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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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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陈旧而笨拙的样子。但是它给了我很多,说起来别人不会相信,我这一生得到的最珍贵的温暖,友谊,不是哪一个人给我的,而是由一个机械家务助理给予的。

    身体一瞬间象是要胀裂了一样,每个毛孔似乎都充满了矛盾的被撕扯的力量。我睁开眼睛也只看到流逝的光线,弹射的速度很快,一瞬间,大概是五到六秒的时间,我已经离开了飞船,被推进器反推着,飘浮在了黑暗的宇宙空间里。透过脸颊上方的一小块透明板,我能看到我们乘坐的那艘飞船,我刚刚弹射脱离的那一艘,动力部分已经被完全打烂打残,令我受伤很重的那一次爆炸大概就来自能源器被摧毁的动静。没有护罩,没有能源,现在这艘巨大的飞船已经瘫痪在了那里,任人宰割。

    那些小攻击舰船已经纷纷抛出连接通道,要连上飞船。外围浮着一圈,大约有十来艘的中型军舰式飞船,明松实紧的将这飞船团团围住。

    他们没有彻底摧毁飞船,是因为觉得这飞船还有使用价值不舍得这样做,还是因为他们对船上的人,还存有别的目的?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逃过一劫,那些人很可能不会放过这些救生舱。我的这一艘虽然很小,只躺了我一个人,而且没有其他任何设备,只有氧气和压力,能简单的维持生命。但是,不代表对方的雷达探测就会忽略我。

    现在真的是处于一个很无奈的境况里,逃不了,也躲不开,对方如果想要攻击杀死我,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我不畏惧死亡,但是任何时候,我都不能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因为有人关心我,有人需要我我的生命是有意义的,绝不能轻言放弃。

    但是我的心弦还没来得及稍稍放松一点,哪怕只有一秒钟。忽然眼前的所有景象都消失了,被一团黑暗取代。

    我要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118章() 
105

    我的那艘在漂浮着的小小维生舱,现在进入了一艘庞大飞船的下面。它的大小几乎相当于一座小小的城市,它的底座将所有的我能看到的东西挡住。所以我的视野一下子变成了全黑,什么也看不到。

    有种存在感被抹杀一样的错觉没有光,无尽的黑暗仿佛要把人天噬消化殆尽。

    这样的象是超级要塞似的攻击舰也出动了。这一股追杀我们的势力正在隐隐的浮出水面。

    是什么人能有如此的庞大的力量?有这样详细的计划,还准确的掌握着我和李汉臣的行动方向和路线?

    或者,并不是一个人。

    或许是

    我尽力的想要多看清楚一些,但是在黝黑庞大要塞的底座下,我什么也看不到。

    胸口的痛楚渐渐麻木,刚才喷上的药物开始起效了,我的意识也跟着渐渐昏沉。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似乎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耳边喊我,我想睁开眼睛,却觉得没有力气能够办到。

    妈妈,是在喊我吗?

    是的,我有儿子儿子在叫我

    他的能力固然可以进入别人的梦境,可是,距离太远也是不行的。我现在离帝都有多远?总之不会很近。他怎么能这样冒险?

    这个莽撞的小白!就算你拼尽全力也不可能越过这么远的距离来进入我的精神之海。

    别冒险,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无论何时,也不要让别人知道你的能力啊就象,就象你爸爸那样。李汉臣的那个能力,旁人都不知道,所以才能在关键的时候救我们一命。

    你不要冒险,你的能力不强,自己又很难控制啊

    我在脑海中拼命的呐喊,那个声音隐约的,几乎象是幻觉一样,就象风轻轻的吹过,那样细微而茫然,然而却一直不肯停下尝试。

    我用力的想要醒来,只要我醒了,儿子就不能够再尝试着接近我。

    耳边似乎传来了别的什么声音,细微的,但却令人心悸。

    我用力的睁开眼,终于清醒。我还躺维生舱中,在黑暗的宇宙空间中漂浮,但是可能已经离开了那座巨大堡垒要塞的下方。我透过那块小小的窗户向外看,不远处,一团火光正在缓缓的收缩,熄灭,最后只余几粒流星般的光粒。

    那是

    那是什么?

    我睁大了眼,又一团火光在前方不远爆了开来。

    这次我看清楚了。那爆开的,是一只大概只能容下十个人左右的小型的救生舱。一道冷蓝的光线射过去,黑暗的空中又爆开了一团火焰。是那个要塞在攻击这些来不及逃远的救生舱!

    这些人,他们居然连这些小小的逃生舱的人也不放过——这种逃生舱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这不是什么攻防战了,这,这是赤裸裸的屠杀。

    每一团火光爆开,都代表着几条生命的消逝。

    我觉得喉咙痛的难忍,小谨说过他已经让大部分能逃生的人先逃生了,而剩余的这些,都是必须留守在飞船上的一些操作手和工作人员

    这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和李汉臣的到来,他们成为了替罪羔羊,或者说是那些人寻不到我们下落的人,在发泄他们的怒气。也许他们认为我们没有逃远,也许我和李汉臣就在这其中的某一艘救生船上,所以,宁可杀错不肯放过。

    那些无辜的人,因为我们而被杀。虽然小谨说,他们过的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每天都可以当成最后一天来过。但是,这一团团爆开的火光,象一朵又一朵,无声的盛放又熄灭的生命的花——象是溅开的血,象是无声的悲呼。

    我从震惊中回过神,立刻意识到,我要面对的,是和那些不幸的人一样的命运。只是他们救生舱体积大,所以目标更加明显。但是等到那些人把大的救生舱全击毁之后,我也不可能幸免。

    危机到来的这一刻,比我想的来的还要快。我很快看到了一道淡紫的光环从眼前掠过去。

    他们肯定扫描到我了,下一步就是锁定,射击。

    我来不及多想,罩好面罩,按下了手边的按键。

    身下忽然一空,我的身体从维生舱中脱分出来。

    防护衣一下子膨胀了起来,那股失重的感觉让人觉得灵魂也要被抽走了。身体有一种在膨胀要裂开的感觉。

    我刚刚离开维生舱,一道淡蓝的光束穿透黑暗袭来,那小小的维生舱一瞬间就爆开了。

    我被气浪波及,身体象是撞在了一堵墙上,然后再弹向另一个相反的方向。

    我迷迷蒙蒙的看到,一颗巨大的殒石正朝我快速接近。

    不知道是我在下落,还是它在行进。

    在空中坠下的时候我有种错觉,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身体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象是把把意识从身体里拖出来,逐一粉碎。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先碎掉的是身体,还是意识呢?

    幸好身上的防护服还有一项气垫减震功能,更加值得庆幸的是我还记得这一点,快落到殒石表面的时候我及时按下了启动。虽然反推的动力不足,可是从百米高处摔下,和从两米左右的高处摔一下,那区别任谁都知道是天壤之别。

    扑的一声闷响,我觉得自己所有的器官都被震的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喉咙发痒,胃部似乎全倒过来了。费力的撑起头来就干呕,却只吐出一点清水。我肚子里是空的,只吃了一点营养剂和水,小谨那些充满了爱心和营养的面条早已经被我吐了精光,现在当然没有什么能吐出来的了。

    这里似乎不是一块大殒石,可能是颗小行星。我抬起头的时候,仿佛看到一座塔,再看时,果然是一座全金属材质的信号传输塔。这种建筑我是最熟的,桔炽上我们就住有传输塔下面的屋子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塔的大体架构和这座一样,只是小地方不同。因为那塔是联邦的信息部设置的,这个应该是属于南星云的。

    我慢慢的想撑着站起来,但是腿不听使,一动就剧痛难当,即使不动的时候,也是一抽一抽的疼着。

    我用手撑着地慢慢蹭着,这么挨到信号塔下面。塔下面果然有间屋子,但是屋子是空的,不知道有多久没住过人了。储物柜里也是空的——看起来是座废塔。我刚才还想着可以从这里发求救信号回去,但是这里没有设备而且我也想了起来,这一带的信号已经被那进攻者们屏蔽掉了,不可能达到外面。

    我真的快要绝望了。我的氧气不够支撑太久了。

    我扶着墙喘了两口气,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但我马上转了一个方向,移到屋子的背面。如果和桔炽上的信号塔规制大致一样,那么这里应该也有

    啊,找到了。

    屋子背面的暗室里我找到了一台备用能源启动器,还有氧活机。更好的是,那能源启动器旁边有个不大的小盒子,可能是原来在这里的人丢下来没有带走的,里面是半盒不知道已经过期的水胶囊。可是这个不怕,水胶囊过期也没关系,不会毒死人的!

    我要不是没了力气,还真想欢呼几声。

    没吃的还能捱,没水可以是太糟糕了。多半原来在这里的信息员曾经用水胶囊做辅剂给启动器做简单的过滤清洗,所以剩下的就扔在这里没有带走。

    我也管不了过期不过期的问题,塞了几粒在嘴里,打开能源启动器,又启动了氧活机。机器吭吭的响了几声,慢慢腾腾的闪起光亮,却还是成功的让我启动起来了。

第119章() 
106

    我把面罩摘掉,贪婪的吸了几口氧气,一下子觉得似乎身上的伤也不怎么痛了。

    额头上似乎有些黏糊糊的,我慢慢抬手,摸了一下。

    鲜红的,腥腻的血。

    应该是刚才落地的时候碰伤了吧,那会儿全身都疼的发麻,又被巨大的恐惧压迫着,倒是没有立刻发觉。

    我想找点什么东西给自己做一下简单救治,可是手没力气,人也瘫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不知道小谨和李汉臣他们脱险了没有按时间来算,这些人应该是追不上他们了,刚才他们对这些小逃生舱屠杀一样的攻击态度,我大概也能推测出来,他们没得手,没捉到小谨他们两个。要是有目标,就不用在这里满天撒网一样的无差别消灭目标。

    我还没松一口气,忽然听到嗡嗡的声响,更大的,机械运转的声音。

    身周一下子亮了起来,我愣了下,抬起头就看到信号塔顶端,一颗炫亮的照明灯亮了起来,蓝莹莹的光亮穿透黑暗直传出去。

    糟了!

    我慢一步才想起来,这信号塔明显是被荒弃的,信号塔也早停用了。可是我刚才打开了备用能源,氧活机固然启动了,可是,信号塔也随即重新启动了!

    这么明显的光亮和目标,那堡垒上的敌人一定会看到!

    我这真是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心底一片冰凉,明明身周很亮,但是绝望的黑暗却深深的,死死的朝我开张开了口,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想去摸那对逃生时随手带在身旁的武器时,一把却摸了个空。现在我连懊恼都没有力气,刚才不知道又摔又跌的,那激光枪丢到哪里去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找回来了。况且,也不见得摔过之后还能不能用。

    空中有象流星一样的数道光痕划过,就象坠向地面的流星。那是小型巡查飞船正在接近。还不止一艘,看它们推进器的光弧,起码不下十艘。

    光弧很美,颜色各异如流星绚舞。

    但那光,是死亡之光,代表着危险降临,末路将至。

    无路可逃了。

    我蜷缩在墙边,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也许,那不是脚步声,而是我绝望的心跳声?我吁了口气,无力的想着,小谨和李汉臣他们现在会到什么地方了?那逃生舱的体积那么小,又有跳跃推进器,应该可以及时躲开雷达搜索的

    受伤的腿已经没了知觉,额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撞破了,血流下来挡住了视线,我想抬起手来擦一下,可是却动弹不了。刚才还觉得有点力气,现在却觉得寒冷与压迫力那样鲜明而沉重,令人无法呼吸抵挡。

    我抬头向上看,视野里是一片朦胧的混沌的红,让人不安而又觉得胸腔发空的暗红。信号塔的蓝光耀眼,但是透过光团,还是依稀可见高大的合金信号塔向上延伸,一直伸展到我看不清楚的夜空。有许多东西的碎屑,正缓缓的飘坠,寂然无声,被蓝光映的有些光芒闪烁的那些从空中纷纷落下的,不是雨,也不是雪。是那些被击毁的逃生船的残片,和那些无辜的,被粉碎的生命的残末,从空中零落的飘下。

    只有这些纷纷扬扬,象雪一样的粉末,缓缓的飘落在这荒寂无人的地方。

    他们离去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有什么喜好,有什么理想和目标中,随着他们生命的终结,一切都随之失去了意义。

    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是小谨的同伴,一起在飞行船上,他们谈话,一起吃东西,他们他们是活着的,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找寻他们曾经存在的生命的痕迹了。

    也许这黑暗的空中,还飘荡着他们最后的想法和念头。

    惊恐,绝望,憎恨,不甘,留恋,痛楚

    额头上的血越流越多,我渐渐的,什么也看不到。

    有人停在了我的跟前,我知道,是敌非友。

    我感觉自己陷入了奇异的状态,身体已经全然不听使唤,但是却还有最后一缕意识是清醒的。那个人脚步很轻,不是机械战士,是人类。

    而且只有一个人。

    身体被搬动,我可以感觉到自己被放在一块平坦的金属台上。幸好身体的感觉还存在着,不是那种可怕的僵硬和麻木,那代表着死神的脚步一点点接近。

    如果对方发现我的身份,为了更大的利益,也许可以采取些措施,让我多活些时候。

    但是我情愿对方不知道我的身份。

    我不想成为,那样荏弱的存在。我不想为任何人的负累。那些人,如果知道自己捉到的是南星云的皇后,他们会怎么做?嗯?他们会懊恼还是欣喜?捉到皇后和擒获皇帝,这差距太大了,可是总比一样都没有的要强。

    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总是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如果我刚才没逃,任由他们用箭炮将我连救生舱一起击毁,又或是我刚才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的话

    为什么我刚才的求生意志这样强啊

    我的存在又一次成了祸源,成了障碍。因为如果不是我,那时候的父亲不会死,云芷不会死,弟弟不会流落他乡,在困境中艰辛的长大。

    我昏昏沉沉的想到,我最应该感谢的人,其实应该是李汉臣。

    如果没有遇到他,我未必会懂得生命的可贵。

    当然,世上也就不会有儿子降生。

    他给了无限的快乐,让我感动又不知所措,我愿意用我的整个生命去回报,要给他一生的幸福。

    我在这世上的亲人,我的爱人

    我的丈夫,孩子,弟弟

    也许这就是死亡的前兆。人们常说,人在临终前的刹那,可以想到很多,非常多。

    几乎漫长的一生,都可以瞬息间有脑海中一一闪现掠过。最后归于沉寂。

    那是生命的终结。

    我要死了,是吧?

    我好象听到了下雨的声音。

    那应该是幻觉,是记忆中的声音。

    我曾经在一个雨天遇到于长秋,那时候我和程晓茶撑着一把伞,去植物园看开放的莲花。那些花朵在水面上,在雨幕里无声的绽放,那一点点凌乱的雨丝飘进伞下,沾在脸上,身上。

    然后我看到站在水中间,站在九曲竹桥上的于长秋。

    他没有撑伞,雨就那样落在他的身上。

    他站在那里的姿态,就象水中孤零零的莲花。那样清冷,那样寂寞。

    他眉间的忧郁就是他的利器,一瞬间令我心神震荡,不能自已。

    那是舞会后的见面,我以为那是偶然,是我们有缘。

    是啊,也没有错,我和于长秋之间是有段缘,不过那是一段孽缘。

    我想不起我当时和他说了什么。下着雨的植物园里那么安静,安静的象一场梦,声音大一些就会将梦惊醒。

    我陪他一起站着,有片树叶落下来,我伸手接住。

    但是那叶子后来去哪儿了?我后来再找时,已经找不到。

    那一天,那一年,那些事,那些人

    都象那片无可奈何的落叶,早已经在时间的洪流里,不知去向。

    凌乱的交错的人影在眼前晃动

    一个穿着白色的裙子的女孩子,头发披在背上。她的脸我看不清楚,时远时近的身影象是在雾中穿梭。她说话的声音很细,笑声清脆。白色的裙角在风里一飘一飘的,有另一个人走近她,两个人虽然接近,但中间却始终象是有一道障碍,她几次鼓起勇气,想拉他的手,但是他已经走远了。

    好熟悉

    我看着少年时的自己,如任何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憧憬着爱情,懵懂的,冒失的想摘下苦涩的荆棘果实。

    但是最后我得到的只是伤害。

    我又看到了自己逃亡时的片断,和许多许多人挤在狭小的客舱里,脚没有办法伸直,水只有小小的一瓶,自己紧紧的抱在怀里。离我不远坐着一个女子,她抱着一个婴儿。孩子没有吃的,连质量最差的那种简缩营养剂也弄不到,孩子哭一阵,女人喂他两口水,他就再昏沉的睡去。

    这样艰难的逃亡之路,生命可能会终结在任何地方。

    我遇到了李汉臣,和他正面相遇的那一刹那,我没注意到这个人的长相,只看到了他的一双眼。两个人互相戒备,又互相依靠

    后来,我们居然也共同延续了一个新的生命。生活那么艰难,连一滴水,一点点药品都是宝贵的。我们要离开那个暂居的地方,我甚至已经记不起,儿子出生的那颗星球叫什么名字。我只是记得,我抱着儿子,在那个兵荒马乱的航空港里等了又等,焦急,烦躁,惶恐最后是绝望。

    我抱着儿子,就象我以前看到的那个母亲一样,把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不敢放松分毫。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他喂食,自己只是喝些水,靠着几粒营养剂挨过那段最艰难的行程。

    后来我变卖了一直戴在身上的,母亲留给我的项链,找到栖身之地,儿子一天天长大

    记忆中最多是人的面孔,熟识的,陌生的,完整的,破碎的有的在眼前萦绕不去,有的却是一闪而逝它们旋转着,渐渐化为一点点的碎片,扑面洒了下来,象是落了一场无痕的雨。

    一切渐渐归于沉寂与黑暗。

第120章() 
107

    有什么东西流进身体,带着一点暖意的液体,让麻木的肢体又重新感觉到了疼痛。如渐渐靠近的火焰,先是有些暖,再来就是热,烧灼一样的痛感渐渐鲜明起来。

    我在睁开眼之前,先感觉到了疼痛。

    我不是第一次躺进医疗用的修养舱,这里面的味道我知道。

    或许是错觉,也可能是我太敏感,没有睁开眼睛,我已经可以感觉到,有一股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

    是谁?

    我的身份,已经被发现了吗?

    身体动不了,虽然很疼,但是不能动。许多人在躺进医疗舱的时候,为了防止伤患乱动加重伤势,都会把手脚扣起来,我现在也这种情况吧?

    但是,将我放进来的人,应该是出于怕我逃走或有什么别的异动的原因,才将我的手脚固定住的吧?

    我缓缓的睁开眼,一片蓝蒙蒙的莹光,并不刺眼。那光是医疗舱运行时的光团,很柔和。

    我的脖子缓缓的转了半圈,除了那些光,什么也看不到。

    医疗舱的隔音层也很到位,我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但是我可以感觉着有人在碰触舱壁,轻微的几下嘀嘀声响,似乎是在调节温度或是治疗强度。

    我知道自己是当了俘虏了。虽然不确定是落在了谁的手里,就现在看,我的待遇还不错。

    也许他们明了我的身份,认为我奇货可居,所以要将我治好,再去换个好价钱。

    我闭上了眼,我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这种情况。

    我讨厌这样。

    为什么我以为我会摔死,可是我却还活着。

    就象上次一样,明明最该死的是我,可是最后死的却是父亲和云芷,还有,许多的无辜的不相关的人。是因为我,因为于长秋将我抓在了手中,所以父亲和云芷才会丧命,都是因为我我曾经在心中多少次悔恨,多少次追悔莫及,多少次对自己恨的彻骨,我是那么坚定的下过决心,这一生,再不会让自己成为别人的累赘,再不会让自己被别人掌握把柄

    可是,现在,怎么又重蹈覆辙了呢?

    我觉得眼睛酸涩疼痛,然后闻到了一点淡淡的甜香,象是香草冰淇淋的味道。

    是,是助眠剂。

    我想让自己清醒,但是身体却屈从于本能。太疲倦了,体力太弱。而药物的作用渐渐加重,我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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