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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gl-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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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陶陶。”

    “没事的,陶陶。”

    见了面,才知道陈慕齐根本没有要接她回去的意思,他也就是刚从日本回来,突然想起还有安之这个女儿,随意地过问几句。

    安之现在回想以前的日子,如果不是言蹊,她也许永远都在陈家那栋冰冷没有人气的房子里度过,即使是侥幸活到现在的年纪,陈慕齐和那个徐阿姨结婚,她还是个尴尬的存在。

    没有人会关心她长不长高,没人会关心她学业好不好,适不适合跳级,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

    “你长得”陈慕齐端详着她的脸,“挺像陶臻臻的。”

    这么多年,他提起陶臻臻语气仍不太好。安之想,这两个人怎么回事呢?他们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就生她出来吗?

    言蹊买了一些生理书给她看,她知道生命制造的过程。

    然后陈慕齐说:“你一定好奇我和陶,你妈妈怎么回事,你现在大了,我也可以讲了。那时她刚大一吧,你妈妈上大一的时候还没17岁,我呢一直想考邶城美院,因为上那所学校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但是我真不适应应试教育那套,考不上自然很想感受一下大学校园的氛围。。。。”

    这里,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大学里也有很多的漂亮妹纸,那段时间我刚好很想画人。。。我就这样跟你妈妈认识了,聊过几次天,她17岁生日那天晚上我给她庆祝。。。”

    “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了你,是意外。”

    安之有些呆呆地站在镜子旁,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龙头的水给她开得哗哗响。她关上手龙头,走出来,扑到客厅的沙发上。

    不难过是假的。

    这几年在言蹊身边,她慢慢变得开朗,变得淘气,会跟她撒娇。

    可是陈慕齐的话时时在耳边提醒她。她是个意外,是不被期待出生的。他嫌弃她,她妈妈,陶臻臻也嫌弃她,从来不联系她,安之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知道她成绩好到可以跳级么?她知道她已经1米5了么?她知道她现在长得像她吗?

    她不知道。陈慕齐知道,但是他也不愿意要她。她的父母像丢掉一个大负担一样,从此生活得一帆风顺。是的,她是个大负担,没有人要的大负担。

    很奇怪,当时听到的时候,她心里钝钝沉沉的,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一直以为她没事,她一直以为她不再期待了。

    甚至好几天她都开开心心地摆弄自行车,甚至那天见到陈慕齐和那个徐阿姨,她也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今天宅在家里。

    安之手捂住眼睛,只觉得泪满于睫。

    她六七岁的时候想,等她大了也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不再羡慕别的小孩了,但是她只需要再长大一点,那样想起来就不会再难过了吧?

    安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一掉就没法停止。

    甚至家里的客机响了她都没去接。接着她手机也响了起来。

    应该是言蹊。暑假只要安之在家,她都会打电话过来,有时通话时间只是一两分钟,也就是问问她吃东西没有,或者是在做什么,要不要买东西回来。

    安之狼狈地抹了一下脸,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觉得应该听不太出来哭腔了,才接电话。

    “陶陶,吃西瓜吗?我买回去。”

    “嗯。”

    “今天在家干什么?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没有啦”

    “做作业?”

    作业都做完了,她今天新学期的课本都看了一半了,但是安之怕言蹊听出来自己哭了,就含糊几声。

    “好的,那我买回去啦。”

    “嗯!”

    挂上电话,安之又痛痛快快地掉了几滴眼泪,收拾好心情,去洗脸。

    半个小时后,言蹊回来。安之接过她手上的切好用透明袋子装着的西瓜。

    言蹊换好鞋进来,她眼里有浓厚的倦意,脚步有点虚浮。

    “怎么了?”安之注意到。

    “没什么,可能有点中暑。给我倒杯水。”言蹊脑子里有些昏沉。

    安之小跑进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

    言蹊接过后喝了半杯。发现安之忧心地望着她:“要去看医生吗?我去打电话给三舅舅。”

    言蹊浅笑一下,“他是整容外科,哪里需要打电话给他,我不要紧,上楼去睡一下。晚饭等会吃。”

    她轻拍了下安之的头顶,就上楼去了。安之抱起她的包,眼巴巴地跟着她后面。

    “真的不要紧吗?”

    言蹊的房间是主卧,比安之的要大一些。是跟老宅的房间装饰差不多,白色,简单为主。夏季荫蔽凉爽,冬天有地暖。她拉上窗帘,点好蜡烛。

    “不要紧的。”言蹊轻声道,她困倦的样子,嗓音也有点哑。动作懒懒的,也不避开她,侧过身就解开了衬衫,衣服滑下她光泽滑洁的背,一对蝴蝶骨纤细清秀。

    安之霎时一呆,条件反射地移开视线。

    “我去给你再倒杯水。”

    她转身咚咚咚往下跑,倒了一杯凉白开。

    不知道是因为跑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心跳有点急。

    过了一小会儿,她才上楼。

    言蹊已经睡着了,她换了睡裙,空调夏被盖着她的腰,长长的睫毛敛着。

    安之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实在不放心,伸手探探言蹊的额头。

    睡醒应该没事了吧?

    言蹊的床沿不高,安之干脆坐在地板上。言蹊的眼下有浅浅的青影,双眼皮褶皱很深,睡得很熟,嘴唇微翘且泛着光泽。

    安之把自己的手放在她的头顶,像她小时候哄自己睡觉一般。

    diptyque的baies口味的蜡烛,没有太多甜的浆果味道,是一种清晨松树和藤蔓沾着雨露的气息,似乎还可以听见低低的鸟鸣声。

    安之就这样陪着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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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回到了大学时光。大学校园的梧桐树边;湖边;那个高大英俊的身影。大雨的伞下;他凑过来吻她的侧脸;对着她笑起来那弯起来的眼睛。

    也是一个夏天的周末;她看完爷爷奶奶回学校;本来想跟他一个惊喜,在男生宿舍旁边的大槐树下,她握着两杯冰冻的柠檬茶;看到高既明和另外一个女生面对面站着。

    女生明目皓齿,秀发披肩。是中文系的系花。

    “师兄,请你接受我;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但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后面记不太清楚了;她只记得高既然明没有明确拒绝她;那晚的柠檬茶冰冻入心。

    她知道高既明是真的喜欢她;但她觉得不够。在没追到她的时候;他有炽热的热情;她是他渴望攻克的堡垒,是他期待破解的程序。在他们在一起时;他渐渐没有了最初的感觉。

    征服,大概是雄性生物血缘基因里与生俱来的本能;尤其是高既明如此天生的才华横溢;一路顺风顺水,几乎没有遇到坎坷,他想要的想有的,只要他稍微努力,就会得到。所以得到后他就会有一种理所当然后的疲倦和乏味。

    当他决定出国,言蹊跟他说分手后,又激发了他重新追回她的欲~望。而言蹊却早已做了决定,她其实给过他机会。那天晚上意外的撞见她没有提,她在等待着他跟她说,但是他没有。

    言蹊在半梦半醒间蹙紧了眉,刚分开的那段时间很痛苦,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幸好后来陶陶来到了她身边。

    她眼皮沉重,梦中有了意识,知道自己想到了高既明,为什么还会想起他?大概是她周围的好事之人还在惦记着他们,想方设法告诉她他最新的消息,说高既明已经订婚了,未婚妻似乎是他同事,也在硅谷,某一天上班,她向他求婚。同事们把准备好的鲜花红酒拿出来,大家笑着举着酒杯祝贺。

    言蹊不知不觉把被子卷起来,窝着睡得格外辛苦,想要醒来却醒不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刚想起身找水喝,目光所及,就看到床头柜有一杯水,她拿过,喝了大半杯。夏天时时候,将开水烧开,放凉。是他们爷爷奶奶让他们养成的习惯。

    安之也养成了这个习惯了。

    言蹊按了按额角,头脑还有点恍惚,她起身下楼。

    “陶陶?”

    客厅亮着灯,厨房有响声。

    言蹊神情一缓,应该是在做饭。说来惭愧,现在刘奶奶偶尔买菜做好过来,其余时间要不言蹊买回来,要不就是安之做的。

    这小孩,做菜上手很快。看得出是真喜欢。而言蹊就厚着脸皮吃现成的,吃完洗碗。

    明明自己是年长那个呢。

    她趿着拖鞋,走到餐厅就闻到一股香糯的粥香。

    饭桌上放着一小砂锅,旁边凉着两碗粥,还有一碟凉拌黄瓜。安之头发扎成个小丸子头,光洁的额头有毛绒绒的碎发,正在切着牛肉。这牛肉是昨天她和安之一起卤的。

    是刘奶奶给的食谱。

    买了整条的牛腱子肉。第一步就是要把一定要把血水焯干净。

    “要不然会有杂味,不够香。”安之说。

    整条牛腱子下锅,注满水,3枝小葱洗净打结,料酒,姜片。

    “全程开盖保持沸腾。”安之边做边口中念念有词。

    言蹊被她的认真劲逗得笑起来。

    “大火煮开后转中火,不要笑!”安之对着言蹊鼓起脸,“要严肃!”

    言蹊憋住笑:“好好好!我来~”她取了一把长筷子,拨了拨那条牛腱肉。

    她们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添水,直到筷子插入牛肉后,不再有血水煮出。

    这才算焯水成功。

    关掉火,言蹊把牛肉捞出以冷水冲洗干净。捞出葱结和姜片,把这锅牛肉汤过滤一下。

    “这牛肉汤等会还要用的。”

    “好的,知道啦。”

    言蹊把焯水的汤锅洗干净,滤完的牛肉汤倒回锅内。

    “好了,你说,我来做。”

    “牛肉,红茶包,卤料包,冰糖。”

    “好了。”

    “先倒100ml的老抽,再加入100ml生抽,搅匀。”

    “100ml?那是多少?”

    “先倒在量杯那里。”

    “刘奶奶怎么写这么具体的数字,是不是你硬是让她说一个数字??”

    “她说倒一些,一些是我怎么知道是多少啦!”

    “噗。”言蹊笑着摇摇头。

    “不要笑!要严肃!”

    大火煮开后盖上锅盖转小火,再煮一个半小时入味。

    安之全程守在餐厅里,玩手机,设了三个闹钟,半个小时响一次,提醒一次。

    牛肉好了后,用保鲜袋装好,放冰箱冷藏一晚。

    现在把牛肉拿出来切了,安之边切边小小地吞咽着口水,没忍住,她拿起一片塞到嘴里,“唔,好吃!”她眯眼,“真好吃!”

    安之喜欢吃牛肉甚过猪肉,她喜欢吃凉拌牛肉,卤牛肉,还有西瓜牛腩之类的,烤肉。

    言蹊微笑开口,“好吃吗?”

    “你醒啦?我们吃饭吧。”安之对她说。

    粥是小米绿豆粥,菜是凉拌黄瓜和切好的卤牛肉。

    “我还做了芒果班戟哦。”安之笑着对她说。

    凉拌汁是安之自己调的,生蒜头爆香,加入生抽,麻油,辣椒酱,香醋,用锅滚一丨滚,再往洒满芝麻和香菜末的青瓜往上一浇,放凉就可以了。

    言蹊和安之除了在番茄炒蛋这道菜加糖还是加盐达不成共识外,吃的其他方面都没有冲突。

    言蹊很喜欢吃安之做的凉拌菜,称之为:“陶陶牌的凉拌菜”。

    粥很香,卤牛肉确实很好吃,凉拌黄瓜也很清新爽口,言蹊喝了两大碗粥,觉得自己终于从混乱的梦境还有昏沉的头痛被解救出来了。

    吃完饭,言蹊让安之上楼自己去玩,留下来洗碗,清扫厨房,拖地。还去看了看院子的植物。

    突然听到了楼上安之惊恐的声音:“姨姨!姨姨!”

    言蹊急急地进屋,安之已经咚咚咚从楼上跑下来,小脸苍白,惊慌失措的。

    “怎么了,怎么了?”

    安之一把扑进她怀里,“呜。好可怕!”

    前几天言大胖神神秘秘地给她了一本书,说是悬疑破案的,非常恐怖又刺激。安之也没当回事,刚才本来想闲着也是闲着,就拿出来看。

    故事是发生在乡下的一个大家庭,儿子出外打工,留下儿媳和婆婆两人。有一晚,婆婆出门,回来就发现儿媳妇不见了,地上是一具无头女尸。

    这书还有插图,这里配的就是一具无头尸体横在地上,穿着一件大花棉袄和棉裤,手脚都在,就是脖子上面的头颅不见了。

    看到这里安之打了个冷战,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好奇心促使她翻页。

    婆婆赶紧报警,警察立案调查,在村口的渡口处附近发现一颗面目全非的头颅,警察让婆婆来确认尸体,这个婆婆见了后,面色就诡异起来,口中一直在重复:“这不是我儿媳妇的头,这不是我儿媳妇的头。。。”她的精神一下子似乎不正常起来,边晃头边重复:“不是她的头,她的头。。。。”

    安之看到这里吓得全身都头发都要炸了,下文也不敢看了,把书一扔就奔下楼。

    “好好好,不怕,我先看看到底是什么内容!”言蹊捡起她的书,连个像样的封面都没有,标注的作者也没听说过,她翻开第一页浏览起来。

    安之紧张兮兮地瞪着那书,脑海里那幅插画挥之不去,似乎下一秒就要从书里跳出来。

    安之呜的一声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言蹊把她揽过来,安之顺势把头埋在她小腹上,这才觉得没那么害怕了。安之听到言蹊翻页的速度很快,猛然间她感觉她停了下来,然后就把书合上。

    “这书哪里来的?”

    “大胖给我的。”

    言蹊淡声道:“难看死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不要看这些,侦探我这里有,就在左边的书架,你去看阿婆的,就是阿加莎的。我有一套,要是觉得外国人名难记,可以先看几本古龙的。”

    言蹊略蹙着眉,这书破案并不是主线,到中途有大量的描写,非常露骨,什么生理器官的描写都有,不堪入目。与其说是一本推理书,还不如说是黄色作品,还是下三流的。

    她不动声色地问安之:“你看到哪里了?”

    “就,就那个头那里!刚开始,好可怕。”

    言蹊暗松口气,“不要看了。”她揉揉安之的头发。

    “嗯!”安之过了一会儿,抬头问她:“那到底是谁杀了那个儿媳妇啊。”

    言蹊三言两语回答:“噢,那具尸体并不是这家儿媳妇的。她儿媳妇和外人好了要私奔,怕被人发现就杀了村子一个精神失常的妇女,给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后她和情郎跑了。”

    第一次接触侦探推理书籍的安之瞪大眼睛:“居然是这样?”

    言蹊一手拨开那书,冷漠道:“这都是用烂的老梗了,一点都不新鲜。而且这书文笔奇差,细节错洞百出,气氛也没渲染好!不用看了,你去书架拿我跟你说的那几本看!”

    安之:“”

    看看她,又看看被她嫌弃推到好远的书:“哦”

    言蹊趁她去书架找出的时候,拿起那本书,下楼,开门,走出院子,开大门。面无表情地走到附近的垃圾回收箱,一扔。

    然后拿出手机,打给她大嫂。

    岂有此理,居然拿这种书给陶陶看。现在的小孩子成熟的早,有时身体还没完全发育,思想就先歪了。虽然这是青春的必经路,言蹊倒也不是觉得不能看这类书籍,只是要好好选择,没有美感的粗制滥造的也就算了,里面的行为很多都带有浓重的侮辱女性的色彩,他们还不能区别情趣和暴力侮辱的界限,更不能把这本书当做启蒙书籍。

    不能容忍把这种书带给陶陶看这种行为。这个状她告定了。

haper30() 
那天晚上安之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就仿佛看到那具无头女尸体就躺在角落里;听见那句话“不是我儿媳妇的头;不是她的头”;安之甚至觉得那个老婆婆的声音应该非常的苍老沙哑。。。还有点阴深深的。。。她好像真的能听见就在她耳边说话。

    安之躲在被子里;以为这样就能睡着了;但她不能;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在被窝里似乎都能听到声音,她翻个身,蜷缩起脚;敛声屏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揭开一个被角,偷偷地瞥一眼。角落什么东西都没有。

    “呼。。。。。”安之长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等下一眨眼就天亮了;就没事了。”

    忍啊忍啊,实在受不了了啊;她头皮发麻;身体都出冷汗了。

    安之掀开被子;她穿着棉质的睡裙;踮着脚尖;溜到言蹊的房间,推门进去。房间里还有淡淡的草木松草香。

    房间亮着一盏小小的壁灯。安之把门带上;爬上床,挨着言蹊睡。

    她其实很认床;而且以前一直跟言蹊一起睡的;即使在言家老宅的那一年,言蹊回来的时间不多,但是那张床是她的,有她的气息,只要靠近她,安之就能睡得很好,也不会做噩梦。

    九岁开始自己睡特别不习惯,趁半夜就跑过来言蹊的房间,只有揪着言蹊的被角,她才能安心入睡。虽然隔天醒来又在自己的小床上了。这样重复过好几次,她才慢慢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安之怀念起她六七岁的时候,小手小脚的,正好可以窝在她怀里,被她搂抱着睡。现在就只能挨着她了,安之把头靠近她纤柔的肩膀,闭上眼睛。

    好了,不怕了。

    忽然,感觉言蹊动了动,她本来平躺着的,现在侧过来。脸对着她,还是熟睡着。

    一股熟悉好闻的香气萦绕在她们之间。言蹊光滑的肩膀上睡裙的吊带半挂着,呼吸细微均匀。睡裙的领口有点低,一抹雪嫩的饱满若隐若现。

    安之眨眨眼,低头瞧了眼自己平平的胸前。她以后也会像她一样么?

    安之觉得脸颊有点热。她小时候只觉得言蹊的怀抱特别舒服,香香软软的,很有安全感。而是她现在不是小孩子好像也不能继续再钻到她怀里去睡觉了,而且言蹊也不像之前那么常抱着她了。

    会不会她再大一点,言蹊就再也不会抱她了,也抱不动了。

    安之惆怅极了,长太快了也不好。她惆怅着,一时也忘记了几个小时前看的书的内容。轻轻蹭蹭言蹊的肩膀,她睡在床沿边,为了不吵醒言蹊也不动,一小半身子还露在外面。没多久,她身体好像僵了,安之透出一口气,悄悄地往里蹭近了一点,一不小心,腿踢到了言蹊的腿。

    安之:。。。。叮!坏了!

    果不其然,安之感觉到言蹊似乎略起身看了看她,“咦”了一声,低声轻笑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嗓音含有浓浓的睡意,与以往的清脆不一样,有点沙哑磁性。

    安之装作睡熟的样子,心里却打起了鼓,言蹊不会又要把她抱过去吧?她是装睡让她抱呢,还是现在就跟她说她要睡这边

    但言蹊没有,她往后退了退,安之觉得腰部被她拢了一下,往里一带。她身体就完全睡在软软的床垫上。

    腰间盖上薄凉的被子,是言蹊把她的夏被分了一角给她。

    安之一动都不动,甚至连落在她脸颊弄得痒痒的发丝都不去动,她觉得言蹊在看她,不用睁开眼睛就可以想象出言蹊的目光,她那对笑盈盈地眼睛会是那样温柔地凝望着她,像如水的月光,拂过湖面。

    安之觉得自己心跳没来由地又开始加速,是因为安静的夜里一切感官都容易被放大,还是刚才她看那恐怖推理书的后遗症?她分辨不清楚。

    脸颊被指尖触碰了碰,言蹊帮她掠开发丝,又在她身上拍了拍,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小小的窸窣声后,言蹊重新躺过去了。

    她这是默许自己晚上跟她睡了?

    安之欣喜,下意识做出了搂她安之的熟悉的动作。

    言蹊没有那么快睡着,这个小动作就暴露安之刚才在装睡。她轻轻地笑了一下。

    安之脸颊微臊。正在说什么的时候,言蹊摸摸她的脸颊:“快睡吧”

    “你不睡又要长不高了”

    安之想起小时候经常发愁自己长不高的事情,更加不好意思嘟囔道:“我已经比之前高很多了!”

    “嗯对”言蹊的声音仿佛有点说不出的意味,一瞬过后又是含笑:“可还是没有我高!”

    “一定会的!会比你高!”

    言蹊笑了笑,轻轻拧她脸颊一下,还是肉肉的婴儿肥。她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睡了嗯”言蹊很自然地去摸她的头顶,声音渐渐轻弱下去:“我明天得上班新节目要开始了”

    安之不禁有几分懊恼,她自己明天可以赖床,可是言蹊今天不舒服,明天还得上班。她立刻乖乖的不再说话。

    言蹊很快睡着了,她仍然面向着安之侧睡的,离得很近,她精致秀气的五官轮廓在微微的光下,像一副静美的油画。

    安之没来由的心跳又扑通扑通加快,不是那看文的后遗症,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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