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邪祟-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但他不好意思说,说了显得像是天天觊觎人家的火锅一样。
晚上迟筵照旧洗完澡就窝在叶迎之床上属于他的那个位置准备睡觉,叶迎之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迷迷糊糊地差不多睡着了。
叶迎之躺下关了灯,借着月光眯着眼睛看了他许久,才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轻声道:“算你乖,没有以为有了那个母狐狸保护就不要老公。”他声音低沉,犹带着淡淡的笑意。
然后倾身过去,拨开他额前碎发,亲了亲他的额头。再在他身边躺下,把人牢牢搂在自己怀里。
迟筵轻轻哼哼了两声,就窝在叶迎之肩头不动了,睡得香甜。
一夜无事,第二天两人一起窝在书房,叶迎之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什么。迟筵坐在他旁边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整理数据,虽然导师暂时出门了但是他也得定期邮件向对方汇报工作,自然不敢太过懈怠。
两个人排排坐在一起,简直像是坐同桌的小学生。
到饭点两人就一起出来吃饭,该洗澡该睡觉就一起去休息,作息非常同步。
直到晚上迟筵睡到半夜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动物细弱的叫声,他躺在那里细细分辨了一下,察觉出这似乎是小狐狸阿笙的叫声。狐狸不比猫狗常见,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见狐狸叫。
迟筵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胡星说过的小狐狸能镇邪的话,隐隐猜到事出有异。他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叶迎之,悄悄略微调亮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拿起手机轻轻下了床,推开卧室门。
人也是随着时代不断变化的,以前人们拿着火把、烛台出去觉得安全,后来人们拿着手电,到现在手机变成了最能给人安全感的东西。
它可以照明,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着和外界和他人联络的可能。人最怕的或许不是妖魔灾祸,而是孤立无援,是明知自己身处绝境却无法脱难、无人能救的绝望。
声音是从楼梯上传来的,迟筵走到楼梯边缘顺着声音向下看,小狐狸正瞪着一双棕黄色的眼睛挡在楼梯间,它听到响动后回头看到了迟筵,更向上跑了两步牢牢挡在迟筵面前。它四肢支在地上,颈间的毛微微向外炸起,低低向前倾着头,似是时刻准备攻击的样子。
迟筵打开了二楼走廊上的壁灯,依稀可以照见一楼拐角阴影处的两个苍白身影——它们直直地站在那里,一个没有鼻子、一个没有耳朵。
这次竟是两个受害者同时出现。
小狐狸龇着牙,低叫着摆出威胁的姿态,那两个东西却一无所觉,依然一步一步、动作僵硬地向楼上挪着。
迟筵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出乎意料的是小狐狸竟也跟着他又向上挪了一步。
迟筵盯着脚下的小东西心说不是吧,小姐你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你主人也夸你有本事能帮忙,其实你只是一个色厉内荏只会装样子的狐狸?
他内心翻滚不停,盯着楼梯处的那两个人形,强忍住夺路而逃、躲回卧室锁上门缩进被子里躲在叶迎之身边的冲动。
走廊却在这一刹那间突然变亮了,迟筵回过头,只见叶迎之打开了他方才出来后原本轻轻掩上的卧室门,正穿着睡衣倚在门口看着自己,面容平静,带着一丝令人心安的优雅和从容。
卧室顶灯的灯光明亮,从打开的门口流泻出来,映亮了有些昏暗的走廊。
迟筵也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不觉得害怕了。
他回头看向楼梯,刚才那两个身影果然已经不见了。
叶迎之微微偏着头看向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迟筵连忙把小狐狸抱起来,编造理由道:“没事就是听见狐狸叫,怕它饿了病了什么的。”听胡星说过普通人最好不要牵扯到这些事中之后,他就有意地想让叶迎之避开这些事,刚才又看到了那种东西也不敢让他知道。
叶迎之又悠悠看了他一眼,才开口道:“你别抱着它,这种动物和普通宠物猫狗不一样,身上可能携带更多病菌或是寄生虫。再说男女授受不亲,我听说狐狸都有灵性,这是只小母狐狸,你抱着人家也不太好。”
前一句还有道理,后一句就纯粹是瞎扯了。但迟筵还是立马听话地把小狐狸放到了地上。
阿笙马上老实地跑下了楼,看样子是自己回窝了。
迟筵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刚刚才在楼梯拐角看见那两个东西,让他自己此时下楼把小狐狸送回窝他还不太敢。
叶迎之一直默默看着他明明被吓得不行还强忍着不说的样子,这时候才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向他招招手:“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回来睡觉了。”
迟筵跟着他进门,仔细把卧室门锁好才爬上床关上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卧室内又陷入了黑暗,过了许久,他才偷觑着似乎已经再次睡着的室友,悄悄的,自认无人发觉地向同床人的方向蹭了蹭。
黑暗中,叶迎之的嘴角几不可见地向上弯了弯。
翌日一早迟筵就躲在阳台上给胡星打电话讲了晚上发生的事。
那头胡星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看来还是没有防住,又有受害者出现了,而且这次一次就是两个那东西是真急了。”
迟筵才知道原来这两天胡星也都在忙这件事,每到入夜就一直试图捕捉那邪妖的踪迹,却一无所获。
“对了,胡姐,还有一件事,昨天过后小狐狸就有点委靡不振,今天早晨我喂吃的它也没吃多少,这是怎么回事?”迟筵没什么饲养小动物的经验,更不要说是养狐狸,遇到问题就只有赶快向主人咨询。
胡星一听很是着急,向迟筵要了叶迎之家的地址,说是她马上赶过来。
果然一个多小时后她就赶到了。迟筵向叶迎之扯谎说是老袁最近在追求的那位女孩子来接寄养的小狐狸,便抱着阿笙走了出去。
胡星心疼地把小东西抱在怀里,捋了捋它的耳朵。小狐狸在她怀里依赖地低叫一声,蹭了蹭。
她抱着阿笙反复看了看,吁出一口气:“还好没有大碍,只不过是被邪气反冲了。”
“被邪气反冲?”迟筵奇道。不是说这小狐狸能镇邪吗?还会被邪气反冲?
胡星点点头:“阿笙要比我们人类对这种东西敏感得多,我察觉不到的邪气它也能感应到。看它这个样子应该是这两天在你这里接触了邪气极重的东西才会这样。我没想到那东西的邪气竟然这么厉害,不过是被它害死的人所化成的怨鬼竟然也带着这么重的邪气,甚至能反冲到阿笙。”
“不过这样的话我就得带阿笙回去修养了,不能让它继续待在这里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胡星叮嘱道。
迟筵心说没关系,看这小家伙在他这里遭了难他还挺不落忍的,何况说实话他感觉这小狐狸还没自己室友管用。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向胡星打听道:“胡姐,我室友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他是普通人,可是好像每次他一出现那些鬼怪就都消失了。”
胡星摇了摇头,淡笑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人是很复杂的一种生灵,有的人气运盛、有的人八字重、有的人生来能克万邪,这些都说不清楚。研究人与天的是‘道’,我从小研习降魔除邪之术,习的是‘法’。跨专业的问题,我也说不准。”
第43章 狐恩()
姑娘们累积订阅本文一半以上v章即可第一时间看到更新正文
没想到这一闭眼就迷糊了过去。他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隐约也能感觉到客车刹车停靠、乘客们搬运行李走动下车的动静,却也始终昏昏沉沉地醒不过来。
等他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天色已经全黑了,车窗外的夜幕黑沉沉的,合着远处更加暗沉的山的轮廓一同向人压过来。迟筵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十点二十了,估计已经离苏民市不远。回来这条路和去时候的路不一样,他也不认识。
车上只剩下零星七八个人,应该都是和他一样去苏民的。之前坐在他旁边的大哥可能是嫌挤,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到前面的空座去坐了。他坐在倒数第二排,后面就是最后一排比较高的连座,如今除了他之外,其余人都坐的比较靠前,在车厢内零散分部着。
迟筵翻了一会儿手机,觉得困倦,就关掉了屏幕准备收起来。不经意间手机黑色的屏幕衬着窗外昏暗的路灯散发出的昏黄光芒倒映出坐在他后面的人的脸——面容惨白,五官平板,木讷毫无表情,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盯着他。
迟筵当即浑身寒毛都立了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又拿起了手机,手轻微哆嗦着,一时吓得不敢动,也忘了思考,仿佛思维也瞬间冻结了。
迟筵缓了一会儿,故作镇定地悄悄从口袋里摸出张道长画的平安符——平安符共有两张,一张被他用来包了骨灰,另一张一直贴身收在兜里。
他看了一眼,随即不由心中一凉,黄色的符纸边缘不知何时已变得焦黑,如同被什么东西烧过一般。
他装作一直没有发现后面那东西,背上双肩包扶着车扶手挪到车前面,坐到了之前坐他旁边那中年男人的后面一排。
他把包放在旁边座位上,汽车已经进入市区,窗外的景色也变得繁华起来。附近有其他人让他感到略微安心,迟筵拿出手机暗暗看了一眼,搭在屏幕上的手指顿时僵住了——那个“人”还坐在他的后面,它跟着他一起挪到了前面!
以迟筵个人的经验来讲,人的胆量是不会被吓大的,他每次遇到这种东西,特别是明显指向自己跟着自己的东西还是会感到害怕、慌乱、惊惧,这么多年来唯一学会的一点是至少保持表面的镇静,不会被吓得手足无措、方才大失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知道不管张道长所说的叶迎之的骨灰是否真的能起作用,至少他的玉还能再保护他一段时间,因而力持镇定地挨到了汽车到站。
然而那个东西跟着他下了车。
苏民市比不上世明市夏夜里直到凌晨也依然车水马龙的繁荣,下车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从汽运站停车场在的这条路比较偏,走到主干道上也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迟筵紧跟上早他一步下车的中年男人,鼓起勇气主动搭讪道:“大哥家住哪里?”
根据他的经验,这种正值壮年的成年男子身上阳气旺盛,那些东西都会离得比较远。比如他大学时三个室友都是青春年少的大小伙,当时住寝室时撞邪或是被鬼怪纠缠的频率就比他现在一个人单住要低的多。
男人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错了两步,稍稍离迟筵远了些,才有些迟疑地回答道:“天隆苑。”
天隆苑离迟筵住的小区挨着,他心下一喜,和男人慢慢聊着走到了主干道上。
迟筵挺怵自己孤身一人深夜打车的,如果是走在路上,就算碰见什么东西装没看见赶紧跑远也就是了,但要是打车碰见司机不是人可不是那么好跑的。到了大路上他就趁势提出两人拼一辆车回去,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也答应了。
出租停下后迟筵坐了副驾驶,男人坐了后座,迟筵特意看了看,自从他们上了车,那个东西就停住不跟了。
迟筵报了地名,去花榕新区,这块是新开发的cbd,也算是苏民现在最繁华的地方,迟筵的单位和住处都在那儿。
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提醒迟筵道:“帅哥系安全带,怎么不坐后面,副驾驶没后面宽敞。”
迟筵向后座看看,笑笑道:“没事儿,省的挤。”
司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地发动了车。
自从上了车那位大哥就没说过话,不过两人本来就不熟,迟筵也没在意,也沉默地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
到了地方迟筵拿出皮夹付款,他回头一看,那位大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车站在车外等着。天隆苑离这里还得步行十分钟,不过也不算远,迟筵也没觉得奇怪。
司机小哥拿着人民币看了两眼,又抬头看看迟筵,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闭了嘴。
迟筵下了车,那位大哥对他点点头道:“谢谢了啊。”
迟筵以为说的是打车车钱的事,便笑了笑,摆摆手道:“没事。”说起来还该他说谢谢才对。
中年男人道:“小兄弟,那我回家看看了,就此别过。”
迟筵也笑着和对方道别,转身准备往自己小区里走去。
就听对方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不敢离你太近。”
迟筵来不及收回的笑意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僵着脸回头看去,正好看到中年男人远去的背影,小区门口明亮的橘黄路灯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它没有影子。
迟筵手哆嗦着,几乎拿不动钥匙,他迅速跑进楼里,电梯门开了之后甚至不敢进去——他怕再遇见什么。
小时候的事印象已经淡了,自从外婆把玉送给他之后,他虽然也撞过邪,但几乎没有过最近几天这样接连地“看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的时候。
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不经意间又碰到那装着叶迎之骨灰的小瓷瓶,默默安慰自己不管看见什么,装没看见不搭理就行了,至少它们还不敢直接来害自己。
这样自我安慰着终于顺利到达了家门口,疑神疑鬼地左右看了看,才打开家门进去。
打开灯合上门的那一刻,他几乎整个人完全脱力瘫在地上。
但很快迟筵又坚持着打起精神,找出准备好的牌位和香炉,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客厅一个几案上。这场景滑稽中透露着几分诡异,不过迟筵单身汉一个人住,平时家中也没客人,因而也不在意。
按照张道长的说法,他要携带叶迎之的骨灰以保护自己,从携带当天起就得每日早晚各一次供奉叶迎之牌位才行。
他不敢怠慢,既然叶迎之的骨灰已经带在了身上,回来就点燃了三炷香给牌位供上。
定做的牌位通体玄黑,上面刻着六个金色字“叶氏迎之之灵”。
迟筵手里拿着香低头恭敬地拜了拜,随后将香了牌位前的香炉之中。
他的身后,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形,沉默地看着他做着这一切。
另一边,一直站在远处刘大爷看着妻子一脸苍白地回来,掐灭了烟连忙问道:“怎么嘞?不是说要做好事给大娃积福吗?怎么就放着让那后生住老胡家房子了?那后生一看就是一个镇不住的。”
第44章 聚邪阵()
周一迟筵自己挤地铁赶回学校上课;因为是白天且周围人来人往他倒不是很害怕,那东西几次出手害人都是入夜之后,并且通常是晚上十点之后。
胡星和老袁的初中同学两人也依约到他们教室看了一圈,却没发现任何异状或是可疑的人;便告别了迟筵;准备去学校其他地方转转寻找线索。
教室里杨青依然坐在迟筵旁边;他四处张望了一遍;打趣道:“诶;迟少,怎么那个老来蹭咱们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小美人这两次都没来?”
迟筵这一段日子以来总是被鬼怪缠身;后来又听说这是妖邪作祟,每天忙着保命都自顾不暇,自然已经很久都想不起顾惜惜这个人了。他听杨青这么一问才想起来顾惜惜,也只随便敷衍道:“嗯;她估计觉得没意思就不来了。”
杨青都不知道他是假正经还是真不解风情了。
下课后迟筵又匆匆收拾东西往地铁站赶;杨青要叫他一起吃饭也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下次吧,我室友在家做了饭等我回去吃饭。”
杨青看着他疾步离去的身影;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老婆在家做饭等你回去吃呢。
中午这个时候地铁站里的人比早晨来时少很多;迟筵出了地铁站正插着兜急匆匆往叶迎之家里走;却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他:“小筵!迟筵!”
他一回头发现居然是表叔和表婶两人。迟筵连忙迎了上去问好:“表叔、表婶。”这里本来就离表叔家近,遇到表叔和表婶也不奇怪。
表婶嗔怪他到这里怎么也不去家里看看。迟筵想起之前撒的谎,咳嗽一声道:“我们组有个同学住在这边,他把组里一份重要的项目资料拿回了家,现在导师急着要这份资料,就让我过来取了。”他总感觉见鬼之后别的不说,自己说的谎倒是越来越多,随口编瞎话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表叔表婶看了看时间,正是中午饭点,一定要拉他去家里吃饭。迟筵想着叶迎之已经做好了两人的饭在家等着,便以着急拿资料为由推拒了。但表叔表婶三番五次地热情邀请,今天又正好在街上遇见了,再推辞也说不过去,最终迟筵答应了明天中午一定过去。
第二天中午迟筵从叶迎之家出来后便去超市买了些点心和茶叶,拎着去了表叔家。
四年不见表叔家也没多大变化,迟筵看了看通往楼上的楼梯,想起自己当年睡过的那间卧室和那间佛堂,还是有克制不住的恐惧浮上心头。甚至克制不住地再次回忆起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微微带着凉意的亲吻、爱抚与拥抱,以及那东西压在自己身上抱着自己时流泻出的喘息。
一直以来被刻意遗忘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了上来,竟然还清晰如昨日。
奇异的是,这次再次想起时,恐惧之余竟还多了一些微妙的熟稔感,仿佛他对那些碰触和那冰凉的吐息都已经很熟悉了一样
简直像是上辈子的记忆。
迟筵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抖,无法想象自己上辈子如果真的一直被鬼那样缠着会是怎样的人生。
他把东西放下,依次向三位长辈问了好。表弟现在也在外地上大学,所以家里只有表叔表婶和姨奶奶三个人。
姨奶奶这两年眼神越发不好,但明显思维还很清晰,她扶着迟筵的胳膊端详了他许久才笑着说:“又长大了,上次见你好像还是昨天,我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孩子们啊,都是见风长。”
迟筵听得暗笑,心说自己都这么大了,又不是三岁的娃娃,但也只笑着应是。
老太太还惦记着想拉他上楼陪自己去佛堂念经,迟筵听见“佛堂”两字就只觉心里一紧。还好表婶及时劝止了她:“妈,小筵好不容易来一趟,您就和小筵好好坐着聊会儿天,饭马上就做好了。”
老太太这才熄了心思,又拉着迟筵在客厅坐下。
吃饭的时候四人说着话,表叔杜林突然问起来:“小筵,你昨天说去同学家取资料,你同学也住这边?”
迟筵点点头:“是,他就住在这一片最顶上有一座大一些的房子里。”
杜林夹菜的手突然停住了,看向他有些诧异地问:“是最顶上暗红色墙,白色窗户,从外面看很洋气的那一栋?比咱们这房子大出将近一倍那个?”
迟筵想了想,都吻合,便又点了点头:“没错。”
杜林放下筷子,转头对姨奶奶道:“不对啊。妈,那不是以前爸隔壁系统的老领导他们家房子吗?他们家姑娘也早出国了吧?那房子应该空着啊。”
迟筵补充道:“我同学说过那不是他自己家,是房主人借给他住的。他也说过他家人在国外,可能他家里人认识原本的房主人。”
杜林嘟囔着:“那更不应该了,哪有把那种房子借给朋友家孩子住的毕竟他们家当年闹得还挺大的。我当时好像才刚参加工作不久,到现在还记得他们家姑娘当年带着姑爷和剩下的一众亲戚在房子外面跪了一片纷纷磕头,最后把房门锁上封起来的场面。”
表婶附和道:“对,我也记得。那时候我和你表叔也才刚认识不久,是第一次来他家,没想到头一次来就遇上这种事情,所以印象特别深。我还记得那时候吃完饭,他说要带我出来在附近走走,我俩就往上走着,走了小半个小时走到靠上那一片围了好多人。我们当时年轻好奇心盛,就挤到最前面去看,正看见他们家姑娘领着后面的人跪在地上冲着房子里面叩头,一连叩了九个才敢站起来。我当时心里还嘀咕,听你表叔说的他们家姑娘和姑娘都是当时很有学识有文化的人,怎么还信这种封建迷信。”
表叔接道:“信不信这些和有没有学问是两码事。”
迟筵心说这倒也是,给他教课的老师也有讲究风水的。他们学校的东门和隔壁大学的东门开在一条街的两边上,且都正对着一条马路。但他们学校东门外面有一块方方正正刻着校训的大石头,隔壁学校东门外什么都没有。有一段时间隔壁频频出事、三天两头的见报,他们学校就风平浪静,就有一种传言说是他们学校门口的石头把不好的气挡住了,所以风波少。
不过听表叔表婶说那房子当年的事他还是觉得心中发毛,毕竟自己可是天天住在那里。他偏头小心翼翼问道:“表叔表婶,那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弄鬼?”
表叔摇摇头:“那倒不是,我也记不太清了,也是后来听的传言,好像他们家当时情况很复杂所以最后姑娘姑爷一家就直接出国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姨奶奶在此时开了口:“那是他们家儿子自己造孽。”
人上了年纪总爱回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