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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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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笑,然后又喊:“爸爸。”

    “唔。”李汉臣也答应了一声。

    儿子什么也没有说,我发现他一只手握着我,一只手握着李汉臣。

    看起来他已经不再象昨晚那样紧张不安,患得患失了。

第16章() 
17

    中午我们在一起吃午餐,乔乔做的。它的手艺相当不错,四菜一汤做的清淡美味。李汉臣在它圆圆的顶盖上摸了一把,笑着说:“唔,机器人也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这么能干?”

    乔乔激动的声音都发抖了,吱吱的说:“多谢夸奖。”

    得,这么久以来我都没发现乔乔还有花痴的潜质——话说它也没性别呀。花痴分不分性别?

    也许是和我在一起待久了,所以乔乔才变成这样的?

    可就算是少女时代,我也从来不这样

    “妈妈,下午我们去游戏室好不好?爸爸说船上有个很大的游戏室。”

    我看看李汉臣,他舀了一碗汤放在儿子面前:“唔,不光游戏室。这艘飞船当时设计的时候弄了许多娱乐功能,虽然一直没启用,但是也没有拆掉改掉。”

    他侧过脸来说:“还有件事。我有个朋友,把孩子托付给我照料一段时间,我们路过前头的pg中心星球停一下,接他上船一起回去。”

    “唔?男孩还是女孩儿?”

    “男孩儿,和儿子同岁。”

    我点点头,儿子却很感兴趣:“和我同岁?他叫什么?”

    “叫于昕,他身体不是太好,你能不能帮爸爸好好陪陪他,照顾一下他?”

    儿子拍着胸脯应承:“没问题!我可以教他玩游戏!”

    我低头吃菜。

    儿子最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特别擅长精熟各种游戏,这是在小行星上逼出来的,没办法。他飞快的吃完,然后跑开去洗手擦嘴换衣服。

    李汉臣放下筷子,问我:“还有件事想和你说。”

    “什么?”我抬头。

    他还有什么说的?

    看他的表情很郑重难道?难道他说他单身其实是骗人的?难道,刚才他状似不经意提起的孩子

    总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他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说:“你别是想歪了。这是给你的卡,里面的钱你可以随便用。”

    我接过来,不过现在我也没有什么需要用钱的地方了。我习惯性的道了声谢,他只是笑着说:“应该我谢你。我还以为你肯定要钱权一把抓呢,多谢你还给我留下这么大余地。”

    要看他的财产金额不过是那会儿一时兴起,他倒是认真起来了。

    我睡了半下午,儿子则在外面玩了一下午,晚上再吃饭的时候,好几个人名从他嘴里蹦出来,大个子的齐叔叔,戴眼睛的魏叔叔,还有花白头发的宋伯伯。

    没天理,我还在担心他不适应,他却已经适应的这么良好。

    儿子的兴奋和开心不是假装的,临上船前一晚那个紧张的惶恐的孩子不见踪影了,我又是欣喜,又觉得有点惆怅。

    他害怕人群,我当然担心。但是他那么快就融入进去,又让我觉得有点失落。

    孩子渐渐长大,就会与父母越来越疏远。他有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

    这一天显得格外漫长,儿子好不容易才肯上床,我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直不起来了。

    我扑倒在床上,翻一个身,再翻一个身。

    听到脚步声走近,我没动。

    “别出声。”

    我抬起头,看着站在门边的人。

    他靠着门,拿着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我。

    我翻身坐起来,他在我身边坐下。

    轻轻碰杯,我看着酒杯里晶莹的金黄酒液,说:“我还记得呢。”

    他说:“是,我也没有忘记。”

    刚见面的时候他说的就是这句话,只是那时候我们可没有现在这样融洽友好,他勒住我的脖子,差点儿把我骨头都勒断。那会儿他就在我耳边说:“别出声!”

    “我很高兴。”

    “什么?”

    “你还没忘记,我很高兴。”

    我喝了一小口,觉得有点好笑:“你什么时候不高兴了?我可看不出来,你这笑一直不就是长在脸上的。”

    他揉揉脸,嘴角垂下来:“喏,总要应酬,习惯了改不过来。不过,你更喜欢我对你横眉冷对?”

    我笑:“那倒不用,还是就这么着吧。”我把酒杯放床头柜上,坐正了身说:“好,这会儿你有时间的话,我们来好好聊一聊。我有许多事情想问你。”

    他往后一靠,说:“你今天比昨天要好说话了,昨晚睡的很好?”

    我摇头:“正相反,昨晚我睡的一点不好。”

    “想问我什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你当初究竟为什么要逃命?”

    他微笑:“我也知道这问题你肯定会问。来,我这里有两个备选答案,两个都是真实的,但是都不完整,你想听哪一个?”

    这人就不会正面回答问题?好吧,他绝不象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

    “那又有什么不同?”

    “一个是我的身世,一个是我逃亡的原因。”他说:“你要听哪个?”

    我没犹豫:“第二个。”

    “争家产,兄弟阋墙。”

    我眨眨眼。

    “完了。”他说:“就这么多。”

    我摸摸额头,温度正常。

    那就是他不正常。

    好吧,他从来都是个看起来很正常的人。

    “你争输了?”

    他语气轻松,听起来总象是在说别人的事:“赢了就不必被追杀了。”

    “那现在呢?”

    他说:“现在什么?”

    “不再被追杀了?”

    “唔,前一阵得到消息,他似乎是中风了。”李汉臣说:“不过我现在对那摊子家产也不感兴趣了。你放心,我的财产养活老婆孩子还是没问题的。”

    我点头:“我相信。”

    有一点冷场,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呢?你当时逃什么?”

    我看看他:“你猜呢?”

    他摸摸下巴,一副估量的表情看着我:“你这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凶犯吧?”

    我笑笑:“猜错了。”

    “什么?”他脸上的笑容总算有了破绽。

    “我就是因为杀人才被通缉的,而且杀了不止一个人。”

    我说完话就站起身来进了浴室。

    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让人意外。

    我没骗他。

    我的确杀过人,而且不止一个。

第17章() 
18

    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

    李汉臣绝对是个识趣的人,我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要是不走,那我就得出声赶他走。不然就得睡一张床——

    这绝对不行。

    虽然别人可能会觉得,孩子都生下了,该做的事也都做过,有什么好矫情的?

    可是我就是矫情。我就是觉得我和他,没法儿睡在一起,最起码现在不行。

    同床异梦这个词儿说说简单,真做起来非常可怕。睡在你身边,离你最近的这个人,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且你的心事也和他绝对凑不到一起。我设想了一下那种情形,感觉就象和炸弹睡在一张床上。不知道李汉臣有没有同感?也许他觉得他是抱着一条蛇同眠?

    我打个寒噤,把那个设想抛开。

    赶紧紧想想抱儿子的感觉,可爱的儿子,淘气的儿子

    好,感觉舒服多了。

    我想换睡衣,打开衣橱发现里面挂满琳琅满目的各种衣裳,色彩淡雅美丽,让人忽然觉得自己误入了另一个世界。

    我拿出一件来看,是我的尺寸。全新的,上面的吊牌都没有剪掉。

    我不太懂时装,不过看得出这些衣裳都价值不菲。

    李汉臣什么时候备下的这些?

    有时候他精明强干的让人不安。

    也许别的女孩子会喜欢,这么体贴的安排,这么绚丽的色彩。象一个女孩子憧憬的,娇雅的公主的梦。

    但是我只觉得这个人实在让人不放心,连我的衣服尺寸他都拿捏的这么到位,那么可想知别的事情一定也不会落后。

    一个人这么了解你,太让人没有安全感。

    我把自己的行李打开,取出旧睡衣换上。

    躺下来的时候,我有点不安。

    不知道那个噩梦还会不会再来。

    有点紧张,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一片黑暗过后,眼前微微泛起红光。

    我下意识对自己说:又来了又来了,比约好的还准时。

    这个梦我做了好多次,每一次都是一样的开始,一样的过程,一样的结束。简直象是若干年前的旧电影,轮回放映,连每个环节我都记得下来,一点不错。

    但是每一次我都会觉得恐惧。

    很害怕,又不得不为之。

    我看到自己穿过走廊,走进一间房间。

    那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架机器。

    我过去按了几个按钮。

    就这么简单。

    然后,死了许多人,许多许多。

    他们之中有我认识的人,也有许多不认识。

    一个也没有逃掉。

    我静静的醒来,又是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一直的重复这个恶梦。

    也许是那天的记忆太深刻,就象已经刻录在脑海深处。身体一放松下来,它就轮回播放重演。

    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

    就算这个恶梦一直持续下去,我也不会后悔当初做的选择。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做了坏人,就要承担后果。

    早上起来儿子看看我,又看看李汉臣,忽然把头扭过去,早餐从开始到结束,他都没说一句话。

    我先是不明白他怎么了,然后突然想起来,他可能误会了。

    我和李汉臣昨天晚上可没有睡一个房间。

    啊,这孩子,刚刚觉得他开朗大方了,他马上又变成小气鬼。

    我转开头问李汉臣:“你朋友的孩子在什么地方?我们哪天去接他?”

    “再过三天。”

    我问儿子:“你要有个小伙伴了,别不高兴。想想你可以和他一起学习一起玩,不好吗?”

    他低着头不说话。

    “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我说:“要不然今天晚上你还和妈妈住一个房间——还是你想去爸爸的房间睡?”

    他马上抬起头来,变脸速度快的让我直想笑。

    他一听出我们没住一个房间,情绪马上就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折。反应快的连李汉臣这么会做表面功夫的人都忍不住笑。

    和他的那种招牌微笑可不一样,这个笑容让小白一下子就红了脸,恼羞兼有,幸好还没有成怒。

    他把筷子拍在桌上:“我吃饱了。”然后伸手过来拉我:“妈,我们出去转转。你总在房间里多闷啊。”

    我跟他一起出来,走廊上走廊上迎面而来的人停下脚和我打招呼。

    “你好。”

    我点头回答:“你好。”

    儿子拉着我的手,好奇的盯着那个人看。那个人向他点头示意。相貌平平的人,但是笑起来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我怀疑这个人知道不知道我是谁。

    不过他应该可以一眼看得出,我不是这飞船上的工作人员。

    儿子好奇的问:“你是谁?”

    他回答:“我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你可以叫我姜悟。”

    儿子点点头,老气横秋的说:“唔,姜先生你好。”

    那个人笑笑:“嗯,你也好。”

    儿子问:“你的工作有趣吗?”

    他说:“应该说,别人的工作都比较有趣,自己一沾上手,看法就完全两样了。”

    儿子笑,然后他又说:“总觉得工作太多,可是真要是没事可做,那就更加烦恼了。二位请便,我要去应付我的烦恼事去。”

    儿子朝他挥手:“再见再见,姜先生你这人真逗。”

    飞船很大,儿子最喜欢的是游戏室,我最喜欢的是一间阅览室,很安静。最顶上的平台有镜子样的地面,做舞池一定合适。记得什么时候看过一部旧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角就在这样高高的穹顶下翩翩起舞,白色的裙摆撒开来象是云朵一样。

    这飞船比我和儿子生活了许多年的整个家都要大。我们手拉手走过平台,儿子说:“妈你喜欢这里吗?”

    “唔,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我也喜欢。”他说:“爸爸是个有本事的人,对吧?”

    没等我开口他接着说:“现在妈你不用在有暴风的天气还出去维护机械,也不用天天总坐在那里盯着监视器看。妈,你那么漂亮,应该过好日子的。”

    我奇怪:“谁说人漂亮就该过好日子了?”

    “齐叔叔说的,他说你是个大美女,说爸爸走狗屎运——走运和狗屎有什么关系。”

    我想了想,儿子提起过,这个人似乎是负责整艘船的导航工作,是个重要的职位。但是这人怎么和小孩子说这样的话?

    而且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见过这人?他在哪里见过我?

    “我不认识这位齐叔叔,他怎么知道我的?”

    儿子摸摸头:“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啊,爸爸宣布过的。”

    “妈,你还没说,走运和狗屎有什么关系呢?”

    我微笑:“这个,回来你去问你爸爸,他一定会有很详细的解释给你。”

    儿子看起来对这个问题十分好奇。

    我却对李汉臣手下的这几个员工感到很好奇。

    就象刚才遇到的姜悟,看起来也非池中物,由不得人不好奇。

第18章() 
19

    床头上插着鲜花,很大的一把白色花朵,香气清雅,花朵瑰丽。不用问,又是李汉臣的手笔。

    长的英俊,风度翩翩,身家丰厚,而且如此温存体贴。

    少女时代我幻想过的白马王子,应该就是这样子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也算是得偿所愿,实现了小时候的宏愿——嫁给白马王子。

    只是,长大后就会明白,童话都是骗人的,嫁给白马王子之后的事,童话中也从来不提。它总以一句,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做结束语。然后婚姻从来都不是一个结束。对一个女性来说,这是一个更加艰难复杂的,全新的开始。

    第一天是白色的花,第二天是粉色的花,第三天

    我发觉人的惯性思维真可怕。

    我已经开始期待今天会送什么样的花来。不是被这点点浪漫攻势打倒,而是我本来就很喜欢美丽的花朵,他这一招虽然非常老套而且程式化,但是真的很有用。就算我对他的印象没有改观,可是花朵本身是没错的。

    他问我:“喜欢吗?”

    我说:“花?我很喜欢。”

    他说:“喜欢就好。”

    我一直穿着自己的旧衣,衣柜里那些衣裳动也没动过。

    他问我:“你不喜欢吗?”

    我说:“为什么要不喜欢,你看过哪个女人可以坚定的说自己讨厌美丽的衣裳?”

    “那么你怎么碰也不碰?”

    我解释:“喜欢归喜欢,穿不穿是另一回事。我也喜欢鲜花,你为什么不问我,我怎么不把鲜花撷下来戴在头上?”

    他点点头,依旧是招牌式的微笑。

    鲜花,钻戒,美丽的时装,李汉臣就算不是真心要经营这段婚姻,假意做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非常敬业的了。

    和他相比我的表现算是不合格。和儿子一起在游戏里泡了一天半,自己一个人又在阅览室里一坐下就不出来,李汉臣做什么想什么我都不关心不过问,这个妻子的称呼扣在我头上未免显得我不称职。

    说实话,我们现在只能说是普通朋友般的关系,连好一点的知心朋友都算不上。

    和他说话的时候我总有点提防意识。而他也没有要求我马上成为一个称职的妻子。

    现在这时代已经与过去不同,夫,妻,这些定义都很模糊淡薄。以前那些传统的家庭观念在逐渐的消失崩坏,大多数人的不要婚姻,一些人选择了婚姻又很快将其抛弃。

    爱情还是恒久的,被讴歌赞美的主题。

    只是这样东西越来越稀有,有的时候,我觉得也许现在这世上已经不存在这样东西。

    李汉臣是个有板有眼的父亲,他发起了婚姻请求。

    我是个有些随意松散的母亲,为了儿子我答应了李汉臣的提议。

    儿子是个有些叶公好龙脾气的孩子,他又想多要一个父亲,又不愿意与人分享我。好吧,现在我是无所谓,不过等他再长大一些,他就会发现这世上没有净占便宜不吃亏的好事儿。你不能只想得到而不想付出。我和李汉臣现在这种情形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现在这种情形很微妙,保持着危险的平衡。但是不可能长久,他在试图接近,想要了解更多。我呢?我对他的印象也在一天天的刷新更替。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糟,只是不可能一直原地踏步。

    飞船停留在蓝色的小行星上,李汉臣说的那个朋友的孩子就住在这里。儿子显得非常期待,一早上已经问过两次,李汉臣笑着说,那孩子住的地方离航空港有点远,也没有人能送他过来,所以我们三个开磁浮车去把他接过来。

    儿子扒着车窗往外看风景。这里也是个更适宜居住的星球,没有过度开发。头顶是大朵的白云,脚下是茫茫的绿树和草地。河流如弯曲的带子,团绕回旋,鸟儿甚至贴着车窗飞了过去,儿子兴奋的喊:“妈妈,你看!”

    我笑着答应:“看到了,看到了。”

    其实我并没有看清小鸟。

    我只是看到了儿子的快活。

    最近他笑的次数很多,比以前一个月半年里笑的还要多。从这一点来讲,我选择结婚是一个正确的抉择。

    孩子不是宠物,当然不能拘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圈养,也不可能只满足于有吃有穿,生活无忧。他需要的东西很多

    包括一个年纪相当的玩伴,就象他现在热切期待着的一样。

    “他叫什么?”

    李汉臣说:“他姓于,叫于昕。他父亲是我的朋友,在很远的星球上工作,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因为他的外婆身体不好,已经没办法再照顾他,所以他父亲把他托付给我们,唔,以后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你要和他作伴了,你可不能欺负人啊。”

    “嘿,怎么会!”儿子抬起下巴,又是骄傲又是自信的说:“我会和他成为好朋友的!我还要教他玩游戏呢!”

    这个于昕简直不象个男孩子,他皮肤又细又白,文静腼腆,说话声音很小,又很爱脸红,和我儿子完全是两样。虽然说起来两个孩子生长环境似乎差不多,都没有父亲在身边,又在一个相对来说封闭的环境中长大,但是儿子直率活泼,他则显得内向害羞。和李汉臣,和我打招呼的时候,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儿子适时的表现出了应有的热情,他和于昕互相做自我介绍,和他拉着手到一边去讲男孩子们的话题。大多数是他在讲,于昕在听。我们取了于昕的行李,又和他的外婆交待过。临别时于昕哭红了眼睛,这孩子的性格更象个女孩子。

    哭泣容易让人疲倦。我们回程的车上,于昕几乎是一上车就睡着了。儿子守在他旁边,一副以保护人自居的模样,还不忘了告诉李汉臣,车子开慢些,稳些,让于昕能够睡的踏实。

    “妈,我们晚上睡一个房间就行了。”儿子攀着我的肚子说:“他一个人刚刚离开家,一定很害怕。我晚上和他一起睡,和他作伴儿。”

    我摸摸他的头:“好啊。你比于昕要大一些,要有哥哥的样子,照顾弟弟也是你的责任。”

    “对!”他有力的挥了一下手:“我一定会好好儿照顾他的!”

第19章() 
20

    儿子说:“妈妈,我现在才知道我真幸运。”

    “是吗?”

    “我比于昕幸运得多了。”他抱着我说:“他再也见不到他妈妈了,一说起这个他就要哭。”

    我摸摸他的头。

    “妈妈我爱你。”

    “我也爱你宝贝。”

    李汉臣在一边打趣:“没有人爱我啊。”

    没人理他。

    得不到回应的人只好摸摸鼻子乖乖开车。

    儿子牵着于昕的手走上飞船的舷梯,小小的于昕仰着头看着面前象座小山一样的庞然大物,露出惊讶的,赞叹的表情。

    儿子于是很得意的告诉他:“我爸爸的,很厉害吧?”

    “是啊是啊。”

    小孩子的友谊真是直接简单。儿子献宝一样把吃的玩的东西一样样搬出来摊在于昕面前,期望得到这个新朋友的认同和喜爱。于昕也非常给面子,不管他以前有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但是他对于儿子的每一样善意都礼貌的说谢谢,而且时时流露出可爱的笑容。

    我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友善亲密,对孩子来说,一个同龄的伙伴,比什么礼物都更珍贵和重要。

    李汉臣在一边冲我点头示意,我看看儿子,站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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