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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你恋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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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那么多,其实也就只是想让她赶紧穿上而已。
小姑娘抿了抿唇; 从旁边乖乖伸手; 套进袖子里。
他今天这件是个宽宽大大的运动服; 不算厚; 但是能挡点风。穿在季与曦的身上,袖子直接多出了一大截。就连衣服的下摆也可以直接给她拿来当做裙子,长度轻松无压力。
季与曦觉得自己稍微暖和了一点,蹲下身单手抱着膝盖,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准备叫车。
等待的时间大抵过了五分钟,她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面显示的字样令人绝望。
没有人接单。
一个人都没有。
难不成真的是太偏了,司机师傅们都不愿意过来么?
再说了,来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旅游团……
季与曦猛地一下站起来,看向四周。周边也没什么小区,但有那种很老旧的平房。她的脑袋卡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他们当时来的那个地方,有一条另外的道路,是正常的出口。
既可以避免重复走来时候的路,又可以在山脚下坐到直达这片区域的公交。
除了当地人,基本上没什么人会选择过了溪流还往下走的。
难怪他们下山的时候没看到什么人。况且都这个点了,有人也不会在的。
她懊恼地拍了拍脑袋,苏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低落,试图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冲着他抬起头来,表情比哭还难受。
她说:“苏辞,我对不起你。”
苏辞:“??”
他『摸』不着头脑的挑眉,问了一句:“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季与曦认命地叹了口气,伸手抱紧了他,慢慢地跟他讲述了一件沉重而悲痛的事实:“我们等会今晚将会在这里度过浪漫的一晚——『露』天睡觉,别说别有床铺了,连被子都没有。”
他有点懂了她的意思,松松地扣紧她的手腕举起来看了一眼。
八分钟过去了,此刻也依然没有任何一个好心的司机接下他们的单子,前来带走他们脱离苦海。
苏辞:“……”
他听着季与曦在旁边喊了两声“凉了凉了”,男人的嘴角抽了抽。他慢慢蹲下身子,直视着她,郑重其事地问她:“就没有什么解决办法之类的吗?”……比如说,打电话给地方警局说他们被困山中什么的?
季与曦点点头:“有的。”
“是什么?”
不会真的是他脑子里冒出的那个馊主意吧?
苏辞在这时怀揣着期盼的目光,看向眼前的她。
季与曦笑得无辜。
“我哥啊。”
“……”
“就,虽然他可能没那么快赶到,但是他对这边的情况绝对熟悉。我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在这里叫到人的,但是他一定有他自己的办法就是了。你放心,今夜不用在这边度过了。我刚刚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她轻飘飘地说出这一段话,并把眼前的手机屏幕拿给苏辞看。
上面是一排变显眼的绿『色』。
'季与曦: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你知道我现在处境有多惨吗哥!求求你看看妹妹一眼吧!我真的快要被冻死在深山老林里面了。'
'季屿然:?'
'季与曦:简单的来说就是我去了不老村,爬了那边的那座山。并且还记错了下去的方向,走了溪流下来没人会走的那条路……是不是很熟悉?对,就是小时候我跟你走过一遭的那条路线,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会再走一遍。'
'季与曦:这条路很明显和我反冲,每次下来都准没好事。下次不想来了。'
'季屿然:说重点,怎么写文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啰哩啰唆地说上一大堆。还不会总结概括。'
'季与曦:……哦。'
'季与曦:简要来说就是我和我朋友下山没打到车,甚至没有一个好心的师傅载我们回去。你不许嘲笑我,赶紧来接我。我只穿了一件,真的很冷。'
'季屿然:呆在原地别动,我一会就到。'
季与曦瞥了一眼身旁同样快要被冻死的苏辞,在此刻加了一句话。
'季与曦:求求您顺便带两个毯子和您的几件厚衣服过来。'
'季屿然:嗯。'
生死攸关的事情好像一下子就得到了保障。
季与曦低头用唇呵了口热气,试图暖暖自己的手心。旁边的苏辞的表情看起来去不是那么乐观。
昨天才说好都没准备好见家长,怎么他今天突然一下就要见大舅子了???
还是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
男人低声叹了口气,正逢对上她关切的眼神。
“怎么了?有人来救我们还不开心吗?”她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仿佛全然没在意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个什么样的状况。
当然,这只是苏辞的表面认为。
实则季与曦的内心忐忑到要死。
首先,她不可能把这件事告诉她爸。在c市里面,有意识联络感情的那会,都在外地上学,没什么朋友在老家的,所以也没有熟人这一说。而季屿然相比起老爸……一下子就亲切了不少。
大家都是成年认了,她在外面过夜有男朋友,他也不能说她什么吧?
顶多——顶多到时候就招认一波呗!
她的内心打着草稿,开始盘算接下来的局面,到底怎么说会显得她比较占理。
苏辞瞥了她一眼,略微头疼的用手撑住了脑袋。
真的很惨。
在这种情况下见女朋友的哥哥,怕是没有比他更惨的人了。
季屿然的车速还是相当过关的。
在季与曦吸着鼻子没倒下之前,对方开车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远照灯打过来,闪得她眼花了几秒钟。同时,却也给这寒冷的夜晚带来了一丝丝温暖。
小姑娘站起身冲着他挥了挥手,就看见他果然抱着两床毯子下车,一床扔给旁边的苏辞,一床帮着季与曦裹在她的身上。
季屿然似乎丝毫都不诧异——为什么两个女孩子变成了一男一女,他用手帮季与曦拉好了领口位置的『毛』毯,这才转过身,看了一眼苏辞。
两个人的身高都差不多,兴许苏辞今天穿运动鞋的原因,底部有内增高。他的身高隐隐比季屿然多出了一厘米。两个男人同时沉默着,直到季与曦“呃呃呃”地开口,吸着鼻子,踮着脚在他们中间挥了挥手。
她迟疑了几秒,打破着寂静到诡异的气氛:“呃,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哥哥,季屿然。”她指了指季屿然,紧接着又指向左侧的男人,“嗯……这一位则是我的男朋友,苏辞。”
苏辞主动朝他伸出手来,“你好。”
季屿然则是同样回应。
在车灯的照耀下,小姑娘看见两位男人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了客套的笑容,而彼此打量的眼神也是从刚开始见面就一直未曾停下来过。
她看见季屿然松开手,脸庞逆着光。他冲着她扭过脖子,皮笑肉不笑地用口型说了一句:“回去找你算账。”
随后,季屿然这才打开车门,冲着他们俩扬了扬下巴:“进来。”
季与曦的身子依旧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冻得还是被吓得。
她跟在苏辞的后面,猫着腰想钻进后座,没想到直接被人喊住了。
季屿然从后视镜处瞥了她一眼:“坐到前面来。”
“喔。”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对着苏辞晃了晃手机,示意他等会在聊天软件上交流。紧接着,她绕过车子的另一边,拉开了安全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虽然裹着『毛』毯,车子里也特意开了暖气来帮她尽快暖和起来。为什么这时候季与曦觉得车里面的温度一下子比车外面还要冷了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
季屿然从旁边拿起一个保温杯,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里:“喝水。”
季与曦点了点头,下一秒就转过了身子,弯起唇角问后面的苏辞:“阿辞阿辞,你现在还好吗?要不要喝水?”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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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与曦被这敲门声吓了一跳; 身子直直的往后面一倒; 脑袋嘭的一下撞到了墙壁上; 疼得她“嘶——”了一声。桌子上摆着的鼠标也被她碰掉在地; 发出清脆的声响。
动静大到门外的苏辞也听见了。
男人敲门的动作一停,就听见他沉下声问她:“怎么了?”
语气里隐隐夹杂着担忧。
季与曦捂着脑袋; 连忙端坐好; 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没事儿。”随后手忙脚『乱』的挂断了池瑜的电话; 给她打了一排文字过去。
'兔叽大人:暂时先不聊了哈。我这边出了点状况,之后再找你。'
'池瑜:嘁。重『色』轻友。'
对面回复的也快; 语气还是一贯的吐槽风。
见池瑜没生气也没干嘛; 她心底稍微放松了不少; 把鼠标从地上捡起来,走到门口处; 拧开了门。
苏辞就站在门外; 黑眸定定的注视着她。
见到她出来——眼前男人的神『色』明显放松不少。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脑袋上。此刻,季与曦正用手捂着后脑勺; 被他这么一看,也下意识的把手放了下来。
“撞到了?”
他开口询问她。
季与曦垂下手; 点点头。
刚刚那一下实在是太重了。
主要是明明她在帮苏辞挽回形象; 偏偏弄得跟背后说坏话的小人似的。所以她到底在心虚什么啊……
她想了想,也没弄明白自己当时的心境; 所幸抿着唇不讲话了。
倒是苏辞绕了一圈; 走到她的身后; 伸手撩起她后面的头发; 在她的脑袋上碰触了一下。
不偏不倚,刚好就是她撞到的地方。
小姑娘动了一下,往边上缩了缩,尾音轻轻一拖:“疼——”
苏辞不敢动了。
他瞅着她头顶的那块,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真的,紧跟着说了一句:“你头顶撞到的那块好像瘪进去了。”
季与曦被吓得花容失『色』:“真的假的。”
她伸手就要『摸』,又不敢碰触到疼得地方,自己也看不见,眼巴巴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苏辞:“帮我拍下来好不好。”
苏辞低头,就看见面前一只小手,手里握着手机,朝他这个方向伸过来。
季与曦的手机壳是粉丝的,摄像头那块也特别的印成了爱心的形状,后面还垂着一个刺绣的挂坠。这是她今年出书时特意定制的周边,加在一起,整个就是少女心的代名词。
苏辞无疑也看到了,接过拿在手里,打开了锁屏。
锁屏一亮,就是他的画。
这个锁屏图片还是很久之前的。那时候的苏辞,还未曾像现在这般热爱百鬼,所以尝试的东西,也大胆许多。这张,便是一只青鸟,恣意的盘旋与空中的状态,舒展着自己全身的羽『毛』。
季与曦太喜欢这种自由的状态,也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不知怎么的,苏辞在看了锁屏之后,反而把手机又塞回了她的手里。隔着距离,他顺手帮她理好刚刚撩上去弄得有些『乱』的头发:“刚刚是骗你的。你现在还疼吗?”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
现在稍微好那么一点点了。
季与曦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种人,这会儿也就仰着脸问:“你找我有事吗?”
“嗯。”苏辞越过她,往她身后空『荡』『荡』的房间看了一眼,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对桌椅和一张床。“没考虑过客房会住人,所以也就一直闲置着,没添置过什么东西。”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收拾一下,跟你暂时去附近的商场看看。”
这大概就是要添置点什么东西的意思了。
“哎!”季与曦回答了一声,举着手机看了眼时间,“能等我半个小时吗?”
苏辞就算再直男也明白她的的意思了。
眼前的小姑娘现在完全是一副素颜朝天的模样。听余子清说过,女人平时都有两种状态,一个是在家里的,一个是外出时候的。这两种状态简直切换自如,比他笔下的妖变脸还快。
想到这里,他也就善解人意的点头:“好,你去吧。好了来找我。”
明明是苏辞约的她,现在反而莫名变成了苏辞在等她。
无论哪个含义,都能让季与曦着实开心得转个圈再下楼跑上个八百公里。小姑娘也就悠哉悠哉地坐下来,把门口的行李箱直接拖进自己的卧室,开始一件件的挑选起现有的衣服来。
n城的五月已经足够闷热,夏日的晚风也丝毫没有凉意。
犹豫再三,她把手伸向了一件基础款的套装。
略微宽松白『色』内搭,领口处有个系带。系的松一点,外面再套个版型很好看的背带裙,袜子也刻意挑了带花边。季与曦洗了个脸回来,把笔电收到一边,摊开自己的化妆架来。
说是半个小时,果真也就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期间啾啾还进来了,在她的脚边蹭了蹭,昂着脖子看她在做什么。
季与曦收好东西,一把把它抱起来,小声地说:“等下我要跟你的哥哥出去啦,虽说是去逛商场的,可四舍五入算约会对不对?”
她伸手按住它的脑袋,点了点。
小姑娘弯着眼睛笑起来,又把它放了回去。
走出卧室,苏辞果然就在外面客厅处,开着投影仪看电影,见到她来了,也就直接关上,抓着桌边的钥匙站起来。
啾啾开始冲着他们两个人汪汪地叫。
季与曦挂着肩侧的包,刚准备冲着它招招手,没想到身旁的男人倒是比她更快了一步。
他俯下身子,『揉』了『揉』啾啾的脑袋。
“在家乖乖的,我们等会儿就回来。”
苏辞笑得温和,眸子里像是有『揉』碎的星光,令人移不开眼。他自言自语般的说了几句话,啾啾喉咙里发出了轻弱的呜咽声,像是在给他回应些什么。
后来出门的时候,啾啾果然没有再跟上来了。
它格外安分的缩在自己的窝里,只不过目光还一直瞅着这个方向,一动不动。
季与曦觉得自己心底,有根弦被突然触动了。
说不上来感动她的是什么,只觉得苏辞这个人,似乎要比她了解到的,要更加柔软一点。
后来坐电梯的时候,她开口问了一句:“啾啾它……陪了你多久了?”
据她所知,从苏辞一开始画画,便晒过它的照片。
但具体的年份究竟是什么时候,苏辞在微博上也未曾讲过。
“五年零三个月。”
男人站在她的身前,不假思索的告诉她这个答案。“一开始是放在家里的,后来我出去上学,家里也没人陪着它照顾它,索『性』之后就一直带在身边了。”
电梯的金属内壁不太清晰的映照出他的脸,苏辞神『色』缓和的说出有关它的故事,连抿着的唇角,都带了些向上的弧度。
而他的微博里,基本上十张图片里面就会有一张啾啾的。
在上面也不提它的名字,就这么一直陆陆续续的发了五年。季与曦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啾啾对他来说,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意义。
陪伴者?或者说,一同见证他画画的进步吧。
季与曦若有所思的点头,跟着苏辞走出了电梯。
商场离这边不算太远,开车过去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季与曦跟着苏辞走进超市,在入口的位置推了车。
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大概就是买一些生活用品。
家具在之后等她有时间再去看看。
小姑娘在心里盘算着,边走边看着架子上的货物。一开始拿了盒『毛』巾,后面想起来漱口杯也要换了,又绕回去取。后面拖鞋也拿了适合她的尺码,季与曦心机的挑了苏辞同款,顺便还买回了晚上做菜需要用的食材。
再次回到小区,已经快接近晚上了。
夜『色』还未完全笼罩,天边隐隐透着光亮。
比起凌晨,这个时候倒是更有一种奇怪而温馨的感觉。
季与曦从后座拿起大包小包的东西提在手中,手上刚一吃劲,男人就从前面的驾驶位下来,站在她的身侧,从购物袋的空隙当中穿过手指,稳稳当当的接了过去。
苏辞很随意地笑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她不自量力。
倒是他后面说的那句话,让季与曦的抬起眼看了他一下。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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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日子; 像是在她的心里压了一座大山,『逼』迫的她喘不过起来。
直到今天; 季与曦才算是彻彻底底的发泄了一回。
苏辞也不说什么; 也没有其他动作。见她终于停住了; 这才缓慢的给她递过另外一张纸。更多的时候,只是垂下眼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地面; 一言不发。
她『揉』了『揉』肿得快和水蜜桃一样大的眼睛; 接过那张纸; 极没形象的捏了捏鼻子,鼻音浓重的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季与曦还以为得有一段时间见不到他。
碰面算是个她预谋的巧合; n大这么多人; 也不是随便想遇上谁就遇上谁的。
更何况她还不是n大的。
苏辞扬了扬下巴,看向身后的位置:“陪朋友过来打游戏。”
“噢。”她把手里的纸『揉』成一团; 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好学生也会打游戏吗?”
苏辞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舌头抵着上颚; 勾唇笑起来:“我快毕业了。”
算是最后再出来随心所欲一次。
季与曦点点头,表示理解。使劲的眨眨眼; 睫『毛』上还挂着水雾; 却因为肿着的眼睛; 动作费力了不少。
整个人现在像一只垂头丧气的兔子; 鼻子哭得也红红的,隐约还一顿一顿的抽着气,巴掌大的小脸也苦皱起来,哪里还有白天见到她那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苏辞开始犹豫。
他觉得自己仅剩的那抹同情心开始泛滥——女孩子的眼泪确实是个杀伤力极大的武器。不然怎么会有人对这玩意缴械投降呢。
伸手『揉』了『揉』后颈,他沉下声问她:“你呢?”怎么来这里。
时间过凌晨十二点了,还提着两个箱子。怎么说这个时候也应该舒舒服服的待在酒店里,或者收拾行李吧。
季与曦的反应大出他所料。
她耷拉下唇角,眼睛再一次迅速的泛红,吸着鼻子,眼泪又巴拉巴拉的往下掉:“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学校宿舍已经办理了退宿,酒店也满房。
如果不是因为赶着今天的更新,她可能还会在外面多晃哒一会,想想自己该怎么办。说不定还会联系舍友她们,问问能不能收留她一晚,暂且让“520”这个尴尬的日子过去。
现在却倒是觉得,来了网咖也挺好的。
毕竟在这里,又遇见了他。
不过走廊这边烟味有点大就是了。
季与曦抬着眼偷偷打量着他。对面男人靠在墙壁上,薄唇轻抿,表情在此刻变得凝重起来。
苏辞猜测,她说出那句话,肯定跟刚刚接的那通电话有关。
他还挺想问问是什么事情的,碍于又怕问到人家姑娘的隐私,所以又默默的闭上了嘴。
男人斟酌了一番,开口:“那你就来网咖?”
季与曦还有点愣:“网咖怎么了?”
她脑袋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凌『乱』不堪的发丝跟着泪水,印在脸上。
小姑娘脸颊处飘着绯红——也不知道是哭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现在看起来,怎么说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知道的旁人,还以为是他惹哭的呢。
苏辞垂下眼,目光扫过她的脸庞,抬手把她快吃到嘴里的头发撩到一边去。
男人手指冰凉,指尖处因为常年拿笔画画的原因,附带着一层薄茧,蹭过她的脸庞。季与曦没躲,仰着脖子看向他。一同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仔细想了一阵子,应该是护手霜的味道。
她包里也有一支,芍『药』味的,味道清新。
季与曦时常敲键盘,所以害怕手干涩,常常会备上护手霜。苏辞之前在微博上讲过,归根到底,还是为了画画。
季与曦冲着他,眨了眨眼睛。
苏辞缩回手,语气放缓了不少:“晚上哪里都不太安全,你还带了不少东西吧。”
前段时间附近刚发生过一起命案,凶手还在追捕当中。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这家网咖位置虽说不算太偏,作为女孩子,怎么说也得拿出点防范意识来吧。
更何况,除了他的那袋画,她还提了不少东西。
苏辞微微皱眉,刚想补充说点什么。眼前的季与曦抬了抬帽檐,朝他迈进了一步:“却姜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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