥安插的人,亦有赵高相应派出的高手,各怀鬼胎,无意夺魁,真正有心一试身手者,不过寥寥十余人而已。

他灵机一动,挥手叫来几名属下,将命令传达下去。他既然想不出妙法,于是干脆不想,将事情交给属下,甩手不管,这倒也不失为不是办法的办法。

等到他靠到韩信身边时,韩信已经恢复常态,淡淡笑道:“适才怎么不见将军?”

纪空手道:“我既有心让你夺魁,怎能容你的对手活命?当然是诱杀扶沧海,为你去一大敌。”

“扶沧海不是好好地站在那里吗?”韩信似有不解地道。

“他还活着,那么我岂能还站在这里?”纪空手嘻嘻一笑,还复原本嗓音道:“因为我不是将军,真正的将军此刻只怕已在黄泉路上了。”

韩信大吃一惊,根本就没有想到眼前的“格里”竟是纪空手所扮,更没有想到纪、扶二人联手,竟然敢在相府之内斩杀格里。此招虽然凶险,却也着实精妙,纪空手装扮成格里混入登高厅,不仅胆大,而且确是神来之笔。

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装作不经意地看了看四周,这才微微笑道:“纪少就是纪少,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这就是你的风格。”

“所以我们三人联手,一定可以稳操胜券。”纪空手充满自信地一笑道。

“我可以相信他吗?”韩信看了扶沧海一眼。自他从凤舞山庄出来之后,便已养成了从不轻易信人的习惯,而对纪空手则是一个例外。

“你可以像相信我一样去信任他,因为我把你们都当成了兄弟。”纪空手眼中一亮,眸子里已是一片温情。

韩信笑了笑,不再说话,转头望向场中,第一对武者已分出胜负,败者下场,胜者则昂头接受众人的欢呼。不过随着另一名武者的上场,一番厮杀重新拉开帷幕。

“我应该怎么做?”韩信将视线重新落到了纪空手的脸上。

“你将在最后的时候出场,对手就是扶沧海。你们最终的结果应该是势均力敌,打成平手,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保证三人同时进入登高厅!”纪空手觉得韩信的目光有些怪异,却没有放在心上,他将这种怪异理解为大战之前的紧张,是以毫无保留地说出了计划。

“然后呢?”韩信问道。

“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到一场真正的大戏。”纪空手笑了,笑得很灿烂,韩信虽然看不到纪空手那张被人皮罩住的脸,却还是感觉到了这股笑意。

而此刻与他们相距不远的登高厅外,已设三层重兵防守,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空前紧张。这些侍卫既有相府亲卫,亦有胡亥带来的御卫,人人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他们同时接到了一条命令:未经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厅一步,违者杀无赦!是以在登高厅外的十丈距离内,根本不见一个游动的人影。

厅外的形势如此紧张,厅内的气氛却热闹得很,一副君臣言欢的场面,不知情的人还道是今夜咸阳歌舞狂欢,谁又能料到在这背后潜藏的是暗流涌动的杀机?大厅之内,三副首席各成犄角之势,由胡亥、赵高、五音先生三人落座,各方随从沿着各自主人居于后席,笼统算来,不过四五十人,但无疑都是各方精英。

赵高携张盈、赵岳山以及府中一帮高手坐于主席,而五音先生亲率知音亭精英位列下首席位,坐在上首的则是胡亥,在他的身后,除了内廷十八铁卫之外,还有御卫统领郎子车与三名不知名的剑手列队而立。三方实力雄厚,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在一番照例庆酒贺寿之后,胡亥轻咳一声,转头望向五音先生道:“先生此番前来咸阳,距上次入宫,已有十余载了,按理本王当亲自设宴款待,只是苦于公务繁忙,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安排,今日正好在此相遇,本王借花献佛,权当作为先生接风洗尘。”

五音先生淡淡一笑道:“不敢有劳大王。”

胡亥意在拉拢,兼或混淆赵高视听,是以一脸亲切地道:“你我之间,何必客气?算来你亦是皇亲国戚,用不着如此生分。”

五音先生道:“这既是做臣子应有的本分,也是五音恬淡的心性所致。就好像此次咸阳之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非本意,是以勉强不得,不如归去。今夜为赵相祝寿之后,亦是五音离开咸阳之时。”

胡亥微一皱眉,听出了五音先生话中的幽怨,心中暗暗生气:“你这般小看于我,莫非认定我斗不过赵高?真是岂有此理!若非看你是诚心为我着想,单凭你对我这轻侮之罪,非得重重办你不可!”

他请五音先生前来,原是希望借祝寿之名,得一强援,然后合二人之力扳倒赵高,谁知五音先生审时度势,认为赵高此时权势太大,不可硬撼,反而力劝胡亥激流勇退,两人话不投机,联手之事只能作罢。

但胡亥并没有因为五音先生的袖手旁观而动摇扳倒赵高的决心,反而利用五音先生的影响,吸引了赵高的注意力,加快了自己行动的步伐。他始终认为,自己毕竟是一国之君,一旦在寿宴之上将赵高制服,相府群龙无首,余党不足为虑,自己完全可以利用“大王”的权势与手腕控制整个局势。

他之所以对五音先生百般容忍,以亲情关系大示笼络,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企图用知音亭来压服赵高的入世阁。他虽然急切想扳倒赵高,但并非有勇无谋,早已看出赵高的可怕之处绝非因其乃大秦相国,而是因为赵高乃武林五大豪阀之一,门下高手如云,一旦对抗交锋,自己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自己能在寿宴之上挑起知音亭与入世阁的争雄之心,那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自己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全局。

这实在是一个如意的算盘,因为他看穿世情,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五音先生心性再怎么淡泊,也不可能甘心让知音亭位列入世阁之下,是以这更是为声名而战,容不得两方有半点谦让。

“先生何必要急着走呢?本王近日一直寻思:近一年来,天下大乱,匪患无数,其根源究竟在何处?是因为政律不严,还是吏治不清?抑或是捐税苛刻、行赋太重?”胡亥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事涉民生大计,令人深思,便是五音先生与赵高也将目光凝视在胡亥的脸上,以为其人已有解决之道。

“非也。”胡亥摇了摇头道:“这些也许是问题的所在,却绝非问题的根本。行军打仗,讲究一个‘武’字,武风盛行,却又不能自律,是导致乱民匪患四起的基本原因。本王虽在内宫,却熟知朝野,自始皇之前,天下武林已有五阀之分,整个江湖一分为五,各自霸据一方,致使江湖不能一统,形成乱世格局。所谓‘江湖乱,天下乱’,江湖不能一统,天下便永无宁日。”

他的话虽然有失偏颇,但听在五音先生与赵高耳中,却是新鲜刺激。他们都是五大豪阀之一,在内心深处,无不有一统江湖的梦想,是以胡亥之言,确能打动他们的心扉。

五音先生与赵高相视一眼,同声问道:“那又当如何?”

胡亥微微一笑道:“要想天下不乱,当然只有先定江湖,而江湖要定,必须首先结束五阀之分的格局,形成一统的江湖!”

五音先生闻其音,知其意,已明胡亥用心,淡然一笑,沉默不语。

赵高道:“五阀之分,由来已久,岂能说合就合?就算五音先生的知音亭与我联手,先不说其它三阀是否答应,便是两门之中,推谁为首,就是天大的难题。更何况纵是赵某有心承让,只怕门下弟子也未必答应。”他对这些事情显然思来已久,是以一经说起,便口若悬河,并非是他丝毫不察胡亥的离间之情,只是他对武林霸主之位渴望已久,但有一线机会,便欲争取得之。

“本王却有了一个主意,既不伤和气,又可立时实行,不知二位是否有这个兴趣?”胡亥笑道。

赵高看了一眼五音先生道:“请大王赐教!”

胡亥的目光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道:“本王之意,是想设立一个封号,为‘天下第一高手’,能得此号者,可以在大秦国土之上征调兵马、粮草,所有郡县官吏,皆任其调度,以成全其一统江湖之志,并檄令天下,留名青史!”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胡亥此举的确可谓前无古人,乃独创之举。众人无不心血沸腾,不可自抑,纵是如赵高、五音先生,亦是怦然心动。

如果事情真如胡亥所言,那么这“天下第一高手”无异于是除大秦国君之外的又一个皇帝,不仅可以一统江湖,而且权势之大,前所未有,端的诱人至极。

赵高语带颤音道:“此话当真?”

“本王乃一国之君,岂有戏言?”胡亥眼见赵高堕入计中,心中暗笑,脸上却佯怒道。

“微臣一时失言,真是该死!”赵高连忙说道:“只是要想获此称号者,不知是哪几位?”

第二章 大秦厨王
胡亥微微一笑道:“当然惟有五大豪阀,方有资格一争高低。若是如外面擂台上的那班角色,只怕给这天下第一高手提鞋也不配。”

“哈哈哈……”赵高陡然间大笑三声,脸色一沉道:“大王无非是想让臣与五音先生较量一场,两虎相争,岂有不伤之理?而大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他脸现嘲弄之色,刚才的那番表情显然是戏弄胡亥而来,胡亥勃然大怒,正要拍案而起,忽然似想到了什么,强行压下怒火,冷哼一声道:“赵相莫非认为本王所言有什么不妥吗?”

赵高已存鱼死网破之心,当下再不掩饰自己的狂态,投以冷笑道:“大王太过聪明了,所以总是看低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你也不仔细想想,若是臣与五音先生真的信了你的话,又怎能名列五大豪阀,可笑!真是可笑!”

胡亥脸色未变,反而息气屏声道:“这么说来,赵相是想藉武林豪阀之名,欲与本王较量一番啰?”

大厅中顿时寂然无声,全场的目光都投向了赵高,似乎皆在等待着他的回答,空气紧张得仿佛在这一刻间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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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集的中心,是赵高那一张瘦削嶙峋的脸,没有一丝的表情,就像是挺立于悬崖之上的孤石,夷然无惧地等待着一场暴风骤雨的来临。

只有那冷如寒芒的眼光,一点一点地在大厅的虚空中移动,眸子如深海无底,深邃而广阔,让人无法捉摸。

动静之间,肃然生出一股猎猎杀气,使得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震撼,就连呼吸都在这一刻中停止。

“呼……”就在这时,一阵如雷般的掌声与叫好声从大厅之外轰然响起,顿时转移了众人的目光。五音先生抬头一看,原来是扶沧海已经胜了一场。

他心中暗道:“龙虎会总算接近尾声了,而登高厅中的决战却刚刚开始!”

△△△△△△△△△扶沧海是倒数第三个走上擂台的,在他的身后,一个是雪域剑客阿方卓,另一个才是韩信。

对于阿方卓此人,扶沧海只闻其名,从未谋面,是以当一个冷如饿狼的少年站到他的面前时,他颇显几分诧异。

狼是自然界中一种凶猛的兽类,生性好斗,善于忍耐,冷血无情。一个人如果被人认为是一头狼的话,通常不是说他的相貌,而是暗指他的气质,是以阿方卓的出场让扶沧海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

而更让扶沧海心惊的是阿方卓那小小的眼睛,小得眯成了一条缝似的,却在这缝中暴闪出一道冷冷的寒芒,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无常,夜半三更站到你的床前死盯着你一般,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但是扶沧海绝对没有想到,阿方卓对他刚才一战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更是心惊。当他站到扶沧海面前两丈之距时,他必须收摄心神,全神贯注,才不至于被扶沧海的气势所乘。

谁拥有了扶沧海这样的敌人,想必都不会觉得轻松,至少阿方卓是这样认为的。

是以他紧了紧手中的剑,缓缓地道:“南海长枪世家在武林中一向大大有名,沧海十七式更是枪中一绝,我早有心见识,只恨路途太远,今日幸会,还望不吝赐教。”

他很少一次开口说这么多话,据说他与人对话,能用三个字表达意思的,从来不用第四个字,但是此刻却不然,他始终觉得,有时候面对值得尊敬的对手或是比较可怕的对手,说话也是一种调节心理的方式。

“希望我不会令你失望。”扶沧海微微一笑,他的话不多,却爱笑。越是遭遇强敌,他越是笑的开心,因为他也需要以笑来放松自己的神经。

这绝对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决战,虽然枪剑未动,但两者相峙的空间已然涌出太重的杀气,令人有一种如临大敌般的紧张。

“你太客气了,希望不会让人失望的应该是我。我原以为自己的剑法已经很不错了,所以一听到这龙虎会的消息,便从关外不远千里赶来,一心想夺得魁首大出一番风头,孰料竟然遇到了你,我就知道今日只怕难遂心愿。”阿方卓依然冷冷地道。

“彼此彼此吧,对我来说,有你这样的对手也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扶沧海还是在笑,但他的心里却毫不轻松。

四周酒席上的宾客中不知是谁叫骂了一句,显是等得不耐烦了。扶沧海目若冷电,转头而望,就在这时,他蓦地感到了身后的空气正急剧地流动……

杀气,只有真正的杀气才能打破这僵持之局。扶沧海心惊之下,这才知道阿方卓的人不仅冷,而且其手中的剑更冷,用近乎偷袭的方式企图抢得先机。

扶沧海转念之间,不由为阿方卓出剑的速度感到震撼。他明明看到阿方卓的剑锋还在鞘内,只偏个头的功夫,其剑不仅已经出鞘,而且剑锋划过两丈虚空,竟然危及自己的肋部。

全场一阵惊呼,扶沧海却心静如水,冷漠得可怕,用周身的感官去触及剑锋在空气中运行的轨迹。

这才是高手的风范,临危不惧,不乱阵脚,许多人说起容易,但要做到这等境界,谈何容易?而扶沧海却做到了。

阿方卓心中一凛,望着扶沧海不动如山的身形,他不由得为扶沧海的镇定功夫感到惊服,同时也正是因为扶沧海的不动,使得他蓦生一种恐惧的感觉。

高手相争,只争一线,这一线往往是指气势的先机。扶沧海人既不动,当然无迹可寻,阿方卓面对的是一个毫无破绽的背影。

“呼……”他陡然加力,劲气从剑锋中逼出,标射出一道尺许长的青芒,吞吐跳跃,力罩四方。他既已出手,便无退路,惟有毫不犹豫地全力出击。

眼见剑芒逼至扶沧海身体的三尺处,扶沧海这才动了,身形未动长枪先动,枪锋闪跃,蓦地跳向虚空,如恶龙般笼罩剑芒。

“轰……”一声爆炸性的巨响,震彻全场,强大的气劲向四方飞泻,空气为之一窒。

扶沧海的身子借力倒射,落在七尺之外,由于他处于守势,在气势上并不凶狠,是以在阿方卓的全力一击下,只能顺势而退,但是阿方卓人如饿狼,手中的剑锋更如饿狼的利牙,凶狠无比,招招进逼。

“呼……”扶沧海来不及细想,让过剑锋,枪身一横,改枪为棍,势如千军万马般横扫一片,阿方卓惟有退却,一跳已在丈外。

“你的应变能力果真不差!”阿方卓由衷地赞了一句,丝毫不为自己偷袭的行为感到羞耻。

在他看来,战就是搏命,只要打倒对方,可以不择手段,若是非要讲究出手光明正大,就是迂腐之谈,虽然这是武道中人所不耻的行为,但他却认为这是愚蠢,至少可笑。

扶沧海笑了笑道:“若是差了一点,只怕我已无法站在这里与你说话了。”并未指责对方的暗袭。在他看来,能够制敌的手段,才是有用的手段,有时候暗袭也是一种好方法,就像纪空手的飞刀一般。

阿方卓诧异地看了扶沧海一眼,为他的毫不动气而感到一丝惊惧。他原以为对手遭受了自己的暗袭后必然心生怒意,伺机反攻,但扶沧海依然不动,神情悠闲得仿如闲庭信步。

“你这般自信,是否已有了必胜的把握?”阿方卓本想问上一句,但最终却没有开口,他忽然觉得这种问话太幼稚了些,与其相问,倒不如一试,是以他剑身一横,重新出手。

剑已出手,横亘虚空,看似不动,其实却是以常人不易察觉的速度一点一点地划向虚空。他的剑式虽然缓慢,就像是天边缓缓蠕动的乌云,但每向虚空伸出一寸,剑锋溢出的压力便增强一分,气势如虹。

扶沧海脸色一变,终于在心中感到了一丝可怕的压力。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有这么可怕的剑法,在动静对比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事实上阿方卓的剑身一出,他就感到了一股慑人的寒意,很冷很冷,冷的就像是面对一座庞大兀立的雪峰。他仿佛听到了一种非常古怪的声音,有些像雪崩之前的裂动,当他用自己的气机去感受这种心兆时,甚至有一种人在雪峰之前的感觉。

这就是阿方卓剑式中的“大雪崩定式”,也是他剑式中的精华所在。他生于雪域,目睹过无数气势恢宏的雪崩奇景,用之于剑,已有了这种自然界奇观的神韵。

当剑锋完全延伸至虚空的极限时,随着剑身而绕的气旋突然急剧地转动,先是发出嗡嗡之声,如采花的蜂虫,不过半晌功夫,竟然发出了隆隆声音,仿若雨前的隐雷。

满场之人无不讶异,便是登高厅中的一帮人物,也为这一剑之威而吸引,浑然忘却了紧张的形势。

纪空手心下一沉,与韩信对视一眼,脸上隐现担忧之色,情不自禁地向台前迈了一步。

惟有扶沧海,依然如故,手握丈二长枪,一动不动。

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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