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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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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司徒信屏退了屋里伺候的一众丫鬟婆子,金嬷嬷和曹妈妈自觉的守在了门口。
待人都走光之后,司徒信沉着脸瞧着女儿女婿,严肃道:“说实话!”安国公再糊涂庶长子和媳妇死的不明不白,怎么都会联想到他们两人身上,把人叫回陇西说不得就是兴师问罪的,自己问清楚些也好早做应对,帮他们把这事儿压下来。
司徒夫人知道他的心思,也在一旁劝道:“是呀!这里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咱们又不是要问你们的罪,只是你们这事儿做得鲁莽,太容易叫人怀疑了,趁还没回陇西将事情跟你们爹说了,他也好替你们描补不是?”
“父亲”司徒凝冰也不装什么无辜了,左右在自家老爹眼里她的形象已经崩坏了,这会儿装无辜只会更叫他坚信自己弄死了李元祥夫妇。虽然这是事实,但绝不是他们想得那般简单粗暴,解释起来又太麻烦,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她换上了一副被瞧扁了的不悦表情,“您觉得这样叫人一眼就瞧出跟我有关的事情,我会做么?”她从来都是坑死人不偿命的好不好!“伤敌一万自损八千从来都不是我的风格,若是我动手,必定叫李元祥夫妇死得合情合理还疑不到我头上,最差也该似公叔痤对付吴起那般,怎么会叫人一听就知道是我做的?父亲母亲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司徒信点了点头,很中肯的道:“这倒是句实话。”自己这女儿说话行事都喜欢拐弯抹角的,不会这么直接把人弄死。“可这也太突然了些,”司徒信捋了一把美须,疑惑道:“好端端的两个人就一起暴毙了!这是谁下的毒手?莫非除了他,还有人觊觎这世子之位?”说到最后的时候,司徒信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嘉懿,明显是在问他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司徒凝冰闻言笑了一声,“我猜十之八九是他们夫妻窝里反了。”
这话一出,李嘉责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可能!这夫妻俩虽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却是臭味相投,同仇敌忾,只要我哥跟我一日不死,他们就能一直恩爱下去,哪那么容易窝里反?还反到同归于尽了?!”说完还讨好的朝司徒凝冰笑了笑,意思是:我不是不相信嫂子你,我只是提出合理的怀疑。
司徒凝冰装没瞧见,不过身边的李嘉懿却冷声教训弟弟道:“胡说八道些什么!这么大人了还这般口没遮拦!”也不知怎么的,自从知道司徒凝冰大限只有九年之后,李嘉懿便特别听不得一个死字。
李嘉责委屈的扁着嘴本能的朝司徒凝冰望去。“咳!”司徒凝冰平时是没少欺负李嘉责,可仅限于自己欺负,这会儿见他被李嘉懿教训不由自主的便生出了一股子护犊子的心情,咳了一声之后便替他解围道:“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如果韩国公没跟着魏王谋逆的话,崔氏和李元祥必定是一对恩爱夫妻,可惜……”
李嘉责跟着孟大家读了这些时日的书,多少也有了些长进,如今听司徒凝冰这样一解释,顿时茅塞顿开,顾不上方才刚被哥哥教训,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司徒凝冰道:“嫂子的意思是说,韩国公如今成了谋逆重犯,崔氏没了靠山,李元祥就瞧她不顺眼了,然后就窝里反,最后两人同归于尽了!”他越说越兴奋,后来竟然忘形的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掌,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真是报应!那个臭婆娘整日里嚣张跋扈的,到处嚷嚷自己是清河崔氏的嫡女,恨不得叫全天下都觉得她嫁进我们李家是咱们祖坟冒青烟了,我们要拿她当菩萨供着否则就是不知好歹!我呸!打量谁不知道她的底细?!一个五不娶的孤女,韩国公出五服的亲戚,在韩国公府蹭吃蹭喝了几年比体面些的丫鬟都不如,被崔珪那老家伙滥竽充数嫁到咱们家来,摆什么千金小姐的谱!我早瞧她不顺眼了!得亏李元祥那龟孙子能忍,换了我早把她休了!”
“嗯哼!”司徒凝冰见李嘉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赶紧出声阻止李嘉责继续口不择言,“你酒还没醒就赶紧回去休息,别一会儿又写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破字儿来污咱们的眼!”
“我…”李嘉责很想说自己酒早醒了,可是被兄嫂的目光同时扫在身上,他立刻就蔫了,行了一圈礼便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
他走了之后司徒凝冰才有些尴尬的道:“这孩子性子直,说话有些口没遮拦,不过他也说对了七八分,只是……”
“只是李元祥和崔氏之所以翻脸,恐怕不是因为崔氏没了韩国公府这座靠山这么简单,更多的是怕受牵连,所以想和崔氏撇清关系以自保,崔氏走投无路之下才会选择和李元祥同归于尽。”李嘉懿将司徒凝冰没说完的话说了出来,一双眼睛却盯着司徒凝冰,目光有些意味深长。他一直以为,司徒凝冰是想将李元祥卷进魏王谋逆一案,或是将他与韩国公过往的勾当借着刑部的手翻出来,李元祥虽不至死革职流放是免不了的,再慢慢动些手脚让他苟延残喘上几年,到时候世人只当他是受不了流放之苦劳病而死。父亲就算是有怀疑,人已经死了,他一来找不出证据,二来依照他********的心性,也绝不愿意深思。可谓天衣无缝,谁知她居然棋高一着,利用了人心,一举将李元祥夫妇斩草除根!这事儿一出,父亲只会恨崔氏狠毒,怨李元祥没有担当,绝不会疑心到远在长安城的他们身上,因为这盘棋将魏王韩国公都算了进去,李元祥不过是顺带,这样大的布局这样缜密的心思,谁能看得穿?!
一直没有参与讨论专注埋首吃饭的司徒启明在吃饱了之后,终于放下碗盏抬起头发表意见道:“不是我要说死人的坏话,不过这李家大公子也忒不是男人了,媳妇娘家出了事儿,帮不上忙也就罢了,居然为了不受牵连而休妻!落得这么个下场也是活该!”不放心的瞧了眼李嘉懿,“妹夫,你不会也这般没担当罢?”虽说不是一个娘生的,可到底是亲兄弟,哥哥这么怂弟弟又能好到哪去?
“胡说什么!”司徒夫人蹙眉和呵斥道:“嘉懿跟那婢生子能一样么!”因为李嘉懿的样貌,司徒夫人对他便多了几分偏爱。
司徒启明撇了撇嘴还欲再说些什么,李嘉懿清洌淡然的声音响起,有些幽怨的瞧着司徒凝冰道:“我只怕娘子弃我而去。”
司徒凝冰被他瞧的颇有些不自在,偏过头去躲开了他的目光,淡淡扫了司徒启明一眼,“我看二哥的酒也没醒。”
第一百二十章 出城()
在得知李元祥夫妇死讯后的第二日,司徒凝冰便安排人开始整理箱笼。第五日早晨用过早膳,司徒凝冰便在司徒夫人一双泪眼和父亲兄嫂的依依不舍中同李嘉懿和李嘉责带着一干仆妇扈从踏上了回陇西的路途。
来的时候四十辆马车,一大半送到了齐王府李淑宁手上,剩下的都是王夫人带给亲家的土仪特产和一些表礼,自然都留在了司徒府。女儿女婿走得匆忙,司徒夫人一来刚忙完长子的婚事还未着手准备回礼,二来他们赶着回去奔丧宜轻车简行,回礼慢慢准备另派人送去陇西就是了。所以回去的时候只有十数辆马车,可饶是如此出延平门的时候还是费了不少时间。
原本守门的千牛卫认出了标着安国公府徽记的马车,领头的队长小跑着过来跟最大最华丽的那一辆马车上的车夫寒暄,在得知马车上坐的正是安国公世子和世子妃的时候,那队长立刻表示他们可以不用排队直接就能出城了。安国公府的面子要给,司徒小姐的面子更要给,那一位可是前不久才将三万御林军耍了个团团转,听说还有五百个傻瓜被人家一碗加了料的酸梅汤迷倒了,整整躺了三天!闹这么大笑话,御林军那帮人现在见了他们千牛卫都抬不起头来,走在街上随时都会被好事的人问一句,“你要喝酸梅汤么?”想想就痛快!
司徒凝冰跟李嘉懿都不想占这个便宜,凭白给人留下话柄便拒绝了,那队长好似很失望似的,悻悻的往回走。走出三四米远之后他又忽然顿住,一转身又快步走了过来,在马车外磕磕巴巴的对车里的司徒凝冰道:“小的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世子妃成…全!”
司徒凝冰还未出声,李嘉责已兴奋道:“什么不情之请?说来听听!”他被拘在马车里听孟大家上课,旁边还坐着兄嫂,两人看上去一副闭目养神当他不存在的样子,可他总觉得他们每人身上都藏了一把铜戒尺,只要自己稍一走神,这两人就会一起抽出戒尺狠狠抽他一顿!他头皮麻了一路,只觉得自己不是在坐马车简直是在坐囚车!所以当听到那队长话的时候,李嘉责如蒙大赦抢在司徒凝冰说话之前开了口。
那队长只道车里坐着的是世子爷和夫人,听到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便以为是李嘉懿,心想:“夫人没说话,世子爷答应了也是一样的。”又感觉李嘉责语气欢快并无不悦,胆子便大了不少,说话也不磕巴了。“回世子爷的话,小的娘子特别敬仰世子妃,再过不久她就要生了,小的斗胆想请世子妃给我快出世的孩儿取个名字,小的回去告诉我家娘子也叫她高兴高兴。”他家娘子自从听说了这世子妃独闯宫闱、勇斗魏王、智调兵马的故事之后,就对世子妃崇拜的五体投地,就是怀着身子也一天不落的去茶馆听说书的讲新编的《将门虎女》。想起自家娘子辛辛苦苦操持家务,替自己生儿育女,他一个小千牛卫给不了她荣华富贵满足她一个愿望也是好的,今日正巧遇上世子妃可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话音刚落,马车里就传来一声惨叫,接着便是方才那说话的年轻男子的带着几分惊奇的声音,“哥!你果然藏了把戒尺!”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马车里已响起另一个年轻男子清冷的声音,“好好听先生讲课。”
在先前说话的年轻男子可怜巴巴的叫了声“嫂子”之后,马车里又传来一个如阳光般和煦温暖的女子的说话声,“罢了,路上颠簸你不累先生也累,你乖乖待着就行了。”
男子继续撒娇道:“我想出去骑马。”若非那女子的声音一听便知是个年轻少女,那队长一定会以为这俩人是一对母子。
“你是不是想叫我亲自给你上课?”女子的声音依旧和煦,那男子却再没了声响。
那队长听着马车里这一番对话,脑海里忍不住就浮现出自家娘子将来管教孩儿的情景来,可惜他能想到的不是他娘子拿着擀面杖在后头追着孩子跑,就是提着孩子痛揍的场面,若能有这车中女子一半的不怒自威就好了。
“你贵姓?”那队长走神走到九霄云外的时候,忽然听到司徒凝冰隔着车帘问他姓什么。愣了一下之后,他立刻意识到,世子妃这是答应了!
激动的自报家门,“小…的姓苏!”
“苏…”只听马车中女子重复了一遍,温声道:“你既然肯为家中夫人作此请求,你们夫妻必定琴瑟和谐,有你们这样的父母孩子也定会幸福喜乐的长大,你若不嫌弃我便送你一个禧字,无论男孩女孩皆可用。”
那苏队长听了喜出望外连声道:“不嫌弃!不嫌弃!哪里敢嫌弃!多谢世子妃赐名!”
苏队长千恩万谢的走了,司徒凝冰等人都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不过是排队等候检查的小插曲权当解闷了。谁知那苏队长走了没多久,又有两个千牛卫走了过来,一个嫌自己名字太普通求司徒凝冰给改个有气势的名字,另一个连媳妇都没娶就想叫司徒凝冰把他儿子孙子曾孙子的名字都给想好了,简直就是拿司徒凝冰当成了测字先生!
在李嘉懿揶揄的笑容中,司徒凝冰把李嘉责放了出去。
很快,外头就传来了李嘉责有些欠揍的声音,“你叫周二郎是罢?嫌自己名字太普通了想改个有气势些的?在后头加个神字,再养条狗,保证咱们陛下都没你有气势!”这话说的一车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只听李嘉责又对另一个求祖孙三代名字的千牛卫道:“你想求你儿子孙子曾孙子的名字这还不简单?儿子就叫儿一儿二儿三儿四…孙子就叫孙一孙二孙三孙四…曾孙子就叫曾一曾二曾三曾四…以此类推,别说三代你子孙万代的名字我都帮你想好了!”
那两个千牛卫被他调侃的面红耳赤又不敢回嘴,最后只能灰头土脸的走了。李嘉责发泄完在马车里憋了一路的郁气,神清气爽的上了马车。
出了延平门之后,马车正欲加速,却听后头有个女子高声叫道:“二哥!嫂子!你们等一等!”正是李淑宁的声音。
“停下!”李嘉懿朝车夫吩咐了一声。无需他多言,司徒凝冰和李嘉责已经先后跳下了马车。
两人在瞧见李淑宁身后还跟着一袭红衣的杨炎之后,司徒凝冰倒没什么,李嘉责眉头却皱的能夹死蚊子,低声嘀咕道:“他怎么又来了?简直就是阴魂不散!”
司徒凝冰瞪了他一眼,严肃道:“一会儿你别乱说话!”她可不想回去的路上被人找麻烦!
李淑宁和杨炎是骑马过来的,待到二人跟前,李淑宁自顾自的下了马也没理会杨炎,张口就对司徒凝冰嗔怪道:“二哥跟嫂子要走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你们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相见,我多送你们一程也是好的……”他们都走了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陌生的长安城里,跟那个阴阳怪气的死人妖斗智斗勇比谁命长,这日子光是想想李淑宁就觉得比坐牢还难熬!
“今时不同往日了,”司徒凝冰不好告诉李淑宁,其实自己知道她现在在杨炎手下混饭吃,若非杨炎同意否则她连自己院子的门都走不出去,为了不给她添麻烦才特意没将他们要回陇西的事情告知这样的大实话。只得寻了个听起来比较冠冕堂皇的理由,“你现在是王妃了,出一趟门动静可不小,再说我跟你二哥是回去奔丧的,你毕竟还是新婚红事撞白事多不吉利!”
李淑宁跟李嘉责一样对李元祥两口子是深恶痛绝,一听她说奔丧两个字,眼睛都不由自主的亮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凑到司徒凝冰耳边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差叫人放鞭炮了!”她声音虽低,李嘉责却因为离得近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耳中。他也凑过来小声道:“我知道之后在院子里翻了好几个跟头!”这两个祸害总算从他的世界中消失了!他再也不会从母亲兄长被害死,姐姐嫁给人渣,自己被父亲逐出家门的噩梦中惊醒了!
不对!李嘉责瞧了瞧离着他们几步之遥的杨炎,他的噩梦还是有一样成真了的!
听着姐弟两人略带兴奋的声音,司徒凝冰倒有些可怜起被自己弄死的李元祥来,说起来他不过是不甘心仅仅因为是庶子就处处低人一等,明明一样是安国公的骨血却无法继承家产爵位,所以他要争要抢!可惜,他没有看清楚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李嘉懿也不是李嘉责而是这个世道!李元祥的悲哀不是庶出,他真正的悲哀是他既没有改变世道的能力又无法适应这个世道的规则,如跳梁小丑般上蹿下跳除了遗人笑柄外徒劳无功,最后只落得个身死人称快的下场!
第一百二十一章 送行()
李淑宁拉着司徒凝冰正想再多说两句,后边杨炎不耐烦的道:“送别的话王妃已经说得够多的了,是不是也该叫我与师妹谈几句正经事?”
李淑宁哼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司徒凝冰已抢着道:“师兄有何事要与我谈?”她就知道杨炎不会单纯的就为了送行走这么一遭,既然人都来了,躲是躲不掉的,她就瞧瞧这小子又要出什么鬼招数!
杨炎一双微微上翘的凤目望着司徒凝冰,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盈盈笑道:“我来找你打架!”话音刚落,司徒凝冰只觉得一股夹杂着凌冽杀气的劲风朝自己胸口袭来,本能的向后退去同时用手中的绢扇挡隔,两人就这样动起手来!
此处是延平门外,来往进出的人不少,眼见着两人动手都纷纷驻足旁观。守卫城门的千牛卫原该上前拦阻,可且不说这两人一个贵为王爷,一个是一品命妇,单论他们动手的架势,光掌风就能在城墙上留下一个坑,傻子才会上去拦!
李嘉责和李淑宁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好半晌,李嘉责才皱着眉头道:“三姐,你说他们谁会赢?”他早知道嫂子武功不低,可谁知竟是个绝顶高手,更没想到的是他从前一直以为嫂子说齐王能用手把人的心脏挖出来是吓唬他的,能用手把人心脏挖出来,那还是人么?那是狐狸精好不好!当他是三岁小孩呢?这会儿才知道居然是真的!!!
李淑宁受的惊吓绝对在李嘉责之上,听了他的话之后也顾不上回答,两脚直哆嗦的走到李嘉懿乘坐的马车旁,扯着坐在车辕边专注的观战的李嘉懿,几乎是带着哭腔道:“二哥,你把我一起带回家罢!”齐王府不能待了!这杨辉不是人!肯定是狐狸精变的,那么长的手指甲,说不定哪天就把她的心挖出来吃了!!!
李嘉懿见杨炎招招致命,心里正为自己妻子安危担忧的不行,又恼恨自己双腿残疾一点忙都帮不上,一颗心直如油烹火煎一般,哪还有闲心搭理胡思乱想的妹妹,只得胡乱敷衍道:“你别闹!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他的声音清冷中透着几分焦躁却叫惊慌失措的李淑宁恢复了些许理智,她是被这个死人妖忽然亮出的獠牙给吓傻了,自己是齐王妃即便是他死了,她也只能待在齐王府里等死,回陇西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李淑宁也没再缠着兄长说让他带自己回去这样的傻话了,反而专心观起战来,恨不得给司徒凝冰大喊助威一番,“嫂子加油!往死里揍!揍死这只狐狸精!为民除害!”
司徒凝冰这会儿听不到也没闲心关心李淑宁的心声,杨炎正步步紧逼,招招都往她要害处招呼,显然是用尽了全力,自己一个不留神就有性命之忧!这小子的棋局可谓大获全胜,她的棋局却才刚刚开始,还没找回场子她可不想就这样死在他手上,这种死法未免太轻于鸿毛了些!在杨炎又一招摘心手朝自己袭来的时候,司徒凝冰改守为攻,刹那间观战诸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漫天扇影飞旋,数不清的人影绕着齐王翩翩起舞。
杨炎看了一圈围绕着自己的人影,唇角的笑容愈发的妩媚,“仙舞银河?终于舍得出手了么?今日也叫你见识见识,我最后一式摘心手的厉害!”话音甫落,如一道道电光般的爪风扫过那数不清的人影扇影,似撕纸片般将所触及到的一切都撕成碎片!
李嘉懿见到这副景象虽明白爪风撕碎的不过是幻想,却还是觉得心口一阵紧缩,几乎喘不过气来,若非脑中还有一丝清明尚存,他此刻已经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和杨炎拼命了!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所有的幻影都被撕成了碎片,杨炎猛然转身一把掐住了身后唯一一个没被撕碎的人影,露出一个胜利者才有的得意笑容,“冰姬,你输了。”
“不,是你输了!”被掐住脖子的人影嫣然一笑,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在杨炎的眼皮子底下,如龟裂般碎成了一片片,最后化为尘埃消失在空气之中。杨炎大骇正欲回身,却忽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片冰凉,眼角余光一撇,只见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镶满了各色宝石的匕首,阳光照耀下正闪耀着五光十色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被人用匕首架着脖子,杨炎却丝毫不见紧张,如闲聊般的道:“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问天?这样虚有其表的东西是杀不了人的。”
司徒凝冰原就贴着他后背站着,闻言又将头搁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道:“是否虚有其表你不妨一试!”他二人过招的次数不比对弈少,似这等肢体接触更是家常便饭,彼时二人心中只有胜负别无其它,司徒凝冰习惯成自然并未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有多暧昧。
倒是杨炎闻着她身上散发的丝丝缕缕的幽香,心竟不由自主的狂跳了起来,从前不觉得这会儿闻起来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鬼使神差之下竟扭头朝司徒凝冰凑了过去。
司徒凝冰猝不及防,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慌乱间匕首划伤了杨炎的颈项,极细的一道伤口却因为杨炎苍白的几近透明的皮肤而尤为显眼。
“这可与我没关系。”司徒凝冰很快恢复了镇定,掏出帕子慢悠悠的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是你自己非要乱动才受的伤。”心里却思量着,这小子该不会是想用苦肉计这么俗的招术罢?
杨炎一言不发,只在怔怔的瞧了她半晌之后,丢下一句,“一路保重”便自顾自的策马蹦腾而去。
望着远处滚滚尘烟,司徒凝冰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这小子不知又抽的哪门子风?!”
李淑宁和李嘉责一脸兴奋的小跑过来,一个挽着司徒凝冰的胳膊道:“嫂子好厉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赢!”另一个拽着她的衣袖道:“嫂子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师父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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