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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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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专注的司徒霁华闻言将目光从孔明灯上挪开,抬头朝着丁亦晴的方向温声道:“晴儿,算了罢,他二人也是一片好意。明知宫中形式凶险却依旧冒死前来,光这份情义我等就值得我们感激了。”
几句话比圣旨都好使,原本还张牙舞爪的丁亦晴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心有不甘的剜了躲在远处提防着她的两人一眼,放柔了声音对司徒霁华道:“你说的对,是我鲁莽了。”
司徒启明瞪大了眼睛盯着一瞬间从母老虎变成小羊羔的丁亦晴,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快意来,脑海忽然蹦出来一句话,“恶人自有天收!”
“唐公子,卢公子”司徒凝冰见丁亦晴消停了,对着躲得远远地卢元和唐青云招了招手,“你们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请教。”
两人还处在亲身实践了“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惊异中,骤然听闻司徒凝冰召唤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去瞧丁亦晴。后者杏眼圆睁,又瞬间变身母老虎,“瞧我做什么!我妹妹叫你们过去,你们还不快去!”
此话一出,这二人再不迟疑,脚下生风般一溜小跑就到了司徒凝冰跟前,笑嘻嘻的道:“妹妹有什么话只管吩咐。”自从上次在郊外柳树林中与司徒启明不打不相识之后,三人就有了些来往,关系一直不错,后来卢元心怡的表妹郑玉涵同司徒启明订了亲,三人打了一架大醉了一场之后非但没有绝交反而关系更胜从前。唐卢二人瞧在司徒启明面上原就对司徒凝冰极为客气,加上这回长安巨变,司徒凝冰居然能想到找他们帮忙,这让当了近二十年纨绔的两人顿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废物,对司徒凝冰生出了一种千里马终于遇上伯乐的亲近,况且兄弟的妹妹便是自己的妹妹,所以这一声“妹妹”倒比郑玉涵叫的顺溜很多。
司徒凝冰早被人厚颜无耻的攀亲戚攀惯了,于这称呼也不在乎,她只关心这能载人的孔明灯是出自哪位大才之手?
“两位是从哪弄来的这孔明灯?”这样的东西必定是有大用的,她要弄到手!
“就这事儿?”卢元想也没想脱口就道:“这个是从沈希那小子那儿搜刮来的。”
唐青云深怕司徒凝冰不知道沈希是谁在一旁补充道:“就是去年中元节做了个大荷花灯的胧月坊少东,妹妹你应该见过的。”
“原来是他。”司徒凝冰一手托着腮帮子喃喃低语,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挑眉瞧向二人微笑道:“你们同沈希交情很好?”不待唐卢二人回答,司徒凝冰眯着眼睛笑容愈明媚,伸出一双素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你们交了个很不错的朋友,可千万别生分了。”
两人长这么大从未在交际上被人夸奖过,听得最多的便是自家老爹的怒吼,“你个小兔崽子!结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再敢跟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司徒凝冰这一声夸奖无异于久旱逢甘露,也不管这背后深意不深意,只一个劲的点头,拍胸脯保证道:“妹子放心,沈希那小子跟咱俩好得能穿一条裤子,否则他也舍不得把这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给我们用。”
瞧着二人自信飞扬的笑脸,司徒凝冰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们,“你们好兄弟将这样的好东西拿出来让你们使只怕另有目的”。算了,所谓傻人有傻福,有些事没必要搞那么清楚。
几人正说着话,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司徒启明大惊,慌张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司徒凝冰摇了摇头,笑得高深莫测:“不必躲,来的是自己人。”
“如今这宫中局势未定,咱们还是谨慎些好。”一向对自己妹妹言听计从的司徒霁华这回却有些不放心。毕竟他们才几个人,万一遇上乱军,可就没方才那么容易脱身了。
司徒凝冰明白他的顾虑也不多言,只道了一句:“还是大哥想得周到。”便随着司徒霁华匆匆入了最近的宜秋宫,躲进了一间空置的宫室之中。
司徒启明早拉着丁亦晴藏在了一台酸枝木大衣柜中,卢元和唐青云则一同爬到了一张四柱拔步床下躲了起来。司徒霁华进屋环顾了一眼四周,也不管弟弟的招呼,拽着司徒凝冰的手腕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头顶的房梁之上,隐了身形。
几人躲了好一会儿,这宫室的门才被人推开,司徒霁华从上往下瞧只能从来人的头盔上判断来的是御林军,难分是敌是友。为安全计,还是躲好不要被现才是。
就在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来人生怕他现什么的时候,偏司徒启明不消停竟然一把推开藏身的大衣柜的柜门,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望着来人惊喜叫道:“叶凌!”
第九十六章 帝王心术()
这一声让司徒霁华几乎跳出腔子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原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司徒霁华伸手揽过司徒凝冰细软的腰肢,身子往前一倾,下一刻,两人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倒是叶凌先被忽然冒出来的司徒启明弄了个措手不及,又叫后来从天而降的兄妹二人唬了一跳,待明明白过来之后眼见自己要找的主子就在面前,立马对着三人行礼道:“大公子、二公子、大小姐属下总算找到你们了!”说完又往屋子里看了一圈,疑惑道:“老爷和夫人没与公子小姐们在一处么?”
“我们分开了。”司徒凝冰简单的回了一句,接着便问道:“外头形势如何了?”
叶凌是司徒凝冰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见她问话忙正色禀报道:“据属下所知,独孤家的两位公子已亲率两万人马入宫救驾,这会儿差不多是大局已定了。”
“两万人马?”听了叶凌的话司徒凝冰没什么反应,倒是司徒霁华有些惊讶,“他们从哪调的兵马?”无怪司徒霁华吃惊,论理独孤家两兄弟跟自己差不了多少,便是独孤秀入宫当了皇贵妃也至多不过是五六品的武官,怎么有权力调动数目如此庞大的兵马?
不待叶凌回答,司徒凝冰已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们手上应该有陛下的圣旨。”
司徒霁华愣了一下,转瞬间便明白了,魏王这事儿陛下即使不十分知晓,也是清楚七八分的,暗地里早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魏王动手将其党羽一网打尽!让满朝文武陪着他父子二人演戏,顺便也可以考察一下这些文臣武将的忠心,什么人可用什么人不可用经此变故一目了然,倒是省下不少事!
司徒启明见妹妹同兄长低语却不说给自己听,顿时觉得自己被当做了外人。他性子素来直率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便说什么,想也不想便将头探到二人中间,问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司徒霁华正心情复杂的惊叹于陛下的帝王心术,既没那心思跟这个单纯的弟弟解释又不知该如何将这不能当着这些人明言的话题揭过去,为难之际,司徒凝冰淡淡的一句,“我同大哥说既然大局已定,旁的我不管可晴姐姐女扮男装入宫救驾怎么说也是大功一件,要他向陛下讨赏给晴姐姐也挣个一品诰命做做。”便打发了满面好奇的司徒启明。
“谁稀罕做诰命夫人了!”丁亦晴闻言当了真,脸上现出一抹飞霞,偷眼瞄了瞄司徒霁华道:“我是为了救人才进宫的。”
难得见到丁亦晴也会脸红,司徒启明怎么肯放过这个打趣她的机会,两人很快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嘴来,又有唐卢二人在一旁起哄,司徒启明再也没心思关心兄长和妹妹说悄悄话了。
“大哥别想太多了。”司徒凝冰见兄长抿着唇不说话便低声劝道:“左右咱们家是忠臣良将,谁也挑不出理来。”
司徒霁华闻言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帝王心术陛下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我只是有些寒心,咱们与舅父纵然有些嫌隙可到底是骨肉至亲,这么大的事即使有圣明他不能明说好歹也该漏些口风好叫咱们有些准备。这回若不是你洞察先机,咱们家说不定就要家破人亡了!”司徒霁华越说越生气,声音不自觉的高了些,引得原本在一旁正吵得热火朝天的几人一下子噤了声,纷纷朝他瞧过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人死了?”司徒启明只模模糊糊听到“人亡”两个字还以为他是知道了哪位亲友的死讯才会一时失态。
“好多人死了!”司徒凝冰瞎话张口就来,“独孤家两位表兄攻打宫门的时候死了不少人,大哥说这两人太蠢,也不知道挑选防守最弱的延喜门打凭白叫不少将士丢了性命。”
司徒启明点了点头十分赞同道:“舅舅家的人这儿都有问题。”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呵呵…说得对!”司徒凝冰被司徒启明的话逗乐了,学着他的样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司徒霁华道:“大哥,咱们就不要同这儿有问题的人计较了。”
司徒霁华瞧着妹妹的笑颜心里那股子火气也渐渐消散了,想想经过她这么一搅合原本独孤家两兄弟勤王救驾的功劳多少要被自家分去一些,虽然他不在乎什么赏赐不过恶心一下那兄弟俩他心里还是很痛快的。
几人正商量着去与司徒信夫妇汇合,忽听一个人在外头唤道:“叶凌…你在哪?”
一听这声音司徒凝冰就知道来人是谁了,不待叶凌回话她已扬声道:“在这儿!”
外头安静了片刻,随后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当脚步声止住之时李嘉责欣长的身影立在了宫室的门口,挡住了斜射进来的夕阳晚霞。
“嫂子!”李嘉责呆立半晌眼眶都红了,几步走到司徒凝冰跟前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哽咽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他心底的巨石终于放下了,可眼眶中的热流却怎么也止不住。
司徒凝冰心中感动瞧着李嘉责的眼神都温柔了几分,只是下一刻她就抬手狠狠敲了他额头一下,板着脸训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你这么大人了遇上这么点儿事就跟个姑娘似的掉眼泪,我都替你丢人!”
李嘉责挨了打不但没生气反而收了眼泪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咧嘴傻呵呵的对司徒凝冰笑道:“我这不是瞧见嫂子你激动么?”不得不说“棒下出孝子”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至少适用于李嘉责,司徒凝冰不打他,他还有种做梦的错觉,这一下敲在额头上才有真实的感觉,才像他崇拜的嫂子嘛!
“……你不知道,你那信写得跟遗书似的,我读的时候那手抖得比筛子还厉害……”李嘉责心情一放松,就立刻叽里呱啦的说起了自己出城之后不久就被埋伏在城外的独孤兄弟率领的兵马给抓了,然后就被搜出了司徒凝冰给的所谓加盖了司徒信大将军印玺可调动临近州府兵马的手令,再然后就被瞧了信之后亲自赶过来的独孤文确认过身份之后给放了,当得知书函的内容根本不是所谓的调兵手令而是司徒凝冰千方百计将他送出长安城为李家保全最后一点嫡系血脉时,他是如何惊惧担忧,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回长安城与她并肩而战……
司徒凝冰听他口沫横飞竟有一种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他真相的冲动,“那封书函原本就是给独孤文和皇帝的准备的,上面写的都是胡说八道!”好在她最后还是忍住了,时机未到,地点也不对,要上课还是等一切平定了,该领的赏到手了再说不迟。
“嗯哼!”司徒霁华咳嗽一声打断了说书说的高兴的李嘉责,“承盛,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回府慢慢说,为今之计还是先救出陛下,同家父家母汇合才是。”
承盛,是李嘉责的字,不过很少有人这么叫他,即便是为他取了这两个字的老爹也没怎么叫过。当初,老爷子之所以取这两个字是见二哥腿脚不便怕他难以挑起安国公府,就将希望放在了身体康健的他身上,希望他可以代二哥承担起兴盛安国公府的责任,所以便取名嘉责题字承盛,没想到他文不成武不就,竟长成了陇西有名的纨绔子弟,大概老爹每次喊他名或者字都有一种自打嘴巴的感觉就索性以老三代称省的给自己添堵。迄今为止会用字来称呼他的,大概也只有司徒霁华了,每回李嘉责听他这么叫都要过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承盛是自己。这回也不例外,且他正跟司徒凝冰描述自己知道她一片苦心之后如何如何感动,又如何如何不安说得投入,骤然被司徒霁华打断来不及反应脱口就问了句,“承盛是谁?”在司徒霁华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迷茫了片刻终于想起来,承盛是自己!
“咳咳…”李嘉责干咳了几声,稍稍缓解了些尴尬,这才堆出一脸正色道:“大哥说得是,赶紧找到姑姑和姑父要紧,我这是见了嫂子太高兴,得意忘形了。”
司徒凝冰见李嘉责终于闭了嘴,这开口道:“外头静悄悄的,想来局面已经稳定下来,陛下这会儿大概在皇贵妃处,咱们也别去凑热闹了,先去贵妃娘娘的芙蓉殿请个安罢。从太极殿出来的时候我便吩咐了见怜,叛乱一平就引着父亲母亲去芙蓉殿,我们现在过去说不准爹娘正与娘娘品茶呢。”
众人对她的话都没什么异议,鱼贯出了宜秋宫,李嘉责跟在司徒凝冰身后随众人一同往芙蓉殿方向走去,不想司徒凝冰忽然停住脚步回身对李嘉责吩咐道:“你就不用去了,带着你的人去同独孤文汇合。”难得来京城一回,又辛苦了这一场怎么着也要蹭个救驾平乱的功劳不是?
李嘉责在司徒凝冰“照办,别废话!”的眼神中,将到了嗓子眼的“为什么”给咽了回去,只在心里暗暗抱怨,嫂子比二哥还神神叨叨的,成天打哑谜也就这俩人能说到一块儿去,可怜他一个当弟弟的,天天被这俩人耍着玩儿,他容易么?
第九十七章 无忧()
马车行驶在长安城宽阔的街道上,血般残阳斜斜的照耀在琉璃色的马车盖上,背后是血迹还未清理干净的宫门,往日人来人往的长安大街除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知什么地方的陌生士兵瞧不见一个人影。
司徒夫人疲惫的斜倚在车壁上背后靠着一个雨过天青色的大引枕,眼皮随着车厢的轻微晃动一闭一合。惊心动魄的过了一整日,好不容易局势稳定了下来,从是非中抽身一股倦意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她正要睡过去的时候恰巧从眯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中瞧见穿着御林军铠甲还没机会换下来的见怜正伏在坐在她对面的女儿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如同惊弓之鸟般,司徒夫人的困意一下子不见了,她猛的睁开眼睛,一下子坐直身子,瞧着自己女儿紧张的问道:“又出事儿了?”
这一下倒叫司徒凝冰吃了一惊,原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没想到竟被她瞧见了见怜同自己说话,想了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便点了点头,淡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静心寺那边传来消息,无忧师父,不见了。”
司徒夫人怔了怔,随即问道:“怎么会不见的?!何时不见的?!派人去找了没有?!”
一连三个问题,司徒凝冰倒不知该先回答哪个好了。沉默了片刻后,她猫着身子坐到了司徒夫人身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母亲先别急,我估摸着无忧师父这会儿并无大恙,只是…”她把嘴又往司徒夫人耳边凑了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这事儿似乎同舅舅有些干系!”
“这个没廉耻的东西!都快二十年了,他也是快当祖父的人了竟然还惦记这个!我独孤氏百年世家誉满天下,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畜生!”司徒夫人听了女儿的话之后脸上只有怒色却不吃惊看样子似乎她也是知道些什么的。还没等司徒凝冰发问,司徒夫人已长叹一声,对她说道:“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回府之后娘再跟你细说。”
司徒凝冰点了点头,体贴道:“母亲累了一整日,回府还是先歇着罢,左右如今的重点是找回无忧师父,旁的以后再说不迟。”反正该知道的她的探子已经查了个一清二楚,再听一遍也没新鲜劲儿了。
“唉,她也是个命苦的。”司徒夫人握着女儿的手嘱咐道:“娘知道你有本事,若是找到了她的下落尽量悄悄的将她带回来,她年轻的时候差点被唾沫星子淹死,没过过几年平静日子,娘不想再叫她受人议论。”
司徒凝冰反握住司徒夫人的手,安慰道:“母亲放心,我知道分寸。”
母女俩说话间马车已驶进了司徒府大门,待到了垂花门前,母女俩下车各自乘了小轿回自己院子休息去了。到了第二日晨间,司徒凝冰去天香馆给司徒夫人请安,顺便陪着她用早膳。司徒夫人趁着这个机会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丫鬟仆妇只留乳母金嬷嬷和陪嫁钱妈妈,更命另外两个心腹的陪嫁丫鬟吴妈妈和曹妈妈在门口守着,防着有人偷听。安排好了之后,这才一壁给司徒凝冰碗里夹她爱吃的小点心一壁将无忧的故事娓娓道来。
没有人天生就是尼姑,大凡出家的尼姑和尚道士之流大都跳不出两个缘由。一、家里活不下去到到寺庙道观中谋个生路。二、遇上了什么过不去的坎儿躲到佛祖跟前寻求庇护清静。无忧大概可以算第二种。
无忧本姓王,出身太原王氏,是正统嫡支越国公府的嫡女。司徒凝冰的婆婆王氏是她的亲姐姐,如今官拜中书令的越国公王晋是她的长兄。论理,依她的身份即便是要出家修行也该在自家家庙,断不会在静心寺中出家,偏偏年轻时的一段孽缘让她沦落到被王氏除族,无家可归的境地!
这事儿要从司徒凝冰的舅父独孤仁丧妻说起。将近二十年前,独孤仁的原配妻子杨氏在生次子独孤武的时候难产而死,独孤氏又不能纳妾,杨氏一死家中便没了女主人,两个孩子都还年幼不能没有照顾,杨氏的娘家赵国公府为了外孙着想便送了家里的庶女,杨氏的六妹小杨氏去蜀国公府上暂住,说是代替姐姐照顾两个外甥,其实打得什么主意傻子都瞧得出来。杨家既不想失了这门得力的姻亲又怕独孤仁娶的继室对原配留下的两个孩子耍什么手段,索性就想姐死妹继,有娘家盯着借小杨氏十个胆也不敢对嫡姐的孩子不利。
杨家算盘打得挺精,可独孤仁却不干了,独孤家的男人不能三妻四妾,只能娶一个妻子,那小杨氏虽说也有些姿色,但他又不是没见过美人,不说自家姐姐妹妹那都是名动天下的大美人,就是他府上的那些个大丫鬟里也有不少姿色在小杨氏之上的,他堂堂一个公爵就算是续弦那满天下的高门嫡女也是排着队等他挑,犯不着自降身份娶一个庶女罢?
这倒不是独孤仁自视过高,而是事实如此。寻常丧妻的鳏夫续弦继室的身份大都要比原配低些,尤其是原配留有嫡子的,要娶门当户对的做继室便有些困难了,除非不是亲生的或者那眼里只有荣华富贵不把女儿当回事的,否则哪有父母乐意女儿凭白给人家养孩子的?但若是做独孤氏的继室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独孤家的不准纳妾的家规是天下皆知的,进独孤氏的门就意味着不需要跟别的女子分享丈夫,更不用费尽心思的防着庶子庶女,夫君若是在外头惹了闲花野草都轮不到她出手自有族长依族规处置,所以世间女子中流行着一句话,“得入独孤门,再不羡昭阳”当独孤家的媳妇竟比做皇后还要幸福,跟这种幸福相比名分和两个没娘的孩子算得了什么?就算独孤仁是鳏夫也有大把的公侯嫡女为了当他的续弦争破了头。
而无忧便是这些公侯嫡女中的一个,只不过争破头的是他的父亲,已故的老越国公王元。为了给最疼爱的小女儿找个好归宿,老越国公可谓费尽心机,千挑万选原是瞧中了苏杭余家的小儿子,余家是书香门第,世代清贵,家世虽不可同八大氏族相提并论,可好在家规甚严,有一条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低嫁是有些委屈了小女儿但她那样的性子,余家是最好的选择。
就在老越国公一面觉得委屈了小女儿又一面觉得余家委实不错的矛盾中,蜀国公夫人去世的消息传了出来。当了大半辈子老好人的蜀国公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居然很不厚道的乐了,嫡长女议亲的时候他就打过独孤仁的主意,可惜当时老蜀国公和夫人都还在,呆板木讷的大女儿没能入得了二老的眼,他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选了父母双亡空有个爵位的安国公。这回小女儿议亲就碰上独孤仁死老婆,可见命中注定独孤仁要成为他的东床快婿!
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的,见过不少美人的独孤仁竟对不过中上之姿的无忧一见钟情非君不娶,两家以令人咋舌的速度定下了亲事,只等杨氏周年一过便办亲事。杨家自然不乐意,为此还特意到蜀国公府上闹了一场,说什么妻子尸骨未寒他就要另娶新人进门,最后还惊动了太后下旨狠狠申斥了一顿赵国公夫人之后,杨家才消停下来。
就在所有女子都羡慕无忧好运气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就在离婚期还有三个月的时候,王家突然传出无忧得了时疫病逝的消息,可奇怪的是作为同独孤仁订过亲的女子,她竟然没有葬在独孤氏的祖坟里,而更奇怪的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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