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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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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

    心绪低落;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对方要是真的因此而做出自轻自贱的事情来的话;他不介意动手将人打醒。

    不知是否察觉到了谢瑾瑜视线中的危险意味,季榆眨了眨眼睛,面上浮现出稍显惊讶的神色来:“你喜欢的,难道不是安大哥吗?”

    虽然安辰逸从未说起过他和谢瑾瑜之间的关系;但在季家的时候;这两人之间相处时的情景;季榆也是见过的;自然不可能什么都看不出来。

    谢瑾瑜:

    这小子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瞬;谢瑾瑜的看着季榆的目光;瞬时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对不起;”然而,还不等谢瑾瑜出声,季榆就朝他笑了一下,一双眸子弯成好看的形状,其中晕染的笑意,仿佛能够触及人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刚才是我魔怔了。”他顿了顿,轻声说道,“谢谢。”

    心脏不知怎的就漏跳了一拍,谢瑾瑜松开手,有点慌乱地移开目光,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以往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旁人少有不满面怒容的,即便有低头赔笑的,也都不过是看在他的身份和实力上罢了,压根就没有一个人,真正地猜到了他的心思。

    就是落仙门当中,那些平日里对他恭恭敬敬的人,心里头到底都是怎么想的,谢瑾瑜心里也能猜到几分。

    要是门派中真的有人真心待他,又怎会在知晓他手中持有上古灵石的时候,选择与其他门派勾合作,要取了他的性命,而非直接询问?

    他再怎么说,都还是落仙门的人,拿了好处,难道还能转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师门不成?

    目光微微一黯,谢瑾瑜压下心中有些繁乱的思绪,转过头朝季榆看了过去:“你”“安”可谢瑾瑜的话才刚起了头,季榆也在这时候开了口,顿时,两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似乎没有料到谢瑾瑜也会在这时候说话,季榆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声问道:“什么?”

    “没什么。”对上季榆的视线,谢瑾瑜莫名地就有点泄气,懒得再去多问什么,“你想说什么?”

    听到谢瑾瑜的话,季榆有些迷惑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没有深究,而是开口将刚才自己没说完的话给说了出来:“安大哥呢?”

    他原本以为,是安辰逸和谢瑾瑜一块儿将自己带到这里来的,毕竟他不久前可还是和安辰逸待在一起的,可这么好一会儿过去,却依旧不见对方的踪影,他就察觉到有些不对了。

    即便安辰逸手边有事,想来得知他醒来,也应该尽快过来看一眼才是——倒不是季榆觉得自己真有重要到这个地步,而是安辰逸的性子本就如此,心里时时刻刻地惦念着别人。

    许是担心谢瑾瑜不明白,季榆还不忘将自己和安辰逸一同前往豫山的事情说了说。

    “在得知谢大哥有可能被困在落仙门之中的消息的时候,安大哥可是一刻不停地就往豫山去了,”故意将这件事提出来说了一遍,季榆的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揶揄之色,“一点儿都没有考虑过自身的安危呢。”

    一边说着,季榆一边还不忘仔细观察着谢瑾瑜的神色。他实在是有点好奇,这位当前修真界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让他有点闹不明白的是,谢瑾瑜的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欣喜羞赧的表情,看着自己的目光反倒带上了几分古怪。

    被谢瑾瑜给看得浑身不自在,季榆忍不住低下头打量了一下自己。

    “嗯”抬手理了理自己有点凌乱的衣襟,季榆一脸严肃地沉思着,“我是不是应该先换身衣服?”

    还有,他的外衫哪儿去了?

    前头他的心思都在谢瑾瑜突破了阵法这件事情上,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状态。

    谢瑾瑜:

    重点是这个吗?!

    按了按跳动的眼角,谢瑾瑜懒得多说什么,径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外袍扔了过去。只不过,他的身形要比季榆高大了许多,那衣服罩在季榆的身上,就显得对方的的身材更加矮小,看着更像个不识世事的孩子了。

    看着季榆将过长的袖子往上扯了扯,谢瑾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就上扬了几分,眼中也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胸中憋着的那股气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了,谢瑾瑜轻轻地叹了口气,有点明白了安辰逸会说出那样的话来的缘由。

    即便是他,都无法对眼前的这个人,生出什么厌恶的念头来。

    好不容易才打整好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季榆一抬头,就对上了谢瑾瑜的视线,不由地就是一愣:“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谢瑾瑜的态度好像就有点奇怪?

    抬手摸了摸鼻子,季榆忍不住开始琢磨起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来了。

    见季榆眼中的疑惑不似作伪,谢瑾瑜沉默了一阵子,才开口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季榆闻言怔了怔,不知道谢瑾瑜在说什么。他的记忆只到昨天安辰逸替他探查身体状况为止,再往后,就都记不得了。

    看到季榆拧眉思索的模样,谢瑾瑜就知道这个小子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骨桉叶和辛芜花混合之后,除了催…情之外,还能让人产生一种类似醉酒之后的效果,有的人确实会因此而忘记一些事情。就是不知道这对于季榆来说,到底是算好事还是坏事了。

    犹豫了片刻,谢瑾瑜终于还是没有将自己看到的事情给说出来。

    “安辰逸由于一些事情耽搁了,过一阵子就会过来了。”想了想,谢瑾瑜这么回答了季榆最开始的那个问题。

    找不到他的线索,外头的那些人,肯定会有不少的一部分,把主意打到安辰逸的头上来,只要那个家伙没有蠢到听不懂他留下的那句话,就不会不知道找个地方暂且避一避风头。而当下世间,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不说外头的那些人能不能找到这个地方,就是找到了,凭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强闯进来。

    要不是这样,谢瑾瑜也不会挑了这个地方,作为落脚点。

    当然,在心底,他还是希望能够和安辰逸在这里再见上一面的。

    从此处得到的那块灵石此时还在安辰逸的手中,他既然带着季榆来了这里,对方理当有所感应。想来即便是为了在他手上的季榆,对方也该是会来这里走一趟的。

    想到这里,谢瑾瑜的唇边扯开了一个苦笑。

    在刚听到安辰逸亲口说出喜欢季榆的话来的时候,他满心满眼都是愤怒,当时就决定要与安辰逸一刀两断,不再理会与这个人有关的任何事情,但到头来,却还是没法就这样任由那个人独自面对眼前的事情。

    果然,感情这玩意儿,是世上最难掰扯清楚的东西。

    看了一眼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而有些愣神的季榆,谢瑾瑜没有心情再多说什么,扔给对方一些辟谷丹和用以调养身子的丹药之后,就转身出了房间。

    季榆看着谢瑾瑜离开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丝思索的神色。

    事情比他想象得要棘手许多。

    悄悄地瞄了一眼不远处面色有点发黑的谢瑾瑜,季榆轻咳一声,伸手轻轻地推了推安辰逸的肩。

    对方的身上还有伤,他不敢太过用力地挣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对方。

    然而,季榆没有想到的是,安辰逸注意到他的举动之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勒得他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

    “安大哥?”被安辰逸的动作弄得有点发懵,季榆看着眼神中带刺的谢瑾瑜,只觉得自个儿的身上都要被扎透了,险些连脸上的笑容都没能维持住。

    听出了季榆的无措与茫然,安辰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中翻腾的情绪,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抱歉。”在季榆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声,安辰逸松开手,转过身看向略微站直了身体的人,唇边扬起的笑容有礼而疏离:“好久不见。”

    见到安辰逸这般的表现,谢瑾瑜顿时就觉得胸口一股怒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他在这里忧心如焚地等了这么多天,唯恐这个家伙真的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结果到头来,对方就只对他来了一句“好久不见”?!

    ——没错,他确实没有说过任何自己会在这里等安辰逸过来的话,但他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地方藏身,对方难道真的一点儿都猜不到他的意思吗?

    可安辰逸明知道只要到了这里,定然不可能瞒过自己的感知,却扔在抵达之后,径直来了季榆这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谢瑾瑜扯开一个冷笑:“好久不见?”他看着安辰逸,一双眸子因为怒气而更显锋锐,“我可是记得我们在不久之前,刚见过一面呢。”

    听到谢瑾瑜这别有所指的话,安辰逸的眉头一皱,忍不住转头看了季榆一眼,见对方没有因此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安辰逸就觉得有点好笑,既然刚才季榆在见到他的时候,表现出排斥与厌恶来,想来也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吧?或许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安辰逸不得不承认,他果然也和寻常人一样,在有的事情上,总是那般贪得无厌。

    没有漏过安辰逸的反应和神色间的变化,谢瑾瑜突然就感到,自己那样费心费力地帮着安辰逸隐瞒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算他做得再多,又如何能敌得过另一个人的一个眼神?

    心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就连谢瑾瑜自己,都有点分辨不清,他此时到底是气愤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

    视线扫过还有些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的季榆,谢瑾瑜忍不住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安辰逸的双眼。

    “看来‘安大哥’对于那天的事情,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刻意加重了“安大哥”三个字的读音,谢瑾瑜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味,“需要我帮你仔细回忆一下吗?”

    果然,下一刻,他就见到了安辰逸深深拧起的眉头。

    安辰逸是个磊落的人,不可能将自己做过的错事轻易揭过,但即便如此,被人这样当着自己最在意的人的面揭这种短,就是他,也会感到不快。

    和谢瑾瑜对视了好一会儿,安辰逸移开视线,不愿与他计较。

    他知道这个人本就是这个性子,哪怕此次在落仙门栽了个大跟头,这种刻入骨子里的东西,也没有办法那样轻易地改变。

    只是,他的动作,却终是让谢瑾瑜的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这个人,竟是连一句话,都不愿与他多讲了。

    看着安辰逸转过身,望入季榆的双眼当中,谢瑾瑜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本就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能够说什么,又该说什么。

    看着那两个相视而立的人,谢瑾瑜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失了心智的傻子,愚蠢得令人发笑。

    分明在上次相见的时候,他就清楚地知道,安辰逸的双眼之中,早已经没有了他的存在,可他却仍旧像个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地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

    说到底,就算他真的搅黄了安辰逸和季榆之间的事情,又能如何呢?想来除了让这个人更为厌恶他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就是季榆再迟钝,这时候也该意识到不对之处了。真要只是争风吃醋的话,这两个人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仿佛仇人见面一样的场面来吧?

    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够让两个原先关系亲密的人,闹成眼前的局面。

    看着面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人,季榆的心中一凛,连忙抢在对方之前开了口:“对了!”像是没有看到因为自己的骤然出声而有点发愣的安辰逸一样,季榆抬起头,朝站在不远处的谢瑾瑜看过去,“谢大哥你手上不是有上好的伤药吗?”

第249章 第八穿(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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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单的彩蝶在林间扑扇着翅膀;寻找着心仪的花朵,清澈的溪水潺潺地流动着;带着不愿摆尾的鱼儿一同往下游…行去。

    衣衫褴褛的少年闭着眼躺在溪边;苍白的面色近乎透明;并未束起的墨色长发落入水中,随着水流缓缓地起伏着。心软的柳树垂下枝条,轻轻地抚过他小腿上细密的伤痕。

    一只出来觅食的松鼠好奇地从树上跳下,蓬松的尾巴高高地竖起;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警惕。

    忽地;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顿时;那胆怯小家伙就一溜烟地窜上了树;三两下就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个被丢下的松果;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视线在那个松塔上停留了片刻,季榆再次闭上眼睛,翻阅起脑中多出来的信息来。

    这是一个凡人能够修仙的世界;无数人为了追寻那长生之道;踏上了求仙之路,这个故事当中的两个主角也不例外。

    只一步之遥就能飞升成仙,却因为无法突破那最后的桎梏;而在大乘期停留了数百年的修真界天才谢瑾瑜;与先天资质低劣;靠着自己的坚持与机遇,缓慢却坚实地修炼,终于小有所成安辰逸,因为一块上古灵石而结缘,历经了万千磨难之后,两人终于互相坦言心意,携手飞升。

    波澜壮阔的冒险,感人肺腑的亲情,令人艳羡的友情,缠绵悱恻的爱情——不得不说,这是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只是与寻常的故事不同的是,故事中的两个主角,都是男人。

    撑着身子坐起来,季榆垂首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并未对此投注太多的注意力。

    于他而言,这两个人是男是女,都没有任何差别。

    指甲盖大小的浅绿色玉石被一根红绳串起,服帖地戴在稍显细弱的手腕上,看着有种异样的美感。

    定位器,护身符,穿越的媒介,获取剧情的渠道,以及必要时的通讯工具——与这些信息一起涌入季榆的脑海当中的,还有那个男人的名字。像是生怕他忘记一样,那两个字被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中。

    ——容漆。

    手指微微一动,季榆移开视线,借着溪水打量起自己当前的情况来。

    这具身体的样貌与他有着七八分的相似,只是年纪要更小一些,面上还带着些许未脱的稚气,一双黑沉的眸子里没有半点光亮。

    季家三子,因在偶然之下撞破了季家暗中夺取上古灵石的谋划,而被亲族追杀,在逃窜了三天三夜之后,终是死在了自己最为敬爱的兄长的手下。

    显而易见的,现在的剧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否则他这会儿的身体,就不会像这般完好了。

    远处传来了打斗的声响,受了惊的鸟儿慌乱地飞起,扑棱着双翼飞向天际。

    季榆看着水中的倒影,平直的双唇缓缓地上扬,最后定格在一个完美的弧度,眼中的温柔仿佛能够溺死人的深湖。

    尽管季家的人极力遮掩,但原身离开之前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最后还是被谢瑾瑜与安辰逸发现了端倪,循着线索一路找了过来。

    可惜的是,在原本的剧情当中,他们终究是晚了一步。

    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季榆清洗双手的动作略微一顿,带着些许警惕地转过身去。但是在看清来人的模样时,眼中的戒备与惊弓之鸟一般的惊惧,瞬间化为最为明亮的惊喜:“大哥!”

    季榆猛地站起身来,身子因为用力过猛与长久的虚弱而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两下,险些栽倒在地。

    看着季榆勉强扶着边上的树干站稳,季棠的眉头蹙起,停下了向前的脚步。

    他着实有点没料到,季榆在这种时候见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平日里他这个善良过头的小弟,确实对自己极为仰慕,可对方绝对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蠢货,都落到了这种地步,还对别人没有丝毫防备之心。

    并未注意到季棠的神色,季榆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顿在原地,看着季棠的目光带着犹豫与迟疑。

    “大哥你”好半晌,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开口问道,“和二长老他们,不是一伙的吧?”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唯恐从对方的口中听到肯定的回答,那双有如浸润在清澈的溪水中的黑曜石一般的双眼中,写满了不安与忐忑,竟让人的心中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不忍来。

    季棠看着分明已经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却依旧倔强地抿着双唇,不愿移开与自己对视的双眼的人,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对方小时候,分明害怕得要命,却非要拦在被欺侮的人面前的模样来,心下不由地一软。

    盯着季榆看了好一会儿,季棠散去了手中的剑诀,沉声回答:“不是。”

    对于这个人那过分柔软的性格有充分的了解,季棠当然不可能为了心中那一丁点的兄弟之情,而放过对方的性命。只是,既然对方此时并未将他当做敌人,他自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从对方的口中,多得到一些信息。

    先前事发突然,季榆的反应又过速,以至于他们并不知道季榆究竟听到了多少,又是否用某种方式,将这件事给传递了出去。

    若是他们的谋划已经被泄露给了别人,单单取了季榆的性命,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季棠的话,季榆顿时松了口气,但他似乎还是有点担忧,忍不住再次确认:“真的?”

    这一回季棠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到了季榆的身边,伸手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大、大哥?!”被季棠的举动给弄得一惊,季榆的面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明显的红晕,就连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对季榆的反应感到有些莫名,季棠轻蹙了下眉头,但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了一句:“这里危险,不宜久留。”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知道季棠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季榆连忙张口解释,但说到最后,他却只是挫败地垂下头,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往愈渐接近的打斗声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季棠没有再去理会季榆这奇怪的举动,直接带着人腾空而起,瞬息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似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弄得有些不适,季榆双眉微皱,闭上眼靠在季棠的胸口,十指因为紧张而稍稍收紧。

    ——季榆当然是不可能感受得到“紧张”这种情绪的,只不过唯有这样,才能更好地卸下季棠的防备罢了。

    在原定的剧情当中,原主一个照面,就被季棠斩在了剑下,其中虽有事情发生得猝不及防的原因在,但更多的却是他的修为与实力,远远地及不上季棠,以至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哪怕现在身体里的芯子换了个人,这一点也没有任何改变。季榆毫不怀疑,哪怕现在季棠对他没有一点防备,他若是真的突然出手,肯定也只会落得个和原主一样身死的下场。

    他不会在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之时,就做出这样愚蠢地葬送自己性命的事情来。

    小小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睁开眼睛,有些出神地望着前方。

    按照容漆之前所说的,他所需要做的,是扰乱这个世界的“轨迹”,换言之,就是改变原定的故事剧情。

    想要做到这种事不难——就如他刚才所做的一样,原本应该死去的人活了下来,本来就是一种改变——而在提前知晓了所有会发生的事情的情况下,可供他选择的方式,就更加多了。

    只是,像这样微小的改变,肯定是动摇不了这个世界的根基的。

    就好比是生态圈一样,如果只是出现了不大的变故,它自然会据此作出调整,以抹消其影响。只有将它最为主要的链条截断,才能最迅速地使其陷入崩溃。

    而毫无疑问的,这种依托于文学作品的世界,最为主要的骨架,就是故事的两个主角了。

    若是一个转轴的轴心被抽离,它自然也就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暗算,离间,谋杀——诸多念头在季榆的脑中闪过,又飞快地被否定。这些早在谢瑾瑜和安辰逸拥有上古灵石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就已有许多人使用的法子,他并不觉得能够起到多大的效果,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到最后说不定还会和其他人一样,成为那两个人前行的助力。

    哪怕他真的能够胜过那冥冥之中的“命数”而算计到那两个人,其间所需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太多,是下下之策。

    那么,如此一来,留给他的选择——就只有那一个了。

    但即便如此,安辰逸也依旧为此吃了不小的苦头。而最后,也正是在与季棠交手的过程当中,这个道心坚毅的人,硬生生地冲破了那禁锢他百年的桎梏,踏步分神。

    可以说,这正是安辰逸修行的道路上,最为重要的转折点——也正因此,最为难以改变,稍有不慎,便会功亏一篑。

    当然,季榆本就从未考虑过去扰乱这种命定的剧情,那太过考验他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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