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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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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筵小心翼翼地把佛经从枕头底下取出来抱到怀里,借着床头灯橘黄色的光亮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空荡荡的,只有他白天见惯了的那几样家具。
就在这时床头灯突地闪了几闪,竟“啪”的一声熄灭了,房间内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
迟筵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有东西在抢他手里的佛经,他手上拿不稳,佛经“砰”地一声砸到了地上。
迟筵跟着想要弯腰去捡,还来不及伸手就感到有什么东西搂着他的腰把他往床上拽,似乎是想把他压到床上。
迟筵吓坏了,直觉感觉到这东西仿佛压抑得久了,憋得厉害,今日要比前两日嚣张得多。
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也顾不得穿鞋,奋力挣脱之后就打开卧室门往走廊里跑,跑到隔壁佛堂一把推开门钻进去,再牢牢推上门死死反锁住。
一口气做完这一切后他才将背抵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激烈跳动着,掌心攥了一把冷汗。昏暗的路灯光从屋内的小窗子中照进来,模模糊糊地映出佛堂内影影绰绰的景象。
他想妖魔鬼怪应该是不敢进这佛堂里的。
稍稍缓过来一些后,迟筵摸索着伸出手试图打开屋里的灯,却没有摸到开关,反而摸到一个冰凉的“人”——那东西就在他身边,不知站了多久。
迟筵愣了一下,回过神转身想打开门。然而佛堂的门方才被他锁死了,此时竟无论如何打不开。
他扭着锁反复转了一分钟,最终只能绝望地放弃,颤抖着一点一点向后退去。
那个东西也不紧不慢地猫捉老鼠一般持续一点一点逼近。
迟筵慢慢向后退着,突然脚下碰到一个东西,他回头一看,自己已经抵上了那张小榻,退无可退。
那时候的惊惧绝望难以言表,他吓得甚至发不出声音,腿一软就退倒在塌上,重心不稳,仰躺着倒了下去。
那个东西却从正面压了过来。
佛堂内一片黑暗,迟筵什么都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颗颗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微凉的手将他胸前衣襟拨向两边,抚上他的胸膛
迟筵被激得打了个哆嗦,呜咽着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细小的不成语调的呻/吟。
他仰着头,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窗外橘色路灯光亮透过窗子在屋内墙上映出的矩形光斑,借着模糊的光看见佛龛中的神佛瓷像。
菩萨敛目,尽是慈悲。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一个落在自己身上的吻,泪水不可自抑地从紧闭的眼角不间断地滑出来。
无力挣扎,亦无力反抗。
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冰凉的唇不断吻着自己湿润的眼角。
由于精神过于紧绷,心下恐惧过甚,最终迟筵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他挣扎地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眼睛酸痛,不用看也知道应该彻底肿了起来,他还记得昨天昏过去之前自己怕得一直在哭。
迟筵坐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慢慢穿上,依然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哆嗦。
他第一个想法竟然是姨奶奶应该快要过来拜佛了,不能被她发现自己这个样子。
迟筵站起来走到门边,昨晚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门只要拧开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他悄悄走回自己的客房,先进洗漱间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什么痕迹都没有。昨晚的一切就像自己做得一场癔梦一样。
早上姨奶奶照旧叫过来他来陪自己念经,迟筵却是想到佛堂便想到昨夜种种便情不自禁地感到恐惧,低着头以“没休息好、头疼”为借口推了。
他那红肿得兔子一样的眼睛瞒不了人,姨奶奶拉着他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心疼地嘱咐他好好休息。
鬼神之事本来就玄之又玄难以取信于人,何况自己这番经历更是难以启齿。
迟筵不知道该怎么同表叔一家说昨天发生的事,犹豫许久最终只能选择搪塞过去绝口不提——表叔一家也不过是普通人,信不信自己的话暂且两说,就算相信这鬼怪作祟的事也没有办法。如今看来那东西不过缠上了自己,好像倒没祸害过这家中其他人,也说不准是自己从哪里惹上的。
明天就是正式报到的日子,迟筵找借口想吃过午饭自己就提前去学校报到,却被表叔一家四口集体否决。表叔表婶姨奶奶包括表弟都劝他不急在这半天,等明天表叔休息正好可以送他过去,也趁机带表弟转转a大。
迟筵此时心神恍惚,本就招架不住亲戚的热情和好意,更不敢说出自己急着离开这里的真实原因,最后只好妥协着再留一晚上。
第37章 归家()
姑娘们累积订阅本文一半以上v章即可第一时间看到更新正文再联系到这一个月来自己都睡得格外香甜,毫无知觉,醒来却觉得身体疲累,迟筵再也坐不住了,一晚上也没睡实,刻意留出一丝意识感应着身边的动静,却不过是风声鹤唳,并没有什么真的异状。
最后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看看左右,自己确实老老实实睡在被子里面,睡着了翻个身也是常有的事,一些动作位置变动当然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天正好是周末,迟筵洗了把脸,感到略微清醒一些,没敢耽搁就直接驱车向西青山驶去。
到了道观却没找到张道长和他的小徒弟,问了道观其他眼熟的人说是两人回老家那边去了,以后十有*也不会回来。
迟筵心中就是一慌,苏民市附近的道观寺庙他大多都拜访过,遇见的坑蒙拐骗的多,有真本事的少,有真本事并且有能力能帮解决他的问题的,更是只有张道长一个。而且张道长很有讲究,虽然也用手机等现代通讯工具,却不肯留联系方式。按他的说法是留了联系方式就是有了联系,他们这种人不应该和俗世中的人产生太多联系,等到缘分尽了,该断自然就断了。
眼下倒确实是说断就断,他连求救都找不到门路。
那人看他着急,又看他面熟,知道是道观的常客,便给他推荐道:“我们这儿新来一位刘道长,口碑也不错,很实诚,不蒙人,您有问题不妨找他看看。”
既然找不到张道长,那让刘道长看看倒也不错。迟筵点点头,请这人帮忙引荐一下。
刘道长是一位高瘦的中年人,看上去比张道长年轻许多,感觉倒的确是一位性格耿直的人,见到迟筵也不云里雾里似是而非地绕很多,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有什么问题?”那架势倒像是警/察断案的。
迟筵想了想,先从一项入手道:“这个月我家电费超了很多。”说着给他详细讲起电费的不对劲之处。
他刚说了一半,刘道长就“嘿”的一声打断了他:“你这电费有问题应该找供电局啊,怎么找到我这儿了?赶快去找供电局,看是哪儿的问题,看看是不是有人偷你家电。”
迟筵急了,赶快讲了自己胸前出现不明痕迹的事。
刘道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小伙子你还单身吧?”
迟筵点点头:“单身。”
刘道长道:“你这情况我也见过,别在我这儿看了,去医院挂个号看看。算了,医院也不一定管用,就是你自己平时过于压抑自己,所以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寻求纾解。最好赶快找个对象。”
迟筵听出来刘道长的言下之意,不由涨红了脸,又羞又急,心下十分尴尬。敢情他的意思是说那几道印子都是自己掐捏出来的?这道长怎么能这么说话?还能不能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了?道长你这样子很容易失去我让我转投西方资本主义宗教势力的。
迟筵也问不下去了,感觉这位刘道长也给不出什么靠谱的建议,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疑神疑鬼没事找事,还是搬出张道长道:“之前张道长有给过我一个取一人骨灰戴在身上,再在家里供奉他牌位的办法,我是怕这办法失效,只要这办法还管用我就不怕。”
他想请这位刘道长指点一下这方法是否管用,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去效果好提前做好准备。谁想到又是话没说完就被刘道长打断。
刘道长皱着眉挥手道:“谁给你整的这么邪性的法子?不说别的,你带着别人骨灰还在家里供奉陌生人牌位不觉得不吉利吗?你要听我一句话,就赶快把那骨灰还回去,牌位请出去。”
迟筵有半年时间没来过西青山,不知道张道长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这刘道长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显然这位新来的刘道长并不认识张道长,也不认可他的方法。
有之前两次问答在先,迟筵对这位刘道长已经很是失望,甚至生出了几分被冒犯的不忿,不免在心中给他贴上了“不靠谱”的标签,更觉得他比张道长差远了,自然不会听他的话舍弃张道长的救命之法。不说别的,没三公子的骨灰在自己这段时间里都不知道死了几回了。
他见这刘道长确实是一窍不通的样子,最后也只好失望地告辞离开。
他告辞地时候刘道长还苦口婆心地劝他:“你这个岁数的年轻人,还是要多学习科学文化知识,不要年纪轻轻就搞这些封建迷信活动。”
迟筵怀疑刘道长是西青山街道办派往西青山道观主持思想建设工作的同志。
不过刘道长的话倒是开解了他不少,电费这事他本身就没往灵异神怪的方面想,是后面疑点太多才联系起来,没准儿真得去供电局查查。
至于痕迹正在开着车的迟筵也不由脸微微一红,虽然他不觉得自己会有睡着了摸自己胸的爱好,但是没准真是自己无意识地揉掐出来的痕迹呢?还有人会梦游呢,谁知道睡梦中自己会做出什么。
很多人的确只是疑神疑鬼而已,比起上当受骗,刘道长这样耿直的能开解人的能攒到不错的口碑也不难理解。
人本能地会更相信好的可能和好的未来,迟筵如今将叶迎之的骨灰当做救命稻草,自然不敢相信有东西会太岁头上动土,能直接在他胸膛上留下痕迹。相比之下,“自己偶然无意识地揉出来的”“不知道在哪里按出来的”等解释反而更好被接受。
即使这样迟筵回家后还是提心吊胆了几天,直到觉出确实没有异状才又渐渐放下心。每天醒来后身体上的不适也变得不明显,不知道是自己适应了还是确实是春节前工作多在单位累着了才会这样,这些天略微清闲一些就觉得好了很多。
很快迟筵就被另一件事转移了注意力——该过年了,他舅舅叫他回世明市过年。
虽然舅舅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但舅舅毕竟有自己的家,自己过去了也不过是个亲戚,说起来还是外人,真要是除夕初一的过去了舅妈还会尴尬。而且他舅妈早透露出要给他介绍自己侄女的意思,这次过去肯定就会付诸行动,想一想相亲的事,迟筵自己也觉得尴尬又头大。
但过年又不能不回去,毕竟外公外婆最终还是在那里走的,自己相当于被二老拉扯长大,过年给自己父母扫过墓也肯定得去祭拜祭拜两位老人。
迟筵打定主意初五再过去,留一天就走,就说单位上班,想来舅舅舅妈也不会硬留。
他还记得以前每年过年时外婆都要大肆装扮采买一番,一定要把家里装饰一新,装点着喜气洋洋年味十足,并把舅舅一家都叫回来吃团圆饭。这些记忆自然影响到了他,虽然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但迟筵还是把该操办的都操办起来,春联福字彩灯也没有少。
以前外婆习惯大年三十当天贴福字,迟筵也把这点继承了下来,他早晨起来先彻底把家清扫一遍,打开扫地机器人,让小圆盘自己满地乱跑地擦地,如果在自己充电器附近快没电了,它还会自己跑着去接上充电器充电。
第38章 安家落户()
这一段时间已经足够迟筵看清楚地上那东西。
那是一个人;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依靠前肢爬着前行——因为他没有腿。
迟筵缓缓地向后蹭着退着。
他眼睁睁看着那东西彻底推开门,全部爬了进来。
在那东西的一只手已经伸出来快要够上床单的时候,一个挺拔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房间门口;沉声唤他:“阿筵;怎么了?”
自己的名字被男人从口中喊出的那刻迟筵便感到一直高悬的心猛地掉回到肚子里。
他喉咙动了两动;垂眼去看床下,那个东西果然已经消失了。
他仰起脸看着叶迎之道:“迎之,我又看到那种东西了,这次没听说死人的消息;也不是在学校”怎么还会看到那种东西。
叶迎之疾走几步单膝跪在床上;伸出手直接将迟筵搂进怀里;不停拍抚着他的脊背:“别怕,别怕,什么都没有了。”他微微垂着头,唇擦过怀中人的鬓发;忍不住轻轻吻了吻。
迟筵却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甚至没有意识到两人现在的姿势有多么亲密;只是一味地趁机躲在叶迎之怀抱里平复自己饱受惊吓的心情。
太可怕了刚才那个东西太可怕了
从前在表叔家遇见的那个东西始终没有露出形貌;而之后在学校看见的两只鬼怪虽然可怖,但始终不过是就出现在那个地方,未近寸步。只有这次这个,竟然是一直在向自己逼近。
他赖在叶迎之怀中许久才觉出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稍稍退开了,暗自庆幸屋中黑暗对方应该看不见。
叶迎之放开他,轻声道:“好些了吗?没事了吗?我回去了?”
“别,你别走。”迟筵急得一下子抓住了叶迎之的袖子,抓住之后低着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自己还害怕?说你先别走再陪我一会儿?现在都过了十二点了吧,自己一惊一乍的叫来就算了,怎么能还拉着人家不让人睡觉。
叶迎之倒也好脾气,就那么极有耐心地站在一旁等着,任由他拉着自己的袖子。
迟筵垂着头,慢慢松开手,却动作极快地把自己一床被子卷成一个团抱在怀里,嗫嚅道:“叶迎之,我能不能去你房间和你一起睡?”
叶迎之还是很好脾气,闻言非但不嫌他多事,反而浅浅笑开道:“可以啊,不用拿枕头了,我那里有两个枕头。”
迟筵点点头笨拙地抱着被子试图站起来,方才精神紧绷不觉得,此时才发现刚才被吓得腿都麻了,站没站起来,反而差点栽倒在床上。
叶迎之伸手去扶他,似玩笑似认真般揶揄道:“要不要我抱你过去?”
迟筵赶紧摇了摇头,自己坚强地站了起来,紧紧跟在叶迎之身后搬去隔壁,好像生怕对方不要他一样。
叶迎之虽然一个人住,房间里放的也都是一米八的双人床,足够他们两个人睡。迟筵把自己的被子堆上床铺好,占据了靠外的一侧。叶迎之见他躺好了就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屋内顿时又陷入了黑暗,只有少许朦胧的月光透过米色窗帘映进来。
迟筵原本是背对着叶迎之,这样他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卧室门,两间房间的结构是一样的,按的门花色也相同,这又让他想起方才的经历,随后便克制不住地向地上看,总怕有什么东西爬过来。闭上眼睛虽然看不见,但是心里的不安却更胜一筹。
他忍不住向叶迎之的方向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向对方的地盘挪了挪。
叶迎之睁开眼,看着不断挤向自己的人:“怎么还不睡?”
迟筵转过身看向叶迎之,顿时意识到自己侵占了太大的床上面积,马上退回了自己的地盘,开口解释道:“看到门想起刚才那个东西觉得害怕,总担心有什么东西爬过来我还不知道,就又忍不住继续看。”恶性循环。
叶迎之听完之后没说话。
迟筵刚想表态“我这回老实睡觉不挤你了”,却见叶迎之伸出手臂,直接就着两人面对面的姿势将他搂过去和他挨在一起。
叶迎之淡淡道:“那就这么睡吧,面向我就好。我替你看着门,不会有东西过来。”
自己面对着叶迎之的胸膛,叶迎之面朝卧室门的方向,好像的确是很安全呢迟筵没舍得推拒,说了声“叶迎之你真好”,就窝着头在这个好位置睡着了。
睡梦中手无意识地伸出来,抵上叶迎之的胸膛。叶迎之拉过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脖子,手轻轻滑过他的肩头和背脊,笑了笑,轻声呢喃着:“乖,睡吧”
所谓事不过三,这已经是他短时间内第三次见鬼了,迟筵再也无法自欺欺人淡定下去,但还不敢轻易和别人说。
父母远在h市,而且年龄也大了,老一辈人思想和自己这一代人又不太一样,告诉他们他们还指不定会怎么担心,没准无端还会添出别的事情。交情不深的普通同学朋友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只会以为自己是编造出来哗众取宠,也帮不上什么忙。
迟筵不知不觉也在叶迎之家里住了四天,第一天夜里之后倒是一切平安,没再发生什么事。但他也不敢晚上一个人落单回隔壁客房去睡,叶迎之不主动提哄他走,他就装作没想起有这回事,依然故作自然地一到睡觉时间就主动去叶迎之房间里报到,仿佛已然在此安家落户,落叶生根。
他自觉叶公子的恩情自己无以为报,所以每天积极地帮忙刷过洗碗除尘擦地,连叶迎之的内衣外衣他都一力承包,洗熨晾晒到整理好收进衣柜全部负责。
周六早晨依然收到老袁约他打球的消息。他今天本来就打算回学校一趟再多取一些换洗衣服,顺便去图书馆借一些参考资料,加上他左思右想之后也想把最近的事和老袁说说,让老袁帮自己出出主意,就很痛快地答应了去打球。
他和叶迎之说了后吃过早餐就准备出门,叶迎之只点头说好,嘱咐道:“晚上要早点回来,我做火锅给你吃。”
第39章 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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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实在撑不住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看看左右,自己确实老老实实睡在被子里面,睡着了翻个身也是常有的事,一些动作位置变动当然不值得大惊小怪。
这天正好是周末,迟筵洗了把脸,感到略微清醒一些,没敢耽搁就直接驱车向西青山驶去。
到了道观却没找到张道长和他的小徒弟,问了道观其他眼熟的人说是两人回老家那边去了,以后十有*也不会回来。
迟筵心中就是一慌,苏民市附近的道观寺庙他大多都拜访过,遇见的坑蒙拐骗的多,有真本事的少,有真本事并且有能力能帮解决他的问题的,更是只有张道长一个。而且张道长很有讲究,虽然也用手机等现代通讯工具,却不肯留联系方式。按他的说法是留了联系方式就是有了联系,他们这种人不应该和俗世中的人产生太多联系,等到缘分尽了,该断自然就断了。
眼下倒确实是说断就断,他连求救都找不到门路。
那人看他着急,又看他面熟,知道是道观的常客,便给他推荐道:“我们这儿新来一位刘道长,口碑也不错,很实诚,不蒙人,您有问题不妨找他看看。”
既然找不到张道长,那让刘道长看看倒也不错。迟筵点点头,请这人帮忙引荐一下。
刘道长是一位高瘦的中年人,看上去比张道长年轻许多,感觉倒的确是一位性格耿直的人,见到迟筵也不云里雾里似是而非地绕很多,直截了当地问他:“你有什么问题?”那架势倒像是警/察断案的。
迟筵想了想,先从一项入手道:“这个月我家电费超了很多。”说着给他详细讲起电费的不对劲之处。
他刚说了一半,刘道长就“嘿”的一声打断了他:“你这电费有问题应该找供电局啊,怎么找到我这儿了?赶快去找供电局,看是哪儿的问题,看看是不是有人偷你家电。”
迟筵急了,赶快讲了自己胸前出现不明痕迹的事。
刘道长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小伙子你还单身吧?”
迟筵点点头:“单身。”
刘道长道:“你这情况我也见过,别在我这儿看了,去医院挂个号看看。算了,医院也不一定管用,就是你自己平时过于压抑自己,所以会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寻求纾解。最好赶快找个对象。”
迟筵听出来刘道长的言下之意,不由涨红了脸,又羞又急,心下十分尴尬。敢情他的意思是说那几道印子都是自己掐捏出来的?这道长怎么能这么说话?还能不能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了?道长你这样子很容易失去我让我转投西方资本主义宗教势力的。
迟筵也问不下去了,感觉这位刘道长也给不出什么靠谱的建议,但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疑神疑鬼没事找事,还是搬出张道长道:“之前张道长有给过我一个取一人骨灰戴在身上,再在家里供奉他牌位的办法,我是怕这办法失效,只要这办法还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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