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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不言gl-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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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蹊的视线注视着前方,她轻声道:“。。。。哎。。。我也不知道。。。”

    过了一会,言蹊问他:“对了,我房子附近是不是有个小学?”

    言以南耸耸肩:“我哪里知道,爸爸买这个房子我好小嘛。不过好像是想要你这附近上学才买的,后来不是。。。所以我们回老宅住了。。”

    言蹊点头。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她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只能慢慢来。

    夜晚,安之独自在房间整理她的东西。她的小书包,她的相册,里面有和外公很多照片。她的钱包,打开来,里面有一些零钱,是她用来搭公车的。

    她在幼儿园大班,班上的小朋友都还不认得钱。幸好外公从小带她上菜市场,小时候不多话的安之就看着外公买菜给钱换钱不知不觉就学会了认钱。

    在那个房子生活的一个月里,她那个不着调的“爸爸”,只出现过一次,呆了半个小时,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来塞给她十张红色的钱币。在幼儿园的时候,安之托门口的保安爷爷给她换了零钱。

    安之把剩下的钱整理一下,然后数一数她突然停下来小手摸过几张青色的,棕色的纸币,银色的,还有紫色的,

    那是言蹊给她的。

    她说:“你认得这些吗?”然后一张张告诉她,并教她几是几。她们甚至还玩起买东西的游戏,比如“我想要买一瓶水,一瓶水是3元钱的话,那么给5元的话,要找多少呢?给10元钱呢?”

    其实安之早就会了。

    她说:“来,给你这些,想要买什么你可以去买,或者请同学们吃东西?”

    安之偷偷笑,言蹊根本不知道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是不会带钱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安之已经懂得换钱,还贴心地给了她许多零钱。

    安之本来不愿意拿,言蹊笑着跟她说:“那等你长大再还给我好了”

    长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言蹊说:“嗯等你跟我差不多高的时候。”

    安之好沮丧,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啊在她视线里,言蹊好高的,比她见到的很多大人都要高。

    连言大胖言小胖都比自己高

    所以他们才不愿意叫她“姐姐”。

    还说她是小矮子。

    他们还是小胖子呢!

    安之嘟嘟嘴,她捧起言蹊给她买的兔子玩具,拉一下,咚咚咚,敲起鼓。安之酒窝抿得深深的,开心极了。

    她想了想,打开房门。言家老宅的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大客厅,沙发边上有电话。安之伸出头听一下客厅的动静。

    确定没其他人的时候,她小跑过去,趴到柔软的沙发抚手上,她一个号码一个号码按,

    然后握着听筒,听一小会儿“嘟嘟声”,接着就听到言蹊清柔的嗓音:“。。。心姨?”

    安之鼓鼓嘴,“。。。。。。是我。”

    对方停顿一瞬,嗓音了含了几分笑意:“安之?”

    安之脸颊上的酒窝跳了跳。

    “怎么?”

    “。。。。。。”安之打电话之前并没有想好为什么要跟她打电话,所以她呆了呆后,只能着急找一句话:“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言蹊那边的背景有一些杂音,好像有几个人在跟她说话,“陶陶。。。我这周可能没法回家了。。。。。”

    “哦。。。。。。”安之小小的手指绞电话线。

    “。。。幼儿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安之刚好想到一件事“我们老师昨天让我们带一条鱼去幼儿园观察。。;;心奶奶给我一条小金鱼。。。然后我们有个同学他把他妈妈准备煮晚餐的鲫鱼带过来了!。。。”

    “什么?哈哈。。。”言蹊笑出声。

    安之想着言蹊笑起来的样子,唇角微弯,那对笑眼盛满了盈澈的笑意。

    等到她开始读文言文的时候,偶然读到唐段成式酉阳杂俎支诺皋下的一句话,“时春季夜间,风清月朗。”想起来她这个时候的笑。

    “你是怎么知道是鲫鱼呢?”言蹊笑得好不容易停下来,微微喘气的声音就在耳边。

    “嗯!我知道,外公以前经常带我去钓鱼!我认得鲫鱼,草鱼,还有那种小小的像泥鳅一样的鱼还有像大条泥鳅一样的鱼”

    “噗”言蹊又笑起来,她没有说“小小像泥鳅一样的鱼”或者“像大条泥鳅一样的鱼”,其实并不是鱼的真正名字。她微叹一句:“安之真聪明呀”

    安之乐得脚丫晃了晃:“今天老师讲故事了,可是那个故事我听过了”

    “哦,什么故事?”言蹊那边的背景有点吵,她似乎走了几步,然后安静一点。

    “嗯就是有个小女孩,她遇到一只会说话的兔子,然后掉进了一个洞”

    “哦,这个故事呀那老师有没有跟你讲还有第二个故事,她穿进了一个大镜子里面去了。”

    “真的嘛!?老师没有讲!”

    言蹊又笑:“那我下次给你讲好不好?”

    安之眼睛刚高兴地弯了弯,等等她又堵嘴失望道:“可是你这个星期又不回来”

    “啊,对不起”言蹊哄她道“我下周一定争取回家好不好?”

    安之捧着电话筒小脑袋用力地点啊点:“嗯嗯嗯嗯!”

    言蹊轻笑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买到家里去”

    安之不好意思说。

    电话那边有人叫言蹊的名字,她应了一声,轻声问她:“安之?”

    安之有点恍惚,好像上次做噩梦后,言蹊就叫她的小名。现在她又不叫了。

    安之戳戳电话线,小声道:“想要吃桃子”

    “想吃桃子是吧?好的,下周给你买。”言蹊笑着说:“时间太晚了你应该去睡觉了。”

    安之已经心满意足,她乖巧道:“好的。”

    “嗯,盖好被子,最近晚间会降温。”

    “好的。”

    “挂电话了哦。”

    “嗯。”

    安之放下电话,言蹊说的没有错,晚间是已经冷很多了,她的小脚丫都冰冰的。她飞快地跑回房间,钻进被窝里,摸了摸小兔子,满满都是对下周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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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冷雨过后,气温大幅下降,乌云蔽日。

    言家老宅兵荒马乱的,谁都没想到突然起变故。

    起因是言蹊买了一箱水蜜桃回来。心姨切了好几个,让几个小孩子在餐厅里吃,言蹊和心姨在旁边的客厅里聊天。

    猛然间里餐厅一阵小孩子大声惊叫,言蹊她们进餐厅一看,言大胖一边哭一边抓挠着身上,胖嘟嘟的小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安之和言小胖吓得在旁都呆住了。。。

    言蹊一看不好,把大胖抱住,“心姨,大胖看来是过敏了,家里有没有开瑞坦?”

    心姨急忙取了一片过来:“可是能吃吗!”

    “掰半片,磨碎,加在温水里,先喝下去,再送医院。”

    言蹊边哄着哭闹的言大胖,边说道。言小胖也忍不住在旁边哭起来,安之也是惊恐地看着。

    心姨忙来忙去按照言蹊说的做,也没空去管他们。

    出外回来的萧雨桐听见哭声奔进厨房,一见这场面惊得魂飞魄散:“怎么回事?怎么了?”

    言蹊哄着言大胖喝药,对她言简意赅地说:“过敏了。”

    萧雨桐扫了一眼桌子,看到几瓣吃剩的桃子,她皱眉道:“这个季节吃什么桃子!大胖小胖都没有爱吃桃子的习惯啊”

    她目光冷肃地盯了盯安之,眼神里都是责备。

    安之一怔,身体不易觉察地抖了一下。

    言蹊在旁道:“大嫂,你抱住大胖,我来开车,赶紧到医院。”

    萧雨桐心痛地接住哭闹不休的言大胖,捏住他的手,不让他挠。两人快速地走出客厅。

    “妈妈姑姑”小胖追出去。

    “哎”心姨急忙追出去,抱起他:“没事没事,宝宝,不要害怕,哥哥到医院就没事了。”

    安之在原地无所适从地站着,她绞着小手,眼眶红红的。桌上的几瓣水蜜桃被冷落在一旁,无人问津。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是不是她的错?如果她不吃水蜜桃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她在餐厅里坐了一会儿,又跑到客厅,不知道能做什么。。。感觉自己是个透明人。

    当天晚上她们没回答,言蹊打了个电话说言大胖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但是萧雨桐不太放心,坚持在医院呆一夜观察看看。

    心姨放松下来,连呼几声阿弥陀佛。

    安之一整夜都没怎么睡。第二天吃完早餐后,她回房间背起小书包,握着门把恋恋地扫视了房间一圈,便悄悄地掩上门。

    她平常吃完东西就会回房间,又不爱说话,安静地让人忽视。而且今天是周末,别墅区的大门早起的小保安正在打盹,没留意她一个小小的身影。

    等到言蹊回家的时候,心姨还以为她在三楼。言蹊回房间一看,已经人走楼空,心姨送给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着,只有一张大白纸,写着:“言蹊,谢谢你,我回去了。”

    字体稚嫩,只有言蹊两字已经初具火候,小巧端秀。

    安之走了很久都见不到公车站,她走累了,就在路边坐了下来。郊外地方绿树连荫,没有什么明显的标记。她只能凭借记忆里的路线,而她只认得言家老宅到幼儿园的路线,所以她必须先到幼儿园,再向别人问路。

    她想回她和外公的家里了,只有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她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抬头看了看天,天空那边有一大团乌云,缓缓地飘过来,又一团团乌云,似乎要汇集在一起,好似要变成什么怪物一样。

    安之心里有些害怕,不敢再耽误时间,继续走。又走了不知道多久,终于来了一辆公车,她坐了上去。

    言蹊会来找她吗?她会想她吗?

    她已经为她做了很多了,在她家里,她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公车的郊区站人不多,车里很空阔,她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树,想起了陶臻臻去接她的那个时候,她那时以为她终于和她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了,她当时想她一定要嘴甜一些,要让他们喜欢她。

    而现在她还是一个人,又得回去了。

    没想到公车没有直接到幼儿园,她不得不换了一辆,又走错了路,耽误了不少时间,到幼儿园门口才发现老爷爷周末没有上班,气温有点低,才下午四点,天已经黑了,安之缩了缩脖子,发现自己又累又饿。

    安之一个人游荡在街头,她不知道哪里有吃的东西卖,只能跟着人群走。天黑了后,灯火一盏盏亮了起来,她走得脚酸,累极了。

    终于找到一家24小时的便利店,她走进去买一块三明治。店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问她:“是不是爸爸妈妈等会来接你啊?”

    安之挤出点笑容:“。。。。嗯。”

    她坐在高椅上,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街面的人。天黑了,天下了点小雨,路灯点亮了路面。来来往往的人,有的打着伞,有的没有。看上去都有家可以回。

    安之低头慢慢的咬着三明治。店员柜台上有电话机。她看了好几眼。

    她刚转过头,就看到外面,言蹊从车里出来,离路灯几步远的地方,零零的雨丝飘洒下来,她的表情看上去也雾蒙蒙的。

    安之愣住。

    店员跟她说:“哎,是来接你的人吗?”

    店员从安之进来就密切地关注她,这么小的孩子,表情却这么的忧郁无助。

    安之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言蹊走得很快,她推门进来。来到她面前,她秀眉紧蹙着,以往都是笑意的双眸也沉着安之不懂的情绪。

    她胸口微微起伏,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话。但是什么都没有说,伸手给安之,示意她握住:“走吧。”

    安之愣愣地仰头望着她。

    言蹊握住她的手,拉她出门,上车。

    “系好安全带。”她淡声道。

    安之照做了,她咬了咬唇,去偷瞄言蹊的侧脸。她的侧脸看上去有点冰冷,而且上车后就不看她。

    车子开动,空中飘着密集的雨丝,车子雨刷缓慢地来回刷动,车窗上晶澈的雨点构成了好看的图案。

    言蹊就快要急疯了,她甚至有生之前冲心姨发了火,孩子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也让她知道了安之平常都是独自一个人在三楼呆着的。。

    不到24个小时,警察不让备案。而且为什么安之不在她监护人处,反而是在她家,解释起来也费劲。

    她心急如焚,安之说她回去了,她能回去哪里?

    她想起在肯德基的那次,安之垂着小脑袋对她说:“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除非回她和外公生活的地方,但是她一个小孩子,是不能买高铁票的,她会去哪里?

    言蹊脑门突突地跳。脑海不停闪过那些不好的儿童拐卖新闻。

    她只能强制冷静下来,逼着自己按造安之的思路想一想,她应该只能回幼儿园,她沿着公车的路线慢慢地寻找,等来到空无一人的幼儿园门口差点没崩溃。

    心里后悔,着急,惊吓,恼怒,慌张众多情绪一起涌上来,堵得她差点喘不过气。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沿着街边寻找。

    便利店里一个孤零零的小身影。

    瞧见她的那一瞬间,言蹊的心终于落下去。

    然而这早前的焦急惊吓化作愤怒!

    这熊孩子!!!!!

    看到安之怯生生的眼神,言蹊怕吓到她,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胃里酸沉沉地像压着一块冰冷的秤砣。昨晚在医院呆了一晚,今天又找了她差不多一天,简直身心俱疲。

    言蹊倦困地揉了揉眉心,再次感觉到心累。

    一路上开车无言。

    进了门,心姨扑过来,拉着安之左看右看,直道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安之小小声说道:“对不起”

    心姨摸着她的头:“不用不用,没事就好”

    又问她冷不冷,又问她饿不饿。

    安之低声说她吃过了。

    言蹊道:“心姨,你看一下她,我去吃东西。”

    言蹊有点胃痛,她本身就高强度地加班加点了两周,昨晚包括今天本是她休息的时间,现在整个人在极度紧张后有点脱水。

    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暂时没精力去理安之,她垂着眼睫,唇色略微发白,按了按肚子,举步走向了餐厅。

    喝了一碗热粥下肚,才感觉有些好转。言蹊微微抿着唇,纤长的手指按了按脑门,吁出一口气。

    这时才觉得心情稍定。

    哎~小孩子真是令人头疼的生物啊

    不懂事的是,太懂事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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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之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言蹊进来的时候门都没有关,反正这一层也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生气了吗?”安之眼里噙着两…泡莹莹的水花,她连坐都不敢坐,昂着头眼巴巴地瞅着她。

    言蹊不说话,她认为这件见极其严重的事情,不告而别,离家出走。得告诉她这件事是不对的,但是安之现在是惊弓之鸟,轻不得重不得,万一说重了,她再自己跑掉怎么办?

    “你觉得。。。”

    言蹊刚开口就叹了一口气,她都不知道如何开口。难道这么些天的相处,她就不能相信她么?如果刚才安之不够幸运的话,被车撞了,被人拐走了。。。如果自己没及时找到她,今晚她在哪里过夜呢?

    现在想想她都心有余悸。

    安之很慌张,她咬着嘴唇,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下来,小手伸开去拽言蹊的衣服一角。

    言蹊手搭住她。心底,一时酸涩。

    她是不是太勉强了,她当时是不是根本不应该把安之带回家里来,她根本就没有能力照顾好一个小孩子。

    言蹊心底不仅酸涩,而且彷徨。

    她承认她当时把安之带回家是冲动了,也想过带大一个小孩子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似乎比她想象得还要更难一些。

    门并没有关,言爷爷和言奶奶一前一后进来,见大的神情愣怔,小的嘤嘤哭泣。两人对视一眼,言爷爷笑道:“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言奶奶上前把安之抱起来:“小安之,来,跟太奶奶说说话。”

    两位老人家很有默契,言奶奶把安之抱走,言爷爷留下来,笑眯眯地看着言蹊。

    “小五呀,上次见你红眼睛是什么时候了呀?”

    言蹊是觉得自己眼睛刺痛,被言爷爷这么一打趣,她难为情地偏了一下头。

    “孩子都找回来了,你还哭鼻子做什么?”言爷爷坐了下来,还悠闲地翘起二郎腿。

    言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否认道:“哪里有哭鼻子。。。”

    她犹豫了一会,便在言爷爷那洞悉一切的眼神投降了。她喃喃道:“我只是不知道我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一时间想起了很多,例如她铁了心跟高既明分手,不管他如何挽回。她放弃保研,选择了工作。还有她把安之带了回来;又没有好好的照顾她。

    言爷爷说:“你还记不记得你高一那年,你喜欢上了摄影,经常旷课,跑到乡村,郊外,跑到一切可以拍照的地方去,功课都不管。。。”

    “老师至少有五次通知我和你奶奶去开家长会。”

    “你的成绩从入学的年级前三,掉到了年级前三十,前五十,前一百。”

    “当时谁劝你都不听,你的哥哥们,我和你奶奶,你全部都不听我们的。”

    “你当时怎么说呢?你说你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会承担这个决定带来的一切后果。”

    想到往事,言蹊笑起来,她敲敲头,“可是学期末三校统考,班主任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我再旷课下去,期末考试肯定被踢出重点班,还不如她现在就踢掉我。。。”

    “结果我考前一个星期通宵疯狂熬夜,好不容易才能在重点班呆下去。”

    “行…尸…走…肉了一周啊。。。。这个代价可真够大的。。。。”

    言蹊懂她爷爷的意思,她微微蹙眉道:“可是这那件事情没得比吧。。。”

    言爷爷看着她:“可你也不是十四五岁了呀。”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想要告诉我,既然做了决定,就要负担起这个决定后面的责任。”

    言蹊神情困惑:“可我不知道怎么带孩子爷爷我觉得这几周来我已经尽力了,可还是出现了这种意外我还怕自己以后遇到更多的困难,会不耐烦,会泄气,那样更加伤害到安之”

    “爷爷你在带我们的时候,有没有过这种担心呢”

    “养小孩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比你想象的还要困难。一个人长大后是个什么样的人,跟他的生活的环境是分不开的。你安排好一切,规划好一切,以为他会按照你所希望的方向成长,而很多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我和你奶奶对你爸爸自小严格,你爸爸有很高的音乐天分,我跟你奶奶一心期盼着他能走音乐这条路,结果他倒好,选择了建筑工程”

    “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自己,孩子有孩子的想法,我们只能做到尊重。”

    “这还不止,等到你爸大三的时候,他突然跑回家跟我们说要跟你妈妈结婚!”

    “当时大学里还不准学生结婚,我们也不是反对你爸妈自由恋爱,只是觉得他们还太小了点,还不能够组建家庭。”

    “结果没过多久,你爸就说你妈妈的肚子里有了你大哥把我气得够呛!差点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我这张老脸啊”

    言爷爷摇头。

    言蹊还是第一次听到父母的“伟大事迹”,她听得有趣,不禁笑出声。

    “那您和奶奶带我们的时候就要容易多了吧?”

    “容易什么!”言爷爷叱道:“你大哥小学就爱跟人打架,不爱念书。初中也不知道怎么了,说严重不满中国的应试教育,有一次居然带领班上大部分同学交白卷把他那个刚毕业工作的班主任给气哭了”

    “你二哥,初二那年学了物理的电学,就爱折腾家里的电器,把家里能拆的都拆了!拆完了就要拆插座,把你奶奶吓得哟,每天晚上睡觉都要关总闸,就是怕他趁大家睡着了乱来。”

    “你三哥,九岁还是十岁的时候,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决定要当一个女孩子,喜欢穿裙子我和你奶奶忧心啊”

    “哈?不是吧,还有这回事?”

    言爷爷叹息道:“后来我和你奶奶才发现他只是觉得好玩,并不是有什么不健康的爱好,或者是另一种心理性别,我们差点就准备接受他是个女孩子了”

    言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三哥真是真是画风清奇”

    她笑着喘气,对言爷爷撒娇道:“爷爷,是不是我最乖?”

    “你?”言爷爷斜眼看她:“你最皮,我的那些花草大部分是着你的毒手啊,要骂你你就假哭装可怜,最不让人省心的就是你!”

    言蹊掩住脸,仍在笑。

    “当然了,你要是觉得压力太大,可以把安之送回去。。。”言爷爷观察着言蹊的表情变化。

    言蹊神情微微一顿。

    言爷爷继续说:“毕竟她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你并没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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