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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觉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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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可悲,想活活不真实,想死死不透彻。
她试着使用这个空间将时光倒流回自己死前那一天时,却无奈每次都还没在空间里走多久,就已累得气喘吁吁,而空间外的时间也倒流了三四个小时。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与从前的生活好像隔着一个赤道的距离,遥不可及。
或许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报应,老天有眼,专盯着她这种坏女人惩罚。
抱着这份生无可恋,蒋筝在塔兰城四处游『荡』,直到有一天,她听见不少人开始议论长笙公主的十九岁生日宴会,好奇之下,她去塔兰宫飘了一圈。
在那热闹无比的生日宴会上,蒋筝感受到了一个年轻姑娘投来异样的目光。
回身与之对望的那一眼,她便知道,这个纷纷扰扰的世界里,只有那个能看见她的姑娘才是她存在意义。
长笙从得知生命树可以使人复活的那一天起,便一直在准备这次远行,早在蒋筝日日监视路克雷的时候,她就已规划好了一路行程。
“我们从城北离开塔兰,赶一个白天的路,快晚上的时候,我们可以在卡伊镇落脚,天一亮就前往巴泽纳,这一路可能没有能够落脚的乡镇,需要『露』宿两天,再往可以到塔图尔,途径几个小镇都是能好好休息的……到了塔图尔,我们就可以从利拉港走水路去特巴,再往前一点,就是沃多山脉!”
长笙一边给蒋筝看手里的地图,一边心情大好地说着自己规划的行程,蒋筝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
卡过来巴过去,一会儿塔一会儿拉的,可烦死她了。
如果没有莫名其妙死到这个世界,她永远不会发现大中华的地名是多么的好听好记……
反正长笙说了一大堆,她一句都没记住,听到最后,只说了一句甄嬛体:“想来殿下已将一切安排妥当,那真是极好的。”
于是,长笙收起地图,新的旅途,在从马商手中买下一匹马的那一刻开始了。
对蒋筝而言,这一路是苦是累,那都是长笙一人吃的,反正她一只鬼,不会饿不会疼,不怕冷也不怕热,只用一路跟在长笙身后别飘丢就好了。
行军打仗长笙都经历过,相比起来,这样的外出远行反而更像是在游山玩水。
长笙在去往卡伊镇的路上走走停停,蒋筝倒也不催促,毕竟一个往小了算十六,往大了算也才十九的姑娘,除去打仗便是第一次出远门,新鲜也是难免的。
“我现在特别开心!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没想过我会独自离开塔兰,甚至离开艾诺塔!”长笙将马拴在树上,转身望向蒋筝大声感慨,仿佛声音小了,便会被这山野的风给吹散:“蒋筝,你……”
长笙抬头找蒋筝时,蒋筝刚飘到树干上坐下,正在晃着双足四下张望。
她不禁低下头来,道:“你坐那么高,裙……裙底都看见了。”
“那怎么办,你对我耍了流氓,还要怪我死的那天没穿裤子咯?”蒋筝说着,笑着对长笙勾了勾手指,道:“上来,不就看不见了吗?”
长笙哭笑不得,三两下爬到树上,在蒋筝身旁坐下,『摸』了『摸』有些发热的耳根,将话题转回之前的方向:“蒋筝,我记得你喜欢旅游,你一定见多识广。”
蒋筝道:“那是,我生活的地方,科技很发达,什么东西都能在网上看见,什么事情都能在网上查到。而且只要有钱,去哪儿都方便。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像这样骑马可不知要多少天,但是坐飞机就只需要几个小时。飞机都在天上,不受地形阻碍,速度特别快,也很大,一次可以载不少人呢……”
“天上飞的庞然大物……像龙那样吗?”
蒋筝愣了愣,在脑子里脑补了一下魔族那个魔神与飞机的碰撞的场景,不禁摇头,道:“如果龙都是魔神那个样子,也许……我们的飞机比龙差远了……”
长笙若有所思,道:“他叫炽·加里,是埃尔荷大陆各个种族文书记载中的最后一条龙,凶恶残暴,拥有极其可怕的强大力量。传说他死于一千四百多年前的一场围剿,自他死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真龙,只剩魔族的皇族还自称龙族后裔。”
“死了那么久还能活过来,太可怕。”蒋筝『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我也想活过来啊,我才死了几个月,应该比那个魔神好抢救很多吧……”
长笙忍俊不禁:“肯定的!”
“说起来……人死后还能过生日吗?如果能的话,我应该二十五了。”蒋筝说着,笑了:“长笙小妹妹,我比你大九岁。”
“我十九了。”长笙纠正。
“明明才十六,胸还没长大呢。”蒋筝说着,伸出手指戳了戳长笙的胸。
尽管知道这样的“触碰”并不真实,长笙还是下意识红了脸,皱眉道:“你活着的时候手竟然没被打断?到时抢救过来了,我得看你的表现,考虑一下要不要为民除害。”
“少吓唬我,我袭过的胸还少吗?都是女的,你在娇羞什么呢?”蒋筝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
***
一人一鬼一路走走歇歇,赶到卡伊镇时已是日落时分。
长笙在行舍定好了当晚住宿的房间,便放下行李,叫上蒋筝,在这个小镇中四处闲逛起来,感觉有点饿,便在路边买了三个包子。
“我是好久没吃过东西了……”蒋筝瞟了一眼那个被长笙咬了一口的包子,道:“我以前不喜欢吃这种带馅儿的东西,现在竟然有点开始怀念它们的味道了,比饥不择食还悲惨的事情就是,就算有再多美食摆在我面前,我也没法吃进肚里……”
“你这样我好愧疚。”长笙嘴上虽是这么说,却仍没停止拉仇恨的行为,一点愧疚的样子都没有,吃着手里的不算,还做出一副伸懒腰的样子,故意把油纸里包着的另外两个包子也举到了蒋筝眼前。
“长笙,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长笙!”蒋筝连连跺脚,无奈碰不着长笙,想推也推不开。
她之前还觉得长笙又耿直又厚道,现在看来,那都是错觉!
就在她咬牙切齿之时,拉仇恨的人遭到了“报应”。
一个矮小的身影自长笙身侧快速冲过,瞬间将她手中包子抢走,长笙一时愣在了原地,只见一旁蒋筝反应不是一般的大,指着那矮小的背影急匆匆地喊道:“你怎么不追啊!”
“两个包子,算了吧。”长笙被人当街抢劫,却仍是十分淡定。
那人放着她的钱不抢,偏抢包子,八成是饿得不行了才会这么做吧,别人都那么困难了,她还计较这两个包子,似乎挺没必要的。
“不能算!”蒋筝见那人越跑越远,急得指了指自己,道:“包子不重要,那我呢!”
长笙望着那矮小的背影愣了半秒,猛然反应了过来。
***
矮人真的饿极了,从塔兰城一路流浪到这里,身无分文的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偷也好抢也罢,先填饱肚子,只要别被饿死,就是被暴打一顿也值了。
不过能不被打自然是最好的,他在街上游『荡』了好一会儿,终于锁定了一个看上去很好欺负的人类少女,那一瞬间,天大的良心都扛不住肚子的抗议,他咬了咬牙,使出浑身的劲儿,大步上前,一招得手。
抢到包子的瞬间他就开始往嘴里塞了。
实在是饿得太久,以至于此刻边跑边吃都吃出了满足感。
他估『摸』着一个姑娘家再怎么小心眼,也不至于为了两个包子追他几条街,然而那姑娘非但追了,脚下还跟生了风似的,快得不像话!
矮人瞬间慌了神,包子叼在嘴里,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出一瓶『药』剂,朝身后丢去。
『药』瓶打碎的瞬间,地面升起一片橙『色』烟雾,路上行人忽被烟雾笼罩,有的惊慌尖叫,有的愤怒大骂。
矮人趁机朝一旁小巷拐了进去,『舔』了『舔』手上的油,最后一个包子刚要往嘴边送,便见一旁高墙上坐了一个姑娘,正笑『吟』『吟』地望着他,问:“好吃吗?”
然而年长归年长,架不住这个小姑娘自幼习武,又随军上过战场,小小年纪,目光凌厉的很,一个眼神便让蒋筝无力招架,不得不对其做出妥协,转身过身去,背着双手、叹着气,背对着长笙翻了一个白眼。
“飞机场是什么意思?”长笙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蒋筝不打算详细解释,只回了一句:“家乡话,胸小的意思。”
长笙做了一个深呼吸,没再说话,换上晚礼服后穿上一双高跟鞋,解开梳好的马尾,纤细的手指顺着长发出了屏风,几步走到梳妆镜前坐下,一时有些恍惚。
镜中梳妆的少女面容略显稚气,碧『色』的眼眸里却有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复杂情愫。
帝国历776年,长笙公主十六岁,未经战火风烟,未经生离死别,本该无忧,心头却偏偏烙下了三年后的那一场战祸与背叛的疤痕,化作只能由她一人担负的沉重责任,而她别无选择,只能义无反顾。
长笙那一声不由自主的叹息几乎轻不可闻,却是没能逃过蒋筝的目光。
“长笙,你不是一个人。”蒋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侧,弯腰凑到她的耳边,轻声笑道:“别忘了,还有我呢。”
那声音就在她耳畔,不似蒋筝平日里说话时那种略微带刺的语气,更似她败亡那日,混沌之中,那一声声温柔的鼓励,没有扑来的温热呼吸,不带丝毫温度,却轻易撩动她心底深处的感动。
可镜中,并没有属于蒋筝的镜像,长笙下意识伸手去碰触,指尖却穿过她的身体。
这个对她说着“还有我”的姑娘,终究是一个不真实的人。
蒋筝行骗小半生,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一句话、一个表情代表着什么,她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脖颈,道:“哦,不对,你是一个人,不过你身旁还有一个鬼啊。”
说着,还打了一个响指,挑了挑眉。
长笙抬眼望向蒋筝,沉默了半晌,从柜子里取出一块蓝『色』的晶石,起身道:“跟我走。”
“去哪儿?”蒋筝快步跟在了长笙身后,一时有些茫然。
塔斐勒的庆功晚宴即将开始,长笙一路提着裙子狂奔在前,像在与太阳比速。
蒋筝真的十分佩服这些习武之人的身体平衡力,穿着高跟鞋也能健步如飞,她要不是一个魂体,而是一个人,肯定跟不上长笙的脚步。
夕阳沉入远方山峦的那一刻,一人一鬼、一前一后来到一个高耸入云的高塔之下。
第42章 掌中人()
此为房道张姐; 正版读者无影响。
数秒的沉默后,长笙垂下眼帘:“我该怎么做?”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过去怎么相处,现在就怎么相处。”蒋筝说着; 给长笙让了个路,继续道:“收住你的脾气,要扳倒他,有的是机会,这个交给我。”
长笙诧异地看了蒋筝一眼; 最后还是带着几分犹豫; 强压下心中愤恨,迎上前去请安。
当晚空闲时,路克雷走来先与塔斐勒寒暄了几句; 后转身笑着与长笙和冥络交谈,长笙本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无奈的发现; 想对一个自己厌恶的人笑一件十分艰难的事。
蒋筝在一旁看着长笙那牵强的笑意,都替路克雷感到一个大写的尴尬。
好在一旁冥络还算机灵; 见气氛不对便立刻上前扶住长笙:“姐; 你这几天不舒服; 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长笙不舒服?”路克雷问。
“是啊,昨天一起练武的时候; 姐的脸『色』就不太对。”冥络说着; 不动声『色』地捏了捏长笙的胳膊。
长笙下意识看了一眼蒋筝; 蒋筝回望她,向冥络竖起了大拇指,笑道:“顺着演。”
长笙会意,微微皱眉,咬唇摇了摇头,轻轻握住冥络的手背,道:“我没事。”
说是没事,可那表情,一看就是不舒服,甭管心里不舒服还是身体不舒服,再怎么留在这里,也是扫兴居多。
路克雷想了想,道:“长笙,你不舒服的话,先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长笙继续客气。
“什么没事?别硬撑着,快回去休息。”一旁塔斐勒直接用了命令的口吻,说罢,拍了拍冥络的肩,道:“送长笙回去,你也早点休息,几年不见了,明天起早点,让我看看你长进大不大。”
冥络点点头,扶着不再回绝的长笙走出热闹的大殿。
月『色』下,姐弟两人的一高一矮的身影搀扶着走了一段路,最后分开。
长笙一时无言,只得低头数起了脚下的步子。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报仇,别说是报仇,就连在如何阻止路克雷的这件事上,她都一头雾水。
身旁的游魂没有说话,只跟在两人边上,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左右张望着。
长笙感觉冥络在轻扯自己的衣袖,不禁抬眼望向他。
“姐,你刚才是因为觉得无聊,所以心情不好的吗?”
长笙愣了愣,不禁笑了。
她不喜欢那样热闹的宴会,无论是看各种表演,还是放着音乐的舞会,她总是喜欢找借口提早偷溜出来,就连自己的生日晚会也不例外。这一点冥络很清楚,也为她打过无数次掩护,也多亏有冥络有这个自觉,不然今晚可有得尴尬了。
“如果值得信任,有些事你可以告诉他。”蒋筝说罢,又摆出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长笙没有回应,她还不想被自己弟弟当成神经病。
那些三年后尚未发生的祸『乱』在此时此刻看来就像天方夜谭,她又要怎么和一个十四岁的孩子解释那么复杂的事?
她思前想后,最终也仅仅只是决定提醒一下冥络,日后尽量远离路克雷。
在冥络将长笙一路送回房间,正转身欲走时,长笙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突如其来的力度,吓了他一跳。
只见长笙反手关上了房门,将他拽到屋内,道:“冥络,你信我吗?”
“啊?”少年被问得一头雾水,却仍在呆愣数秒后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想了很久,决定告诉你一件事,但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不能告诉任何人,你能做到吗?”
只见冥络下意识点了点头,接着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当看见长笙微微皱眉后,又连忙郑重地再次点头,坚定道:“打死都不说!”
长笙松了一口气,道:“往后尽可能离路克雷远一点。”
“为什么?大哥前两天还……”
“他在做一件事!”长笙打断了冥络的话,在他耳边低声道:“他在通敌,在与魔族做交易,他想等一个机会篡位。”
***
长笙赶走了嘴里有十万个为什么的冥络,无力地坐在桌前,『揉』着太阳『穴』。
对于这件事,长笙拿不出任何证据,污蔑王室的罪太重,冥络年纪虽轻,却也分得清事态轻重,这件事他不会,也不敢告诉任何人,从听长笙说出那句话的那一刻起,便一直在问为什么。
长笙为什么那么笃定路克雷在做这件事?路克雷又为什么要选择那么做?魔族为什么会与路克雷有关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知道,那一切都是她亲眼所见。
“挺晚了,不休息吗?”蒋筝坐在桌上,翘着二郎腿,望着自己的指甲,手里也没有修指甲的工具,仿佛多看几眼,就能变得好看一些似的。
长笙扫了她一眼,也没太在意她放肆地坐姿,只轻叹了一声:“冥络问我为什么,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想我大概知道。”蒋筝说着,手一撑,屁股一挪,转了个方向,与长笙面对面道:“你是不是觉得他是长子,迟早会被立为诸君,在迪兰瑟死后继位,根本没必要对魔族做出妥协,借助它们的力量谋权篡位。”
长笙没有反驳,只是抬眼望向蒋筝——这家伙坐得真是太高了。
“小妹妹,你还是太年轻,武功不错,上战场杀杀魔族还行,真要和人玩心机斗城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这『性』子,标准宫斗宅斗权斗小说里活不过三章的小炮灰。”蒋筝说着,也不管长笙能不能听懂她那一口“家乡话”,继续说了下去:“照我看,迪兰瑟最想传位的人选,不是路克雷。”
蒋筝说,三年后的迪兰瑟已近暮年,却仍未立下诸君,八成心里已有人选,只无奈羽翼不丰,仍需保护。
那年路克雷已二十七岁,听说国中不少大臣早已成为他的党羽,他还一直在想方设法排除异己,支持声早就一阵高过一阵,却一直没有得到诸君之位。
塔斐勒久处西南,远离国政,看似握有西南方兵权,却有敌国克诺萨斯对边境虎视眈眈,只是一支完全无法调离的军队,也不像很被重视的样子。
而且两人都有自己的一方势力,前者的倚靠为政,后者的倚靠为军,不管是谁,成为储君都能扎稳脚步,得到更多支持,不需要任何保护。
“你是说……”
“根据我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来判断,你那父王最看好的继承人,是你那个弟弟。”
蒋筝自认识人很准,几句话、几个表情,基本就能看出一人『性』格。
路克雷言谈举止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心机很重,而且一早就结交了那么多党羽,并努力铲除异己,难保继位后会不会对自己的亲兄弟做出什么。
塔斐勒是个真正的军人,『性』情很直,不太懂得变通,行军打仗还行,处理国家大事远远不够。
再看冥络,一直身处塔兰,自小就很聪颖,『性』情又十分温和,只是年轻尚小,需要好好历练一番,待他成长起来,必是王储的不二人选。
路克雷肯定是看出了这点,才会选择不计代价与魔族联手,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他那么做,不是因为等不及,而是因为根本等不到。”
“……”
她本想问“至于吗”,却最终没有问出口。
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东西,并坚定的认为,只要是为了这份执着,不管做什么都是值得的,哪怕颠倒是非黑白,也要继续坚持下去。
路克雷执着于权利,不甘俯首称臣,上辈子如此,重新来一次,也不会改变。
在她沉思之时,蒋筝起身伸了个懒腰,朝墙面走去,一条腿迈了过去。
“你去哪儿?”
“你应该为你身边有一个谁都看不见的阿飘而感动到哭,因为,她比这世上所有的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都要好使。”蒋筝说着,轻飘飘地穿过那面墙,消失在了长笙的视线之中。
长笙跑到窗边向外看,只见蒋筝已经走远。
什么阿飘,什么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那些她全都听不懂,她只知道,蒋筝前往的方向,是路克雷住所的方向。
***
蒋筝本就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跟着长笙,她在闲时也会一个人四处『乱』逛,逛够了再回到长笙的住处刷存在感。
尽管如此,长时间见不着蒋筝,长笙仍会感觉不习惯。
特别是最近这几天,蒋筝大多时候都在监视路克雷,难得今天回来一趟,带来的也都是一些看得出野心,但没有任何作用的情报。
路克雷最近结交了谁,对谁发出了邀约,又给谁塞了礼钱……这些本就是迪兰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的事,根本动摇不了他的根基。
在路克雷彻底失去权利与东山再起的机会前,长笙根本不敢离开艾诺塔,去沃多寻找所谓的复生之术。
“这么每天监视他根本不是办法。”蒋筝沉思了许久,回到长笙身旁,道:“你上次不是说想让冥络去西南?”
长笙点头,道:“有二哥照顾他,我放心。”
“你可别放这颗心。”蒋筝一屁股坐到她的床上,道:“不把塔斐勒留在塔兰,你一个人和路克雷斗?”
“可二哥他……”
“他是无心与路克雷争,但路克雷会信吗?猎物就在眼前,谁离得近,谁就有资本去抢,而这种有这资本的人,自然是少一个算一个。”蒋筝说着,勾起嘴角,道:“现在不是三年后,冥络还小,路克雷还没注意到他,这时候把原本该回西南的塔斐勒留在塔兰,会是他最大的眼中钉肉中刺。”
“现在你能做的,就是赶紧想方法让冥络去西南,把塔斐勒留下来,再做点什么,让路克雷看到你在扶持塔斐勒,到时他心急了,自然会有所行动。”
而这个行动,再怎么小心警惕,也逃不过一个魂体的监视。
“你是要我利用二哥……”长笙一时有些犹豫。
“三年的时间可不长,要不用点手段,都不够磨掉他一层皮的,你还要不要阻止魔神复生了?”
“要!”长笙答得无比坚定。
蒋筝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对了,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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