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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缱绻一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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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去破那巨大的结界,他更是无从下手。
如此折磨了好些日子,文焕终于默默接受了猷骊王的使命。
“这猷骊真是一个被山脉层层包裹起来的绝对安全的粽子!”他气急败坏的嘟囔着,并悻悻的回到了猷骊部落给他安排的王宫,翘着二郎腿躺在卧榻上,一边摇着腿,一边得意的想,“既然出不去,就在这里作威作福吧,明天叫族人点一千只蜡烛!不不不,一千只不够,要一万只,一百万只!哼!”
想着想着,他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回到了大昆,回到了那个山窝里的木屋,像从前一样跟乐正烟和蒙小田自由自在的生活在一起。
第22章 曲水之尽()
曲水携带着甘甜的汁液匆匆流向下游。
南宫昭和蒙小田掉进悬崖后,便跌入了这深深的水中,南宫昭拉着蒙小田尽力的不让彼此冲散,遇到水上浮物,南宫昭拼命的泅了过去趴上浮物,但是蒙小田被猛水冲到力竭,南宫昭奋力将她拽住,解下束腰的长巾,把蒙小田绑在了自己的腰上。
然后二人顺水而下,漂浮了很久很久。
不知何时,方见这水流的尽头,那是一望无际的黑色山脉,它们高耸入云似乎是天地间直立起来的一道天然屏障,竭力的隐藏着另一侧的秘密。唯一通向这片黑暗之所的,是水流与山脉连接处的一个黑洞,水流在黑洞前急转直下,形成了垂直的角度,河流便在这里改变了流向,垂直掉入未知的远方。而那黑洞有一股莫名的引力将他们吸入腹中。
连日来的漂浮让他们饥饿难忍、元气透支,从南宫昭那凹陷的两颊可以明显的看出他瘦了许多,他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唇上的胡须很久没有清理已经乱扎扎的长了一大截。他被水送进洞中后,便昏了过去。
蒙小田悄悄靠近南宫昭,紧紧的依偎着他,为他取暖,并自言自语着,“要是能永远在殿下身边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这是哪里?”然后发现还跟蒙小田绑在一起,解去了将他们束在一起的腰带。
“不知道,身后到处都黑乎乎的,我好怕!”蒙小田抱紧了南宫昭的胳膊。
南宫昭四下望了望,除了洞外有些许微光,其他地方是伸手不见五指,他摸了摸身后依靠的石壁,湿润润冰凉凉,他拽住蒙小田的手,“抓住我,我们到里面看看。”
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进,黑暗让人格外放大了听觉和触觉,这里好像是一处单向通道,却不知通向何方。忽然,南宫昭摸到一排坑坑洼洼的石壁,好像是字,于是他双手并用摸索那字迹,摸清楚开端和结尾后,一个字一个字的辨识着,他发现,这些字竟然串联成一句一句的话,讲述着一段历史悠久的故事。
“殿下,你在做什么?”蒙小田拽着南宫昭的衣角。
南宫昭惊喜的回答道,“知道吗?这里就是猷骊部落!是父皇让我找的地方!”
蒙小田问,“猷骊部落是什么?”
“能助我夺回皇权的一个神秘的部落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南宫昭继续摸读下面的故事,“这石壁上雕刻的是大昆和猷骊的历史,原来猷骊与大昆竟然是一对夫妻分别建立的国家!难怪父皇说猷骊可助我一臂之力,若大昆王权沦落,对猷骊而言犹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因为我们本是一脉相承、连理同枝。”
“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蒙小田欢喜的说。
“谁在说话?什么人?”巡视的猷骊兵听到有人在附近说话,向这边走来。
南宫昭和蒙小田立刻停止了对话,屏息倾听脚步声的方向,并沿着反方向躲藏起来。但是猷骊兵却远远的喊,“别跑!我们看到你们了!”原来居住在这里的猷骊族人早就习惯了黑暗,各个都可以夜视。而南宫昭他们却看不见黑暗中的猷骊兵,尽管南宫昭一身本领却完全发挥不出来,平生第一次这么轻易的就被人绑起来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蒙小田挣扎着。而南宫昭却一言不发,他自知逃不掉,而且也不必逃,被抓住更能尽早的见到猷骊王。
第23章 重生()
此刻的神瑛祭法场正在迎接王后新生的最后洗礼。
说是洗礼,是因为王后的身体将从石池中升起,发着荧光的蓝色池水将自下而上流经王后的身体,一遍、两遍、三遍的环绕着王后直到四十九次,洗礼结束。在这个过程中,王后身体上所有陈旧的皮囊全部褪去,取而代之的将是如凝脂般耀眼的肌肤。洗礼,见证了姬巫族驻颜换肤灵力的神奇。
穹轻的大祭司服比平时更厚重,他浑身上下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零件、小装饰,他所戴的头冠挂满了微小的风铃,与他手杖上的无数风铃共同震颤着,发出悦耳又神秘的响声。他站在石池前,闭着眼睛,默念洗礼的咒语。
而文焕则端坐王座之上,好奇的观看着这一切。
横躺在石池上方空中的王后在被蓝色池水环绕了四十九次以后,缓缓的立起,周身散发着皎洁的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而后,穹轻将手杖在地面敲击了三次,她才被唤醒,微微睁开双眼,身体缓缓下落。
当她落到地面,早有女侍者准备好,立刻给她披上了美丽的华服,当她衣冠整齐之后,周身的白光才逐渐消失,于是,她的衣着和容貌得以被人看清。
文焕望着她,脸上的表情突然凝滞了。
王后果真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刚刚新生的肌肤自不必说,远远的望着就嫩白如雪。她赤着脚,披散着一头如瀑长发,那华服覆盖下的身体露出一条长长的右腿,微微动弹起来,就能感觉得到她修长的四肢是多么柔媚,只见她缓缓向文焕走过来,表情非常迷蒙,她好像在怀疑什么,在思虑什么。
走近了之后,文焕才看清楚,这张天下最美的脸蛋果真如画家笔下的完美形象,无可挑剔,她幽魅细长的双目在浓密细长的睫毛围绕之中,隐藏着让人一探究竟的魔力,还有她那微启的朱唇,水盈盈、亮晶晶的,让人觉得从这里发出的声音、吐出的词字一定是如音乐般动听。
她说话了,“这是哪里?”她望望文焕,又看看四周,脸上的表情一如出生的婴儿,对世界充满了未知。
文焕突然向穹轻投去惊诧的目光,张着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猛地吐出几个字,“她是乐——正——烟?”
穹轻微微一笑,“主上认识她?”
文焕跳起来,“什么叫认识?我们太熟了好不好?”
这时,王后缓缓的向别处走去,她在观察这里的一切,一边看着一边嘀咕着:我是谁?这是哪儿?
文焕跑过去,把头探到她面前,仔细端详她的容貌,竟比乐正烟还要美,但那五官和声音却只能是乐正烟的。文焕拉住她的手,“乐正烟,我是文焕,你仔细看看我?”文焕用手指着自己。
可是他的期待却得到一个很失望的回答,“文焕?是谁?”
文焕焦躁的问穹轻,“她怎么不记得我了?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穹轻答道,“经过换肤池水的洗礼,她已经焕然一新,过去的记忆已经消失,或者她从不曾认识主上,是不是主上认错了呢。”
“不可能!我对她太熟悉了!”文焕气急败坏的重重的坐回王座上。神情凝重的望着王后。“来人!把我的木匣子取来!”文焕吩咐道。
不一会儿有侍者取来一个精致的木盒子,文焕将其打开取出一支干瘪的小野花,原来这是他们曾经居住的木屋院子里长的,他悄悄晒干了一朵一直藏在身上。
他将小野花递给她,“乐正烟,你好好看清楚,这是什么?”
她稍带惊喜,接过小野花,“虽然枯萎了,可是还是好美,像”
“像什么?”文焕急了。
“像星星”
文焕顿时跳了起来,“她就是!就是!没错!就是她!就是她!”
第24章 心痛()
忽然,她捂住胸口,疼痛的俯下身子。文焕搀住她,“怎么了?穹轻你快过来看看!”
穹轻围了上来,惊疑,“她此刻是一副全新的身体,应该无恙啊!”
“你会不会念咒的时候,或者做法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啊?”
“没有啊,卑职从未出过岔子啊。”
“哼,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是问!”文焕训斥着穹轻,扶着她向王座走去。可是她却突然回过头,像被谁呼唤。
“你看什么呢?”文焕问。可是她并不回答,怔怔的望着身后那石池的一侧,目光所落之处有个石门,但此刻那里什么也没有。
就在文焕纳闷之际,石门方向传来了打斗声。
接下来,石门方向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出现令文焕诧异万分。那是南宫昭。。
南宫昭的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兵士举着兵器将他围住,他环顾了下这个偌大的神瑛祭法场,看见了周围的侍卫和侍者怯生生的望着他,也看到了王座旁边奇异打扮的大祭祀以及身材高大的猷骊王。看到猷骊王的南宫昭心喜,因为猷骊王就是他要借兵的人。同时他还注意到一个美丽的存在,目光不禁被吸引,那就是站在猷骊王身边的女子,此刻正望着他。他们目光相遇。
新生的王后轻轻甩掉文焕的手,目不转睛的向南宫昭走去。
突然有一股熟悉而震颤的磁场向南宫昭靠近,来自那美丽的女子。她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南宫昭惊喜的迎上去,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搂得紧紧的。他很用力,就像害怕怀里的人会不翼而飞。
“你还活着”南宫昭将头深深的埋在女子的颈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去了七千年以后,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听说你为了找我被大火吞没,我整个人就好像空了”
此刻王后突然疼痛的发出一声呻吟,南宫昭赶紧松开手臂,转而握住她的双肩,看她痛苦的表情不解的问,“烟儿姑娘,你怎么了?”
只见她不偏不倚的捂着心口,紧皱着眉,但是她依然深情的抬头望南宫昭,朱唇轻启,“你是谁?为什么你会让我如此心痛?”
南宫昭俯下头颅,低低的回望她的双眼,“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南宫昭,大昆太子南宫昭,你救过我”
乐正烟一脸迷蒙,伸手轻轻触碰了下南宫昭的脸颊,又紧急的缩回来,但被南宫昭一把抓住,乐正烟重复着他的名字,“南宫昭?太子?”
“对,我是南宫昭,我们在木屋一起生活,你不记得了吗?”
乐正烟疑惑不解,“木屋?”
“你救过我,我们一起生活在木屋,院子里有各种野花,夜晚我们一起看星星,你告诉我你来自七千年的未来,你想起来了吗?”
乐正烟轻轻的摇了摇头。
南宫昭猛地撕开胸前的衣服,露出胸膛上一条长长的骇人伤口,对乐正烟说,“这伤口还记得吗?是你亲手包扎、上药,它才痊愈的,你仔细看看,好好想想?”
乐正烟缓缓伸出手,想去触那结痂的伤口,却又不好意思的将手缩了回来。“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
南宫昭一把抓住乐正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就是这里,你当初就是用你这只手拯救了它!你怎会不记得?”
乐正烟拼命缩回被南宫昭抓住的那只手,心痛得更厉害了。
“快把她带到本王这儿来!”文焕急忙命令身边侍从。很快,乐正烟就被带离了南宫昭,南宫昭上前去追,唤着“烟儿!”却被手握兵器的猷骊兵挡住了去路。
文焕大声呵斥,“南宫昭!你对乐正烟做了什么!”
“她为何心痛?把她还给我!”南宫昭欲拨开兵器,但又有几个猷骊兵堵了上来。虽然顷刻间放倒几个,但围上来的兵越来越多,南宫昭后退两步给自己腾出施展的空间,他这是准备大打出手。
文焕抱着昏过去的乐正烟,向王座后方的寝殿退去,并嘱咐手下一定拦住南宫昭。蒙小田大喊,“殿下,他们人数众多,你是打不过的!”
南宫昭不顾蒙小田反对,奋起反抗,法场已经乱作一团。
第25章 相见难()
此刻,观战许久的穹轻走到混战人群五步开外的地方举起手杖晃了晃,手杖发出悦耳的风铃声,“住手——”。众兵士闻声停止对南宫昭的围攻,并给穹轻让开了一条路,穹轻向南宫昭走过去。
他围着南宫昭转了一圈,并仔细的打量着他,“您就是现如今大昆的太子,南宫昭殿下?”
南宫昭神色阴沉,那瘦削的脸庞在微弱的蓝色荧光映衬下突兀嶙峋,却更显英武,他质问穹轻,“为何要分开我们?”
穹轻用充满赞佩的口吻说道,“果然形貌迤逦,气宇不凡,连声音都这样恢宏。三十年前,穹轻夜观星盘,遇一硕大的天启星降世,想必就是殿下了。”
“相传每一位真龙天子都是天启降世,这有何奇!请不要绕开话题,把烟儿还给我。不然我就踏平你这法场!”
穹轻收了收表情,严肃的说,“大昆还是那么好争好斗。哎”
“为了心中所爱去争理所当然,有何不可?”南宫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沉稳的钉子,紧紧的钉进听者的内心。
穹轻忽然凑近了南宫昭,直视他的双眼,“倘若殿下所爱也是别人的所爱,争来争去何时了?大地何时能安宁?”
南宫昭说,“关于烟儿,是你们跟我争,不是我跟你们争。让开。”话毕,推开穹轻。
“太子殿下不能见她!”穹轻忽然激动起来。
南宫昭侧回头,淡淡的说,“阻我者,死。”如此坚决而泰然。
穹轻急了,忙解释道,“这位美人即将成为猷骊王后,她与猷骊王乃星象所指,是命运的必然!他们将携手守护我猷骊部落的一世安宁,任何人不可违背!若星盘紊乱必将天下大乱!”
“本王不管什么星象和命运。”南宫昭毅然向猷骊王座走去,那王座后方就是猷骊王的王宫。然而,又有大批的猷骊兵围了上来,前前后后水泄不通,可南宫昭没有退却的意思。
“殿下要知道,新生的王后根本就不认识您了,你们以前的故事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殿下若不放下执念必将给所有人带来灾难!王后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普通女子,那个普通女子已经随着一场大火烧死了,现在的她是我猷骊部落的新一任王后!”穹轻语速加快,郑重的说道。
蒙小田终于忍不住了,“殿下!你若自寻死路,我就死在这里!”
南宫昭回过头,看见蒙小田已拔出一把剑,横在自己的颈前,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殿下是要做大昆天子的人,应该懂得忍一时风平浪静!而殿下竟为了一个女人在此搏命,还想不想为父皇报仇了?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南宫昭回答道,“他们不会杀你,你就不要掺和了,我一定要见到烟儿。”
“殿下,我相信你也看到了,猷骊王就是文焕哥,我去说服他!好吗?”蒙小田央求道。
南宫昭思虑着,如果强行闯入王宫,势必死伤无数,就算他见到了乐正烟,也必将给猷骊王宫带来一场灾难,如果重逢是以无数无辜的人的性命为代价,他仍是不忍。于是他不得不强忍对乐正烟的思念,缓缓从王座的台阶上撤回。
穹轻见势迎了上去,陪着南宫昭走着,说,“大昆与我猷骊渊源极深,我们本是一家人,希望不要为了这件事大动干戈,稍后请殿下移步紫纤殿歇息,待王后醒来,请大夫瞧过了,穹轻立刻与主上禀报,安排殿下与王后相见。”
南宫昭没有搭理穹轻,他知道这都是穹轻的缓兵之计。他随着侍从的引导去了紫纤殿,一路上留意着四周的环境,寻思着自己找机会去见乐正烟。
第26章 意 魂 魄(一)()
“大夫已经看过了,说她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虚弱。”文焕将手中的药盅递给了穹轻,“但是她方才痛到昏厥你也看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穹轻闭上眼睛默默的念着什么,他这是在用姬巫族灵术古老的算法推算乐正烟心痛之因,似是算出了什么,他忽然睁开双眼,对文焕说,“敢问主上,王后重生之前是否与大昆太子有过待续之情缘?”
听到这句话,文焕的表情由一丝难以察觉的恍然大悟继而转为相当明显的不悦,“原来她真的爱上了那个太子!你是如何知道的?”
穹轻微微弯着腰,谦恭的解释道,“主上知道吗,在这天地之间一切有形之物皆是无形之物的虚幻表现,而那些无形之物才是真真正正的“有形”啊!一株小草的枯萎、一朵鲜花的凋谢、一个生命的终结都只是肉眼所见的消隐,并非真正的幻灭啊!”
文焕逐渐皱紧双眉,不耐烦,“快别说这些本王听不懂的话了,直接说重点!”
穹轻微笑着,不急不慢的继续说道,“譬如说一朵早就化作泥土的鲜花曾被诗人写进诗句之中,再比如一个已消失的王国却被史家载入了史册,而如果是一个已故的姑娘出现在少年的梦中,这都是一种看不见的存在。它们并没有消失,只是以一种看不见的方式存在着罢了”
一边静静听着的文焕缓缓的移步到穹轻面前,一脸无可奈何,“我说你这个大祭司,怎么这么罗嗦呢?你说的这些跟乐正烟有什么关系啊?”
“主上别急嘛下面就是重点了”
文焕向穹轻翻了个白眼,自知穹轻长篇大论太多,说也说不好,干脆倒了杯酒,一边喝一边慢慢听。
只听穹轻继续慢条斯理的说,“万物皆有‘意’,那些貌似消失的事物将自己的‘意’留了下来游荡在这天地间,‘意’又分为‘魂’和‘魄’。一个人死后,他的‘魂’停留在躯体内,而他的‘魄’则会按着生前所念之地、所念之人去寻索。特别是生前情缘未了之人,‘魂’中之‘魄’极为强劲,意念越深,‘魄’力越足,‘魄’是一定会找到生前所爱之人的,然后驻留、缠绕。而倘若一个人生前并无难解情缘,‘魄’是会和‘魂’永远待在一起的。”
听到这里,文焕已经被穹轻的话吸引住了,端起的酒盅悬停在半空。
“因此,卑职推算出,王后生前的‘魄’已经辗转找到了生前所爱之人,并停留在那个人的身边,而那个人想必就是”穹轻看了一眼文焕,“主上应该知晓了。”说完,穹轻捋捋美髯,显然他对自己博学多识感到很满意。
此刻,似乎有一万匹野马从文焕的大脑中呼啸而过,掀起疯狂的沙浪,扰得他心烦气躁,“这也太匪疑所思了!乐正烟现在竟然是不完整的?”
穹轻道,“一个人最大的情思与执念皆在‘魄’中,缺少了‘魄’,‘意’就不完整了,其实人还是完整的,看主上怎么理解了”
第27章 意 魂 魄(二)()
“情思和执念都不在了,人还会完整吗?”文焕反问道。
穹轻略略一思,也跟着反问,“放下执念难道不好吗?”
文焕又对穹轻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啊大祭司,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放下执念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穹轻依旧挂着亘古不变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此言差矣此言差矣主上尚且年轻,日后自会明白。”
两个人各自以为自己是对的,交流出现了难以逾越的屏障。
“好,那就等我以后明白了再说吧!现在告诉我导致她痛苦的直接原因是什么,以及怎样才能消除她的痛苦?”文焕问道。
“‘意’的残缺是因为‘魄’的远离,如果‘魄’已经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时间久了,‘意’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残缺就不会再感到痛,倘若‘魄’靠近了,‘意’就会记起自己的不完整,因而产生痛苦,这种痛苦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剧。若要缓解这个痛苦,有两个办法,第一主动让‘魂’与‘魄’真正结合在一起,完整了自然就不痛苦了。第二,就是强行将丢失的‘魄’拿回来”
“怎么强行拿回?”
穹轻凑到文焕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杀掉太子。”然后站直了身体,补充着,“这样‘魄’就会自行回来了。”
文焕惊愕的瞪大了眼睛,“杀了南宫昭?”
“卑职不是让主上杀了南宫昭,只是说,这不失为一种方法。猷骊自古以来以仁爱治国,从不曾枉夺他人性命,所以这个方法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并不可取。”
文焕松了口气,慢吞吞的说,“说的是那南宫昭的确讨厌,但还罪不至死那另一种方法呢?”
“第一种方法的话,就是让他们二人成婚,待二人行完夫妻之礼,‘魄’自然会归位,那时,王后就不会再有心痛之疾。可是”
文焕突然暴燥的站了起来,“照你这么说,不是杀了他,就得把乐正烟嫁给他?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啦?”
“那就只能让王后忍受这难捱的心痛了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只要她想到、看到南宫昭,都会痛。”
“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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