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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是个反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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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苦练武艺数十年,而且天赋异禀,怎么能是这些人能比较的?齐间到底有多忽视原主,才会连原主的这等身手都不知道?
几人连夜赶路,在晚上彩霞漫天的时候,终于到了长吉县。
长吉县接近京都,也是一处繁华之地,齐家的酒肆是其中最大的一间。
齐墨到来时,酒肆已经关了门,跟着他来的一个随从直接进去把门踹开了,然后一转身就朝着齐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狗腿子的架势摆得足足的。
齐墨眉尖微蹙,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随从,随后踏入酒肆之中,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已经让人有几分醉意。
齐家曾经毕竟是大族,这里的酒肆自然也不单单是一间酒肆。它虽说是酒肆,实际上却是齐家专门酿酒的地方,酿出来的酒会运往大楚各地销售。
因此,这里的账务可不仅仅是一家酒肆那么简单,甚至,它可以说是齐家的一份命脉。这里有着齐家所有酒肆的账薄,哪怕只有小半年,也足足能把人给埋了。
齐墨在这里歇了一晚,等到第二日清晨一早,就主动让人把这一年的账薄都拿过来,仔细核对。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苏黛盈也已经被强制性地穿上了一身华贵衣衫,坐在马车之中,招摇地往皇宫而去。
据闻天子对宫外的一位绝色佳人一见倾心,以皇后之礼迎其入宫,久无一人的后宫终于有了一丝生气,整个京都欢欣鼓舞。
京都之中,无一人知晓当今天子实乃是强夺,都只道那神秘女子如何如何绝色云云,编的两人相识相遇的剧本儿都有了数个版本。
这一切事情,齐墨自然是知道的,然而表面上,他却依旧是沉迷账本不可自拔,依旧在核对小半年的账薄。
然而实际上,齐墨的真正情形是这样的。
他在脑海中看着小直播,苏黛盈的午食中被一名叛徒下了会导致人身体无力的迷药。
她用完之后,便被早已经虎视眈眈的齐间派人闯了进来,强行给她换上了绣着金色凤凰的凤冠霞帔,然后被硬生生的搀上了轿子。
苏黛盈一开始还有些慌乱,之后便变得极为冷静,她被搀上轿子之前,还冷冰冰地对着齐间道:“您便不怕我告知陛下,我与齐墨的婚约吗!”
齐间笑眯眯的,好似一只吃饱了肚子的老狐狸,他嘿嘿笑道:“娘娘大可以试试,到时候欺君之罪满门抄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自然也是在其中,您若是不怕,便是试试看吧。”
苏黛盈脸色冰冷,恨得咬牙切齿,展露出一片她在齐墨面前从来没有过的强势之色。
齐间看得心头暗叹,只心说这丫头怎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不然若是一心一意地给当今陛下吹一吹枕头风,齐家的好日子也就不远了。
一老一少针锋相对,齐墨看得津津有味,他一边看,还一边发出一句句的点评。
到后来正在帮他做账本的三七一个不小心,就把手里的毛笔掰断了,他非常温柔地说:“阿墨,你别说话好不好?”
齐墨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直播看得正欢呢,闻言直接问道:“嗯?三三怎么了?”
三七听着耳朵里一片杂音,一边计算着账务,一边更加温柔地说:“没事,你继续。”
他话音都没落呢,转瞬间就打开了一部下载好的恐怖片,还是古代背景,是一个任务世界里一个知名导演的良心之作。
齐墨猝不及防之下惨叫一声,他也明白过来他是怎么惹到三七了,马上道歉说他以后不会这样了,让三七马上把东西给他关了。
三七温柔地说:“哎呀,不行呢。”他一边写账本,一边听着恐怖片的音效。齐墨虽然叫得很凄惨,但是好歹没有像是以前那样直接吓哭,也算是一个进步。
三七这账本一写就写到了晚上,蜡烛的烛光直晃眼睛,看得三七眼睛疼,干脆就先不搞工作了,等到他慢条斯理地关上恐怖片,齐墨已经叫得凄惨至极。
齐墨哭着说:“三三!三三!这是怎么回事哇哇哇哇!”
三七看了一眼他挑好的恐怖片,感觉没什么大问题,直接问道:“怎么了?”
齐墨声音里还有一些哽咽,伴随着自己的初恋就这么哗啦啦碎掉的痛心疾首,他说:“为什么里面的男主角和楚佩晟这么像?!为什么!!”
他这么多年来总算是春。心。萌。动了一次,本来以为总能不当一回单身狗了,毕竟主系统不也是说反派不一定就要不得好死吗,他终于有一次机会和人灵魂交融了——虽然之前就已经和人交融了好多次,但是这次意义不一样啊!
三七早就察觉到了齐墨的小心思,此时不但在上面残忍的补了一刀,而且估计齐墨以后看见楚佩晟也都得留下心理阴影了。
“嗯?有吗?”三七还在假装自己很无辜,他说:“那只能说明你和楚佩晟有缘啊。”
齐墨:“”三七你变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不要脸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昨天考试qvq没有更新
第69章 郎骑竹马来(六)()
三七愉快地帮齐墨干完了活儿,然后就开始和齐墨讨论关于恐怖片的一些问题。
齐墨有些哽咽;他过了这么久;难得碰到这么一个清纯不做作、和其他妖艳贱货完全不一样的男主角;更加难得春。心。萌。动了一下,然后还在萌芽的好感度就瞬间被三七掐死在爱情的园圃里头了。
你妹;这可是他的初恋啊qaq!
三七显得非常有耐心;他安抚说:“你看,楚佩晟这不是都把苏黛盈带进宫了吗!这就说明他对你绝对不是真心的啊!”
齐墨有些悲痛;他说:“可是我难得碰到这么一个人啊——他可是我的初恋啊——”
三七冷静地补刀道:“一个给你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的,初、恋?”
初恋两个字被三七咬得格外重;齐墨心口一痛,简直受到了三千吨的暴击;他说:“这还不是因为你——”
三七更加冷静地一针见血道:“呸;我就是随便找了几部恐怖片,谁知道里面的人和他长这么像!”
齐墨悲痛欲绝地说:“不!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三三咱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我告诉你!咱们已经没有爱情可言了!”
“傻儿子,没有爱情,我们还有亲情。”三七用一种慈爱的声音说着,如果他有实体,现在身上应该照射着圣母玛利亚一样的神圣之光,脸上挂满了怜爱的神色。
齐墨:“”三三你再这样你真的会失去我的你知道吗?
三七继续饱含慈爱之情地说:“儿啊,实在不行;你也可以为他征服一下你的心理阴影啊,说不上你几百辈子也就能遇到这么一次一个合你胃口的初、恋了呢。”
齐墨:“”
虽然三七说得非常慈爱,但是傻儿子还是听出来了他慈爱的老父亲那温柔语气下的浓浓威胁之意;他带着哭腔说:“三三,三三,你至于吗,我只是想想着他撸个管”
三七说:“我呸,前几次你都没想着池暝或者秦重鸿撸♂管,人家还不是把你日了!”
齐墨几乎要绝望了,他绝对是碰到了一个假三七,他一本正经绝不说一个脏字的三七现在到底是怎么了!出故障了吗?!
他垂死挣扎,说:“可是楚佩晟不就是一个弱鸡”
三七:“秦重鸿也不是一个不要脸的老。流。亡民。”
齐墨:“”
齐墨真是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抱着自己已经逝去的初恋迟来的青春哭泣着睡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三七照样去干活,然后塞给了齐墨一大堆妖娆男星的小照片。
齐墨看着照片中一个比一个纤弱风流,人模狗样的柔弱青年,陷呃迷之沉默。
他,他喜欢的真的不是这一款啊qaq
救命!!!
让齐墨生不如死的十来日时间终于过去了,由于种种防范措施,苏黛盈被强制性送往宫中的消息并没有传到齐墨耳中。
但是饶是如此,齐墨估计着这时间也差不多是够了,于是准备启程回京。
跟着齐墨来的几个名为随从实为监视的几人听见齐墨的决定,不由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领头大汉沉声道:“既然是公子的意思,奴等必定遵从。”
齐墨微微垂着眼睛,他端着一盏茶水,沾了沾唇,随后淡淡道:“知道就好。”
他只是坐在那里,身上的气势就不容人忽视,尤其是直面他的几人,更是感觉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领头的汉子松了口气,随后闷声退下,留下齐墨一个人坐在酒肆包间中,看着窗外已绿的枝叶,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既然决定要走了,那便一定要收拾行礼。齐墨是主子,这种事情自然轮不到他来做,u因此他就大摇大摆地出门逛街去了。
俊美非凡的少年郎一向是极为引人注目的存在,尤其齐墨一身玄黑锦衣,腰配玉带,手持长剑,身后还跟着几只忠心耿耿的狗腿子,看着就不像是普通人家。
“啊呀!”
一个娇俏的少女被同伴推搡,一下子就往齐墨怀里摔去,齐墨神色不变,长剑一挡,直接就把那娇俏的小娘子给挡了回去。
小娘子被稳稳挡下,不由目瞪口呆,她看着齐墨走远,然后一句脏话脱口而出,随后恨恨地跺了跺脚,咬牙切齿地道:“老娘我此等姿色,生平第一次对人投怀送抱,居然被拒绝了?!”
她身边的同伴们娇笑连连,被那小娘子一个个揪着“收拾”了过去,以报她们一推之恩。
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齐墨这次来还是为了帮苏黛盈挑选几样礼物,以表示他一颗赤忱滚烫的少男心!
他专门挑着贵的买,挑到胭脂的时候,还沾了一点在指尖轻嗅,然后尝了尝,小心地确定了这确实是好东西,才叫店家好好包起来。
店家是个极为风。骚的白面胖子,长得像是个发面馒头似的,看起来极为讨喜,还满脸都是憨厚之色,看着就让人放心。
他给齐墨包好了胭脂,还满脸憨笑地多取了一个小瓷瓶出来,一起包了。
“我未曾要此物。”
齐墨好心地帮白面馒头指出错漏之处,他面无表情,眼神也冰冷,却叫那憨厚店家看得呲牙一笑,心说原来这还是个初。哥
“这可是我这家的秘传赠品。”白面馒头憨厚一笑,然后又多拿了一个手掌大小的小册子,神神秘秘地塞到了这冷面少年郎怀里,他低声道:“看公子买了这么多,老儿我也不能叫公子吃了亏去呀。”
然后,白面馒头再次憨厚一笑,让齐墨身上发毛,背后一凉。
白面馒头这样好意,齐墨也就没再拒绝,凭借着他男人的直觉把小册子揣好,然后就提着给苏黛盈买的胭脂饰品回去了。
到了晚上,齐墨点起油灯,以他这么多年的直觉来看,这小册子绝对是什么好东西啊!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了第一页,然后整个人都呆住了,紧接着从耳根到脸庞刷刷就红了。
他看个动态小电影的时候都没这么脸红过,现在看见古人这么含蓄,忽然就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虽然是正常版本的,齐墨却依旧看得津津有味——这东西还挺讲究的,还有剧情起伏,别说,还真的挺好看的。
齐墨面无表情,瞪着眼睛红着脸把小册子看完,然后默默把东西烧了上床睡觉。
三七大概是因为之前伤害了齐墨的初恋,现在对于傻儿子看有色书籍的容忍度也提高了,他本来想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却抗不过齐墨自己作死。
齐墨翻来覆去大半天,羞羞答答地对三七说:“三三”
三七说:“嗯?”
齐墨:“那画册里面,画工还真不错啊”
三七:“”
齐墨:“要不要咱两一起兑换一半男男版的看一遍?”
三七:“”我的傻儿子啊,你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咱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呢?
然后齐墨就再次享受到了让他生不如死的顶着楚佩晟的脸的恐怖片。
初恋瞬间连个残骸都剩不下了有没有。
第二日,正式失恋的齐墨终于可以回去了。他面无表情地带着装有某些助兴液体的罪恶小瓷瓶,骑着马,听着恐怖片的结尾曲,伴随着哒哒的马蹄山归家去了。
作为一个和未婚妻感情甚深的少年郎,齐墨脸上虽然让人看不出来多少表情,却依旧能让人感觉到他急着回京的焦急感觉。
在齐墨的鞭策下,众人本来就快的速度再次快了一些,在回去的第二日晚,就回到了京都之中。
齐墨前去给齐间禀报完了他临时突击的成果,然后就急着回到了苏黛盈的院落之中。
然而平常极为雅致的院落中,却是落了一层粉红的桃花花瓣,不闻半点人声。
这让齐墨不由一怔。
他推门而入,环视四周,却是一个人都没有发现,院落之中的景色也是颇为狼狈。
已至晚间,庭院之中却不见一丝烛火,只有凄凉的月光撒下,将一处院落照得亮堂。
苏黛盈惯用的古琴随意地翻在了一边的走廊上,在月下撒出一片阴影。
小窗半开,里面临窗的书案上还有几张雪白的宣纸,被砚台压住,上面的一张纸张上,还有一团乌黑的墨迹。
砚台之中的墨水早已经干涸,在它旁边,还有一盏被弄翻了的茶杯,光滑的瓷器折射出一点银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墨俊美却稍显青涩的脸庞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迷茫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一个bug,改改,更新马上到
第70章 郎骑竹马来(七)()
齐墨往前行去,爱惜地抱起怀中的古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面断了的琴弦;还有琴面上绽开的裂痕。
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有些冷冽;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东西。齐墨擦拭干净古琴上的尘土,又一路直往屋内;走入里间;眼神落到那只翻倒的茶盏上,上前捏起;放在鼻下轻嗅。
闻到了某样味道,齐墨眼神一沉。他怀抱古琴;直接施展轻功,往自己的院落飞掠而去。
已至十六日;明月极亮;月下的景物如撒银纱,一道身影掠过明月,如同月下仙人。
啪嗒。
齐墨脚下不慎,压断了一根树枝,他眼中已经带上了隐约的怒色,黝黑的眼底映出满院烛火通明。
他的院落之中,只有十几个护院,齐间正大刀阔斧地坐在一树桃花下;那是齐墨与苏黛盈常常一起作画咏诗的地方,齐墨还特意打了一套青石桌椅。
此时此刻,那石桌之上;正点着一豆烛火,还有小酒一壶。地面上还放着一个木箱子,齐间手中还拿着里面取出的画作随意翻看,同时细细地品着酒。
齐墨的身体都已经有些颤抖,他从树上跳下,无视那一众护院,眼神死死地盯着齐间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去,冷声道:“盈儿呢?!”
他第一次没有在齐间面前行礼,然而一向最是好面子的齐间却也是不在意,他轻笑一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倒是比我预料的迟了些。”
“却没想到我这好儿子,还是个画痴,”齐间将那副画放到石桌上,冷笑道:“看看你画的好美人儿,倒是真真活灵活现,未见已闻香。”
齐墨眼神冰冷,他一字一顿地重复道:“盈儿呢?”
齐间又笑了一声,他淡淡看了齐墨一眼,又不由有些可惜——他这儿子倒也是生得一副好容貌,可惜了,这不是个女儿家,不然与那苏黛盈一起送到宫里去
然而此时此刻,齐墨却已经按捺不住了,他的手已经按到了他腰间的剑上:“盈儿呢!”
齐间眉头一皱,直接喝道:“你这像是个什么样子!是想向你父亲动剑么!”
齐墨脸上已经冷若冰霜,他眼中甚至已经带上了一丝杀气,然而到了最后,他还是把手从剑上移了开,转而又问了一句,“盈儿呢?我的盈儿在哪里?”
“你的盈儿?”齐间又笑了一声,他挑着眉毛道:“她现在可不是你的盈儿了,而是高高在上的俪妃娘娘。”
“俪妃?”齐墨一怔,随后,他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紧紧攥紧了手掌,他又喃喃道:“俪妃?”
齐间冷笑一声,也不在与他多说,他道:“你只消知道,苏黛盈现在已经是当今陛下的俪妃,未来的皇后!你那些小心思,都给我好好的收一收,不然苏黛盈和你,都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砰!
他长袖一甩,油灯便被直直甩到了木箱之中,外边的琉璃罩被摔碎,火势借着灯油燃起,那木箱子马上就成了个火堆。
一箱的画像化为灰烬,齐间将手中的画像也投入火中,火势顷刻间便将那张画纸吞没,画上的丽人也消失殆尽。
似乎他们以往的拳拳情意,都随着着这一纸化为飞灰,再也寻不见了。
齐墨在院中站了一夜。
在听到苏黛盈进宫之后,他一身的血瞬间便冷了,冷得凝上了冰渣,让他动都不能动一下,一股寒气从脚下只没心底。
桃花萎了,娇美的花瓣落了他满身,整间庭院没有丝毫人气。
待到天边一片红霞之时,桃花树下的少年郎才有了一丝反应,他抱着古琴,踏过那一地灰烬,走到了屋内。
地板与台阶皆是未曾洗过,落上了斑斑血迹,齐墨闭了闭眼,又睁开,眼里已经变得极冷,他这个人也变得极冷,冷得似是九月里的雪。
他一路行去,只看见了一地狼藉,院里熟悉的侍从皆被斩杀,似乎是在灭口一般。
那些人皆是何氏旧仆,这么做代表着什么,让齐墨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他眼里甚至有一丝血色,面上明明毫无表情,却让人无端觉得压抑无比,甚至有些悲痛之意。
他又在房中精立良久,等到他再睁开眼时,整个人已经看不出一丝外泄的情绪,像是一块北地玄冰,再好的剑,也难以在上面留下一丝伤痕。
他一路往齐间的院落中去。
此时大多人还未曾起身,这一日也不是齐间上朝的日子,齐墨一路畅通无阻,等到到了齐间门口,才被人拦下。
“让开。”齐墨吐出两个字。
他的眼眸极为沉静,像是一潭死水一般难有波动,他的气势又极为冷冽,似乎已经打磨好的,见过血的刀剑。
那守门的护卫不由倒退了一步,然而他又察觉到这样似乎是一种懦弱,于是又上前了一步。
齐墨没有犹豫,他抽剑,一挥,一颗脑袋就骨碌碌地滚在了地上,温热的血溅在了门板上,还有一些溅在了齐墨脸上身上。
挡路的人已经没了,齐墨推门而入,听见动静的侍女出来查看,看看他这一幅罗刹一般的模样,直接尖叫一声,软倒在地。
齐墨淡淡扫了她一眼,在院中静立等候。
齐间房中的人听到声音,好几个已经怯弱地躲了起来,倒还是有几个能顶事的,抖抖索索地给齐间穿上了衣裳,然后带着他出来。
齐墨已经等了约摸两刻钟。
齐间终于出来了,他还带着一个娇美的侍女,那侍女生得清纯可人,惹人怜爱,一看就知道这老家伙又和着侍女做了什么勾当。
遇到这样的齐墨,饶是齐间自诩见过不少大场面,也曾经直面圣威,看见过许多从战场上下来的铁血将军。
但是他却还是打了一个寒颤。
少年人的身姿挺拔得像是一株翠竹,然而他身上却是没有一丝少年郎该有的风流意气,反而锋利得像是出鞘的利剑,沉冷得像是地府的阎罗。
只是站在那里,就好似是已经让人看见了冰天雪地,血腥的杀气卷着雪花,自成一方天地。
他俊美如玉的脸庞上沾着血渍,时间已经过去了一阵子,那点点血渍凝固成了暗红色,却更加衬得那双眼睛中的冷意像是地府而来的无常鬼。
看着他的时候,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
齐间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齐墨却是依旧平静,他手中还拿着剑,剑身白如霜雪,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
“父亲。”齐墨淡然地看着台阶上的齐间,明明他才是抬头看人的那个,语气却像是在使唤一个下人,还是最卑贱的那一种:“我们进去说话吧。”
等到午时,齐墨才从齐间屋里出来。
两人商谈了些什么无人知晓,只是之后,从齐府之中穿出一封书信,被直接送入了皇宫之中,齐家二公子也是不知去向。
转眼已经是四月末,这一日,边城处又来了一批新征收的新手兵们,一个个的穿着勉强算得上体面的衣裳,流入了数十万的军。营之中,不见一丝踪迹。
也只有负责后勤的一群养老的油条子才有点新兵来了的动静,战袍一件件的送出去,勉强也算是有了点乐子。
这北地之中,五六七月尤其炎热。能把人给活生生的晒脱了一层皮肉。
现下已经是四月底五月初,天气自然也是极为炎热,老。兵。条。子无所事事地拿蒲扇大的手掌扇着风,袖子卷起来一大截,衣裳也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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