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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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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衣袍在一夜之后显得有些散乱,原先束起的发也有些散落下来,没了本该有的清爽。

    手边没有合适的用具,季榆索性扯下了发带,任由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而高高地扬起,衬得他的面容更显稚气。

    视线在季榆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安辰逸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对方含着自己手指的模样,心中立即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从中涌出的热意,让他的耳根都有点发烫。

    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安辰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衡。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中突然就冒出了季榆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的模样来。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安辰逸的唇边露出一抹不大的笑容来。

    尽管早该过了成人的年纪,但季榆无论是容貌还是性子,分明都还是孩子的模样,就连出手帮他们的理由,都带着几分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执拗。

    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安辰逸面上的神情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将安辰逸的神色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季榆略微弯了弯唇角,便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坐下继续回忆当初自己在逃离之前“瞥了一眼”的阵法图来。

    就算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就找出破阵的方法来,但能够提前了解这里头的一些关节,总也好过对其一无所知。

    见季榆凝眉思索,安辰逸也就不去打扰他,只是脚下飞剑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一分。

    抬起笔在膝上的纸上缓缓地落下了一笔,季榆的目光很是专注,鼻尖随着他的动作,泌出了少许的汗珠。

    修行者所使用的高深法阵,即便只是用墨水在纸上画出大致的形状,都有着莫大的作用,以他的实力,这个阵法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超出他的能力太多了。

    但只要能够提升此次行动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愿意为此去尝试一番。

    这大概就是他此次前往落仙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吧。

    看着白纸上那甚至称不上图案的几笔墨痕,季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双眼有些微的发亮。

    于安辰逸而言,在见识过世间百态之后,越是喜爱性子单纯的人,更何况,季榆非但与他志向相合,此时所做的事情,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他,心中的感激与责任,自然会让他对季榆更多出几分关注与爱护。

    在有着先前谢瑾瑜的行为的对比下,尤为如此。

    而想要使这种微妙的感情在安辰逸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发生细微的转变,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至少比起其他的方式来,要更轻易得多。

    感情不比其他东西,无论是“巧合”还是“意外”,对于那操纵着世间万物的“命运”来说,都是属于切实可控的东西,只有人的情感,独属于一个人主观的感受,不受任何外物操控。

    剧情可以推动世间所有的一切,去将安辰逸和谢瑾瑜牢牢地捆在一起,促使两人在同生死共患难中生出感情来,却不能直接在他们的心中,创造出一段并不存在的爱慕来,这是最为基础的规则——如果这一点被打破,那么那些衍生出了这些世界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连角色的情感都是任由造物者把玩的东西,这个故事,又还有什么阅读的意义?

    仰起头往安辰逸那儿看了看,季榆的双眼弯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个人刚才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他的猜测。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摸到了谢瑾瑜的思路的季榆双眼微微一亮,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顿时就定了下来。

    他其实就是个在谢瑾瑜的醋坛子翻了之后,被无辜殃及的池鱼?

    ——这么说好像也不全对,毕竟这两个人会生出嫌隙来,和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

    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季榆轻咳了一声,面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笑容。

    “当然不是,”朝着谢瑾瑜摇了摇头,季榆的声音很是坚定,“你放心吧,绝对不是安大哥!”

    安辰逸:

    虽然他早就知道了这一点,但听到季榆亲口用这样确定的语气将之说出来,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感到一阵憋闷。

    但更让他感到无奈的是,分明是这样一件对自己来说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好事的事情,在见到这个小家伙那发亮的双眼的时候,他竟还忍不住想要扬起嘴角。

    安辰逸觉得,即便是世间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来到此地,怕也是救不了他了。

    想到这里,安辰逸轻轻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感到难过,还是欣喜。

    尽管不明白季榆为什么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但刚才对方所说的话,谢瑾瑜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嘴角略微翘起,谢瑾瑜侧过头,带着些许得意与挑衅地看了安辰逸一眼。

    安辰逸:

    要是他没有突然失聪的话,刚才季榆似乎并没有说过喜欢这个家伙的话?

    被谢瑾瑜炫耀似的举动给气乐了,安辰逸的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话。

    只是,谢瑾瑜的表现,倒是给季榆提了个醒。

第259章 第九穿(二)()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原本谢瑾瑜倒也是能控制这地方的幻境;只是前不久他才刚把自己的印记从那块石头上抹去;这会儿想要做到那样的事,就要困难得多了。

    听到谢瑾瑜的话;季榆愣怔了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眼中顿时浮现出担忧的神情来:“安大哥他?”

    “放心吧;暂时死不了的。”不等季榆把话给说完;谢瑾瑜就出声打断了他;“之前给他的那些丹药足够让他活蹦乱跳的了。”

    只是,想要恢复到那种程度,安辰逸少不得休养好一阵子了。

    季榆闻言,张口还想说点什么;谢瑾瑜却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径直揪着他的衣领;往季家的方向行去。哪怕他的修为有所下落,比起只有筑基的季榆来说,身法还是要快上许多的。

    本以为谢瑾瑜是来阻止自己的季榆见状不由地有些回不过神来,闹不明白对方这是在做什么。

    “反正就算我这时候把你带回去了,你也肯定还会找机会溜出来的不是?”大概是看出了季榆的疑惑;谢瑾瑜轻哼了一声;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那还不如直接省点力气;直接带你走一趟。”

    再怎么说;他和安辰逸也不可能真的找个笼子,把这个家伙给关起来不是?

    谢瑾瑜相信,他们真要是这么做了,这个小子绝对会做出什么更加让他们头疼的事情来。

    这顽固到近乎偏执的性格,实在是令人头疼。怪不得季家的那些人,在被他听到了暗中的谋划之后,一点儿都不顾及他嫡子的身份,非要把他弄死不可。

    放着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的隐患不管,实在是太令人不安了。

    季榆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谢瑾瑜的话。他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就这样和缩头乌龟一样待在安全的地方,等到所有事情都尘埃落定,什么都不做。

    ——都是借口。

    心中传来带着讥诮与嘲讽的冰冷声音。

    说什么无法放任谢瑾瑜的情况不管,要为了他前往季家偷取古籍,说到底不过是为了他心底那见不得人的心思,扯上一层遮羞布而已。

    他只不过是——迫切地想要见上那个人一面,证明对方并非如安辰逸和谢瑾瑜所说的那样,与他相处的一言一行,都是一早就算计好的、别有用心的试探。

    “对不起”稍显飘忽的声音在夜色当中响起,很快就被风吹散了开去,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谢瑾瑜侧头看了某个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黯淡了下来的小家伙,眉头一皱,蓦地松开了揪着对方衣领的手。

    倏地感到后颈上的力道一松,季榆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觉得一阵失重感猛地传来,惊得他险些失声尖叫出来。

    翻遍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没能找到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的事物,季榆的脸上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许惊惶的表情来。

    在季榆落到地面之前将人揽入了自己的怀里,谢瑾瑜低头看着依旧有点惊魂未定的季榆,唇边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副表情比起刚才的样子来,要招人喜欢得多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轻轻地挑了挑眉梢,谢瑾瑜丝毫没有掩饰自己面上的笑容的意思,“嗯?”

    还有点没从刚刚的感受当中回过神来,季榆下意识地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谢瑾瑜就作势要再次松手,吓得季榆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的腰,怎么都不肯松开。

    就算知道谢瑾瑜不会真的把他扔下去摔死,但那种感觉,他绝对不想再体验一遍了好吗?!

    见到季榆的模样,谢瑾瑜眼中的笑意略微加深了几分。

    “比起这种无谓的话来,”收紧了横在季榆腰间的手臂,谢瑾瑜俯身凑到季榆的耳边,压低了声说道,“我更想听‘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呢。”

    季榆:

    怎么都这时候了,这家伙都还没有忘了这一茬?

    略显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季榆决定还是不要去理会对方的好。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番举动到底哪里逗乐了谢瑾瑜,让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季榆的耳畔,带起一阵莫名的酥痒。

    “那个,”总觉得眼前的气氛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古怪,季榆赶忙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们就这样把安大哥扔下,没关系吗?”

    “我的事情,”听季榆提起安辰逸,谢瑾瑜的眉头立时一扬,话语间又带上了平日里的傲慢与不屑,“他瞎掺和什么!”

    以安辰逸当前的状况,就该好好地待在安全的地方调养,免得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谢瑾瑜此时会带着季榆一同前往季家,虽说也有着他先前所说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他不希望对方再牵扯进来。

    等他找着了解决自己身上问题的法子,自然会处理好外头的事情,到时那人再出来,就不必顾忌太多了——要是真的不行,对方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生地待上个几十几百年,想来就不会有太多的人记得这件事了。

    反正对于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的修士,这点时间,稍微闭个关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

    安辰逸不是个行事冲动的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肯定会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为了这,他特意在离开之前,往那个家伙的身上扔了点东西。对方想要摆脱那玩意儿出来,想来少也得花上个十天半月的。

    要知道,按照安辰逸的性子,要是发现两人不见了,定然会跟着找出来,如此一来,他将人扔在那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抬起头朝谢瑾瑜看了一眼,季榆突然笑了起来。

    “谢大哥你”他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真的很喜欢安大哥呢。”

    尽管嘴上从来不饶人,但心里头却时时刻刻都在为对方考虑。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令人无比的羡慕。

    从季榆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谢瑾瑜也懒得去纠正对方对于他和安辰逸之间的误会了,只是眯起眼,看着怀里抬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

    “在诸如季家这样的大世家当中,”忽地,季榆弯了弯眸子,开口说道,“都是不会让修为最高的人来担当家主的。”

    由于需要操心许多繁杂的事务,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无法做到如其他人一样,心无旁骛地修炼,更不可能随意地进行时日长久的闭关,是以这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季家嫡支如今只有季棠和季榆两个人,而季棠无论是修行的天赋,还是当今的修为,都远高出季榆一大截,今后家主的人选,自是不必多说。

    “爹娘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说到这里,季榆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怨怼的神色,“有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决定的。”

    眼下季家没落,若是不与其他家族联姻的话,再过百年,还能否存在于世间,都没有定数。

    “在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的亲事就已经定下了,”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季榆没有太大起伏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对方是个很好的姑娘,样貌很美,性格也很体贴温柔,修行天赋也不弱于我。”

    可惜的是,他不喜欢。

    纵然他无法对那个将会成为他的妻子的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可在与对方相处的时候,他从未生出过任何心动的感觉。

    或许如若他们是以另一种方式相识,结局就会不一样吧,但在知晓了自己那被定下了的命运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之后的一切。

    他季榆不会去反抗那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命运,却也无法对此生出欢喜来,甚至于来自于父母的那一声声殷殷关切,都成了加在他脊背上的重量,成了他无法摆脱的负累。

    然而,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点,直到那天,季棠对他说:“如果不想娶,我帮你去把婚事退了就是。”

    那一刻,季榆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第260章 第九穿(三)()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看了一眼抱着剑靠在一旁,出神地望着火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安辰逸;季榆收回视线,闭上眼睛倚在了石壁上,面上浮现出困倦的神色来。

    上古灵石作为仙人留下之物;自然是有着无穷的妙用的;用作传递信息的媒介;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只是如今这个功能对于安辰逸来说;只能算是个毫无作用的摆设。

    在原本的剧情当中;谢瑾瑜在收到了落仙门的传信之后;与安辰逸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不为别的;仅仅是为了那传信当中,那颠倒黑白的一句——“季家三子为魔道走狗;尔等所做之事;正是除魔卫道的本分。”

    那日安辰逸与谢瑾瑜因为遭到拖延晚到了一步;只见到了季榆的尸体,还不待两人上前查看;便被赶来的季家人撞了个正着;扣上了滥杀无辜的帽子,被正道追杀。

    想要查明真相;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想要抹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却是再简单不过了,尤其在有正道之首的落仙门发话的情况下。

    “季三少为了我们丢了性命,我们却要为了自己,去污蔑他的清白吗?!”安辰逸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像是不相信对方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似的。

    然而,让安辰逸失望的是,谢瑾瑜最后留给自己的,唯有一个离去的背影,以及被抹去了对方的印记的上古灵石。

    分明现在季榆还活得好好的,事情的发展却和原来没有太大的变化,不得不说,这着实有点出乎季榆的意料之外。

    ——不,也不能说太意外。

    他在最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更改“命运”的困难之处,眼下的事情,不过是让他更清晰地体会到了这一点而已。

    山洞外传来清脆的虫鸣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有种说不上来的宁静之感,升腾而起的睡意拖拽着季榆的意识往深沉的黑暗当中落去。

    身子略微往边上一歪,那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季榆一惊,条件反射地就睁开眼睛想要稳住自己的身体,却不想在此之前,他就落入了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当中。

    季榆愣了愣,转过头去,就看到安辰逸的手中拿着一床薄毯,看着自己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无奈。

    “躺下睡吧,”朝着季榆笑了笑,安辰逸将手中的毯子披到了季榆的身上,“明日天明再启程。”

    季榆的修为太低,还无法做到以调息替代睡眠,此前奔波了一整天,这时候得好好休息才是。

    许是还未彻底清醒过来,季榆眨了眨满是睡意的双眼,低低地“嗯”了一声之后,竟直接躺了下来,将脑袋轻轻地搁在了安辰逸的腿上。

    没有料到季榆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安辰逸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僵,眼中也浮现出一丝不知所措的神色来。

    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他还从来没有和别人这样亲近过。

    但季榆却丝毫不知道安辰逸此时的心情,自顾自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后,拿脸颊在自个儿的“枕头”上蹭了蹭,就不再动弹了。

    顿时,安辰逸只觉得和季榆接触过的地方,传来一股难以抑制的热意,让他感到一阵坐立难安。

    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将季榆给推开,但在碰到他的肩的时候,安辰逸却又改了主意。

    看起来比刚才要睡得安稳得多了呢。

    盯着季榆上扬的嘴角看了一会儿,安辰逸轻叹一声,收回了手。

    总归只是一夜的时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不再去看季榆,安辰逸取出一颗丹药服下,便再次闭上眼睛,调息起来。

    尽管他此时已有出窍巅峰的修为,但在带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全力催动飞剑前行,消耗也确实不小,须得好好恢复。

    好在季榆的睡相很是安分,没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否则安辰逸还真说不定到底能不能撑上一整夜的时间。

    火堆已经灭了,山洞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许多,季榆裹紧了身上的薄毯,无意识地往安辰逸的怀里缩了缩,惹得安辰逸的身子一僵,险些醒岔了气。

    好不容易才调好了有些紊乱的气息,安辰逸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睁开了双眼,他低下头朝扔处于沉睡之中的季榆看去,面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好笑与无奈。

    他才刚说过对方的睡相规矩呢,对方就开始折腾起来了。

    伸手替季榆拉了拉有些下滑的薄毯,安辰逸的嘴角略微弯起,心中无端生起的一抹不安,蓦地就散了开去。

    他突然意识到,这种时候,自己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一个相识的人,安静地陪在自己身旁,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那让他清晰地感受到,他并不是孤身一个人,眼前这条望不到尽头的道路,还有人和他并肩迈步。

    无关季榆的实力,他的存在本身,对于安辰逸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鼓舞与慰藉了。

    或许从一开始,季榆就想到了这一点,才会坚持要跟着他一起,前去落仙门营救谢瑾瑜。

    眼前倏地浮现出谢瑾瑜离开时,面上那不耐与厌烦的神情来,安辰逸立时感到胸口一阵发闷,好似有口浊气堵在那儿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于那个人来说,大概他和季榆,就是两个不自量力、不识时务的无关紧要的人吧,就算说上一千句一万句,也抵不上落仙门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可即使明知道这一点,安辰逸也决计做不到在得知了真相之后,任由对方踏入死路。

    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安辰逸的心情,季榆的眉头忽地拧了起来,一张带着些许稚气的面容显得有些委屈。他的鼻尖皱了皱,双唇张开,从喉间发出了一声含糊的音节:“哥”

    听清了季榆所说的话,安辰逸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流露出少许复杂的神色来。

    他当然不会认为季榆所喊的这个人,会是季家早夭的二少爷,而除此之外,能够被季榆这样称呼的,就唯有那一个了。

    想到先前提起季棠在谢瑾瑜的手下受了不轻的伤时,季榆的脸上没能很好地遮掩住的歉疚与焦急,安辰逸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了季榆的脑袋上。

    这个人,真的是太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了。

    早在刚找到季榆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个人的身上,没有一点处于追杀下的人该有的样子——尽管当时对方浑身湿透的模样,看着很是狼狈,但那一身充裕的灵力,却绝非一个疲惫不堪的人能有的。

    只是,在试探过后,他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人,会是那些举着正义的旗帜,却道貌岸然地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家伙,是一丘之貉。他并不觉得,季榆和那些人一起,演这样一出吃力不讨好的戏,能够拿到什么好处。

    想来在遇上自己之前,对方的身上,定然发生过什么事情。而能够轻易地取得这个人的信任的,安辰逸不论怎么琢磨,都只能想到那么一个。

    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察觉到之前撞上季棠的时候,对方那显得有些古怪的举动。

    往透出些许光亮的洞口看了一眼,安辰逸不再去想这些,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解决当前的事情。

    那些暗中谋划的人,可不会停下手上的动作,特意等着他们去捣乱。

    垂眼看着睡得香甜的季榆,安辰逸眯了眯眼睛,心里陡地生出一点儿逗弄的念头来。

    然而,让安辰逸傻眼的是,他的指尖还没抵上季榆的鼻尖呢,对方就好像早就所觉似的,张开嘴一口把他的手指给叼在了嘴里,还无意识地拿牙齿磨了磨。

    安辰逸:

    这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衣衫褴褛的少年闭着眼躺在溪边,苍白的面色近乎透明,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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