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后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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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妮被老妈的话感动了，不由仔细端量一下老妈，发现她额头的皱纹加深了，头发里的白丝也增多了。她这时突然感觉到——妈妈这辈子真不容易！

　　　　高考顺利结束了。妮妮在等高考成绩发布期间，又跟闺蜜陈汝佳去晋山市里好好畅游了一番。这也是为了放松一下多日来的紧绷的神经。

　　　　陈汝佳对自己的成绩并没有把握，这个时候她问妮妮：“假如咱们要是没考上，该怎么办呀？”

　　　　妮妮这时刚好看到一个招工的牌子，就顺口道：“这没什么不得了的。我可以出来打工。”

　　　　“难道你就不复读一年了吗？”

　　　　妮妮摇摇头：“我才不呢。我妈妈辛苦供我读书，真是太累了。我如果没有命考上一本，就干脆早一点走上社会，做一点实在的事情。也能让我妈妈早一点享福。”

　　　　陈汝佳有些眼晕道：“妮妮，你的话说得太大了，难道考上了二本，你也不去读吗？”

　　　　妮妮有些傲慢地摇摇头：“我如果上大学，就上最好的。”

　　　　陈汝佳显得很心虚道：“我可不跟你比，就算考上了大专，我也要读书。现在社会压力太大了，还不如轻松地躲在学校呢。”

　　　　妮妮不由讥讽道：“你呀，这就不敢去面对，如果抱着这样的心态，将来还会有大的作为吗？”

　　　　陈汝佳耸了一下肩膀：“嗨，我只是一个女孩子，何必给自己压力呢？我才不那么傻呢。”

　　　　妮妮跟陈汝佳话不投机，就不耐烦道：“行了，别说这个了，咱们去逛水上乐园吧。”

　　　　妮妮在离开那个招工牌子时，还有些恋恋不舍道：“如果不是等成绩，我真想去那个招工的地方面试一把。”

　　　　妮妮终于盼到了高考成绩公布那一天。她那天早早地去了学校，冀静则等候在家里。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冀静越来越不安了。她真后悔没陪女儿去学校看成绩。尤其当妮妮始终没回来时，她的心就越发忐忑了。她不安地在屋里屋外踱着步，不时看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其实，时间距离中午还早着呢，可她竟然感觉时光就像流逝了半生。

　　　　咣当！

　　　　大门被重重地推开了，已经转回屋里的冀静立即奔了出来，并迎向了大门处——

　　　　果然是妮妮推着电动车进来了。

　　　　冀静神情紧张地望着女儿，可是妮妮表情恰似一湖静水，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结果。

　　　　冀静呆呆地看着女儿支好了电动车，并跟她四目相对。

　　　　“妮妮结果怎么样？”冀静有些张口结舌了。

　　　　妮妮这时候终于似笑非笑地回答了一句：“考——上——了——是一本！”

　　　　冀静顿时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并用质疑的眼神望着女儿。

　　　　妮妮不由扑哧一笑：“妈，我考上一本了。您看！”

　　　　妮妮这时抽出了自己的成绩单，向冀静面前一递。

　　　　冀静颤抖的手接过来一看，她再也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张成绩单，不由得喜极而泣。

　　　　妮妮也受到了感染，立即动情地扑向了老妈

　　　　她们母女在院子里紧紧拥抱到了一起。

　　　　“妮妮，你终于考上了，真是太好了。”冀静过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兴奋道。

　　　　妮妮此时并没有显得多么的骄傲，她突然把俏脸靠在老妈的肩头，并由衷道：“妈妈，谢谢您。”

　　　　“唉，谢我什么？”

　　　　“谢谢您为了含辛茹苦的操劳。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绩。我以后一定好好好报答您。”

　　　　冀静眼睛湿润道：“只要你有这样的心思，妈妈就知足了。”

　　　　冀静和女儿欢喜过后，就立即往外走——

　　　　“妈，您要去哪？”

　　　　冀静回答道：“我去村里商店买点祭品，等一会去你爸爸的坟前祭拜一下，把这个好消息也告诉他。”

　　　　妮妮望着老妈的背影，不由心里暗自感叹：“妈妈对爸爸的感情还是挺好的。”

　　　　妮妮考上了一本，她的闺蜜陈汝佳仅仅考上了二本。不过，陈家已经很满足了。陈汝佳的爸爸还特意在家里摆了很多桌酒席，来庆祝女儿高考题名。

　　　　妮妮家里，就显得很低调了。冀静不是不想好好庆祝一下，只是她感觉自己太累了，有些筋疲力竭的感觉了。妮妮对此很理解，她也不希望老妈为了自己而太劳累了。

　　　　不过，妮妮的班主任赵老师把包括妮妮在内的几名考上大学的学生，请到了她的家里。师生们在这个特殊的离别时刻，自然别有一番欢乐和感伤。妮妮身在其中，也少不了脸上时常挂着泪水，又时常抿嘴大笑。

　　　　可是，等她们的聚会结束后，赵老师把她的学生们送出去后，突然对这要告别的妮妮讲道：“吕妮妮同学，你先别走，跟我进来一趟，我有事要跟你好好聊聊。”

　　　　妮妮一愣——老师到底有什么事，要跟自己聊呢？

第10章班主任的爱情（）　
妮妮又被班主任老师召回了家里。此时，原本热闹哄哄的客厅里，只剩下妮妮和班主任两个人了。

　　　　班主任一看妮妮有些拘谨，便微笑着示意她坐下，并给自己的学生倒了一杯橙汁后，随即也坐在了妮妮的身旁。

　　　　“赵老师，您要跟我说什么？”妮妮忍不住，诧异地问道。

　　　　班主任微微一笑：“你别紧张，咱们就谈谈人生吧。”

　　　　“人生？”

　　　　“嗯，对呀，你今年虚岁都满20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很多女孩在你这个年龄，都已经结婚了。我之前教你们学习文化知识，如今，你毕业了，也该跟你聊聊‘人生’这个话题了。”

　　　　妮妮俏脸一红：“那您说吧我现在还是一张白纸呢。”

　　　　“呵呵，虽然你今后还要在学校里生活，但是大学校园其实就是社会的一个剪影。你以后可能会遇到喜欢的男生，而去恋爱，那你就真正地迈入了人生。”

　　　　妮妮听了老师的一番话，不由把绯红的脸垂了下去。

　　　　班主任含笑道：“妮妮，你不要害羞，其实我们人类也是动物，到了一定的年龄也会达到所谓的‘发情期’，我们就会对异性产生一种向往。当然，人类又跟其他动物有本质不同的，就是我们有丰富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对异性的执着要远胜于生理上的需求。所以，人类更需要有另一半的相守。”

　　　　妮妮被她的老师这番话弄愣住了，她实在不明白老师到底要向自己传递一种什么信息。

　　　　班主任一看妮妮神情有些忐忑，便讲述起自己的感情经历了

　　　　妮妮果然产生了兴趣，眼睛不眨地聆听着老师的爱情罗曼史。

　　　　“我当年比你还小一点，就考上了省城的师范学院。我是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子，家庭条件很差，因为觉得读大学不容易，我就特别珍惜学习的机会，所以在学校也特别的努力学习知识。每天夜幕降临，当其他同学都安寝的时候，我还想再多学习一会。可是，由于宿舍有严格的熄灯时间。我没有办法，就拿着书本出来找一个有光亮的地方看书。可是，当时学校条件很差，校园里也没有任何的照明灯。我在黑暗的校园里无奈地走着，心里充满了沮丧。突然，我发现不远处的一栋宿舍楼的一家却亮着灯。那是学校员工的家属楼。而亮灯的是一个二楼的阳台。那盏灯直接照射到了楼下。我抱着一丝希望走到那个阳台的下面。借着上面照射的灯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书本。我于是找一块石头当作凳子，就坐在上面，借着二楼阳台的灯光读书。当我读累了，打算回去的时候，那盏灯还始终亮着。我心满意足地返回了宿舍。等到了第二天夜晚，我又拿着书本走出宿舍，居然发现那栋家属楼的那间阳台还亮着灯。我高兴坏了，立即靠过去继续读书。从此以后，我每天晚上例行去那里看书。我并不知道屋里的主人为什么会亮着灯？有时候，等我离开后，走出很远再回头看时，那个阳台居然暗下来了。让我感到很诧异，那盏灯就像为我点亮一样。”

　　　　妮妮听到班主任讲到这些，虽然也很好奇，但感觉并不跟老师的爱情沾边呀。她耐着好奇心，继续聆听下去

　　　　“后来，我就要毕业了。可是，毕业前夕，邻班的一个男生突然找到我，并塞给我一张纸条，然后红着脸走开了。我当时很诧异。那个男生虽然跟我不是一个班的。但他平时很关注我，我早已经觉察到了。他今天突然塞我一个纸条，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打开一看，不由满脸通红，原来是他写给我的情书。当时信中的内容大概是，他已经暗恋我很久了，因为怕影响我的学业，才迟迟没有表白。如今就要告别这里了，他才鼓起勇气向我求婚。我当时很生气，已经遗忘了信中的很多内容了。当时心高气傲的我，当然对那个男生的表白不屑一顾了。就把那封情书交给了学校。”

　　　　妮妮听到这里，感觉老师虽然提到了男生，但好像并不浪漫和精彩，甚至有点世俗。那个男生就是老师现在的老公吗？

　　　　就当妮妮脑海里划问号的时候，班主任的故事依旧继续着

　　　　“我不知道学校最后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我因为很快离开了学校。后来投入到了工作岗位中。由于我工作太要强，做人也强势了一些，所以，就很少遇到能入我眼球的男生。我直到二十七八了，还单身依旧。我终于有些着急了，感觉自己就快没人要了。可就在这时，我的一个同事，也是当时的同班男生突然向我示好了。他当时跟我分在了同一所学校，不过，他很少巴结我。作为很骄傲的我，自然对他也保持着距离。他的条件也蛮不错的，可是也一直单身着。已经感觉疲倦的我，终于得到了他抛来的橄榄枝，自然不能再保持矜持了。我当时就答应了他，并很快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就在新婚之夜，他终于对我说了实话。他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喜欢我。可能因为感觉我性格太强，不容易接近，所以他才把爱深埋在心里。其实，他当时为了我，而主动请求分配跟我同一所学校里的。我听完了事情经过后，心里非常感动。我们彼此都珍惜来之不易的婚姻。我对男人那种强势的性格也改变了许多。我们后来有了共同的儿子。我一直生活在他的呵护和包容的幸福中。”

　　　　班主任讲到这里时，眼眶里突然流出了辛酸的泪水

　　　　妮妮心里一动，赶紧拿起一条毛巾递给了老师

　　　　班主任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又继续讲道：“可是，就在十年前，他因为身患癌症，一病不起了。”

　　　　“啊？”

　　　　妮妮顿时惊呆了，她知道班主任的老公现在活得好好的。他十年前怎么就患绝症了呢？

　　　　不容妮妮多想，班主任下面的话给出了答案

　　　　“我当时完全傻了，我跟他一起生活还不满十年呢，难道我的幸福生活就到头了吗？我整日红肿着眼睛守候在他的身边，希望奇迹能在他身上发生。可是，无情的病魔已经把他拖得距离我越来越远了。就在他弥留的时刻，突然告诉我一个秘密。那个曾给我写情书的男生还单身着，并心里一直装着我。我当时感到很奇怪，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这时取出一个小包，并让我打开它。我怀着一颗好奇的心，打开了那个小包里面竟然是一些女孩背影的照片。那个女孩正背影看书。她看起来那么熟悉。当我发现其中一张女孩侧脸照片时，不由惊呆了，那个女孩就是我。而从照片里的情景看，就是我当年在那个亮灯的阳台看书时，被偷拍的。我当时不由很震惊，立即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虚弱的声音告诉我说，那个阳台其实就是张志荣的家哦，张志荣就是那个给我写情书的男生。原来他是教导处主任的儿子。当时，他有一次去阳台熄灭那盏灯，却无意之中发现我正借着那盏灯光看书。他就没有忍心熄灭它，一直在暗处默默地等我看完书后离开。从此以后，他为了我，始终在固定的时间点亮阳台上的那盏灯，并目送我离开后，再熄灭它。可是，我借用那个阳台的灯光看了近三年的书，居然不知道那盏灯是为我特意点亮的。也许，那个在暗处一直陪伴我的男生从此就爱上了我。并偷偷拍了很多我背影的照片。而且，他当时还是我身患绝症老公的好朋友。”

　　　　妮妮听到这里，不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没有料到居然还有对老师这样痴情的男人。而老师就像对当时的老公一样，对人家的爱是一无所知。

　　　　班主任哽咽的声音继续讲述着：“我老公当时说，他和张志荣是最好的朋友。张志荣把我借用他家阳台灯光是事情，自然都跟我的老公讲了。甚至把他偷拍的我看书的背影照片也拿给我老公看。不过，他并不知道，我的老公当时同样爱着我。后来，我老公就给他出主意，让我给我写一封情书。当时，我老公的用意其实就是断了他的念想。因为老公知道我的性格。情书不但不会感动我，反而会弄巧成绌。结果，事实就是如此。那个男生因为我的拒绝，顿时万念俱灰。他后来申请去边远山区支教了，并且一干就是十多年。我老公把一切真相告诉我后，眼含热泪对我表示，他向我隐瞒了那个男生的秘密，并不感觉后悔。因为他也深深地爱着我。爱情就是自私的。我当时哭着问他，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些？他竟然说，已经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了正在边远山区支教的张志荣了。希望他尽快赶过来，并亲自把我托付给他”

　　　　妮妮听到这里，晶莹的泪珠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班主任继续抽泣道：“我当时很不解老公的做法，并告诉他，我心里只有他，不会对第二个男人动心了。可是，老公竟然对我说，他很爱我，可不能把这种爱在持续下去了。但他却不能眼看着我的爱情会因他的生命结束而结束。他希望有人能延续对我的爱。他动情地对我说，张志荣对我的爱一点也不比他少。他把我托付给最好的朋友，会走得安心。我当时哭着死活不答应。可他最后却说，你可以想着我，但不该是孤单时的悲痛的想，而是应该被爱包围下的欣慰地想。每个人都有爱和被爱的权力。而不应该因为配偶一方的离开，去断送生者继续爱的权力。生活是美好的，对于活着的人来说，只有在享有爱的前提下，才能活得无比的幸福。所以，他只有亲眼看到我继续被爱着，才能走得安心”

第11章转变（）　
妮妮听到这里，基本确定老师现在的老公就是那位当初给老师写情书，而又被拒绝的男生了。不过后来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呢？她继续瞪着好奇的大眼睛，聆听着老师动情的讲述——

　　　　班主任的眼泪已经制止不住了，但依旧没有停下声音：“那个曾经默默给我光亮的男生终于来了他是接到我老公的通知，专程从数千里之外赶来的。我在医院走廊里刚遇到他时，立即认出了他。不过他经过十多年的变化，早已经脱去了当初男生的青涩稚气，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满沧桑和坚韧的男子汉了。也许是我得知他为了我而甘心点亮了三年阳台灯，所以，当跟他四目相对时，我充满了感动和亲切。他同样认出了我，从他深邃的眼神里，我读出了怜爱。在老公的病房里，老公一看到他赶来了，立即有一种释怀的感觉。老公当时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不料他淡淡摇摇头说，‘这没什么，其实你俩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并一直默默地祝福着你们’。老公含泪道，‘志荣，我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现在该把英子（班主任的小名）托付给你了，该我在另一个世界保佑你们了’。当时，我心里百感交集，不由得掩面痛哭。他也哭了。老公欣慰的笑容里也流淌着热泪。整个的病房充满悲壮的气氛。老公终于走了，我也倒下了。照顾我和料理老公的后事的担子都落在他的肩上。当然，他还要照顾我的八岁儿子。等我从悲痛的阴霾里走出来时，他竟然跟我道别了。”

　　　　妮妮一直含泪听着老师的故事，当听到这里，不由打断道：“为什么呀？他真的走了吗？”

　　　　班主任点点头：“他当时解释说他在那个边远山区还有属于他的责任，他不能丢在那些孩子不管。我因为老公走后，感情变得异常脆弱，感觉身边真的一刻也离不开男人呵护了，就哭着求他别离开。他板住我的肩膀道，‘英子你就放心吧，我既然答应汉民（班主任病故老公的名字）照顾你了，就不会失言了。况且，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我必须要把我在那里的事业善始善终地完成了。我们这次分别就是为了将来永久的相聚。他就这样走了，平时好强的我，当失去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时，感情上真的很无助。真的需要一份后备的情感做依托。不过，他虽然人走了，但我们的联系却很频繁。他几乎每天都给我发手机短信。每天讲一大堆让我动情的温馨话语。渐渐的，我对他的依赖越来也深了，有时真怕他把我的感情勾走了，再无情地抛弃我。因为我当初伤害过他，让他苦了十多年。我这样的担心始终存在。不过，当到了第二年夏秋之交的时候，他突然回来了。因为他事先并没有通知我，所以他刚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也愣愣地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很冲动地扑向了我我当时被他抱在怀里，被他动情地亲吻着”

　　　　班主任讲到这里时，脸上微微泛起了一丝红晕，停顿了一下，才接着继续讲道：“我从此又过上崭新的生活。他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当我的老公忌日时，他总想到我的前头。对我的儿子也视为自己亲生的一样。他为了不委屈孩子，竟然没有让我再生一个。我虽然跟他很恩爱，但并不等于忘记了以前的老公。我有时会想起他，但想的时候，就像老公生前说描述的那样，我是欣慰地想念，并告慰他，我现在生活得很幸福，而不是因为孤独而心酸地想念。有时候，我不由得想到，我是一个苦命人，老公竟然在人生中途离我而去。而我又很万幸，因为世上还有另一个深爱我的男人。在他的爱情接力下，我才能继续我的幸福。我刚才跟你提到了人生，也拿动物发情做比喻，就是告诉你一个道里，对于我们人类来说，他（她）的成功不在于本人获取多少财富，而在于身边一直有一个跟自己相濡以沫的伴侣。只有一直爱和被爱着，这才是幸福。我通过自己的人生经历，深刻地体会了这个道理。而你的妈妈跟我也有类似的遭遇，她也在人生中途失去了你的爸爸。她现在活的真是不容易。但愿她的命运不因为失去了你的爸爸，就从此沉沦下去。她也应该有崭新的幸福。你作为她的女儿，应该为妈妈的幸福尽一片孝心。”

　　　　妮妮这时候脸涨得通红，回想自己以前的做法，不由汗颜无比。不过，她又不解道：“老师，我当然希望妈妈过得好。我如今考上了大学，她甭提有多开心了。难道我的自身这样争气，不就是给她的一种幸福吗？”

　　　　班主任微笑摇摇头：“你的成绩仅仅是给你妈妈带来一份快乐而已。而和妈妈的关系永远定格在亲情的范畴里。亲情毕竟不能够代表一切。人生中，只有爱情相伴，才是对幸福最完整的诠释。”

　　　　妮妮这时懊悔地低下了头。

　　　　当她告别老师家，在回家的路上，不由得想到，自己以前听妈妈说，赵老师以前曾经是妈妈的同学，也曾经像自己和陈汝佳一样的闺蜜关系。妈妈因为自己的原因，肯定跟老师有密切的互动。否则，老师今天为什么单跟自己讲关于她的婚姻故事？

　　　　妮妮这时豁然明白了。虽然老师并没有责怪她一句，更没有提到自己的老妈，但她所讲述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就是向自己传递一个信息——自己干涉老妈的再婚，是彻彻底底地错了！

　　　　妮妮想到这里，不由停住电动车，回想起因为自己的任性，惹得妈妈的伤心

　　　　她这时有些愧对自己的妈妈了，回家的脚步也几乎停滞住了。

　　　　嘀嘀嘀

　　　　她的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正是老妈打来的。她猜想，自己在外面耽搁太久了，天色已经黑了，老妈一定担心自己了。

　　　　她湿润着眼睛接听了电话：“妈，我在路上呢。您不要担心。我很快就到家了。”

　　　　“哦，是吗？那你慢点骑车，注意安全。”手机里传来了冀静关切的声音。

　　　　听着老妈的叮嘱，妮妮激动得流下了热泪。

　　　　当她回到家后，冀静表情显得很平静，询问了几句她在老师家里的情况后，就提着水桶，出去打水。

　　　　妮妮看着老妈憔悴的面孔和消瘦的身影，不由得心疼地追了出来。她抢过老妈手里的水桶道：“妈，您进屋看电视吧。我来打水。”

　　　　冀静愣愣地看着女儿夺过水桶，独自来到外面水龙头前接水，不由欣慰地想到——女儿终于长大了。

　　　　妮妮自从听了班主任讲的故事，心里一直无法平静。她不仅仅是为那段爱情故事所感动，也有为妈妈的忧虑。她晚上躺在床上，还翻来覆去地想，老师讲的也许是对的，人生只有在生活伴侣的呵护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