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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gl-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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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我们睡一起呢。”
“。。。。嗯,我不习惯跟被人一起睡。。。。。”安之低头。
扫手机。收到了言蹊的微信:“是在学习?还是玩手机?”
“玩手机+学习。”安之唇角翘起来。
“好好学习,要不然没收你手机了。”言蹊回得很快。
安之酒窝深深地笑,手指在屏幕上划啊划的,一个“想”字刚打出来,又按掉了。她删删减减还没发出一个字。言蹊那边的微信先到了:“好好学习,二舅舅说你要考理工附高,不能大意,我这两天开完总结会议就会回家了。”
原来她也知道的。安之捏住手机,觉得心暖暖的。无意识地咬了一下唇,还是没想好回什么,就先放下。
抬头,发现杨蒙蒙童鞋一脸犹疑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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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小组总结会;廖承宇请大家吃饭;一行七八个人来到了附近新开的一家私厨。
大家进入包厢落座;私厨店名叫“桃花渡”;装修格外素雅;环境也安静。
林薇最近有些沉闷;不比一开始的到处逢源;她感觉这几天同事都有些若即若离地疏远她,本来她跟女同事关系就一般,现在男同事好像也对她没之前那么热情了。
她说:“廖导;这店名有点意思呀。”
廖承宇笑了笑说:“这家店是一对夫妻开的,主厨擅长做中式料理,而且湘菜做得特别地带;他的妻子则是做西式甜品;女士们可以点点试试。”
别人还没开口,林薇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反正是廖导请客。吃什么呢。。。”
大家都在点菜;有人问言蹊:“小言;你吃什么?”
言蹊微笑:“你们点;我不挑食。都能吃。”
她示意自己出去打电话;廖承语刚好坐在她的旁边,侧过视线看了看她的身影。
待她打完电话进来;他侧过去跟她说:“我帮你点了一个芒果班戟。等下试试好不好吃。”
言蹊意外,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芒果呢。
“呃。。。。谢谢。”
廖承宇对着她笑笑;两边酒窝深邃。
林薇眼光若有若无地打量他们两个;“廖导可是真偏心小言呢,我们这边多女士呢,就你给她点甜品。”
廖承宇顿了顿道:“不是说好这顿我请客的,大家随便点。”
在点菜的空隙,一伙人开始闲聊。这个团队平均年纪最小的也有25,26岁了,大家在台里的大前辈面前年轻,但是基本都到被催婚的年纪。年轻人在一起难免诉苦。
这个开始说母胎单身。
那个说空窗期。
还有说想自己一个人的,无奈父母逼婚逼得受不了。
大家唉声叹气,又互相取笑。
林薇借着话头问廖承宇:“廖导,你呢?大家在一起工作那么久,都没见过你女朋友。”
廖承宇抿一口酒,摇头道:“我单身。”
“不是吧???”林薇惊叫:“廖导这么好的条件也单身嘛!”
言蹊是真的有些饿了,上菜之后她就一直在吃。其中有一道凉拌牛肉,牛肉薄,控制在一中很嫩又可以咀嚼的硬度,调料鲜香麻,黑芝麻,青香菜,用了好几种辣椒,辣味也很有层次。好看好吃。
正好上菜的服务员在旁边,言蹊问:“这道凉拌牛肉可以做微辣版的么?”
服务员小姐道:“抱歉,这是老板特意调的酱料,您可以试试我们店的酱牛肉,没有这道辣,也很不错。”
言蹊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找个时间带安之过来吃吃看。
林薇扫了她一眼:“小言呢?”
言蹊淡淡笑:“我什么?”
林薇一手托着腮,一手点点手中的杯子:“我就一直好奇,像小言啦,家世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工作也不错,还能单身这么多年”
这话她上次已经私下底问过她,上回事怀疑她喜欢同性,言蹊没理她。这回当着众人面前问,看来是一定要让她承认什么才甘心。
言蹊放松身子,目光对准她,“谈恋爱在我这里并不是必选题。”
“哦?我怎么还听说一个事啊,你孩子都很大了我就好奇啊,你别往心里去。”林薇露出一点略微尴尬的笑容,似乎真的自己是无意间提起来的,还触犯到了别人的隐私。
在座的几个人都安静下来了,大家或多或少觉得有点尴尬。
如果是刚在一起工作的同事也就算了,可能真的觉得林薇是无心之举。这个团队的人这个时间几乎朝夕相处,大家各自都是什么脾气都是知道的。
在座有女同事撇嘴,这种伎俩同性一眼就能看穿。
廖承宇本来想打个圆场,但他心念一动,却没有开口。
言蹊一笑,大大方方道:“是,孩子是很大了。”
廖承宇暗自一愣。林薇没有料到她这就话,脸一僵。女同事看不过眼,笑着接口道:“是小安之吧?我记得十一还是十二岁了?”
言蹊道:“快十三岁了,”语气有点自豪道:“已经初三了。”
“哇,对对对,我记得你说过她跳了两级,我已经很久没看到她了。”
言蹊把手机递过去,屏幕划开,“现在都一米六了。”
几个同事凑过去一看,廖承语也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是言蹊和一个右颊有酒窝的少女脸贴着脸对着镜头笑,两个人笑得脸粉粉的,眼睛里似有一模一样的星光在隐隐闪烁。
“好可爱啊!!!”
“可以点开相册看一看吗?”
言蹊笑着点头。
林薇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十三岁,那你不是15岁就。。。。”
女同事先白她一眼:“是言蹊家里亲戚的孩子啊,也不知道谁在背后乱嚼舌根。。。。。过好自己日子就可以了嘛,整天唯恐天下不乱。。。”
林薇尴尬地笑笑,廖承宇抿了一口酒,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言蹊拿回手机后,女同事打趣她:“小言,听说现在人开始老都有征兆,其中一个就是用自己小孩或者猫狗作屏幕。。。”
“相册里都是自家小孩还有猫狗。。。”另外一位也笑她。
言蹊也不在意,她细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然后她就笑了起来。
她笑得眼睛微微眯起,因为要吃饭方便,她把头发松垮地绑在脑后,并且卸了妆之后的脸更加光洁,映着灯光,肤如凝脂。
说笑着,女士们的甜品都端了上来。
言蹊面前的芒果班戟垫在绿色的叶子下,一小块包裹的形状切开来,露出黄嫩可口的芒果果肉。
言蹊叉起一口放在口中,奶油醇厚,芒果香甜。很好吃。
安之做的向来不切开,有时她调皮,会在面皮里藏了她们都不爱的榴莲进去,言蹊其实每次吃前就知道了,但是咬第一口仍旧装作吃惊,露出恼怒的表情。
安之这时酒窝里都是狡黠的笑意。
言蹊噙着笑意,继续吃。
廖承宇一直在看她,有时觉得太明显了,急忙收回视线,过会忍不住又瞥过去。
“好吃吗?”他觉得胸口发烫,禁不住问。
“嗯。”言蹊低头微笑。
廖承语看着她,心绪根本不能平静。
重点班的备考往往是如火如荼的。自习课,老师在讲台上阅卷,她们在底下答卷。杨蒙蒙苦着一张脸,盯着试卷上的字母好一会儿了,阅读真让人头疼,还有。。。她偷偷瞄了小同桌一眼。
她的小同桌,该不会真是百合吧?
那天晚上临睡前,安之过来看看她有没有少什么东西,她绞着手指尖,低头问她:“蒙蒙,除了晋江还有别的地方有百合书看吗?”
“有啊。。。。”杨蒙蒙心想在网上一搜就有了啊,为什么她要来问她。
“我想问。。。有没有,有没有。。。年龄差大一点的。。。。”安之垂着头,几不可闻道。
杨蒙蒙一愣,还没回答的时候,安之的耳朵红得都不能看了,她看都不敢看她,就跑出去了。
杨蒙蒙纠结地肠子都要痛了。
这两天她们别别扭扭地不说话,旁边人还以为她们吵架了。
咦。她想跟安之说没有关系啊,即使你真是百合的话,我还是资深腐女呢,再说百合又没有真的怎么样。。。但是但是,她小同桌那么敏感的人,她要是被她一说想不开怎么办呢。。。
哎,年龄差大一点的百合文。。。
年龄差。。。。大一点的。。。
年龄差??!!!
咦!!!!!
杨蒙蒙瞬间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卧槽!!!!!!”
鸦雀无声的大家都埋头答题的教室里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巨吼!
放学后,杨蒙蒙苦着脸打扫卫生。
被罚了。
安之在帮她,她们已经打扫完教室了,正在摆放桌凳。
“安安。。。。”杨蒙蒙欲言又止。
她们趴在走廊的栏杆休息了一会。
安之侧过头看她一眼。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垂着头,手抓着栏杆,“蒙蒙,如果我真是。。。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当然了!”杨蒙蒙想都不用想。
安之微微羞赧地看看她,看得出很开心。
杨蒙蒙像个大人一样在内心长出一口气,她的小同桌小时候就那么坎坷,现在这个家也不是她的真正的家,她在言家老宅的时候,感到在那里的安之跟在言姐姐旁边的安之还是会有点不太一样。
一开始还以为跟言姐姐比较亲近的缘故,没有想到还有那层说不出来的原因。
她可怎么办啊。。。
在看耽美时,杨蒙蒙有时被里面的人物纠结地心发疼,此时此刻也有这种感觉。
而且她的小同桌站在那里,她盯着远处的天空,似有所思的样子,有股遗世独立的孤独感。
她忽然觉得,也许她的小同桌,还会经历很多很多事情。
心情更加酸涩不好起来。
“蒙蒙,我们一起考理工附高吧。”
“啊,啊”杨蒙蒙回过神来,为难道:“可,我估计考不上吧。”
“还有一百天,可以的,我帮你。”
杨蒙蒙盯着安之笃定自信的脸颊,突然也觉得自信满满,因为她的同桌比她自己还要清楚她的各科的漏洞。
“好的!”杨蒙蒙凑上去抱住她:“我们考同一个学校!”
然后,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远处橘红的天际,美得像一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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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杨蒙蒙和安之感情愈发好了。杨蒙蒙学习更加努力;也不怎么上网看书了。杨蒙蒙父母大感欣慰;她父母因为最近做生意十分繁忙;偶尔也会把杨蒙蒙放在言蹊家里过夜。
诗词大会的节目落幕后;言蹊有一段短暂的假期;因为老宅有新生的婴儿;言蹊把安之又接回来,同时还在家里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给杨蒙蒙。
杨蒙蒙和安之可以讨论任何话题,就是涉及到言蹊的时候;她们会有点小心翼翼。蒙蒙几乎都不敢提太明显的话,她知道言蹊是真的是因为安之而对她很好,给她的客房都装扮得很漂亮。
“这。。。。大概就是爱屋及乌吧。。。”杨蒙蒙对她说。
安之抿抿唇;对她笑。
杨蒙蒙也心有灵犀地不提了;目前,暂时;以学业为主。
生活暂时就好像一帆平顺的湖面。至少安之是这么认为的;她卯足了劲想要考进这所全国都排进前五名次的高中;单纯的考进还不够;必须以优异的成绩才行。
其他的情绪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深思。
善于解题的安之第一次发怯,把这些情绪束之高阁。也许自己再长大一点;就有能力处理这些情绪。年少的安之确定自己相比男生,更觉得女生亲切可爱;容易相处。但是。。。她无法理解;甚至害怕她对言蹊产生的那些情感。
似乎是不应该的。
安之从上学开始,她的学习就是超前的,她早就习惯一个人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她早就习惯遇到别人不懂的问题,她不会着急,因为说不定前面的知识就在等待着她去发现。
怀揣着这样的念思,安之觉得她一天一天的坚强,不再觉得不安,甚至觉得不会再有什么能伤害到她。
可是生活就是生活,往往在你最猝不及防的时候就会扇你一巴掌。
周五,也是初中时候最后一个周五了,下周一就开始中考,周末要布置考场,学校干脆这天也提前放学,让学生早点回家休息。
“还有五天就解放了!”两个人拉着自行车,喜滋滋地交谈着。
杨蒙蒙忽然“咦”了一声说:“安安,那里有个女人一直在看你。”
安之顺着她指的方向望过去。
邶城的五月已经有初夏的气息,放学早,太阳还有些晒。安之整人像被定在那里,她呆呆地看着那个女人由远及近。
她以为她不记得她的长相了,但等她站在她面前时,那张脸分明又是熟悉的。
安之的心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从四肢百骸蔓延过。
“安安?”杨蒙蒙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狐疑地打量站在她们面前的女人。很漂亮,年轻,一身贴身的淡黄色长裙,脖颈细长优美。一双杏眼楚楚,我见犹怜。
“安之”她开口,“能跟我谈谈吗?”
这到底是谁?
杨蒙蒙听见安之侧头缓缓跟她说:“蒙蒙,你先回家吧。”
“可是”她见安之脸都是白的,冲她挤出一个笑:“没事,我跟她认识的。”
杨蒙蒙不放心地盯着她们走去的背影,她手机也没有带在身上。想了想,急忙骑上车往家里赶去。
“我回来了几个月了,一直在忙着新房子的装修。”
本来她想带安之去学校附近的咖啡馆,但是安之拒绝了,就近找了处阴凉的地方。自行车靠在边上。
“我想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来找你,陈慕齐跟他太太说是去旅游去了,我也是才知道这些年你是在言蹊身边”
安之默不作声地听着。
因为你从没打过一个电话。
不是没期待过的,后来她就木了。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太过于期待,别人给就拿着。别人不给,不能哭。
就好像她在五岁多刚到言宅的时候,吃饭的时候,只会夹面前的菜,不喜欢吃的东西,别人给了也要吃。
“你长得真像陈慕齐”
安之嘴巴动了动,没有说话,她顿生一种疲倦,简直比连做语数英物化生地七科卷子还要疲倦。
陈慕齐说她长得像陶臻臻,陶臻臻说她长得像陈慕齐。
这两个人,某个程度上是般配的。
安之心有点堵,不想听她再拐弯抹角,“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我要回家了。”
陶臻臻噎了一下,顿了顿,她抬手掠了一下头发。安之记得她以前似乎有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如今染成了棕色。
刚才安之没注意,现在她这个动作,才发现陶臻臻指间有一枚钻戒,闪闪发亮。
“我结婚了,以后就在国内生活了。”
安之咬住唇。
“我先生是在外国长大的,我们在工作的时候认识的。他因为工作的关系调到了邶城,所以我们在这边买了房子,他不介意我之前有孩子,但他父母可能有些意见不过没关系,你都这么大了,也很懂事上进,他们会慢慢接受你的。”
安之咬牙,声音从齿缝出来:“所以呢?”
“安之,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我以前为了事业不得不现在我有能力照顾你了”
“再说你也不能老在言家呆着,毕竟非亲非故的”
安之立刻站起来,整个人紧绷着,盯着她:“我不用你管!”
“安之!”陶臻臻眼里闪过一抹哀色:“你怪我是应该的,是我没想到陈慕齐他那么不着调就把你扔给言蹊了。”
“你不也把我扔给他了吗?”安之眼睛通红地看着她,语气讽刺。
陶臻臻一愣,似乎没想到安之能说出这句话,在她很远的记忆里,小小个的安之只会睁着圆乎乎的眼睛,默默地看着她,很乖,不哭也不闹。而面前的少女清秀纤嫩地如同春天的柳枝,虽然稚气,但隐隐已经有了面临风雪时的韧意。
“”陶臻臻意识到自己需要换个方式来表达。
可安之不给她机会说话,她说:“如果你只是要跟我说这些,那就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
“可你总有一天要离开言家的,言蹊总有一天会结婚的”
安之鼓着的气一下子被这句话戳破,她明显地瞬间颓丧下去,她摇摇头,再摇头,“我说了,不用你管。”
“安之”
陶臻臻犹豫了一下,白皙的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你要当姐姐了”
安之有三秒钟耳朵轰鸣作响,只看到陶臻臻美丽的下巴,她的神情是安之在言大嫂脸上看过的怀孕才有的母性光辉,她的嘴唇在动,几个字音陆陆续续出来:“我想我现在能当个好妈妈了”
傍晚天边燃着火烧云,暑气尚未退去。空气闷热。
等安之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已经迷路了。四周是不熟悉的高楼大厦,她停住打量,双腿发麻。
猛然一惊,她忘记她的自行车了。刚才的情景已经超出了她的负荷,她不想再听陶臻臻的话,拔腿就跑。
做什么姐姐,开什么玩笑!
这几年二胎政策放开,她的同学们很多本来都是独生子女,父母也多是中年人,其中也有人动了生二胎的念头。
有的父母会问孩子:“爸爸妈妈给你生弟弟妹妹好不好?”也有根本不管孩子意见,直接就怀了再通知的。
“什么叫给我生弟弟妹妹?你自己想生,为什么一副为了我好的样子?”
“什么以后多一个孩子以后可以互相照顾,拜托,我们相差十几岁好吗?到底最后谁照顾谁?说出这话还不是要我心甘情愿地接受而已,你看,还没生出来,父母就已经偏心了。”
那几位同学抱怨的话还在耳边,当时安之只是听过而已,没想到现在回想起来还这么清晰。
受父母疼爱的孩子当然可以理直气壮地抱怨,可以直截了当的抗议。老话讲,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老话并没有说,所有会哭的孩子都有糖吃,不被爱的,就是哭干了眼睛也无人理会。
她只能仓皇逃走。
“父母天生就是爱孩子的,”如果这话是真命题的话,那为何人人都有父母的爱,就她没有呢?如果认为这句话是个假命题,会不会好受些呢?
安之无声抽噎。
傍晚时分,附近下班的人来来往往,车辆匆匆。这附近没有学校,是个工作区,往来的都是一脸肃穆的穿着正装的大人。安之狼狈地走走停停,看路标。手机已经没电了,连时间都不知道。
她突然有点害怕,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行色匆匆的大人们只是略奇怪的打量着她,没有人停下来对嘴问句怎么了。也许这才是成年人和大人们的世界,他们自身琐事缠身,无暇顾及他人,每个人在世界都是一棵孤独的树,只能孤独的成长。
安之内心惶惶的,眼泪一滴滴无声地流下。好似又回到了第一次从高铁出来她迈着小步伐紧张地跟在陶臻臻的后面,她那时小小的一个,视线的大人都像巨人一样,车子建筑物也像怪兽一样,她走得很吃力,不敢叫,就怕陶臻臻丢下她。
安之哭泣着费力把自己从那个画面抽离出来,提醒自己,她已经是即将上高中的人了,她已经不是那个长都长不高的小矮子了,她全部科目年级第一,她会说英语,会说几句本地话,她兜里有钱,她有朋友,有言蹊,她正在成长成为一个很优秀的人。
所以,她不怕迷路了,她不需要别人偏心的迟来的照顾。
安之边抽泣边擦眼睛,终于找到回学校的路,回到原地,自行车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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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急得满头大汗;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自行车。胸口又闷又不舒服。太阳已经快下山了;空气仍是闷得密不透风。
已经不早了;该回去了。
安之只能放弃;非常心疼。这是言蹊给她买的自行车;她擦了一下眼睛;哭得太厉害了;一直在抽气。
她等了一会公车也没等到,就自己走路回去。
平常骑车只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她走了很久。幸好路况是很熟悉的。走着走着,腿开始发软;像踩着棉花上面。眼前的世界开始一明一暗,安之眨了眨眼,一秒是还有阳光余辉的景色;一秒是蒙上一层青色的景色。她艰难地走着;呼吸还是喘不上来,耳鸣;突然眼前一暗一明变成满幕白花花的雪点。
安之感觉自己是中暑了;咬着牙;强撑着不能晕过去。她想加快步伐往家里走;但脚底软绵绵;胸闷欲吐,视线一闪一闪。好不容易摸着走进小区;走到了言蹊的别墅。
她扶住大门,抖着手摸出家里的门卡;这时她已经全身脱力;刚想叫人。
几声连续的声音,是言蹊的,仿佛在对旁人讲,听着很焦急:“我再出去找一圈,依依你去报警吧,刘姨你在家里等着”
然后声音顿住了。
她刚想说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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