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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的七世孽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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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乐红了脸，慕徵说：“不是的，她是我妹妹。”
老婆婆咳嗽一声，捂住嘴说：“你真是个好哥哥。”
燕乐低头吃汤圆不说话了，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慕徵也不知道怎么说话，可是对面人突然不开心他也知道了。
把目光求救一样投向老婆婆，老婆婆问：“她真的是你妹妹？”
却是燕乐开口：“不是！”
慕徵惊讶的看着燕乐，燕乐却不看他。
老婆婆道：“你们这样，让我想起我在王都的时候的事情。”
燕乐听她提到王都来了兴趣：“老婆婆你也去过王都吗？”
老婆婆点头：“很早以前，我在月老祠那里卖豆腐花，印象里，还是那几个朝气蓬勃的孩子，现在还是不提这几个人的名字了吧，毕竟都是乱臣贼子了，唉，成王败寇，真是可惜了”
慕徵这才认真去打量那个老人，除了更加的苍老以外，那行动不变的腿，那温软的话可不就是当年在月老祠半山腰的老婆婆？
“老婆婆，你怎么到这里了？”
“王都太乱了，我孤身一人，何必在那里苟延残喘？”
等燕乐吃完了，慕徵说：“可不可以借用婆婆这里的水让她梳洗一下？”
“当然可以。”
店里面实在是干净，虽然小却整洁的让人很舒服。
慕徵在里面看到贡台上放了一块牌子，问：“这是”
婆婆笑了笑：“祭奠几个故人。”
慕徵不答话，却已经看清楚了，黑色木牌上面写着，焱。
想起那个把一生奉献给中秦的少年将军，慕徵笑了笑，你看，你的奉献还是值得的，至少不论如何，这片土地还有人记住你，还有人为你心痛为你觉得，不值，也许你知道这些，就会觉得一切都值得了吧。
燕乐稍微洗了把脸就出来了，两人向老婆婆告别，老婆婆告诉他们过几天就是人间的七夕节。
所谓七夕节，就是牛郎织女七夕雀桥会。
燕乐和慕徵坐在茶楼里面喝茶听戏，下面说书人讲的就是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
燕乐叹了口气：“好讨厌阻拦他们在一起的天规！”
慕徵笑了笑：“规矩就是规矩，不是你讨厌就能改变的。”
燕乐却自顾自说着：“织女也不勇敢，她是神仙，应该比凡人多走一步的，多走一步他们一点不是这种结局，她一点也不勇敢，自私而且没有担当。”
慕徵一愣：“为什么？”
燕乐振振有词“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有一方更强大，更强大的那个要学会迁就，在走不下去的时候主动多走一步，你看，牛郎在遇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什么都做不了，他只是凡人，可是织女不一样，她可以争取的啊。”
慕徵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块糕：“可是织女也没有办法啊，她反抗了，于是被关押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这是天命。”
“我才不信什么天命呢，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谁也不能把他们分开，天命也不能！”
“姻缘都是刻在三生石上的，不是由自己说了算的。”
燕乐一愣：“是吗？三生石，上面也会写我的姻缘吗？我也好想看啊。”
慕徵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燕乐却默默记了下来，不久之后在楚叶遥的魔宫找到了答案。
等他们从茶楼出来已经过了午半，街上人多起来，慕徵很自然的牵着燕乐的手，没注意到她稍微挣扎了一下之后脸红了。
家家灯火阑珊的时候，有人开始在街上铺彩绸，有人摆出卖吸引人的小玩意儿的小摊，燕乐看到这些早就乐的合不拢嘴，到处跑到处看，这可苦了慕徵，一直要保持高度警惕盯着在街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女孩。
据说七夕节人间那些平时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也可以出来玩到很晚，所以街上人也挤得很。燕乐咬着块糖画挑手镯，摸了摸自己的镯子，这个是慕徵送她的，她也想送慕徵一个。
燕乐招呼慕徵过来，往他手上套了个冰冷的物什。慕徵低头一看，一个银镯子上面镶嵌了一块蓝色的石头。
慕徵笑了笑，这人间小玩意儿戴在手上还挺好看的。
当然最后是慕徵付钱。
虽然是自己付了钱买了这个镯子，慕徵还是很开心，摸着手腕上的镯子心里乐开了花，他想，这是燕乐送给自己的。
燕乐已经走到拐角，回过头：“慕徵，快来啊。”
那回眸一笑，真的是美得不可方物。
她额间的花在满天烟花映衬下毫不逊色，显得更加美艳。
人间七夕节有在河边放水灯、去月老祠放许愿带的习俗，听到当地人说出这些习俗的时候，燕乐微微愣了愣：“都好熟悉啊，我以前是不是做过？”
慕徵笑了笑：“做过，那今年还要玩吗？”
燕乐想了想：“去河边吧。”
她捧了几盏水灯怀着心思在前面走，想起前几天慕徵对婆婆说自己是他妹妹，只是妹妹吗？她有些难过的想。
慕徵察觉到她有些难过，问：“不想去吗？那就扔了，我带你去其他地方。”
燕乐摇头，忽然道：“慕徵，你对我，到底什么心思啊。”
“什么意思？”
“就是，你你喜欢我吗？”
慕徵没回答，耳朵里却好像听到了那天在茶馆燕乐说过的话：“织女一点也不勇敢。”“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有一方更强大，更强大的那个要学会迁就，在走不下去的时候主动多走一步。”
慕徵看着自己手腕上冰冷的镯子，燕乐走的很快，好像眼圈红了，他一阵心急，怕她出事的念头盖过了一切，忙追过去：“乐儿”
燕乐只是觉得难过，自己的满腔爱心碰了壁，慕徵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是自己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现在慕徵一定觉得自己很不要脸的，会不会不要自己了
她在前面跑，怀里的水灯失手掉进水里，她伸手去捞，脚底一滑就要进水里，慕徵赶到，飞身揽住她在怀里，这场景，似曾相识。
燕乐想起在中秦王都的河边，那是元宵节，燕乐和当时还是秦焱身份的慕徵阔别多日再见，他也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可是她靠在他怀里，听到了凌乱的心跳声。
他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燕乐想起了失去的记忆，却没有告诉慕徵。
慕徵的臂膀揽着她，她缓缓把头凑上去，嘴唇印上了他的唇。
刹那间烟花飞天，照亮一片人间绝境。
144（）
慕徵在触碰到那一片柔软的时候愣住了，一瞬间让燕乐的舌头钻了进来，这是第一次用慕徵的身份和她接吻，是自己的身子他清楚感觉到的是自己的心跳！
慕徵竟然伸出手抱住了她。
燕乐说的对，更强大的人，应该要多踏出一步。
两个人激烈的纠缠，唇齿间是彼此的气味，勾连间扯出一丝暧昧的银丝，在吻到燕乐快无法呼吸的时候，慕徵放开了她。
小丫头窝在他怀里，媚眼如丝，让人觉得心痒痒的。
燕乐看着慕徵脸上发热，还不忘调戏他：“你脸红了。”
慕徵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轻飘飘的，抱在手里都没什么分量，根本不需要花多少力气。
燕乐柔顺的靠着他，慕徵捏了个诀，两个人就瞬息回到了租住的旅店屋子里。
慕徵气息粗重，把燕乐放在床上，发觉自己现在状态不对，吸了口气想离开屋子，却被燕乐拉住。
“别走。”
慕徵看着她没说话。
燕乐支起身子，手指绕上自己的衣扣，慢慢的解着扣子：“你不想要吗？”
她已经脱了外罩的纱衣，只剩单薄的内衣。
屋里温度陡然升高。
慕徵嘴唇干涩，道：“不可以，你好好休息，我在外面看着。”他丢了一床被子盖在燕乐头顶，燕乐很快扒拉下来，就在他要打开门的时候拉住他，用力太大整个人摔在慕徵身上。
柔软的女子身体贴在慕徵身上，慕徵居然起了反应
慕徵把燕乐抱回床上，两个人对着彼此脱去衣物，燕乐躺在慕徵身下，慕徵道：“我对你发誓，只爱你一个人，永不背叛。如违此誓，使我受天地共罚，永坠阿鼻。”
慕徵使了个法术把蜡烛熄灭，屋子暗下来，只有床嘎吱响混着床上模糊的两个人影，燕乐好像低低的说了一句：“我相信的”
芙蓉帐暖春宵度，七生七世的孽缘，好像在这一刻开始循环上演。不得善了的诅咒，从这一刻开始应验。
故事的最后，幸而有你，始终不离不弃，我，何其有幸。
虽然没有名分，那一晚过后燕乐就算是慕徵的夫人，离开旅店那天慕徵处理了床上的红梅，一本正经的对燕乐说：“你身体不舒服，等会儿我背着你走吧。”燕乐斜他一眼：“还不是怪你！”那一眼，却是娇羞的意义更明确。
街上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是王都的那位桃瑟公主要成亲了，嫁给丞相的二儿子。
燕乐吃惊：“那秦念阳呢？”
慕徵想了想：“我们回百花山庄呢，秦念阳应该是回去了。”
“他们没在一起？”
慕徵叹了口气，如果没猜错的话。
司命给他配的这段姻缘，实在是不如人意。
这一世的秦念阳，如上一世的秦昭一样倔强，他不信天命，无法勉强自己的心，连命定的情缘都抛弃了，看来这一世他的感情又明灭不清了。
再回百花山庄，燕乐心情完全不一样，当初她只是觉得慕徵是哥哥，现在却是亲密的恋人。
回到百花山庄，是忠昭开的门，燕乐恢复了记忆，看到那个酷似真熠的脸的时候差点没有忍住。
忠昭似乎对他们回来一点也不意外，道：“庄主在河边临水亭弹琴，你们要过去吗？”
慕徵和燕乐对这里也算熟悉了，毫不费力就找到了秦念阳。
秦念阳还穿着他的粗布长袍，抱着一柄七弦琴在弹奏，声音力度有余却空灵不足。
“他在弹奏嵇康的广陵散。”慕徵侧耳听了一会儿，道：“看来他做出了选择。”
听到有人说话，秦念阳停了琴声。
“你们回来了”同样，看到他们他一点也不意外。
慕徵笑了笑：“我们回来不稀奇，你怎么也回来了？”
“心不在桃瑟那里，不想强求自己了。”
燕乐恢复了记忆，看到转世的秦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却是秦念阳先注意到两人紧扣的手：“在一起了？”
慕徵点点头。
秦念阳低下头掩去艳羡之情，却低声说：“真好。”
慕徵道：“我们在江南玩了一阵子，还是觉得你这百花山庄好，不介意我们再住一阵子吧。”
“这里就几个人也怪冷清的，不嫌弃就随意吧。”
燕乐依旧没告诉任何人她恢复记忆的事情，装作没事人一样呆在慕徵身边。
慕徵只字不提神界的事情，但燕乐知道，他每晚都会趁自己熟睡的时候离开，到天亮才回来，去了哪里，慕徵不说，却是不言而喻的。
燕乐想起秦昭当初的愿望是种与众不同的花，怀着对秦昭的愧疚，她提出要陪秦昭种花。
这样慕徵可以更加顺利的离开，燕乐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带自己回神界，也许是自己失忆了吧，她这么想。
早上的时候燕乐终于和秦念阳一起爬上了不远处的小山丘，一起等待朝阳升起，她想起当初答应秦昭要一起爬山的事。
云海波涛翻滚，红色的初生太阳挂在天边，燕乐指着那看起来近在咫尺的太阳，说：“秦念阳，你看”
秦念阳好像在看太阳，又好像在看远处，说了句：“自由真好。”
燕乐愣住了，曾几何时，这是那个呆呆的小王爷最简单的心愿啊。
秦念阳道：“以前得不到的自由现在得到了，可是还是不开心，为什么呢？是卧太贪心了吧。”
燕乐惊呼：“你想起来了？”
“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认识一个叫燕乐的女子，我们还成亲了”
燕乐只能暗骂司命不靠谱，想想这记忆的事也不归司命管，孟婆倒的是假汤吧连彼岸花都是假的！
两个人下了山，心照不宣不说话，秦念阳带着燕乐去了花地。
好多树苗和花种子被秦念阳从后面的柴房里面拿出来，全都铺排在地上，他又拿来两个铲子，递给燕乐一把：“这片花地先前没有种过花，原先是一个老房子，被我拆了，现在打算在这里种花，因为天气热了，那些很好看的花肯定是不能在现在下种子的，不然会被烤焦了，所以我选了些甜瓜、黄瓜、番茄、花菜、大白菜的种子，你就帮我把他们撒到我挖到的地里就可以了。”
燕乐砸砸嘴：“都是吃的呀，你种了这些菜以后都不用上集市去买菜了。”
秦念阳挑挑眉：“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也不想出去，没事的时候就在外面的田里除除草，也挺好的。”
“你真是。。。。。。小小年纪就打算归隐江湖？”
“很好啊，我觉得很好。”
“。。。。。。”
秦念阳把铲子塞到燕乐手上：“拿着，你要是不想干就在一边老实呆着，和我聊聊天好了。”
燕乐吐吐舌头：“种菜就种菜，不过我帮你种了菜，明年可以吃的时候，你要分我一份！”
“都归你。”秦念阳表情戏谑。
燕乐哼了一声蹲下来，看着他熟练的挖坑刨土，问：“这是做什么？”
“这里没种过花，总要开垦一下吧，我先把土挖松，然后浇点肥料上去。”
“哦。”燕乐捏着铲子，无聊的四处看，七月天的田间热得很，不一会儿就出了一层薄汗，秦念阳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擦擦汗吧，要是受不了的话就躲到树下待一会儿。”
燕乐笑笑接过手帕，一边擦一边道：“我给你擦擦吧。”
秦念阳也不客气：“好啊。”然后把脸凑到燕乐面前，燕乐伸手给他擦脸，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那时候的十王府，秦昭突然有了兴趣想学武术，秦焱来府里教他，燕乐站在一边，看他们练的累了就给他们擦汗，那时候燕乐还不知道秦焱是慕徵，当然，也不知道那个会在她给他擦汗时朝她做鬼脸的唇红齿白的少年会在后来的有一天，死在她怀里。
想着想着，燕乐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热泪一滴一滴落在秦念阳的衣服上，像水中开出的纯白莲花。
秦念阳愣住了：“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伸手想去帮燕乐擦眼泪，燕乐却害怕的躲开，然后离他远了一点，拿自己的手背擦泪，道：“没事，就是太热了，汗太多，我没哭，真的。。。。。。”
秦念阳无奈，蹲下来接着刨土，看燕乐心情不好，就尽可能随心得和她说话：“燕乐，慕徵走的时候有告诉你他去干什么了吗？”
燕乐摇摇头：“没有，就说出去做事了吧。”
“认识你们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呢？”
燕乐听出秦念阳这是在套她的话。
燕乐想了想：“无家可归，但是我哥哥会出去找些短期工的。”
秦念阳是个聪明人，知道燕乐在敷衍她，也就不多问了。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其实燕乐也担心，慕徵从来不提回神界的事情，可是她再傻也该感觉到了，慕徵紧皱着眉头，自己是那个地方出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那里的可怕？
只是慕徵还以为自己没有恢复记忆，不会和自己说实话罢了。
燕乐等秦念阳松了土，在秦念阳的指导下和他一起种了几棵桂花树。
一说到桂花，燕乐还真的想神音宫的桂花树了，心里这叫一个后悔啊，早知道自己就不和慕徵闹着玩了，应该告诉他自己恢复记忆了，这样慕徵就会带自己回去了，可是如果告诉他了，只怕他也不会碰自己了吧。
燕乐叹了口气，秦念阳抬头看她，只当她是思念慕徵。燕乐和他离得很近，近到秦念阳一抬手就能碰到燕乐的脸，但他忍住了，有些人就是镜中月水中花，是可望不可即的，又何必去触碰那片刻的温柔？
燕乐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发现秦念阳离自己太近了，其实是心里感情作祟，一看到秦昭那张脸，她就害怕，怕一身血倒在她怀里告诉自己希望自己记住他的那个傻瓜，怕那个游戏人间的唇红齿白少年郎走过忘川，再不复风流。
燕乐往后退了几步，秦念阳眼底的失望一闪而过。
燕乐大概感觉有点尴尬，舔了舔嘴唇，说：“其实。。。。。。秦念阳，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秦念阳放下铲子说：“找个阴凉的地方吧。”
忠昭端了几杯凉水过来，燕乐拿过来一点也不在乎形象的咕嘟咕嘟都喝掉了。
秦念阳哈哈大笑：“这么热怎么不喝水呢？等慕兄回来，你要是因为脱水昏过去了我可解释不清楚，他还以为要欺负了你要和我拼命呢。”
燕乐也跟着笑，氛围一下子就放松了，她说：“如果，你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她喜欢别人，而那个人不在她身边，你陪伴了她很久，直到有一天因为一些事情你必须要离开，你以为你们再也不会见面了，希望她永远记住你，之后没想到你们又见面了，她身边站着她喜欢的男子，你会怎么办？”
秦念阳拿着水杯的手停了一下，水也洒出来些许，他眼里意味不明，声音却格外肯定：“如果我爱那个女人，自然是希望她的生活能圆满的，当然我也是自私的，我肯定希望她记住我，如果我见到她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会嫉妒，但是，虽然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她喜欢的人很优秀，我知道，她和他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好很多，至少他可以让她开心，可以保护她，这样我就觉得没什么不公平的了，是我不够好，才让她不考虑我。”
燕乐盯着秦念阳，秦念阳朝她看了看：“说实话，我的梦里也梦到这样的场景，你知道我怎么做的吗？”
燕乐摇摇头，秦念阳说：“我把那个人推到了很远很远的战场，整整三年他没有回来，后来我想他了，是我的错，我后悔了，可他也不能回来，我不想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那么懦弱无能。。。。。。”
燕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当初的秦昭，知道这一切想必也是后悔自己因为嫉妒把秦焱推到战场的吧。
秦念阳道：“不说了，前段日子我去王都，听了很多关于先皇的几个兄弟的故事，好像那里的人都很避讳讲十皇子和四皇子的，据说他们是死在先皇手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啊，皇室，真的血腥的很。”
燕乐点点头：“是啊，还好那人离开了。”
“有机会你去王都看看吧，那里有那人留给你的东西。”
“啊？”燕乐抬头，秦念阳已经起身理了理袍子：“天挺热的，早点回去洗漱一下吧，别在外面晒了。”
神界。
慕徵照常回到神音宫批阅慕羽送来的奏折，慕宫坐在一边和他闲聊：“所以那丫头现在还是那样？没有任何记忆苏醒的迹象？”
慕徵点点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她很喜欢人间，让她在人间多呆一会儿吧，我等会儿批完这些就回去。”
“你也是很辛苦，为了个女子，何必？”
“兄长，如果是紫柔，你会怎么样。”
慕宫变了脸色，忽而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徵：“你们，不会。。。。。。”
慕徵缓缓点点头。
慕宫变了脸色：“荒唐！你糊涂啊！你怎么可以和她。。。。。。且不说你们俩的身份，你们俩的辈分你都不考虑的吗？要是让天神殿的那位知道了，你们俩怎么办？”
慕徵想了想：“燕乐对我说过一句话，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人多付出一点，我比她强大，理应多走一步，天神那里，我去争取就是了。”
慕宫直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你一定会后悔的！”慕宫急的直跳脚，道：“这样，这件事你知我知，千万别让别人知道，不然你的下场肯定比我当年惨！”
慕徵一边批奏折，眼睛都没从本子上离开过。
慕宫冷哼：“随你吧，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甩了袖子走了，慕羽走进来，奇怪道：“奇怪了，前几天还说想你了，怎么看见你就走了？还是怒气冲冲走的？”
慕徵笑了笑：“别管他，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
慕羽见慕徵站起来把折子全都叠起来，问道：“要走了？”
“嗯，事情都做好了，早点回去陪陪她。”
“从前不知道兄长是这么心细的人，燕乐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照顾她。”
慕徵对她笑：“你也可以找到这么一个人的，只要别一直看着慕宫就好。”
慕羽自嘲一笑：“恐怕到我死那天都不可能了，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也知道他有很多毛病，可我就是做不到把我对他的心思收回来。”
“唉。。。。。。”
“所以兄长你要幸福，我以前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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