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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医有令-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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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我住在一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屋子里。
小屋里有些暗,只在南面开了一个小窗。光线从窗口透进来。周围的墙上全都布满了藤蔓,藤蔓上,盛开着一些素雅的小花。小窗附近,零零散散的悬挂着几个精致的小瓶子,瓶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总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旁边放置一张桌子,有点儿空荡,我便向夜麒要了几个小盆,种了些不知名的花草摆了上去。
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个房子并没有出路,布满藤蔓的墙壁如同有生命一般,如果我想要出去,它就会自动打开一个缺口。
小屋便在垂丝海棠林中。我在海棠林中只见到过三个人,或者说,是妖吧。夜麒,狮鹫,夜麒叫他擎鵼,还有一只青鴍,名唤灵无。
小屋不远处有一汪清泉,池底每每闪着璀璨的光华。那天我从小屋往那里望,正好见到一只美丽的青鴍鸟,嘴里叼着水玉往水里扔。我见那鸟儿漂亮,就想要多看看它,那鸟儿见我接近也不害怕,最后竟然化作一个秀丽绝俗的小娘子,美得好似谪仙下凡尘。
那只鸟儿便是灵无。灵无将池中水玉捞起,洁白的手臂如同嫩藕,之后,又将水玉做成一个七彩风铃送我。风铃之声空灵清脆,我将七彩风铃挂在窗边,这样阳光透过风铃折射到地上,还能落下彩虹般的影子。
半个月后我已经能熟门熟路的在海棠林里自由穿梭,找到夜麒的居所。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捧着自己的下巴蹲在地上看树下的蚂蚁搬家。我蹲下陪他一起看,一边嚼着海棠罐头,一边问他为什么帮我,他看着我的眼睛很自然地说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姐姐啊。”
可怜的我成天被关在山上,没见过世面,也没见过什么男人。哪个少女不怀春,只可惜如今却是一名正值舞勺之年的小公子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虽然说不至于让我面红耳赤,但是也够让我心惊肉跳的了。
我战战兢兢的问:“这。。这位小公子,你该不会是想娶了姐姐吧?”
我明显见到夜麒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说道:“姐姐,我可还是个小孩子啊。”
于是乎我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他发出一串笑声,声音已初现男子特有的那种爽朗,以一副安慰我的口吻说道:“不过既然姐姐这么说了,等夜麒长大了,夜麒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唇红齿白,玉面星眸,这要是真的长大了,怕又是个祸害。
只是那天过后,我就没再见到过他那副少年模样了。
我每每晚上不好好睡觉,跑到外面瞎晃荡。掏鸟蛋,扒狼窝,还闯了一个狐狸洞。
只是后面我被抓了现行。
一了百了,我干脆直接问夜麒,可有回中原的路?他倒是实诚,说有,在妖王城,十二妖将守着,去了免不了一顿斗殴,到时候抓花了脸不好看,我就不带你去了。
我一边咬着路上搜刮来的果子一边含糊地说,我又不傻,大通道早在千百年前便已经被封印了,我说的是小路。
夜麒委屈得像个小娘子,可怜兮兮的问:“姐姐走了可就再也不回来了?”
我的良心都痛了起来。
后来我乖了几天,没再提这事。
再然后我理性战胜了感性,想着还是回去吧,我的家族需要我。
而且,我那么在意自己的招牌,我还有个病人,两三个月后见不着我,怕是就得没命。
本来我只是尝试着找找,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夜麒的反应,让我确定了通道的存在。
第5章 我回来了()
那个通道大概是年久失修,又常年不见阳光,死气与毒气混合产生的邪气反而成了一道天然屏障,阻止了妖族对中原的进犯。我在自己身上了下三道保护,又捏了诀用上了足以抵挡火山喷发的护身气罩,逃命似的冲了过去,生怕染上半点。
我之前答应夜麒,等这一片海棠林结了果,我便回来将它们都收起来,制成蜜饯,或者切开了,晾干,做成海棠干。他眨巴着眼睛问为什么不酿成酒,我想着,我不能喝酒,也不会酿酒,你一个小孩子惦记喝什么酒。
只是感觉自己要骗小孩了,没办法,谁知道回去之后我还能不能下山,我还不能找到路过来。
通道口如同一个普通的山洞,只是里面只是黑麻麻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声音从洞内传出来,声音越来越大。
像是大风在刮。
我将手中绢轻扬,它便没入了黑暗的洞口之中,如同进入一滩黑墨,完全不着痕迹。我将手伸进去,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我进了通道,却被内里的景色惊呆了。
美丽而安谧。
如同置身于夜幕的天空,周身白茫茫的星星点点或远或近,我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自己如同躺在星辰的海洋之中,静静地缓缓地顺着它既定的轨道漂流而行。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条如同傍晚时分一般的地平线,周围星芒璀璨而绚丽,夕阳的所在之处便是出口。
几秒钟过后,我破开泥土跳了出来。
果然,又不知道到了哪座山头。
我用眼角的余光瞥到一个白色的影子,转身看去,一只兔子钻进一旁的草丛,而通道口正如同一张大嘴渐渐合上,慢慢地就消失了。
我在下山的路上碰见一个樵夫,挺惨的,看样子是摔断了腿。水袋扔在一边,他身边还带着一个男孩子,背着柴火,面色黝黑,跟夜麒一般年纪,只是与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太岁不同,一看便是受了不少苦的孩子。我看他一边哭一边抹鼻涕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便替那樵夫治好了腿。
那樵夫与孩子将我视做神仙,三叩九拜,眼里又是敬畏又是恐惧。这样的眼神我在山上时候见的很多,尤其是那些经由我手医治的陌生人。见多了,便也成了寻常了,未曾过多在意,只是这一次对我的冲击却特别大,我一直觉得,我过的很不自在,我被束缚了太多自由,直到我见到寻常人的无力之时,才发现做普通人的悲哀。
我苦笑,既然他们当我是神仙,我便捏了诀飞走做足了戏。
继续摸索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又见到了一个路人。当时那人正背着筐往家里赶,我喜上眉梢,急急忙忙问他可曾知道空桑山。
他一脸茫然,说:“什么空桑山?那是传说中的神山,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忽然醒悟过来。山上本来就有结界,寻常人即便是知道了位置,也找不到确切的地方。不在江湖中的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更是再正常不过了。
要是山上那些成天眼巴巴盯着我的人知道了,会不会后悔当初把我看得太严,如今我才傻乎乎地找不着回去的路。
一番忙碌过后,最终我只打听到怎么去到镇子上。
镇子唤作凌星镇。
因为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怎样才算得上了繁华,不过凌星镇,看起来的确很热闹。
我走走停停,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最后索性什么也不想,就当年少轻狂,偷偷溜下山玩了一场。
只是后来发生了麻烦的事。
人有三急,我还不是神仙,免不了是要进食的。可是我翻遍了全身,一个子的影子都没有。当我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我真的有后悔过那么一秒,海棠林中那个常年闪着璀璨光华的小池子,我走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急,都没有记得把里面的水玉琉璃什么的捞走,当时就算随手捞上一把,现在也就不用愁了。
一秒过后,我痛定思痛。满脑子只想着怎样才能挣上点盘缠。
摆摊算命,游走郎中,终归是有辱斯文。何况以女儿身抛头露面。
卖身为奴?天啊,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好说歹说,我也算是个一家之主。
我浑浑噩噩精神恍惚神智不清地在巷子里走着,第一次觉得没有云生风吟在身边是如此的很很很很不方便。
我悲恸得只看鞋子不看路,没注意到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跑过,差点把我撞到,而他的包袱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我抬头想看清撞我的人是谁,谁知道他连包袱都不想要了,低着头就要跑,我心里一阵奇怪,赶紧拦住了他。
那人大概三十来岁,身着布衣,相貌普通,看起来很是急躁,也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村落的居民。
我猛然发现他手臂上有异样的痕迹,心生疑惑,一把拉开他的衣袖,果然不出我所料,他身上布满了脓包,怕是一种很严重的传染性疾病。
我心中恼火,斥责道:“你不知道你身上的这些会传染给别人吗!居然往镇上跑!”
他竟然扑通跪下,哭喊道:“女侠,我这一次,就是想去镇上看大夫去的,你就放我走吧。”
我担心他将疫病传播,说道:“你的病我能治。”
他瞬间给我磕了三个响头,求我救他。我终归是理解不了,为何寻常人见着了这些懂得飞檐走壁之术的隐士侠客,总是说什么就信什么。
我说:“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说实话,你这个病症,可曾传染给其他人?”
他哭丧着脸说:“女侠,我没有。”
我继续说道:“如果有,你只要将我带过去便好,到时候我会一并将所有人治好,你再认真想想,到底有没有?你都过去那些地方?”
他还是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我的本意是如果有感染人群,我便一并治好,以免感染扩大,从他的情况来看,如果有人照顾过他,被传染的可能性很大,我心里觉得他在撒谎,始终不愿意救他。
在我一再的追问之下,他边哭边说:“我是从山那边的刘家村过来的,染了病的人都已经死了,其他人都死了,就我一个人逃了出来,我也很快要死了”
我见不得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又担心他将疫症传给他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终归是良心好,还是替他治了。
第6章 藏宝阁子()
这之后我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这一撞,到是给了我人生启发。我本来想张口问他要了诊金,又见他包袱里都不见几件好衣裳;其次,我又在寻常人面前装了一回神明,要银钱总感觉不像个事。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身上还是一个子也没有。
说回到这人生启发,便是一个字:“当!”
我是能利用灵术替人医治,但未免太过显眼招摇。
说到当,我又能当些什么好呢,这一身行头当了虽说是能换点钱,但是我仍然是不愿意的。
怕是个女子便有爱美之心。再然,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归空桑,留下点物件,好歹有点心理寄托,如此想来我到不算彻底的凉薄。
于是我又对自己下了狠手,将自己心口再戳出一个洞。运使灵力取血相融,融合出一颗火红灵珠,我思索一番,多取了一些,决定制作两颗。
。。。。。。
我在镇上四处打听,终于打听到一个地方,名唤:“藏宝阁”。听闻藏宝阁分店遍布整个中原,是中原四大商号榜首名下的产业之一。我一想,这样说来,这藏宝阁其中的收藏品,神兵利器,名贵药材,仙门丹药什么的,应该是少不了。至于幕后老板是谁,和幕后老板的产业多大大大大大我就没有多去打听,我的目的很明确,“火红灵珠”自然是只有我有,我得找个识货的买家。
而藏宝阁,凌星镇刚好有一家分店。
一不做二不休,我揣着两颗火红宝珠风风火火的踏进了藏宝阁的大门。
进门之前,我还特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我进去之时,大门右侧的白玉椅上坐着一个贵公子,似乎正和旁边的一个白须老者在商量什么。我看着大厅并没什么人,暗暗庆幸,要是门庭若市,再遇上个不识货的掌柜,那我可以就惨了。
我定了心神,选了个最偏僻的柜台走去。
柜台前一个店小二,见我来到,满面笑容地询问道:“小姐,您是要买东西,还是?”
我默不作声地将两颗火红灵珠递进柜台。
店小二拿着火红灵珠疑惑的看了半天,始终眉头紧蹙。
店小二看看我,又看看珠子,又看看我,几次三番,终于开道:“姑娘,恕小的眼拙,我实在是看不出来,你这个是宝石,还是”
我慢悠悠的开口,说了一句我今生说过的最恬不知耻的话:“以我的穿着,要不是事出紧急,会到这种地方来吗,你在仔细看看,若是让我出了这个门,去了别的商行,我保证,今后你们一定会后悔”
那店小二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镇住了,总之,拿起放大镜又研究了好几遍。
我悠悠的又补了一句:“你们掌柜可在?要不要请示一下掌柜?”
我以为老掌柜一般对自身的能力很有信心,如此大名鼎鼎的商行,说不定还会出现那种“你爱当不当”的做派,他如此拿不准主意待人又小心翼翼,除了被我镇住,更有可能是他本身便只是一枚新人,除了遵守店里的规矩之外,他又怕得罪客人,又怕错失机会。
果然,他跟我说了句请稍等便去请示了,不一会儿,他便出来跟我说,掌柜的请我至内殿详谈。
我心想,进内殿详谈,这事应该算成了吧。
内殿的装潢很是雅致。我进了内殿之后一眼便发现,大掌柜的竟然就是大厅的那名白须老者。
“请坐。”
一番客套过后,大掌柜捏了捏胡须道:“此物既然是姑娘所有,那必属上等佳品,只是恕老夫眼拙”他将两颗火红灵珠装进锦盒中,往我的方向推了一下,继续说道:“刚才姑娘进来之时,老夫一眼便瞧见,姑娘头上所佩珠花,乃是七幻漪雪丝与百年难得一见的北海彩琉珠所制,还有这枚百巧冰簪,色泽纯润,造工天成,当世恐怕仅此一枚,独一无二,而姑娘此番来此,定是有难言之隐,这样吧,老夫愿私人解囊一千金珠,虽是尽绵薄之力,但也希望能稍有助益让姑娘度过难关你看如何?”
邀请我至内殿,又说了这么多,原来他是想要我头上的珠花。我笑道:“小女虽是女儿身,却也懂得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掌柜的一片好意,小女心领,只是,掌柜的认识我这头上小小的珠花,却不识得眼前无价宝,未免有点买椟还珠了”
他笑道:“姑娘说笑了,老夫只是怕价钱出得不合适,扰了姑娘兴致,要不,姑娘给开个价?”
我想着这掌柜的还算会做生意,好歹没敢把我赶出去,又见他接二连三的想与我套近乎,忽然玩心大发,一个坏点子涌入脑袋。
我阴测测的笑道:“掌柜的,你要我开价,那你先说说,这人的一条性命,值得多少钱?”
大掌柜一愣,说道:“当今乱世,这中间可就是云泥之别了。”
我又说:“那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
“不知姑娘想赌什么?”
“我之前跟店小二说,我要是出了这个门去了别的商行,贵店必定后悔莫及;现在我要跟掌柜的赌,那就赌即便我不出这个门。你也一定会后悔。”
掌柜常年在商海浮沉,见惯了大场面,丝毫不为所动,一脸随和,哈哈大笑道:“好,就跟你赌。”
赌归赌,但我还是缺个帮手。说罢,我让他将之前的那个店小二的叫进来。
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周,名长辛。”
我又问道:“我跟掌柜的打了个赌,你可愿意帮我?事情结束之后,自然会有你的好处,同时,今天这里这里所发生的事不可对外声张,可能做到?”
“小的愿意帮助姑娘,只是不知道是何事?”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又问了一句:“周长辛,你怕痛不?”
周长辛一脸疑惑,喃喃道:“有一点”
也罢,说那么多也无益处,周长辛话音未落,我的手已经戳穿了他的胸口。
“啊”
周长辛一脸不可置信,掌柜的猛然站起身来。
第7章 影秋影胜()
我缓缓地从周长辛的胸口将手抽出,手上粘粘呼呼的感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取了手帕,将手指擦拭干净。虽然说我没什么功力,但好歹修习术法多年,在寻常人眼中,这样出其不意的戳上一下,还是可以做到的。
“你,你竟敢”大掌柜一脸颓然的坐下去。
周长辛张着嘴巴说不出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或是根本没想到我竟然会杀他。
“赌局还没有结束,你们先别急着叫人。”说罢,我将锦盒里其中一颗火红宝珠从桌上吸附至手心,弹指一挥,趁着周长辛没断气之前给他喂下去。
我避开了周长辛致命的位置,他没这么快死。身为灵女,自然是不能杀人的。
火红灵珠入口即化,周长辛胸前的血窟窿灵气汇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生骨、长肉,几秒过后,逐渐完好如初!
半响过后。
周长辛颤抖地摸了一下衣服上的破洞,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冷汗直冒,啪的跪倒在地。
我看了看掌柜一脸惊恐的表情,轻笑一声,问道:“现在你可明白了?本来你是可以得到两颗救命药的,但是因为你的缘故,只剩下这最后一颗了,你后不后悔?”
大掌柜看了看我,喉结动了一下,木然的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打赌,那便该算是你输了。那么,现在我们回到正题,剩下的这唯一一颗世界无双的救命灵珠,你觉得值得多少钱?
。。。。。。
终归是我怕事,又担心掌柜一时冲动会将我强留于藏宝阁内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后我只拿了几片金叶子和一些碎银便走了。
解决了开销问题,要如何回去却还是毫无头绪,天色已黑,最后我决定找个客栈住下一晚,明天再说。
时至五月,榴花照眼。萱北乡。夜合始交。薝匐有香。锦葵开。山丹赪。
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手心覆上胸口,感受着这半颗心脏的跳动,总觉得难以置信。当时我应该是确实沙化了没错,只是为何我会到了妖界?
难道真是那一眼害的?那个人究竟是是谁?
想来想去,所有的事似乎毫无关联。
我心生悲凉。
这一天也累了,终归还是要睡的。
月华如霜。
夜半一阵嘈杂声将我吵醒。
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我竖起耳朵仔细听来,有人说话,好像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我赶紧起来,点亮了烛火。
真厉害,竟然有人半夜不睡觉在楼上聚众斗殴。
这下我真的确定了,不只是人,恐怕还有个妖物。我轻笑一声,这客栈楼板不结实啊,这小妖不知道弄的什么,好似能腐蚀这个楼板,滋滋作响。
咚的一声,这一脚塌得够狠,楼板好像裂了个缝,灰尘都掉下来了。
“咚!”又一脚。这回桌上的茶杯也震了一下。
我原地思索了三秒,果断转头回去穿衣服,走为上策。
“啊——!”
“啪——!”
身后传来一声巨响,伴随着一道凄厉的女声。
“疼,疼,疼。。。”
我转头看去,地上趴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年华,一副惨兮兮模样,着一身淡粉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粉色兰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着一只淡粉色簪花,显得几分随意却又不失典雅,手上一对武器,我看向她时,她正爬起来,武器随意丢在地上,一手撑地,一手摸着自己被摔疼的额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传来一阵男子的爆笑声。
“白痴哈哈哈!”
那笑声不止是开心,似乎还有一种奋起翻身做主人的放纵。就好像被欺负得久了,有一天突然看见欺负自己的那个人,失足掉进了茅坑般大仇得报的快感。
我抬头看去,见着楼上已经穿了一个窟窿,探出一个笑容满面的脑袋,房内的烛光正好映照在他的脸上。
我再去看女子,女子还在揉着额头,一脸不悦。也就是这块空档,那男子已经跳了下来,只见他身负双剑,一身灰白相间的劲装显得利索而飘逸。
男子抱着双臂,居高临下一脸怪笑地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姑娘,说道:“影秋,好了吧,别闹了,地上凉,快起来”
“哼!”名唤影秋的姑娘嘴巴一翘,将头扭至一边,正好看向我的位置,呆了一下。
终于发现我了。
我心里一阵紧张,别人闯进我的屋,反而我比较像贼。
男子见到女子的样子,也顺着她的眼光慢慢地转向头,看向我,也呆了一下。
末了,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你是谁?”
我刚想说话,却听见门外一阵来回走动的脚步声传来,渐渐变的越来越嘈杂。
我看着门口说道:“一会儿恐怕就要来人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话才刚刚说完,楼上便冒出了声音,我们三个人同时看向楼上,楼上的窟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探出一个肥头大耳的脑袋,“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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