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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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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辰逸:

    虽然知道现在的时机有点不太对,但他还是有点想笑怎么办?

    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安辰逸移开视线,尽力做出正经的表情来,但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低低地笑了出来——然后,就再次牵动了伤口,疼得他直龇牙。

    “”看到安辰逸的样子,季榆感到一阵气闷,伸出手沾了药的手指,就狠狠地朝着安辰逸的伤口戳了下去,但最终碰到对方的时候,他还是放柔了力道,小心地涂抹起来。末了,还像是安抚怕疼的小孩似的,俯下…身朝伤口小小地吹了吹。

    原本还对季榆刚才那色厉内荏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想要出言逗弄两句的安辰逸的身子陡地一僵,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给忘到了脑后。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在平复了伤口的疼痛之外,还带起一阵难以抑制的酥麻,缓缓地朝着身体的其他部位扩散开去。

    安辰逸低下头,看着连做这种事情的时候,神情都无比专注的季榆。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清晰地看到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那上头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随着他的动作而细微地颤动着。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动了动,安辰逸觉得自己的喉间有种莫名的干渴。

    没有察觉到安辰逸的异样,季榆替安辰逸将身上其他的伤口一并处理了之后,便伸手去扯对方的裤子。

    猛地伸手抓住了季榆的手腕,安辰逸甚至没能顾得上被牵动的伤口,只是紧紧地盯着季榆的双眼:“你干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许久未曾喝水的人一样,听着有些许沙哑。

    被安辰逸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愣了一下,季榆有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腿上不是有伤?”

    他有点闹不明白,对方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

    知道自己误会了季榆的举动,安辰逸有些尴尬地松开了季榆的手腕。

    “不必麻烦了,”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自己得开口解释两句,“我自己来就是。”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季榆的眉头就高高地挑了起来,一脸不满的神情。他也不多说什么,很干脆的伸出一根手指,在刚刚包扎好的地方轻戳了一下。然后,安辰逸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偏偏这时候,季榆还斜着眼瞧他:“你确定?”

    安辰逸:

    这家伙,还得理不饶人了这是?

    讨饶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到了出口的时候,却成了与之相反的内容:“当然。”

    说实话,他现在还真是有点不敢再让季榆继续下去,他甚至都说不出这对他来说,到底该算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折磨。

    但可惜的是,季榆并不是那种什么事都会乖乖地听别人吩咐的人。

    见季榆拿出匕首划开受伤那边的裤腿,重新取出药瓶替自己上药,安辰逸整了整,眼中的神色柔和下来。

第50章 第三穿(二)()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醒了?”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安辰逸转过身来;弯起唇角;朝季榆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我看你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你。”

    ——这当然是谎话。

    季榆再怎么说也是修行之人,若是连在睡梦中被人给移动了位置,都还一无所觉的话;未免太过有负他一身的修为了。只不过;这其中真正的原因;安辰逸却是不会告诉对方的。

    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蜷起少许;想到之前在山洞中发生的事情;安辰逸就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和季榆相处;他这时候,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季榆的眼睛。

    “这样”季榆愣了愣,没有做过多的怀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给安大哥添麻烦了!”

    不过他睡得有那么死吗?大概是之前的日子过得太舒坦了,所以他连戒备心都下降了?

    看了安辰逸一眼,季榆吐了吐舌头;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安辰逸移开了视线;没有再往自己看上一眼。

    他昨天晚上睡觉打呼了?影响到安辰逸休息了?所以对方生他的气了?

    看到安辰逸的举动;季榆的脑子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要不然,安辰逸怎么会不声不响地就把他给搬上飞剑呢?说不定这就是对方惩罚他的一个方式,想看一看他在醒来后,发现自己在半空中的时候,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他现在再做出害怕的样子还来不来得及?

    抬手抵着下巴,季榆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季榆的模样,安辰逸挑了挑眉头,眼中浮现出些微的笑意来。

    这个小家伙,又在想些什么呢?

    等了一会儿,见季榆还是一副思索的神情,还总是时不时地偷瞄上自己几眼,安辰逸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偷看被抓包了的季榆连忙用力地摇了摇脑袋,但看到安辰逸那如同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他的心里又有点控制不住地发虚,“就是”他看了安辰逸一眼,犹豫了一阵,一咬牙,还是问了出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比如打呼?

    没想到季榆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安辰逸唇边的笑容陡然一僵,面上也显露出几分不自然来。

    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不成他要说自己想要逗人不成,结果反而给占了便宜吗?

    看到安辰逸的反应,季榆的心里立时就是一突——他就知道!他昨天晚上绝对是打扰到安辰逸了!

    想通了这一点,季榆连忙站起来,朝着安辰逸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安辰逸,郑重地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绝对不会再打呼了!”

    安辰逸:啥?

    被季榆这预料之外的话语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安辰逸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为什么会这么说?”有点好笑地看着季榆,安辰逸出声问道。

    他还真是有点想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样一个结论的。

    “哎?”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季榆不由地有点发懵,“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打呼吗?”

    那为啥刚才听到他的问题的时候,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季榆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安辰逸。

    “自然没有,”看了季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安辰逸努力压下唇边笑意,“你睡觉的时候很”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乖巧。”

    就连由于寒冷而往他的怀里钻的时候,这个人都有如一只温顺的羊羔,让人生不出任何的戒备与嫌恶。

    季榆:

    这个词,真的是在形容他吗?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季榆歪了歪脑袋,眼底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

    “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轻笑了一声,安辰逸伸出手,安抚一般地揉了揉季榆的发顶,“不必多心。”

    就是有,他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有点不舍地收回了手,安辰逸发现,他似乎有些喜欢上季榆发间的触感了。

    既然安辰逸都这么说了,季榆当然不会再继续怀疑——不管怎么琢磨,对方都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自己的必要。

    这么想着,季榆就松了口气。他跟着安辰逸,是为了帮对方的忙的,要是因为自己,反而影响了安辰逸的休息,可就与自己的愿望相悖了。

    将落在地上的薄毯收好递给安辰逸,季榆低声道了谢之后,便低头整理起自己的形容来。

    身上的衣袍在一夜之后显得有些散乱,原先束起的发也有些散落下来,没了本该有的清爽。

    手边没有合适的用具,季榆索性扯下了发带,任由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而高高地扬起,衬得他的面容更显稚气。

    视线在季榆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安辰逸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对方含着自己手指的模样,心中立即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从中涌出的热意,让他的耳根都有点发烫。

    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安辰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衡。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中突然就冒出了季榆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的模样来。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安辰逸的唇边露出一抹不大的笑容来。

    尽管早该过了成人的年纪,但季榆无论是容貌还是性子,分明都还是孩子的模样,就连出手帮他们的理由,都带着几分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执拗。

    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安辰逸面上的神情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将安辰逸的神色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季榆略微弯了弯唇角,便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坐下继续回忆当初自己在逃离之前“瞥了一眼”的阵法图来。

    就算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就找出破阵的方法来,但能够提前了解这里头的一些关节,总也好过对其一无所知。

    见季榆凝眉思索,安辰逸也就不去打扰他,只是脚下飞剑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一分。

    抬起笔在膝上的纸上缓缓地落下了一笔,季榆的目光很是专注,鼻尖随着他的动作,泌出了少许的汗珠。

    修行者所使用的高深法阵,即便只是用墨水在纸上画出大致的形状,都有着莫大的作用,以他的实力,这个阵法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超出他的能力太多了。

    但只要能够提升此次行动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愿意为此去尝试一番。

    这大概就是他此次前往落仙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吧。

    看着白纸上那甚至称不上图案的几笔墨痕,季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双眼有些微的发亮。

    于安辰逸而言,在见识过世间百态之后,越是喜爱性子单纯的人,更何况,季榆非但与他志向相合,此时所做的事情,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他,心中的感激与责任,自然会让他对季榆更多出几分关注与爱护。

    在有着先前谢瑾瑜的行为的对比下,尤为如此。

    而想要使这种微妙的感情在安辰逸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发生细微的转变,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至少比起其他的方式来,要更轻易得多。

    感情不比其他东西,无论是“巧合”还是“意外”,对于那操纵着世间万物的“命运”来说,都是属于切实可控的东西,只有人的情感,独属于一个人主观的感受,不受任何外物操控。

    剧情可以推动世间所有的一切,去将安辰逸和谢瑾瑜牢牢地捆在一起,促使两人在同生死共患难中生出感情来,却不能直接在他们的心中,创造出一段并不存在的爱慕来,这是最为基础的规则——如果这一点被打破,那么那些衍生出了这些世界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连角色的情感都是任由造物者把玩的东西,这个故事,又还有什么阅读的意义?

    仰起头往安辰逸那儿看了看,季榆的双眼弯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个人刚才的表现,已经足以证明他的猜测。

    看着低着头看着手上的纸张,没有理会边上安辰逸的追问的谢瑾瑜,季榆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谢大哥,你现在感觉如何?”

    当初那本古籍上的东西,对他来说本就太过高深,他又对阵法之流的东西不太擅长,对其并未太过上心,是以如今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强行从那阵法当中破阵而出后,需要多久才能让一个人的修为尽失。

    只是,在他的印象中,那并不是一个如何漫长的过程。

    要不然,那些算计了谢瑾瑜的家伙,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开始为了赃物的归属而开始争斗了。

    令人感到可笑的是,分明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是冲着这上古灵石连通的那仙人留下的秘境来的,可一直拿着这东西的两个人,却至今都不知道打开仙境的方法。

    不过,想来无论他们能否打开秘境,眼下的状况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充其量也就是将那些人争夺的东西,从上古灵石变为他们从仙境当中带出来的宝物罢了。

    想到这里,谢瑾瑜的心里忍不住就有点烦躁起来。

    那些人争来争去的,到底有什么意思?真想要那些玩意儿,直接过来和他说一声不就是了,他对这种东西又不是怎么看重,用得着绕这么多弯子吗?

    想到落仙门那些以往都对他笑脸相待的人,面上那冰冷厌恶的神情,谢瑾瑜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恶劣了许多:“我现在是什么感觉,你作为季家的人,难道不应该最清楚吗?”

    季榆闻言,胸口顿时一滞,双唇开合了数次,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那座害了谢瑾瑜的阵法,是从季家流传出去,且由季家之人所布的,谢瑾瑜对此生出怨气来,实在再正常不过,他想不出什么能为自己辩驳的话。

    安辰逸见状,眉头猛地一拧,冷声呵斥道:“谢瑾瑜!”

    对方的这句话,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听到安辰逸的声音,谢瑾瑜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心中顿时就生出几分懊丧来。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和季榆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先前他一直纠结与自己同安辰逸以及季榆之间的关系,没有心思去考虑落仙门的那些烦心事,这会儿突然提了起来,情绪一时之间有些控制不住,逮着了人就顺势撒了火。

    “我”谢瑾瑜下意识地张口想要道歉,但从小养成的那份无谓的矜高与傲慢,却将那简单的几个字堵在了喉间,无法倾吐。最后,他索性移开视线,强行转移了话题:“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第51章 第三穿(三)() 
jj抽搐中;请稍后刷新

    由于一开始并未打算留下季榆的性命,季棠自然是没有准备安顿对方的地方的,最后只得挑了一处自己无意间发现的洞府,用作暂时的落脚之地。

    将还未醒来的季榆放在床上;季棠犹豫了一下,又去找了一条薄被替他盖上;这才转身离开。

    ——今日的变故;他还得知会二长老他们一声才是。

    不紧不慢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好似湖面泛起的涟漪;缓缓地平静了下来。一时之间;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床上的少年那清浅的呼吸声。

    似是感到有些寒冷;季榆伸出手;将身上的薄被裹得更紧了些;被风吹得半干的头发自颈侧滑落,衬得那白皙修长的脖颈更显细弱。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了水滴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有粉色的花瓣从头顶飘落;如翩跹的蝶;优美而柔缓。

    阳光从繁茂的枝叶间倾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点;清澈的溪流缓缓地流淌;不时有不甘寂寞的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片晶亮的水花。

    望着眼前这如画的美景,季榆的神色有些微的怔忡。

    他想,他这会儿应该是在做梦。如若不然,他不可能在一个眨眼间,就从一个清冷的洞府当中,来到这样一个风光旖旎的地方来。

    偏过头看着立于不远处的凉亭当中的人,季榆的唇角略微弯了弯,已是明了了其中的缘由。

    那季家的人,还真是看得起他们的这位小少爷,竟用上了这种方法,来他这里打探消息。

    抬手取下落在肩上的花瓣收入袖中,季榆眼中的迷茫与困惑缓缓地褪去,抬起脚朝凉亭走去。

    不得不说,那些人确实很会把握时机。在经历过那般险死还生的境地之后,此时确实该是人最为松懈的时候,用以卸下他的心防再适合不过。

    ——可惜的是,他并非那些人心中的那只,对季棠全心信任的小白兔。

    停下脚下的步子,季榆望着凉亭中背对着自己站着的人,眼中有明灭的光芒。

    这个人离他是这么近——只需再向前一步,他就能踏入眼前的这座凉亭当中,喊出对方的名字,将自己近些日子来所受的委屈与苦难,都尽数诉诸于口,可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开脚步。

    用力地抿紧双唇,将心中那不停奔涌的渴望给压下,季榆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转过身准备离开。

    他不能将这个人,也一并卷入此次的事情当中去。

    然而,还没来得及迈开双脚,季榆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季棠那熟悉的、没有多少起伏的声音:“你去哪儿?”

    心下猛地一突,季榆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已经下意识地运起了功法,脚尖在地面一点,飞速地超前窜去——然后下一秒,他就直直地撞入了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有如秋日里被微风裹挟而来的麦浪的气息钻入鼻中,季榆的身子微微一僵,不敢抬头看面前的人一眼。

    “你在躲我?”察觉到季榆稍显僵硬的身子,季棠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季榆在见到了他之后,定然会主动上前招呼,却没想到对方的举动,与自己料想中的完全相反。

    “没、没有!”被季棠的声音给唤回了神,季榆有些慌乱地摇着头,后退一步想要拉开和季棠之间的距离,“我只是”然而,季棠却像是预料到了他的举动似的,提前按住了他的肩,止住了他的动作。

    两人因为刚才的碰撞,本就贴得极近,这会儿季棠再做出这样的动作来,简直就像是将季榆整个人都揽在了怀里一般。

    感受着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季榆的耳根一热,顿时连自己原本想要说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了半晌,还是没有等到季榆的下文,季棠垂下头看着这个从刚才开始,就不肯朝自己看上一眼的弟弟,眉头不由地皱得更深:“你不信任我?”

    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对方在见到自己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逃离的理由了。

    按理来说,能够让他进入梦境,季榆对自己,肯定是有着最基本的信任的,可对方现在的表现,却让季棠忍不住怀疑起这一点来。

    “我不是”听到季棠的话,季榆的心里一慌,抬起头下意识地就想解释。他原本是想了十多种借口来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的,可在对上那双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那些早先想好的说辞,都在一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我”抬起手抓住了季棠的袖摆,季榆的嘴唇颤了颤,那深藏在心底的想法,就那样不受控制地从口中说了出来,“我不想拖累大哥。”

    “我这一次,惹了很大的麻烦——很大很大的麻烦,”抓着季棠的袖摆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力,“如果大哥卷进来的话,会受伤的,”季榆的眼眶有些微的泛红,“——会为了我,受伤的。”

    而只要一想到这样的可能,他就恐惧得不能自已。

    “我”仿佛是在抑制着什么过分剧烈的情感似的,季榆的身子细微地颤抖着,就连从喉间发出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音,“对大哥”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景象就有如碎裂的镜面一样散落开来,倏忽间就被涌上来的黑暗吞没。

    蓦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来,季榆像一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是?”看着因自己刚才的动作而滑落至腰间的薄被,季榆愣了一下,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轻声地笑了一下。

    明明连笑容都很少有,但大哥,却意外地细心呢。

    将视线从身上的薄被上移开,季榆转头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应该是某个洞天福地的房间内,空间并不大,但灵力的浓郁程度,却比之外界,要高出许多,想来若是在此修炼,定然能够事半功倍。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单,除了季榆身下的石床之外,就只摆着一套桌椅,主人那清冷的性子,在这之上体现得很是分明。

    压下上扬的嘴角,季榆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却不想下一刻,屋子的石门被推了开来。

    看到门边一袭白衣的季棠,季榆的动作一顿,先前梦中的景象一股脑儿地涌了上来,让他顿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哪怕清楚面前的人不可能知道自己梦到了什么,但只要想到自己那险些出口的话语,季榆就恨不能找个地方钻进去。

    所以说,他到底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啊?!

    “大、大哥!”低下头错开了季棠的视线,季榆努力地试图压下脸上的热度,生怕季棠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看着屋里眼神飘忽的人,季棠的嘴唇动了动,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有点弄不明白,自己这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像他不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要突然中断那个梦境一样。

    他只是觉得,如若让面前的这个人,将那句话说完的话,会有什么东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而那,并非他能够承受的。

    “大哥?”被季棠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安,季榆忍不住低头仔细地打量了自己一番,眼中浮现出些微无措与忐忑的神色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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