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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攻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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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至门外,何善华便道:“我们也去后花园吧,通政使家的夏妹妹和太常寺家的宁姐姐听妹妹要来,都翘首以待呢。”
方菲瑜急切道:“多年不见夏妹妹和宁姐姐,也不知现在是何模样,华姐姐快带我去看看。”
她说完就拉何善华往后花园的方向走,格外轻车熟路。
她们走得极快,方菲玥带了静姝无声紧紧跟在两人身后,暗道方家和何家关系亲密,瞧二姐如此熟悉何家的布局,倒像是来过多次了。
“你倒是只想着她们了,可怜我日日想着你,这些年白写了信儿巴巴地让人给你送去。”何善华故作生气,摇头叹息道。
方菲瑜忙解释道:“华姐姐如此说倒是冤枉瑜儿了,瑜儿何尝不是日日念着姐姐,只是无奈家中守孝,不能来看姐姐罢了。”
何善华这才“噗嗤”一笑,“瞧你,我不过开个玩笑,你倒真着急了。”
两人说说笑笑,方菲玥一句话也插不上,方菲瑜似忘了她这个妹妹,何善华出了门也没了方才在屋里姐妹情深的模样。
也是,她一个庶女而已,自是不会被这些嫡女看在眼里,只怕何善华方才的模样也是装出来的。方菲玥暗暗感叹,大家族的人真真是心机深沉,变脸比翻书都快。
三人一路到了后花园,迎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旁边种了一排垂柳,微风细细,柳枝飘飘。几个穿着华贵的少女或站或坐在一旁的假石堆边说话,不远处站着几个穿红戴绿的丫头。
何善华指向那几个少女,笑道:“她们就在那里了。”
说着拉了方菲瑜走了过去,只留方菲玥尴尬站在原地。
静姝问道:“姑娘,我们可要跟过去?”
方菲玥皱眉道:“二姐同她们一起长大又几年未见,怕是有说不完的话,我跟过去岂不是自讨没趣?”
目光瞥见一旁的小亭子,对静姝道:“我们去那里歇歇吧。”
静姝自是应是,忙小心扶了方菲玥去了一旁的小亭子。
亭子中央的石桌上早有茶水点心,想是何夫人一早就吩咐人摆上的。
方菲玥靠在亭子的栏杆上,一面喝茶,一面欣赏着外面的景色。正舒服惬意,忽听静姝唤道:“姑娘,二姑娘好像与人争执起来了。”
“什么?”方菲玥忙回头望向方菲瑜的方向,就见方菲瑜高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正梳毛展翅,还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在帮着她,两人与一个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在争执什么,何善华则面色为难地在中间劝说。
方菲玥放下茶盏正要过去,就见那一群少女直奔小亭子而来。
方菲瑜走在前头,又走得快,片刻就到了小亭子,方菲玥忙问:“二姐,发生了何事?”
方菲瑜还未及回答,就见那鹅黄色衣裳的少女翩然而来,骄横道:“方二姑娘不是说琴技过人么,怎么我刚说要比试琴技你就跑到这小亭子来了,可是怕了不曾?”
“我会怕你!”方菲瑜最是受不得激将法,当下冷笑道:“陈黛青,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何善华苦恼皱眉,这个陈黛青是尚书院侍郎之女,官阶和瑜妹妹父亲同等,只不过一个是正二品,一个是从二品,又因她是宁国公府二夫人的娘家侄女,便自持身份高贵,不将瑜妹妹放在眼里。瑜妹妹又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两人一来二去就争执起来。
宁国公府大夫人与二夫人不和是人尽皆知,连带着娘家人都护看不顺,只是这陈黛青也太狂傲了些,明明是来做客,却将这矛盾搬到外人年前,又一副不善罢甘休的派头,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温婉贤淑模样。
陈黛青听她如此说更是气愤,冷然道:“上回我去国公府做客,贵府大姑娘如今身为国公府世子夫人都说自己琴艺平平,还说‘方府姑娘不过略通琴艺,不如陈姑娘琴艺高超’,你姐姐都认方府姑娘不会弹琴,你既不服,那就与我比试一番!”
她如此咄咄逼人,方菲玥听得亦是暗暗皱眉,早听说过国公府大夫人二夫人不和的传言,大姐身为大夫人儿媳妇自是避不开这趟浑水,只是大姐不过是刚嫁进国公府的新媳妇,就算国公府有什么矛盾,也与她这些未出嫁的小姑娘有何干系,况那不过是大姐的谦逊之词,陈黛青如此不罢不休,非要一较高下未免太过分了。
眼看方菲瑜气红了眼,方菲玥忙拉了她一把,笑道:“陈姐姐玩笑了,大姐谦逊,早听闻侍郎府乃书香门第,若论今日之事,方家姐妹自是不如陈姐姐!”
陈黛青洋洋自得道:“你们自是不如我!”
方菲瑜方菲玥对视一眼,拿帕子掩了嘴角偷笑,一旁的各府千金亦是似笑非笑。
陈黛青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说她近日咄咄逼人刁蛮跋扈呢,冷冷看向方菲玥,咬牙切齿道:“一个小小庶女,竟敢说本姑娘,真真是没有家教!”
方菲瑜拉下脸:“陈黛青,是你欺人太甚!”
粉色衣服的少女立刻帮腔,“明明就是陈姐姐逼人在先。”
陈黛青再厉害也不能以一敌三,又拾了方才的话,“若是有胆你方家姐妹留与我比试一番,若是你赢了我就承认你方家姐妹厉害,若是输了就要与我赔礼道歉!”
她口口声声说“方家”,方菲瑜气愤难当,扯扯嘴角,“比就比”,说着将方菲玥一把推了出去,“我三妹的琴艺是我一手**,你赢了她再来与我比试。”
她哪里教过方菲玥弹琴,不过是先生一起教过,她如此说不过是想落陈黛青的面子罢了。只是这次比琴事关方府颜面,二姐让她比试无疑给她出了个难题,若是赢了,不免就得罪陈黛青以及陈家,若是输了又丢了方府脸面,真真是两难啊!
陈黛青气而应允。
何善华见劝不住,又怕事情闹大,偷偷派一个小丫鬟去涵菊堂禀告了何夫人。
陈黛青似是有备而来,忙命小丫鬟将琴摆在石桌上,高傲道:“那我就先开始了!”
“且慢!”眼看多不过这场战争,方菲玥忙道:“既然是陈姐姐要和我比试,自是因由我先开始。”
陈黛青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道:“那就由你先来。”
她是方家女儿,自然是以方家颜面为重,若是她输了怕是老太太爹爹和刘氏都不会放过她,出府前老太太也交代了,方家颜面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方菲玥静下心思,一曲《平沙落雁》自纤指下缓缓溢出。
众人不由安静聆听,只觉得曲调强弱分明,节奏动中有静,静中有动。让人仿佛在秋高气爽,风静沙平的天气里看到一群大雁在天际飞鸣。
方菲瑜听她弹得曲调分明,节奏又把握得当,心中暗自纳罕,先生教琴时三妹琴技也只平平淡淡,表现的可圈可点,想不到竟然如此高超,难道她一直在隐藏实力?
她思索间方菲瑜已经一曲终了,起身道:“玥儿琴技平淡,让大家见笑了。”
“方姑娘曲调听来古朴典雅,倒是技艺高超,让我们一饱耳福呢!”
何夫人的声音突然自背后响起,众人一惊,回身就看到何夫人引着各位夫人而来,刘氏走在前头,面色看不出变化,方菲玥却感到她眼里冷厉的目光冰一样射向自己。
方菲玥恍若未察,安静低下头。
方菲瑜立刻上前道:“母亲,陈家姐姐非要和我比试琴艺,您是知道的,我素日最不爱争强斗胜,又见陈姐姐态度诚恳,就让三妹与陈姐姐比试一番,如今三妹刚弹了一曲,陈姐姐还不曾弹呢。”
刘氏这才目光温和了些,笑着看了陈夫人一眼,道:“那看来我们倒有耳福听陈姑娘一曲了。”
她虽是笑着得,笑意却未达眼底,方菲玥暗道,看来刘氏也陈夫人也是面和心不和的。
陈夫人道:“既然是青儿开口比试,那青儿你就弹上一曲,才不至失了礼数。”
第六十七回:一顾佳人牵心肠()
陈夫人催着陈黛青弹琴,她却是脸色一变,犹豫着不肯上前。
方菲玥见状浅浅扬起嘴角,刚刚她抢得先机,又拿出自己弹得最好的曲子来与她比试,已经在心理上胜了她。
人若是遇到与自己技艺不分上下的对手,心里难免会惴惴不安,怕输了丢了颜面,心上负担就会很多,如此,必输。
陈黛青此刻就处于这种及其矛盾的心里状态,陈夫人催得越紧,她越发不敢应承。
这场比试明明是自己先挑起来的,她本想压一压方府姑娘的锐气,却不想方菲玥一个小小庶女琴艺竟然如此高超,若是此刻她说不比难免会丢了府里颜面,若是比,以自己此刻的心情怕也只会落得一个输字。
脑中灵光一闪,陈黛青忽然捂住肚子,面容痛苦地扭曲,皱眉道:“母亲,女儿突然肚子好痛。”
陈夫人并几个丫鬟忙上前扶住她,惊慌道:“怎么了?哪里不好?快告诉母亲!”
何夫人一脸惊讶:“好好的,怎么突然肚子疼?”
心底却暗暗嘲笑,这个陈姑娘倒是不蠢,比不过方三姑娘,竟然装病,真真是可笑,当这些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么?何夫人虽然心底鄙夷,面上却是不显,毕竟是在何府的宅子里,何夫人忙吩咐人扶了陈黛青去了厢房休息,又派人去请了大夫。
这厢一群人为陈黛青忙做一团,在何府东北角的寄畅阁里,一群人却在讨论着方才的琴声。
何府嫡长子何钰笑着赔礼:“本是邀请几位来府里散心聊天的,无奈今日家母也邀了几府女眷吃席赏花,琴声扰扰,倒扫了诸位的雅兴。”
户部尚书之子周维熙饮了一口酒,斯文一笑,“何兄此言差异,此曲节奏跌宕起伏,琴声古朴典雅,余音绕梁不绝,今日有幸听到,实在是你我耳福啊!”
协办大学士之子孙承允摸着下巴思索道:“一个小小女子弹得此曲精妙生动,可见其心中丘壑!”
说完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丞相之子白亦尘,对着他咧嘴一笑:“白兄觉得如何?”
白亦尘把玩着手里的白玉酒杯,温润一笑:“唯有芙蓉泣露昆山玉碎恰可比拟。”
孙承允放声大笑,揶揄道:“瞧白兄方才魂不守舍的模样,现在又给予如此高的评价,莫不是被那琴声勾了魂去?恪予快去问问家慈方才弹琴的是哪家姑娘,也好告诉白兄,否则可不知道去那里找魂了。”
恪予是何钰的字,听他如此浑话只淡淡一笑,也不接口。
几人同窗数十载一向是闹惯了的,而孙承允更是一贯的口无遮拦,白亦尘只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笑骂道:“你倒是一贯嘴皮子利索,若是先生问你功课你也能如此利索就谢天谢地了!”
谁都知道同窗之兄孙承允的功课是垫底的,听白亦尘如此说他,倶是哈哈大笑。
孙承允最烦别人说他功课,当下没了气势,忙转移了话题。
在众人的笑闹声里,白亦尘却放下酒杯,思索起方才的琴声。
何府一厢房内,大夫给陈黛青诊了脉,只道无事,是身体太过虚弱,休息一会儿也就好了。
众人这才放了心,刘氏命丫鬟送走大夫,才引了各位小姐们去了涵菊堂开席。
走到半路,方菲瑜忽然拉了方菲玥的手,小声对刘氏道:“母亲,我和三妹去去就来。”
刘氏知她熟悉方府布局,又想着净房不远,便也没告知何夫人派人跟着,只嘱咐瑶琴静姝好好伺候姑娘们,道:“快去快回。”
“是。”
方菲瑜应了一声,便拉着方菲玥脱离了队伍。
两人往前走了一阵,方菲瑜突然停下来,站在原地不走了。方菲玥不明所以,:“二姐,怎么不走了?可是到了?”
她说着左右张扬,却不见向净房似的屋子,方菲玥只好又折回目光,疑惑看向方菲瑜,却见她正冷笑着看着自己。
方菲玥瞬间明白了她拉自己出来的原因,无奈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方菲瑜直截了当地开口:“你这些年是故意装的琴艺平平的吧?方才倒是琴艺高超,连陈家姑娘都只装病不敢与你比试!”
白亦尘被灌了不少酒,本是出来散心醒酒的,谁知刚走不远就看到这对一紫一红的姑娘站在那里说话,他这才想起何钰说起何夫人宴客之事,正要转身离去,却听道一句“方才倒是琴艺高超……”
他忙定眼去去看,发现说话的是红色衣服的姑娘,那个紫色衣服的姑娘低眉顺眼,颇为无奈地站在一旁,身后粉色的紫薇在微风里簌簌落了她满肩。
白亦尘愣愣看着,脚再也挪不动一步……
方菲玥听她语气不善便忍着没有开口,只盼望她还记得是在别人家里,把握好分寸。
方菲瑜却想起这些年自己在她面前卖弄琴艺,不知背地里被她如何笑话,觉得羞愤难当,气道:“到底是乡下出来的丫头,什么都藏着掖着,就为了这一天能一鸣惊人吧?”
方菲玥苦笑道:“二姐明知我为何藏着掖着,你这样说岂不是太冤枉我了么?况今日之事二姐难道是希望我输丢了方府脸面么?”
方菲瑜想起今日是她推方菲玥出去比试的,顿时无言以对,只狠狠盯着她。
方菲玥对她的白眼视若无睹,淡淡道:“二姐可是要回去了?毕竟是来做客,若是让大家等急了怕也不好。”
方菲瑜这才冷哼了一声,也不等她,带了瑶琴头也不会地走了。
静姝一面为方菲玥抚去肩上的落花,一面不平道:“二姑娘也忒不讲理了些,明明是她让姑娘去比试,如今赢了,她竟还要反过来责备姑娘。”
方菲玥叹息道:“二姐就是随性了些,好歹没什么坏心思,她说我听听也就是了,我们也快回去吧。”
主仆两人快步追着方菲瑜而去,好歹她还记着是在别人家里,刻意等了等方菲玥,否则两人若一前一后回去,让人看出两姐妹闹了矛盾定要被人笑话,
直到方菲玥的背影走远了,白亦尘才回过神来,暗暗吩咐贴身的小厮,“去打听打听今日弹琴的是哪家姑娘,要悄悄的,莫让人知道了。”
那小厮忙去了,白亦尘这才浅笑着回了寄畅阁。
何夫人果然是精心准备,菊花宴果然菜品样样精致,令众人赞不绝口。
吃完席又说了会话众人也陆续告辞了。
回到方府,刘氏连衣裳也顾不得换,直接领了两姊妹去绵福院请安。
老太太半眯着眼,听刘氏将今日陈家挑衅之事一一说了,才淡淡道:“方家一路高升,又得新帝器重,大丫头又是国公府大方得媳妇,国公府二房不免被大房压了一头,二房难免眼红,她们娘家本就不合,因此迁怒到我们身上也是有的。”
刘氏忧心道:“那两房人斗得如此厉害,媳妇就是担心梦姐儿。”
老太太沉吟道:“但也不必担心,大丫头是新妇,以我们方府现如今的地位,大房也必会好好护着这个儿媳妇。”
刘氏这才松了一口气,慈爱看向方菲玥,赞道:“今日之事还多亏三丫头狠狠打了陈家姑娘的脸面,才不至丢了方府颜面。”
方菲瑜忙起身,恭顺行礼:“这是玥儿应当做的。”
刘氏笑着对老太太道:“听说何家原是想着要和陈家联姻呢,如今看陈姑娘这德性,怕是成不了了。”
老太太叹道:“何夫人精明能干,必也不会挑如此儿媳妇。”
说着画锋一转,老太太直直看向刘氏,道:“如今澈儿也大了,你这做母亲的为该为她挑着媳妇了。”
刘氏恭顺低下头,眸里目光瞬间深沉了下去:“媳妇也着急澈儿婚事,只是老爷说等过了秋闱再说,媳妇不敢不听。”
老太太目光一闪,这是想拖着澈儿的婚事么,只是秋闱也近了,看你能拖到几时。随笑道:“那就等过了秋闱再说吧!”
几人又陪老太太说了会儿话,老太太见几人面露疲色,便嘱咐几人回去歇息了。
出了绵福院,方菲瑜面色不虞地挡在门口,冷笑道:“你还真是毁人姻缘呢,毁了我的姻缘还不算,连陈黛青的姻缘也被你毁了!”
方菲玥暗暗皱眉,淡淡提醒:“二姐,今日之事可是因你而起!”
方菲瑜扯扯嘴角:“但她败在你手下是真,陈黛青可是比我会记仇多了!”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方菲玥却娥眉紧蹙,出去一趟就惹来如此风波,二姐又心高气傲,知道她真实的琴技之后,她以后的日子怕是再难平静了。
回到韶离馆,方菲玥洗了澡,换了家常的衣裳躺在美人踏上由静菡擦着头发。
静菡见她闭目养神,小心擦着头发轻声道:“姑娘,您吩咐的事奴婢都做好了。”
方菲玥只淡淡“嗯”了一声。
静菡见她面色疲惫,也不敢打扰,动作轻轻地为她擦干头发,见她睡熟了,便给她盖了条薄毯子,悄悄退了出去。
方菲玥这一睡就到了黄昏时分,醒来的时候却见静姝静菡面带喜色地守在身边,见她醒来,静菡笑道:“姑娘,成了!”
第六十八回:巧安排一箭双雕()
方菲玥心知是自己安排的事办妥了,瞬间清醒过来,急忙问道:“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静菡忙回道:“奴婢听从姑娘的安排,今儿姑娘跟着夫人一出门奴婢就在院门口大声嘱咐小丫头关了门,还故意说自己去找大爷身边的露珠说话,那吴婆子果然上当,悄悄跟了过去。奴婢将姑娘叮嘱的话悄悄与露珠说了,她一听是姑娘吩咐,很是配合。”
方菲玥笑道:“哥哥曾说过他身边的人都是极忠心的,露珠是哥哥身边的大丫鬟,她自是愿意帮我的。”
“正是呢。”静菡笑道:“奴婢和露珠故意大声说今晚是柔姨娘生辰,纵然姨娘仙去,姑娘和大爷仍是感念生育之恩,姑娘今晚会在韶离馆旁边的静怡池里放纸灯祭奠姨娘,让露珠拿几张大爷写的字过来,到时一并烧给姨娘。露珠很是配合,回屋子里拿了不少纸出来给奴婢。”
说道这静菡鄙夷道:“那吴婆子果然信以为真,跟了奴婢一路,见奴婢回了院子,她忙回了凝华院等夫人回来,方才离音偷偷来报信,说是吴婆子将事情一一报给了夫人,吴婆子得了夫人的赏,正欢喜不已呢。”
已是黄昏,窗外头的夕阳正愈发浓烈,院子里几株月季花早凋谢了,那花朵早已残缺凋零,只剩几朵在枝头孤零零地随风摇曳,夕阳下一片颓靡之象。
方菲玥望着这枯枝残花无声冷笑:“任她再光鲜也终有颓败之时,今夜我们就陪她们好好演场戏。”
静姝静菡均是神色一凛,齐声应:“是!”
方菲玥又问静菡,“你哥哥那可安排好了?”
静菡点头:“姑娘放心,都安排好了。奴婢的哥哥还有两日假期,昨个儿奴婢将您写给二姨娘的信交给了哥哥,今儿哥哥赶着黄昏出城去了庵里,况从今儿早晨奴婢就转移了吴婆子注意力,哥哥那里必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方菲玥点头叹息道:“那就好,今日夫人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是访问二姨娘的最好时机,若二姨娘能说出些有用的消息,也不枉我精心设计这一局了。。”
用了晚膳,方菲玥在纸上写了字,由静姝静菡折成纸船,又放在一旁的竹篮里。
一直等到亥时时分,方菲玥折的纸船差不多够了,才带了静姝静菡去了静怡池。
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静菡一手打着灯笼,一手提着篮子,小声道:“姑娘,吴婆子还跟在后头呢。”
方菲玥小声道:“走慢些,按我方才在屋里教你们的说。”
静菡小声应是,忽然放大了声音道:“姑娘,今日是柔姨娘生辰,您特地将您和大爷写的字烧给姨娘,想必姨娘九泉之下也深感欣慰。”
静姝忙大声接道:“是啊,姑娘,姨娘下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和大爷,想必姨娘必会在天上保佑您和大爷。”
方菲玥轻声斥道:“小声些,莫被人听了去,若是让母亲知道我私下祭拜姨娘,怕是要受惩罚的。”
柔姨娘是方府逐出府的,不能入方家祖坟,连排位也不能入方家祠堂,只有在丧日那天方能祭拜,大户人家最忌讳这些私下祭拜,若是被发现,必是要家法伺候的。
两人立刻噤若寒蝉,只小心跟着方菲玥往静怡池走去。
吴婆子借着月色隐藏在树枝后无声冷笑,她早就觉得这个三姑娘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如今竟敢偷偷祭奠柔姨娘,真真是作死。
摸摸手腕上夫人新赏的金镶玉手镯,吴婆子贪心一笑,这次事后夫人会赏她什么呢?这样想着,吴婆子忙去了凝华院报信。
刘氏自下午听吴婆子说了方菲玥要私下拜祭柔姨娘的事心里就格外烦躁,又恨又气,现下还不曾歇息,又听吴婆子来报说方菲玥竟真带了祭品往静怡池方向去了,心中大气:“这个小蹄子倒会闹事,白天刚夸了她懂事乖巧,晚上竟私下祭拜沈璃柔那贱人,把我这个嫡母放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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