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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医有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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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场战败,便输在了他的手上。与他缠斗之际,却看见了他肩膀之上所刺绣的金色莲花,族人告诉过我,那是代表策君身份的符记。
策君,卿恒。他们说魔主是一个很残暴的人,可是我没有想到,魔主身边的策君,竟然会是这样的形象,星辰一般耀眼,月华一样冷贵。
像是宿命一般,在那以后,我们开始一次又一次的遭遇。此后的很多次,他都曾经问过我,问我究竟是谁,为何,这个世界会有他所不能看透的人存在。
每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我便不可抑制的想起另一个人,昱晅哥哥。他们的声音,就是同一个人!
好几次,我明明有机会,却仍是做不到将剑插入他的心口。
一向战无不胜的我,开始出现失误,战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而那个高高在上的魔主,我甚至未能见到他一面。
后来,我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魔主。
他有着伟岸的身躯,睥睨天下的眼神。他坚毅而强悍,我拼尽全力,却只是刺伤了他的左肩。
族人却因此大受鼓舞,他们说,我是第一个能伤到魔主的人。魔主在此之后便像消失了一般,而战争,却仍是没有结束。
可是,我没能杀了策君。在后来漫长的抗战中,我一直没能杀了策君。
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可是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我似乎生来便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我迷失在血红色的世界里,我不知道为何而活。
我好想知道,策君到底是不是我的昱晅哥哥。如果他是昱晅哥哥,又怎会丢下我。
终于到了最后的一战,策君将我引出魔灵岛,用计将我控制住,而他的随从,将裂魂剑插入我的胸口,我受了重伤,已经无力再战。
那把裂魂剑,我见过,通体血红,是美艳秀气的一把剑。
那个贵若星辰的策君卿恒,放了我一条生路。他说,他必须如此做。魔主因为大意,被我的剑所伤,那伤口无法愈合,因此,魔主已经将恒之柱的灵能魔化,以灵能疗伤。若是魔灵岛不败,藉由恒之柱的灵能散播,整个世界,将全数逐渐堕落成魔,从此再无其他种族存在。他欺骗了魔主,他告诉魔主,砍断了恒之柱,便可以成功毁灭灵能,一统魔界,而其实,恒之柱被斩断之后,世界将会碎裂成不同的数个境界。虽说如此,却可以保留下其他的种族。
他说,魔灵族,必须失败。
恒之柱。记忆中的恒之柱高耸入云,娘亲说,它是我们的生存之源。它坐落在美丽的海洋深渊,我从地下宫殿出来的第一天,远远地就看见了它。
重伤的我问策君,你是昱晅哥哥吗,他却没有回答我。他只说,他一直都知道我的存在,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我,他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的未来他看不到,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我。
我拖着濒死的身体回到了魔灵岛,族人告诉我,因为我的擅离职守,魔主长驱而入,成功地破坏了恒之柱,而他们没有能力反抗,魔灵族,彻底败了。
而那个魔主,他以游戏的姿态,只是将恒之柱砍出一条裂缝便离开。他留下话语,要么将我献祭,以表臣服,要么,死。
就在此时,我却收到了全族人的怨恨。
那个白袍老人告诉我,因为我的母亲与魔人相恋,才让将一向置身战火之外的魔灵族卷入其中。魔灵岛的位置暴露,结界被破,导致整个魔灵族从此变成魔主的奴隶。我的母亲,是全族的罪人,而我,是罪人之子。
他们说,当年让我修炼魔灵双诀,本意是让我在魔灵岛周围撑开出无敌的结界,让全族人回归从前的平静生活。而我,却修炼出了一把剑。我愧对哪些被牺牲的孩子性命。
他们告诉我,那些孩子,是族中的小孩,是族人自愿献祭,以求我炼成双诀。从我沐血而生,至我双修大成的十六年间,我一共牺牲了三千三百三十三名孩童。
而这些,都是我所犯的罪恶。
《雪医有令》来源: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日复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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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的族人答应了魔主的条件,他们将我限制,要将我献祭恒之柱,希望以我的身躯修复恒之柱的裂缝。
大军将至,兵临城下之时,鼓声响起,我带领全员备战;这些族人呐喊宣誓,誓死效忠。我冲杀陷阵,与敌军血战,杀敌千里。漫长的杀戮里,我曾经以为我的存在是为了带给族人和平,却不知,原来,族人认为我从出生开始,带给他们的就是灾难。
献祭的那一日,我很平静,我的世界除了昱晅哥哥,便只有娘亲,如今他们两个都不在了,献祭过后,我是否可以见到他们呢。
献祭当日。
他们告诉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们告诉我,是我娘,对不起他们。
我跟我娘,都该死。
那样仇恨的话语,让我想起了,当我的能力觉醒之日,母亲看我的眼神,兴奋,而悲伤。
欣喜若狂的兴奋,与深入骨髓的悲伤。娘亲的眼睛,是我见过的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而那双眼睛,在看我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温柔。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父亲,原来,我是有父亲的。也就是那一天,我问娘亲,我的父亲是谁,我没有得到回答,却从此被关进了地下宫殿。
原来,是父亲,欺骗了我的母亲。
魔灵族本身就是魔族中的异类。魔族好战,魔灵身为魔族,却爱好和平,为守护灵脉隐居避世,修习的也是防护系列功法。魔灵岛的地理位置处于魔界中心,因为灵脉之能,魔主一直久攻不下,甚至连魔灵岛之位都无迹可寻。
我的父亲是个魔人。娘亲将他带至魔灵岛,而父亲却背叛了母亲,他斩断了灵脉,引来了魔主。
他是有目的的接近了娘亲。
族人成了魔主战争的工具,我的娘亲成了全族的罪人。
而我的出生,带来了一丝反抗的希望。
在地下宫殿的十几年间,我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原来我的身世是这样的。
我有点难过呢。因为这样,我便只能呆在地下宫殿吗?
若是我没有出来过,若是我没有遇见昱晅哥哥,我是否算活过呢?
我看些那些族人,忽然觉得他们很愚昧。我想不明白,这些陌生的族人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这么听他们的话,他们却责怪我。我听到他们辱骂我的娘亲,我不允许任何人说我娘亲的坏话。
双眼的剧痛让我迷失在血红色的杀戮里。我第一次没有按照娘亲所说的,要听这些人的话。
是我挣开了束缚,杀了所有的族人。即便胸口的伤仍在淌着血,即便,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
裂魂剑,裂魂剑。身体能够伤愈,魂魄却已经不全。放弃养魂强行运功的我,还有多久,会变成一具没有知觉的尸体呢。
即便我要死,也不允许这些人,辱骂我的娘亲。这些族人,太脆弱了。他们只能修习一种系列的术法,而族里,修习到中级幻魔决的族人,寥寥无几。
在那之后,恒之柱,果然崩塌了。
我的世界也崩塌了。我害死了那么多的孩子,我的确该死。所以,我慢慢地走回了地下宫殿。
那一刻我成了真正的魔。
我只觉得我的头脑一片空白,当我重新关注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死了。
大地在震荡,飞鸟在哀鸣。
那一段路,那么短暂,又那么漫长,好似我这莫名其妙的一生。美丽的血蝶,自我身边飞过,我忽然想起来,当我成功凝结出第一只血蝶的时候,娘亲跟我说,每一只蝴蝶的前世,便是一朵美丽的花朵,从它还是一个花骨朵开始,便永远只能停留在原处,开放,苍老,然后,等待凋零。。。。。。
真像我呢,既然永远也不能离开,那便回去罢。
可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周围的空气似在升温,我的眼中只有血红的赤水,在灼烧着我的灵魂。一声又一声的呐喊从远及近,渐渐地一点一点变得清晰。又是谁在征伐呢,这一次,又是谁要被毁灭呢。
谁,又将我绑了起来?
是,策君大人吗?
是谁打开了水牢,是谁将我从沉睡中唤醒,是谁,让我再临这个世界?
“清儿……”
清儿又是谁?
眼前的这个人,是策君大人吗?
是我没能杀掉的策君大人呢。
策君大人。
我记得我跟策君大人说过,我可想念昱晅哥哥了。当年,我还问过昱晅哥哥,为什么昱晅哥哥没有身体也能活着,昱晅哥哥告诉我,他是神。
昱晅哥哥真可爱。
昱晅哥哥走了,我的生活便跟从前一样,一年又一年,我不知道这样的每一年,究竟是我活了三百六十五天,还是只活了一天,剩余的三百六十四天只是在重复。
从前,重复着暗无天日的沉默;之后,重复着满目血腥的杀戮。
我可厌恶这样的生活了。若是杀掉策君大人,能否结束这一切呢。
可是,我不是已经死了吗?是谁救了我,是身为神族的昱晅哥哥,还是身为策君的卿恒?
为什么要管我叫“清儿”呢?
猩红的水面,照出我开裂可怖的脸。这具破旧的身体是谁的?为什么,我召唤不出我的剑?
策君大人从来不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策君大人怎么可能会抱我呢。
我抓花了策君大人的脸,他的伤口正在复原。我没有武器,又怎么能伤害到他呢。
夜明珠。
策君大人为什么要送我夜明珠?
地下宫殿常年不见天日,宫殿的上层有水流的声音,若是去往监牢的下层,却是恶灵的哀嚎。我讨厌它们,即便没有同伴,我也不喜欢跟它们待在一块。
娘亲说那些是冤死之人的怨气,是因为修炼幻魔诀而死去的人,是因战败或者做了错事被投入月海的人。他们的魂魄将会被束缚在地底,永不得出。
记忆中,那么清澈的大海。有着跟夜明珠一样温柔的莹蓝。
昱晅哥哥说,送我夜明珠,就听不到那些声音了。
我将夜明珠攥在手里。可策君大人为什么要给我看夜明珠呢?
策君大人说,我将夜明珠遗落在山洞了。策君大人,策君大人怎么会在这里?策君大人,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策君大人斩断铁链带我离开了水牢,是,策君大人吗?
头好疼,我尝到自己嘴唇上的腥味。
我问,你是谁?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过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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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恶魔,意欲懆控恶魔者,终将被恶魔反噬。
我叫什么名?
如果我不是我,那我将会是谁?
这个答案,我又能去哪里找寻?
似乎笼罩在一片迷蒙的视区,迷蒙中唯一清晰可见的是策君大人好看的鬓角,如墨的发。
不,不对,他不是策君大人!
我双诀功成之期,亦是我母亲的祭日,我在那一日生出雪发三千,族人说,这是因为我的功力变得精纯。而策君大人不老不死,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便拥有着与我同样的发色,而眼前的策君大人,鸦发如墨,分明不同!
他叫什么名字?
这张脸很熟悉,近在咫尺,可是我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这双眼睛,为什么看着我的时候那么悲伤?
策君大人,可不会拥有这么怜悯他人的眼神。
我记得,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他走近我,问我究竟是谁。
他没有杀我,他执着于为何他看不透我的未来,原来,解开谜底,竟然超过了他想要杀死我的欲望。
我想,若不是他的声音迷惑了我,我一定能狠下心,将剑刺入他的心口,看看这个传言中不老不死的策君,是否真的不灭不死,或者带着这样难以愈合的伤势,永生遭受折磨。
真不开心啊,我临死都不能见到昱晅哥哥一面。我看着策君,看着他肩头的金莲,看着他的白袍子染上了我的血迹,这算不算也是一种亲近呢?
恍惚间策君大人与昱晅哥哥的身影在我的脑海中重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就跟他说:“我都要死了,我找了你这么久的麻烦,我杀不了你,我累了,我不想跟你斗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缓缓说道:“我忽然觉得,以后我的日子可能会过的很无聊。”
我忽然有点想笑。魔主成功入岛,在外的我吃了败仗,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也要解脱了。
说不清,我对故乡的感情。没有爱,也没有恨,但是那是我一直呆着的地方,也是我只能呆着的地方。那里是我的牢笼,亦是我的家园。
家园。
我说:“魔主要攻打魔灵岛,也是有原因的吗?如果魔主没有进攻魔灵岛,我就不会砍伤魔主,恒之柱不被魔染,魔灵岛,还必须毁灭吗?”
“站在魔主的立场上,他有为之的理由。”
人人都有理由,那就是我错了吗?
我说:“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打架,只是所有人都这么告诉我,让我一定杀你。”
他说:“我们立场不同,这就是原因。”
我说:“我本来挺喜欢你的,你真像昱晅哥哥。”
“说这种话,你,是在迷惑我吗?”
他已经赢了,他语气淡淡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可是,我在心里呐喊,是你在迷惑我啊,从一开始,从一开始!
灵能渐逝,我一直在等他补我一刀,他神情闪烁不定,终于俯下身来,伸出手,却是替我拔掉插在胸口的剑。
“这把剑多留在你体内一分,就会多一份灵魂撕裂的痛楚。忍着点,我会替你止血。”
策君的侍从倒在一边,眼中有我看不懂的神情。
这一幕就像发生在昨天。
“这是?”
另一个男声响起,将我从回忆拉了回来。
抬眼对上一双妖魅的瞳,我忽然出手就袭击了他。那人反应很迅速,避开了,又运气抵挡。
我发觉我像是住进了一个没有感觉的空壳,周围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麻木地根本无法自由使用这具身体。
策君大人忽然制住了我,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觉得一股灵能窜入身体。
这股感知异常强烈。
这个人,这个人又是谁?
他有灵能,他身上有灵能,我要吃了他!
可是我太弱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力。
策君大人的手拦在我的身前,我想也没想,一口咬下,血腥的香气刺激了我的味觉,我本能地拼命地允吸起来。
他却没有将我甩开。
策君大人的血似乎很合我的胃口,我这具躯体,居然有了暖意。
“我姐姐疯了吗?”我只听见一个声音这样说。
姐姐?
回过神来,才发觉我已经离开了水牢,眼前的策君大人,衣衫湿透,神情刚毅却掩饰不住混乱,而他的手臂被我咬得鲜血淋漓,狼狈紧张的模样,一点都不像那个波澜不惊的策君大人。
我咬了策君卿恒吗?
那个跟我斗来斗去,却总是占尽上风的策君卿恒?
因为如此,我才特别想杀了他。我讨厌他顶着昱晅哥哥的声音迷惑我,也讨厌他每次占了上风却又不杀我,一次次地让我输,一次次的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
所以我总是不放过他。从一开始不知道为何而战,到后来只为杀他而战。所以,最后一战,他诱我出阵,我毫不犹豫地就去了。
我亦看见那对妖瞳的主人。眉宇间看不出他的情绪。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我又是谁?
眼前的策君大人,又是谁?
“我姐姐怎么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弟弟不认识!连自己选的夫君都要吃!”
“幸好,我的血和你的灵能可以缓解她的疼痛。”
弟弟?怪不得他身上有灵能,可是他明明是一只妖啊。
我怎么会有弟弟?!
夫君?
夫君是谁?
我怔怔问道:“夫君是什么?”
“就是与你互许终身,共度余生的人。”策君大人问我:“你想起我了吗,我是阿晅,是你的夫君。”
这样蕴含了无数感情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不是策君大人。这样亲密地紧靠着,这,不是策君大人。
我在哪里见到过,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你,是在迷惑我吗?”我问:“你,是在骗我吗?”
“我……”
“我只是喜欢听你给我念书。”
“你在说什么?”
身体所流失的知觉正在回归,说不清是疼,还是太疼,以至于麻木的感觉不到疼。
“我姐姐现在的模样,是命数到了吗?还有,她的灵能为什么消失了?”
“她的灵能消失,怪我。”
“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娶我姐姐,本来就是为了她的灵能?”
“……”
“你还记得你的灵能是怎么来的吗?”
“自我母亲……”那个声音似恍然大悟般叹道:“这个可笑的种族,几百年了,都没有一点儿进步吗?!”
晕过去之前,我听见“弟弟”这样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飞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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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光深沉,房间内点燃着的长明灯发出迷蒙的光晕,暖香如同轻云一样游离,不经意的,有淡淡的熏香味侵入鼻尖。
脑袋疼痛欲裂。
身子很是沉重,眼眶酸涩发疼,不知为何。明明刚睡醒,却好似刚刚经历过一场劳累。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又好像是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
竟然是在这样的夜晚醒来。
很安静,胸口有些气结,觉着呼吸都不大顺畅,许是身体变差了。眼角的余光瞥见身边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气味。莫名的就觉得安心。
我弯了弯嘴角,突然想起,数年前,我出嫁过后,有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身边多躺了一个人,莫名的发怔。心想,怎么就突然多了一个人。
而数年后,我已经习惯,早晨醒来,若是身边没这样的一个人,我才该发怔。
呆呆地望向他,就想往他身上靠,刚动了身子,听见自己在这寂静的环境中发出的声响,猛得一惊,陡然定住。
“醒了?”身边熟悉的身影靠了过来,顺势便将我往他怀里拉。
他的声音很清醒,他没睡吗?
闻着熟悉的气味,我听见他长长的吁气声:“醒了就好。”
而我脑袋蒙蒙,几乎是机械地从云被中抽出手。
真的,是做梦吗?
趁着微蒙的灯光,我看见自己的双手,不甚清晰,却白皙如故。
我看着自己掌心的暗纹,发呆。
真的,是做梦吗?我,居然觉得有这样的一双手,真好,真好看。
陡然心惊,我将手抚在自己脸庞,心扑通直跳,还好,手感是滑嫩的。
近在咫尺的人扑哧一笑,烛光映在他的眼中,微微闪烁。
怎么回事?
“我,做梦了吗?”我呆呆道:“我做了一个好恐怖的梦!我梦到我变老了,然后我很害怕,我逃到了一个山洞中,却被人当成妖怪抓走了,后来,后来……”我扑到他身上去楼他的脖子:“还好,是在做梦……”
阿晅却是沉默着的。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说道:“为什么要跑呢?”
“我怕你见到我老去的模样。。。。。。”
“我真是输给你了,你以为你变了样子我就认不出来了?笨。”他笑得很轻:“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我蓦然愣住,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烛火如星,我似乎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脑袋一片空白,我想不明白,这双眼睛,什么时候恢复的?
他望了我很久,眼中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意味,说:“你让我很内疚,不能及早地赶到你身边。。。。。。你真是太任性了。好在,我们的孩子很坚强。”
孩子吗?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你,究竟是谁?”
不是做梦,不是做梦!
我是谁?
“我,很混乱。我现在不知道,我是单君凰,还是单寒清。我不知道你是策君卿恒,还是玊昱晅。我,很混乱。”
“我一直以为,单君凰是我心里潜在的一个恶魔,但是,我好像认知错误了,她,就是我。”
“我没有她的记忆,但是我现在知道,她就是我,她在影响我。”
“我现在很混乱,我是不是要疯了?”
“阿晅,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记忆不完整?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想起了很奇怪的东西,我想起了很奇怪的东西。”
“你的眼睛,你是不是骗我,你都骗了我什么!”
“是,我是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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