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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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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义了。

    抬起头朝谢瑾瑜看了一眼,季榆突然笑了起来。

    “谢大哥你”他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真的很喜欢安大哥呢。”

    尽管嘴上从来不饶人,但心里头却时时刻刻都在为对方考虑。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令人无比的羡慕。

    从季榆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谢瑾瑜也懒得去纠正对方对于他和安辰逸之间的误会了,只是眯起眼,看着怀里抬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

    “在诸如季家这样的大世家当中,”忽地,季榆弯了弯眸子,开口说道,“都是不会让修为最高的人来担当家主的。”

    由于需要操心许多繁杂的事务,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无法做到如其他人一样,心无旁骛地修炼,更不可能随意地进行时日长久的闭关,是以这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季家嫡支如今只有季棠和季榆两个人,而季棠无论是修行的天赋,还是当今的修为,都远高出季榆一大截,今后家主的人选,自是不必多说。

    “爹娘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说到这里,季榆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怨怼的神色,“有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决定的。”

    眼下季家没落,若是不与其他家族联姻的话,再过百年,还能否存在于世间,都没有定数。

    “在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的亲事就已经定下了,”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季榆没有太大起伏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对方是个很好的姑娘,样貌很美,性格也很体贴温柔,修行天赋也不弱于我。”

    可惜的是,他不喜欢。

    纵然他无法对那个将会成为他的妻子的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可在与对方相处的时候,他从未生出过任何心动的感觉。

    或许如若他们是以另一种方式相识,结局就会不一样吧,但在知晓了自己那被定下了的命运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之后的一切。

    他季榆不会去反抗那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命运,却也无法对此生出欢喜来,甚至于来自于父母的那一声声殷殷关切,都成了加在他脊背上的重量,成了他无法摆脱的负累。

    然而,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点,直到那天,季棠对他说:“如果不想娶,我帮你去把婚事退了就是。”

    那一刻,季榆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或许他这一辈子,就注定了不可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恋吧,所以当他好不容易从一个牢笼当中跳出来的时候,却在同时进入了另一个更为坚固的囚笼。

第244章 第八穿(二十二)()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出神地望着头顶的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带着些许凉意的风从未关严实的窗子里吹了进来;季榆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不管谢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答案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不是吗?”他弯起嘴角,像是想通了什么无比困扰的事情一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从怀里掏出先前谢瑾瑜给的那个戒指看了看,季榆掀开被子,起身朝屋外走去。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先把这东西给安辰逸送过去吧;毕竟不久前自己才拿对方当了跑路的借口不是?

    这么想着;季榆的双眸微弯,唇边也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果然;刚才谢瑾瑜的那些话;还是赌气的意味更大一些吧?就算嘴上说得再不好听,心里头不还惦念着安辰逸身上的伤势吗?

    歪着头想了想;季榆又将屋里自己这两天回忆起来的;季家那本古籍上写的内容带上了。待会儿将这戒指交给安辰逸之后;他还得再去找谢瑾瑜一趟——不光是为了回答对方的那个问题;更为了对方身上被阵法所刻下的印记。

    这些日子里;谢瑾瑜一直没有提起这件事,季榆也不好主动打探,是以他并不知晓对方现在的情况到底如何。但他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谢瑾瑜定然不似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对这件事毫不在意。

    想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修为有成的修士,在得知自己将会变成一个毫无修为,且寿元有限的凡人之后,依旧不为此动容的。

    季榆一边在心中琢磨着待会儿见到了安辰逸和谢瑾瑜之后,自个儿都该怎么说,一边拉开了房门,却在见到门外的人的时候,忽地怔住了。

    只见他正要去找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在门外,前头的谢瑾瑜还抬起了手,做出了敲门的手势。但显而易见的,在他的手扣上房门之前,季榆就从里头走了出来。

    “安大哥,谢大哥,”季榆见状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了笑容,“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说着,他还不忘悄悄地打量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他这会儿可没有从两人的身上,感到先前的那种剑拔弩张,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和好了?

    眼睛顿时微微一亮,季榆嘴角的弧度,又扩大了几分。

    注意到了季榆神色的变化,谢瑾瑜的眉头一皱,很是不快地重重地“哼”了一声——明明他站在安辰逸的前边,可这个家伙开口先喊的,却居然不是他!

    “找我?”见季榆看过来,谢瑾瑜故意眯起了双眼,露出了一个稍显恶劣的笑容,“是想好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了吗?”

    有些惊讶谢瑾瑜会主动在安辰逸的面前提起这件事,季榆怔了一瞬,继而就笑了起来,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对,想好了!”

    谢瑾瑜:

    被季榆这意料之外的回答给弄得一呆,谢瑾瑜反倒有点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应了。

    这思考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点?

    看着季榆那满是坦然的表情,谢瑾瑜心下感到有些不妙。不管怎么想,他都不觉得季榆给出的回答,会是自己想听的内容。

    瞥了一旁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几分的安辰逸,谢瑾瑜的眉梢一挑,在心里思索起该怎样岔开话题来。然而,还不等他想出话题来,季榆就率先开了口。

    “对不起,”敛了唇边的笑容,季榆一双写满了认真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谢瑾瑜,“我有喜欢的人了。”

    所以,无论谢瑾瑜适才的话究竟是出于真心,还是和安辰逸赌气,他都不可能点头。

    以季榆的性子,无论是否真的心有所属,他所给出的,肯定都只会是这一个答案——可纵然早已知晓了这一点,在亲耳听到这句话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谢瑾瑜的心还是抑制不住地往下一沉。

    垂在身侧的手攥起又松开,谢瑾瑜好不容易才压下了胸口翻腾起来的情绪,沉声问道:“是谁?”

    许是没有料到谢瑾瑜会追问下去,季榆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开口:“不能说。”

    尽管修真界不似凡俗间,有着那么多的清规教条,但有些东西,依旧是不可触碰的禁忌。

    正是因为明了这一点,所以他从未想过要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感情诉诸于口。便是在那无人知晓的梦境当中,他都谨记着这一点。

    想起之前的事情,季榆的双眸顿时一黯,随即低下头避开了谢瑾瑜的视线,不愿让对方看到自己的样子。

    只是,他的这番举动,落在了谢瑾瑜的眼中,却多了一分别样的意味。

    “你喜欢的人,”眉头猛地拧了起来,谢瑾瑜的语气里多出了一丝怒气,“是不是这个家伙?!”

    季榆:啊?

    作为一个认定了谢瑾瑜与安辰逸之间彼此恋慕,并且心有所属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定然是不可能继续安然地横亘在两人之间的。

    而一旦他主动与两人划开了距离,那么,他先前所做的那些努力,到最后,说不定就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与意外当中,前功尽弃了。毕竟无论是安辰逸还是谢瑾瑜,此时对他的那份感情,都没有深刻到能够留存一世的程度。

    ——事实上,谢瑾瑜的那份心情,究竟称不称得上是“喜欢”,都还犹未可知。

    在特定的情态下有意营造出的错觉,唯有小心呵护,细细经营,才能最终成为无可更改的事实。

    是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听出安辰逸的“言外之意”。

    不过说实话,季榆确实有些意外,在明知他不了解当日的内情的情况下,安辰逸竟然依旧选择与他坦言那时的事情,没有丝毫为自己遮掩的举动。这般磊落的举动,倒是要比那些宣称正义的正道之士,要超出一大截。

    或许这就是天底下绝大多数的“主角”所拥有的特性吧,无论性格有多恶劣,行事有多么的不择手段,这些人的心中,总是有着自己划下的清晰的底线,从来不曾逾越。

    季榆无法理解这种举动,也体会不到那样的感受,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些人的敬佩——如果这种想法,能够称得上敬佩的话。

    侧过脸看着正轻声和自己说着外头近几日的情况的安辰逸,季榆的一双眸子略微弯起,如阳光下的湖面一般,落满了令人心醉的光点。

    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安辰逸的双唇张开,却半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安大哥,”注意到安辰逸的异样,季榆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置于膝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安辰逸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好不容易才按捺下伸手去触碰对方的欲…望:“没什么。”他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再次出声问道,“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碰上季棠的时候,即便有他护着,季榆也仍旧不可避免地受了些伤。尽管并不算多重,可两人当时身上能够用以疗伤的丹药,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反倒是季榆,全凭自己的调息,恢复得较为缓慢。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听到安辰逸的问题,季榆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多亏了谢大哥给的丹药!”

    就是这时候,他都不忘在安辰逸的面前,替谢瑾瑜给说几句好话。

    要是这两个人能早日和好,他就能少受点折腾不是?

    不知是否看出了季榆的那点小心思,安辰逸失笑地摇了摇头。

    这个人,真是不知道该说他是聪明好,还是迟钝好。分明不管是他还是谢瑾瑜,在某些事情上,都已经表现得足够清楚了,可对方却还是毫无所觉,反而时时刻刻想着为了消除他们之间的“误会”而牵线搭桥,让人不知好气还是好笑。

    大概季榆会如此作为,也是因为心里头已经装了人吧?所以,他才不会将自己两人那反常的表现,往自己的身上去联想。

    眼前又浮现出季榆被季棠打伤时,面上那不可置信的神情,安辰逸忍不住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245章 第八穿(二十三)()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这当然是谎话。

    季榆再怎么说也是修行之人,若是连在睡梦中被人给移动了位置;都还一无所觉的话,未免太过有负他一身的修为了。只不过;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安辰逸却是不会告诉对方的。

    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蜷起少许;想到之前在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安辰逸就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季榆相处;他这时候,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季榆的眼睛。

    “这样”季榆愣了愣;没有做过多的怀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给安大哥添麻烦了!”

    不过他睡得有那么死吗?大概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他连戒备心都下降了?

    看了安辰逸一眼;季榆吐了吐舌头;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安辰逸移开了视线,没有再往自己看上一眼。

    他昨天晚上睡觉打呼了?影响到安辰逸休息了?所以对方生他的气了?

    看到安辰逸的举动;季榆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要不然;安辰逸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就把他给搬上飞剑呢?说不定这就是对方惩罚他的一个方式,想看一看他在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半空中的时候;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现在再做出害怕的样子还来不来得及?

    抬手抵着下巴;季榆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季榆的模样,安辰逸挑了挑眉头,眼中浮现出些微的笑意来。

    这个小家伙,又在想些什么呢?

    等了一会儿,见季榆还是一副思索的神情,还总是时不时地偷瞄上自己几眼,安辰逸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偷看被抓包了的季榆连忙用力地摇了摇脑袋,但看到安辰逸那如同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他的心里又有点控制不住地发虚,“就是”他看了安辰逸一眼,犹豫了一阵,一咬牙,还是问了出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比如打呼?

    没想到季榆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安辰逸唇边的笑容陡然一僵,面上也显露出几分不自然来。

    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不成他要说自己想要逗人不成,结果反而给占了便宜吗?

    看到安辰逸的反应,季榆的心里立时就是一突——他就知道!他昨天晚上绝对是打扰到安辰逸了!

    想通了这一点,季榆连忙站起来,朝着安辰逸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安辰逸,郑重地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绝对不会再打呼了!”

    安辰逸:啥?

    被季榆这预料之外的话语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安辰逸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为什么会这么说?”有点好笑地看着季榆,安辰逸出声问道。

    他还真是有点想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样一个结论的。

    “哎?”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季榆不由地有点发懵,“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打呼吗?”

    那为啥刚才听到他的问题的时候,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季榆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安辰逸。

    “自然没有,”看了季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安辰逸努力压下唇边笑意,“你睡觉的时候很”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乖巧。”

    就连由于寒冷而往他的怀里钻的时候,这个人都有如一只温顺的羊羔,让人生不出任何的戒备与嫌恶。

    季榆:

    这个词,真的是在形容他吗?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季榆歪了歪脑袋,眼底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

    “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轻笑了一声,安辰逸伸出手,安抚一般地揉了揉季榆的发顶,“不必多心。”

    就是有,他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有点不舍地收回了手,安辰逸发现,他似乎有些喜欢上季榆发间的触感了。

    既然安辰逸都这么说了,季榆当然不会再继续怀疑——不管怎么琢磨,对方都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自己的必要。

    这么想着,季榆就松了口气。他跟着安辰逸,是为了帮对方的忙的,要是因为自己,反而影响了安辰逸的休息,可就与自己的愿望相悖了。

    将落在地上的薄毯收好递给安辰逸,季榆低声道了谢之后,便低头整理起自己的形容来。

    身上的衣袍在一夜之后显得有些散乱,原先束起的发也有些散落下来,没了本该有的清爽。

    手边没有合适的用具,季榆索性扯下了发带,任由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而高高地扬起,衬得他的面容更显稚气。

    视线在季榆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安辰逸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对方含着自己手指的模样,心中立即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从中涌出的热意,让他的耳根都有点发烫。

    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安辰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衡。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中突然就冒出了季榆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的模样来。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安辰逸的唇边露出一抹不大的笑容来。

    尽管早该过了成人的年纪,但季榆无论是容貌还是性子,分明都还是孩子的模样,就连出手帮他们的理由,都带着几分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执拗。

    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安辰逸面上的神情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将安辰逸的神色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季榆略微弯了弯唇角,便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坐下继续回忆当初自己在逃离之前“瞥了一眼”的阵法图来。

    就算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就找出破阵的方法来,但能够提前了解这里头的一些关节,总也好过对其一无所知。

    见季榆凝眉思索,安辰逸也就不去打扰他,只是脚下飞剑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一分。

    抬起笔在膝上的纸上缓缓地落下了一笔,季榆的目光很是专注,鼻尖随着他的动作,泌出了少许的汗珠。

    修行者所使用的高深法阵,即便只是用墨水在纸上画出大致的形状,都有着莫大的作用,以他的实力,这个阵法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超出他的能力太多了。

    但只要能够提升此次行动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愿意为此去尝试一番。

    这大概就是他此次前往落仙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吧。

    看着白纸上那甚至称不上图案的几笔墨痕,季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双眼有些微的发亮。

    于安辰逸而言,在见识过世间百态之后,越是喜爱性子单纯的人,更何况,季榆非但与他志向相合,此时所做的事情,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他,心中的感激与责任,自然会让他对季榆更多出几分关注与爱护。

    在有着先前谢瑾瑜的行为的对比下,尤为如此。

    而想要使这种微妙的感情在安辰逸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发生细微的转变,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至少比起其他的方式来,要更轻易得多。

    感情不比其他东西,无论是“巧合”还是“意外”,对于那操纵着世间万物的“命运”来说,都是属于切实可控的东西,只有人的情感,独属于一个人主观的感受,不受任何外物操控。

    剧情可以推动世间所有的一切,去将安辰逸和谢瑾瑜牢牢地捆在一起,促使两人在同生死共患难中生出感情来,却不能直接在他们的心中,创造出一段并不存在的爱慕来,这是最为基础的规则——如果这一点被打破,那么那些衍生出了这些世界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连角色的情感都是任由造物者把玩的东西,这个故事,又还有什么阅读的意义?

    仰起头往安辰逸那儿看了看,季榆的双眼弯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个人刚才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他的猜测。

    本就心里憋得慌,再看面前的这个家伙还一脸愣愣的表情,好像还没从自己的情绪里面回过神来的样子,谢瑾瑜顿时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第246章 第八穿(二十四)()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他本就对谢瑾瑜先前的那番说辞存了怀疑——在说出那句话之前;对方想说的,分明就是其他的事情——这会儿就不见人;心中自然更加不安。

    想到那时谢瑾瑜面上那古怪的神色,季榆的双唇不由地地抿了起来。

    他到底忘了什么?

    无论他如何回忆;关于那天后来的事情,他的脑中都依旧是一片空白。

    每当他试图向谢瑾瑜询问这件事的时候;对方总是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猛地闭上了眼睛,用力地摇了摇头,季榆不愿再继续深想下去。

    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等——那个人肯定就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用那带着笑意的嗓音;说他总跟个孩子似的执拗天真。

    有风卷着花瓣;飘飘悠悠地停留在了季榆的肩上;如一只飞得倦了的蝶,在此处栖息。

    垂在身侧的手略微动了动;季榆看着这在淡蓝色的布料上,格外显眼的一点艳红,有些微的发愣。

    昨夜他睡下的时候,这棵海棠树上还寻不见一个花苞;可今早他睁开双眼,却见到了那满树盛放的艳丽花朵。

    大概唯有这在别处不可能见到的景象;才能证明眼前的这一切;都只是那由阵法创造出来的一个幻境吧?

    正因如此;才更令人感到惊叹。

    眼前倏地浮现出安辰逸和自己说起这个地方时,那带着赞叹的神情,季榆眼中的神色顿时一黯,唇边也浮现出一抹苦笑。

    哪怕知道不应该,但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谢瑾瑜不愿提起安辰逸,是不是因为对方已经?

    胸口蓦地一阵抽疼,季榆的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若是那个人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吧?否则的话,谢瑾瑜那个时候,就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更不必非要将这件事瞒着他了。

    似乎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只会给别人添麻烦呢扯了扯嘴角,季榆抬起手,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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