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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青-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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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庭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从后座拿过一个袋子扔进她怀里,说着已经下车了:“五分钟,换不好我来帮你。”

    顾安宁气得咬紧牙根,又低头看了眼袋子里的衣服,白色小礼服,斜肩,甚至连搭配的首饰都有。

    这是一点商榷的余地都没有了。

    等她换好衣服跟着邵庭一起登船,意外的是门口的记者也都没敢有什么大动作,搭在邵庭臂弯的手指忽然被他改成了交握的方式,十指紧扣,莫名地有了安心的意味。

    顾安宁心里不由暗自吁了口气,她是真的怕惨了邵庭,越来越怕,这个男人的折磨手段层出不穷,可是看他这样,应该是消气了才是。

    舞会还未开始,来的都是榕城有地位的人物,邵庭应酬他们的时候,顾安宁就待在一边老实地陪着。那些人对顾安宁似乎也见怪不怪,居然一点好奇八卦的眼神都没有,大抵是他们最近的新闻闹得太凶,别人都对她熟悉了。

    人越来越多,很快门口传了另一阵骚动,记者们嘈杂的声音引得顾安宁都不自觉朝那边看过去。

    门口出现一双男女,女人微笑着偎在男人怀里,男人嘴角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顾安宁却看着那边怔在原地,全身好像被浇了一盆冰水,有点凉,还有些僵硬,她想挪开眼都变得异常艰难。

    邵庭的手臂忽然揽住了她的腰,声音清冷寒咧:“哦,我忘了告诉你,白沭北也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  像邵庭这种人,教训顾妹纸自然要等大白在场才符合他变态的心理

16第十五章() 
顾安宁已经无暇细想邵庭是真的忘了还是有心羞辱她,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门口那一双男女身上。刺眼的闪光灯,像是给他们身上渲染了一层明亮的光环,而她仿若一个沉浸在黑暗里小丑,只能驻足观望。

    腰间那只胳膊像烙铁,可心里却冷的厉害,整个人陷进了冰火两重天的煎熬中,直到门口的女人目光率先与她交汇。

    顾安宁很尴尬,这是她每次面对林晚秋的感觉。

    她永远都记得自己最初见林晚秋时的样子,她是个青涩害羞的小女孩,而她自己则是一只高高在上的白天鹅。

    现如今只应了那句话,世事难料,反观自己现在的处境真是见不得人。

    白沭北在林晚秋的示意下也看到了她,眉间不易察觉的犹疑还是让她心脏狠狠揪痛了一下,他们朝她走过来,带着幸福的味道。

    “顾秀。”林晚秋还是一贯温顺乖巧的模样,说话时脸颊还有浅浅的绯红。

    顾安宁微笑着和她打招呼,早已换上了无懈可击的表情,目光缓慢地移到一旁的男人身上,他和记忆里似乎有了些出入,可是又似乎还是那副英气勃发的样子。

    白沭北主动唤她:“安宁。”

    那一声,也如记忆里一样,顾安宁微微垂下眼,克制着有些发抖的音调:“好久不见了,沭北。”

    邵庭还在身侧,她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任何情绪都要小心遮掩着,男人都有劣根性,即使再不喜欢也会有强烈的占有欲。

    可是发抖的身躯还是被他感受到了,邵庭的声音依旧冷冷清清的:“安宁,不介绍下吗?”

    白沭北看到邵庭时也有些意外,他们以前见过的,但他向来城府老练,任何事都滴水不漏。所以在顾安宁介绍邵庭时表现的非常得体,粉饰太平:“久仰。”

    邵庭也继续披着他虚伪的外衣,道貌岸然地与白沭北寒暄,然而在介绍两人的关系时,顾安宁还是犹豫了一下:“我朋友。”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男朋友?情人?或者金主?邵庭似乎哪一项都不合适。

    这话又让身旁的男人不高兴了,顾安宁明显感觉到腰间的手狠狠用力一箍,她疼的脸色微变,却还要装饰上最完美的笑意面对眼前的人。

    邵庭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然抬手拂过她修长的颈项:“好像带歪了。”

    顾安宁身体一怔,那条项链正好挡住了她颈间暧昧的痕迹,这时候她急忙看向白沭北和林晚秋,果然看到他们的眼神微微一变,似是尴尬极了。

    “我自己来。”顾安宁急忙低下头,可是依旧能感受到对面探寻的眼神,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四人的关系太别扭了,邵庭和白沭北似乎也无话可说。

    “安宁。”白沭北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细细打量她的面容之后,微微舒展开眉眼,话里有安抚暗示的意味,“有空一起吃饭。”

    顾安宁敷衍着答应了,好在白沭北和林晚秋没待多久。白沭北转业后做生意也很有一套,顾安宁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也了解不够,或者是不再了解这男人如今的模样

    看着他走远的与人周旋的挺拔背影,邵庭的声音便再次冷漠地传了过来:“舍不得?”

    他只要一说话,顾安宁觉得周围的气温似乎都骤降了许多度,缓缓移开眼,紧攥着手包:“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邵庭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抿了口红酒:“幸福是自己争取的,被动的人注定做个失败者。”

    顾安宁茫然地看着他,他只留给她一个冷淡的背影,顾安宁总觉得邵庭这话里有别的意思。

    一整晚都老实地跟在邵庭身边,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去了哪里,好几次都不小心撞到了邵庭*的脊背,邵庭在一边看着居然什么都没说。

    “累了可以去外面透透气。”他难得体贴地提醒一句,顾安宁得了特赦,几乎没有一刻犹豫地离开了。

    里面的空气好像都刻上了嘲笑的味道,顾安宁跑到顶层的甲板上,抬手慢慢覆住了眼睛,里边温温热热的酸胀的厉害。

    甲板的风很大,肌肤上都有股咸湿的黏腻感,她却一点儿也不想离开,有若隐若现的音乐飘荡过来,那些衣裳鬓影的喧嚣却一点儿也不属于她。

    顾安宁擦干眼角的湿意,用力汲了汲鼻子,早就想清楚要和过去说再见了,若不是今晚被邵庭带来这里遇上白沭北,她也不会这么失态。等救出父亲后就一同离开这里,不管是白沭北还是邵庭,全都会成为过去的。

    顾安宁用力攥紧栏杆,深深地吸了口海风。

    ***

    身后忽然有坚硬的胸膛贴了上来,顾安宁对他的脚步声太熟悉了,或者是他周身的气压太强,只要微微靠近就能闻到那极强的侵略性。

    她急忙调整好表情,等邵庭从后面拥住她的时候,已经将所有悲伤和痛苦都小心收敛好:“怎么出来了?”

    声音也正常,似乎的确没引起他的怀疑,男人铁实的双臂牢牢困住她,手掌交叠在她平坦的泄前:“里面太无聊,没和你一起有趣。”

    顾安宁一怔,没有说话。

    邵庭侧过脸来,面颊轻轻摩擦着她的:“看你这副强忍悲伤的样子,比待在里面看他们阿谀奉承精彩多了。”

    顾安宁忍了又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像是要故意看她出丑一样,白沭北和林晚秋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船头,他们依偎着低声说笑,其实离得距离很远,可是顾安宁还是觉得局促,转身就想走。

    “去哪?”

    邵庭不容置喙地把人带了回来,她单薄的身体狠狠撞到他胸口上,那里*的全是肌肉,他穿着衣服压根看不出一点儿精壮的细节。清爽的气息洒在她额头,低沉磁性:“我们好像还没在甲板上做过,今晚试试。”

    顾安宁近乎哀求地仰起头:“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邵庭不说话,只是看她的眼神阴鸷充满了压迫感。

    顾安宁紧咬着下唇,眼泪早就在眼眶打转:“我知道我今天表现不好,以后不会了,你怎么罚我都可以,只要别在这。”

    邵庭却迟迟没有动作,反而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苍白的小脸微微扬起,他眉间似是有隐忍的怒气浮动着:“你还爱他?”

    该怎么回答呢?这是要实话还是假话,可顾安宁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回答或许都不能让邵庭满意。

    她一双澄澈的眸子怔怔看着邵庭,默默点头:“我第一次爱一个人,这感情没法那么简单就收回。”

    邵庭嘴角略带讽刺,良久才低头在她唇…肉上狠狠咬了一口,当真是咬的!

    她软软的唇肉被他整齐的牙齿拉扯厮…磨着,接着是他冰凉的指尖毫无预兆地钻进了她超短的礼服下面

    顾安宁一惊,又不敢随意叫出声,扭动着身…子和他抗争:“邵庭,会有人看到!”

    “怕白沭北看到?你觉得他会帮你,要不要我帮你喊了看看?”

    顾安宁双眼圆瞠,吓的不敢再乱动,她知道邵庭真的会作出那般无耻的事情,这个男人有多恶劣她最清楚不过。

    老实地摊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邵庭果然满意多了,手指已经蛮横地挤进了她干涩的腔…壁间,像是要将她硬生生剖开来一样,不断往里深入,接着又挤进了另一根,疼的她脸上的血色尽退。

    邵庭性…感的下颚伏在她颈窝里,腰后是他早就勃…起的男性象征,顾安宁的身体越发僵硬。他却还说着让她羞耻的话语:“宝贝,你会越来越习惯我的,看这咬的多紧。”

    顾安宁隐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指甲几乎陷进他紧实的手臂肌肉里:“求你,别说了。”

    邵庭也被她吸的难受,在她腿…根匆匆扣弄几下,没有太多前…戏,居然解开自己的皮带就这么顶了进去。

    他们在顶层的确是没什么人,今晚的天气也算不上太好,隐隐还有乌云攒动,灯光只照射到了下面那一层。两人隐匿在黑暗里做着如此肮脏的事情,她爱的男人,却正带着别的女人在温声调笑。

    他们的笑容笼罩在暖暖的那层光晕里,刺得顾安宁眼眶发胀。她从未如此绝望过,那种被人硬逼着面对事实的难堪和无地自容几乎要将她所有神经都摧毁了。

    她没有一刻不知道白沭北已经不属于她的事实,可是邵庭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逼她

    邵庭一进…入就直抵她红肿的花…心,胀的她险些叫出声,急忙伸手捂住嘴巴:“唔。”

    邵庭在她耳边讽刺地溢出一声低笑:“你说白沭北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冰凉的手指拂过她裸…露的手腕和颈项,拂开上面偌大的首饰,唇齿已经咬了上去:“这些痕迹他看到了。真可惜顾安宁,你在他心里不再是过去那个单纯的忻娘了。每天看着报纸杂志上你和有妇之夫纠缠,结果身上还有这么多痕迹”

    顾安宁哭得更凶了,眼泪模糊了视线,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剧烈颠簸着。

    她比邵庭矮了不少,即使穿了高跟鞋也依旧要被迫踮着脚,腿…根的肌肉绷得又酸又痛,身…体里的那硬物好像铁一样,硬的吓人,每捣进去一次都让她全身发抖。

    邵庭力气很大,只顶了几下就让她险些摔倒,整个人几乎是弓着身子趴伏在围杆上。

    邵庭箍着她的腰,站立的姿势被她含的非常紧,里面干涩的没有一丁点润滑,但是这样更紧致,那些细软的嫩…肉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极力包裹着他。

    邵庭将她一条腿稍稍提起,她的丝袜早就被他撕开挂在了腿弯,高跟鞋还在秀气的信上微微挂着,要掉不掉的很勾…人。

    邵庭开始时其实并不舒服,可是看着她眼角带泪的模样,居然真的来了性…致,被箍…噬的柱…身又壮大了几分,越发粗…实地充盈着她。

    顾安宁被他压在了扶杆上,泄抵的难受,偏偏他的东西让她越发觉得胀…痛,可头微微一扬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双人影。

    顾安宁急忙低下头,手指苍白地抓扶着栏杆。

    邵庭吻着她泌出细汗的修长颈项,另一手捏住她的下颚迫她抬头看向那一双男女,在她耳边喘息着:“我说过,我疼的时候,也看不得别人高兴。”

    这话像是醍醐灌顶,瞬间让她整颗心都凉透了。是啊,她怎么总是忘记真正的邵庭有多恶劣,完全不似那个伪装的良善的男人了,吃了多少亏,还是不记打。

    作者有话要说:

17第十六章() 
邵庭从浴室出来,濡湿的额发还在往下滴水。他缓慢地走向床边,上面安睡的女人始终秀眉紧拧,睡梦中也不安稳,将手中温热的毛巾铺整好,分开她白净的两条大…腿,替她清理腿根残留的白…浊。

    床上昏睡的人难耐地嘤…咛一声,邵庭的动作停了下来,等她呼吸再次平缓下来才又继续。

    那里泥泞一片,两片花瓣更是红的像是渗血的玫瑰,雪白的毛巾上还有淡淡的血丝,看起来着实触目惊心。

    他知道自己过分了,明知道这会让她更有阴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该拿你怎么办?”搓…揉着她粉嫩的唇…肉,只有这时候她才会乖巧听话。

    当看到她对穆震毫无戒心,欣然答应与他一同进餐的时候,邵庭承认自己是吃醋了,她对一个初识的异性居然能这么不设防,原因只有一个,那个男人像白沭北。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那个包厢,看着她脸上露出久违的微笑,仿佛对面的人就是那个她夜夜思念的男人一样。

    她说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恰恰就是这份无意刺伤了他。

    多年的骄傲,第一次被伤的这般体无完肤。

    即使隔了两道门,他依旧能清晰地听到对面包厢传来的开怀笑声,她说了什么让穆震这般开心?这些疑问让他嫉妒的发疯。

    嫉妒总是能让人着魔。

    选择带她来这里,让她亲眼瞧瞧她爱的男人在看不到的地方过的多自在,只有她这个傻瓜还在一个人顾影自怜、暗自垂泪,一个人活在过去里,连他都一起备受折磨。

    邵庭低头亲了亲被自己蹂躏的发红的唇…瓣,眼神变得幽深起来,就该这样直接地斩断她的念想,虽然手段残酷了些,可是结果是他要的就行。

    ***

    顾安宁睁开眼,首先入目的是刺目的白色,偶有海浪的细微声响传进耳朵里,他们应该还在海上。

    她缓慢地转过头,房间里很安静,她早就被安置回了客房。身下羞耻的部位还有些疼,不似之前那般烧灼地刺痛,她微微偏转过头就看到床头的药膏,看来是他替她上了药。

    她咬牙想坐起身,可是髋骨的地方也疼的厉害,全身都好像快要散架一样。

    记忆在苏醒的瞬间铺天盖地地袭来,难堪和屈辱,她以为麻木的泪腺还是陡然崩溃,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没脸再去想白沭北,一想便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房门被推开,那男人穿着浴袍挺拔地倚靠在门口,灯光下一张脸俊朗深沉,双手环胸:“醒了?”

    顾安宁不想理他,可是也不敢再得罪他,复又闭上眼微微转过身,遮掩住自己的窘态:“嗯,还想再睡。”

    话音刚落,身体已经被浓郁的酒精味包裹了,他的手臂连带着薄被一起将她拥住,下颚枕着她的发顶:“先吃点东西。”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托盘放在不远处的茶几上,竟然有碗素淡的白粥,顾安宁软软地靠着他的胸膛,身后就是他有力而沉稳的心跳。

    这种亲密还是让她不适应,伸手想去抢他手中的小勺:“我自己。”

    “还是要我嘴对嘴喂你?”

    他的警告总是淡淡的语气,可是每次都掐准她的七寸,顾安宁老实下来,张着小嘴被他一口口喂食。

    倒是越来越像他的宠物

    房间里很安静,走廊外也几乎听不到什么人声,只有他浅浅的呼吸偶尔拂过发丝,温温地洒在头顶。

    喝完粥他又给她喂水,顾安宁没敢再忤逆他,始终温顺乖巧,没让他多废一句话。

    邵庭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却没有离开,顾安宁怯怯地看了眼他逆光的身影:“我、我想睡会。”

    邵庭沉默着,似乎有话想说,顾安宁也不敢率先闭上眼,她现在对邵庭的惧怕几乎是渗进了骨子里,有时一个细小的举动都会让他暴怒,她便变得格外小心懦弱起来。

    邵庭拉过一旁的扶椅坐了下来,一副不容置喙的样子:“我们谈谈。”

    顾安宁惊惧地瞪着眼:“谈、谈什么?”要做也做过了,难道还不够,他还想用别的方式继续折磨她?

    邵庭的五官因为逆光的阴影变得模糊不真切,挺拔的身姿笔挺地端坐着,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谈谈我们,将来。”

    顾安宁吞咽一下,眼眶都急的发红。她当邵庭和其他男人一样,对她的肉…体腻了就会放她走的。

    可是现在,邵庭说将来?还是他们的将来?!

    邵庭看她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微微垂下眼,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膝盖:“我会娶你,会对你负责,也会比白沭北对你更好。顾安宁,你别再抗拒,离开我,你会过得更艰难,海棠不会放过你。”

    顾安宁双眼圆瞠,觉得不可思议又难以理解:“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吗?”

    邵庭黢黑的眼专注认真,看着她淡淡开口:“责任。”

    顾安宁吸了口气,抑制着心里翻涌的情绪,尽量心平气和:“邵庭,既然你说婚姻意味着责任,那海棠呢?你可曾对她负过半点责任,她才是你的妻子,至少现在还是。”

    邵庭薄唇动了动,话到嘴边似乎又咽了回去,只说:“我想负责的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顾安宁不明白这男人为什么这么难沟通,而且这股子自大劲儿究竟是哪来的。

    邵庭似乎也不想多说,黝黑的眼直直看着她,乌黑的发丝熨帖的覆在额前,难得温良无害。

    房间里沉默下来,空气都变得焦灼难耐,顾安宁还在试图和他沟通,谁知邵庭忽然打断她,淡色的唇间缓缓吐出三个字。

    “我爱你。”

    ***

    “顾安宁,我爱你。”

    毫无预料的一句话,顾安宁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呆怔住。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一个人待的时间太长了,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惊悚的一句话。

    邵庭看向她的眼神与他这个人一样,复杂难辨,湛黑的瞳仁充满了无奈、紧张,甚至还有悲伤的情绪。

    顾安宁覆在薄被下的拳头用力攥了起来,心跳似乎也不自觉加快了,即使她明白自己不爱他,还是被这突兀的告白乱了心神:“我、我不懂。”

    她是真的不懂,邵庭对她这样,能叫爱吗?爱不是应该互相尊重怜惜,相扶相持坦白真心吗?至少绝对不是他这样的,强壤夺,绑架她的父亲逼迫她,让她站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邵庭看着她,伸手过来,顾安宁不敢躲,只能被迫迎接他冰凉的手指。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素素净净的和剥了皮的白鸡蛋似的,他粗糙的指腹揉…捏和,产生鲜明的对比。

    邵庭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哑声说:“我这辈子很少有后悔的事情,统共只有两件,一件就是数月前对你做的那件事。安宁,我该等你的,可是我等不及了。没了白沭北,你的目光依旧没有停留在我身上,我只能主动出手,我承认我的方式有问题,卑鄙就卑鄙吧,我从来也不是磊落的男人。”

    顾安宁的脸颊不得已枕在他的浴袍上,软软的触感却没能让她惊惧的心情好受一点。

    邵庭说爱她,这比强…迫她做那些恶心的事情也好不了多少,甚至更恐怖,这无疑宣告着这个噩梦没有结束的时候。

    她呆滞地看着前方,直到邵庭的舌头伸进她口中。

    口腔里都是他的气息,她的舌尖四处躲藏,他终于沉了脸,深沉的眉眼微微垂着看她:“舌头伸出来,回应我。”

    顾安宁苍白着脸,鼻音浓重,极力忍着那阵酸涩:“邵庭,对不起,我不爱――”

    拒绝的话被他吞进了唇齿间,他逐到她柔软的小舌,含住一阵吸…吮,她只能笨拙地承受着,直到他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整张脸都红的好似小番茄。

    他用指腹磨砺着她湿热的下唇,低声说:“会喜欢的,就像你习惯我一样,在爱上我之前,你逃不掉。”

    顾安宁绝望地看着他。

    邵庭的手掌已经在她腿…间游移,接着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诱哄:“乖,把腿分开,让我看看。”

    顾安宁攥紧薄被,身子极力弓了起来,声音抖得语调都断断续续地:“不行,邵庭,我不喜欢,真的不喜欢,别碰那里。”

    她不知道是在说不喜欢被他触碰,还是说不喜欢这个人,但是她的任何回应于邵庭而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他一点儿也不在意。

    他已经倾身压了上来,顾安宁哭着求他:“不要,手别进去。”

    幸好邵庭的手机响了,顾安宁如蒙大赦一般,将身上的薄被裹的更紧,整个人像蚕蛹一样缩在一边。

    邵庭皱着眉头,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号码迟疑着看了眼顾安宁,最后还是当着她的面接了起来。

    邵庭离她太近了,电话里的声音也清晰地传进了顾安宁耳朵里。

    对面的人似乎很焦急,音量大的吓人:“邵哥,海棠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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