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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本王有喜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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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九尧眸光沉静地听二人说完,殷九尧淡笑着牵过马,“好,本王就陪你走一趟。”
“多谢王爷!”白芍一脸欣喜,利落地翻身上马。
殷九尧在出发前看了一眼容长安,二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殷九尧率先偏头移开了目光。
二人由白明轩发令,“走!”
瞬间,两匹马飞驰出去,殷九尧始终与白芍保持着距离,不得不说白芍这小丫头,骑术还算是不错。虽然二人齐射水平差距明显,但她始终顽强地跟着殷九尧。
然,待到二人折返回来快到终点的时候,就听身后一声惊呼,白芍忽然身形一晃,从马上摔了下去。
“啊——”
“白芍!”殷九尧立刻勒马下去,还没等她走近白芍,另一个人已经快她一步,先将白芍捞进了怀里。
不是别人,正是容长安。
“你怎么样?”容长安蹙眉,眼中浮起一抹忧色。
殷九尧看得出来,他是真担忧。
“腿,好疼。”白芍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小脸迅速惨白下来。
“去医馆。”他打横将他抱起来,殷九尧也起身跟在后面,然他却冷冷地睨着她,“你不用过来了。”
殷九尧:“……”
容长安直接施展轻功带着白芍走了。白明轩虽然担忧,但有容长安在他还是很放心的。而且他骑术不太好,再加上殷九尧还在这儿,他也就跟在殷九尧身边了。
“王爷,长安只是一时着急,您别在意他的态度。他是将芍儿当成妹妹的。这一点,微臣知道的。”白明轩难得正经。
殷九尧没什么好说的,人是自己从马上摔下来的,跟她一文钱关系都没有。可一想起容长安走时候的那一眼,她心里就是憋得慌。
二人牵着马走了半个时辰,见天色渐晚。才打马回城。
二人直接回了王府,刚走近府门,殷九尧就看见容长安倚靠着不远处的大柳树,偏头望着他们,亦或者说,她。
“白芍我已经送回了你们住的客栈。”容长安和白明轩道。
“麻烦你了,长安。”
随即白明轩抱歉地和殷九尧道,“王爷,看来微臣这两天还不能搬进王府。得等舍妹伤势好一点才行。”
“过几天你自己的园子安排好了,让令妹搬进去就是了。至于你,爱住哪儿住哪儿吧。”殷九尧道。
“多谢王爷!微臣先行告退。”
白明轩策马离开,寂静的王府大门前,殷九尧坐在马上,冷眼睨着容长安。容长安靠着大柳树,神态轻松地回望着她。
两人的容貌都极其出色,虽然气场强大,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平日里你能见到一个人已属难得,如今两人出现在同一幅画面里,竟然出乎意料地很有意境。
“走,本尊请你去吃晚饭。”容长安率先道。
“不去。”殷九尧还憋着一股火呢。
“不想让你相公回来了?”容长安冷冷地威胁。
“容大爷,咱们上哪儿吃?”殷九尧立刻反口,皮笑肉不笑道。
“跟我走。”撂下仨字,容长安就抬腿先走了。
殷九尧跟在他身后,和他始终差半步的距离。
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都镀上了一层红光,殷九尧看着容长安的背影,她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看不清容长安。
本以为容长安要请她去吃什么满汉全席,饕餮盛宴,没想到容长安只是七拐八拐地将她带到一处面摊儿上,看得出,他不是第一次来。
这面瘫并不在主街道,两个人纯靠步行,到的时候月亮都出来了。
容长安寻了一处坐下,将一锭银子给了面摊儿上的中年汉子。
这中年汉子做得是夜摊儿,由于这一条街都是青楼楚馆,所以老伯的面摊生意还算不错。
这条街的青楼比不得寻芳馆,只是供给普通人消遣找乐子的地方。鱼龙混杂,殷九尧平日里很少有机会过来。
“来两碗面。”容长安驾轻就熟,神色闲适道。
“好嘞,两碗面马上就到!”中年汉子声音洪亮,精神十足嚷道。
殷九尧是不在意吃食好坏的,而且她也饿了,面一端上来她就狼吞虎咽,边吃还不忘给东道主个面子,“这面味道不错。以前没发现这个地方呢。”
容长安仿佛没听出她的试探,淡淡地道,“这是我在这里过得第三个生日。”
话落,殷九尧吸溜面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她含糊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停下吃面,但耳朵却竖了起来。
“他是不是告诉你他从来没来过京城?”容长安突兀地问。
不等殷九尧答,他就又自顾自地道,“他确实没来过。但是我来过。”
夜半,子时到。午夜已过。八月初七这一天,结束了。
容长安拿起了筷子,面已经坨了,然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嫌弃,而是一小口一小口,无比认真地吃起来。
“其实今天,才是我的生辰。八月初八。昨天,是他的生辰。”
殷九尧挑眉,“那么,你是谁?”
“我叫无极。”容长安吃了一口面,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很惊讶吗?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我是另一个他。我住在他的身体里,在他五岁那一年。我第一次出现。你眼中的容长安,善良,仁慈,虽然没有武功,但医术高超,他除了考状元没有远大的志向。但在容长安的身体里,还住着一个我。你可以继续叫我容长安,也可以叫我,容无极。”
殷九尧将筷子放下,静静地看着容长安,不,容无极。
“别这么看我,好像我吃了你的男人似的。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其实容长安他也是能感觉到我的存在的,不然你以为。为何他的医术那般高超却还要对你隐瞒?他学医不过是想要治自己。因为他自己,才是病得最严重的那个人。”容无极的嘴角,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然而这一抹笑,却让杀人无数的殷九尧,皮肤上起了一层战栗。
“怕我了?”容无极幽幽地道,磁性的声音低沉轻缓,那语气就好像每次容长安和殷九尧说情话那样,只是由他说出来,却让殷九尧没来由地发冷。
“你想多了。”殷九尧冷声道。
“刚才那一瞬间,你想杀我,对吧?”容无极笑意不达眼底,今天的他看起来不大一样。殷九尧说不清那种感觉,最初见他的时候。他更像个大孩子。可如今,他更像是极危险的成年男人。
“容长安看起来那么完美,可他有病。这样的容长安,你还想要他回来?”容无极偏头,不解道。那模样又稚气的像个孩子。
“我的男人,我为什么不要他?”殷九尧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只是她的话,却让容无极一愣。他似乎从来没想过这个答案。
“所以,”殷九尧缓缓地抬眸,桃花眼中升起了毫不掩藏的杀意,“你应该消失了。”
她有一种预感,让他活得越久,她的长安回来的几率就越小。
“杀了我,你的容长安也死了。”
“我不会杀你。相反,我还会治好长安。即使长安治了这么多年治不好,但是我相信,我找来的人,一定会将他治好。”
“愚蠢的女人!”容无极冷笑一声。
话落,二人几乎是同时运起内力,真气将周围的气流带动,风声呼啸,将面摊的桌椅板凳通通掀翻,吹出老远。
中年汉子看着突然而来的变故,追着桌椅板凳跑出老远,边追还边哭,“哪位神仙下凡求你放过小人吧,小人除了煮面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而那厢,殷九尧和容无极始终坐着未动。
就在这时,一道红衣身影从天而降。
男子一头白发,身上的红衣如瀑布一样流泻下去,绵延散开。
“二位且慢,让本座也来凑凑热闹如何?”男人阴柔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
殷九尧看着来人,男子长得极为俊美阴柔,只是与殷九尧那种柔中带刚的阴柔不同,这人的阴柔透着一种病态,仿佛弱柳扶风,一吹就倒。
这人不是神仙阁的阁主,楼雪衣吗?
神仙阁是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要价奇高,但从不失手,几乎不做普通人生意,专为朝廷中的达官显贵服务。
只是楼雪衣贵为神仙阁阁主,没什么人需要他亲自出手,殷九尧挑眉,他今天这是……来杀谁的?
楼雪衣也不废话,当真就加入了进来。
三人都没有武器,也都不用武器,殷九尧发现楼雪衣的目标似乎是容无极。她适时地撤退,便剩下容无极与楼雪衣交战。
楼雪衣这样的江湖人士,武功路数和经验都不是太子云慈能够比的,而容无极与他战在一起。容无极招式狠辣硬朗,丝毫没有手下留情。楼雪衣则招式阴诡莫测,且两人轻功都是极好,一时间难分伯仲。
殷九尧始终站在一旁看热闹,她很好奇,她的容长安的另外一面,究竟是怎样的。
楼雪衣一掌打向容无极的腹部。原本这一掌只是平常,然容无极竟然没有接,反而接连退了几步。这一退,却让楼雪衣抓到了破绽,他瞬间掠到容无极面前,五指呈爪,划过他的前胸。
鲜血瞬间从黑袍中涌出来。
殷九尧见状,大惊失色。待楼雪衣将手再次伸向容无极时,殷九尧挥手挡开了他!
“楼阁主,今日本王看就到这里吧。他已经受了重伤。”
楼雪衣眼见容无极已经身受重伤,若就此离开心中可惜,不由得道,“王爷既然旁观,那就该旁观到底。本阁明明是在帮王爷除了心头之患。为何王爷还阻拦于我?王爷好歹是大云万人之上的人物。怎能如此不讲究江湖道义?”
“本王一向不怎么讲究。”殷九尧挥挥手,“楼阁主回吧。”
“王爷真是不解风情。”楼雪衣见状,知道无望,只得幽怨地离开了。
只是离开前,他好奇地看了眼容无极微鼓的腹部。
殷九尧将身受重伤的容无极扶住。
眉头微蹙,“你有病吧?什么东西能让你护着连命不要?”
她也看出来了,他的怀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这一伤,你的相公应该马上就可以回来了。不应该很开心?”容无极嘴角流出鲜血。
“原来你知道如何将他换回来。”殷九尧脸色更沉,一想到昨天自己还因为害怕换不回来而哭了,她就觉得自己果然愚蠢!
容无极气息微弱,他缓缓地将手伸进怀里,殷九尧只见他再将手伸出来的时候,掌中多了一个糖人,那糖人因为刚才那番打斗有些变形,但若是细看,还能看清糖人的样貌,是她。
“送你。愚蠢的女人。”
容无极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殷九尧一手握着糖人,眼眶微红,轻嗤一声,“你才愚蠢!”
……
殷九尧将人带到医馆里,刚刚将伤口包扎好,他就睁开了眼睛。
殷九尧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长安?”
“阿九。”
第八十六章 多情总被无情恼 (两章合并)()
乍然听到熟悉的语气,殷九尧还有些不敢置信,她又试探着问,“长安?”
“嗯。”
即使胸前的伤口不时传来剧痛,他仍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小轩窗下,灯烛荧荧,两人相视而笑。
既然容长安已经回来了,而他自己就是大夫,他们也没必要再在医馆里呆下去。
马车上,容长安安静地躺在榻垫上,他什么都没问。殷九尧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闭目养神。
一股莫名的疏离感,在二人之间蔓延开。
两人都是聪明人,虽然心里都在想着这个人,但是谁都不提起来。
容无极的存在,就像他说的,容长安是有感觉的。这些年来,他经常会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而这期间有时隔几个时辰,有时隔几天,有时隔几个月,但这期间发生的事情,他却全无印象。就如这一次,他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半夜发烧昏迷。但看今天他身上这一身黑衣,和身上莫名出现的伤,他就知道,那个人又出现了。
至于殷九尧,依靠着身边的容长安,想想这几日的经历,感觉就像是一场噩梦。可她的怀里还揣着那个糖人。他还说。八月初八,今天是他的生辰。
……
此时此刻,与容长安和殷九尧共同想着容无极的人,还有白天因为摔折了腿而躺在客栈里的白芍。
她睁着眼睛,一遍遍地回想白日和容无极的对话。
下午容无极去医馆给她将腿接好后,送她回了客栈。
房间里,他冷冷地睨着她,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话,“以后不要这么做。”
白芍脸上的笑容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下就僵住了。
“本尊让你看着容长安。这些年你做得很好。你是本尊最好用的一枚棋子。记住这句话,然后好好地当你的棋子。”
“尊主,属下只是担心您的安危。”
谁知却惹来容无极的轻嗤,“可笑!你当本尊瞎么?把你那些不该有的感情都收起来。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连想都不能想。”
“是。”白芍低下了头,半晌,再度抬起来,她的脸上多了一抹肃杀,“尊主,属下得到消息,神仙阁阁主楼雪衣已经于昨日已经进了京城,他现在在找您。”
“楼雪衣?他找本尊做什么?”
“听闻京城中有人花了十万两黄金,请神仙阁阁主亲自来取容长安的首级。”
“下次这种事,不需要你亲自来找本尊禀报。本尊吩咐你做的事情,做完了?”
“还没。”白芍面色又是一僵,“太子……他好像倾心于摄政王。若是他好男风……那属下……”
容无极冷哼一声,“这件事你不必担心,你只管去做。本尊给你三个月的时间。”
“……是。”
“白芍,你从未让本尊失望过。相信这次你也不会的,是不是?我们未来的大云太子妃?”
容无极轻柔的声音透着阴厉森然。听得白芍的身子幽幽地一颤。
“属下定不负尊主所托。”
“……嗯。”
白芍将脑袋但在胳膊上,眼神空洞地盯着床顶,仿佛感觉不到从腿上传来的剧痛。听到尊主那般与自己说话,心中不是不失落的。可她始终相信,自己之于尊主是特别的。因为尊主的秘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今天尊主说她是最好用的棋子,能从尊主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夸赞,她心中莫名地开心。即使如此,那这一次,她也同样不能让尊主失望。
三个月的时间。她要如何才能成为太子妃呢?
……
殷九尧的马车进了王府,殷九尧和容长安立刻去了暗香的院子。
暗香的院子是一直有太医守着的,只是现在已是深夜,太医也回屋睡觉去了。
冷月和清风此时都在,不但是他们,连紫烨都在。有了殷九尧的安排,紫烨下午就去了八宝斋。晚上回来惦记着暗香,就过来一起打下手。
见殷九尧和容长安进来,三人都“蹭”地站起来,挺胸抬头收腹提臀。
容长安狐疑地看了看三人,“你们怎么了?”
冷月一听这语气,先是一愣,随后惊讶地喊了出来,“容公子?”
“嗯。”容长安应了一声,径自走到暗香跟前,坐下诊脉。
众人静默,屏息等待。
殷九尧扶着容长安的肩,手指在他的肩头轻轻摩挲。
“好了。”容长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众人立刻将目光投向他。
“还有救。”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连殷九尧不经意间捏住容长安肩膀的手都放松了下来。
“我写个方子,麻烦花容姑娘和月貌姑娘立刻去熬。一个时辰喝一次,明日一早我再过来,重新开方。若是顺利,明早暗香应该就会醒了。只是暗香中毒时间不短,恐怕要养上一月才能彻底痊愈。”
容长安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将房子写好,冷月站在一旁不解地问,“这死丫头究竟中得是什么毒?这么厉害!”
容长安将方子递给了花容月貌,然后找了椅子坐下。
待房中只剩下殷九尧和容长安几个自己人,容长安道,“暗香中的毒叫胭脂红。是江湖上素有医仙之称的商天心独门秘制的毒药,此毒罕见,毒性发作极快,中毒之人毒入五脏,全身皮肤会像胭脂一样红润,最后皮肤爆裂而亡。幸亏暗香她本身的体质百毒不侵。再加上有太医的将毒性延缓,容某才有机会救她。”
“死丫头为什么会中了医仙的毒?”冷月蹙眉。
殷九尧站在他身边。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附上她的手背,拇指一边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一边道,“江湖与朝堂从来是两不相干的,按道理不可能是暗香与商天心有私人恩怨。”
殷九尧立刻敏锐地问道,“谁最先发现暗香中毒的?”
“是花容。”冷月道。
“花容说,暗香吩咐她去熬药,自己一个人在药房里翻阅医书。过了半个时辰,花容返回药庐的时候,就发现暗香已经躺在地上,身中剧毒。”
“这中间可有谁来过?”殷九尧再问。
“我问了福伯,上午赵琅和宁寒生到过药庐。”冷月道。
“怎么是他们?”殷九尧皱眉。
“怎么了主子。有什么问题吗?”冷月问。
殷九尧桃花眸微眯,“那日我们去城南找赵钰,也就是长安掉下悬崖那日,赵琅和宁寒生也在。”
“一次巧合是巧合。若是次数多了,那就不算是巧合了。”冷月淡淡地道。
众人沉默不语,殷九尧注意到,容长安的手不自主地就扶上胸前的伤口。殷九尧想起容长安刚刚受伤就被拉来给暗香看病,心中不由得有些心疼,她主动道,“天色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一切都等暗香明早醒来再说。”
殷九尧和容长安离开,冷月说今晚在这儿陪着。殷九尧心中不由得一暖。平时冷月对暗香,是一口一个“死丫头”地叫着,见天儿地和暗香拌嘴,两个人谁看谁都不顺眼。
现在暗香受伤了,却是冷月最着急。她推了铺子里的所有事,不眠不休地陪在暗香身边照顾她。
殷九尧没再说什么,和容长安回了同生斋。
容长安伤到的是前胸,楼雪衣落下的五指印,深可见骨。容长安脱下外衣。白色的里衣前襟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我帮你上药。”殷九尧走到容长安旁边,主动道。
容长安眼中划过一抹笑意,看着殷九尧道,“好。”
然后,容长安就把上衣给脱了,平躺在了床榻上。
殷九尧起先看到狰狞的伤口,心中是心疼的。然很快看到他胸前的两点,脸又不禁有些红。
她拉了把椅子过来坐下,开始还有些紧张,但紧接着就越来越心惊。伤口竟然这么深,可容长安从始至终都没说过痛。
殷九尧忽然就想起了容无极,天天说人愚蠢,其实他才最愚蠢。为了个糖人受了这么重的伤。
见药给容长安上了,房间里的温暖而安静。静得让人心惊。他白皙的肌肤精瘦结实,纹理扎实,
殷九尧低着头的时候看的清清楚楚,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腥气却掩盖不了他本身的好闻的味道。到了他的胸前的时候,伤口在正中央,殷九尧克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四处乱瞟,只看着伤口。身下人的胸膛不住地起伏,将他结实的纹理显露无疑。殷九尧看得脸越来越红。
忽然,上药的手腕被猛地捉住。
殷九尧抬头,上身忽然被提起,殷九尧一惊,怕自己压倒容长安的伤口,连忙伸出左手臂撑住身子,还没等她吻住,脑袋被男人的大手扶住,按向了他的薄唇。
双唇紧贴。他的舌辗转灵活地钻进她的口腔,好像是久别重逢一般,他异常地热情,在她的唇瓣上舔舐,直让殷九尧的唇中溢出了一声呻吟。
殷九尧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勉强让自己撑着,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
上衣不知什么时候被容长安扒掉,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她怀里掉落。
“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殷九尧的脑子立刻清醒过来,她伸手挡住容长安的唇,起了身。
容长安眯眼看向殷九尧。只见殷九尧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糖人?
容长安眉头微蹙。
糖人本来之前就在楼雪衣和容无极的打斗中有些变形,现在这一摔,身上立刻有了一道裂纹。
殷九尧小心翼翼地将糖人捧起来,放在桌上。
“怎么了?”容长安披上衣服,起身看她。
见她目光放空地捧着一个糖人,不由得好奇。
“这是什么?”他伸手起拿她手中的糖人。
“别动!”忽然,殷九尧忽然呵斥一声,连忙将手掌拿开。
容长安本欲拿起糖人的手就悬在了半空中。
尴尬的气氛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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