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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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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到餐馆之后没过多久黄淑大哥一家也到了。黄芬芬长得虽说不上多漂亮,但是也不丑,本身又年轻,化上妆打扮起来显得很是青春靓丽。
迟筵舅舅之前看不上妻子这个侄女一是因为黄淑兄长本身不上进,喜欢不劳而获,以前还有赌/博的习性,这几年虽然说是戒了,但杜明京依然对他颇有微词,而黄淑嫂子也有些爱慕虚荣;二是黄芬芬在这样的家庭里也没能出淤泥而不染,虽然好像没有赌/博这样的大问题,但也和父母学得一样不努力上进,自身学业一直是得过且过,靠家里花钱上的学。她毕业后杜明京抹不开妻子的面子,帮她在认识的公司里找了一个文员的职位,但这姑娘又嫌辛苦又说同事排挤,没做几天就不做了。后来据说自己也找了份工作,但杜明京自己也懒得再过问她家的事情,也没打听。
杜明京本身是一个很勤勉要强的人,在他心里,自己外甥自幼父母双亡,但一直没走什么歪路,自己学业工作一路都给自己安排得顺顺当当,没求过别人。虽然作为男孩子显得过于内向缺少闯劲,但也是很好的孩子。他自己一直觉得黄芬芬不算良配,但一是妻子提过几次,不好再驳她的面子,二是也想以此提醒迟筵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想着见一面不适合对方死了心就算了,才由着黄淑安排的这次见面。
迟筵不是刻薄的人,即使对于这样的“相亲”很是抵触但也依然是温文有礼的样子;女方看起来也很温柔羞涩,黄淑和她大哥嫂子倒是很能活跃气氛,一顿饭进展得也算和谐。
正在这时黄芬芬突然盯住了盘子中的清蒸鲈鱼,半晌没有动作也没说话。
黄淑碰了她一下:“芬芬怎么了?不舒服了?”
黄芬芬抬起脸来,雅间淡茶色的灯光清楚地照出她惨白的脸和豆大的汗珠。她嘴唇哆嗦了一下,看向黄淑:“鱼,鱼的眼睛动了”
黄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没做熟?”
黄芬芬拼命摇着头,似乎快哭出来了,突然尖叫道:“它在看我!它在对我笑!我看见它被杀了剖开肚子刮鳞,它肚子里还有一条小鱼!小鱼被剜了出来,也在对我笑!它要往我肚子里钻!”
原本温馨的环境因为黄芬芬诡异的语调和叙述变得阴寒起来,黄淑听着都忍不由得心中发寒,打了个哆嗦。
黄芬芬的母亲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连忙捂住了女儿的嘴,斥道:“你这是怎么了?白日撞鬼了不成!胡说些什么!”
黄芬芬被母亲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嗓子里却发出“荷荷”的声音,犹如某种诡异的哭声。
主角这个样子,这饭自然也吃不下去了,黄母歉意地向杜明京和迟筵笑笑,连忙和丈夫带着女儿先离开了。
迟筵觉得背脊一阵阵发凉,这是第一次他的身边有人出现中邪般的反应,而那人不是他。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当时黄芬芬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自己的母亲及时制止了。不过他原本就对这桩姻缘无意,自认也不算是热心肠的人,只礼貌地表达了关心,并诚心诚意建议舅妈可以让她侄女去市郊寺看一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旁的都没再问。
杜明京听说“寺”那一句的时候又忍不住瞪了迟筵一眼。
他这外甥还有一点特别不好,就是迷信。不过这点好像偏偏还是和自己母亲学的,他一向敬爱母亲,始终也不好多说什么。
经过这一件事,撮合两人之事也自然就不了了之。后来迟筵听说刚过十五黄芬芬就和另一个人订了亲。他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舅妈让人家姑娘去寺看过没有,经他亲身实践世明市附近寺是最靠谱的了。难道是看过之后寺里大师说确实是冲撞了什么东西,建议他们赶快结门亲事冲喜才这么快订了婚?
我要不要也趁着新年结个婚冲冲喜以辟邪?这个念头只转了一下,迟筵哂然一笑,随即就将其抛在了脑后。
但不知道是因为春天到了,还是因为过了年迟筵又长一岁,大家都认为他到了嫁娶的年纪不然就老了,还是单纯因为年后人们都比较闲,身边要给迟筵介绍对象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迟筵还记得徐江要给他介绍师妹那次自己接连撞鬼,舅妈要给他介绍侄女结果自己没事对方反而疑似中邪,也不清楚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关系。
他这个体质实在不适合祸害别人。
不说别的,假想有个姑娘和他谈恋爱,电影院咖啡厅里柔情蜜意卿卿我我的时候看见他戴着的小瓷瓶。姑娘问他:“迟筵你这戴的是什么啊?好别致好可爱,也送我一个好不好?”
他微笑地回答:“骨灰。”
不得给人家造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再退一步,假如有个姑娘能接受他佩戴骨灰,或者他能瞒住瓷瓶里装着的是骨灰的事实,人家总有一天得到他家里看看吧?一进门,先看见的就是家里的牌位。
他微笑着告诉人家:“这牌位我不是摆一天,我要摆一辈子,以后咱们有家了还得摆着,一天三供,亲爱的你做饭也得多给叶先生多做一份。”
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这个?
迟筵对自己有了清醒的认知,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抱着叶三公子的牌位过一辈子比较可行。
等以后工作不忙了就参加一些运动俱乐部之类的组织交交朋友,养养宠物陪伴自己。想一想生活也很美好。
因而迟筵毫不犹豫地把想给他介绍对象的人全都委婉地回绝了。
但是他的同住人已经忍不了了。
他日复一日地陪伴在他身边,他却看不到他。
他可以把他纳入怀中,而旁人却一概不知。
他的爱人在他人眼中依然孑然一身——甚至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觊觎着他,同时不满他被他人觊觎。
他想那人回抱自己,回吻自己。
他想那人看着他的眼睛,叫他的名字。
他想得到回应。
三月末的一天里,迟筵如常入睡。天气已经回暖,但夜间依然有些凉,睡梦中他觉得冷,下意识拉了拉被子。
一个“人”从身后环抱着他,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黑气缓缓地侵入他的体内。
迷人心智,乱人心神。
第13章 鬼迷心窍(一)()
迟筵多了一个爱人。
他不记得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了,也不记得对方的身份来历,好像是他回世明市拜访舅舅舅妈的时候认识对方的?
然而这种记忆的模糊感并未干扰他,潜意识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些都无所谓了,他们只要在一起就好。
反正至少他还记得爱人的名姓。
他叫叶迎之。
叶迎之。在心里无声地咀嚼着这个名字,迟筵就觉得温暖和安全,还有隐隐的信赖。这种信任感是最做不了伪的。
因为家中有人了的缘故,迟筵工作起来也格外有干劲,身边同事都纷纷打趣他精神头看上去好了不少。还有人笑着道怪不得之前给他介绍对象他都不要,原来是早就有了目标就等事成了。
这周末连着五一小长假能休息三天,迟筵准备带着叶迎之去周边郊外自驾三日游。
他拎着买好的菜回家,还没掏出钥匙,门已经打开了,银色的防盗门后面露出男人温柔俊美的笑脸和挺拔的身姿,是迟筵熟悉的样子。
迟筵看见他就忍不住心生甜意,仰起头弯起了唇角,好像有什么丢失的东西找到了、圆满了一般。他想他一定很爱这个人。
男人接过菜,边和迟筵说着话边熟门熟路地向厨房走去,一身普通的居家服也掩不住周身的气质。
叶迎之说他能听出迟筵的脚步声,所以总能第一时间打开门。
迟筵有些记不得这样的日子到底过了多久,似乎并没有很久,又似乎已经地久天长。他望着男人的背影,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这就够了,这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平静安稳的生活。
饭桌上迟筵兴高采烈地告诉了叶迎之自己安排的出行计划,放下筷子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等待着他的反应。
叶迎之却没有如他预想般笑着说好,反而迟疑了一下,看着他道:“一定要去吗?我们在家里玩不也很好吗?”
迟筵的心荡了下去,就像秋千从高点顿时落到了低点。他连续一周用午休的时间查了周边景点和旅游攻略,又定了住宿,对这次第一次和爱人一同旅游很是期待。
“啊,”他笑了笑,努力弯起眼睛看向叶迎之,“当然好了,你不想出去的话我们就在家过节,我放假前多买些菜回来。”
他早该想到迎之他不爱出门的,说到底安排这次旅行也是为了能让对方开心,自然是顺着对方的意思来。
但即使如此想着,内心深处还是免不了丝丝失落。
叶迎之却又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笑道:“好啦,我和你开玩笑的,你好不容易放假我们当然要出去玩了。”他肆意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漂亮,眼角微微扬起,黑色的眼眸中似乎含着不尽的情意。
迟筵一时只能呆呆望着他点头,全然忽略了他上一刻那绝不似作伪的犹豫。
迟筵隐隐觉得自从和叶迎之在一起后自己的行为模式改变了许多,有一件之前的生命中每天都会提心吊胆十分担忧的事现在根本不会考虑了。但他却忘了那是什么事。
不过想想也是,谁恋爱和爱人同居之后的生活方式还和单身的时候一样呢?
单就吃饭这一点,以前是每天凑合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就算是在家不用上班也是常常叫外卖,现在有人天天变着花样中式西式地给做,他每天下班还得惦记着买明天要吃的菜带回去,自然是变化很大大不相同的。
他又隐约觉得自己以前好像也要多做一小份饭出来,可搜索记忆,生命中又实在没出现过这样一个人。
假日第一天迟筵一大早就带着叶迎之出门了,两人都是一身休闲,叶迎之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副墨镜带上,坐在副驾驶位上身高腿长气势十足,比一般明星都有架势。
迟筵坐进车里后故意使坏摘掉他墨镜,探过身亲亲他眼皮,看看手里墨镜笑道:“挺好看的,我都没见你戴过,自己上街买的?”他就是随口一说,印象中叶迎之都很少和他一起上街,自然没什么见他戴墨镜的机会。
叶迎之被他亲得笑着满意地眯起眼,含糊地应了一声:“以前的。”
迟筵一直按照导航开,没想到导航没更新,有一条路正修路过不去,还得原路返回换另一条道。
原路折返的无力感使得满身的疲累酸痛一起涌了上来,他不由小声一声,看向叶迎之:“迎之我不想开了,你替我一下。”
昨天晚上本身就没休息好,今天早晨起得又早,凭什么他还要开车反而餮足了的罪魁祸首舒舒服服坐在旁边闭目养神?
叶迎之含笑看向他:“怎么了?累了?是我的错。不宝贝你还得再坚持一下。”
迟筵被他一声“宝贝”叫得脸红,倒是没再说什么,而是很自觉地继续当起了司机。
叶迎之在旁笑着补充道:“你忘了么,我不会开车,也没有驾照。”
是这样吗?迟筵一时竟有些怔忪,这和他印象中的“叶迎之”好像不太一样叶三公子怎么可能不会开车呢?因为身体一直太差?
前面一辆车呼啸而过,他赶紧晃晃脑袋,集中精神。
叶三公子是谁?自己脑海里怎么会浮现出这个称呼?迎之他肤色虽然有些苍白,但那肯定是老在家待着不见太阳的缘故,他的身体素质可一点儿都不差,也没见他生过什么病。
可能因为修路的原因,来往运材料的大车很多,迟筵开车不敢再继续分神,也由此忽略了一个明显的疑点——他并不了解这个和他日日同床共枕想要共度此生的男人,他不知道他是否会开车,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游泳、会骑自行车他到底会什么不会什么,他又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家中还有什么人。
但是叶迎之分明告诉过他——
“我们已经在一起将近一年了。”
住宿已经提前订好,是租的当地民居。小二层楼,分为上下两家,各不打扰,带厨房、小餐厅、客厅和一个卧室,卧室的窗户就正对着湖景,据说是网站活动特价,在这样热门的时候租住一天也只要两百多,十分合适。
他们到目的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十二点多,天光大亮,租的地方有院子,可以停车。他们租的那栋小二层位置有些背阴,但视野挺好,正对着湖没有遮挡。附近类似的二三层小楼还有很多,但看起来自住的少,大部分都是用来出租给附近城市前来自驾游的游客。
因为是节假日,一路走来可以看到外地前来旅游的车不少,想来生意都不错,迟筵租的这家一楼却被一把大锁锁了起来,窗子里面灰蒙蒙的,看不真切。
迟筵接过房门钥匙,对领他们来看房的房主人随口道:“过节生意这么好,怎么不把楼下租出去?”
房主人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闻言似乎僵了一下,随即搓手道:“下面正装修。”
通往二楼的楼梯是架在外面的一个铁制楼梯,楼梯刷着蓝漆,一些地方漆色都磨掉了。楼梯直接通往二楼阳台,上楼打开门即可进屋。迟筵闻言也没在意,下楼的时候又下意识朝一楼屋内看了一眼,窗子落了很厚的灰,上面还有白漆,因而看不清楚,但依稀能看见里面堆得乱七八糟的。
迟筵猜测估计是装修到一半,正赶上最近生意好为了不影响别的租客就暂时停工了。
迟筵没吃午饭,放好行李后就要拉着叶迎之去吃饭。
叶迎之却靠在床头,揉了揉额头,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他看向迟筵温和道:“我有点晕车,想休息一下,你去吃吧?吃完给我随便带些回来就行。”
迟筵想着叶迎之不吃东西也不行,只会更难受,便点点头出去了。
这地方是个不大的小镇,以前一直靠农业为主,这几年才发展起旅游业,餐馆都是千篇一律的“野生鱼坊”“农家乐”一类的。迟筵捡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进去,点了三个菜连同饭打包,准备拿回去和叶迎之一起吃。
两人一同在房里吃了饭,叶迎之说自己已经好一些了,迟筵便提出一起到湖边走走,看看景色吹吹风,人也舒服。
湖离他们的住处不远,步行也就十来分钟的距离。没想到刚走出去就有一个大娘拦住了迟筵。
大娘五十多岁,打扮和这镇上其他有点年纪的女性差不多,看上去平凡无奇。
这里靠近湖区,但还不是正经景区,地方比较偏,四周无人,她拦住迟筵道:“小伙子,你怎么住到老胡家那房子了?”
迟筵没理她,现在骗子多骗术也多,在小景区尤其要小心,遇见奇怪的上前搭话的人根本不搭理对方是最好的选择。
那大娘还不死心,紧跟上来道:“我家也对外出租,还有一间空房,给你便宜算六折,你搬过来吧。”
原来是推销住宿的。迟筵戒心稍微小了点,仗着有自己和叶迎之两个大男人在应该也不会被对方轻易绑架了,便停下来回话道:“大娘,我们已经订好了,不需要,您别在这儿忙了,看看其他人有没有要订的吧。”
那位大娘见他停下来颇有耐心地回话,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小兄弟,你听大娘一句话,老胡家房子不干净,别人住未必会出大事,但你不一样,你体质极虚还是趁早搬走吧。”
体质极虚是什么意思?不干净又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不相信这一套封建迷信的东西,实在是记忆中他长到这么大也只在鬼片里见过“鬼”。
迟筵一脸茫然,心中吐槽,然而“不干净”“虚”这些词语不知道触到了他心中那根弦,让他无来由地一颤,仿佛本能地感到慌张害怕。
第14章 鬼迷心窍(二)()
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搂搂抱抱的还是让迟筵觉得不好意思,他低声说了句“别闹”,推开叶迎之的手,没有意识到那个环抱是多么占有欲十足的一个动作。
这回没等他再推辞,那位大娘倒是自己放弃离开了。
迟筵心道难道大娘是被他们吓住了,嫌他们辣眼睛?
另一边,一直站在远处刘大爷看着妻子一脸苍白地回来,掐灭了烟连忙问道:“怎么嘞?不是说要做好事给大娃积福吗?怎么就放着让那后生住老胡家房子了?那后生一看就是一个镇不住的。”
刘大娘只默默摇了摇头:“没办法。”
刘大爷看了看妻子的脸色,没说话。
等跟着丈夫进了屋,刘大娘才拍拍胸口,小声伏在丈夫耳边道:“那个后生早就被更厉害的东西缠住了。”
刘大爷大吃一惊,看看左右,也小声回道:“那你也没提醒他一声?”
刘大娘垂着头,半晌道:“不敢。”
过了一会儿从方才的惊惧中缓过来一些,她才提点自己丈夫道:“你没看到那个后生的举动?好像身边还跟着一个‘人’一样,而且他还觉得那就是个‘人’。咱们还是和孩子们说严了,离那后生远点,免得冲撞了。”
自家扫取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他们也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过日子的普通人家,哪有本事管得了那许多?老胡家财迷心窍,明知道那房子有问题还租出去,他们遇见体质比较虚镇不住的有缘人,能提点就提点一句,权当为子孙积德。但像今天这年轻人这样的,即便是看出了些许端倪,又哪里敢多说一句。
说破了你身边的那位不是“人”,那报复恐怕他们承受不起。
————————
夜幕渐渐降临,迟筵想拉叶迎之去吃饭,叶迎之却道:“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那边有一家店,卖活鱼和新鲜蔬菜,咱们买回去我做给你好不好?”
迎之好像不喜欢在外面吃饭。不过这里的餐馆手艺确实有限,胜在食材新鲜而已,买回去做也一样。
迟筵从不会拒绝爱人的要求,这次同样笑着答应了。他心中失笑地想着,叶迎之说不定是给自己下了蛊。
晚上两人照例缠绵了许久,最终迟筵抵挡不住疲累和困倦得到空隙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他隐约听到水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而那东西正
离他们越来越近
他的心猛然跳快了一拍,悚然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偏头望望窗外,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可以清楚得看到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沉沉夜色中反射着银色的光芒,
这是一个晴天,月朗星稀,一切都清晰可见。万籁俱寂,没有丝毫异状,分明是一个美好祥和无比的假日夜晚。
迟筵舒出一口气,权当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他看了一眼安详地躺在自己身侧,呼吸平稳的叶迎之,有些担心惊扰到熟睡的爱人,缓缓的,试图尽量不发出动静地重新躺下。
叶迎之却已经醒了,缓缓睁开眼看见正半坐着的迟筵,同样坐起来搂住他的肩膀,声音犹自带着睡意中的低沉和沙哑:“怎么了?”
迟筵摇了摇头,转过脸对上对方黑沉的眼眸:“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叶迎之就着坐着的姿势把他搂在怀里,轻轻他耳边吻了吻,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可能是夜晚太凉太寂静,迟筵竟觉得叶迎之洒在他耳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寒凉,不过对方的怀抱却一如既往的温热而有力。
他点了点头,勉强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拉起被子准备躺下继续入睡。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
迟筵心里一惊,莫名地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下意识转头去看叶迎之。
叶迎之看出他睁大的眼眸中盈着的惊恐与不安,心疼地亲了亲他的眼睑,迫使他闭上眼睛。
迟筵感受到那羽毛般落下的吻,连同着对方的声音:“没事,我过去看看。”
突如其来的浓烈的不祥预感一下子攫住了迟筵的心脏,他下意识地出声:“别,迎之,别去。”
他想像往常一样牵住叶迎之上衣下摆,发现对方睡觉根本没穿上衣后只好改为抱住他的腰。
又埋在他腰腹处小声说了一句:“别去。”
那一声声敲门声依然未止,如在耳边,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而更为奇怪的是这虽然平缓却一下一下始终均匀地敲击着的声音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叶迎之含笑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发,手下滑抚在他的脖颈处,失笑道:“怎么了这是?”
迟筵也察觉出来自己这个举动和动作都过于小孩子气,涨红着脸微微抬起头看着叶迎之。
叶迎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好好睡觉。”说罢迅速翻身下床穿上鞋,没再给迟筵挽留的机会。
迟筵望着叶迎之走向玄关的背影,似曾相识的恐惧如阴霾般浮上心头——青白色的眼睛、惨白色的灯光、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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