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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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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他乱成一团浆糊的脑子,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做出来的反应了。
看着往外走的时候;下意识地用上了身法;只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的某个小家伙;谢瑾瑜捏了捏还带着些许余温的手指;忍不住轻轻地啧了下舌。
他刚刚的动作是不是太慢了点?
对于自己这个第一时间冒出来的念头感到有点好笑;谢瑾瑜歇了追出去把某个人抓回来的心思;随手拂上了房门;转身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他本也就没打算真的对季榆做什么,只不过,刚才对方那呆头呆脑的样子,看着实在是有些可爱,让人忍不住就想上去逗弄一番。
想到刚才那个小家伙跟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地窜开的样子,谢瑾瑜的唇角就控制不住地上扬。
他并不算特别喜欢那种柔弱的生物,可是当季榆和它们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就连那些小东西,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眼前又浮现出季榆无措地睁大了眼睛的模样,谢瑾瑜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抑制地剧烈跳动起来,刚才与对方触碰过的地方,也倏地有热意蔓延开来。
他喜欢季榆?这种事情——有可能吗?
扯了扯嘴角,谢瑾瑜想笑,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在回忆起与安辰逸相处的点点滴滴时,胸口传来的疼痛依旧清晰可感,但此刻心脏深处传来的悸动,却同样让谢瑾瑜无法否认。
心情忽地就烦躁了起来,谢瑾瑜起身在屋里走了几步,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当然不可能去找季榆,连自个儿的心绪都没有理清楚,就冒冒失失地跑到对方的面前去,除了让他本就复杂的情绪,变成一团更没有头绪的乱麻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长长地叹了口气,谢瑾瑜没有目的地顺着院子当中的路往前走去。
他很清楚这一条路通往哪里,当初和安辰逸一块儿被困在这里的时候,他们把这里头的每一处角落,都给来来回回搜查了不下百遍。想来这个天底下,再没有比他们两人,更熟悉这里的人了。
只是,即便是他们,那个时候也想不到,离开的契机,会在院子里那样一块不起眼的石子上。
回想起那时自己和安辰逸一块儿,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头到处乱撞的情景,谢瑾瑜的面上就不由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来。
想来若是没有那样一段经历,以他和安辰逸三句话不投机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有任何交心的机会的吧?
然而,不过相隔几个月,当他再次回到这里时,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果然,即便有着再多的交集与患难,性情不投之人,总归是无法一同走到最后的。
伸手接住一片从书上飘落的枯叶,谢瑾瑜略微弯了弯唇角。
在这个地方,总是能够在同一时间,见到四时的不同景色,这大抵也算是别处没有的奇观了吧?
脚下的步子一顿,谢瑾瑜似有所觉地转过头去,就对上了不远处安辰逸望过来的视线。
许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见到谢瑾瑜,安辰逸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看着谢瑾瑜,犹豫了片刻,才抬脚往这边走了过来。
谢瑾瑜见状,眉梢一挑,终究是没有迈步离开。
在距离谢瑾瑜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安辰逸看着谢瑾瑜,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地谈一谈。”
尽管已经没有了原先的那份心思,可他并不愿意与谢瑾瑜闹到如今的地步。除开其他的事情不谈,眼下单外头落仙门的事情,还需要两人共同解决。
“正好,”盯着安辰逸看了一阵子,谢瑾瑜突然笑了起来,“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谢瑾瑜这么说,安辰逸反倒露出了意外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望着对方,等着他的后文。
谢瑾瑜见状,也不推让什么——那本就不是他的性格,就那样望着安辰逸的双眼,出声问道:“你不喜欢我了,对吗?”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的,将这句话从口中说出来,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容易了太多。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不是吗?
对方的身上还有伤,他不敢太过用力地挣脱,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对方。
然而,季榆没有想到的是,安辰逸注意到他的举动之后,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勒得他都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
“安大哥?”被安辰逸的动作弄得有点发懵,季榆看着眼神中带刺的谢瑾瑜,只觉得自个儿的身上都要被扎透了,险些连脸上的笑容都没能维持住。
听出了季榆的无措与茫然,安辰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了胸中翻腾的情绪,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抱歉。”在季榆的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声,安辰逸松开手,转过身看向略微站直了身体的人,唇边扬起的笑容有礼而疏离:“好久不见。”
见到安辰逸这般的表现,谢瑾瑜顿时就觉得胸口一股怒气“腾”地一下窜了上来。
他在这里忧心如焚地等了这么多天,唯恐这个家伙真的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结果到头来,对方就只对他来了一句“好久不见”?!
——没错,他确实没有说过任何自己会在这里等安辰逸过来的话,但他特意挑了这么一个地方藏身,对方难道真的一点儿都猜不到他的意思吗?
可安辰逸明知道只要到了这里,定然不可能瞒过自己的感知,却扔在抵达之后,径直来了季榆这里——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谢瑾瑜扯开一个冷笑:“好久不见?”他看着安辰逸,一双眸子因为怒气而更显锋锐,“我可是记得我们在不久之前,刚见过一面呢。”
听到谢瑾瑜这别有所指的话,安辰逸的眉头一皱,忍不住转头看了季榆一眼,见对方没有因此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安辰逸就觉得有点好笑,既然刚才季榆在见到他的时候,表现出排斥与厌恶来,想来也不会再追究这件事了吧?或许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安辰逸不得不承认,他果然也和寻常人一样,在有的事情上,总是那般贪得无厌。
没有漏过安辰逸的反应和神色间的变化,谢瑾瑜突然就感到,自己那样费心费力地帮着安辰逸隐瞒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就算他做得再多,又如何能敌得过另一个人的一个眼神?
心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时之间,就连谢瑾瑜自己,都有点分辨不清,他此时到底是气愤多一点,还是疼痛多一点。
视线扫过还有些弄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的季榆,谢瑾瑜忍不住上前一步,紧紧地盯着安辰逸的双眼。
“看来‘安大哥’对于那天的事情,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刻意加重了“安大哥”三个字的读音,谢瑾瑜的话语中满是嘲讽的意味,“需要我帮你仔细回忆一下吗?”
果然,下一刻,他就见到了安辰逸深深拧起的眉头。
安辰逸是个磊落的人,不可能将自己做过的错事轻易揭过,但即便如此,被人这样当着自己最在意的人的面揭这种短,就是他,也会感到不快。
第39章 仙魔剧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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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榆怔怔地望着前方出了一会儿的神,就闭上了眼睛;靠在季棠的胸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以不过筑基的修为,在修得元婴多年的几名长老的追杀下逃窜至今,这个身子早就已经到达了极限;此时松懈下来;自是无法再继续坚持下去了。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气息的变化;季棠低头看了一眼;眉头忽地蹙了一下,又很快松了开来,只是眼中飞快地划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由于一开始并未打算留下季榆的性命,季棠自然是没有准备安顿对方的地方的;最后只得挑了一处自己无意间发现的洞府,用作暂时的落脚之地。
将还未醒来的季榆放在床上;季棠犹豫了一下;又去找了一条薄被替他盖上;这才转身离开。
——今日的变故;他还得知会二长老他们一声才是。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好似湖面泛起的涟漪,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床上的少年那清浅的呼吸声。
似是感到有些寒冷;季榆伸出手,将身上的薄被裹得更紧了些,被风吹得半干的头发自颈侧滑落,衬得那白皙修长的脖颈更显细弱。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水滴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有粉色的花瓣从头顶飘落,如翩跹的蝶,优美而柔缓。
阳光从繁茂的枝叶间倾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清澈的溪流缓缓地流淌,不时有不甘寂寞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晶亮的水花。
望着眼前这如画的美景,季榆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忡。
他想,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做梦。如若不然,他不可能在一个眨眼间,就从一个清冷的洞府当中,来到这样一个风光旖旎的地方来。
偏过头看着立于不远处的凉亭当中的人,季榆的唇角略微弯了弯,已是明了了其中的缘由。
那季家的人,还真是看得起他们的这位小少爷,竟用上了这种方法,来他这里打探消息。
抬手取下落在肩上的花瓣收入袖中,季榆眼中的迷茫与困惑缓缓地褪去,抬起脚朝凉亭走去。
不得不说,那些人确实很会把握时机。在经历过那般险死还生的境地之后,此时确实该是人最为松懈的时候,用以卸下他的心防再适合不过。
——可惜的是,他并非那些人心中的那只,对季棠全心信任的小白兔。
停下脚下的步子,季榆望着凉亭中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人,眼中有明灭的光芒。
这个人离他是这么近——只需再向前一步,他就能踏入眼前的这座凉亭当中,喊出对方的名字,将自己近些日子来所受的委屈与苦难,都尽数诉诸于口,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开脚步。
用力地抿紧双唇,将心中那不停奔涌的渴望给压下,季榆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准备离开。
他不能将这个人,也一并卷入此次的事情当中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迈开双脚,季榆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季棠那熟悉的、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你去哪儿?”
心下猛地一突,季榆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下意识地运起了功法,脚尖在地面一点,飞速地超前窜去——然后下一秒,他就直直地撞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有如秋日里被微风裹挟而来的麦浪的气息钻入鼻中,季榆的身子微微一僵,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一眼。
“你在躲我?”察觉到季榆稍显僵硬的身子,季棠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季榆在见到了他之后,定然会主动上前招呼,却没想到对方的举动,与自己料想中的完全相反。
“没、没有!”被季棠的声音给唤回了神,季榆有些慌乱地摇着头,后退一步想要拉开和季棠之间的距离,“我只是”然而,季棠却像是预料到了他的举动似的,提前按住了他的肩,止住了他的动作。
两人因为刚才的碰撞,本就贴得极近,这会儿季棠再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简直就像是将季榆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一般。
感受着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季榆的耳根一热,顿时连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等到季榆的下文,季棠垂下头看着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不肯朝自己看上一眼的弟弟,眉头不由地皱得更深:“你不信任我?”
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对方在见到自己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离的理由了。
按理来说,能够让他进入梦境,季榆对自己,肯定是有着最基本的信任的,可对方现在的表现,却让季棠忍不住怀疑起这一点来。
“我不是”听到季棠的话,季榆的心里一慌,抬起头下意识地就想解释。他原本是想了十多种借口来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的,可在对上那双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那些早先想好的说辞,都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抬起手抓住了季棠的袖摆,季榆的嘴唇颤了颤,那深藏在心底的想法,就那样不受控制地从口中说了出来,“我不想拖累大哥。”
“我这一次,惹了很大的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抓着季棠的袖摆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如果大哥卷进来的话,会受伤的,”季榆的眼眶有些微的泛红,“——会为了我,受伤的。”
而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就恐惧得不能自已。
“我”仿佛是在抑制着什么过分剧烈的情感似的,季榆的身子细微地颤抖着,就连从喉间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对大哥”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景象就有如碎裂的镜面一样散落开来,倏忽间就被涌上来的黑暗吞没。
蓦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季榆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看着因自己刚才的动作而滑落至腰间的薄被,季榆愣了一下,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声地笑了一下。
明明连笑容都很少有,但大哥,却意外地细心呢。
将视线从身上的薄被上移开,季榆转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应该是某个洞天福地的房间内,空间并不大,但灵力的浓郁程度,却比之外界,要高出许多,想来若是在此修炼,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单,除了季榆身下的石床之外,就只摆着一套桌椅,主人那清冷的性子,在这之上体现得很是分明。
压下上扬的嘴角,季榆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却不想下一刻,屋子的石门被推了开来。
看到门边一袭白衣的季棠,季榆的动作一顿,先前梦中的景象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让他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哪怕清楚面前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但只要想到自己那险些出口的话语,季榆就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啊?!
“大、大哥!”低下头错开了季棠的视线,季榆努力地试图压下脸上的热度,生怕季棠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看着屋里眼神飘忽的人,季棠的嘴唇动了动,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己这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他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中断那个梦境一样。
他只是觉得,如若让面前的这个人,将那句话说完的话,会有什么东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那,并非他能够承受的。
“大哥?”被季棠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季榆忍不住低头仔细地打量了自己一番,眼中浮现出些微无措与忐忑的神色来,“怎么了?”
“没什么,”沉默了片刻,季棠才出声回答,“伤势如何了?”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听到季棠问起这个,季榆心下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大哥不必担心。”
第40章 仙魔剧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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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惜的是;季榆对此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不咸不淡地问了这样一句;就没有了下文;就连看着那辆救护车开走;都没有多大的反应。
他本来就没有多在意这些事情——或者应该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什么他在意的东西,哪怕是他自己也不例外。
那种名为“感情”的东西;早在多年之前;就从他的身上抽离了;只剩下名为逻辑的理性。
看着救护车疾驰着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季榆转过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有事?”
他的双唇弯起;一对有如浸润在溪水中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盈满了能够将人溺毙的温柔——一如既往的、完美无瑕的伪装。
“就是这个表情!”然而;季榆没想到的是,男人在看到他的笑容之后;顿时眼睛一亮;露出了仿佛挖到了宝一样的表情;“拿去勾人肯定一勾一个准!”
并未因为男人的话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季榆只是笑着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早已凝固的面具;无端地让人更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配合地吐两句槽吗?”稍感无趣地撇了撇嘴,男人托着腮,将面前的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平时你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
季榆当然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逻辑自闭症。
因为某些刺激而产生的、患者无法再感受到任何情绪波动的病症。
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异常,唯有传递感情的通道,仿佛被凭空截断了一样,让他再无法感受到丝毫的喜怒哀乐,只剩下被称为为逻辑与理性的东西,在操控那具已经失去了灵魂的傀儡,使得旁人无法看出不对来。
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季榆一直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除了刚才自己被飞驰的轿车撞上,对上车中的人那双蕴满了泪水与扭曲的爱意的双眼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应该露出痛苦和震惊的表情,但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那久违的、切实的、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感受到的轻松与愉悦,就像是要将先前欠缺的分量全都补上一样,不断地从心底涌出,令他的指尖都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周围的人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令人恐惧的怪物。
“所以呢?”面上的笑容不改,季榆的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
他并不认为这个男人将他从还未死亡的身体里拖拽出来,就是为了说几句这样毫无意义的话语,但那情感强烈爆发过后的倦怠,让他连应付对方的心思,都有些惫懒。
“嗯”没有立即回答季榆的问题,男人沉吟了一会儿,忽地朝他咧嘴一笑,“勇敢的少年啊,有兴趣去毁灭世界吗?”
“没有。”对方的话音刚落,季榆就很不给面子地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被季榆这干脆利落的拒绝给噎了一下,男人的眼皮抽了抽,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你就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说一句以你的年纪早就不能算是少年了吗?”
这一回,季榆没有说话,直接抬起脚,朝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不感兴趣,但刚才那一瞬间涌出的情感,却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的东西。
“喂!”见季榆真的完全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男人终于忍不住跟了上来,“都说了你撑不到医院的,就算跟上去也没用!”
但是季榆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一样,依旧保持着那样不紧不慢的步子,往前走去。
“我说,你要是对毁灭世界不感兴趣的话,拯救世界怎么样?”屁颠颠地跟在季榆的身后,男人不停地絮絮叨叨着,“虽然其实说到底还是一回事儿,但挺起来了就不一样了是不?钢铁侠,蜘蛛侠,蝙蝠侠什么的,听起来多威风对不?哎,你倒是说句话啊!”
男人的话音刚落,季榆脚下的步子猛地一顿,男人心下立时一喜,以为对方终于受不了自己的聒噪,准备应声了,却没想到,季榆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前面,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失去了笑容的面庞像是凝固的塑像,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眉梢略微一挑,男人顺着季榆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被一辆超重的卡车撞得变形的救护车就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就是瞎子都能看出来情况有多严重。
盯着地上被甩出来的季榆的身体看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用不知道算不算得上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你还真倒霉。”
被人开车撞了也就算了,连死都不安生。这样子,看着可真是凄惨。
没有理会男人的风凉话,季榆仔细地端详着自己那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变得更加不成样子的身体,以及跌坐在边上,之前开车撞了他的罪魁祸首——天知道这家伙为什么也会在这儿,还哭得那样绝望。
“这有什么好看的?”见季榆看得入神,男人忍不住上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实在是不觉得,让一个人这么认真地去观察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是什么好事。
季榆没有坚持——他知道,就算再看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面对眼前的这个场景,他的情绪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就好像之前的那份轻松与愉悦,都是从未存在过的幻觉一样。
眉间的褶皱松了开来,季榆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来:“我们来谈一谈拯救世界的事情吧。”
“啥?”幸福来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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