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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烙-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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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将那药丸一口吞服而下,原本灼热的身体只瞬间就冷却了下来,胸腔里的那一股灼痛感也于刹那间便消散不再了,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心神这方安定了下来。
还好以前的她挨过了比这个还要痛苦几倍的折磨,如今也就不会感觉到那么地疼了。
女子睁开双眸,眼中已然恢复了清明一片,就连气色也好了许多。她缓缓站起身来,接过了风仪手中的那一幅画,微微颔首谢道:“这次多亏先生相助,琴儿定会将此画保存完好。下个月的十五之夜,琴儿再来向先生讨教文学吧。”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白衣男子站在原地看着念琴远去的身影,唇边始终挂着那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此时有夜风袭过,将庭中的花草吹得哗哗作响,亦连门口的那一串银铃也跟着叮铃响了起来。
雕栏屏风月凄清,冷烟**寂无声。案冷墨香伴纸镇,旷世留守坐空城。
男子随手折下了旁边树上的一截花枝,放于鼻尖轻嗅浅香,而后悠悠踱着步子走回了屋中。
作者有话要说:在此章中,念琴和风仪所念的那两段诗词均是出自他们本人之口,羽毛君引用一下…。…
话说当初在楼里的时候,风仪先生是很多人膜拜的对象,于是来放一张他写那首诗时候的截图吧
此人此话均为真实,如有雷同,必是马甲xd
第八十八章 一梦千年()
“你怎么还不来呢”
――是谁?
“是时候该结束了啊”
――谁在说话?
“放下吧不要再执迷下去了”
――到底是什么人?
漆黑的环境下是一片朦胧;玄衣男子的身影如墨染般蔓延开来;深蓝色的发丝像水藻一样肆意飘扬着,那个声音始终在他的耳际不断旋绕;而他却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声音的源头。
玄衣男子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亮,强烈的白光刺得他瞬间睁不开眸子,但闻耳边忽然响起了一句话:
“大胆蛟虫!竟敢私通邪魔上天盗走九天寰宇之花业火红莲;罪不可赦!”
魑炎蓦然一愣;这不是
他迅速仰头朝前望去,发现四周不知何时竟会变幻出了一团团云彩;前方一群白衣天人肃穆而立;那一抹炽烈的红和那一袭深邃的黑显得分外突兀。
“我没有私通邪魔!业火红莲也并非是我所盗!”黑衣男子此时已被天将们所制;仍旧抬着头辩解道;“那些都不是我做的!”
场景外的魑炎目瞪口呆地望着跟前的这一切,千年前的回忆如潮水般一涌而出,充斥了他的整个脑海。
“事实胜于雄辩,你手中所执之物难道不是业火红莲?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执掌日月之光的曜之尊者在旁边冷冷开口。
“不这并非我的本意”黑衣男子还想再度辩解,却见龙皇上前一步对天帝沉声开口:“蛟族犯下如此重罪,恐将来继续为祸凡尘。还望陛下斩草除根”
黑衣男子闻言悚然一怔,忽然转头对那个绯衣女子大吼道:“你快说啊!要窃走业火红莲的人不是我,是我体内的”
“陛下!”伺莲仙女却是倏然打断了他的话,弯身伏拜于地说道,“莲姬知罪,甘受天罚!”
黑衣男子一脸诧异,将要再言,竟是发现自己居然发不出声音来。
九天之帝正襟危坐于中央,微微点了点头,淡然的神情中看不见任何情绪,他摆了摆手,轻声道:“莲姬仙子贵为上仙,与溟海蛟虫暗地私通,即日起打入千年轮回,受轮回之苦;蛟虫魑炎,以妖瞳迷惑伺莲仙女,勾结邪神,共同盗取九天寰宇之花业火红莲,即日起剿灭蛟虫全族”
场景之外的魑炎虽说只是个旁观者,却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在听到这段话以后神色惊恐,身体微微颤栗起来。
“陛下!”莲姬忽然截断了天帝的话,郑重而道,“魑炎体内藏有邪魔,倘若杀之必定会将邪魔释放而出,莲姬有一方法,可将邪魔永世封印,以弥补莲姬所犯之罪。”
天帝淡淡道:“你说。”
“莲姬以业火红莲为诀,将邪魔永世封印于魑炎体内即可。”
“你的意思,这只蛟虫杀不得?”
莲姬点了点头道:“这是桎梏邪魔的唯一方法。”
天帝沉思了片刻:“邪魔被封,谅他一只小小蛟儿也奈何不了什么,你且动手吧。”
绯衣女子得旨后缓缓起身,抬手轻轻一挥,凛池中最娇艳硕大的一朵红莲飞起落入到了她的手中。她默念着咒语,一手执莲,一手结印,朝着黑衣男子的方向逐渐走近。
――“魑炎,我会帮助你们达成心愿的。”
――“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们蛟族也会翱翔于九天之上。”
――“你虽然还只是个孩子,但是我很喜欢你”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欺骗我呢
难道曾经所有的承诺都是为了今日要抓获我而编造的谎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
魑炎猛然惊醒而起,喘着粗气,神情惊恐,眼神涣散,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才的那一幕只是梦境。
海中游来了一只蛟魂,在他的颊边轻轻啄了一下,他这才晃过神来,逐渐平定下了自己紊乱的心绪。
他深吸了口气,抬头望了望四周,漆黑的环境下除了冰冷就是阴寒,圣台上的那一小截余下的根茎在海水中毫无生气地左右摇摆着――原来他始终都在溟海的寒熔洞里面,没有离开过,方才就真的只是在做梦而已。
只是那个梦
魑炎抬手抚了抚额角,努力将脑海中的那一段回忆给隔绝开来,眉宇间逐渐弥漫出了一股隐忧。
凰汐所说的那些话他并非毫不在意,如今噬魔祸乱人间,表面上看着和他毫无干系,他身居溟海,就算噬魔再如何祸乱,似乎也影响不到他。然而事实却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处心积虑那么久,预想凭借十株业火红莲之力将噬魔给彻底诛灭,却没想到竟会被一个小小凡人给搞砸了。
倘若任其为非作歹,无需多久,整个凡尘都会被妖魔所占据。到时候别说人间,就连他的溟海也会保不住的。
私人恩怨暂且撇开不论,如今当务之急的是要先解决了那个魔头。
魑炎剑眉一凛,起身走到洞中的某块石壁前,抬袖一挥,壁上赫然浮现出了一面水镜,随后他动用念力,开始集中精力寻觅那一个人的身影。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就没必要再顾忌什么了。
镜像中各色画面纵横交错迅速闪过,最终是停留在了那一袭绯衣上。
魑炎微微一怔,过去耗费了多少精力都从未寻到过她,这次为何这么快就有结果了?
――叶迦山。
玄衣男子神色迷惑地望着镜面上的那三个字,他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莫非邵菡卿一直以来的藏身之处就是在那里么?
镜像中那名女子的音容娇俏可人,魑炎眯眼望着她,黯然的眼眸中闪出了一道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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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尘世间已然入了冬,而叶迦山却始终春意盎然,四季如一,完全没有任何清寒之意。
玄圣和窃脂自从那日上天之后便没有再出现,明峙渊因自家山庄有变故,至今未归,整个叶迦山就剩了邵菡卿跟玉灵两名女子,难免显得有些清寂。
“姑娘,该饮药了。”
玉灵手捧一个小碗走近,递给了窗前的女子。碗中猩红一片,气味呛鼻。
邵菡卿转过身,目光清冷地看了一眼那碗里的液体,叹着气接过,仰头将其一饮而尽。
在明峙渊离开后的某一天,邵菡卿的嗜血之症忽然发作,渴求鲜血的她完全丧失了理智,如发疯一般地吸食自己手腕动脉处的血液。这让素来平定的玉灵都慌了,情急之下她不得已而杀了生,取了一碗山中虎兽的心头血给邵菡卿饮下,这才暂时抑制住了邵菡卿的嗜血之症。
奇怪的是,那碗血仿佛是一个引子,往后每隔几日邵菡卿的嗜血之症便会发作,非要饮下这一碗猛虎野兽的心头血不可,玉灵无奈,只能将此作为权宜之计。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邵菡卿将空碗递还给玉灵,用丝帕将唇边的血迹抹净,接着便又回到窗边独自遥望天空去。玉灵看着女子单薄的背影,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收了碗默默退了出去。
和煦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邵菡卿身上,让她感觉暖洋洋的,原本沉郁的心情在这时候逐渐安和了下来,思绪变得有些朦胧,她微闭了眸子,脑海中缓缓涌出了过去的种种画面――那些原本不属于邵菡卿的回忆。
那个日日夜夜被祥光笼罩着的温润清雅的男子,那个由自己亲手制造出的身染莲香笑靥如花的少年,以及那一个,看似冷漠无情,实则孤独脆弱的孩子
一梦千年,恍若隔世。
这是如今的她唯一的感觉。
身后骤然掠起了一阵冷风,似是有人悄然潜入,然而女子既没有回头也没有出声,仍旧闭眼感受着阳光的沐浴。
她闻到了一股久违的气味,咸咸的,清新的,令人安心。
身后那人也是一言不发,只是逐渐朝她走近,耳边这时候响起了一声呼喊,玉灵已是破门而入,手执玉笛对这不速之客大打出手。可惜玉灵终究只是一个侍神,二者实力过于悬殊,才短短数招便被那人给制服了。
“大胆妖孽!这里可是天界上神曜之尊者的”
话还没说完,但见那人手指在玉灵的头顶上轻轻一拂,她便睡了过去。
那人转身,看到窗边的女子此刻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一脸恍惚之态。
他缓步走近,将要开口,却是被邵菡卿抢先一步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魑炎悚然一怔,自己黑布蒙面,她为何会原先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魑炎抿了薄唇,如鹰双眸紧紧盯视着跟前的女子。
邵菡卿朝前走了几步,毫不忌讳地抬眼与他对视着――魑炎是这世间唯一一个拥有妖瞳之人,这双眸子始终都是顾盼生辉,幽邃无底,如同暗夜中的琉璃一般耀眼;而如今他的双眼,黯然无光,毫无生机,浑浊不明,与凡尘间的盲人无异。
难道他瞎了?
邵菡卿心下微凉,不禁伸手想去触摸跟前男子的双目,谁料魑炎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碰触,凝眉望着她低声询问:“你愿意跟我走么?”
邵菡卿顿了一会儿,将停于半空的手敛回,点了点头道:“好。”
?
冬日的空中很凉,魑炎携邵菡卿腾云而飞,洁白的云朵在周边迅速掠过。然而寒风猎猎,女子的身体终究单薄,不一会儿就开始瑟瑟发起抖来。
玄衣男子微皱眉看了她一眼,拉开大氅将女子给圈在怀中,她这才觉得暖和了不少,合眼依偎在其怀里。
不知飞了多久,二人终于着陆。邵菡卿睁眼,但见前方水天一色,均是令人压抑的暗沉之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这里真的是溟海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未等邵菡卿回过神来,眼前便被一个黑影挡住了。魑炎手执一件赤红色羽衣,羽衣上悬挂着一颗晶莹通透的辟水珠,递给她凉凉开口:“穿上它,随我下海。”
?
溟海之水冰凉刺骨,寒冷入心,海洋中游荡着一条又一条的细长白影,那是千年前死去的蛟儿的魂魄。邵菡卿身着御寒羽衣和辟水珠,丝毫感受不到这种寒冷,然而她可以清晰地瞧见身侧魑炎眉睫上所凝结的那一串串冰花。
溟海极其深邃,二人游了好久才看到底方的那一个洞窟,望过去就好似一座小山包。魑炎施法将结界打开,携邵菡卿一同进入。
这里是寒熔洞,蛟族溟海的圣域,洞内阴阳两重天,冰与火共存,非蛟族后裔无法擅自接近,否则就会灰飞烟灭。
――然而,这种境界就只是存在于过去而已。
自从溟海被封,蛟族被灭,这一圣域便失却了原来的辉煌和神圣;而在魑炎将最后的一株业火红莲给拔除以后,圣域寒熔洞,连同整片溟海,全都散发出了死寂和绝望的气息。
海水的温度日益寒冷,族人的怨恨也越发强烈,循环不灭,万劫无期
“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魑炎打量着邵菡卿问道。
然而红衣女子仿佛恍若未闻一般,只是立于洞中默默地望着圣台上那一截残余的根茎,面色微白,神情难辨。
魑炎似乎并不指望她回答,继续说道:“我需要你帮我消灭噬魔。”
听闻此话,邵菡卿这才微微动容,侧眸望着跟前的男子。
两人没有再开口,就这样对望僵持了半刻,最终是邵菡卿缓缓将头转回:“可以,不过有个前提条件。”
她走到圣台前,伸手触向那一截根茎,霎时间圣台上红光四溢,照亮了女子苍白的脸庞。
邵菡卿扬唇扯出一抹淡笑,望向魑炎轻声开口:“我要你帮我聚齐我的第五窍莲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一个多月都没有更新,羽毛君真心觉得对不起读者qaq
不过一直都有在坚持码字,虽然速度慢点,但是绝不会坑。
这是所谓末日前的最后一更,当然羽毛君是不相信会有什么末日的,大家都会一直活得好好的,长命百岁
这次的更新很欢乐,跟闺蜜近水客的漫画更新同步了在此附上漫画地址:
第八十九章 莲心五窍·旧梦(上)()
“你的莲心?”魑炎顿了顿;茫然地看着跟前的女子;“那是什么?与消灭噬魔有何干系?”
“你找我不就是想要借用我的力量么?”圣台上的那一截根茎在邵菡卿的触摸下开始呈现出了半透明状的业火红莲的形态,她用双手仔细描绘着;如同在赋予其新的生命;“如今的我心窍不全,与凡人无异,只有将莲心全部聚齐了才能恢复我的法力。”
魑炎面无表情地看着圣台上的那一簇红光;没有出声;仿佛在思忖邵菡卿方才的那一番话,半晌过后他抬起眸子道:“那我该如何帮你?”
邵菡卿弯了弯唇;心想这都过去千年了;他怎么还是如从前那般寡言少语;哪怕是心中有千百疑问和不解;也是不爱说出来的。
邵菡卿悬在半空的双手忽然停了下来,轻声问道:“这业火红莲是被你给拔了?”
魑炎转了头没有回答,邵菡卿知道他不出声即为默认。
仿佛一切尽在意料之中,女子只是幽幽叹了口气道:“罢了,幸好还留有这一截根茎,我尚能用其造梦。”
“造梦?”
邵菡卿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那一团红光变得越发耀眼起来:“我会用这业火红莲的根茎来重造千年前的那一个梦境,由你进到梦里去寻找那一窍莲心。”
魑炎长眉微皱:“什么千年前的梦境?”
“就是你与莲姬相遇之前的那个时段。”邵菡卿特意避开了“我”这一称呼,她瞟了魑炎一眼,继续道,“我会把你之后的记忆给暂时封印掉,你将以一个全新的自己去经历那过去的一切。”
魑炎微怔:“你的意思是哪怕是在梦里也有可能会重蹈覆辙么?”
邵菡卿点了点头:“这是入梦的代价,必须要把你之后的记忆给抽离掉才行。”
他盯着女子半晌,忽然大笑起来:“好,那这次我就让你看清楚,我是如何来改变蛟族命运的!”
邵菡卿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多言,只是低了头喃喃自语:“希望这一次的你在下决心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入梦的过程很简单,邵菡卿以业火红莲的那一截残余根茎制出梦境,在魑炎入睡后将其后来的记忆暂时封印,从而引领他进入所造的梦境之中。
于是,一切以魑炎的角度,重新回到了千年前的那一天
梦境,正式开始。
当魑炎睁开眼的时候看见跟前一片蔚蓝无际,耳边不断传来了飘渺动听的吟唱声,他缓缓坐起,发现自己躺在海边,前额有些微痛。他捂着额头,努力回忆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脑中一片混沌。
“魑炎殿下!”耳畔传来了一声呼喊,魑炎侧头,看到一只暗青色的蛟朝他游来,上岸后立即幻化为了一个少年,走到他旁边,低头恭敬道,“蛟王让我来找殿下,要殿下速速回去。”
“父王?”魑炎皱了皱眉,也没有多问,站起来纵身一跃变回原形,冲向了大海。
溟海之水蔚蓝澄澈,墨绿色的海藻飘飘荡荡,随处可见蛟儿在海洋中轻歌曼舞。蛟族是天下间最精通音律的一个种族,所以它们的歌声和舞步乃是最绝。
魑炎潜到海底,化作人形进了宫殿,远远地便瞧见父亲背身站于殿中,他走过去单膝跪地,俯首恭敬道了句“父王”,目光不经意瞥到蛟王的左手,似有负伤之状,将要询问,却是听其忽然开口:“炎儿,今日你满三百了?”
“是,孩儿”话未说完,便觉额头蓦然一热,紧接着是蚀骨的灼痛感源源传来。但见蛟王以右掌抵住魑炎的额头,肌肤相接处发出了“嗤嗤”的声响。
“父王!放、放开我啊不要!!”魑炎禁受不住这般痛楚而放声求饶,蛟王这才收手,面色阴冷地看着自身孩儿手捂额头歪倒于地。
此刻的魑炎全身都在颤抖着,前额上象征蛟族成年的那三片黑鳞逐渐浮现而出,却是血肉模糊,分别印着三道鲜红色的恐怖疤痕。蛟族每一百年会在其前额上长出一片黑鳞,到了三百年,即是三片黑鳞长齐的时候,意味着此蛟已然成年,届时全族上下都将为其举行成年仪礼。魑炎从来都未奢求过这什么仪式,却没想到父亲居然会这样对他。
“你可知道是谁将你父王的左手击伤的?”
魑炎如今已然猜出了一二,耐着疼痛颤声开口:“孩儿知道是龙皇”
“你可知道是谁将你母亲害死的?”
“是龙皇”
“你可知道是谁将我们蛟族逼至溟海不得翻身的?”
“是龙皇”
“这点小小的痛楚都挨不了,将来如何与龙族抗衡?”
“孩儿知错了。”
“呵呵,给我永远记着今日所受之苦,他日等你亲自去找龙族十倍百倍地讨回来!”蛟王冷哼着转过身,一摆手道,“记住,要勤加修炼法术与瞳术,下去吧。”
魑炎咬牙忍着头部的痛楚撤离了大殿,他本想先回自己寝宫养伤,然而海水却让他额上的创伤越发严重。魑炎无奈,只得先到岸上等伤口结痂了再入海,谁料他刚一浮出海面,便见到溟海的东南方位亮起了一束淡红色光芒。他心下生疑,朝着那一方向缓缓游去。
魑炎化为人形后上岸,隐去气息进了东南岸边的那片枯树林。这里虫鸟绝迹,毫无生机,有的只是枯枝烂杈。魑炎远远地瞧见了一个影子,匿于树后定睛望去,但见那人身形窈窕,绯红色裙裳与三千发丝随风飘舞,周边流光闪烁。的左肩背上,那一片绯红的莲花刺青泛出隐隐红光。仅仅一个背影,却是美得如同一幅画。
这便是魑炎与莲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
然而魑炎仅被这个画面惊艳了片刻,因为他察觉出眼前这个人乃是九天之上的天女,修为颇深,倘若能够吸了她的精元,自身功力必能提升。
就在魑炎遐思之际,那袭红衣忽然停下了施术,回头问了句:“谁在那里?”
她的声音清泠无波,仿若一池清潭。听之入耳,好似春风拂面。
魑炎并未慌乱,极其干脆地走了出来,二人瞬间四目相对,他这才看清了此人的容颜——绝色出尘,清凡脱俗,宛如一朵清丽出水的芙蕖一样未惹半分尘埃。
魑炎感觉心底陡然漏了半拍,不过仅顷刻他便回过神来,趁此机会对这女子施放了瞳术——他是天下间唯一拥有妖瞳之人,没有谁能够抵御得了他瞳术的威力。
然而这个自信在下一刻便有了存疑,那名女子直直朝他走来,眼神清明,竟无任何受惑之状。
——怎么可能?无论是对仙、对人、抑或对妖,他的瞳术从未失效过的。
魑炎尚未反应过来,便听得那女子又道了一句:“你受伤了。”紧接着抬手在他前额轻轻一点,原先的灼痛感即刻消失,创伤疤痕也不治而愈了。
魑炎怔了一下,这方迅速往后退了一步,手抚额头警戒地望着她:“你对我做了什么?”
那女子微微一笑:“蛟族美丽多艺,不应受此创伤。”说完,她蹲身从泥土中取出了一个仿若根茎的东西,接着便腾云飞走了。
原本枯槁焦黄的树林这时候开始变绿,土壤中长出新生的树苗与花草,一直以来的死寂气息只瞬间便恢复了活力与生机,蝴蝶和小鸟也在林间嬉戏鸣叫起来。
而魑炎还呆呆站在原地,抬头遥望着空中的某一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烟波流转,繁华三千。
——为什么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魑炎下海回宫的途中碰上了一只蛟,声称所爱之人被魑炎以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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