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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栖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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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室的席位后,便是左右相。其中左相程修彦暂时未到,萧凤阳也只听闻这位左相虽是百官中为尊的,但因为年龄不小,时常告病在家不太管事,因而朝内百官隐隐以右相孙元青看齐,皇帝萧宇极也对孙元青更为倚重。不过程修彦毕竟是历经三朝的开国元老,萧宇极在不少事上还是会征询他的意见。
再说孙元青,他此刻已经在席,正和与他相邻的一名青年说话,只是那青年面容冷峻,不见半点对宰相的恭维,看上去有些倨傲。
萧凤阳只一想,便知道那青年应当是枢密院枢密使卓隐,最近几年的朝廷新贵,据说为人清高极少与人应酬,一门心思扑到枢密院的公务上,就连在朝中提出的建议也是毫无偏倚和党派之言,是实打实的纯臣。
再往下,萧凤阳也不再多看,朝中要臣的信息她早已牢记在心,再多的也不是一场宫宴便能了解,还得等入朝后。
她收回目光,夹了一块糕点给云栖,笑道:“师父,这是咸口的九菌糕,味道不错。”
第28章()
到底是这次宫宴的主角,萧凤阳的举动少不了引来众人关注,何况身边还坐了个特许的陌生女子,根据消息,这是凤阳公主拜的江湖师父。不管这位师父到底有什么本事,至少这样貌足以引起注意。
这位师父,看着和凤阳公主年纪相仿,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自然也不乏有人诸多揣测。
孙元青的坐席是距离皇室这一片最近的,这时候趁着宴席未开,很自然的与萧凤阳搭话:“臣孙元青拜见凤阳公主。”
萧凤阳转向他,微微一笑,面上也还算客气:“孙相之名,早有耳闻。”并主动朝他举杯。
孙元青宠辱不惊,也是很自然地举杯相应,两人一饮而尽后,萧凤阳见孙元青还看着这边,便开口询问:“孙相是有何事指教?”
“哦,臣是看公主韶华正好,感叹岁月不饶人咯。”孙元青笑着回答。
“孙相说笑了。”这官场上的说话周旋,萧凤阳虽说不喜,但也不是不行,何况她一早便在等这位孙相发话。
“紫陌寻芳爱马迟,一春能得几晴时。”孙元青轻轻晃着已经由身后宫女斟上酒的瓷杯,不由分说『吟』了一句,却又不继续。
萧凤阳倒是眉梢一挑,斜睨着他:“我想,孙相要说的应该不是这游春兴致吧。”
“哈哈。”孙元青放下酒杯,笑道,“还请公主恕臣逾矩,正所谓‘人生行乐须年少,莫等星星满镜丝’,臣只是想说,公主身为女子,不应当沉溺于前仇旧恨,错付韶华罢了。”
“我倒是觉得,孙相管的确实太多了。”萧凤阳嘴角一沉,猛地站起来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孙元青,全然不管这一殿的人皆看过来,“孙相如此说,莫不是与逆贼有旧?”
这话说出来,却是将孙元青与弑君逆贼牵扯,让人心中一惊。殿中有人不敢『乱』说生怕牵扯上身,也有人以为萧凤阳胡闹太过没有分寸,自然也有人出声相劝的,比如这时候万不能继续端坐着的楚王萧瑞琪:“凤阳,孙相怎会与逆贼有旧,他只是好意相劝而已。”
萧凤阳却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眼底满是仇恨和一丝悲凉:“敢问孙相,若是你全家尽数被恶贼屠尽,你不能手刃仇人,更有恶贼之子逃逸在外,你还能接受这样的好意?”
孙元青沉默地看着萧凤阳,将她每一分表情都纳入眼中。
这一声质问,仿若来自灵魂的悲鸣,将萧凤阳所有的暴戾都包裹起来,生生让人听着心有不忍。
哪怕是萧瑞琪,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
“程相爷,您可小心些。”一个声音在这片静寂中响起,像是全然不知道殿中的情况。
不少人下意识看过去,只见内侍善喜正陪着左相程修彦跨进清秋殿,引着他与他身后的小厮往他的席位上去。
程修彦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略带些许病态,这时候在案前坐下,这才稍稍舒出口气,抬眼就看殿内诸人寂静,仿佛没看到萧凤阳不自然地站着,更没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咳了两声笑道:“怎么,诸位大人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吗?”
“……”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没等众人回答,程修彦似乎才看到萧凤阳,又连忙要起身,吓得在他身后的小厮连忙上前扶助,只见他夸张地拱手就要下跪:“老臣,拜见凤阳公主——“
“程相快请起。”萧凤阳伸手一抬,在程修彦跪倒前立刻说,而老丞相的小厮一听公主说话立刻机灵地扶住了人,总算没让程修彦拖着病体还要下跪。见人起来的,萧凤阳收了点之前的戾气,虽说看不到多少笑容,至少还算平静,“程相股肱之臣,凤阳以后还要多向您学习。”
“老臣近些年大小病不断,怕是力有不殆啊。”程修彦一贯来都不怎么愿意管事,这病也拿出来说了许多次,这反应自然是无人意外的。
“不管怎么样,若是凤阳有疑难,定上门请教,还请程相不吝赐教。”萧凤阳却是极为强势,仍然紧抓着不放,惹得后边坐席上些许官员频频皱眉。
“这……臣明白了。”程修彦看着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看着萧凤阳满意地回到自己的席上坐下,有不少人微微摇头,却是对这位凤阳公主入朝之后的日子颇为担忧,总觉得会不得安宁。
不管众人心中作何想,至少冲突算是暂时解了,只除去萧凤阳再不看孙元青一眼。
孙元青不以为意,在接到相熟官员的视线后反而摇摇头『露』出一个笑容,自有人感叹孙元青胸襟之广。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萧凤阳面上继续板着,却是伸出小手指勾了勾身侧云栖的腿。
云栖本举着瓷杯小酌,这时不易察觉地顿了一顿,轻轻说了一句:“喝你的。”继而继续原先的动作。
左相程修彦那下跪是真没作假的,哪怕萧凤阳反应再快出了声,那小厮身怀武艺,也拉不住老相爷的跪倒。扶住老相爷膝盖的,是云栖。
皇帝未到,禁军中的高手也尚未到场,自然无人能够察觉。
程修彦这一出,是萧凤阳事先未曾料到的。可就如她当时第一反应是不能让老相爷真跪下了,云栖就如她所想出了手。
这种感觉让萧凤阳心里冒起了小泡泡,很开心。
开心到就连眼角瞅到那边老相爷偷偷塞了点心给他身旁的小厮,都只是笑了笑,没多说。
又等了会儿,人都到齐了,萧宇极与皇后、淑妃一并到场,说了些简单的场面话后很快便宣布了开席。
席上笙歌乐舞,萧宇极看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与皇后、淑妃评说几句。
底下自然也有人揣测着帝心,原本这宫宴是迎接凤阳公主回宫,加上之前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公主入朝一事,若是皇帝有了安排,应是在这宫宴开始前便先说的。可如今萧宇极半点说这事的意思都没有,底下的人有觑着萧凤阳是否会沉不住气直接问,也有心中揣测。
果然,酒还未过半旬,萧凤阳似是沉不住气了,与她身边的云栖俯身说了两句,便离开这内殿。
殿外是一条长廊,有青石精雕的栏杆,来来往往不少宫女内侍,准备着殿内的菜『色』酒品和歌舞乐。
避开一组刚过来的宫廷舞女,萧凤阳寻了一处稍暗的地方凭栏远眺。如今天『色』已经暗了,远处影影重重,连飞檐与枝叶都分不太清楚。
萧凤阳深吸一口气,不管偶尔投过来的视线,只是看着天想起那一个夜晚。那一天,宫内可比现在亮堂多了,到处都是火光,照得人无处遁形。周围都是嘈杂的惨呼声,吵得人心生烦『乱』。
萧凤阳不知不觉中闭上眼,任凭那些惨呼和拼杀声不断响着,将那一夜的所见所闻死死刻入自己的记忆中,不断回忆,直到一切终结。
“公主,公主。”有人在不远处喊她。
萧凤阳睁开眼,扫向声音来处,目光略闪。
是之前引着程修彦进殿的内侍,看衣着也是有些品级的。
“公主,陛下正找您呢。”他微微躬身,看上去没有一般小内侍那样卑躬屈膝的,更验证了萧凤阳心中猜想,这人在宫内有些身份。
“好,这位公公怎么称呼?”萧凤阳一边走,一边状若随意地问。
“奴才善喜。”善喜垂首道,跟在萧凤阳身后。
“善喜公公。”萧凤阳点点头,从侧门进了清秋殿,三两步回到席上,朝着萧宇极拱手,“陛下,凤阳回来了。”
“凤阳这是去哪儿了?方才朕都未曾注意到你偷偷溜走。”萧宇极打趣道。
“殿内有些热,凤阳是出去透透气偷个懒。”萧凤阳面上泛着些许微红,大约是酒气上头,在这满殿烛光的照『射』下颇有点人面桃花的感觉。
萧宇极哈哈一笑,对穆皇后道:“看来凤阳的酒量不行呐!”说着他转头朝着侍立在旁的一个略胖的太监摆摆手,“善海,宣旨吧。”
善海躬着身领命,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站到台前朝底下看了一眼,有圣旨颁布,众人纷纷都站了起来。
“凤阳公主接旨。”善海双手捧着圣旨,高唱一声。
萧凤阳当即出席,在最中间跪下:“臣萧凤阳接旨。”
只见善海展开圣旨,一字一句将旨意上的字念了一遍。
大意无非是一些对萧凤阳的赏赐,包括公主府邸和一应仆役奴婢,出乎意料的是这入朝的日子竟真的就是半月后、萧凤阳入公主府的第二日。不过,萧凤阳领的是工部职,和诸位王爷一样没有实职,从身份上说哪怕是尚书也管得了,可若是『乱』闹,只怕是工部一个小小的主事都能对她敷衍了事。
六部之中,工部与礼部是最不打眼的,萧凤阳被塞去那儿也不算意外,其他几部的人多少还悄悄松了口气。
萧凤阳也没反对,她似乎真的只是想入朝,很干脆地领了旨,算得上皆大欢喜。
宫宴继续下去,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场宫宴的重头戏都已经结束了,整个清秋殿的气氛都松乏了许多。
又过去一旬,程修彦不出意外地告罪提前离席。毕竟这位老丞相在病时连早朝都上不了,萧宇极自然不多做挽留,干脆地点头放人。
自然有小厮扶着程修彦出了殿,在内侍的引导下往宫外去。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待车出去一段路,那小厮才夸张地拍拍胸脯:“祖父,这皇宫可太大了,走得好累!”
程修彦看上去比宴上时精神了一些,斜觑了小厮一眼:“自己想见识的,现在后悔了不曾?”
“不不不,不后悔。”小厮腆着脸笑眯眯地凑上来,“祖父对孙儿最好了!孙儿保证接下来五天在家里好好看书!”这一看,竟是程修彦的孙子程珏。
“竟耍小聪明,你这样将来该怎么办!”看自己这宝贝独苗孙子,程修彦是真没什么办法。
“我不是有祖父在么。”要论撒娇的功夫,这茂京城内还真没人能和程珏比,尤其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笑脸,让人恼不起来。
“祖父老了。”程修彦却是一收之前的瞪视,难得地叹了口气,想了想道,“今日这一见,也不知日后会发生何事。虽有急流勇退之心,但……”最后的话还是没说出口。
“祖父是说那凤阳公主吗?”程珏挠了挠头,见祖父真的发愁,连忙担心地问,“孙儿看那位公主脾气不小,祖父是担心她今后绑上我们?”殿内的争执,两人在殿外便听见了。
“少想些有的没的。”程修彦却是没了再说的兴趣,看着自己眼咕噜转的孙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是在担心你那好兄弟了?”这说的自然是程珏总挂在嘴边的傅遥。
要说傅家,也是让程修彦惋惜许久的,看程珏鬼灵精怪的样子,他摇摇头:“你这样也好,官场深似海,进去也就干净不了了。”
第29章()
半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萧凤阳的公主府终于落成,少不得办一场新居落成的喜宴,宴请茂京中权贵官员。
萧凤阳也是巧妙,亲自上门请了宁康长公主来坐镇,也算是有个长辈主持大局,以免她这小辈在面对宗室的叔伯甚至祖辈的长辈们失礼。
宁康长公主向来喜欢相貌出『色』的人,对萧凤阳上门请教,也算是教得详尽了,更是指了秦筱前往公主府,提前在府里帮着萧凤阳准备,顺便敲打敲打府里刚到的一干新人。
在萧凤阳入住公主府当天,大管事胡硕夫『妇』也已经在府中。他们是一早便入了京,先前住在萧凤阳做主买下的一间宅子里,待公主府内工事完成,便进了府接手府里的布置打扫,几天下来将整个公主府里里外外都整了一遍,就连后墙一处不起眼的狗洞都『摸』清楚封了起来。
他们也有带来的人,主要是厨房和洒扫的,胡硕那边的人多一些,仆『妇』还真没几个。
这样一来,皇帝送的人一个个都入了名册,全数用了起来,而公主府的主院,被萧凤阳命人挂上了栖梧院的匾子,云栖自然也是住在其中。
一场乔迁喜宴宾主尽欢,没有人在这种时候不识趣地自找麻烦,哪怕有些个迂腐之人对萧凤阳在男宾席上出入饮酒颇有微词,也不敢这时候站出来说什么。
这可是明日还要上早朝的公主。这席上大小京官数不过来,还不是人人有资格早朝的呢。
不过,这一场宴之后,萧凤阳竟是消停了许多,每日早场多是站立听着,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哪怕是萧宇极偶尔点了她名,说得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多出半分。就连工部,她也是时不时去一趟,因为不设实职,本就不用点卯,在工部更多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此算下来是相安无事。
当然,没人相信凤阳公主是真的再无动作。
就像这日萧凤阳早早出了门,去的却不是工部时,这消息很快传递到了数人跟前。
“哦?她去了西市?”孙元青此时正在他的丞相府书房内,听到手下人回报,饶有兴致地放下笔问。
“是西市没错。”回报的人很肯定,公主府占地不小,各处都需要人手,要安排几个人进去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西市、西市。”孙元青闭眼想了一会儿,这西市是林茂城中各族商户混杂之地,若是有外族人带着货物到林茂城想出售,去的多半是那儿,随处摆摊便是,“西市近日有什么新的好东西到了?”他问的是另一人。
那人连忙站起来,躬身道:“回相爷,据下官所知,近日进京的,只有夏国来的马贩,说是运了些好马过来。”
“呵呵,好马?”孙元青笑了,“都是年轻人的玩意儿,这夏国是产好马,不过可以过来的马,能好到哪儿去?”
那人自然是连连称是。
孙元青很快也就将这事抛开了:“萧凤阳那边暂时无需太过关注,眼前大事乃是科举。”
“下官明白。”
至于萧凤阳,确实是到了西市马贩所在。
这做生意最需要的就是消息灵通,有伙计看到萧凤阳一行人过来,一溜烟儿就让边上的人去通知东家,而自己扯着大大的笑脸迎了上来。
“贵客光临,快请进!”林茂城里大人物多得很,这时候便装出行,机灵点的生意人多数都不直接喊人。
萧凤阳点了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四下打量着。
不过走了会儿,这马市东家就迎了上来,他穿的一身煜国的服饰,偏偏戴了夏国特有的皮冠,看着着实有些喜感,不过加上他一脸的笑,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尊贵的客人,请这边请。”他的语调有些怪,但咬字挺清楚的。
在这里萧凤阳也不需要多说话,胡硕就跟在身边,这时候自然接了和老板交谈的活。
等到了后边,整个场地豁然开朗,就连萧凤阳都难得地眼前一亮——临时搭建的马厩里有不少马匹,不远处圈了一处勉强够三两匹马遛弯的场地,边上守着两个伙计随时能替客人溜马。有一处大马厩里关着四五匹半大的马驹,一下引其了萧凤阳的注意。
那马贩也是个精明的,只看萧凤阳的视线,便快步走到那边拉过一匹马:“您看,这些都是去年水草最肥美的时候出生的生马驹,个个骨骼强健,瞧瞧这肌肉线条,多漂亮。”他一边说一边拍拍小马驹的屁股,惹得它嘶叫了两声。
萧凤阳看了两眼这小马,似笑非笑地觑着老板:“然后本宫把这还不能驯的小马买回去,和府里那些被拘惯了的马关在一块儿吗?”
马贩一愣,随即擦了擦汗配笑着说:“贵客说的有理……其实,若是能将小马的母亲买回去一并溜着,是再好不过了。”
“哦?”萧凤阳又看了眼老板,看得他越加紧张。
毕竟,他听闻这是个流落在外多年刚回宫的公主时,还以为这人见识不多好欺,想唬着她多买几匹这些个一般般的还年幼的小马驹——要知道这好马得长到两岁半才训练为佳,这种生马驹每个马贩子都是藏得好好的,非识货的大主顾绝不牵出来看。
却没想到,这公主听上去,是个懂马的。
“如此,那便请这位老板,把那匹马牵来本宫瞧瞧。”萧凤阳一转话头,视线看向另一边正被牵回马厩的马。那是一匹成马,方才被牵出来给另两个客人看,只不过那两位倒也是熟人。
“诶,好好。”这马贩可不知道这当中的关系,毕竟也只是才来林茂城没几天的外族商人,这时候立刻招呼着那伙计将马牵过来,还一连串地介绍着,态度比之前更殷切了三分。
那边的两人听到动静,转头来看,自然也是瞧见萧凤阳一行,四目相对下颇有种过于巧了的感觉。
这还是当中一人看上去更活络些,认出了萧凤阳,拍拍好兄弟的手臂说:“阿遥,那可不是你表姐吗?”他悄悄说着,却不知道他自以为小的声音,对萧凤阳来说可尽数听清了。
傅遥看上去就没程珏那么好的心情了,尤其是萧凤阳让人牵走了他方才看中的马。
程珏在很多时候都显得非常机灵,可这时候却似乎没注意到傅遥的心情,拉着人就往萧凤阳那边去:“阿遥,走,既然都已经看到了,就去打个招呼吧。”
不管傅遥乐不乐意,程珏是拉着傅遥过去了。
这时候萧凤阳也打断了马贩的话,很干脆地指了一个在马厩帮工、脸上脏兮兮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工:“马自然是要买的,这人,不知道老板卖不卖。”
别说是马贩了,就连已经走到近前的傅遥和程珏都被她这话说得一愣,齐刷刷看向那正在清扫一个马厩的小工。
一时间,那小工如芒在背,抬起头看看一群衣着奢华的“贵人”们,又低下头,倒是没有出现很明显地瑟缩。
“额……这是我在边关买下来的奴工……”马贩有些纠结地说,这生意还能好好做吗?
“既然如此,那此人的卖身契是在你手中了。”萧凤阳很干脆地截断这人的话,“本宫自然不会让你吃亏,这匹马,那三匹马驹,另外还会再选一些,就看你手上到底都有什么样的马了。”
听了这些,马贩立刻眉开眼笑连连点头,立刻命人去取契子等,毕竟像这样孑然一身自卖为奴的人在边关并不是很难买到:“那这价钱——”
“你与胡管事商议便是。”萧凤阳很干脆地说,继而便彻底甩手了这件事,连自己带出来的胡硕哀怨的眼神都没管,转向神情复杂的傅遥与程珏二人。
那程珏在听了萧凤阳的话后,还仔细端详了那名小工一番,没觉出这人有什么亮眼之处居然能得萧凤阳青眼直接买回去,甚至在心里不靠谱地想着,看相貌也不是能当面首的人呀。
这才刚想飘呢,就看到萧凤阳一眼看过来,心里发恘之余连忙躬身行礼:“给凤阳公主请安。”
“免礼。”萧凤阳点了点头,走到二人跟前,“没想到竟还遇上你们。”
傅遥僵着脸看看那名脏兮兮的小工,又看看萧凤阳,实在弄不清楚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好在他在弄不清楚的时候就会直接问:“你买这人是要做什么?公主府的人难道还不够用吗?”只是这语气依旧是实打实地冲,让程珏悄咪咪提自家兄弟捏了把汗,连忙看向萧凤阳,生怕她着恼。
那次缠着祖父进宫见识了一把,可是亲眼看到萧凤阳连孙相都半点客气也不给的。
好在,萧凤阳似乎没有生自己表弟气的打算,只是一挑眉:“府上无人懂马,买个人回去自是有用。”
公主缺人?程珏担心着兄弟安危,一听这话立马想打包票帮公主寻可靠的人,就听到萧凤阳有说了一句。
“只是,本宫要做什么,难道还需要向傅公子交代吗?”
程珏刚要出口的话一顿,他觉得,公主大概还是生气了吧?
第30章()
之前萧凤阳住在靖国公府时,与傅遥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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