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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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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处置()
不管从前李嘉责对司徒凝冰这位嫂子有什么看法,反正经过今晚这件事他对她的印象是彻底改观了。原先若有十分不满那么此时至少是有五分敬服的,说话行止之间便多了几分顺从。司徒凝冰叫停手,李嘉责果然便住了手,只嘴上还愤愤道:“一两道怎么够!对这种吃里爬外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就该十八道刑罚一起招呼,也好叫人知道这背主的下场!”
“三公子,少夫人求你们开恩,小人是罪该万死只求你们发发慈悲给我个痛快罢!”林坤不傻从自己事败、被擒、受审的过程他已经瞧出来了座上那位少夫人的手腕势力只怕都要强过大公子,他做的事一丝也瞒不了,如今他什么都不求了只求能留个全尸。
“想死?”司徒凝冰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唇角微弯,“哪有那么容易!”
“对!”李嘉责以为司徒凝冰同意了自己的主意,连忙附和道:“你这龟孙子卖主求荣背信弃义,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就解不了心头之恨!”
完了!林坤听了这话,彻底放弃了求饶,心里一片绝望,三公子说碎尸万段有七成是说说的,可少夫人…林坤都不敢想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正自浑浑噩噩之际,上方司徒凝冰的声音冷冷飘来,“我瞧着你也是个有志向的定然不甘为奴,我今儿个就给你个机会!”
林坤尚未听清她的话,一封牛皮纸信封已经扔到了他脚下,“你拿着这封推荐信去漠北投军,我保你做个末流的陪戎副尉,往后如何便要瞧你自己的了,至于你的那刚出生的儿子我定然帮你救出来,毫发无伤。”
“你没发烧罢?!”林坤还云里雾里李嘉责已急得跳了脚,“这个王八蛋跟李元祥那个龟儿子串通一气想弄死咱们,你居然还想提拔他!!!”
司徒凝冰对他的气急败视而不见,只对林坤道:“只一点!你给我记住了!无论是谁问你,你都要一口咬死了,是大公子威逼利诱让你假作失手砸死我与夫人,可你一片忠心预先将大公子的诡计告诉了三公子,三公子为了保你才想法子将你送到漠北,明白了么?”
林坤原以为等待他的必定是不得好死的结局,谁曾想峰回路转少夫人不止没要他的命居然还要提拔他!这事儿怎么瞧怎么诡异,眼瞅着面前的信封林坤皱眉思虑了半晌,咬了咬牙终于拾了起来。
没等李嘉责再次跳脚,司徒凝冰已然笑道:“听说你兄长擅长农事,我陪嫁的庄子上正好缺个管事,我看他倒是可以胜任,我那庄子依山傍水风景极好很适合养老,正好可以将你母亲一起接过去,至于你妻儿么,漠北苦寒还是不要跟你一起去受苦了,待在庄子上替你侍奉老母承欢膝下也是一桩美事,你说好不好?”虽是询问可她的语气是那样的理所当然,林坤心里明白少夫人这是在拿他一家老小当人质,纵然不知她放过自己究竟是何用意,但有一点很清楚,他若不照着她说的话去做,她立刻就能拿自己家人开刀!可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他不用死,孩子也能得救,家眷也不会受到牵连,只要他乖乖听话一家老小也会安安稳稳的。想明白了这些,林坤朝司徒凝冰磕了三个响头,“小的全凭少夫人吩咐!”
司徒凝冰满意的笑了笑,吩咐见怜道:“送他出去。”
见怜闻言,二话不说就上前一步揪着林坤的后襟就将他拽了起来。林坤身长八尺,见怜虽然不算矮可跟他一比怎么瞧都显得很瘦小,林坤被她拽着后襟身子无法站直重心不稳,只能蹬着两只脚被她半拖着出了屋子。
“你们也都下去罢。”司徒凝冰挥了挥手,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下人仆妇,两个身材健硕的嬷嬷一左一右架着瘫软在地的林健退了出去。不过片刻功夫,原就空旷的屋子顿时就只剩下了司徒凝冰与李嘉责两个人。
此时,李嘉责再也忍耐不住了,张口就问道:“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放走林坤?”他方才听着两人对话,隐约也猜到司徒凝冰这么做别有用意,只怎么也想不明白。
司徒凝冰从罗汉床上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散着步,“不放他走,你打算怎么样?”
李嘉责想也不想脱口就道:“当然是告诉父亲,叫李元祥那小子好看!”
司徒凝冰停下步子,拿“孩子你太天真了”的眼神瞧着他,直瞧得李嘉责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傻子这才悠然开口:“你觉得的父亲凭什么信你?就凭林坤的片面之词?你可别忘了,在旁人眼中林坤可是你的人。我若是李元祥,连冤都不用喊,只需说两句自怜身世的话你就没好果子吃,说不定连带着我跟母亲都要受责难!”
李嘉责想想自家老爹一贯的偏心不免有些丧气,可到底有些不甘心,“难道就这样算了?!性命都差点被人算计了,你能咽得下这口气?!”据他观察,这位嫂子似乎不是这样心怀广阔的人。
“如果不能将鱼一网打尽何妨暂时等一等再收网?”清冷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纱照在司徒凝冰的身上,陡然添了几分阴冷之气,“逞一时之快并不是不可以,可要看值不值得,且不说你逞不了便是得逞了又能如何?你恨不得李元祥死可他到底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就算他知道李元祥设计杀害嫡母构陷兄弟,只要没得逞,最多不过是逐出家门,可若真是如此往后李元祥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父亲都得疑心是不是咱们下的毒!”人在感情上总是会同情弱者,更何况人心原就是偏的,安国公在大事上不糊涂却不代表在家事上能一碗水端平,若非如此李嘉懿也不至于拖到今时今日还未动手!
“可恨!”李嘉责一拳砸在墙壁上,咬牙切齿道:“我真不明白,一样都是爹的儿子为什么他就这么偏心李元祥!”
“这墙壁结实得很你仔细手疼。”司徒凝冰瞧了瞧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伤到了手而面容扭曲的李嘉责,“这天下偏心的父母多得是,不止你父亲一个,既然改变不了那就好好利用。”
“利用?”李嘉责猛然转过头满眼希冀的瞧着司徒凝冰,“怎么利用?!”
司徒凝冰笑得有些高深莫测,“这话你该问你二哥,这些年若不是他利用放任你父亲对李元祥的偏心,他一个贱妾生的庶子能对爵位起心思?”说起来这原本是王氏该操心的事,偏偏王氏也不知在想什么,这些年跟张氏斗得鸡飞狗跳还半点便宜都没占,到头来还要自己的儿子来玩这种内宅的小计量。
李嘉责瞪着眼睛想了半晌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你们就…打算这么忍下去?!”大体上对自己哥哥的苦心,李嘉责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他总觉得这法子太憋屈了!
司徒凝冰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冲着他安慰的笑了笑,“放心,用不了多久你就瞧不见你那糟心的大哥了,逢年过节记得上柱香就行了。”
“你跟我哥都商量好了?”李嘉责这会儿总算看出来了,兄嫂之间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水火不容,而且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默契。
司徒凝冰没有回答,只掩着口打了个哈欠,“我乏了,回去睡觉了。”说着也不理会李嘉责抬脚就往外走。
李嘉责在后面一叠声的喊:“唉…等等!”
“你还有事?”司徒凝冰转过身一副准备好教导学生的先生模样。
“那…那个”想起先前自己搞的那些小动作,李嘉责面对司徒凝冰的时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林坤是不是太便宜他了?”虽然知道此人可能还有用,但如此背主负义之人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李嘉责终究意难平。
面对如此幼稚的问题,司徒凝冰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了翻白眼的冲动,以尽量不伤害李嘉责自尊的口吻循循善诱道:“漠北那个地方时不时会动兵戈,刀枪无眼死个把人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李嘉责张着嘴眨巴了半天的眼,这才从嘴里蹦一句,“嫂子你太阴险了!”
司徒凝冰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过奖了,比起你二哥来我实在自愧不如。”
“我是在夸你!”望着踏着满地清辉而去的纤细身影,李嘉责头一回觉得圣旨赐婚其实还是挺靠谱的……
这一夜,除了李嘉责和司徒凝冰外,对李元祥来说也显得分外漫长,原本觉得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没有成功!这个打击着实不小,再加上林坤忽然失踪,连带着抓来的孩子也不见了,李元祥心中充满了恐慌,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正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偏偏派出去打探的人一丝消息也无,他焦躁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一壁害怕着天亮一壁又厌倦着这一片混沌的黑暗!
第六十六章 挑衅()
由于安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受了惊吓暂时不能理事,于是安国公府的内院的权柄被安国公豪气的一拍板交到了世子夫人司徒凝冰的手中。
权利交接的过程顺利的简直有些匪夷所思。王氏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府里一堆事总要有人管,与其交给庶子媳妇还不如给自己媳妇,既然老爷都发话了她也乐得顺水推舟,任谁也不能说她偏心。因为这个心思,王氏交权的时候便异常的痛快,只是叫她没想到的是往日里锱铢必较的大儿媳妇崔氏既没到她跟前闹也没找安国公哭诉,这太不合常理了!
王氏不知道,并非崔氏对管家权没有兴趣而是昨夜她被架回松涛院的时候立刻就被人灌了一碗加了料的安神汤,浑浑噩噩睡了过去,待她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安国公府的下人们总算知道了什么叫雷厉风行,不过半天的功夫,松涛院的下人就被全部撤换,与崔氏有牵扯的管事仆妇无一例外的被揪出了陈年旧账给捋了差事,原本还有几个资历老的不服,打算一起去王氏那里闹一场,不想连金英堂的门都没进就被一群粗使仆妇堵了嘴带到了司徒凝冰跟前。
司徒凝冰则拿出了治军的手段将那几个带头闹事的管事以以下犯上、聚众闹事的罪名拖出去打了个半死当天就找了人牙子连带全家一起卖了,其余的人见识到了少夫人的手段纵然心有不服可到底不敢再闹事。一天之内安国公府内院崔氏的羽翼被翦得一干二净,王氏听说了之后乐得胃口都好了,晚上用膳的时候多喝了一碗汤。而崔氏则气得摔光了屋子里的器皿摆设,有心要找王氏大闹一场,可惜她连松涛苑都出不了了,司徒凝冰很给面子的派了林嬷嬷暂代松涛苑的管事嬷嬷。
林嬷嬷跟苏嬷嬷原来都是在李贵妃身边服侍的,见惯风浪有一身的手段,可自从跟了司徒凝冰之后深觉无用武之地,这回终于可以一展所长自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把个松涛苑变成了冷宫。
崔氏使出了浑身解数可别说出松涛苑的门就是连只言片语都送不出去,好不容易捱到李元祥回来,崔氏拉着丈夫诉了一通苦然后就撺掇着他到安国公面前告司徒凝冰的状。
“相公,司徒氏那个贱人真是小人得志!一掌家就把我的人全都卖了,这回若咱们忍下了这口气,以后这府里还有我们夫妻的立足之地么!”
若是平日李元祥定然会温言软语的安慰妻子,可这两日变故迭起,原本的如意算盘被打乱他在外头已经焦头烂额了,回来又要听妻子的抱怨心里压着的一团火顿时爆发了出来。“闭嘴!这点子内宅的事情都你都处理不了,还要我替你到爹面前丢人现眼!一样都是为人妻子,司徒氏就能帮扶丈夫,你呢?!你除了胡搅蛮缠还会做什么!”
崔氏自成亲以来从来没被丈夫呵斥过,瞬间有些懵了连哭都忘了张着嘴呆呆的望着一脸焦躁愤怒的李元祥,待她回过神来便跟发了疯似的扑上去撕扯李元祥的衣服。“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自己没本事还怨我!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庶子能娶到我这个韩国公家的嫡女你就该烧高香了!”
李元祥这辈子最恨人家提及他的庶子身份,再加上又在气头上一时压不住火甩手就给了崔氏一巴掌。这下崔氏是彻底疯了,哭着喊着要跟李元祥拼命,最后实在闹得太厉害连司徒凝冰都给惊动了。
“大哥大嫂这是做什么?”司徒凝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李元祥夫妇纠缠在一起,一屋子的残渣碎片桌椅东倒西歪,场面狼狈至极。“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闹得这样大若是叫爹娘知道了岂不又要烦心?”司徒凝冰瞧着李元祥夫妇毫不掩饰面上的幸灾乐祸。
“就是!”收到消息跟着一起来幸灾乐祸的李嘉责在一旁同仇敌忾道:“又不是市井流氓一言不合就动手,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瞧着两个自己最讨厌的人衣衫不整、鬓发凌乱脸上还挂了彩,李嘉责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崔氏捂着被李元祥打肿了的脸瞪着司徒凝冰和李嘉责正要开骂,不过司徒凝冰根本不给她机会,看她张口就立刻吩咐屋里的丫鬟道:“大奶奶伤的不轻,你们还不快扶她出去上药!”
如今松涛苑里的丫鬟仆妇都是司徒凝冰新换的,虽然并不都是她的人可见识过少夫人的行事之后各人心里都明白这府中谁是真正的掌权人,所以听闻司徒凝冰的吩咐之后连想都不想就半扶半架的拥着崔氏出去了。
“弟妹果然好手段,不过一天功夫我院中的就都是你的人了!”李元祥眼见妻子被架出去,咬牙切齿的盯着司徒凝冰。他的脸被崔氏挠了一下,左边脸颊上有四道血痕,眼睛因为一夜未眠而布满了血丝,样子很是狰狞,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咬司徒凝冰一口。
李嘉责上前一步挡在司徒凝冰身前就怕他忽然发疯真的冲过来对司徒凝冰动手,自从见识过这位二嫂的手段他已经心服口服了,再加上隐约猜到她同自己二哥的关系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李嘉责便将她当做了自己人,下意识的护着她。
“大哥说笑了。”司徒凝冰越过挡在自己身前的李嘉责直直的瞧着李元祥,一字一句道:“我耍的不过是些小手段,哪比得上大哥一出手就灭全家那么大手笔?唉…不过可惜,手笔很大手段就不怎么样了,旁的不说就光‘识人不明’这四个字已经是你或者说你们最大的败笔!”
“我在这里好心奉劝大哥一句,有些事还是量力而为的好,螳臂挡车勇气可嘉不过结果么……”司徒凝冰拖长了语调最终没有把话说完。有些话无需说得那么明白让听得人自己想效果更好。
李嘉责可不管那么多,他此生最大的乐趣就是跟李元祥作对并且看他吃瘪见司徒凝冰不把话说完便急不可耐的替她补充道:“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李元祥原就狰狞的脸色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变得更加扭曲,一双幽暗的眸子死死盯着司徒凝冰与李嘉责,杀机必露!
李嘉责被他盯得浑身发毛却还是硬着头皮挡在司徒凝冰身前。
“夜深了,大哥好生歇着罢。”司徒凝冰的目光越过李嘉责直直的迎上李元祥盛满凶光的眼睛,“我们告辞了。”说完拽着李嘉责就出了松涛苑。
夏日的衣衫穿的很单薄,所以司徒凝冰能感觉到李嘉责的手臂有些微微颤抖。“既然怕为什么要挡在我前头?”
“谁怕了!”李嘉责挣脱司徒凝冰的手,大声辩驳道:“我怎么可能会怕李元祥那个王八蛋!”
司徒凝冰一双清冷的眸子平静无波瞧得李嘉责一阵心虚,直如当头浇了盆冷水垂下头蔫蔫的不说话了。见他老实了,司徒凝冰这才淡淡的说道:“这种话你在心里想想便罢了不用说出来,李元祥到底是你兄长你不要自己的脸面也该顾虑你父亲的感受。”
李嘉责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我跟李元祥是积怨已久打小就不合,爹心里也明白的,何必那么虚伪装什么兄友弟恭?”
司徒凝冰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语气中带着看透世情的悲凉,“这世上谁都可以看着你们兄弟阋墙,甚至自相残杀,唯独你父亲不可以,纵然他心里清楚李元祥与你们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可总是怀着不可能的奢望,总想着或许有一天血脉亲情能叫你们醒悟过来彼此之间多一分容忍,所以他乐意看到你们兄友弟恭,哪怕是假的他也高兴。”
见李嘉责斜眼望天一副不屑的模样,司徒凝冰放柔了语气缓缓开解道:“或许你觉得你父亲偏心李元祥母子对你、你二哥还有你母亲都很不公平,可至少他没有宠妾灭妻更没有为了庶子刻意打压嫡子,而他的偏心也不过是出于怜惜,这世上有嫡庶之分但在你父亲眼中儿子都是一样的没有嫡庶之别。就是为着这一副慈父心肠你二哥才迟迟不动手容忍李元祥到了今日,你心中再不满也多体谅些你父亲罢,左右李元祥的日子不多了!”
“嫂子?!”原本还在检讨自己是不是太任性忽略了老爹感受的李嘉责听到最后一句话猛然一惊,连忙瞧了瞧四周,见除了落后他们一段距离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几个丫鬟仆妇之外再无旁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我哥要动手了?”问完这句话李嘉责只觉得一颗心在腔子里砰砰直跳,他也分不清自己是激动还是害怕。
司徒凝冰瞧着他露出一抹无辜的笑容,“你别乱猜,我跟你二哥什么都没有做,只不过有的人自己爱瞎折腾结果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折腾死了,同我们一分干系都没有。”
第六十七章 丫鬟()
自从见识过少夫人的手段,安国公府的下人们就变得异常乖顺,做事个顶个的勤快,说话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个不慎出了错被少夫人一顿板子发卖了,就连李嘉懿的乳母周妈妈在面对这位少夫人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一句话要在肚里思量半天才敢说出口。
“周妈妈”
听见上首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周妈妈将坐在绣墩上挺得笔直的身子又挺了挺,提心吊胆的瞧着司徒凝冰,“是,少夫人。”
司徒凝冰坐在上首的罗汉床上,随手翻阅着矮几上周妈妈带来的那个小木匣里的两张身契,“你们世子除了这个难道没有旁的东西要你一起交给我么?”
周妈妈闻言愣了愣,“旁的东西…”仔细想了想李嘉懿临走时的吩咐恍然道:“哦!有…!”说着连忙又从袖袋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交给碧鸳。心里嘀咕着:“少夫人怎么知道世子爷的交代?”
司徒凝冰接过碧鸳手中的盒子,鼻端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只一眼便知道这盒子是沉香木所制,再细看上头的花纹,一只寒梅傲然绽放雕工很是精细,光这只盒子便是价值非凡。心里已经有了三分满意,及至打开盒子一瞧,入目一片鲜红,两支巧夺天工的大红碧玺梅花簪静静躺在沉香木钿盒之中。
司徒凝冰拿起一支细细赏玩了一回,整支发簪晶莹润泽,雕刻着的梅花每一朵都栩栩如生,连花蕊都根根分明单只是雕工便是连城之价!
这么大的手笔就为两个丫鬟,司徒凝冰瞧着手上的透亮的梅花簪不由哂笑,“你们世子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主子!”
周妈妈不明所以,可是听少夫人语气似乎不怎么高兴,立时慌了,呐呐的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司徒凝冰话一出口便意识到不妥,忙调整了语气和颜悦色道:“世子爷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劳烦周妈妈跑这一趟了,人我留下了你先回去罢。”
“是!奴婢告退了!”周妈妈如闻大赦,几乎是从绣墩上蹿起来落荒而逃般的出了弄玉轩。
司徒凝冰合上钿盒,目光落到从进屋开始就端立在一旁的红袖和绿衣身上,十七八岁的年纪如花骨朵一般亭亭玉立,光瞧着就觉得赏心悦目,也难怪李嘉懿狠不下心当恶人。也罢!瞧在梅花簪子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做一回恶人!
“你们主子让周妈妈将你们送到我这儿来,想必你们也该知道他的意思了。”司徒凝冰懒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由我做主把你们配了人。二、我把身契还给你们并给一笔银子放你们出府。选一还是选二,你们自己拿主意罢。”
此话一出,两个丫头俱都脸色煞白,红袖更是咬着嘴唇狠狠的瞪着司徒凝冰一张俏脸上满是愤恨。绿衣倒是识时务多了,愣了一下之后,就连忙跪了下来哭着哀求司徒凝冰道:“少夫人开恩!奴婢愿意给少夫人当牛做马只求您留下奴婢罢!”说完就冲司徒凝冰一个劲的磕头。她是王氏给李嘉懿准备的通房,自到他身边服侍起,一颗心便全都在李嘉懿身上,眼里哪里再容得下旁人,无论是出府还是配人她都不愿意!
司徒凝冰头疼的揉了揉额角,她最不耐烦处理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十年中,她已经习惯了“利”字当头的思考方式,即使在最坏的情况下她也能理智的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所以其实她很不能理解,自己明明已经给出了对她们来说最好的选择,为什么绿衣还要选一条最糟糕的路来走?
“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毕竟不是自己的人又收了李嘉懿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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