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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傲娇又粘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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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有点跟不上他思维,半天才反应道:“什么?”
方少灼直接越过他闯进房间,大老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白楚还在门口一脸问号的看着自己,不满:“磨蹭什么?快洗脸漱口弄发型,装备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白楚这才注意到门边还有个黑『色』大包,只是……“我为什么要和你去爬山?”
“你今天没工作不是吗?”
“还有呢?”
“还要有什么?”
……好吧。老总发话,白楚还能说什么。
一个半小时候后,方少灼的司机载着他们来到本地郊区一座山脚下。
这座山区在当地是比较有名的旅游景区,设施都比较完善,只是冬季游客本来就少,更别说还是法定节假日结束后的第一天,谁会闲着没事一大早来爬山?
这里就有俩。
从山脚往山顶上看,一切景物都被云雾拥簇,显得相当神秘。冬日里的山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枯黄的落叶铺了满坡,虽仍有绿『色』松柏,可连吹来的风都令人感觉到萧瑟。
方少灼把司机给打发走后,拉着白楚不走大道,偏挑了条小路往山上走。
小路不似大道的平坦,山道很窄,弯弯曲曲,石头陡峭而零『乱』,不时需要踩着树根前进。
方少灼玩心太重,一开始走在白楚之前又是被虫子给吸引,又是拉着白楚在山路两侧四处张望,完全没把心思放在爬山上。
白楚大部分时间没有理他,无声无息地,就走到了方少灼前面去。
三十分钟后,身后的噪声没了音,只剩下一声比一声沉重的脚步,还有某人的大喘气。
白楚即使为拍戏瘦了许多,但依然每天坚持锻炼,身体素质自然比每天坐办公室的要强上太多,即便再爬半小时步伐也依然稳而轻捷。
又过了二十分钟,白楚看方少灼一直埋头硬爬也不吭声要休息,便主动停下来。没想对方只低头不看前方,直接就往他身上撞。
白楚将人扶稳,看他面『色』红润而不是惨白张脸稍微放下了心,帮着给他擦了额头上的汗,问:“你还好?”
“不好……”方少灼有气无力,整个人都瘫在白楚身上,“包好重,头晕,犯恶心……”
白楚无奈,只能扶他找地方坐下,递水给他喝。
“你慢点喝……早上看你那模样,我还以为你经常爬山。”
方少灼随手抹了把嘴,力气回来了些,回答他:“不经常。我还想问你,怎么一点都不见累?”
“爬山也是需要技巧的。”白楚叹气,也开了瓶水喝。
他们并肩坐在一起观察着四周的景『色』,爬山的乐趣之一就在于,随着高度的不同风景也会发生变化。回看来时的路也会让人产生成就感,层叠茂密的树林围观着他们,好奇着贸然而来的闯入者。
枝叶的摩擦,落叶的翻动,让一切不那么安静,却让心灵沉静。
白楚侧头,双眼注视着方少灼,“所以,究竟为什么今天让我陪你爬山?”
“什么叫要你陪?我这是让你来接受大自然馈赠的好吗!”方少灼不对视他,却说得理直气壮。
既然他不想说,白楚也不愿再『逼』他。
两人默默无言坐了片刻,又开始启程。
白楚这次让他保持呼吸节奏,大口呼吸,动作放慢,集中注意力。方少灼感觉不那么吃力了,勉强跟上了白楚刻意放慢的步伐。
就这样两人走走停停,终于快来到了山顶。
即将登上山顶的路途更加陡峭难以下足,白楚一边领路,一边让方少灼手抓稳登山杖,脚底踩牢。这样一心二用有些危险,一不留神白楚『露』出的手腕就被伸出的枯枝给划了一道伤。
方少灼连忙过来看,白楚认为这不值得要担心,难得玩笑道:“看,大自然的‘馈赠’。”
方少灼却并没有被逗笑,他似乎看着白楚出了神,那眼神也不是盯着面前的人,更像是通过白楚,回想起了什么。
良久,他终于『露』出一个微笑,缓声道:“对,大自然总是会给我们最好的礼物。花、草、树、风,都是热情的。”
白楚也静静的看着他,『摸』上自己的伤口,问:“若是有毒呢?”
方少灼眼神闪动了一瞬,但笑容未变,“那也是它所认为给予你的,最好的礼物。”
白楚蓦然有种不安定感,猛地抓住那人手腕将人拉到自己近前,语气几乎是『逼』问:“方少灼,你有患抑郁症吗?”
方少灼愣了有两三秒,才挣开他的手笑:“你说什么呢?”
说完,先于白楚走在了前面。
白楚遥遥看着他的背影,方少灼似乎活得简单明了,可有时,白楚又觉得,没有人能看到真正的他。
过了晌午,他们才终于登顶。
由山顶向远处眺望,视野开阔,山环峰绕,村庄变得『迷』你,田野错落成棋盘。
两人一上来便朝着天空大喊几声,饱吸几口清新而冰冷的空气,烦恼和身体仿佛都被抛在云端,心情好不舒畅。
方少灼给白楚包里塞了满满吃的,命令他都要吃完。
“摇什么头叹什么气?这是成年男人的食量,你已经够帅了,休想再给我瘦下去!”
白楚莫名觉得方少灼重点就是想说最后一句,打趣问:“怎么,心疼我瘦?所以昨天片场还瞪我?”
方少灼顿时凤眸圆睁,提高分贝,舌头打结,“谁谁、谁心疼你了?自作多情!”
“我也可以自作多情不是么?”白楚随手拆开一个面包,漫不经心说:“你不就是想包养我?”
他说的应该是事实,方少灼却气红了脸。
“所以,你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要包养你?!”
白楚看着突然生气的人,依然无动于衷,“不是吗?带我开拓人脉,将我安排给余柔,甚至今天来这儿,不也都在当初你所说的‘诚意’之内吗?”
第13章()
“所以你是这样想的?”方少灼问得很轻,很淡,还有些微的受伤。
白楚看到方少灼手握成拳,微微发抖。
即使意识到自己也许又一次惹恼了他,白楚依然没有收回前言的打算。
他们的几次交锋都像是在棋局对垒,赌尊严,比耐『性』,谁谨慎从容,谁又步步为营。白楚不想去改变什么,但也忘不了方少灼最初要的是什么。
四目相对,谁也不肯先退下阵。
方少灼突然回身在随身的背包里疯狂翻找,终于在外袋里找到一物,一把抓在手里,转身举至白楚的眼前。
那是一张中国公民都有的二代身份证,此刻仅离白楚的脸有十几厘米,近视八百度也能看得清。
白楚本不知道他这又是出的哪一招,直到看到身份证上‘出生’那一栏的日期……愣住了。
“今天是我生日,这个理由够了吗?”
方少灼望着他的眼神有点委屈,语气偏又是倔的。
白楚第一次不知该如何应对。
“抱歉……我……”
白楚想说些什么,方少灼已经低头将身份证放回原位,抱住蜷起的双腿坐到不远处,默默吃着三明治。
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尴尬到了极点。
白楚此时除了抱歉,不知还能怎么说,可他也知道对方想听的不是这些。
最终,他选择沉默。
两人不自在的解决完午餐后,才休息了片刻,方少灼就像是忍受不了般要往山下赶。
回去时候他们选择的是大道,坡度缓了许多,台阶平整,但数量却太可观。
那望不到尽头的阶梯方少灼只看一眼,就觉比上山还要让人头大,恨不得立马化身为一颗皮球弹蹦着滚下去。最重要的是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现在浑身都使不上劲,双腿既酸又软。
他心里装着事,看路便不专心。脚底下只是踩到一粒石子,就让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
方少灼已经能想象出一坨笨重的黑『色』物件是怎样连轴翻滚下这长长阶梯的画面,自己的一世英名又是怎样被小小一粒石子给毁了个干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今天的游客的确不多而已……
就在方少灼绝望地闭上眼的瞬间,腰上忽然一紧,那让他魂牵梦萦、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响起在他的头顶上方:
“当心。”
原本跟在他身后的白楚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一只手将他搂在了怀里。
然而很快便松开了手。
方少灼曾想象过偶像剧里的情景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他想象的从来不是女主啊!
之后白楚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方少灼身前,默默无言地替他将路上的障碍一一踢到远处。
在眼前忙碌着的脊背并不十分宽阔,肌肉也还没练得多厚实,但此刻,他如山岳,如大海,如甘爽的风,载着沉甸甸的可靠。
方少灼忽然『揉』了『揉』鼻子,怎么感觉有点酸?
……
折腾了一天,等回到酒店时已是傍晚。
白楚冲了澡后还尚有精力,便拿出《冬至》*的剧本继续研究。
陆杰算是个有趣的人,却不是有趣的导演。他曾说,文艺片,就是用文学二次创作艺术的美。他说,多美。
而为了达到他心目中的美,无论怎样折磨手下的演员,他也在所不惜。
白楚的演戏方式属于代入派,比较笨,却很适合他。缺点是不容易出戏,演的情感越深沉,就越难抽离。
闭上眼,想静下心来试着进入状态,第二天就不用再等着酝酿情绪。可是好几次,脑海中闪过的都是今日方少灼面对他时或委屈或倔强的眼神,甩也甩不去。
白楚想,今天还是早点睡吧。
可惜老天并不让他如愿。
极具个人『色』彩的敲门声再次光临白楚的房间。
打开门,方少灼抱着堆洗浴用品和衣物站在门口,话说得有那么点心虚:“我…洗浴间故障了,借你这儿给我用一下。”
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还偏不看向有所求于的对象。
介于白天发生的不愉快,白楚之后都很顺着他,这样的请求自然也是欣然应允的。
方少灼在里面洗,白楚便在外厅开了电视机随意看。不过这个时间段不是回放些元旦特别节目,就是在播一些家庭伦理情感大剧,白楚提不起兴致,拿着遥控器一直按。
直到看到一个台在回放昨天的音乐盛典,白楚才停了手。
回放才刚刚开始,一个一个满身星光的歌手踩着红毯缓步走来。这次到场的阵容尤其盛大,因而昨晚同步直播的收视率据说达到了往年最高。
可并不是所有到来的艺人都有白楚这般幸运,只获提名却颗粒无收的也不在少数,于是事前在接受采访被问及有无信心拿奖时,众人都心照不宣地回答只当今晚是和老友相聚而已。
这其中,怀尘却是个例外。此人素来低调神秘,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这届颁奖晚会上他再次缺席,却又再一次摘得了最佳作词人的桂冠。而他写的歌,也是每年十大金曲榜的常客。
怀尘的词以空灵超然见长,白楚一直很欣赏他,也不知能不能有机会与他合作……
白楚的思绪正『乱』飞,冷不丁的突然听到背后传来声音:
“你和季泽关系这么好?”
回头一看,方大少洗完澡穿着睡衣正目光灼灼地盯着电视,而电视屏幕上正恰好放着白楚与季泽走红毯的一幕。
翩翩少年,情同手足,意气风发,屏幕上还非常应景的打上‘娱乐圈难得一见的真友情’等字幕。
白楚冷笑了一声。
方少灼走过来坐到他身边,“看来也不是?”
“意外吗?见怪不怪吧。”白楚放松了身体靠在沙发上。其实若有他人在侧,白楚很难做到放轻松,也许是今晚方少灼用的沐浴『露』太好闻了吧。
方少灼又看了一眼屏幕,皱眉,“那你还让他黏在你身上?”
一本正经的吃醋有点乐到白楚,他曲肘撑着脑袋看向方少灼,勾起一边嘴角笑,“不用吃醋,反正我也不是你什么人。”
方少灼斜眼瞪他,看见他嘴边的笑又红了红脸。忽而一个翻身,双膝直接跨到白楚身体两边,双手按在沙发背上,气势凶猛:“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我的人?!”
白楚努力维持漠然的表情,然而眼光渐渐下移时却不禁别开了眼。
方少灼没有直接坐在白楚身上,于是他的上身便这么居高临下的俯低下来。方少灼的睡衣是柔软垂坠的料子,领口又低,因重力一垂下,那漂亮锁骨下的一片春光便肆无忌惮的让白楚尽收眼底。
白楚不清楚自己具体是双『性』恋还是单『性』恋,但他知道,对着男人,自己是可以起反应的。
握住方少灼的腰,意外的纤细。白楚一使劲将两人体位调了个个,由自己将人压在了沙发上,含着笑意柔声道:“方总,冷静。”
方少灼被这样一压制住时身体都僵了,眼睛懵懵地直看着白楚,可听白楚这么一取笑,立即凤眸一眯:“你叫我什么?”
“方……”白楚不觉得哪里不对,嘴张了张正要出声重复。
“你叫季泽是季泽,叫我是方总?”方少灼的语气愈渐危险。
“……”这哪跟哪?
“以后,你私下也只能叫我的名字。”方少灼狠狠放话。
白楚低笑出声,胸膛也随之发出振动,他凑到这人耳侧,故意用他低沉『迷』人的声线道:“好的,少灼。”
第14章()
意料之中看到某人呼吸一窒。
虽然这样边回绝人、又边撩人很不道德,但白楚有时还是忍不住。
他起身走到酒柜旁,打开柜门从中拿下一瓶红酒,倒了两杯走过来,一杯递给方少灼。
“这么点儿?”此时方少灼脸上的红热已经褪下去,拿过酒杯嫌弃白楚也太不了解自己酒量。
白楚敲了下他脑袋,“这是给你助眠的!”
方少灼睁大眼睛,半天才弱弱憋出一句:“……没大没小……”
哦,忘了。白楚望天挠了挠额头,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体要比方少灼的年龄更小了。
抿了口红酒,白楚复又坐回去,斟酌着问他:“你今天二十四岁生日?怎么没和家人朋友一起?”
“不错,记得老板年纪。”方少灼踢掉拖鞋,整个人都上了沙发,抱着自己的膝盖放在胸前,却苦笑一声:“我没有朋友。”
白楚以为方少灼会继续说些什么,但他没有。
他只是捏着红酒杯在眼前摇一摇,晃了晃,痴看那宝石般的红『色』如丝绸在杯壁上滑过,然后举至唇边,尽数漫入口腔。
白楚看着,眼前便回忆起了方少灼的许多样子。倔强的,轻笑的,盛气凌人的,八面玲珑的……
但让白楚最不能忘的,还是久远的曾经,他在自己眼前痛哭的一幕。
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顾不得在生人面前也卸下面具,那般伤心?
十年后的他,与现在的他,都将自己藏得太深了。
“既然说到我生日,该满足我个愿望吧?”方少灼转过头笑眼弯弯道。
白楚点头,“嗯,你说。”
“如果我说要你,你大概会直接就把我轰出去。”方少灼下巴顶在膝盖上歪着脑袋想了想,眼角扫到茶几上已经已经被翻得页脚卷边的《冬至》剧本,心思一转,说,“给我说说你现在拍的电影吧,你演的是什么人?讲的是个什么故事?”
演员不事先剧透,是行业内的规矩。可若是方少灼想知道,他甚至能改了这规矩。
白楚没有拿起剧本,故事他早已熟记在心,于是边晃着红酒边回忆着道:“我这个人物,有点儿‘男版林黛玉’的味道,深情忧郁,又极其缺乏安全感。他是个孤儿,对收养自己的养父抱有暧昧情感,他非常痛苦,又不可自拔。而他的养父,又爱上了主角的婶婶,也就是养父自己的弟妹。”
“哇,变态一家人啊。”这是方少灼给出的第一评语。
白楚失笑,“可以这么说吧。”
“后来呢?”方总裁很称职的当起了乖巧的听众。
“后来……”白楚的眼神渐渐沉了下来,“后来他对养父又爱又恨,对这个家庭、对自己都感到了失望,于是变得放纵自己,不慎在外面惹上了流氓头子。最终,养父为保护他,被活活打死了。自始至终这个养父都不曾知道,养子对他的畸恋之情。”
白楚也一口将最后的红酒饮尽,轻松地道:“总的来说大概就是个这样的故事。”
方少灼盯着自己莹白的脚丫,声音闷闷,“原来是个悲剧……”
白楚拿过他的空酒杯搁在茶几上,不以为然道:“很正能量不是吗?『乱』伦的都没成功,主人公自偿恶果悔恨终生,最后的流氓头子也受到了法律制裁,皆大欢喜。”
“你还有没有点同理心了?”方少灼蹙眉不满他的‘演后感’,一细想不对,又道,“可我昨天去片场看了一点你演的片段,你情绪演得特别揪心,我都心疼疯……风、风太大了。”
急急忙忙改口的后果是,方少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而白楚一脸不解:心疼风太大??
方少灼似乎不想让白楚仔细回想这口误,又连忙问:“你年纪轻轻的,是怎么体会得出那么隐忍压抑情感的?”
白楚好笑他瞪着一双求知若渴的眼神,没忍住手又去捏他的脸颊,“你是记者吗?”
“又没大没小。”方少灼把这只狼爪拍掉,有些困意地倒进沙发里,“可是你真的演得很好,眼神戏非常抓人,难道你是天生的演员?”
“感谢你真心的评价。”白楚毫不谦虚地笑纳了。
可话又说回来,连外人都看得出自己状态不对,白楚又怎会不明白?
他对这个人物陷得有点深,甚至已经不是他在演戏,而是戏控制了他。因为‘他’的情绪,总是在强迫勾起白楚所有的负面回忆,那些没有忘的,他想要忘的。
若不是方少灼硬将他带出去一遭,也许马上就要『迷』失在那苦楚里。
“你问我怎样体会……我这儿还有个不算好的故事,你要听吗?”
白楚突然说。
方少灼一下精神起来,挺起背直点头:“要听!”其实他的眼皮已经开始相互搏击,但是难得今晚白楚愿说这么多话,就这么睡过去他舍不得。
白楚舒展了身体,眼神在天花板上放空,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静了一会儿,才轻声启口,“从前有一个初涉娱乐圈的新人,暂且,就叫他倒霉催的。”
“还有叫这名字的?”方少灼被逗乐了。他像是孩童在听睡前故事一样,身心都觉得舒适安逸。
“先这么叫着吧。”白楚固执的不改名,继续说,“这倒霉催的刚开始也不倒霉,风光过一阵。大概,就如同我昨晚在领奖台时的心情一样,以为大奖在握便前途无限光明……”
“可惜好景不长,他越来越走下坡路。脸也给毁了,别说名气,他连生存都成了问题。”
“真可怜……”方少灼撑着一丝精力,音量却越来越弱。
白楚沉浸在故事里,他的声音幽幽沉沉,如月光倾泻,如静水流淌。
那似乎就是发生在身边触手可及的故事,可偏被他述说得仿佛遥远至了天际。
“但这家伙竟然还不死心。那段日子里他还是每天对着镜子凝视,练自己的眼神,练自己的情绪,有时甚至会对镜子里的人说:‘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像个神经病一样。”
“或许真的是祸不单行,连他最后的亲人,唯一的哥哥,最终也因感情郁郁而终。天上地下,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说到这里时,白楚微微闭上眼眸,睫『毛』垂落下一片阴影,他半晌说不出话,如鲠在喉。
“诗人说,痛苦总是人们产生灵感的源泉。悲痛中,他做出了一首歌。某一天,被他生命中唯一的贵人听到了。”
“倒霉催的终于不倒霉了。贵人很欣赏他,为他谋职位,帮他恢复容貌,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
“……可后来,连那位贵人,也『自杀』了。”
“没有活到三十四岁。”
白楚侧过头去看方少灼,转头的一瞬间,竟有一滴『液』体沿着他眼尾滚落。白楚甚至不知道它是何时出现。
“那家伙是应该改名,该叫作克星,命犯孤煞。”
然而没人给他回音,因为唯一的听众已经沉沉睡去。
抱着膝盖蜷缩睡去的方少灼,眉心仍是微蹙着。
重生后的白楚最初害怕接触他。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也太能影响自己,也会时时提醒,曾惊闻到他死讯的刹那。
十年后的方少灼,曾对白楚说:忘了吧,记『性』太好的人总是活得不那么快乐。
那么,甚至『自杀』了的你,记『性』该有多好呢?
白楚看了一眼挂钟,还没到十二点。他歉意的对熟睡之人笑笑,“抱歉,这个故事太长也不是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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