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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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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许嘉尔?这名字取得不错。”言蹊说,她低头看着下安之:“你们现在的英语卷子是不是都是阅读了?”
“嗯。语文也是。”
“嗯?高中我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不太记得了。”言蹊的手慢慢地抚着安之的头发,想了一下试卷,没能想起来。
“就是安之掰起手指,“第一部分是现代文阅读,分为论述性阅读,文学类文本阅读,实用类文本阅读”,
第二部分是古代诗词阅读,”她换一只手数,“分为文言文阅读,古代诗歌阅读,名篇名句默写,然后是第三部分语言文字运用,一般考成语的正确运用”
安之念着念着,发现两只手都数完了,她抓过言蹊的手,接着数,“病句选择,表达得体选择题,还有语言表述题,有两道题,然后就是作文”刚好数完言蹊的一只手。
刚才数得起劲,把语文题目全都脑海里过了一遍,等她念完,发现她两只手正捧着言蹊的手不放,手指触到她的指尖,她的指甲油是豆沙色的,有一两个已经边缘已经花了,但美感不减。
安之以前都没这么近距离看过她的手,要比她大一些,手指纤秀细长,手背秀窄,手腕细瘦,安之的手指轻轻地磨着她的指骨,发起了呆。
上头传来言蹊的轻笑:“这是做什么?”
安之仰脸看上去,言蹊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她莫名脸颊有些热,受不住她打趣的目光,扭头就把脸埋向她的腹部。
言蹊眨眨眼,看着埋着她腹部的小脑袋,揉揉她的头发。这又有什么可以害羞的?
她清咳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问她:“那你看过这位许嘉尔同学的试卷没有?”
“嗯?”安之像只翘起耳朵好奇的兔子,睁大眼睛看着他。
“你应该看看她的试卷,找清楚她的失分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嗯。。。。。”安之皱起眉,开始思考。
“不用着急,先看看这次月考。”
“好的。”安之点点头。
言蹊对她笑一笑,抿了一口啤酒。她白皙修长的喉间动了动,把视线投向了屏幕。
安之望着她,这个话题应该就到此为止了,但言蹊没让她起来,安之就装作不知道。她从睡裙口袋摸出手机,干脆玩起来,偶尔也瞄两眼屏幕。
“1953年,国家文物局约请各行各业修复高手进入故宫成立文物修复厂。。。。。”解说声音舒缓平静,安之刷网刷累了,眼皮渐渐睁不开,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手机“咚”地一声掉下来。言蹊
言蹊坐直身体,把啤酒放下。低眸瞧瞧安之,把她半搂着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她很自然地做着这些动作,但她的思绪却仍在柳依依跟她说的那番话上。
“你难道不寂寞吗?不,不只是身体上的寂寞,是。。。。intimacy,你知道吗?是亲密关系的缺失,西方人说亲密关系跟三个词密不可分,threers,relatives,roomates,andromance,亲情,roomates,指的是室友,友情,还有罗曼史,指的是爱情。就那种渴望,你想有人欣赏你,那种共鸣感,不只是思想上,还有身体上。灵和肉合一的亲密,当然这种是可遇不可求的,很多人退而求其次,肉体满足就可以了。但是言蹊,我是觉得这些年你过得很像尼姑啊。。。。。。”柳依依说得手舞足蹈,口沫横飞。
“再这样下去,你连爱人的能力都没有了。”
言蹊愣愣地出神,老实说,她有些混乱。自从高既明后,她确实不再爱上其他的人,这些年追求她的人不乏优秀的人,却无一让她动心。怦然心动没有,一见钟情没有,更多的时候是心平如镜。而她不得不承认,廖承宇,是这么多年来,她唯一一个觉得相处起来舒服的异性。
可是谈不上爱。
那种身体和灵魂上的亲密,那种灵肉合一的共鸣,到底是什么感觉?
言蹊觉得困惑和茫然,以及怀疑。
会有这种感觉吗?真的有人会遇到这种感觉吗
言蹊陷入深思。她突然有种感觉,也许自己一辈子就不会遇见,可能,也不感受到。像柳依依的那种灼热的浓烈感情,她一辈子都体味不了,也做不到。也许像她说的,她已经丧失爱的能力了。
突然,安之挣了挣,“唔”的一声,像是一个姿势睡久了她动了动,睁开眼。
懵懵地地看向言蹊。
“嗯?姨姨?”
但是言蹊似乎在发呆。
安之眨眨眼,看了她一会儿。
她从未见过言蹊这个样子,蹙着眉毛,茫然的,还有一股低低的沉寂。
安之心一揪,直起身,凑过去,搂住她的脖子,“姨姨。。。。。。”’
“哦。。。。。。醒了?”言蹊回过神来,看向她。
但她的目光还有些飘散。
安之心更加揪紧,她受不住言蹊这样的表情。想都没有想,她依偎过去,轻轻地在言蹊的脸颊啄吻了下,仿佛蝴蝶的翅膀擦过花瓣。
一碰触的瞬间,安之一愣,言蹊睫毛眨了眨,眼底的光凝聚起来,直直地看向了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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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么直直地对视了好几秒。
安之把搂着言蹊脖子的手收回来。白嫩的包子脸瞬间粉了;小嘴张了张;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言蹊本来还在惊讶疑惑;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都忍不住笑起来。她戳一下安之的酒窝;“这是怎么了?亲了人就不好意思了?”
“我;我”紧张;窘迫;慌张,羞涩的情绪一下子席卷而来,安之连眼睛都不敢抬。
言蹊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脸皮越来越薄了。
她拍拍安之的脑袋;刚想说话,安之抬起头来看她,那双纯净的眼眸凝望着她:“我不想你不开心”
言蹊的手还搭在她的脑袋上;她睫毛颤了颤;一时有些迷惘。她并没有不开心,只是该怎么说;连她自己也并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
空空的;茫然的。
突然;怀里重了些;安之的身体再次凑上前;她把脸埋到她肩膀,少女柔细的手臂紧紧地搂住她。
言蹊手从她柔滑的发间滑落。这个拥抱非常温暖。她闭了闭眼睛。安之小时候抱起来小小一团;像只有温度的娃娃。她总是还以为她是那个小小的孩子,可现在的她长大了;身体柔软芬芳;气息如蜜糖甜,她的手掌搭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抚着,动作满是温柔的意味。
这让言蹊有种恍惚感。
安之蹭蹭她的肩,滑落下来粉白的小脸挨着她的手臂,水漉漉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言蹊羽睫低垂,很自然地与她对视着。
两人都不作声。
似乎都觉得不需要说话。
言蹊的指尖捋过安之的发丝,慢慢地抚摸。小时候她做噩梦时,必须要摸着她的头才能入睡。以至于这个摸头的动作对她们都是习惯性的,几乎可以脱离任何思想而存在。
这无疑是个舒服的动作。安之的眼皮垂了垂。
言蹊是居高的视角,安之一举一动的变化都看在眼里。果然还是这样,她小的时候,只要这个动作,很快就会犯困,眼皮打架,像只新生不久的小奶猫。
言蹊拂开她的发丝,露出雪白的天鹅颈还有小小的耳朵。言蹊浓黑睫毛下的眸子聚起淡淡的光芒。
安之在她身边的这些年,时光沉静,过的既慢又快,眨眼间安之就长成了这么漂亮的少女了。
言蹊的指尖触摸到她的脖颈,细腻的一段,皮肤几乎透明,温热的,肌肤底下是她的脉搏,是她的平稳的心跳。
言蹊莫名心里也平静下来。
她的房子挺大的,因为是父母精心选的位置,精心装修的,足有四层,还有顶楼阳台。是父母为一家人准备的。现在只有她和安之住在,她们平常活动的范围也就在一楼和二楼,处处都是她们的痕迹。
言蹊不敢想象,这栋是她的房子,如果没有安之,这房子只有她一个人,那将是多可怕的样子,也许如果没有安之在,她这些年会有可能其他人进入她的生命,可那是假设,此刻在她怀里的少女才是真实的。
她何必怀疑自己,何必迷惘呢。也许未来,她会爱,也许不会爱,也许她还会一个人这样孤独下去,但她没法说服自己勉强去接受,但至少这个时刻她不是一个人,安之在。怀中的少女在呢。
此时,没有人说话,夜深人静,暗香浮动。安之动了动,揉揉眼睛。她抬眼,与言蹊眼眸对望,
“快去睡吧,你都困了。”
言蹊把她推坐起来,安之略迷糊地站起来,脑子里一下打结转不过来。言蹊看她懵懵的可爱模样,轻笑地掐一下她的脸。
安之眨了一眼,这才觉得言蹊好像又回来了,唇角噙着温柔的微笑,近乎宠溺地看着她。
宠溺。。。。。。
安之脑海里闪过这个词,让她羞赧起来。
言蹊见她半响不动,脸还莫名其妙地红起来。脱口打趣道:“怎么不去睡呢,还想亲一下我吗?”
安之的瞬间烧起来,她根本没有预料到言蹊说出这话,几乎是傻住了。血液里有什么东西汹涌而上,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年少的安之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她就是傻住了,脸烧了,但她的眼睛亮晶晶地,蔓延着稚嫩的火焰,直勾勾地望着言蹊。
这样的眼神。。。。
言蹊怔了怔,后知后觉地,似乎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但是模模糊糊,还没等她咂摸出什么地方不太对劲的时候。安之先转身噔噔噔跑回房间。“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言蹊一头雾水。
她站了几秒,没有思绪。把自己喝完的易拉罐收拾完,确定没喝多,可能是刚才开的玩笑不太好?
再亲一下么?
言蹊突然伸手碰了碰脸颊。
安之一关上门,就扑到床上去,把脸捂住,几乎想大叫。脑袋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强烈,心跳声越来越响。她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那种渴望铺天盖地。
这个夜晚,安之因为意识到自己心里神魂颤栗,久久不能入睡。她没有办法,搂住怀里的公仔,轻轻地亲了一口。
导致她整晚没怎么睡,第二天黑着眼圈去上课。一上午都呆呆发愣。都没关注周围的环境。
后背被人戳了一下,安之猛然吃痛,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黑发。
咦?
许嘉尔怎么舍得把头发染回来。
那人嘴角嚣张的笑:“怎样?”
什么怎么样?
“帅吧?”
安之撇撇嘴。这样高的颜值,染什么颜色都会很好看,而黑色,让她更有一份内敛的文雅气质。不过安之是不会告诉她的。
“小班长,我们可说好了哦,月考分高下。”
安之困惑道:“可是你已经把头发染回来了。”
许嘉尔摸摸自己头发:“。。。。。对哦。”
安之忍俊不禁,这人居然还有点呆气。
“既然如此,你输了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了。”
“。。。。。凭什么?”
“小班长,我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才染回来的。费了不少功夫,又得漂染,我发根现在还在疼。”许嘉尔瞅着她,意味不明地笑:“你不是这么狠心的人吧?”
“。。。。。。。”安之盯着她。
“虽然我赢面很大。。。。”
“比就比。”安之鼓起脸。
她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周围同学都听到了。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然后暗自猜测站队。
月考成绩下来的那一天,实验班不少同学都非常认真听着老师们念分数,念一科目,记一科目。只是记得不是他们自己的分数,而是两位班长的。
语文。小班长赢两分,先下一局。
英语。副班赢三分。暂时打平。
数学。都满分,平手。
化学。小班长赢一分,再下一局。
物理。副班赢一分。再平手。
。。。。。。
等等,她们是算总分,还是算单科?是一场定胜负还是三局两胜?
正副班长争排名之战就此拉开帷幕。实验班的同学都以为只会是月考这一次,殊不知高一第一学期的每次大小考都是这样,最后连科任老师们都知道了,每次考试后甚至会调侃道:“这次哪个班长赢了啊?”
月考后的一个周五下午,班主任开家长会。
秋天的黄昏,教室到校门的篮球场,许嘉尔在打篮球。实验班的男生都太文弱,她放学后混在校队跟他们一起打。她接过同伴传给她的球,举过头顶,瞄准场上的形势,当机立断地运球,身法灵活,闯入内线,灵巧地弹跳起来,手臂用力一投,盖了个帽,球稳稳得如狂。
身材修直,发丝飞舞,中性的帅气发挥到了极致,见到入球后她又吐了下舌头,俏皮可爱。
边上许多尖叫的女生。
许嘉尔,在理工附高是比任何男生都要受女生欢迎的女生。
她眼睛瞄到在不远处走廊处的安之,打发掉上前找她说话的几个女生。
走了过来,“小班长。”
安之无奈地看着她:“说吧,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情?”
许嘉尔似笑非笑:“不服气呀?”
安之咬了下唇,脊背挺直。
“给个微信呗,小班长。”
安之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你好像对我特别抵触啊,小班长。。。。”许嘉尔盯着她,“为什么?我认为我们是一样的人。”
“什么一样的人?”
许嘉尔脸上的笑意始终不减,只是语气慢慢拉长:“你不是也喜欢女生吗?小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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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许嘉尔看着她炸毛的样子;一愣;“怎么;你真喜欢女生啊?”
安之皱眉瞪着她。
许嘉尔:“。。。。不是;我吓你的啊;就是。。。我试探你的。。。。。”
安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眼睛都红了;简直太生气了。她不想说什么了,转身就要走。许嘉尔长腿一迈,挡在她面前;“哎,小班长。。。。。。我开个玩笑。”
“很好笑吗?”安之怒视她,“我不觉得;你走开。”
许嘉尔这时收起脸上打趣的笑意;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走;“对不起;我真是。。。。。”她搔搔头发;本来想说自己是无心的;但是刚才她是有意地想要试探。
她记得那时她站在讲台作自我介绍的时候;全班同学的神色都被她看在眼里,惊诧的;惊艳的,还有一些混了“日了狗”和“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的;只有一个人好奇地看着她;似乎还夹杂了微微的担心。
坐到小班长后面时,她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像茉莉的清幽,又像栀子花,又没有常见的栀子花那种浓烈。不知道属于什么牌子的香氛,还是她本身的味道。
上课的时候,她无聊地盯着前面的背影,听说是班里年纪最小的一个,身高也不算矮,但看着特别小是怎么回事。说话声音软软的,奶声奶气的。四肢瘦瘦白白的,很像一只小兔子。
许嘉尔生起要认识她的心思,她手指去戳她,拿笔去搔她,终于跟她说上话,没事就想逗她两句。她气鼓鼓的样子特别好玩。
许嘉尔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女生,她父母都是国外长大,在国外接受教育,人也相当开明。父母两人的工作都是口译员,相知相爱。许嘉尔身上有那种充满爱与尊重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自信和明朗。这让她在同龄人群里特别突出,特别吸引人,而她自己也知道。
许嘉尔虽然喜欢女生,有时也会爱逗女生玩。但她在爱情上特别骄傲特别自信的人,她觉得她喜欢的女生一定要是最优秀的,最可爱的,最让她心动的,心动得扑通扑通欲罢不能的那种。
看到陶安之的那一刻,似乎就有了这种感觉。
但她不确小班长是不是也喜欢女生,所以才会去拿话去套她。
但是看到小班长那气急想跑的样子,许嘉尔觉得自己好像过分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坦然面对自己的取向。尤其小班长这种一看风大就会被吓住的人,虽然超可爱的。
她绷住笑意,非常正经地拦住她,非常认真地道歉:“对不起!”
小班长应该是特别心软的人自己诚恳的道歉她应该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果然她迟疑地看着她,似乎想要分辨她有多少诚意。许嘉尔赶紧挤出一脸严肃的表情,“真的,我真的是就是开玩笑,你不用回答我。”
果不其然小班长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么惊慌了,但眼神里仍有警惕。
许嘉尔暗自偷笑,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笑得这么怪异的样子,安之心里觉得有点诡异,不想跟她继续说话下去了,“那我可以走了吗?你不要挡住我。”
走廊本来空隙就不大,许嘉尔个子高她一个头,很有威胁感。
“你不是在等你爸爸还是妈妈开完家长会?跟我一起啦,咱们聊聊天啊。。。”许嘉尔往前一步。
安之不得不往后退一步:“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感觉你在怕我,我没什么好怕的呀,小班长。”许嘉尔看她满脸警惕的样子太好玩了,像只随时都可以炸毛逃掉的小兔子。她微微牵起唇角,心情非常好,“我们不是互相交换了卷子嘛,小班长,你的英语比较弱哦。。。。。。”
安之被她吸引住注意力。
许嘉尔慢慢靠近她,对她说:“我发现你阅读错了一道,还有作文扣了分。。。你阅读是先看题目还是先看文章的?”
“题目啊。”
“嗯,我也是,不过你错的那道是选中心思想的,那篇阅读是讲环境污染的。。。空气污染只是其中一个部分。。。你看。。”
安之扬扬眉,从书包摸出卷子看,静静地听着,都没发现许嘉尔一只手撑在墙上,几乎是把她环在怀里,另一只手指着卷子。
等言蹊从会议室出来,走到走廊这边来找安之。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只不过从她的角度看,是一个高挑个子短发的人把陶陶圈在怀里,两个人的额头几乎碰到一起,正在看着卷子说着话。
言蹊站住脚步,微微蹙起眉。她看了几秒,出声叫道:“陶陶。。。”
她一开口,两个人齐齐望向她的方向。
许嘉尔侧过去一看,很年轻的女人,穿着长风衣,内里简单的针织衫和牛仔裤,粗跟高跟鞋,娴静温和,赏心悦目。
她刚在想这人是谁,在叫谁。被她圈住的小班长就拨开她的手,像只被人召唤的宠物一样朝来人跑了过去。
她咂摸了一下“taotao”这两个字。桃?陶?陶安之?原来如此。
只见平常对她吝啬于笑容的小班长,对着来人露出甜甜的笑容,饱满的脸颊笑起来如蜜桃一般红粉粉的。
这个年轻的女人很亲昵地摸了一下她的头,眼光却扫向自己,分明是审视的。
许嘉尔听到安之轻轻地说:“这个是许嘉尔。”
想必小班长有跟这女人提到自己,只要她目中的讶色一闪而过,然后对着自己点点头,“你好,我是陶陶的家长。”
家长?两个人并不像,所以不可能是妈妈或者姐姐。可这两个人在某些地方仿佛又很相似,似乎有一种长年累月生活过才有的熟悉感。这是许嘉尔的第一感觉。
不知道是小班长的什么人。。。。。。
她露出正经的,那种面对大人才有的疏离的笑容,“您好。”
言蹊也并没有想跟她多说话的意思,低声对安之说:“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安之点头,然后对她说:“许嘉尔,我回去了。”
言蹊搭了下安之的肩膀,两人很自然地转身离开。
“晚饭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什么吧,我不饿。”
“嗯。。。找一间可以喝粥的好不好?”
“好的。”
再多的话许嘉尔就听不见了,她缓缓地收起脸上的笑意。盯着这两人的背影看,若有所思。
言蹊取了车,看着安之系好安全带,然后再开车出校园。她问:“原来这就是许嘉尔,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
“才不是呢,她拦着我不让我走。”安之鼓起脸。
“嗯?为什么?”她孩子气的告状,言蹊眸中升起了笑意。
“她问我是不是喜。。。。”安之突然哑住。
你难道不是跟我一样喜欢女生吗?这句话突然浮现在耳边。
喜欢女生吗?
她是喜欢女生还是只是喜欢。。。。
安之目光偏到言蹊身上,她的侧脸,还有她的脸颊。
那天晚上那个轻轻的颊吻,她是怎么有的勇气呢,似乎是没有思索下意识的动作,还是她一直以来心里的渴望?那是个很快很轻的吻,像多年前言蹊留在她额头的那个文一样,不同的是,那个吻她因为年纪小不记得当时什么样的感觉了。
安之的视线挪到言蹊脸颊的一处,就在那里,那小小的角落。她用自己的唇盖上了一个章。
盖章。
安之羞赧起来。为自己想到了这么暧昧的一个词。
嗯?言蹊等了半天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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