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的七世孽缘-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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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血？金印？神血是怎么回事啊？金印不是要上神涅槃才有吗？”

　　　　“神血许是你娘留给你的，至于金印，也许你娘在人间的时候曾经涅槃也不一定，妖晶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身在神界，这些邪佞之物还是别被发现的好，所以你刚到神音宫的时候我用神旨封印了你的妖丹，不到危难之时，封印不会解除。”

　　　　燕乐低头看着远处的凌霄山，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她突然问：“如果同时修练神道和妖道，会怎么样？”

　　　　慕徵神色微变：“别想这些，这些都不是你该想的，妖道始终都是邪道，就算你是人神子也是半神之体，一旦堕神为妖，要受灰飞烟灭之刑”

　　　　“那我为什么会有妖晶呢？难道我爹是妖？”

　　　　“你爹绝不可能是妖，这是当年天神都证实过的事情。我想，也许你的前世是妖吧，可是奇怪的是我未曾见过入轮回没被拿走妖晶的妖。”

　　　　“从没有这种情况吗？”

　　　　“也许有，但是这只能说明，前世的妖灵应该还在人间，可是这强留妖灵在人间如果被发现是要遭天罚的，真不知道谁会那么疯狂。”

　　　　燕乐想了想：“这些都是你的猜测，也许事情很简单，说不定我被调包了，那个人神子还在人间，我就是个神妖子。”慕徵笑了笑：“管他呢，我只在乎你是我徒弟，不在乎你是人神子还是神妖子。”

　　　　“慕徵，天神告诉过我，你有希望成为下一任天神。”

　　　　“嗯。”慕徵不以为意。

　　　　“我在想，你资质那么好，为什么无法晋级呢，是不是总有业障无法堪破？”

　　　　慕徵的手背在身后，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淡疏离，说：“与你无关。”

　　　　燕乐不知道为什么，和慕徵在一起时间久了，明明他那么温柔，却就是会和她在提到这些挺重要的事情的时候闹得不欢而散，也许在慕徵心里，自己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吧。事关他的修行，他就不想让自己胡言乱语了。

　　　　魔宫。

　　　　楚叶遥忍无可忍，但是在面前妇人的注视下只能接过她递来的汤药一饮而尽，然后赌气一样把药碗端到女人面前，女人带着黑色面巾，把鼻子也遮住了，饶是如此，她闻到刺鼻的药味也是皱了皱眉头。

　　　　“鬼姨，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要去找燕乐！”

　　　　“燕乐燕乐燕乐，就知道燕乐，真是男大不中留。”

　　　　楚叶遥无奈的说：“鬼姨，我的身体真的好了，不就是被那怨气打了几下嘛。”

　　　　“打了几下！你知不知道你的天魔修为差点因为这个丢了！”

　　　　回想起楚叶遥被架回来浑身是血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鬼姨气的想打这个孩子的头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什么不该长的东西，让他失了智一样的整天疯言疯语，也不知道那个女子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鬼姨说：“邪气一旦侵入天魔体，你就废了！你知道你父王废了多少功力给你逼出那些怨气吗，天地间至深的怨气！谁让你去北海的，你这个小兔崽子！你要是出事鬼姨怎么和你娘交代！”

　　　　听鬼姨提到娘，楚叶遥乖乖的闭了嘴。

　　　　鬼姨端着药碗：“唉，真不知道上辈子魔族是造了什么孽了，你和你爹一样是个痴情种子，我查过了，那丫头在人间，要去找她就去吧，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鬼姨就只有以死谢罪了。”

39（）　
楚叶遥眼间升起喜悦：“谢谢鬼姨。”

　　　　“你父王现在在闭关修练，你快走，要是让你父王知道，鬼姨也帮不了你了。”

　　　　楚叶遥走到魔宫门口，突然转头对鬼姨说：“鬼姨，我知道你一直喜欢我父王，这么多年，娘不在，你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你对我的好，对我父王的好，我都知道，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的在一起，我不会反对的。”

　　　　鬼姨笑了笑：“不会有那么一天的，你父王，在你母后死后就封闭了自己的心，他说过，此生除了你母后，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了。”

　　　　楚叶遥还在愣愣的，鬼姨把他推出去：“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姑娘，就去把她带回来，做我们未来的魔后，你父王很开明的，即使她是神族的又如何，当年你娘，不也是神族的公主吗？”

　　　　楚叶遥喃喃道：“我们一个是人神子，一个是神魔子，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我听说她跟着慕徵去了北龙宫给老龙王贺寿，如果你要去找她，最好不要进北龙宫的地界，若是能在外面找到她是最好的，一个人在外要小心，这次为了躲着你父王，也不能派人跟着你，这样，鬼姨给你一支玉簪，必要之时打碎玉簪，自然有办法可以找到我。”

　　　　“谢谢鬼姨。”楚叶遥接过玉簪揣在怀里。

　　　　“快走吧，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只是这次以后，你就要回来承担魔族的重任了，魔族太子，你活着就是为了让魔族子民，堂堂正正的在这六界生存下去。”

　　　　“鬼姨你放心吧，这次出去，不管能不能带回燕乐，我都会收心的。”

　　　　眼看着楚叶遥消失在魔宫门口，鬼姨整顿了一下心情走去魔君寝宫，在门口用中指轻扣三下石门，里面传出来声音：“是鬼青吗？进来吧。”

　　　　鬼姨推开门，黑袍一闪而过几乎可以算是飘了进去，她的速度太快，外面巡逻的魔族士兵没有任何人发现。

　　　　季桓躺在榻上，手里攥着的手帕上有血。

　　　　鬼姨眼中是满满的慌乱。

　　　　“你怎么又咳血了，我还是去查查典籍，看有没有办法治好你。。。。。。”说着她就要往寝室后面的书斋走。

　　　　季桓拦住她：“没用的，我把叶遥身上的怨气引到了我自己身上，他是神魔子，我没想到他吸纳怨气的能力那么强，这力量还会反噬，我的天魔境界看来就要保不住了，咳咳，咳咳。。。。。。”

　　　　“那怎么办，你假借闭关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呀。”

　　　　“叶遥走了吧。”

　　　　“嗯，你就真的舍得让他出去找那个姑娘？”

　　　　“我当年为了昆玉，还闯过神族呢，年轻人嘛，总是不要留遗憾的好，让他去追吧，再说，我的儿子，我有自信，他该知道以什么为重的，就算我不信他，也该相信昆玉。。。。。。”

　　　　鬼姨悄然掩去一丝落寞，说：“是啊，我把我的鬼玉簪给他了，如果有危险，大不了我去救他。”

　　　　季桓顿了一下，气息不稳又咳嗽了几声：“鬼青，我欠你太多。”

　　　　“没有什么欠不欠的，你不爱我，虽然我很难过，可你毕竟没有一定要爱我的义务。为你做这么多，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鬼青，我想求你一件事。”

　　　　女人的脸在黑巾下看不清表情，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带动面纱吹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放心吧，我会把叶遥当成自己的孩子的，永远照看他，帮助他，直到我老死为止。”

　　　　季桓笑了笑：“我。。。。。。会尽力撑下去的，但是，我能不能撑下去。。。。。。”

　　　　淅淅沥沥的哭声从面巾后面传来：“别说了，答应我好好的休息，我去给你查古籍，说不定有救治的办法。”

　　　　“没用的，怨气已经进入我的灵脉，逼不出来了，走一天算一天吧。”

　　　　鬼青强忍着泪水：“也是，反正你拖一天我就陪你一天，至于叶遥，还是不要让他知道了，如果让他知道你是为了给他逼出怨气才会像现在这样的，以这孩子倔强的个性，只怕这孩子会负罪一生，终其一生都不会快乐了。”

　　　　“我只希望他的情路能顺畅一点，不要像我和他娘，经历这些生离死别。”

　　　　“真是造孽啊，叶遥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随了昆玉还是随了你。”

　　　　燕乐和慕徵跋涉了几天，终于到了北龙王宫。

　　　　出来迎接的是岚心公主。

　　　　海面上层层叠叠的卷起波涛，然后横亘出一条路来。一个彩衣女子踏水而来，后头跟着两排守卫和侍女。

　　　　上次在毒草园门口燕乐看到的是岚心和慕徵并肩而行的背影，之后就一直默默在心里勾勒岚心公主的外貌，这次才终于有幸看清楚这位公主的真容。

　　　　这是一位单看气质就让人觉得高贵典雅，端庄贤淑的公主，她是北龙王的掌上明珠。据说也是北海唯一一位近上神位的女神。

　　　　她和慕徵的事情风风火火传了千百年，就连人间都有所耳闻，更不要说仙界，是以燕乐在看到这公主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她肤白如雪，脸蛋似上好的玉石，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那小腰不赢一握，偏偏在腰间配了一柄短剑，显得柔美却不娇弱。燕乐暗赞她确实是个美人，当得起神界德才第一之名。听说当初老龙王备厚礼暗示慕徵求亲，慕徵直接就给拒绝了，弄得北龙宫特别没有面子，当时天神也很尴尬，要知道北龙宫在神界地位非凡力量强大，号称神族的门户，公然得罪北龙宫若是被有心之人趁虚而入，神界堪危。没有人料到慕徵会在这些看似无关痛痒的小事上那么坚持，也没人想到慕徵竟然有能力和北龙王化干戈为玉帛，之后北龙王再也没有提过和慕徵联姻的事情，甚至还每年派人给慕徵送礼，一派祥和之气。

　　　　虽然这些年岚心公主待字闺中，有眼界的人都知道她还是一片痴心等待着慕徵。

　　　　慕徵微微欠身：“公主好，多日不见，公主一切安好？”

　　　　岚心笑靥如花：“谢上神惦记，都好。”她温柔的眼光带着点审视看向燕乐：“这位姑娘是？”

　　　　“这是我的徒儿，燕乐，燕乐，来，见过岚心公主。”

　　　　燕乐也不知道怎么行礼，正别扭的站着。

　　　　岚心公主是何等人物，看这丫头虽然傻傻愣愣的，偏偏还有慕徵亲自引荐，一看就是受慕徵重视的人，哪里会用看寻常人的眼光看她？立刻善解人意道：“既然是你的徒儿，都是自己人，见礼就免了，我先带你们进去休息吧，舟车劳顿肯定是累了。”

　　　　燕乐松了口气，心想这公主还挺好说话的。

　　　　燕乐被龙宫的奢华给吓了一跳。

　　　　“地上铺的都是水晶，墙上都是琉璃。。。。。。桌上摆的珊瑚一看就很值钱。”

　　　　慕徵微微一笑：“这是龙宫，自然是和外面不一样的。”

　　　　“慕徵啊，不是我说你，太没眼力劲儿了，我要是你，我就娶了这岚心公主，公主那么美，还那么有钱，我娘反正也不喜欢你，你用不着对她忠贞不二吧，你又不是女人，就是一辈子不娶妻，也没人给你竖一块贞节牌坊。”

　　　　慕徵的表情冷下来：“我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认了你做徒弟，从来没见过有徒弟敢这么管师父的闲事的。”然后就扔了燕乐一个人呆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真是。。。。。。好像我哪里得罪你了一样，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

　　　　晚上的时候龙王设宴，邀请了慕徵和燕乐。燕乐待在屋子里面纠结要不要去赴宴，下午开始慕徵就没来找过她，她偷偷的出屋子看过，慕徵见了很多龙宫的人，那个岚心公主就陪在他身边，两人还真是登对。

　　　　燕乐想，慕徵都不来看看自己啊，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啊。

　　　　刚才慕徵在大殿随锦靥见那些神族贵宾的时候，用神力感应到了小尾巴燕乐。他笑了笑，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身后时刻粘着自己的目光呢，可他就是不想搭理她，就是生她的气了，谁叫她说出要让自己娶岚心这样的话！

　　　　在宴会上坐了一会儿，宴会都要开场了也没等到燕乐过来，慕徵终于忍不住去找燕乐，然后看到小丫头一个人坐在地上目光无神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宴会都要开始了，你坐在这里干什么，快跟我去前厅。”

　　　　燕乐看着慕徵：“我以为你生气不要我了。”

　　　　“我确实生气了，那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没想到燕乐竟然大滴大滴的落泪：“你如果不要我了，就走吧，反正这世上也没有人真心待我。”

　　　　慕徵全身一颤，心疼几乎压过呼吸，突然蹲下去和她面对面，说：“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

　　　　“可你生我气了。”

　　　　慕徵叹了口气：“我保证，就是生你的气，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慕徵把燕乐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凉，伤风了就不好了。”

　　　　“你以前很好脾气的，刚才突然就转身走了。”燕乐不依不饶。

　　　　慕徵说：“那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不好？你别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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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乐慢慢的止住哭泣：“我。。。。。。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好，我把你当亲人了才会和你说那样的话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说了，你不要不要我。”

　　　　慕徵说：“我也是把你当亲人才会对你那样发脾气的，你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唯独那种话，不要说了。”

　　　　燕乐虽然不理解，可是面对着明显在对自己示好服软的慕徵，她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走去前厅的路上，燕乐问：“你为什么生气啊？”

　　　　“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问什么岚心公主的事情，我和她现在不可能，以后也绝无可能！”

　　　　燕乐缩缩脖子，其实她也没有那么想让慕徵娶岚心啊，甚至，其实看到他们俩并肩站在一起，是有点不开心的，只是不想在慕徵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慕徵带着燕乐进前厅，是牵着她的手进去的。连北龙王都是一惊，没想到慕徵会和一个女子这么亲密。

　　　　燕乐却对慕徵牵着自己的手习以为常。

　　　　慕徵带她进去把她介绍给大堂里所有的宾客：“这是北龙王，旁边的是北龙王妃，两边立着的是北龙王太子，岚心公主你认识的。”

　　　　燕乐对他们一一点头致礼。

　　　　慕徵和燕乐一起入席，燕乐就坐在慕徵身边。

　　　　所有的人压抑住内心的激动。

　　　　慕徵身边居然坐了人！千百年来没有人能近身的司琴上神身边居然坐了人！还是个女人！

　　　　燕乐坐在慕徵身边，一开始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大堆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有的带着怀疑，有的带着探寻。燕乐咽了口口水，慕徵轻笑：“还没上菜呢，就饿了？这里都是神，等会儿吃喝都控制着适当少一点，大家都不是奔着吃喝来的。”

　　　　燕乐缩缩脑袋，没有告诉慕徵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人盯着自己看，好像自己是一只肥美的羔羊，还是马上就要被端上桌给人吃的那种，这种等着被人宰杀的感觉真是不好。

　　　　北龙王说：“今晚本王设宴招待慕徵上神，哦，不对，上神天资过人，现在该叫慕徵琴神了，感谢琴神慕徵抽空前来参加本王的寿宴，蓬荜生辉，希望琴神做客这几日玩的开心尽兴。”

　　　　慕徵站起身来回敬北龙王酒，说：“北龙王客气了。”他幻化出一面镜子：“这是用神音宫的神水炼化的神镜，可观北海四面变化，慕徵以此镜，贺老龙王生辰之喜，愿北龙宫地区永无战乱，永保祥和。”

　　　　老龙王笑呵呵的走下座位亲自接过礼物：“琴神有心了。”

　　　　侍女端来一杯酒，老龙王接过：“敬慕徵琴神一杯酒，聊表心意。”

　　　　“这是晚辈应该的。”慕徵也端起桌上的酒再次一饮而尽。

　　　　这时候燕乐发现那些注视她的目光撤去了好多，刚放下心来准备好好度过这个宴会之夜，没想到老龙王的眼睛却突然盯在她身上：“这位是？”

　　　　慕徵笑了笑：“神女恪儿之女，天神嫡孙燕乐，如今是慕徵的徒儿，燕乐，还不见过北龙王？”

　　　　“啊啊。”燕乐愣了愣，见慕徵给自己使眼色忙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行礼，在场人谁不明白，慕徵刚才介绍燕乐的话就是在给燕乐争面子。说白了，什么神女之女，什么天神嫡孙，就是个人神子罢了，这样一来，冲着那句琴神的徒儿的面子，原本以为会接收到很多鄙夷目光的燕乐竟然感受到的都是温柔的目光了。

　　　　老龙王的眼光在燕乐身上停留片刻，看到她额头的凌霄花印记也是一愣，他眼带疑惑看了眼慕徵，后者正温柔的看着燕乐，老龙王摇了摇头：“各位都入席吧。”

　　　　菜端上来，燕乐听了慕徵的话也不好意思多动筷子，吃的很拘束，慕徵也注意到了，拿起桌上的筷子：“北龙宫的扇贝听说是人间一绝，慕徵很想尝尝。”他吃了一个：“果然是人间极品！忍不住要再吃一个。”他又夹了一个，然后看向燕乐：“这扇贝是北海特色，多吃点，回去了神音宫可没有这些东西。”

　　　　燕乐点点头，也夹了一个扇贝，其实她刚才已经吃了两个了，心里暖暖的，其实她知道的，慕徵不爱吃这些东西，之所以这么说，也许是注意到自己的拘谨了吧。

　　　　宴会的氛围慢慢的升起来，慕徵趁着大家都在吃喝聊天的时候对燕乐说：“多吃点吧；晚上饿肚子也不好，我看你最近又瘦了，可不利于修练。”

　　　　燕乐点点头，不经意弯起了嘴角。

　　　　这些小动作一点不落的落在了岚心眼里，她攥紧了手边的桌布，咬紧了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龙王突然说：“岚心啊，干嘛一言不发的，你不是还安排了歌舞嘛，说是要给慕徵琴神接风，现在正好各位宾客都吃好喝好，就把你的歌舞叫上来吧。”

　　　　岚心一愣，随即说：“是。”

　　　　几十个绝色舞姬穿着男子的衣服鱼贯上场。

　　　　前面是几个戴面具的女人，穿着打仗时用的盔甲。

　　　　她们好像在模仿战斗场面，燕乐看过去，慕徵也被这台上的情节吸引住了。

　　　　燕乐没想过竟然会有东西吸引慕徵的目光，也很认真的去看。

　　　　慕徵转过头来就看见燕乐托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凑着眼睛看台上那些舞姬的表演，那个穿白色铠甲的舞姬幻化出一面鼓在上面用力击打鼓点。

　　　　燕乐嘟囔了一句：“什么嘛，看不懂啊。。。。。。”

　　　　慕徵笑了笑：“也不怪你看不懂，这个舞蹈讲的故事发生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

　　　　“啊？”

　　　　岚心公主插嘴说：“四万年前，慕徵率领神族士兵对抗魔族，击鼓激励士气，在这场战役里，慕徵以一己之力，溃败魔族五百万大军，更是一招击杀魔族大将，断了季桓一臂。”

　　　　慕徵微笑：“当年的事情有点模糊了，也许也没有公主说的那么神。。。。。。”

　　　　几个舞者交换，慕徵对燕乐说：“这是差不多三万年前带兵去剿灭犯境的妖族的样子。”

　　　　燕乐一愣，就听见岚心说：“那次大战，上神在乱阵中救了一只凌霄花妖，不知道为什么那妖被救了却不懂感恩，打伤了慕徵逃走了。。。。。。”

　　　　慕徵摇摇头：“不记得了。”

　　　　燕乐听着慕徵跟着每一段鼓舞和自己讲述他辉煌的不可思议的过往战绩

　　　　“两万年前帅军为人界平乱。”

　　　　“第二次大规模的神魔大战，神界和魔界都元气大伤。。。。。。”

　　　　“这个是千年前的事情了，现在六界越来越太平了，这千年来除了没有爆发过特别大的神魔大战，除了季桓祭出白斥剑把我大打伤，也许就是因为太平盛世许久不修练了吧。”

　　　　燕乐呆呆的，这段舞蹈岚心公主可真是用心，把慕徵登神位后的所有大战功劳都演了出来，她听着，慕徵是真的很厉害，难怪那么多人尊敬他，称他为神界战神。可惜自己年纪轻轻，没有出生在慕徵成名的那个年代，没有陪伴他一步步走来，这是种。。。。。。遗憾？原来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而且从这些故事里听出来的慕徵，和那个说要陪伴自己的人，一点也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好像不是一个人，在那些神眼中的慕徵，高高在上神通广大，只要慕徵在，可保神界无忧这句话不是虚言。他无欲无求，坐拥三千寂寞。而在燕乐眼中的慕徵，有血有肉，他可以陪她吃饭，可以陪她逛街，还会和她耍脾气，和她斗嘴吵闹，会考虑她的想法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这个慕徵不像神，而更像。。。。。。她喜欢的人。

　　　　慕徵拍了燕乐一下：“怎么了？又走神？”

　　　　燕乐回过神来，尴尬的朝他吐吐舌头：“没想到师父以前那么厉害啊！”

　　　　慕徵说：“都是谬赞，时无英雄，让我这种竖子成名罢了。”

　　　　北龙王说：“慕徵琴神，你觉得我们岚心这份欢迎礼，心思如何？”

　　　　“公主薏质兰心，卓然超群。”

　　　　“琴神，这么多年，岚心对您的心思从来没变过，你是不是也可以考虑考虑？”

　　　　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等着慕徵的第二次回应，而对面，岚心公主柔情似水的看着慕徵。

　　　　燕乐的心砰砰跳，有一个声音在叫嚣：“慕徵，不要答应。”

　　　　慕徵突然牵起燕乐的手，众人大惊失色，燕乐也紧张的望向慕徵，手微微用力想挣开他。慕徵却固定住燕乐的手，说：“她是恪儿的女儿，我收她为徒，已经表明了我的心迹。”

　　　　随着众人大舒一口气。燕乐悬着的心放下来，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

　　　　北龙王不做过多纠缠：“既然慕徵琴神心意已决，只能说你和岚心，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